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盛世书香-第4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宰相府长孙这几日可往公爵府跑得勤快,自然也意味着祝家很不太平,他见韵之脸色通红,满面怒气,温和地问:“二妹妹这是怎么了?可有身体不适?”
韵之望着他,心里喜一阵忧一阵,但想宰相府里就他对庶姐最好,更感慨闵延仕的人品,感激地说:“多谢你照顾我家嫂嫂。”
闵延仕听得莫名其妙,但见韵之头也不回地走开,他也不好追上前。
但一回身,就见到跟出来的扶意和几个婢女,脸上立时有了笑容,礼貌地作揖道:“言姑娘好。”
扶意急着追韵之,无心与闵延仕多寒暄,欠身回礼后,便借口有事要忙,也匆匆地走了。
边上的下人,再来为闵延仕领路,请他往三公子的小院。
行走在偌大的公爵府里,闵延仕能感受到,这家里异常不安定的气氛。但进了祝镕的住处,气氛就有了变化,里头传来哈哈笑声,一听便知是开疆。
三人见了面,开疆说:“昨日你不在,那可真惊险,我从小学武就想,那么苦做什么,到头来连个毛贼都碰不上,有劲儿无处使,那天可叫我杀得痛快。”
闵延仕正色道:“你们都负了伤,还值得乐吗?你怎么出门了,我还想见过镕兄后,到府上来探望你。”
“我不过擦破点皮,没得大惊小怪。”开疆说着,走到镜子前,看脸上两道长长的血口子,啧啧几声,“我这脸长得本就不如你们,这下好了,再留个疤,哪家姑娘能看上我。你们两个,也不帮我张罗张罗。”
祝镕道:“我和延仕那么多的妹妹,你也看不上,自家的都张罗不上,还指望外头?何况伯母为你张罗了多少好姑娘,你死活不要,现在来催我们?”
开疆毫不顾忌地说:“延仕那几个妹妹,我可不敢要,这家里的妹妹们都太小,我和韵之从小跟兄弟似的,成不了夫妻,你们就不能往外给我张罗?”
闵延仕正尴尬自家妹妹口碑极差,忽听开疆玩笑:“我看……言姑娘就极好!”
他心头一紧,不自觉地瞪着开疆,没注意到祝镕同是一脸嗔怪,更未察觉到,祝镕看见了他眼中异样的神情。
开疆没心没肺地笑着,是为逗祝镕开心的,尚不知他一句话,把人家心底的念想,生生挖了出来。
祝镕主动开口问:“刺客的来路,可有眉目了?”
闵延仕回过神,严肃道:“似与明莲教相关,有从南边传来的消息,怕是要反。”
………………………………
第136章 高升
开疆顿时收敛笑容,神情凝重地问:“明莲教若反,朝廷会派谁去镇压?”
闵延仕道:“你们知道,皇上不愿动干戈,一向主张招安归顺,但经此一事,若再不强硬一些,只怕朝廷失了民心,因此皇上不得不打。但这些年,边境动荡不安,几位悍将都压在国境之上。与明莲教一战,只许胜不许败,听祖父的意思,眼下派谁去,皇上还难以定夺。”
这番话,听得人内心沉重。
胜亲王父子失踪后,对朝廷最大的损失,并非从此朝中无大将,而是整整五年,再没有新鲜的血液送入大齐三军。
胜亲王除百战不殆,令敌人闻风丧胆,更有二十多年来,源源不断地为朝廷军队培养无数人才。
但是过去的五年里,军队再无出众的年轻人出现,昔日胜亲王培养的将领,也被分散到东南西北。
开疆和祝镕互看一眼,闵延仕察言观色,毫不客气地说:“你们太年轻,毫无征战经验,如何担当大任。”
开疆不服气:“大将军们,难道生下来就会打仗?”
祝镕亦道:“我们自然做不得将军,但若有机会随军出征,怎能不去冲锋陷阵?”
