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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书香-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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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选了太尉府的孙女,他们没得到上面任何示下。”

    祝镕抬头往天上正缓缓升起的明月:“太尉大人,到底也上年纪了,在他致仕之前,或许还能为朝廷办一件大事,我曾给他指过明路,可他不相信我。”

    闵延仕一时想不到:“怎么,又是不可说的秘密?”

    祝镕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闵延仕便也不追问,替韵之关心:“太后那里,可一切安好?”

    祝镕颔首:“大夫人转危为安了,太后倒是出了点事,一时还不明确,要等扶意回来细说。”


………………………………

第540章 早知道是这个结果

    这个时辰,返回京城的扶意和平理,因计算错路程,天黑时没能赶到下一个驿馆,前进后退都无法找到官衙的落脚点,于是摸到了附近村庄,使了银子打扰村民借宿一宿。

    夜渐深,扶意正打算睡下,听得外头拳风呼呼,从窗口看了眼,果然是平理在练功。

    她倒了碗热茶,出门来,说道:“平理,太晚了,别吵醒了村民。”

    平理听见,缓缓收势,调整吐纳后,才走来问:“吵醒嫂嫂了?”

    扶意将茶水递给他:“我还没睡,可主人家已经睡了,你一天不练功,也不要紧吧?”

    平理说:“若能不偷懒,就不敢偷懒,一天也不能落下。”

    扶意笑道:“你哥哥也是,这外人眼里瞧着,文武双全,他在背后不知付出多少辛劳。”

    平理一口气喝完了茶,说:“嫂嫂您这是夸我呢,还是夸我三哥。”

    扶意笑:“都夸都夸,好了,早些睡吧,明天咱们早些动身,路上快些,天黑就能回到京城。”

    平理答应着,又说这茶水好喝,扶意嗔道:“在公爵府泉水泡新茶,也没见你说好喝,这粗茶淡饭,你倒是吃得香。”

    平理说:“这话我哥也说过,你们可真是,就快变成一个人了。”

    扶意嗔道:“你啊,这一路可没少揶揄你哥,回去我都要告状的。”

    平理不在乎:“把您平安送回去,我哥谢我还来不及。”

    玩笑归玩笑,夜深人静的,说话稍大声些,就能传得很远,扶意催促平理早些休息,叔嫂俩便分开各自去睡。

    隔天一早,正如祝镕和闵延仕所料,皇帝头一回在朝堂上宣布了和亲人选,南平侯府的孙女梁氏,被封为永安公主,远嫁雍罗。

    朝臣们虽然惊讶,但雍罗使臣看起来并没什么奇怪之处,更仿佛一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

    秦太尉还在家中养病,得到儿子传回来的消息,和妻子面面相觑。

    他问道:“那日茶会上,那几个雍罗女人,对你们说什么了?”

    老夫人想了又想,说:“问候影儿,说孩子多大了,平日里做些什么,爱吃些什么……”

    秦太尉眉头紧蹙:“就问这些?”

    老夫人说:“难道不是影儿要做他们的皇妃了,指不定还是新皇后,他们要早些巴结。”

    秦太尉回想起来,雍罗使臣来“巴结”自己的时候,除了蹩脚的汉语之外,大部分说的是他听不懂的雍罗话,需要有人从中传递,但他不会记错,那些话都是关于自家孙女和亲的。

    老两口越想越不明白,但不论如何,欺君瞒上、抗旨逃婚的罪名,是能平安躲过了。

    消息在家中散开,秦昊兴奋地跑来妹妹的闺阁,在母亲跟前显摆:“娘,这一回,我立大功了吧。”

    秦夫人眉开眼笑:“虽说梁家的姑娘也可怜,可我实在顾不得别人家的孩子,只要你们平平安安在我身边,娘就心满意足了。”

    秦影坐在床上,看着母子俩的高兴劲儿,就差拉着手团团转,而她的脚腕还疼得厉害,动弹不得,再回想这几日发生的事,实在不可思议。

    其实,她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

    第二次游园会归来后,她的一言一行都是照着皇后指示的来做,皇后答应她,只要能让所有人都相信是她要去和亲,到最后她不仅不用去和亲,朝廷还会给太尉府一个机会,再现秦氏一族昔日辉煌。

