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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书香-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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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再要跪下,闵王妃阻拦道:“该给我磕头赔罪的人,缩头乌龟似的躲在家中,将您这位白发老人推出来受罪,老太太,莫怪我多嘴你们的家务事,家眷如此,府里可不得长久。”
“是……”
“我本也不愿皇上为我大动干戈,正想求皇上罢手,息事宁人。”闵王妃道,“但既然老太太求到我跟前,不妨,我也求您一件事?”
老太太忙起身:“娘娘吩咐,怎敢提请求二字,请娘娘吩咐。”
闵王妃道:“我眼下即便已康复,因一些缘故,没有合适的借口离宫,我更想把尧年也接出去,但难以开口。每每提及此事,皇后便诸多敷衍,更不提皇上了。”
老太太心中暗暗思量,问道:“娘娘的意思事?”
闵王妃笑道:“你们家有喜事,我在宫里也听说了,刚好扶意那孩子,她的父亲与王爷是故交。我想着,他们言家在京中没有亲戚,总不能来了就住进贵府,又或是在外找客栈,既是纪州儿女,便都是我和王爷的孩子,我想让扶意从王府出嫁,您看合适吗?”
老太太道:“这是天大的恩德,怎么不合适,多谢娘娘厚爱。”
闵王妃笑道:“那就有劳您转告大夫人,这件事由她向皇后开口,好放我和年儿出去打点家事,预备两府结亲。”
事情是小事,但其中的恩怨是非,可大可小,祝家能屹立三百年不倒,便是在每一次动荡中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而接下来,就该是她带着儿孙们,再一次做出选择。
老太太将门出身,自幼看着父兄征战沙场、保家卫国,然而当今皇帝事事求和,惹的番邦小国都敢来犯。
京中虽歌舞升平一派繁华,但这些年边境战火频发,很不消停,她心中不满已久,奈何除了不满,什么也改变不了,连她娘家的子弟也早已赋闲家中。
马车缓缓驶向家中,老太太闭目思量,闵王妃那句家眷如此,府中不得长久,于家如是,于国更如是。
当年太祖一路踏血,从纪州打入京城,斩昏君灭佞臣,解救百姓于前赵的水深火热中,若知三百年后,子孙如此,真真要从阴司间里再杀回来。
老太太睁开眼,缓缓道:“那就赌一把,若无太平盛世,又何来我儿孙的安泰。”
四五日后,奔赴纪州宣旨的礼官回到京城向皇帝复命,而祝承乾和妻子交代言家老夫人的事,却石沉大海。
既然两个年轻人于这桩婚事均无纠纷,清清白白,皇帝便肯定了祝镕拟选的吉日,祝言两家,将于七月十七完婚。
祝承乾心愿落空,原幻想过无数次,要为儿子操办盛大隆重的婚礼,此刻意兴阑珊,丝毫提不起兴致。
兴华堂里,王妈妈棒伤康复,又回到了大夫人身边,劝说主子道:“进了门,就是儿媳妇,婆婆做规矩,她敢怎么样?”
大夫人实在是恨透了:“她若敢对我不敬,豁出一切,我也不能让她好活,我在这家里一辈子,到底挣了什么。”
话音才落,内院来人传话,说老太太要见儿子和媳妇,祝承乾已经从书房出来,在门口等着妻子,大夫人也不好说不见,一脸不情愿地跟着来了。
没想到老太太是让儿媳妇进宫去对皇后说,她盼着扶意能从胜亲王府嫁过来,和闵王妃已是说好了,就差告知皇后一声。
这事儿在御前原没有答应不答应一说,皇帝和皇后也不能强留人,但总要有个人去开口,以祝家的立场,显然更合情合理些。
但大夫人深知皇帝对纪州的忌惮,言扶意一个平民百姓也罢了,老太太这非要和胜亲王府牵扯上,不是找死吗?