闵延仕看着祝镕的伤,很是担心:“你先养好伤,更何况为天下,并不见得非要征战沙场,你们留在朝廷,一样能大有作为,为何……”
开疆在边上笑着打断闵延仕的话,对祝镕道:“他一直耿耿于怀,你为什么和我一起去做侍卫。”
祝镕亦是玩笑:“闵大人官阶比你高,你少放肆。”
开疆故意上前来作揖:“闵大人,请恕小的无礼。”
一起长大的同窗好友,闵延仕不至于为了玩笑生气,但他认真且严肃,告诫二人:“你们一腔热血,我自然敬佩,可事有轻重,征战沙场固然是为国为天下,若没了性命,还谈什么将来和抱负,还望珍重。”
话音方落,但见院中家仆从门外赶来,急急禀告:“公子,朝廷来人宣旨,这就往屋里来,说是您伤着不必出门跪接。”
开疆和闵延仕便代替祝镕迎出去,来者见慕开疆也在,很是高兴,说是不必再跑一趟兵部尚书府。
消息传入内院,老太太命芮嬷嬷带着赏金前来,不久后芮嬷嬷就派小丫头先跑回来说,皇上晋封了三公子为禁军统领,慕家公子为副统领。
老太太不知是喜是忧,显然原先的禁军统领,因皇帝遇刺未能提前防备而遭贬谪,孙儿因护驾有功平步青云,可他肩上的责任也更重。
那之后,祝家启正门设香案,供奉圣旨,祭告先祖,忙活了好一阵,胜亲王府的车马到来时,家里正热闹。
扶意和韵之迎出来,先请郡主到内院一坐。
靠近内院,见老太太亲自迎到门下,尧年赶紧上前请老人家不必多礼,可一抬头,却见慕开疆和闵延仕站在一旁向她行礼。
尧年已有两日不见慕开疆的踪迹,知道他在皇帝遇刺中负伤,此刻亲眼见他好好地站在人前,没来由的松了口气,又见脸上两道血口子才结痂,又无端端地担心。
这样古怪的心思,缠了她两日,可她没道理在乎那个成日里跟踪监视自己的人,尧年按下心思,对老太太笑道:“我来的正是时候,老太太,家里可有喜酒吃。”
老太太笑道:“郡主年纪还小,可不敢多喝酒,待老身命下人摆席面来招待您。”
口中与老人家说着恭喜,尧年和开疆对上好几回目光,见他下意识地别过脸遮挡伤痕,尧年便再也不看他。
大夫人亲自过来,说今日家中有喜,郡主驾临,自然要设宴款待,外人面前,大夫人依旧还是那高贵端庄的公爵府主母。
尧年可不想吃祝家的饭菜,说今日是来探望二夫人,改天再备下厚礼,恭喜三公子高升。
大夫人也懒得伺候这小丫头,乐得她不愿留下。
待扶意和韵之拥簇着郡主往东苑去,这一边,闵延仕便向老太太和大夫人告辞,慕开疆则是被老太太催着送回去,说尚书府里还等着他去给祖宗磕头。
年轻人散去,内院一时静了,大夫人不愿久留,可临走时婆婆却吩咐她:“家里近来不太平,叫外人看不少笑话,原本该借此机会,好生热闹一番,一则感沐皇恩,再则让多事的闭上嘴。可我想着,平瑞离家才没些日子,你弟妹身上不好,你二弟心里也不舒服,再有镕儿不是那爱虚荣张扬的孩子,酒宴就免了吧。若有亲戚世交送贺礼来,你打发回礼便是,一切低调才好。”
大夫人欠身道:“媳妇正有此意,不然我们热闹着,弟妹他们瞧着,心里该多难受。”
老太太笑意深深,对儿媳道:“镕儿有出息,是你的荣耀,如今平珒还小,将来长大了,必然也不会给你丢脸。映之和敏之虽是庶出,但自小养在你身边,如今念书写字又长进了不少,将来送她们出嫁,必定是风风光光,这都是你们两口子的福气。”
大夫人笑得僵硬,敷衍地道了声谢,一转身就目露凶光。
她心里明白,老太太并非要恶心她,就想她将几个孩子视如己出,好生抚养罢了。
在任何人看来,走这一步,不仅立下慈母美名,将来老了更能有所依靠。
可人各有志,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大夫人走出卧房,芮嬷嬷侍立在门前,见大夫人袖子底下露出半截包扎伤口的纱布,言姑娘看的不错,果然是受了伤。
之后描述给老太太听,担心地说:“莫非大小姐心里记得,是大夫人害了她的骨肉?”
