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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书香-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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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菜来招待贵宾,还另外包了些银子,赠送几位买酒喝。

    礼官与随行侍卫们酒足饭饱,自有官衙安排的住处去,不用言家人操心,言景山便带着妻女一路送到门外,直至不见人影才关了书院的大门。

    魏爷爷欢喜地说:“恭喜姑娘,我明儿一早就去客栈告诉……”

    扶意赶紧让魏爷爷别说,她可不打算让爹娘知道自己“心机深重”。

    而言景山这会儿绷着脸,说不出喜怒哀乐,走了几步后,转身对女儿道:“跟我来。”

    言夫人也要跟随,被丈夫拦下:“我单独和女儿说几句,你累了,先歇着去。”

    “那你们好好的。”言夫人担心不已,“天大的喜事,可别又吵起来。”

    言景山没有理会,径直带着女儿来到书房,香案上供奉着赐婚圣旨,他上香叩拜后,转身问女儿:“你早就知道了?”

    扶意连连摇头:“爹爹……我刚才都吓傻了。”

    言景山也是紧张过了头,问错话,忙道:“不,我是想问你,与那祝家公子的事。”

    扶意顿时红了脸,双手紧扣,回来这么多天,还是头一回在父亲跟前这样怯弱。

    但说是怯弱,不如说她就是害羞,难道一五一十向爹爹说明,自己是如何与镕哥哥情投意合、两心相悦吗?

    言景山也意识到了,再改了口问:“爹爹就想问你,这件事,你乐意吗?你能接受皇上的赐婚吗?”

    扶意心口一阵热乎,抿着唇也没能遏制眼泪冒出来,她是多不孝,才能对爹爹大呼小叫,可在这样的时候,爹爹最关心的,却是她愿不愿意。

    言景山紧张地看着女儿:“不愿意?”

    扶意忙说:“我愿意,爹爹,是我不好,瞒着您和娘,其实祝家老太太早就默许了我和镕哥哥的婚事,但阻碍重重,我又突然被奶奶骗回来,心里没有底,就不敢张扬。本以为是先回京城,之后祝家有了安排,老太太会再派人来提亲,没想到,我真没想到,会直接等来皇帝的赐婚。”

    言景山松了口气,疲倦地坐下:“你若不愿意,爹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幸好……”

    他抬起头看着女儿,眼中带了几分笑意:“镕哥哥?”

    扶意脸红得宛如高烧一般,跪坐在父亲跟前,弱弱地说:“爹爹,我真不是故意瞒着您。”

    言景山却道:“你不张扬,才是正经人家女孩子该有的模样,若是那轻狂之人,恐怕祝家也看不上你。”

    扶意不忍心对父亲说祝公爷看不上书院,只挑了大夫人来说:“女儿将来的婆婆,是难缠的。”

    言景山说:“你也要收敛自己的脾气,在别人家,不……如今已经是你的夫家,在夫家也这样子,谁能喜欢你?”

    扶意笑道:“府里除了大夫人,人人都喜欢我,爹爹信吗?”

    言景山也笑了:“信,我的女儿谁会不喜欢?去吧,找你娘来,她一定忐忑极了。”

    母亲压根儿没走远,扶意出门就找见了她,一家三口坐在一起,依偎着娘亲,她才简单地说了些自己和祝镕的过往。

    但说得最多的,还是姑祖母如何厚爱她,将家里最贵重的衣柜也往她屋子里搬,又说起祝家兄弟姐妹和睦友爱,将她当做亲姐妹一般,就连二房三房两位夫人,也与她相处融洽。

    “可你偏偏和大夫人处不好,怪不得你奶奶最近那么古怪,想必就是那位大夫人撺掇她赶紧嫁了你。”言夫人并不蠢笨,何况婆媳交道了一辈子,几件事理一理,就能想明白了,“这下那位大夫人没能如愿,你嫁过去,她这个做婆婆,还不得……”

    “娘,没事的。”扶意劝慰母亲。

    “都怪我和你奶奶关系恶劣,让你也不顺。”言夫人自责道,“意儿,你往后千万别跟在家里似的,那是要吃亏的。”

    言景山在边上说:“可别说这些话,怎么成了你的错?你一自责她又怨到我头上来,我如今可惹不起将来的公爵夫人,你别坑了我。”

    言夫人被逗笑了,不再说那丧气话,搂过女儿说:“姑爷要是知道,岳丈将他的心上人打得那么狠,这翁婿可就难处了,你这个岳丈大人,还抬得起头吗?”

