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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书香-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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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正廉洁。

    四个大字,苍劲有力,气势逼人。

    祝镕谨慎地卷起卷轴,让扶意收起来,扶意连连摆手,推给他:“给你了,挂在书房里。”

    祝姑爷吓得脸色都变了,央求着:“你要来的,不是我要的。”


………………………………

第224章 姑嫂重逢

    父亲的四个大字,成了扶意和祝镕一路的笑话,两人时不时想起来,便相视一笑,香橼和妈妈们不知他们笑什么,满心以为公子和少夫人感情好。

    江上走了三日,离开北地,两岸枫叶未红,堪堪初秋,风平浪静时,气候宜人,最是惬意舒爽。

    妈妈们常常能见两个年轻孩子并肩在甲板上坐着,害怕他们掉下江里去,总要悄悄看上几回才安心。

    但不论何时探出脑袋张望,俩孩子都规规矩矩,再没有比肩并肩更亲昵的举动。

    最后一天早晨,预备着午后登岸,众人都忙着清点东西,来来回回第三次坐船,香橼比头一回强,今日已经能给扶意送早饭来。

    她手里另有一提食盒,是要去送给姑爷的,扶意说:“你放下,我送去就好,去帮着妈妈们清点东西,别落下了。”

    不久后,扶意梳妆整齐,便捧着食盒来祝镕的舱房,但是敲门半天也没有人应,她道了声:“镕哥哥,我进来了。”

    舱房没有反锁,但屋子里空荡荡不见人影。

    “镕哥哥?”扶意又唤了一声,但见床铺整整齐齐,没有睡过的痕迹,昨日傍晚一别后,难道……她脑中一个激灵,捧着食盒,迅速退出去,回到了自己的舱房。

    香橼转了一圈回来,见小姐还没给姑爷送早饭去,拿起就要给送去。

    扶意拦下说:“我去过了,他睡得正香,别吵着他。”

    香橼信了:“也是,姑爷怪辛苦的,总惦记着照顾您,奴婢半夜醒来时,还见他在船上走,就怕夜里有什么事。”

    扶意心里一颤,打岔道:“你去问问,我们还有多久靠岸。还有,要改口了,到了京城,不能再喊姑爷。”

    香橼机灵地答应:“是,少夫人。”

    扶意打开食盒看了眼,又轻轻合上,不知一会儿见了祝镕,香橼会不会问起这事,但愿那丫头转身就忘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自然,未婚夫去了哪儿,又为何半夜在船上走动,扶意能猜出一二,但真正去了何处去做什么,她就不知道了。曾试图从祝镕的神情言行里,揣摩出一些,可什么也看不出来,他藏得太深。

    但扶意没有因此失落,毕竟从一开始互相就明白彼此的立场,与其抱怨祝镕的滴水不漏,不如想想,自己如何也修炼出这样的本事。

    更何况,在京城大宅门里过活,若不是戴上厚厚的面具,那就要把一切都深藏心里,她早些晚些,是要学这些本事的。

    不久后,果然是祝镕来敲扶意的门,扶意迎出来说:“刚好要找你一道吃早饭。”

    祝镕笑道:“外头太阳极好,我们去甲板上吃。”

    扶意说:“阳光再好,也有风,在风口里吃了东西,要闹肚子。而且……”

    她捧着自己的脸颊,不安地问:“镕哥哥,我是不是晒黑了些?”

    祝镕摇头:“又白又嫩,好看极了。”

    但扶意却在他的脸上,看见了疲倦的痕迹,不知是不是又一夜没睡,十分的心疼。

    两人一道用了早饭,之后分开各自收拾东西,祝镕回房后小睡了一个时辰,再醒来时,船只已经入港,预备靠岸。

    岸边早有祝家车马来迎接,比之前多五六倍的家仆在等候,接新娘的马车宽阔华丽,扶意没记错的话,那是姑祖母入宫时才坐的车驾。

    她不敢坐这辆车,反是祝镕来劝她说:“大嫂娘家在京城,出嫁时用的轿子不是马车,但三日回门时,和大哥就是坐这辆车,这是新人的尊贵,也是我们家的规矩了。”

    扶意这才信了,又见李嫂嫂也被派来迎接她,心里更踏实,李家的搀扶她上车后,温柔又恭敬地说:“您放心,您和三公子的婚事,比着大公子当年,处处都减三分,老太太有分寸呢。”