老太太心痛不已:“是她造的孽,也是我造的孽,我的涵儿……”
芮嬷嬷劝道:“您别急,今日言姑娘一定会和郡主商量好。”
老太太实则也有顾虑:“我本不愿与王府走得太近,王爷生死不明,皇帝态度暧昧,将来的事谁又知道呢?可涵儿成了这样,实在顾不得将来的事,我总该让孩子活命吧。”
这一边,尧年来探望二夫人,可姜氏形容憔悴,又心情不好,根本不愿见人,再者她一贯在贵妃手底下,对贵妃惟命是从,又怎好与贵妃娘娘死对头的女儿亲近。
便只有少夫人在门外迎候,她与尧年也算是表姐妹,说得上话,代替婆婆收了礼物,就请扶意领郡主到清秋阁招待。
尧年见表姐的双眼红肿如核桃,问道:“姐姐怎么哭了?”
少夫人怎敢在外人面前说婆婆的不是,她嘴又笨,支支吾吾根本不知自己说了什么,好在扶意体贴,上前为她解围,到底是将郡主请走了。
少夫人松了口气,再回卧房向婆婆复命,二夫人恹恹地问:“方才隐约听得外头很热闹,什么事?”
“家里,有喜事。”少夫人心里很害怕,知道婆婆一定会生气,根本不愿她问自己,就连下人们也有眼色,本是不打算提起。
二夫人恼道:“说话支支吾吾,你能利索些吗?”
少夫人哆嗦着说:“三弟他、他高升禁军统领。”
“他才多大?就当上统领?”二夫人睁大眼睛,“他何德何能?”
少夫人说:“可那是为皇上挡箭的功劳……”
“你闭嘴!”二夫人怒道,“那小子就是运气好,打出生起就运气好,有他在,我珞儿还有什么前程。都怨你,我当初就不该松口,娶你这个庶女进门,宰相府真是一点不把我珞儿当女婿看待。老相爷但凡提拔一些,珞儿早就平步青云,还有我瑞儿……”
少夫人满心绝望,双耳轰鸣,头晕眼花,盼着有个人能来带她走,她在婆婆跟前,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
而此刻,清秋阁里,小妹妹们被香橼带出去踢毽子玩儿,扶意和韵之陪着尧年说话,避开闲杂之人后,扶意便说了老太太的吩咐,要想请王妃娘娘示下,能否见一面儿媳妇。
尧年自然急着想见嫂嫂,奈何母亲也诸多顾虑,此刻便是道:“等我今晚就回母亲,明天一早,我再来送礼恭贺三公子高升,再告诉你们消息和安排。”
扶意了解韵之护家的心思,便主动说:“我想着,若是娘娘愿意一见,还是我们把世子妃送出来好,万一在这府里相见,叫人瞧见不好开脱。送出去了,即便被发现,也说不清是去了哪里,便与王府不相干。”
尧年道:“我会一并转达母亲,到时候……”
“小姐!”可尧年的话还没说完,只见绯彤急急忙忙跑来:“小姐,您快回去吧,少夫人、少夫人她……”
………………………………
第137章 少夫人的反抗
家丑不可外扬,一听绯彤这话,韵之就知是母亲又作践嫂嫂,她什么也没问便匆匆离去,只留下扶意招待郡主。
尧年方才见表姐是哭过的模样,但她支支吾吾不愿明说,想来姐妹之间本不亲厚,再加上这是祝家的家事,韵之走后,她就没再多问。
至于扶意,也避而不提东苑的是非,只慢慢与尧年商议如何送世子妃去王府一见,说到这家里有三公子可相助,但要等他伤势痊愈方可。
然而提起祝镕的重伤,尧年却想到了那个人,说道:“这两天慕开疆不再来盯我的行踪,我还以为他伤势严重,没想会到在这里遇见。”
扶意道:“慕公子与三公子是挚友,惦记他的安危才带伤登门,但听三公子说,慕公子伤得不轻。”
“是吗?”尧年心头一紧,忽地不敢直视扶意,似自言自语般念着,“我见他脸上伤痕,怪吓人的。”
扶意尚未察觉异样,心里只惦记着刺客的来路,提醒郡主千万小心:“不知皇上,会不会把这些罪过强加给王府。”
尧年很是不屑,反而笑着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帝若有意,也不是我和母亲小心就能避免的。但扶意你想,皇帝真有一天要那样赶尽杀绝,那就意味着我父王和哥哥还活着,岂不是好事?我还真盼着,他早些来寻我们的不是。”
扶意却紧张地看着郡主,担心将来可能发生的变故会给祝家带来的影响。
尧年见她如此,便说道:“不论发生什么,我也不会把你抖出来或是交给谁,将来皇帝得逞,我们一家自是灰飞烟灭,不会对公爵府有任何影响。反之,我就不说什么大话,但有那一天,我向你保证,父王绝不会为难祝家的无辜老弱。”
“无辜,老弱?”扶意的心,依然高高悬起。