“这件事媳妇不能答应您。”大夫人坚决反对,“母亲是糊涂了吗,那父子俩是为了什么丧命,要我给您挑明了说吗?就这样了,人家绕着胜亲王府走还来不及,您怎么还能让孙媳妇从他们家的门里嫁过来。”
老太太不以为然:“你的亲闺女,还是人家的媳妇呢,真有一天论生死,你以为少这一件事,你就能脱得了干系。”
大夫人冷声道:“涵儿是寡妇,和王府早就不相干,闵姮也答应我,会还涵儿自由。总之我们家,离王府越远越好,这件事,我绝不能答应。”
老太太道:“王妃若收扶意为义女,她的身份就高贵了,我也是为了你们的儿子好。”
大夫人不等丈夫开口,就道:“您根本不在乎那孩子什么出身,您是在哄您儿子说这些话吧,可您大概不知道,这桩婚事,老爷他千万个不情愿,就算言扶意这会儿做了皇帝的义女,他也不情愿。”
“你闭嘴。”祝承乾终于开口,向妻子递了眼色,“你先回去,我来向母亲解释。”
大夫人怒不可遏:“别怪我不敬母亲,你们就是说破天,我也不答应。”
她拂袖而去,出门时还念了句:“真是老糊涂……”那动静压根儿不怕老太太听见,就是故意说给婆婆听的。
祝承乾好生尴尬,躬身道:“母亲不要和她计较,她也是为了这个家着想。”
老太太才懒得理会,笑悠悠看着儿子:“我想你现在,心里挺烦恼吧,看不起扶意的出身,可偏偏人家拿到了皇帝的赐婚,让你无限风光。说扶意不好,那孩子品行端正、才貌双全,更要紧是脑瓜子好使,聪明得很,京城里也难挑与她比肩的孩子,对这个家来说,是再好不过了。可你又担心,从此儿子有了媳妇忘了爹,你费心养大的孩子,让人拐跑了。”
祝承乾抿着唇,握着拳,一声不吭。
老太太说:“你还怨我,满心认定了,我编谎话骗了你和镕儿。”
祝承乾压着怒气说:“母亲是真是假,儿子不在乎,儿子只想知道,镕儿是为了成全您,还是与您一道商量好了,来欺骗我。”
老太太淡定地说:“这事儿,全在你自己心里,儿子是你的,他再没第二个爹。若有一日,你不要他了,他还能有什么法子?”
………………………………
第209章 娶个心上人
祝承乾在一旁坐下,母子俩静了半晌,他才问了句:“娘就从没想过,有一天儿子会背叛您、忤逆您,会和您离了心?”
老太太笑道:“我反而很想问你,为何总还害怕镕儿与你分心,你是哪里对不起他,还是在你心里,真把他当捡来的,怕养不熟?”
“这是什么话?”
“那不就结了,当爹的,总怕儿子不要自己,却还一味地逼着他强迫他,做叫他不高兴的事。”老太太笑道,“你这样自相矛盾,也难怪终日惶惶不安。”
祝承乾反驳道:“难道母亲当初,没有逼我强迫我?”
老太太一笑:“当年事,要我们细细地来说吗?是谁先放弃了?”
祝承乾眸光一黯,闭上了嘴。
老太太道:“你这辈子做了多少不合我心意的事,在你看来理所当然,怎么换到你儿子身上,就不能容忍?若真是事事处处都顺着你来,那你养的不是儿子,是个傻子。”
祝承乾无话可说,干坐了片刻后,才起身道:“容儿子回去想想。”
老太太笑叹:“你想也好,不想也好,难道抗旨不遵,又或是找个杀手,把扶意杀死在半道上?”
“您说的什么话,儿子岂能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祝承乾急道,“您、您可千万不能在镕儿面前挑唆。”
老太太说:“那你愁什么呢,等儿媳妇进门,小两口恩爱,往后开枝散叶,家业兴旺,大好的日子等着你,就看你要不要。”
祝承乾无话可说,事已至此,难道他真找个杀手,把言扶意……
他慌忙按下这样的心思,言家女儿若真有什么事,且不说被告发到皇帝跟前,就算皇帝不知道,他们父子也到头了。
行至门前,母亲又在身后说:“儿子,当年与杨府结亲,是我逼你,还是你心甘情愿,你心里最明白。镕儿像你,也长成了有主张有主意的人。”
祝承乾握紧拳头,没有转身,径直离开了。
同是这日,闵延仕忙完公务,特地来禁军府找祝镕,送上了自己的贺礼。
祝镕这些天收礼收到好不厌烦,又不忍待扶意过门后让她操持,每晚回去都要核对礼单,好在将来回礼时,不叫扶意再麻烦操心。
见了旁人也罢,见了闵延仕的礼,就毫不客气地恼道:“你家不是已经送过了,你又送,我实在是转不过来,要记在哪一笔,将来要怎么还礼才好。”
闵延仕嗔道:“哪个惦记你还礼,收下吧,我们兄弟几个,你是最早成亲的,我的一片心意。”
祝镕笑着拿下,细细看了眼闵延仕,过去几人之间谈起扶意时,他曾在闵延仕眼中看见异样的光芒,可扶意深居家中,他们几乎没机会见面,那些不自然的情绪,也渐渐从他脸上消失了,祝镕没那么小气。
不论如何,兄弟的诚心祝福,他满心感激地收下,也盼着闵延仕早日结成良缘。
“祝公子,您见着我家公子了吗?”二人正说话,慕府的小厮上前来询问,“我家公子,今晚不当值,怎么还不见出来。”
祝镕朝闵延仕使了个眼色,他随口说:“没能遇上,你们再等等吧。”
二人说罢就一道离开,走得远了,祝镕才说:“我的婚事有了着落,慕夫人更急了,闹得开疆如今有家不愿意回。”
闵延仕问:“他为什么不肯结亲?”