    秦影虽然不知道具体到底该做什么,也不明白皇后的计划图什么,但想最坏的结果无非还是去和亲,既然她一开始就横了心要和亲来挽救家族,那也没什么太大的损失。

    更何况,皇后是值得她信赖的,于是从那一天开始,她的一言一行,所有的目的,都是为了让人相信,她真的要去和亲了。

    如今,一切成了真,她不用去和亲,但下一步,皇后如何给太尉府机会翻身,她一时半刻还猜不到,也不能在母亲兄长跟前表露半分。
………………………………

第541章 大姐姐和你,任重道远

    此时,秦太尉派人来找孙子问话,秦夫人要跟着一起去,怕儿子遭祖父责罚。

    秦昊却有恃无恐:“我没做错的事,不会逆来顺受,娘您放心,爷爷不能打我,他现在还懵着呢。”

    目送兄长离去,秦影见母亲又回到自己身边,满眼心疼地说:“和亲的事虽然告一段落,但接着要给你哥哥张罗婚事,给你张罗婚事,你哥哥也罢了,可你因为这次的事,将来谈婚论嫁必然受影响。影儿,千万别难过,娘一定会为你张罗齐全。”

    秦影说:“若是不嫁人,一辈子在家陪着娘,为您操持家业,我也是乐意的。”

    秦夫人说道:“那怎么成,女孩子都要嫁人,往后有了夫君,就有人护着你了。”

    秦影避开了母亲的目光,小声念了句:“我不这么认为,女子为何,非要靠男人来保护。”

    “你说什么?”秦夫人没听见,脸上还有笑容,“影儿,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从文的还是从武的,要文武双全可不容易,那都是拔尖儿的人才。像祝家的祝镕那样,可偏偏满京城千金小姐他都看不上,娶了个乡下丫头。”

    秦影说:“娘,祝家三嫂嫂之后还要教我念书,您可别这么说人家。”

    秦夫人忙捂着嘴:“是是,娘不好,不说不说了。”

    秦影则问:“是不是该将各府送来的礼物退回去?”

    秦夫人为难道:“这多不合适?”

    秦影说:“这礼收的没名堂,如今各家都不容易,端午节下处处要花钱,我们也不贪这点便宜。正经去退了,人家自然会收下,没什么不合适的。母亲,请去把管事找来,我来吩咐。”

    府中家务,向来是女儿打理,秦夫人便也顺从了闺女的意思。

    那之后,经秦影安排,前些日子送来太尉府的礼物,被原封不动地送回各家,公爵府里,也收到了太尉府的退礼。

    初雪和柔音带着妹妹们正陪老太太下棋,映之为首,敏之和慧之在边上出主意,可老祖母半个子儿都不让,急得小孙女们脸都红了。

    李嫂嫂捧着秦府退还的礼物来,初雪自责道:“怪我太着急,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就随大流去送贺礼。”

    老太太说:“怪不得你,京城里的人情向来如此,这次毕竟是要封公主的大事,谁不想争头一份,他们先乱了套,你也不得不从众。”

    慧之好奇地问:“奶奶,皇后娘娘头一回办游园诗会时,南平侯府可是第一个告假不去的人,怕自家姑娘被选去和亲的说法,就是从他们府里传出来的。如今皇上和皇后偏偏选他们家,是不是太狠心了些?”

    敏之在边上说:“那梁府的姐姐我记得,是很好相处的。”

    老太太说道:“这里头,自然有我们不知道的事,但我想,皇上和皇后娘娘绝不会强人所难。”

    她看向初雪,吩咐:“为梁府备一份厚礼,要隆重些。”

    初雪道:“听平珞说,扶意今晚能到家,明日她若休息好了,我带她一起亲自去送礼,顺便也看看那家里的光景。”

    几个姑娘听说三嫂嫂要回来,撂下棋子纷纷跑了。

    老太太奇怪:“这是怎么了,她们做什么去?”

    柔音笑道:“扶意出门前,给妹妹们布置了功课,这些日子,她们光顾着玩耍,哪里还记得功课。”

    老太太嗔道:“都是做嫂嫂的,你们只管宠着,叫扶意做坏人,如何使得。”

    是日夜里,祝镕亲自来南城门下行方便,多等了一个时辰,接到扶意和平理后,守城禁军才收桥锁门。

    平理一见兄长,就问和亲的事怎么样,祝镕满脸遗憾地说:“皇上已经下旨,待雍罗国派来迎亲使团,永安公主就要出嫁。”

    “什么永安公主?”平理气得眼眸猩红,满身浮躁转身就要走,“我不会让她去和亲,哥,你别怪我……”

    祝镕一把拽住了怒火冲天的小野马:“怎么,南平侯家的姑娘,也是你心上人?”

