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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兔眼迷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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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有话说的干脆些,不然留的久了,齐府还当我出门私会情人。”

    “落儿不明白,这天底下能留住男人的,只有姑娘。”

    “我上哪给他找个姑娘,我还能把他诳进你翠羽楼不成。”

    “落儿才是那个最适合的姑娘。”

    薛凌已经好久没认真瞧过自己的脸了,这日子顺遂,也不需要乔装,天天又有绿栀前后伺候着,她的性格哪是个过分在意容貌的。

    今天一瞧,自己都觉得陌生,怎么,这张脸已经长成了这样?

    十四岁前的凌厉已经一扫而空,前两年的戾气也全部退却,皮肤也白了很多。绿栀巧手点了妆面,灵动狡黠,不是惊天之姿,却叫人心生怜爱之感。

    薛凌对着镜子龇牙咧嘴的做着各种怪表情,好像一时间都有点用不惯这张脸。她确实是用不惯,她实在没学过怎么用一张脸去留住个男人。

    石亓带着三四个随从出了宫门,来了这大梁两日有余了,好不容易跟兄长告了个假要去见识见识。当日路过城内,就心痒难耐。这中原人,好也好,就是说话弯弯绕,礼节又多。不怪父亲说自己担不起大任,感觉兄长都焦头烂额。好在梁朝皇帝还算随和,到现在为止没什么愉快,不出意外的话,两国通商指日可待。

    石亓前脚出门,消息后脚就到了薛凌手里,苏夫人为求速度,都没亲自经手,直接交代了送来齐府。

    临江仙二楼最好的雅间被人占了一天,掌柜的非但没有半点不喜,好茶好菜还流水一般的往里送,谁让别人个有钱呢。

    薛凌在软榻上半躺着,一边嗑瓜子,一边瞅着下面人群,这间房三面有窗,一面是江景,一面是主城道,来往必经之路。

    以酒楼在京中名声,这石亓该自主着过来,不想过来也无妨,皇帝安排带路的太监收了银子,总该办点啥吧。

    毕竟拉个贵客来这妆点门面,是皆大欢喜的事儿,这羯族小王子吃好了,酒楼老板赚够吆喝了,他荷包也鼓了,又没什么风险,谁不卖力干活呢?

    绿栀坐在桌子前,肚子鼓的如同吃了一头牛。小姐一早说要带自个儿出门,来了就泡这房里没挪过窝,她又不好问,只得一个接一个的点心拿着吃。吃了一上午,连午饭也在这用了,下午也不走,这会实在是吃不下了。

    “小姐,咱还不回?”。

    “不急”。薛凌手里拿了个圆碌碌的福橘在那抛着玩。这重量倒是很合适,这人,也该来了吧。

    “小王爷,这是京中最好的临江仙,这里大厨做出来的滋味,比之御膳也不妨多让的”。一狗腿子弯了腰忙不迭的比划。这蛮子真能逛啊,这中午就该来的,实在是太能逛了,中午就街边买了俩馍对付,可怜他这个胃,宫中主子吃剩下的,那也是山珍海味啊,这出了宫门倒要啃馍了。

    “哎呀”。石亓捂着自己脑袋叫了一声,脚下一个橘子滚动的十分喜庆。
………………………………

灯如昼(三)

    身边几个侍卫“咣当”一声,全把买的东西丢地上,拔了配刀出来。

    领路太监慌了神,这位爷少根头发,他就要少个脑袋,紧赶着捡了橘子起来赔笑道:“爷,是橘子,不是暗器,不是暗器”。一边说一边抬头望,这是哪个狗日的不长眼,不认识人还能看不出衣服贵来。

    石亓也抬了头,又来一橘子,这下可好,正中额头。他看见了有什么东西朝着自己飞来,偏来不及反应,没抓住,谁能料到居然有人当街行凶呢。

    没等石亓说话,几个侍卫先一阵风般冲了上楼,羯人高大,又这般凶神恶煞的,吓的在座食客店家俱不敢作声。

    绿栀没瞧见薛凌从窗口丢橘子,就见几个异邦人粗暴踹了门,上来就把自家小姐按地上,叽里咕噜的说什么也听不懂。吓的她泪水涟涟过来推侍卫胳膊:“你们是什么人啊。。。怎。。。。。怎么能这样对我家小姐。”

    领路太监也赶忙着跑上楼来,见抓着的居然是个姑娘,才松了口气。万岁爷可是以和为贵的心思啊,他才第一天带人出来就惹乱子,回去怎么得了。是个姑娘家就好说了,掷果盈车,那是美传啊。

