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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书香-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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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娘问:“你想说什么?”
楚氏道:“那天夜里,夫人又和老爷大吵一架,我隐约听见什么,认祖归宗。看来是提三公子的事,我说了你别不高兴,想要平珒袭爵,那是不可能的。”
柳姨娘忙点头:“我哪里还指望他袭爵,能活命长寿就心满意足了。”
楚氏道:“言姑娘保不齐就是将来的主母,她那样和气,我们何不好好与她相处?老爷百年后,难道指望杨氏善待我们,只能指望下一位公爵夫人赏我们一口饭吃。”
………………………………
第126章 赴宴宰相府
然而大夫人的眼线无处不在,更何况是在兴华堂,她当天从宫里归来,就知道了扶意趁她不在跑来和两位姨娘套近乎。
但今日进宫得知太子妃又有了身孕,杨氏心情极好,把两位姨娘叫来,只是告诫她们不要多嘴多舌,不要和言扶意往来密切,倒也没折腾人。
王妈妈伺候夫人洗漱时,提起这件事,疑惑道:“那言姑娘是不是聪明过了头,她怎么有胆子,到兴华堂来耍心眼?”
大夫人浸泡在温暖的浴水中,闭着双眼幽幽道:“你再留心看看,倘若有下次,我自有办法收拾她们。但若只是碰巧,也不必大惊小怪,那两个贱人你是知道的,有点动静就出来张望,总怕人家吃了她们的儿女似的,言扶意看见了,兴许只是客气两句。”
王妈妈说:“但愿她识相些,别以为仗着老太太喜欢,就能目中无人。”
大夫人睁开眼,蹙眉问道:“老太太把紫檀木的柜子送去清秋阁了?”
王妈妈道:“那些原就是老太太的东西,咱们也不能多说什么。”
这家里虽富贵至极,用东西也有讲究,从老太太往下,各屋里的家具摆设都有规格制度,东苑西苑里用的多是酸枝花梨,只有老太太和兴华堂里,能用最上乘的紫檀木。
大夫人冷冷道:“她是真打算,把言扶意留下做孙媳妇?”
王妈妈说:“奴婢留心过,明着能看见的地方,言姑娘对家里的公子们都是规规矩矩,不多看一眼不多说一句话的,自然私底下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不知道了。”
大夫人很是鄙夷:“我看她是一心想攀高枝。”
王妈妈说:“东苑那头是不会要的,多半是配了三公子,往后叫您一声婆婆,还不是由着您搓扁揉圆。”
大夫人冷笑:“我要搓扁揉圆她做什么,我就不想她在这家里。你派去的人不是说,言家有个唯利是图的老婆子吗,等我写两封信,打赏些银子,让他们家把人领回去。”
王妈妈忙道:“正是,奴婢怎么没想到,咱们送不走,可若人家来要,老太太还能霸着不放不成。”
大夫人惬意地再次闭上眼:“等言扶意滚回纪州,等明年涵儿恢复自由身,我们和纪州再无瓜葛,我心里的石头也落下了,更愿太子妃,再生个小皇孙。”她睁开眼吩咐王妈妈:“后日一早,陪我去庙里烧香,我要为太子妃祈福。”
转天,便是宰相府老太太的寿宴,连皇帝都赏下寿礼,闵氏一族风光无限。
祝家老小,簇拥着老太太早早就来赴宴,宰相夫人亲自到门前来迎接,祝家晚辈向老人家贺寿后,散去别处应酬,只留几个姑娘在身边。
祝平珞带着弟弟们,跟随老爷们拜见各位世伯世叔,祝镕和平瑞也都好好地跟在人后。
几个年青子弟礼貌大方、气度不凡,自然叫祝承乾兄弟几个面上光彩,几圈转下来,祝承乾便道:“你们年轻人去吧,仔细是在别人家做客,不要往姑娘小姐们屋里乱闯。”
辞过长辈叔伯,兄弟们出来皆是松了口气,但平珞是这家里的女婿,少不得还要忙碌,叮嘱三个弟弟规矩些,就带着下人去找妻子。
平瑞和祝镕对视一眼,祝镕转身对平理说:“玩儿去吧,别疯,别闯祸。”
“那我可走了,等下开席,我一定回来,我们几个同窗约了在后院打马球。”平理高兴不已,在哥哥们的叮嘱下,健步如飞地跑远了。
祝镕再看向兄长,心里难过,一时说不出话来。
平瑞说:“我去去就回,打点好一切后,等这里散席,我半道上就走。”
“二哥……”祝镕万般不舍。
“傻小子,你别是要哭。”平瑞笑,“你该为我高兴,从此我就自由了,去过我想过的日子。或是你就恨我,恨我丢下一家老小,自私自利,这样心里会好受些。”
祝镕冷静下来,道:“二哥落脚后,一定要给我写信,家里必定一场风波,指不定还会派人去抓你,不论如何,千万保重。”
与此同时,花厅里,闵延仕带着几个弟弟来向祝家老太太请安,姑娘们纷纷起立,宰相夫人笑道:“不必拘束,都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孩子们坐吧。”
韵之就在祖母身边,离闵延仕最近,他看见了自己,也是温和含笑,问候道:“二妹妹的伤,可都好了?”