    “我都说了,和心上人不相干,我……”平理吼了半句,突然愣住,“南?南平侯府?”

    祝镕道:“南平侯府梁氏,被册封永安公主,代替长公主和亲,这事儿,你有异议?”

    扶意也吓得不轻,重重捶了丈夫一拳头:“真是,哪有你这么吓唬弟弟的?”

    平理跳开,插着腰,气呼呼地瞪着哥哥,可脸上又抑制不住的笑容,更谨慎地再次向兄长确认:“当真?”

    祝镕颔首:“虽然哥哥什么都没做,但事情已经定下,你二哥已经开始忙着永安公主的册封典礼。”

    平理这下高兴了,少年人脸上藏不住事,满心喜悦溢出来:“那、那赶紧回家吧,我嫂子都累了。”

    如此回到公爵府,长辈们都已入寝,不必去请安问候,待一切安顿下来,扶意在卧房喝着燕窝粥,随手翻阅妹妹们交来的功课。

    祝镕洗漱归来,劝道:“歇会儿吧,那么晚,看坏了眼睛。”

    “这墨迹新得很,都是今天赶出来的吧。”扶意说,“越往后,字迹越凌乱,她们又玩疯了。”

    祝镕说:“饶过她们,我替妹妹们求个情。”

    扶意嗔道:“合着,就我是坏人?”

    祝镕一脸宠爱和担心:“车马劳顿,辛苦了,上床我替你揉揉腰腿。”

    扶意摇头:“我好着呢,平理很谨慎细心,别看平日里大大咧咧,是个会照顾人的,将来谁做了他的媳妇,可有福了。”

    可祝镕还是放下了扶意手里的东西,一把抱起她,捧在怀里走回床榻边,轻轻放下。

    扶意眼波婉转、柔情似水:“才七八天的光景,就这么想我?”

    祝镕俯身在她唇上一吻:“狠狠体会了,你在家等我的感受。”

    扶意捧着丈夫的脸颊,故意没心没肺地笑着:“我这一路赶,倒也不觉得什么,都来不及想你呢。”

    祝镕说:“口是心非,若不想念,路上走得那么急?”

    扶意软绵绵地笑了,腾起上半身,亲了他一口:“我想你,每天每夜都想,可是镕哥哥,能单独出远门办事,我格外高兴。更重要的是,这次的事,还关乎着朝廷。”

    祝镕饶有兴趣地听着:“正要问你,杨太后怎么了?”

    那一日太子妃微服出行,大清早就去驿馆找扶意,所图的,就是请扶意回京后,代替她和前太子向帝后表明心迹。

    “太子和太子妃从今往后,会严格监视太后的一言一行,以及与外界的书信往来。”扶意道,“原本他们狠不下心,但此番太后向太子挑明,她还没有放弃皇权,这让他们感到很不安。太子妃说,他们为自己准备了两条路,一是暂居封地,切断太后与外界的联络,再者便是,他们带着孩子去云游四海,以无人照顾太后为由,把人送回京城,交给皇帝看管。这些话,他们要我一并传达给帝后。”

    祝镕神情严肃:“太后果然不死心。”

    扶意说:“大夫人到了封地后就病了,她根本不知道父亲与她通信的事,可见她只是个幌子。再有……”

    祝镕问:“什么?”

    扶意说:“她的病,是太后一手控制的,大夫人说她心里很明白,因为同样的事,她自己曾经也做过。但是现在,太妃会保护她,请我们放心。”

    祝镕长长一叹,说道:“我爹已经去了庄园,你不必操心。过几日,我们和大哥商量,是不是该让他们迁去兴华堂。又或是,待先帝丧期过了,重新动工修缮,把里里外外都换上新的。”

    扶意道:“这些事,我和大嫂嫂会商量,你就不必管。”

    但见丈夫愁眉不展,扶意坐起来,温柔地问:“镕哥哥,怎么了,还有放心不下的事吗?”