    扶意这下彻底安心,之后的事,只要照着祝家的安排一步步去做,过了七月十七,日子就能安定下来。

    他们之后还要走两三天旱路才能到京城,若遇上天气不好,且要耽误。

    扶意不着急别的,就盼着祝镕能好好睡上一觉,如此,当隔天早晨,见他容光焕发时,才默默松了口气。

    而这天午后,出发没多久,一行人又沿途落脚,休憩在一家客栈里。

    算准了队伍今日到,早早有人来打点,上上下下都清扫干净,挑了最舒适的屋子,好让少夫人歇个午觉。

    扶意心里暗暗想,这个走法,几时才能到京城,但既然祝家的人都不着急,她也不好让人以为自己急不可耐。

    香橼昨夜太兴奋,据说拉着李嫂说了半夜的话,这会儿蜷缩在一旁打瞌睡,被扶意劝着上床歇会儿,果然倒头就睡着了。

    “傻丫头。”扶意为她盖被子,听见敲门声,还以为是李嫂来送东西,开门却是见镕哥哥来。

    祝镕道:“姑母和韵儿的车马近了,累不累,要不要去。”

    扶意连连点头,心中惦记韵之许久,抓着祝镕的手说:“这就走!”

    祝镕却趁机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急得扶意红着脸说:“那么多人跟着呢,再不许了。”

    且说靖王府的车马离京城越来越近,韵之脸上的笑容,反而越来越少。

    姑母靖王妃看在眼里,耐心地开解安抚她,这会儿姑侄俩坐一辆车,靖王妃便说:“大不了,喝过了镕儿的喜酒,姑姑接着带你回靖州,往后跟着姑姑过。”

    韵之摇头:“姑姑家中虽好,可我惦记奶奶,还有姐妹们,嫂嫂,还有我娘。”

    “这样好的孩子,我那二嫂怎么就不开窍呢。”靖王妃叹道,“等姑姑回去,好好和你娘念叨念叨。”

    韵之苦笑:“姑姑还是不要说的好,我娘听不进去,只会觉得没面子。”

    此刻日上正午,王府一行人也要歇脚,但比不得祝家那样夸张,走几步就要投宿客栈,一家子上下都曾是行军打仗的,此刻不过是靠在路边,靖王妃带着两个儿媳妇和韵之,下车松松筋骨。

    因公务在身,家中男眷未能同行,靖王妃只带了两个儿媳妇,比韵之大不了几岁,规规矩矩的孩子,和韵之的本性不在一个调上,虽然相处融洽,但到底亲昵不起来。

    走着走着,韵之就一人落单,两位嫂嫂倒是有心来陪伴她,但被靖王妃拦下说:“由着她一个人静静吧,你们不必过去。”

    如此,韵之独自坐在树荫下,透过密密匝匝的杂草,看路边缓缓流淌的小河,脑袋里空荡荡的,发呆不知该想些什么。

    忽见有野鸭子缓缓游过,她才有了几分精神,站起来张望,捡了石头扔去吓唬它们。

    受惊的野鸭呱呱叫,展翅高飞,吓得她往后退了几步,踩着自己的裙摆,一下没站稳,仰面倒下去。

    可是被人稳稳地托住,更责备道:“还是这么淘气,你不知道野鸭子会飞吧?”

    韵之站稳了,转身见是三哥哥,惊喜异常,又见从哥哥身后闪出扶意的身影,她歪着脑袋说:“二姑娘,见了你家先生,还不来行礼?”

    “扶意!”韵之不自觉地揉了揉脸,还以为自己做梦,撒开哥哥的臂膀,猛地扑向她。

    被一下撞过来,扶意险些没站稳,但也紧紧拥抱着韵之,温柔地说:“我回来,韵之,我好想你。”

    韵之哭着说:“你总算回来了,扶意,再也别走了好不好。”

    扶意哭笑不得:“我怎么觉着,是你要娶我呀,你家哥哥都没说这话呢。”

    祝镕见到姑母一行听见动静过来了,忙道:“扶意,先见过姑姑。”

    韵之却抱着扶意不肯撒手:“我不要,一放开她又走了。”

    扶意笑道:“我都要嫁到你家来了,我能去哪儿呀。”

    说着话,靖王妃已经到了,见了侄子十分高兴:“镕儿,你怎么过来了,来接我们?”