    扶意故意把手伸向爹爹,显摆还没散去的青紫威胁他,被言景山轻轻打了一巴掌,颇有丈人的气势:“他敢,哪有女婿敢不敬岳父?”

    扶意躲在母亲怀里,心里又欢喜又害羞,想起镕哥哥说过,有一天当他告诉所有人,那就是谁也不能阻拦他娶自己的时候,他果真没有食言。

    “可是意儿的嫁妆。”言夫人为难起来,“我们要怎么准备,才能配得上公爵府的门庭,光是看那两位妈妈登门拜访的礼物,就能想象一下了,到时候聘礼彩礼送来,我们可别连个零头都及不上。”

    扶意说:“金银财宝祝家不稀罕,人家原就知道,我们是间小小书院,难道还指望我们书院地底下埋了宝藏?”

    言景山对妻子亦是道:“你原先怎么预备的,如今就怎么置办,不必打肿脸充胖子,穷并不丢人,我们把女儿养得这样好,嫁给他们家,他们已是得了世间珍宝,还计较什么嫁妆。”

    夫人答应下,又问女儿:“那祝三公子,样貌如何?个头高不高,有你爹高吗?”

    言景山插嘴:“你闺女能看上歪瓜裂枣?”

    “你真烦人!还让不让我说话了?”言夫人恼了,对扶意说,“我们回房去说,不理他。”

    扶意乖乖跟着母亲走了,但走出书房,想再看一眼父亲,却蓦然见他收了笑容,露出一脸落寞,想起就在礼官到家宣旨前,爹爹还与她说,不要嫁得太远,留在纪州好照应。

    可现在,她要去那么远的京城……扶意心疼起爹娘,前些日子要离家出走的怨气早都散了。

    言夫人似乎还没想到这一茬,正满心好奇她未来的女婿,母女俩进了后院,见香橼正挨奶娘的骂,奶娘气急了拧她屁股,香橼哭着躲到扶意身后。

    奶娘告状说:“这小丫头,跑去老夫人跟前,说了一车子的话,她嘚瑟什么?”

    扶意回眸瞪香橼:“你呀,活该。”

    香橼委屈巴巴地说:“我可憋死了,天天看着夫人和小姐受欺负,这下我看她还敢不敢欺负你们。”

    言夫人心情好,看什么都顺眼,招呼奶娘进门,欢喜地问香橼:“香儿啊,给夫人说说,祝三公子样貌俊不俊?”

    香橼脸上还挂着眼泪,又嘚瑟起来:“那可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

    扶意刚拿起茶杯,被香橼逗得一口水呛着了,猛地咳嗽起来。


………………………………

第206章 不同的道上

    且说韵之在姑姑家信到京后第二天,就启程前往靖王府,周妈妈得到消息,急急忙忙赶来送小姐,红着眼睛问:“姑娘,您几时再回来?”

    “我只是去接姑姑来喝三哥哥的喜酒。”韵之说,“周妈妈,请替我照顾好我娘,别叫她再做傻事。”

    周妈妈答应下,连声叮嘱姑娘路上小心。

    韵之又问:“梅姨娘怎么样?”

    周妈妈摇头,勉强笑着说:“您就别操心了,有老太太在呢,出不了什么事,您千万路上保重。”

    待送走了韵之,周妈妈同内院的下人往回走,才看见五姑娘急急忙忙赶来,她们道:“二小姐已经出发了,您去看不着。”

    慧之很是失落,周妈妈好生道:“姑娘别急,二姐姐她接了姑母就回来的,家里要办喜事了呢。”

    “是呀。”慧之笑笑,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连周妈妈都看出来孩子不大好,自言自语着:“姑娘们都是怎么了?”

    内院里平日服侍韵之的妇人说:“自从言姑娘走了,这姐姐妹妹都不高兴,事儿也不顺,气儿也不顺,盼着言姑娘早日回来,一切都能好了。”

    周妈妈笑道:“可要改口了,往后就是少夫人。”

    此刻纪州城里,纵然言景山低调不张扬,也不知怎么走漏的消息,大清早家里的喜事就传遍了全城。

    上至纪州王府留守的管事,下至书院买菜常光顾的摊主,都纷纷有贺礼往书院里送。

    香橼兴冲冲地跑回来,对扶意比划着:“西街的周老板,送了这么大一条鱼,这么大一条,可别成精了。”