祝镕道:“他没别的要求,只想娶个心上人。”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戳中闵延仕的无奈,开疆尚且有的选择,能逃避能反抗,而他就……
不久后,二人半路分开,各自回府,闵延仕到家后,在宅门外看见了陌生的车马,祖父与父亲常有门客来拜访,他没放在心上,径直便往里走。
原是要去向祖父请安,半道上遇见了妹妹,闵初霖向他跑着来,凶巴巴地说:“哥哥快去回绝了才是,那个乡巴佬与祝家结亲不成,跑来高攀我们家了,爷爷和父亲看起来还挺高兴,他们图什么呢。”
闵延仕猜到了什么事,却是道:“真难得,你能为我考虑?”
做妹妹的毫不客气地说:“哪个是为你考虑,我若有个土里土气的嫂子,和那样的乡巴佬做了亲家,将来轮到我说亲时,我连头都抬不起来。你赶紧去把这事儿回绝了,可不能坑了我。”
不知为何,听了这样的话,闵延仕反而心里踏实了,真有一天兄妹和睦,得到妹妹的关心,他才要浑身不安起来。
他一脸淡漠地来到祖父书房,还没进门,就听见金将军的大嗓门:“多谢老相爷成全,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
第210章 大夫人的条件
闵延仕脑袋一轰,难道他的终身大事,这就定下了?
“公子,您进去吧。”门前的管事恭恭敬敬地说,“是平南侯金将军在里头。”
闵延仕缓过神,点了点头,举步进门来。
金东生一见他,便大声恭维:“公子果然一表人才,我来了京城这些日子,见了无数王子公孙,无人能与贵府长孙相比,老相爷好福气,闵大人好福气。”
老相爷对孙儿道:“我与你父亲,将你的堂妹初霞许配给了金将军的独子,不日完婚,往后一家人,见了面不要这样拘束。“
闵延仕的心,重重地落回肚子里,但下一刻,又为无辜的堂妹不值,可怜那孩子无父无母,寄居在家中,就被祖父这样轻易地打发了婚事。
那之后说的话,闵延仕都没往耳朵里听,最后金东生走了,他被祖父和父亲叫到跟前,说他待客不大气。
这样的责备,闵延仕已经听得厌倦,连情绪也不会波动半分,直到祖父提起他的婚事。
“金东生原是要把他的女儿嫁给你,我和你爹爹再三推辞才没让他得逞,但这位御前新宠,我们也得罪不起,家里几个女孩子待字闺中,便挑了一人给他的儿子续弦。”老相爷道,“来年我退下后,你也要多多与金家联络,多一分势力,总好过多一个对手。”
“是。”闵延仕面无表情地应下。
此时便听父亲说:“这些年上门提亲的不少,我和你爷爷都相不中,思来想去,你还是娶帝女为宜。”
老相爷道:“但是宫中适龄公主,皆是低品位的妃嫔所出,尚不如公侯世家的嫡女来得尊贵,不如不娶。”
闵延仕毕恭毕敬地站着,一声不吭,他无权选择自己的将来,一切听从安排即可。
老相爷继续道:“胜亲王父子若当真死了,从此朝廷再无隐患,以皇帝对你姑姑的深情,你娶了尧年,更能讨皇帝的欢心。”
闵延仕猛地抬起头:“这件事,您与姑母商议过吗?”