扶意见韵之呆呆的,轻轻拽了她的衣袖,韵之这才回过神,欠身道:“多谢闵家哥哥,我都好了。”
闵延仕没在意韵之脸上微妙的神情,只定睛看了两眼扶意,又不敢太过表露出来,转身就去和老太太们说话。
扶意跟着韵之坐下,摸到她手心里都是汗水。
只听闵老夫人对孙子说:“妹妹们在这里坐着,好没意思,延仕,你带姑娘们去前面看戏,那里热闹,叫你娘把不相干的男宾小厮都撵到东头去,别吓着孩子们。”
这屋里还有别家小姐在,一行人走出来,十几个花儿似的姑娘,走在葱绿草木间,如天女下凡一般,而在闵延仕眼中,扶意便是其中最美的仙子。
闵家自然早就安排下,姑娘女眷们玩乐之处,这里男宾不得擅入,闵延仕不便久留。
离开时,不经意和扶意对上目光,虽然匆匆就别开,闵延仕还是彬彬有礼地作揖道别。
可站在这里的,还有韵之,满心以为,他是特地向自己道别,害羞得满脸通红,被扶意拉到一边去,怕叫人看见。
不多久,闵初霖带着几位堂姐表妹,和这家庶出的女儿们来了,各府的姑娘少不得围上前巴结。
扶意和韵之纵然不喜,也不能对主家无礼,只有带着三妹妹她们前来问候。
闵初霖今日娇艳无比,一袭红衣明媚耀眼,打量祝家的女儿们后,拿腔捏调地讽刺扶意:“早知道言姑娘要来,我们家该另下一封帖子,特特地请你来才是。如此倒是我们失礼了,叫你不得不依附着老太太,跟着姑娘们,不知道的,还当你是婢女呢。”
若是从前,韵之听这话,必然要和闵初霖争执,可如今跟着扶意学会了忍耐,又因眼前的人是闵延仕的亲妹妹,她心里没了过去的火气,就想着放她一马,不必为了小事争个长短。
闵初霖见韵之不理不睬,反而新奇,挑衅地问:“祝姐姐今日身子不好,我瞧你很没精神。”
扶意淡淡地说:“她有些中暑了,姑娘若不怪,我们到一边歇着去了。”
闵初霖轻摇手中团扇,对身边的人说:“可不是吗,闲杂人一多,怎么能不热呢。”
巧的是,闵延仕有东西落在这里,转回来寻找,刚好听见妹妹冷嘲热讽,虽也不知说的是哪一个,但素知妹妹在家里家外跋扈霸道,一时冷下脸说:“今日奶奶做寿,你若不会待客,就回房里待着,别丢了宰相府的体面。”
被亲哥哥当众教训,闵初霖气得瞪大眼睛,但也不敢忤逆兄长,兄妹俩若是吵起来,岂不是更丢脸。
但这样一来,她更恨韵之和扶意,待哥哥拿了东西离开,她回眸就瞪着祝家姐妹们,恨恨道:“真是扫把星,走到哪儿都惹人嫌。”
映之她们心里气愤,又害怕二姐姐去和闵初霖动手,可今日二姐姐像是真的中了署,对什么都淡淡的懒懒的,完全无视闵初霖的挑衅,静静地看着荷塘对岸的戏台上,但恐怕根本没把戏文听进去。
“言姐姐,二姐姐她怎么了?”映之担心不已,“若是病了,早早回家去吧。”
扶意摇头道:“没事,她就不屑搭理那个人,你们二姐姐如今有涵养气度了。放心看戏,玩半天,我们也就走了,还能总在这家里待着?”