    祝镕说:“心里觉得无奈,大夫人这辈子,从我娘出现起,就再也回不到正途上。虽然奶奶教给了我豁达看待这一切,但我依然忍不住想,我娘当年跟着我爹,到底图什么,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扶意道:“是和我待久了,你才会这样想吗,事实上,满天下的男人女人们,都不会觉得这是一件奇怪的事。男人有妻妾再寻常不过,有外室更是风光骄傲,至于女子,能想明白自己为何来到这人世的,就更少了。”

    祝镕郑重地看着扶意:“因此,大姐姐和你,任重道远。”

    扶意亲了他一口,温词软语地劝慰着:“今晚,就先别想了,我想你……”


………………………………

第542章 有种给小爷我站出来

    小别胜新婚,柔情蜜意又兼车马劳顿,扶意这一晚睡得酣甜,隔日天大亮才醒,便赶着梳妆打扮,不及去向祖母请安,就要进宫见皇后禀告杨太后和大夫人之事。

    出门时,初雪派人来说,她会去宫门外接扶意,之后妯娌二人一起去南平侯府道贺。

    扶意应下了,但她出门晚了,离宫也晚,妯娌二人再相见,已过了正午。

    “让嫂嫂久等。”扶意上马车来,坐下松了口气,初雪递给她茶水,笑问,“看把你累得,可用过午膳?”

    扶意说:“正是用午膳才耽误了,太皇太妃赐膳,我只顾着规规矩矩,不知往嘴里塞了什么,胃里正顶得慌。”

    温暖的茶水下肚,扶意缓过一口气,接过嫂嫂递来的礼单,一面看一面说:“原来南平侯府也曾求帝后将和亲一事派给他们,头回游园诗会,梁家小姐是真病了,却被人以讹传讹,反成了他们逃避和亲。”

    初雪道:“可不是,满京城都以为,是选中了秦府。不过,不论是谁,都怪可怜的,这一去就是永别了。”

    扶意叹道:“侯府的事,我们就顾不得了。”

    那之后,初雪说了些家务事,扶意则提起了兴华堂已经空出来,请哥哥嫂嫂搬过去,她们说着话,车马不知不觉到了南平侯府门外。

    可前来道贺的人家无数,府外车马轿子沿着街一眼望不到头,公爵府的马车一时也过不去。

    “少夫人,咱们恐怕要等一等。”下人来禀告,“前方都是在等的人家,侯府里已经应付不过来了。”

    “不妨事。”初雪应道,“总有先来后到,我们等一等。”

    然而没过多久,得知公爵夫人大驾光临,南平侯府的管事一路小跑着迎出来,亲自将祝家的车马径直送到了宅门外,家中少夫人们纷纷前来相迎,拥簇着初雪和扶意进门去。

    “怎么回事,没见过这样的待客之道,就算皇家摆宴,也没听说让人在轿辇里等的,南平侯府真是叫人大开眼界。”只见一位衣衫艳丽,满身珠光宝气的年轻妇人从马车上下来,朗声斥责,“这祝家的人,又是头上长角的,非同常人,你们格外礼遇?”

    南平侯府的管事已经忙得团团转,两眼发昏认不得眼前的人,得亏边上小厮告诉他:“这位是永清大长公主的长媳。”

    管事忙上前赔礼,却被那年轻妇人啐了一口,命下人将贺礼丢在路边,带着下人扬长而去。

    公爵府的家仆们默默看在眼里,初雪和扶意直到回家的路上,才听说了这件事。

    初雪为难地说:“这究竟算是我们得罪了大长公主府,还是侯府得罪了他们?”

    扶意同样觉得事情不好办,想起之前出宫时因想心事,忽视了从边上走过的大长公主,就曾遭她当面挖苦讽刺,那一位对公爵府,原就很不友善。

    但想来,真正让永清大长公主看不顺眼的,应该是皇后,乃至新君。

    “嫂嫂别放在心上,南平侯府落寞多年,今日听几位少夫人说,家里很多年没这么大的阵仗,她们都乱了套。”扶意劝慰道,“我们不过是客,客随主便,又不是我们非要僭越大长公主府,更何况来的只是她的儿媳,没有任何诰封,您远在她之上。”

    初雪叹道:“这位大长公主,横行霸道惯了,先帝在位时便是如此。如今她的生母又封了太皇太妃,到底没改了这霸道的脾气,把儿媳妇也带成了这样。怎么好把贺礼丢在路边,这可不是打侯府的脸面,是在践踏皇上皇后的体面。”

    这件事必然不会就此结束,扶意心里多了几分警惕,不安分的人绝不止杨太后一人。

    先帝与胜亲王另有手足兄弟,他们是皇室血脉,也曾有机会触碰到龙椅,既然胜亲王能反,他们为什么不能反?