老相爷干咳一声,他自然是遭长女所嫌,这么多年说的话不出十句,但这件事可用不着她点头,要紧的是皇帝欢喜。
他道:“我和你爹自然会安排好,外人若是问起你的婚事,你也不要一问三不知,就说家中已经在张罗。”
可闵延仕又问:“倘若……姑父父子还活着呢?”
老相爷巴不得大女婿和外孙化成灰飞,恨恨道:“他们死了,你要认清这个事实。”
与此同时,祝家兴华堂内,夫妻二人商议老太太要扶意从胜亲王府门里嫁过来一事,祝承乾妥协了,并劝说妻子进宫向皇后提出请求。
大夫人被逼急了,流着眼泪说:“你是嫌我被皇后骂得还不够狠,嫌我还不招惹她讨厌,这一年来,我在她跟前,哪一次是高高兴兴,哪一回进宫不受责备?连我哥我嫂子都能来指摘我的不是,我在你们祝家白忙一场,如今连娘家都要回不去,你还来坑我?”
祝承乾好生道:“你听我把话说完,你就这么对皇后讲。”
他教妻子对皇后说,希望将来的公爵夫人能有好出身之外,也为了能缓和近来关于皇帝不重视纪州,有意裁撤兵权的谣言。
大夫人将信将疑:“这管用吗?皇帝要裁撤兵权,与言扶意从哪里嫁过来,有什么相干?”
祝承乾道:“自然是肯定闵姮她纪州王妃的地位不会被动摇,你可别忘了,兵权在她手里。”
大夫人不屑地说:“我也是真奇怪,皇帝为什么不在五年前就把兵权收回来,甘心交给一个女人?”
祝承乾叹道:“那可是胜亲王一手打下的天下,每一个手下都愿意为他付出性命,皇帝若当时就收回一切,闵姮母女下半辈子没了仰仗,他们必定造反。总之说来话长,你照我说的去劝皇后,皇后比你聪明,她会婉转地告诉皇帝。”
大夫人的眼珠子幽幽一转,清了清嗓子说:“那我也有个条件。”
祝承乾道:“你说便是。”
大夫人眼中透出满满的嫌恶:“言扶意进门后,不论我这个婆婆如何做规矩,你当公爹的不要帮着说话。别叫你老娘儿子一怂恿,就来寻我的不是,你现在就发誓答应我,你若插手,就让祝镕不得好死。”
祝承乾恼道:“我答应你便是,什么发誓赌咒,何苦来的。你做婆婆教训儿媳妇,天经地义,可你也别无理取闹,别忘了你上头还有婆婆。”
大夫人瞥了眼丈夫,心中暗暗道:那也要她有命长寿。
他们才说完这件事,门前便通报三公子到家来请安,祝承乾立时整顿心情,迎出来将儿子带去书房,关于他的婚事,说了一番肺腑之言。
祝镕对父亲始终是敬重并感恩他的养育之恩,既然父亲愿意接受扶意,并要为他张罗盛大的婚礼,自然是感激不尽。
至于祖母非要扶意从王府嫁过来,他不在乎,扶意必定也不在乎。
但是离开兴华堂,独自往回走,想到再过几天,就要动身离京,一路办差一路去接扶意。
虽然他的心早已飞去了纪州,可是见了面,却不能告诉扶意她期待已久的事,不能亲口告诉她,胜亲王世子还活着,很可能连王爷也还在人间。
走过清秋阁,祝镕停下脚步,父亲说这里风水好,明日就要动工修缮,将清秋阁作为他们的新房,扶意也一定会高兴。
但此时此刻,家中实在冷清,好些日子听不见弟弟妹妹们的笑声,分明自己喜事在即,可他所在乎的人,都过得不开心。
韵之为了她母亲的事,祝镕心里尚有底,可祖母念叨了几回的,慧之的闷闷不乐,祝镕猜想她该是发现了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在做些什么。
在他眼里,值得骄傲自豪的事,成了小妹妹心里沉重的负担。
再往前走,刚好遇上平理下学,来向祖母请安,兄弟俩老远就看见对方,可平理却装作没瞧见,转身绕开了。
祝镕便也绕到那条路上,平理一面走一面回头查看什么,再一转身,见兄长直挺挺站在眼前,他尴尬地一笑:“哥……”
祝镕问:“躲我做什么?”