    扶意正在写寄往京城的书信,几位宣旨的官差稍事休息后,明日一早就启程返回京中。

    他们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来,还要再同样返回京城,下午爹爹会带着谢礼再去拜访,她便想托他们一并带书信回京。

    “两位妈妈来帮着我们一道打点,我听见夫人问她们嫁妆的事。”香橼说,“妈妈们很是实在,告诉夫人说,心意大过天,只要是老爷夫人对您的心意,那金山银山也不换。”

    扶意继续写着信,姑祖母的、韵之的,还有镕哥哥。

    香橼瞥了一眼,嘿嘿笑着:“小姐要和三公子说什么情话,不不,我要改口喊姑爷了。”

    扶意却无心玩笑,只因提笔写信,便是诸多心事涌上心头。

    她与祝家来日方长,与镕哥哥更是要共度一生,不急于此刻只言片语的表白,她眼下最在乎的,还是那个面容酷似郡主的年轻男子。

    可这样要紧的话,不能在信里提及,怕被人半途拦截,甚至拦截的那个人,是祝镕。

    对于赐婚的欣喜过后,扶意不得不冷静地思考,她已经是和郡主王妃同行的人,已经与镕哥哥在不同的道上。

    倘若那人,真真是世子爷,她几乎可以预见不久之后,朝廷天下将经历的变故与硝烟。

    扶意收起了信纸,吩咐香橼:“去前头问一声,我爹几时出门,我先换了衣裳,随时预备跟他走。”

    香橼答应下,刚出门,外头噼噼啪啪传来脚步声,便见一家三口走得急,扶意的大伯闯进院子就高喊:“恭喜恭喜,恭喜我大侄女。”
………………………………

第207章 过两年再说

    扶意在房里就听得动静,好在那一家人没敢径直往闺房闯,必定是去找老妖怪合计,往后如何从自己身上捞着好处。

    香橼去前头问了老爷出门的时辰,再回来时,就见老妖怪房里大门紧闭,不知鬼鬼祟祟地商量什么。

    扶意见她气哼哼地回来,笑道:“能有他们贪的,也就是有我们好的,不要生气了。”

    香橼说:“不成,小姐一个铜板都不能给他们。”

    “我知道。”扶意命她关门,要换衣裳。

    她从京城带回来的锦衣绸衫虽然都叫老妖怪抢去了,分给言蓁蓁,或是拿去卖了,但自己家里这些,也是干净整洁,母亲都为她熨烫平整收在柜子里的。

    香橼伺候小姐更衣,再三叮嘱:“您可千万别心软,他们不配。”

    扶意道:“我犯不着心软,言蓁蓁再使坏,我还撕她的嘴。”

    香橼说道:“大公子也是苦,好好的读书人,摊上这么个爹娘。”

    扶意的堂兄言效廷,双十年华,尚未婚配,只因大伯父一心为他的科考张罗,盼着家里能出个当官的。

    但他资质有限,祝镕殿试头名时,扶意的堂兄才刚考上秀才。

    大伯父便认定扶意的爹教得不好,把儿子换去了别的夫子门下,可回过头来又撺掇着老母亲,将来要让他的儿子继承博闻书院。

    说来,扶意的堂兄是个好子弟,还在这家里念书时,对扶意的母亲恭敬有加,偶尔见婶母手提重物会主动上前帮忙。可却因一回被老妖怪误会,以为小儿媳妇差遣她的独苗大孙子,当着孙子的面就辱骂儿媳妇,吓得堂兄再也不敢和婶母亲近。

    言景山常说,侄儿十分用功刻苦,但资质平平,并非读书的料。

    这些话在老妖怪和她大儿子眼里,可是了不得,家中因此发生过好几回矛盾,最后言景岳就把他儿子带走了。

    而堂兄原先在博闻书院念书,不花一个铜板,如今去了别处,一年四季花销不少,他们又闹到家里来,非要扶意家出一半,说是因为做叔叔的耽误了侄子的前程。

    扶意总想着,她这辈子也不会再见到比祖母和大伯一家,更贪婪无耻的人了。

    “姑祖母的,韵之的,还有镕哥哥。”扶意将几封信收起来,念及祝镕,面上不禁就有笑容。

    香橼问道:“三姑娘、四姑娘,还有五姑娘的信呢,您好歹也是先生呀,不管自己的学生了?还有小公子呢。”

    扶意说:“我一时也想不到有什么话对他们说,难道说,我要做你们的嫂嫂了。”

    香橼咯咯直笑,上手羞扶意的面颊:“小姐不害臊。”

    “就不刻意憋什么话了,老太太的信里,我都问候到了。”扶意收好了信封,再到镜子前照了照,香橼又给她添了一抹胭脂,气色瞧着更好。

    而老夫人那头,像是猫着等扶意出门,一见主仆俩,言蓁蓁就开门跳出来,亲热地喊了声:“扶意,你去哪儿呀,我和你一道去可好?”