    扶意不禁在心中感慨帝王的不易,仿佛连先帝诛杀胜亲王,都变得合情合理。

    妯娌二人回府,已时近傍晚,进门时遇见三夫人往内院走,扶意主动抱过小珍儿,娘儿几个便说说笑笑地去见祖母。

    三夫人另派人往门外传话:“平理回来后,让他到老太太屋里用饭,我们都在那儿。”

    但平理今天可不惦记回家,本以为到了学堂能见到秦昊,谁知秦昊因那日当街闹事,被罚闭门思过,五日后方可归来。

    平理在学堂里昏昏沉沉地熬了一整天,散了学就要和兄弟几个,往太尉府来找人。

    走出国子监,门外各家各府的车马来迎自家公子,平理大大咧咧往外走,身边的兄弟突然说:“怎么一个个都看着我们,怎么回事?”

    平理抬起头,果然,不论是那些家仆还是正要回去的同窗们,不约而同齐刷刷地看向自己,连身边的兄弟都确认:“他们是在看平理吧?”

    “我怎么了?”平理一脸茫然,“我昨晚刚回京。”

    兄弟几个便去打听,连带着他们各自的家仆主动上前来禀告,然而得知缘故后,他们反而不敢对平理说,一张张尴尬的脸,敷衍着:“走吧,去太尉府捞人。”

    “出什么事,他们为什么看我?”平理却不糊涂,“我们家出事了?”

    “不是,那什么……”兄弟几个支支吾吾,最终抵不住平理的坚持,说道,“说你和你家三少夫人暧昧不清,叔嫂共处一室、深夜相会行、行不伦之事。”

    平理瞬时炸了,冲到人前大骂:“是谁造谣,有种给小爷我站出来,我要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摔在地上踩烂了,是哪个混蛋造谣,给我站出来!”

    众人都不敢轻易得罪公爵府,纷纷拉着车马离去,可不论平理多生气,这谣言还是传开了。

    三百年来,忠国公府向来以家风清明端正立世,还是头一回遇上这样的破事。

    偏偏令人信服的是,很多人都知道,此番是平理护送扶意去探望大夫人杨氏,年轻叔嫂,往返七八天的光景,路上谁知道发生过什么。

    不堪入耳的话语,到底还是传进了公爵府,然而令扶意生疑的是,这谣传并非随口编纂,竟然知道深夜驿馆里,叔嫂说说笑笑,知道平理半夜练武,做嫂子的端茶送水嘘寒问暖,再有什么沿途在河畔共赏夕阳,什么亲昵无间,竟然七八成都是扶意和平理之间切实发生过的事。

    很显然,随行去往封地的家仆里,出了内奸。

    夜里,祝镕带着怒意回府时,争鸣告诉他,少夫人已经把此次随行的下人都绑了,可少了一个,家里上下都找遍了,也不见踪影。

    “那就是少的那一个,被人买通了。”祝镕说,“被绑的人里,还有没有可疑的?”

    “等您回来审问呢。”争鸣说,“您说这事儿闹的,这是冲着谁来,难道我们四哥儿在外头得罪人了?”

    “平理呢?”

    “在西苑呢,三老爷和三夫人看着,可把四哥儿气坏了。”

    祝镕大步走回清秋阁,本是满腹焦虑怒火,担心扶意羞愤难过,谁知当事之人,正安宁静心地把着慧之的手,纠正她的字迹。

    “三哥哥。”慧之见了兄长,便是欢喜,“您可回来了。”

    扶意松了手,亦是温婉一笑:“慧儿等你半天了。”

    祝镕平静下来,问妹妹:“什么要紧事?”

    慧之收好笔墨,走来向兄长行礼,而后道:“爹娘要我转达,请三哥哥千万冷静,这事儿急不来,他们会看好我哥,不让他去外面闯祸。我爹说,事关三嫂嫂名誉,不能就此算了,请三哥哥查个水落石出,看看是谁在背后造谣。我们家既然出了奸细,往后就更要小心,家里清理门户的事儿,就交给他们,您不必担心。”

    祝镕松了口气:“替我向三叔和婶婶请安,我明日再去见他们,还有平理,叫他别生气,我一定还他个公道。”

    扶意唤来香橼和翠珠:“好生送姑娘回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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