    擦了擦汗对按住薛凌的羯族侍卫道:“误会,爷,都是误会,本朝风俗,风俗。”

    也不知道这几个人是听不懂还是装不懂,一个也没松手,薛凌双手被反剪着难受的慌,心想这石亓怎么不跑快点上来,莫不是自己砸的轻了。

    石亓捂着额头上走上来的,不是痛,就是装的严重点,也好拿人话柄。没料到里头是这个景儿,一个汉族女子哭的花容失色,在推他侍卫的胳膊。另一个被按在地上,姿势十分诡异,没人按着她头,她倒把整张脸贴地上。

    太监一见他,忙不迭的凑过来道:“小王爷,误会,是误会,掷果盈车,掷果盈车,姑娘家情不自禁,你先让几位爷松了手,不妨事。”

    掷果盈车?这狗终于上来了,自己又没打他腿。薛凌抬起脸来:

    “亓哥哥”。

    薛凌甜了嗓子喊“亓哥哥”,喊得娇憨不已。原来事到临头,当真易如反掌。她私下对着镜子喊了好几声,喊得自己周身恶寒,再想起翠羽楼那头牌勾着苏远蘅腰带娇滴滴的一声“蘅爷不疼奴家”,更是连隔夜饭都想呕出来。

    偏这会喊得顺嘴极了,倒好像当真是故人重逢,青梅竹马,她薛凌等了石亓好久一般,等的都有些女儿不满,却又舍不得发脾气,只能跺跺脚一样。

    “怎么是你个杂…”,石亓话到嘴边又赶紧拐了个弯,“怎么是你,你们先把她放了”。

    石亓没啥伤,就是有点愤怒,第一个还可能是意外,第二个分明是瞅准了他打。这梁人不知礼数,连堂堂羯族小王爷也敢丢。他故意慢着上楼,就是想让侍卫给那人吃点苦头,毕竟就俩橘子,他还能在大梁的地界怎么样不成。

    竟然是个女的,竟然是…。石亓有点郁闷,他实在是记不起这杂种的名字了,好像听过一次,又好像没听过,反正这会子叫不出来。

    几个侍卫松了手,薛凌捏了一下手腕,蹦跳着到石亓面前,手指戳着石亓肩膀道:“亓哥哥的人好凶”。

    原来是熟人,太监松了一口气,熟人好啊,尤其这人还是个姑娘,也不知是哪儿来的,管她哪来的。赶紧对着侍卫道:“原来是王爷故交,故交,几位爷莫妨碍叙话,随我到楼下吃酒吧。”

    没有谁理他,正尴尬,石亓用羯语说了句:“都下去吧,是朋友”。一众人便下了楼。

    薛凌也对绿栀道:“你也找个地方玩去吧,半刻钟后来此处接我。”

    绿栀面上泪还没干,却还是自己下了楼,这个小姐已经跟自己交代清楚了,私事莫管,她已经拿了钱财,主子说啥就是啥。

    瞧着人都走光了,薛凌笑了一下,又拿了个橘子丢向石亓,然后去软榻上坐着,也不看石亓,继续盯着窗外瞧。

    这下石亓接的顺手,捏着橘子也坐了过来,他是羯人,自然没什么男女之防的概念。

    “怎…怎么是你”。石亓坐旁边,觉得自己有些局促起来,他想看见这个…。。杂种,即使他连名字都不记得,他那几日喊得顺口,都忘了好好问问究竟叫什么名字。

    这次来梁,没人知道,他真的就是想来见见这人。梁朝那么大,他什么信息也没有,去哪见呢,这个想法实在可笑的很。但他就是觉得,来一趟,肯定能瞧见。大漠里十八九岁的少年,早就成人了,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儿没干过?

    唯独没见过这个杂种,她来之前,自己一无所知,她走之后,怎么都找不到替代品。他找遍了部落里适龄的姑娘,连个眼神相像的没。

    难道真的是民族不同,非要到梁朝找一个,来了俩日,他忍不住盯着其他姑娘瞧,在宫里还闹了笑话。可还是没找这个差不多的。这个杂种怎么就这么特殊。

    今日一见更特殊了,石亓回忆了几百次初见薛凌的场景,一脸羔羊相,回忆到的入神处,那羔羊又变成只狐狸眼带厉光。他想了好些时候,下次再见,这杂种能是什么模样。

    唯独没想到是这个模样,当日初见穿着羯人服饰的可怜样,临别着男装的霸道样,都与今日截然不同。

    薛凌一身杏花色襦裙,外头裹着的正是石亓送的裘皮大氅,典型的汉人衣着。因屋里有炭盆,故而大氅只盖住了半个肩膀,更加衬的脖颈修长,裸露的肌肤如玉,配着一只祥云如意锁,托着脑袋笑吟吟的,越看越好看。

    偏石亓只能瞧见侧脸。就这么个侧脸瞧着,喉头也热了一下,羯族民风开放,他知道汉人委婉,强迫着自己把那句“我想带你去帐子里”拼命往肚子里咽。一个男人惦记女人还能惦记什么事,风花雪月到最后不就只剩动人二字吗?