    祝镕行礼:“说来话长,姑姑,这是您即将过门的侄媳妇,纪州博闻书院的女儿,言扶意。”

    扶意好容易挣脱开韵之的怀抱,恭恭敬敬向靖王妃行礼,她原本担心,这样没头没脑地找来,且是初次相见会十分失礼,但祝镕说沈家最是潇洒不羁的,就是不愿受京城规矩做派的束缚,一家人搬得越来越远。

    “我瞧瞧,哎呀……”靖王妃眉开眼笑的模样,像极了老太太,她拉着扶意的手,细细打量说,“祝家这是几辈子的福气,得了这样俊俏的媳妇?镕儿,姑姑可是服气你了。”


………………………………

第225章 来找我,我去对付她

    两路人马会合,直奔京城,祝家原本那走走停停的瞎讲究,在靖王妃跟前一个字也不敢提,在扶意看来,原本剩下恐怕还要走上三天的路,跟着靖王府的车马,不到两天就到了京城门下。

    因有人打前站传话,祝家与胜亲王府的车马已候在城门外,闵王妃竟是亲自来接扶意回去,让扶意受宠若惊。

    靖王妃下车与她打了照面,年幼时两府往来,她们亦是儿时的玩伴,如今各嫁南北多年不见,本是有无数的话要讲,便约好了婚礼之后,过府一聚。

    扶意向众人辞别,见韵之依依不舍,便道:“回去替我向老太太行礼,你再来王府找我和郡主,我眼下不能来家中,但是你能来王府呀。”

    韵之竟忘了她是自由的,立时高兴起来,催着姑母赶紧上车进城。

    如此,胜亲王府的车马先行,闵王妃接走了扶意和她的嫁妆,剩下祝家人,换马换车,重新打点后,浩浩荡荡地回家来。

    老太太带着儿媳妇和孙女们,早早迎在门前,恭迎王妃驾临。

    虽说靖王府是异姓王,那也是太祖钦封世袭罔替,与皇族血脉沾亲带故的贵族。

    莫说三百多年来代代出忠臣,无不保家卫国、功勋卓著,便是若万一有子弟行大逆不道之事,也有太祖恩旨在,不得连坐牵累家人。

    沈家子弟,可谓是辈辈含着免死金牌出生,相比之下,祝家则要战战兢兢、辛苦经营,方能保住家业长久。

    靖王府之显贵,非京城侯门世家能比,只因一家子人无心眷恋京城繁华富贵,也想远离纷争,上几代就已迁居外省,之后又随兵权转移,如今到了靖州。

    车马停顿,众人拥簇王妃下舆,老太太与众夫人、小姐纷纷行礼叩拜,靖王妃上前拦住道:“就是母亲这样,我才不乐意回家来,您女婿外孙都不乐意来,闹得哪门子虚礼。”

    老太太深知女婿和外孙们,有军务在身,不得擅离,哪里会被女儿的玩笑话吓着,眼下也不是寒暄的时候,要先侍奉女儿更衣洗漱后,让她先入宫面圣。

    祝镕和韵之上前行礼,听孙儿说,扶意已经顺利被闵王妃接走,老太太欢喜不已,女儿则挽着她说:“那姑娘俊俏极了,您几时有这门亲戚,怎么不早早给外孙子们想着,合着外孙子不如孙子亲?”

    老太太无奈嗔道:“你的儿媳妇都在呢,她们哪样不好,都是做祖母的人了,怎么还疯疯癫癫。”

    一家子人,热热闹闹进门,门外再换马车,预备送王妃婆媳进宫,门里众人拥簇着母女二人往内院去,不消半个时辰,又浩浩荡荡地出来,直奔皇城。

    看着车马远去,老太太笑着对众人说:“好了,一家人到齐,就等着七月十七,咱们迎新人。”

    韵之和映之说说笑笑着搀扶祖母回家中去,大夫人跟了半路被打发了,她也乐得自在,并不愿在婆婆跟前伺候,将要走时,却见二夫人在一旁郁郁寡欢。

    大夫人一辈子只生了个女儿,其实心里一直很羡慕老二家的儿女双全能生养,可如今瞧着,还不如不生,生的儿子抛父弃母,跟外头的女人跑了,生的闺女,眼里更是没爹娘。

    眼下家中处处张灯结彩,只要她走出东苑,就躲不开,可原本长幼有序,此刻成亲的,该是她的小儿子祝平瑞才对。

    大夫人故意道:“平瑞还是没消息吗,老爷他也一直在派人找侄儿,你心里想开些,早晚能找到的。”

    见嫂嫂故意戳自己的痛处,二夫人冷声道:“恭喜嫂嫂,得了个能干的儿媳妇。”

    这话大夫人听得出来,老二家的是在挖苦她。

    言扶意精明能干,更要紧的是,讨老太太喜欢。保不齐将来家里的事,渐渐都会交在她手上,将来祝镕袭爵,早晚要培养下一代主母,就算是大夫人心里千万个不情愿,她也站不住不让权的理。

    二夫人欠身,冷冷一笑后,带着下人走开了,大夫人本想嘲讽她,谁知反惹一身骚,心里越发记恨言扶意,深知自己和她八字不合,注定是死对头。

    她气哼哼地回兴华堂,途径修缮一新的清秋阁,停下脚步问王妈妈:“都安排好了吗?”