    扶意淡淡扫了眼,没应一声,带着香橼径直往外走。

    言蓁蓁果然急了,大声说:“我可是你的堂姐,你眼里还有没有点书香门第的礼仪规矩,亏你还是要嫁去京城呢,你配不配?”

    扶意看了眼香橼,香橼见小姐同意她开口,立刻张牙舞爪地冲着言蓁蓁道:“大小姐可要小心说话,仔细嘴巴又裂开,一路咧到耳朵根,大白天的要见鬼了。”

    “你、你这小贱婢!看我不打死你!”言蓁蓁要冲上来,被她娘跟出来拦住,前几日还恶毒地扬言要打死扶意的人,这会儿低眉顺眼地陪笑着,“你姐姐失心疯了,别理她,扶意这是要出门呐。”

    “我们走吧。”扶意却看也不看一眼,带着香橼就走。

    只见言景岳从里头出来,扬手给了女儿一巴掌,大声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惹公爵府的少夫人,蠢货,也不为你哥哥的前程想想。”

    这一幕叫香橼看见,赶紧学给小姐听,可扶意并不会因此幸灾乐祸,这家子人滚得远远的,与爹娘再无瓜葛,她才能真正高兴。

    扶意叹了一声:“不解决了他们和老妖怪,我不能离开纪州。”

    此时言景山也出门来,穿得青山绿水好生气派,扶意这才高兴起来,欢欢喜喜跑来爹爹身边,被言景山嗔怪:“没规矩,好好走路,别叫人笑话你。”

    扶意娇然道:“爹爹,我想要一副您的字画做陪嫁,您记得给我准备好。”

    言景山带着女儿出门,搀扶她上了驴车,说道:“爹爹的字值什么钱,藏的那几幅,你挑了喜欢的带走便是。”

    扶意不答应:“可我就要爹爹的。”

    言景山见女儿噘嘴,便是心软,实在拗不过她,应道:“知道了,别扭扭捏捏的,一会儿见了官爷们,要大方些。”

    言家的驴车缓缓上路,此刻公爵府的马车队伍,也已经离开了京城。

    韵之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单独出远门,祖母自然是不放心,随身的丫鬟婆子并家丁护院,前呼后拥二三十号人,她的大马车之外,后面跟了一溜小车,十分气派。

    但不巧,这日午后稍事休息再启程,就逢天降大雨,下人们护送小姐到一家客栈,拿银子把楼上楼下都包圆了。

    普通人要进店躲雨,自然是进不来,可没多久遇上另一拨人,也是有来头的,在门前把店家骂得狗血淋头:“也不睁眼看看,我们是谁家的车马?”

    祝家的人往门前一张望,刚好遇见相识的护院,便知对方是宰相府的车马,赶紧道:“一家人,一家人,老哥赶紧将你家主子迎进来。”

    韵之本在客房休息,听说宰相府来人,立时迎出来,没想到在楼上看见闵延仕走进门,而他一抬头,也看见了韵之。

    “二姑娘。”闵延仕抱拳,“你怎么在这里,你一个人?”

    韵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心中惦念的人,但这些日子家里太多的事,她更惦记母亲的性命。

    扶意不在,连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好些日子没想起闵延仕,韵之以为自己已将那些儿女心思放下了。

    “大公子有礼。”韵之下楼后,福了福道,“我往靖州去,接我家姑母回京喝喜酒。”

    闵延仕彬彬有礼:“请二姑娘替我向王妃问安,我这里是办了公务正往京城赶,遇上大雨,来躲一躲,惊扰你了。”

    “哪里的话。”韵之说,“本是一家人,怀枫昨儿还问我,舅舅怎么不来。”

    闵延仕笑道:“我也怪想念他们,过几日就到府上拜会,顺便看看小外甥们。”

    韵之想家中正乱,母亲萎靡不振,爹爹郁闷烦躁,哪里还能待客,忙道:“家里正忙,恐招待不周,大公子过些日子再去吧。”

    此时客栈外炸响惊雷,韵之猛地一哆嗦,吓得变了脸色,又察觉自己是在闵延仕面前,难免觉得尴尬,便起身道:“我先回客房,大公子请便。”