平理忙道:“没有啊,这条道不是近吗,家里太大了,每天走来走去累死个人。”
“要去向祖母请安?”
“嗯。”
祝镕让开道:“那去吧。”
平理小心翼翼从他眼前走过,正要撒腿跑开,背后传来严肃的话语:“慧之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三婶大着肚子,你且仔细,别又露出马脚,不要吓坏了三婶。”
平理站定了没说话,待冷静下来,再想要反驳兄长,可是一转身,哥哥已经不见了。
他松了口气,又满心不服气,嘀咕一句:“那晚可是我救了你,那家伙不死,你被告到皇帝跟前,有心放走世子,全家都跟着你完了。”
这日夜里,祝镕接到宫内密信,皇帝不再追查闵王妃一事,他不必再忙,而隔天王妃就离宫,老太太便亲自登门,去商议孙儿的婚事。
祝镕则收拾行李预备离京,走的这天,家里已经开始动工,清秋阁将被里里外外修缮一新,父亲请来了上百个工匠同时开工,务必要赶在七月十七之前竣工。
离家时,来向祖母道别,老太太眉开眼笑:“这一去再回来,可就成双成对,路上千万小心,不要急,回来的路上,好好照顾扶意。”
祝镕道:“我想算好了日子,归途中与姑母一行相遇,给韵儿一个惊喜。”
老太太说:“好是好,但别太赶路,别累着我孙媳妇。”
祝镕笑道:“往后在您跟前,只有扶意,再没有我了。”
老太太嗔道:“你有媳妇疼了,还要我这个老祖母做什么?不要贫嘴,赶紧上路,往北走天气越发得凉,一定添衣裳,别喝不干净的水。”
且说祝镕此行,不单单是接扶意回京,还有皇帝交代的重要任务,因此离家后,很快就在城门外与其他几人汇合。
他们将分别去打探胜亲王父子的下落,只因世子项圻离开京城后,宛若从人间消失了一般,竟再无踪迹。
就在祝镕出发的这天,纪州言家又接到一道圣旨,这一次连成亲的日子都定下了,但圣旨中并没有提及祝镕将会亲自来迎接新娘。
七月十七成亲,算着路上的日子,扶意还有十来天就要离开纪州,言夫人这一刻,才突然感受到了离别的悲伤,女儿这一去,就要在京城住一辈子了。
这日傍晚,扶意从爹爹的书房出来,要找母亲给父亲拿件罩衫,推门进卧房,却见娘亲正慌忙地擦眼泪。
………………………………
第211章 娘养着你
扶意关上门,拧了帕子递给母亲:“娘若是想我了,就到京城来看我,我若得闲,也能回家来住,又不是从此分离再不相见,您不要哭。”
言夫人擦了泪水,正经道:“哪有做媳妇的,三天两头往娘家跑,何况你还离得那么远,也没有岳母成日里住在女婿家的道理,你不要任性,还是仔细那位大夫人,别叫她欺负你。”
扶意劝慰道:“镕哥哥不是她亲生的,她心里有分寸,镕哥哥也不会像有些男人那样,偏袒母亲不疼媳妇。”
言夫人嗔道:“什么有些男人,说你爹爹呢?”
扶意嬉皮笑脸地摇头:“我可没说,是娘说的。”
言夫人嗔道:“再不许和爹爹闹了,你还想出嫁前再挨顿打?”
扶意窝在娘亲怀里说:“爹爹才舍不得,他自己都说,那天是失心疯了,到现在还后悔。”
“可不是吗,打你那晚,他枯坐了半宿,一直叹气。”言夫人说,“还有你气他那回,叫他把学堂关了,他也是一整晚睡不着。你说他这辈子,除了你,谁还能把他气成这样?”
扶意娇滴滴地咕哝:“谁叫他打我呢。”
言夫人抚摸着女儿,爱怜地说:“这些日子多陪陪他,娘舍不得你,还能掉眼泪,我们还能挤在一起撒撒娇,可爹爹他一个大男人,什么都要忍着。”
扶意乖巧地答应:“我听娘的话。”
言夫人让女儿坐起来,翻箱倒柜地从箱子深处找出一方匣子,里头收着一些珠宝首饰,还有两张银票。
“这张二百两,这张是三百五十两。”言夫人数给女儿听,“从娘怀上你起,就开始攒了,原本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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