    王妈妈应道:“安排好了,往后小两口一举一动,都在您眼皮子底下。”

    大夫人冷笑,继续前行,口中念念有词:“她有本事,就别落在我手里,不然祝家的规矩,够她受的。”

    这一边,祝镕护送姑母进宫面圣后,便径直回到禁军府,交代了几件重要的事,待靖王妃转入内宫,他再折回宫中见皇帝。

    面圣后从大殿出来,刚好遇上领旨进宫的父亲,祝承乾见儿子出了一趟门,回来愈发神采飞扬,猜想他在纪州过得不赖。

    “没有在你岳父岳母跟前失礼?。”祝承乾道。

    “孩儿不敢。”祝镕说,“一切照着父亲教导行事,不敢有差错。”

    “你自然不叫人操心,其他的事,夜里到家再说。”祝承乾神情凝重,“你不在京城几日,边境又有麻烦,先去打听打听,晚上到书房,我听听你的主意。”

    祝镕领命,目送父亲去见皇帝,最后回到禁军府,终于和开疆碰上了面。

    开疆还有玩笑的心情,作揖道:“恭喜新郎官,过了言夫子那一关,更讨得岳父岳母欢心,红光满面地归来。”

    祝镕哪有心情和他逗,严肃地却问:“我爹说,边境有了麻烦。”

    开疆这才叹气:“赞西人不太平,也不是一两天,这次抢掠不成,他们放火烧了我们的一个村庄。”

    祝镕眼中有杀气:“皇上怎么说?”

    开疆道:“先安置了当地村民,拨下银款抚恤,另派使臣去赞西国交涉。”

    祝镕冷冷一笑,转身翻阅这些日子没能及时处理的信函文书,开疆在一旁说:“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都这样了,还不打。”

    “皇上有他的考量。”祝镕口是心非道,“你我不要挂在嘴边。”

    开疆知道他的谨慎,仅仅是不愿连累自己,但这次的事,不满的何止他们这些年轻人,他轻声道:“我爹气得要辞官了,说他这个兵部尚书,要被后人戳脊梁骨,对不起列祖列宗,对不起子孙后代。”

    祝镕道:“你好好劝慰伯父。”

    开疆叹气:“真窝囊,真窝囊!”

    此刻,扶意到了胜亲王府,洗漱更衣后,再来拜谢娘娘。

    闵王妃要她不必拘谨,说能为言夫子和夫人送他们的女儿出嫁,本是她的荣幸。

    “娘娘,郡主还在宫里吗?”扶意归来后,一直不见尧年,担心地问,“我听祝镕说,郡主进宫去住,难道是做人质?”

    “祝镕告诉你的?”闵王妃问。

    “人质一说,是我自己想的。”扶意道,“他只是告诉我京城的情形,其余的话,我们各自有分寸。”

    闵王妃道:“她已经搬出来了,这次只是陪老太妃闭关礼佛,明日刚好出关,你们就能见上。”

    “那先对您说,明日待郡主回来,再告诉郡主。”扶意憋了那么久,实在忍不住,立时将自己离京途中,遇见面容酷似郡主的男子一事,详细地告诉了王妃,心里颤颤地问,“娘娘,您说会不会是世子爷?”

    闵王妃竟是冷静地说:“是我圻儿,在你离京后不久,我们母子就团聚了。”

    扶意喜出望外,满身热血沸腾:“当真,娘娘?世子爷……”

    闵王妃示意她小声些:“但这件事,你要和我一起瞒着尧年,暂不要让她知道。年儿一旦得知她父兄还在人世,她就坐不住了,我怕她露在脸上,怕她说错话。”

    “是……”扶意嘴上答应了,但心里还没能认同。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闵王妃问。

    “没有人,对您是第一次提起。”扶意道,“天大的事,实在不敢轻易提起。”

    闵王妃很满意,笑问:“对你的未婚夫,也不说?”