………………………………
第127章 被忽略的小儿子
映之连连点头,轻声道:“还好大嫂嫂离了这个家,来我们家多好。”
扶意看向韵之,她依然目不斜视,隔着荷塘看对岸的戏台,完全融入了她自己的世界。
再看一旁闵初霖,一脸没好气地坐在那边,纵然边上的姑娘们奉承讨好她,也不能叫她高兴起来。
必是因闵延仕方才责备她,这若是发生在祝家,祝镕当众责备韵之,不论什么缘故,扶意都会帮着韵之,何必急着在人前不给妹妹脸面。
但在宰相府,被责备的是闵初霖,扶意看来,闵家嫡女就是在过去少了一个会告诉她什么是对错的人,才会变成这样刁钻恶毒的个性,不分青红皂白地欺负人,一切只凭她心情好不好。
闵延仕必然是知道亲妹妹的品行,今日乃老夫人大寿,他容不得妹妹仗势欺人、作威作福。
扶意对这位大公子并不了解,就连韵之过去的记忆里,也几乎没什么深刻印象。
有的只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如才学高样貌好,如性情温润气质儒雅,还有个响当当的名头,京城第一贵公子。
扶意还知道的是,这位京城第一贵公子曾与祝镕同场科考,最负盛名的他,却落在三甲之外。
记得那年发榜后,书院里议论纷纷,说老相爷已在暮年,就快退下,似乎皇帝意识到这一点,故意把他家的长孙踢出三甲之列。
父亲曾说,宰相府若继续如日中天,贵妃一派的气焰会越来越嚣张,皇帝既然立嫡皇子为太子,就不会轻易动摇。
但一方面,也需要贵妃一派来压制皇后母族的势力,以免太子狂妄自大,将来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如今回忆起过去,父亲每每与学子们议论天下之事,扶意总凑巧在一旁,耳濡目染,早早就明白官场朝廷的不易。
那时候谁又能想到,她区区一个教书先生的女儿,能有一日得见天颜,在这些豪门贵族间出入。
正想着,有仆人通报,安国郡主驾临。
众人纷纷起身,除了荷塘对岸戏码照旧,所有人都迎了出来。
一袭盛装的尧年款款而来,目光扫过众人,便挽了祝家小女儿,对慧之说:“我家那只大黄狗就要生了,过几日给你送小奶狗来。”
这事儿扶意和韵之都知道,还是那回替三夫人登门道谢时,王府看家的狗有了小崽子,慧之很羡慕,当时王妃娘娘和郡主都答应,产下小奶狗后给她送一只。
慧之软软地说:“家母安胎中,院子里不让养猫狗,连屋檐下的鹦哥儿都挪走了,您给我抱来,我也不能养在身边。”
尧年笑道:“那就先养在王府,等明年再给你送来,平日里你们姐妹得空就来,我们还能一起热闹热闹。”
她这里,和祝家的女孩子们十分亲昵,却将本该更亲些的闵家表姐妹们都撂在一旁,别府的女孩子,更是入不得她的眼,看戏的地方,不自觉地分坐两派。
闵初霖对这个表姐,是敢怒不敢言,人家再怎么落魄,也是堂堂郡主,且安国郡主一切册封,皆是自先帝而来。
先帝更另下严旨,不论将来发生什么变故,任何人包括未来新君,皆不得动摇安国郡主的尊贵荣耀。
简单来说,哪怕胜亲王成了叛国逆贼,郡主还是郡主,和他爹不相干。
这是闵初霖惹不起的人,就连宫里几位当今皇帝的亲女儿,也不如她这个郡主来得尊贵。
现如今,扶意更能体会到,极有可能是先帝当年的偏心,造就了今时的悲剧。
皇帝曾被胞弟威胁东宫地位几十年,一朝登基后,岂能不除去心头大患。
倘若王爷父子,当真死在皇帝手里,于皇权于朝廷,这兄弟二人,都不必承担对错,他们只分了输赢而已。
“扶意。”尧年忽然唤她。
“是。”扶意醒过神,应道,“郡主请吩咐。”
尧年细细地打量她,确定眼前的人面上不见伤痕,才安心几分。
王府早就在公爵府安插眼线,她知道,因嫂嫂疯了的事,在她去过祝家后传遍京城,扶意遭了大夫人掌掴。
“要小心些。”尧年开门见山地说,“保护好自己,才能帮我。”
扶意欠身,此处人多,不便回应什么。但她已经开始行动,头一件事,是取得兴华堂两位姨娘的信任,但这事不能操之过急,急了就该被大夫人把路堵死了。
那之后,扶意随尧年和姐妹们,与各家女眷在一处享宴。
席中,世家子弟们来向老夫人敬酒贺寿,女孩子们离得远,只隐约能看个身影,扶意见到了祝镕,还有和他在一起的二公子。
祝镕提过,今日是二公子和柔音姑娘离开京城的日子,但此刻还在宴席上,扶意一时猜不到,他们打算几时走,又或是改期不走了?