“除了父王和哥哥,当年还有无数将士的性命断送在悬崖之下。”尧年沉重地说,“这家里的老爷和公子们,倘若与当年的事有所关联,莫怪我父王无情,他必须给他的兄弟们一个交代。”
扶意想为祝镕辩解,五年前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还在国子监念书,绝做不了那样翻天的事,可她又怕“不打自招”,反而害了祝镕,终是沉默了。
尧年能想到,扶意在祝家待久了,难免对这家里的人有了感情,难为她还愿意忠于王府,难为她始终记着自己是纪州人。
“我先走吧,看得出来这家里不甚太平,韵之那儿不定有什么麻烦,你去帮帮她。”尧年说,“若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不必对我客气,我有心帮你们,可一个外人不该指手画脚,我也不好自作多情。”
扶意苦笑:“多谢郡主成全,只不过,我也一样是个外人。”
可她这个外人,实在卷入了太多祝家的家事,就连府里的下人,都不会再为她的存在而感到奇怪。
更何况老太太送了紫檀木的大衣柜,又留她在三公子的小院过夜,聪明人已经察觉到扶意未来在这家可能拥有的地位,如柳姨娘、楚姨娘,已经算计着把心靠过来。
送走郡主后,扶意立刻赶回东苑,在婢女们的指引下,来到了二公子的卧房。
韵之带着她嫂嫂在屋子里,顶住了门窗不让任何人进,周妈妈苦苦相劝,韵之却要她去把大哥找回来。
周妈妈急坏了,语无伦次地向扶意解释着方才的事,就在她们带着郡主去清秋阁不久,少夫人因难以忍受婆婆的责怪和羞辱,突然对二夫人吼了一声“您别再说了”。
这下可了不得,二夫人拖着病体从床上爬起来,扇了儿媳妇一巴掌后,就要周妈妈传家法。
绯彤搬来韵之相救时,家法刚传到,韵之不由分说带着嫂嫂就出去,可院门前被堵着无路可走,这才退去了二哥的屋子,和外头对峙着,要她大哥回家来。
“这么闹……等二老爷回来还了得?”周妈妈欲哭无泪,“言姑娘,您劝劝吧,老太太那儿怕是还有客人在,我们实在不敢惊动。”
扶意见一院子下人,都垂头丧气,她们仿佛厌倦透了这鸡飞狗跳不得安宁的日子。
再想到等二老爷回来,见这光景,必然大动肝火,韵之又要遭殃,扶意便把心一横,对周妈妈道:“您在这儿守着,我去见伯母。”
周妈妈欲言又止,二夫人的脾气,好一阵歹一阵,眼下正是糟透了的时候,只怕谁劝都不管用。
但扶意已独自进了二夫人的卧房,见地上有摔了的茶盘,还有横着的家法,那三指宽的木杖,不知打过多少人,每一寸都透着令人绝望的寒气。
二夫人靠在床头,形如枯槁,短短几日,折磨得她老了十来岁,再不是那闯到清秋阁兴师问罪,却被扶意一句话就哄高兴,神采飞扬的贵妇人。
扶意退回门前,向婢女要来热水,亲手绞了一把帕子来到二夫人跟前:“伯母,我为您擦把脸可好,能舒服一些。”
二夫人疲倦地抬起眼皮,凄凉一笑:“到头来,是你这个别家的女儿,来问候我一声死活。”
扶意道:“伯母,我搀扶您坐起来些。”
二夫人却推开了扶意的手:“我也没几天活头,不必了。儿子没了,女儿不孝,如今连儿媳妇也会忤逆我,我这辈子……咳咳咳……”
见二夫人咳嗽,扶意顺势来搀扶她为她顺气,轻柔地为她擦拭泪痕,反复两回后,在镜台前找到面脂,挑了一些在手中,经二夫人允许,才为她抹在脸上。
擦了脸,抹上润肤的面脂,没了泪痕紧绷的不适和干枯,二夫人松快下来,缓过几分脸色,但依然忧愁地看着扶意。
“来这家没多久,可不是把笑话都看尽了,难为你这孩子了。”二夫人叹气道,“你还好心给我抹上面脂,可再多的面脂都不管用,我已经没脸去见外人,满京城人都知道,我丢了儿子。”
一语出,二夫人热泪上涌,伤心地捂着心口:“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说走就走了。”
“伯母,我来不是想说二表哥的事,我们说说韵之和大嫂嫂可好?”扶意低头看手里精致的掐丝珐琅面脂盒,说道,“我若没记错,这如意轩的面脂,是老太太房里送来的。”
大夫人瞥了一眼,早就记不清,这会子哪有心思惦记一盒面脂。
扶意的指尖留有余香,她闻了闻说:“那日如意轩送来今春的新货,姐妹们在老太太屋里挑,韵之头一个拿了这盒接骨木香的,说这香气最是恬静,是您喜欢的,还能镇静祛风,缓解您爱头疼的毛病。”
二夫人抬起双眸,苦笑:“姑娘现编来哄我的?”