    扶意正色道:“娘娘,那日我答应了郡主和您,从此是王府的人,便一心效忠纪州,即便日后我嫁入祝府,还是站在您和王爷这一边。也但愿祝家,不要助纣为虐,做出对不起王爷和您的事。”

    王妃温柔含笑,让扶意坐下,说道:“若不信任你,又怎么会告诉你方才的话,傻孩子,难道你以为将来,要为了王府和我们而牺牲你吗?真到了那一步,那我们所追求的一切,都成了笑话,王爷不允许,我也不答应。”

    扶意郑重地点头:“娘娘,我明白。”

    王妃挽过扶意的手说:“过门后,替我照顾好涵之,你家大夫人不好对付,她若实在太过分地欺负你,来找我,我去对付她。”


………………………………

第226章 精忠报国

    扶意感激王妃的厚爱,但心中早有决定,与大夫人之间,鸡毛蒜皮的小事她可以忍让,大是大非上绝不妥协。

    虽然忠于王府,但她毕竟是嫁到祝家的媳妇,自然盼着夫家兴旺和睦,盼着老太太和姐妹们能过上太平安逸的日子,盼着镕哥哥能安心志在四方。

    将来若不是情非得已,扶意会勇敢地面对一切艰难辛苦,家里的事关起门来解决,绝不轻易向外人求助。

    闵王妃道:“因是皇帝赐婚,皇后赐下凤冠霞帔,刚好昨日送来了。”

    她命下人取来扶意的嫁衣,笑道:“这么多年,我和年儿虽不服丧,但家中也毫无光彩,好久没见这样喜庆,瞧着心里也高兴,是托了你的福。”

    扶意不敢当,之后在王府婢女的帮助下,换上了嫁衣。

    据说皇后是问祝家要了她的身量尺寸,命宫中绣娘缝制,她们果真功夫了得,这凤冠霞帔穿戴在身,不多一分不少一寸,俨然量体裁衣,不需要再做任何改动。

    “真真美若仙子,我纪州水土实在养人,可惜言夫子和夫人不能亲眼看见。”王妃笑道,“他们也太固执了,难道学生比女儿还重要?”

    扶意身披嫁衣,越发端庄稳重,笑道:“父亲向来如此,母亲则事事追随父亲,他们既然没有遗憾,我也能放得下。”

    她知道,比起让爹娘看一眼自己凤冠霞帔下的华丽高贵,不如将来把日子过得好,与镕哥哥恩爱和睦,与祝家人相处融洽,那才是能让爹娘长长久久安心欢喜的事。

    此时,侍女们送来首饰盒,王妃取出一对金镯:“这是我给你添的嫁妆,金银虽不稀罕,就王府而言一对镯子实在寒酸,但我不能越过你的爹娘,只是一点心意,你戴着玩儿吧。”

    扶意行大礼谢过,才敢收下金镯,待要回房换下嫁衣,有下人来禀告,说宰相府送来喜饼喜糖和席面。

    闵王妃很是不屑:“你们分了吧。”

    之后听府中下人解释,扶意才知明日是宰相府与平南侯联姻的日子,老相爷将孙女嫁给了金将军的独子,不知是否故意赶在忠国公府办喜事前,匆匆忙忙就操办起来。

    扶意起初还以为是闵初霖出嫁,下人们笑道:“那可配不上,不过是旁系一个孤儿,父母双亡寄居在宰相府,虽也是老相爷的孙女,但身份地位差远了。”

    如此扶意更是唏嘘,这世上的女子,即便是高门贵府的小姐们,也不过是一个个比普通人略光鲜亮丽一些的筹码。

    可悲的是,二十年后,当她们有了儿女,极少会有人反思人生,来为子女争取什么,相反是重复曾经的悲剧,让自己从筹码,变成手握筹码的人。

    扶意小心翼翼折叠起她的嫁衣,轻轻抚过精致细腻的牡丹刺绣,待正式穿戴的那一天,从此以后,她的人生再无旁人可左右之事,所有的一切,她都要为自己做主。

    这日傍晚,祝镕再次被宣召进宫,嘉盛帝说他婚期在即,当以家人为重,命他放下一切公务,待七月十七成亲后,再回朝中。

    祝镕不敢推辞,叩首谢恩,本以为就此可以退下,可皇帝忽然问他:“镕儿,赞西人又犯我边境,你可知道?”

    “臣已知晓。”祝镕应道,“三百年前,太祖开疆扩土时网开一面,未灭赞西,与之结为友邦,如今他们背弃盟约,实在可恶。”

    皇帝长长一叹:“朝中战和两立,每一方都向朕施压,叫朕举棋不定。”

    祝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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