自那之后,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可直到宰相府寿宴散去,老夫人亲自送祝家老太太出门,扶意还在祝家的人群里,看见二表哥,便满心以为他们改主意了。
闵延仕随祖母一并来送贵客,向老爷夫人们行礼告辞,又与祝家几个兄弟说笑几句,再后来,走向扶意和韵之道别。
韵之一见闵延仕就拘谨,扶意怕气氛尴尬,惹人瞩目,少不得帮着接话,倒是和闵延仕言语了几句。
宾主再三礼让之后,祝家一行终于离开宰相府,扶意与韵之同车,二小姐一路没说话,快到家门口时,才轻声对扶意说:“他笑起来,可真好看。”
扶意太能体会这样的感受,那一阵子,她觉得祝镕比日月星辰还耀眼。
回府后,一家人各自散去,算得平稳度过一日。
扶意以为二公子和祝镕改主意暂时不走了,洗漱后便早早歇下,听啰嗦的香橼念叨宰相府的派头排场,说她将来回纪州,一定要给家里人说道说道,这辈子,竟然能走近宰相府的大门。
扶意手里摇着团扇,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接近二位姨娘,不知过了多久,香橼忽然爬起来,说她忘了湃在井水里的瓜果,趿了软鞋就出去捣鼓。
扶意心里笑她馋嘴猫,成日里不忘一口吃的,却见香橼立刻又跑回来,嚷嚷着:“姑娘,外头可热闹了,东边那里亮得跟白天似的。”
“出什么事了?”扶意一面问着,立刻就想到了二公子要离开京城。
香橼果然说:“二公子不见了,听说屋里的细软金银都带走了,二老爷二夫人急着找儿子呢。”
扶意心里一咯噔,他们回府快两个时辰,躺下都好半天了,二老爷和二夫人,才刚刚发现,小儿子没跟回来。
一样的心思,也是祝镕正感慨的。
他立在屋檐下,遥望东头亮如白昼的灯火,争鸣来回跑了两趟,告诉他东苑那里翻了天,二老爷已经派人出去找。
祝镕很为二哥难过,他果然是对的,一家人回来那么久,二叔他们才刚发现小儿子不见了,从小到大,无数次的忽视,在二哥身上都成了习惯。
这会儿再去找,京城大门已锁,吊桥已收,除非打通关节,破例开城门,不然谁也出不去。
但二哥和柔音姑娘,已经走得远远的了。
他转身要回房,兴华堂来了人,父亲要见他,猜到是为了二哥的事,横竖他今天一直在父亲身边,什么都不知道便是了。
但等在兴华堂的,除了父亲和养母,还有二叔和婶婶。
二夫人一见他,就冲上来抓着胳膊恳求:“镕儿,你哥哥呢,你一定知道他去了哪里,你们不是天天都在一起,镕儿你告诉婶婶,你哥哥去了哪里?”
祝镕故作茫然地问:“我不知道,婶婶,二哥不见了?”
………………………………
第128章 冷漠无情
二老爷见不得妻子如此失态,将她叫了回来,转身对祝承乾道:“还请大哥做主。”
大夫人冷眼看戏,直觉得可笑,但丈夫已经递过眼色,提醒她不要轻易插嘴,她也乐得作壁上观。
祝承乾一脸严肃,沉声问儿子:“你一向与你二哥走得近,若是知道什么,只管告诉二叔。”
“回父亲的话,前些日子为了皇上行猎,我与二哥公务上有往来,平日里并不常在一起,二哥做些什么,我实在不清楚。”祝镕向二老爷躬身道,“二叔或许去光禄寺衙门询问,他的同僚知道得更多些。”
二老爷一脸阴沉,冷冷道:“他置私宅养女人的事,难道不是你从旁相助,那女子忽然下落不明,总是被人接走了吧。”
祝镕淡定地反问叔父:“是吗?”