扶意摇头:“我如何能知道,伯母您爱什么香气,您的喜好,可都是韵之告诉我的。”
二夫人长长叹了口气:“那又如何呢?这孩子从小只跟老太太亲,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娘,别人家只有帮着母亲管教媳妇的,哪有小姑子帮着媳妇对付亲娘的。韵儿她是个好孩子,她孝敬老太太,友爱兄弟姐妹,敬重她嫂子,可我呢,我这个亲娘在哪里?”
扶意见二夫人嗓音干哑,去端来茶水请她润一润,收了茶碗后,又细心地递上帕子,而后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说:“伯母将我当自家人,说这些知心话,能否恕晚辈冒犯,也说几句心里话。”
“说吧,这家里,也就你能听我说话了。”二夫人眼角含泪,“上上下下,能有几个在乎我,我……”
“伯母,您不如放下这些执念,重新看看您的孩子们。”扶意屈膝在脚踏上,挨着床沿道,“晚辈不敢说什么教您怎么做的话,只是站在和韵之一样年纪,看待长辈的心情上,说些我们的肺腑。”
………………………………
第138章 二夫人心里苦
二夫人满目孤寂凄凉,外人眼里,她儿女双全、夫妻和睦,娘家虽不如昔年鼎盛,那也是侯门贵府。
即便是嫁了公爵府的庶子,但富贵荣华分毫不差,走到哪里皆是显赫风光。
可谁又能知,几十年来,偌大家宅中,除了周妈妈,再无人知她心内的苦,而周妈妈即便知晓,也不能为她排解。
扶意言语恳切:“伯母,韵之和大嫂嫂,都很孝敬您,可她们也很害怕您,她们害怕您,却又不明白为何总惹您生气……”
二夫人目光颤颤地盯着扶意,像是惶恐她心里的苦被扶意说出口,可又渴望着,有一个人能懂她的心。
扶意横下心,说道:“因为您害怕伯父,您每天惶惶不安地过着日子,总怕稍有差错,就遭伯父的责备。于是您不自觉的,就将心内恐慌,全发泄在了孩子们的身上……”
“姑娘!”二夫人仓惶打断了扶意的话,原本苍白的脸,因激愤而涨得通红。
“伯母,是我冒犯了您。”扶意愧疚而真诚地说,“我与韵之情同姐妹,总也盼着她能和您亲昵起来,从此母女同心。说这些话,深知自己太轻狂,不敢请求您的原谅,可这是我肺腑之言,盼着您和韵之都好。”
二夫人却是泪如雨下,沙哑地说:“你都说中了……”
扶意双手递上帕子:“伯母,一切还可以改变,您愿意试一试吗?让孩子们的心,回到您身边,从此和和美美,母慈子孝。”
二夫人掩面而泣:“来不及了,瑞儿已经不要我这个娘……”
扶意说:“可大表哥还在,大嫂嫂和韵之还在,您还有怀枫和嫣然。”
二夫人眼神一亮,她好些日子没见过孙儿,这几日过得浑浑噩噩,也不知他们好不好。
可一想到孙儿都已会说话,会围着她撒娇,她都是做祖母的人了,还活得这样憋屈,更是悲从中来。
扶意揣摩过二夫人的心思,她的一切,都依附在二老爷的欲望里,所做的,无非是想讨丈夫的欢心。
可二老爷却毫不在乎她的用心,稍有不顺意,便都是妻子的过错,满嘴的抱怨责怪。
妻子病了这么久,二老爷连看都没看一眼,比起担心妻子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