    闵延仕欠身相送,韵之带着绯彤回楼上,可她忍不住又往底下看了眼,心中悲凉的是,爹娘这一折腾,她固然不用再嫁给四皇子,但离着宰相府的门庭,也越来越远。

    她的那点心思,还是深藏起来的好,不要让自己被人笑话,更不能给好好的人带去麻烦。

    因韵之不赶路,出门前祖母就叮嘱,风雨不可行,她要在客栈过夜,等天晴再出发。

    但闵延仕公务在身,不得耽误,后来见雨势有所收敛,就托人向韵之道别,匆匆离开了。

    这场雨一直下到京城,下了整整一夜,隔天清早,老太太盛装打扮,预备出门进宫时,才淅淅沥沥地停下。

    祝镕在门前等候祖母,祖孙见了面,他便道:“奶奶,今早收到飞鸽传书,纪州已是全城皆知我和扶意的婚事。圣旨顺利送达,想来他们四五天后才能到皇上面前复命,我们暂时不要张扬。”

    老太太眉开眼笑,望着清透的晴空说::“酷暑天终于要过去,今年秋天,家里可要兴旺了。”

    祝镕心中虽欢喜,未轻易露在脸上,小心翼翼搀扶祖母上车,祖母却突然轻声对他说:“扶意年纪还小,你要悠着点,生儿育女的事,等过两年再说。”

    祝镕大窘,甚少将喜怒形于色的人,耳朵根都红了:“奶奶,大清早的,您说什么呢?”


………………………………

第208章 那就赌一把

    得了心满意足的孙媳妇,老太太一路欢喜往宫里来,到了皇城门下才收敛笑容,庄重严肃地跟随内侍往里走。

    闵王妃如今已退烧大安,但仍住在太妃宫中,不知是她不想走,还是帝后有意挽留。

    但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本该闲言四起要闵姮抬不起头的事,大臣们揣摩皇帝的心思,早已告诫家眷不可胡言乱语,以免惹祸上身。

    祝镕送了祖母入内宫,便转来大殿前,祝承乾正要上朝,远远就见了儿子。

    父子俩匆匆说了几句话,大殿太监便宣召大臣上朝,他们好好地走在道上,金东生忽然从后面赶上来,将二人挤在了身后。

    “公爷,您没事吧?”边上的同僚上前来搀扶,看着金东生大摇大摆往前走,摇头道,“太不自量力,下官听说前日他的儿子,策马在街上横冲直撞,伤了行人百姓,纠缠到公堂,他家那公子,竟然指着府尹破口大骂,实在没有教养。”

    祝承乾好涵养:“不妨事,他们初来乍到,不知京城规矩,你我且多些宽容,日后就好了。”

    说罢看了眼儿子,父子俩便一同入朝觐见皇帝。

    内宫里,老太太拜见了太妃与闵王妃,太妃因昨日就收了祝家的礼,略坐片刻,便说要出去散步,好留下她们单独说话。

    闵姮自从得知丈夫与儿子还在人世,一改五年来死死撑着的坚强,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

    如此这般,唯恐暴露在人前,那日饮酒后感到身体异常,本该早早退席,回家寻求解救的法子,但她把心一横,决定闹一场,好让皇帝看见自己的无助和可怜。

    只是没想到,皇帝旧情不减,不仅心疼可怜,更是动了大怒,非要抓人法办。

    “娘娘……”老太太离座起身,向着闵姮跪下。

    闵王妃忙道:“老夫人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

    老太太道:“娘娘容禀。”

    老太太深知宰相府长女的为人,与其欺骗扯谎,不如据实相告,可怜上了年纪的人,跪了半天讲述儿媳妇的丑事,提及皆是受贵妃指使,老太太道:“妾身并非推卸责任,只想让娘娘知道事情原委,更求娘娘对我家那蠢妇网开一面。”

    闵王妃起身来搀扶:“您坐下说话。”她道,“贵妃与我素来不和,她会做这些事,我也猜到了。那日京中传言,我与人珠胎暗结,影射我与皇上行不伦之事,当时就有人查到,与贵府有关联。我碍着两府是亲家,并不想计较,哪想到贵府二夫人,变本加厉地对我下手。”

    老太太再要跪下,闵王妃阻拦道:“该给我磕头赔罪的人,缩头乌龟似的躲在家中,将您这位白发老人推出来受罪,老太太,莫怪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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