但听父亲干咳了一声,祝镕会意,收敛了情绪垂手而立。
祝承乾对弟弟道:“这孩子从小老实,断不会撒谎,但若是他想起什么来,我立刻派人告诉你。我也会派人去寻找,我们还要去光禄寺打点,瑞儿若再不去当差,总不能叫上头怪罪下来,要仔细周全。”
二老爷心中对兄长千万个不服,但从不会当面撕破脸皮,起身作揖道:“还请大哥相助兄弟将那孽障找回来,镕儿若是想起什么,还请费心派人来告知。”
祝承乾颔首,劝道:“不要太心焦,保重身体,弟妹也是,保重身体。”
二夫人已是欲哭无泪,又惧怕丈夫,临走时满目哀求地看了眼祝镕,到底是被丈夫带走了。
“大半夜的,不消停。”他们离去,大夫人慵懒地起身,看了眼父子二人,哼笑道,“都吃了酒的,早些歇着吧,白日里看了那么多戏,夜里还唱?”
祝承乾起身道:“我交代儿子几句话,你先回房。”
大夫人幽幽提醒:“人家逼走了一个儿子,大老爷可别一着急,把自己的儿子也逼走了。”
祝承乾不予理会,冷冷吩咐祝镕:“随我来。”
大夫人看着父子俩,一前一后离去,心知这事儿祝镕脱不了干系。
可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东苑就算都死绝了,她也不会抬一下眼皮子。
原本对丈夫而言,也该如此,可祝承乾心头必然另有事放不下,精心呵护教养长大的儿子,终于开始学着忤逆他,他能不慌么。
王妈妈从门外进来,悄声问:“怎么样了?”
大夫人扶着她往内室去,幸灾乐祸地说:“闹去吧,这家里几时太平过。”
这一边,祝镕跟着父亲来到书房,一进门就被喝令跪下,他从小到大,虽然被父亲捧在手心里宠爱,但也没少挨罚挨揍,不至于伤了自尊。
祝承乾负手而立,瞪着跪在地上的儿子:“看样子,不仅在你二叔跟前装傻,现在你也不打算对我说实话?”
祝镕一脸无辜:“儿子当真不知道。”
祝承乾怒道:“你是我养大的,我会看不透你的心思,还敢撒谎?”
“父亲非要这么说,儿子百口莫辩。”
“你前几日去钱庄,把几百两银子换了银票,可有此事?”
祝镕一愣,这下没得抵赖:“是……”
祝承乾问:“银票呢,拿来我看。”
祝镕随口说:“借给同僚,一时救急用……”眼见父亲扬手要打,到底是低下了头。
祝承乾哪里舍得下手,二房丢个儿子,只要朝廷上没麻烦,他丝毫不在乎。
可他见不得儿子对自己不老实,祝平瑞能反骨地抛弃一切离家出走,保不齐镕儿那天也走了,父子一旦离心,要在补回来就难了。
“该结结实实打一顿,你就老实了。”祝承乾道,“怪我太宠你,把你宠得无法无天,胆敢帮着你二哥离家出走。”
祝镕垂首不语。
祝承乾道:“起来,站着说话。”
祝镕反而向父亲磕了个头,说:“父亲放心,儿子不会离家出走,我不会丢下您和祖母,还有弟弟妹妹们。”
祝承乾心中一喜,又不敢表露,怒道:“少给我卖乖,你老实说,平瑞去了哪里?”
祝镕摇头:“儿子当真不知,二哥既然有心要离开这个家,他就不会告诉任何人。父亲,您别再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混账东西!”祝承乾骂归骂,又轻轻踢了一脚让儿子起来,恼道,“既然你真的不知道,那就不要再有别的话对旁人说,一则对不起你二叔,损了我的颜面,再则,你也是背叛了你的兄长。”
祝镕松了口气,笑道:“终是父亲最开明。”
祝承乾恨道:“我再如何开明,也不能容你无法无天,你记着,我们父子之间,什么话都能说,纵然有一时无法磨合的事,总有法子解决。你若敢离家出走,我翻遍四海也会把你找回来,亲手打断你的腿。”
祝镕毫不惧怕,上前来搀扶父亲:“今日吃了酒,不要动心火,父亲早些去睡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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