    “知道亓哥哥要来,所以在京中等你啊。”
………………………………

灯如昼(四)

    “你…你在等我?”石亓站起身去桌子上灌了一大口茶水,不知道怎么就有人喜欢这玩意,还是羊奶好喝,这个女人在等自己,那张小脸怎么看怎么真诚,偏这话他怎么就不信。

    “是呀”。薛凌也跳下了软塌坐到桌子前。这他妈的也不知有用没用,她这几年是装模作样惯了,那也没装过这种啊!得快点把话头子引到正轨上。她道“京中可好玩?”

    这语气终于正常了些,石亓也缓了过来,道:“中原繁华,不是羯族可比。我这一天,还没瞧到万分之一呢,你…。你怎也在此处。”

    不把话题扯到我身上会死吗?薛凌恨恨的想,却还是乖巧的答道:“我是齐家女,家就在这。”

    “那你怎…”。石亓话说一半,又记起有些事提不得,赶紧压低了声音道:“那你怎跑的那般远。”

    “替父分忧,亓哥哥不也跑的很远。”

    “我是来使,你可是…。你做什么叫我哥哥”。石亓想继续问安城粮草的事,却抵不住薛凌一口一个哥哥,没好气的问。这个…这个人一次一个样,他不知道如何应对,自己又没办法拒绝,感觉不好的很。

    “京中都这么叫啊,难道要我叫你小王爷?那样生分的很,我们也算生死之交,亓哥哥救过我的”。薛凌眨巴着眼,去拿糕点吃。谢天谢地,她中午没吃啥东西,不然这会吃不下,又没其他事转移注意力,这些鬼话怎么说的出口。

    生死之交,汉人的生死之交就是很深情的意思,石亓心头一喜,觉得今天的薛凌格外好看,他有点不好意思,嗫喏着问:“我一直不知道你叫啥”。说完又替薛凌倒了一碗茶道:“我那时不知,我喊的那话在汉人这边是骂人”。

    今天出门一定踩着狗屎了,薛凌想,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道:“亓哥哥叫我落儿就行”。她可就怕石亓当人面喊她薛凌来着。

    落儿,真是好名字,念起来,有点像抱着小羊羔子,软软的,石亓想。又道:“你是齐家女,那全名就是齐落儿,是哪一个齐,前儿迎我们的朝廷官也有个姓齐的”。

    “那是我爹,我在家里排行第三”。这事儿反正也没啥好瞒的,薛凌嚼着糕点答的顺嘴。

    石亓一下子明白了过来,那股子不安一下就没了。他本见着今日的薛凌像朵柔弱的野花,好像他说话大声点都能给呵碎了。听到这事,又觉得自己被骗了,自己怎么总被这个羔子骗。

    朝廷命官的女儿千里跑到安城偷粮草,能是为了啥,恐怕是给自己爹谋个啥好前程。这就一咬人的狐狸,天天在这装可怜。第一次见就装的像,今天装的格外像。

    石亓分不清官位,自然不知齐世言只是个礼部的,还以为是那些见不得人的政事。倒没多嫌弃薛凌,部落之间勾心斗角的事儿也不是没有,就好像他半月前还偷梁人东西呢,昨儿不也祝梁国的皇帝万岁。

    只是这小羊羔子,信不得。再可怜,都信不得。

    但是可以喜欢,他们羯人,就喜欢胡狼。胡狼有胡狼的套法,胡狼跟随的都是勇士,自己不用畏手畏脚的。

    “原来你这杂种家里也是吃皇粮的”。一不顾忌,他就喊漏了嘴,实在是顺口了。

    薛凌把嘴里糕点咽了下去,这石亓翻脸比翻书还快,难道大家都是装的?

    看她不说话,石亓赶紧补了一句:“喊顺口了,我的意思是落儿家里原来是为官的,汉人的官都很富贵”。自己总要尊重一下民风。

    薛凌不知道回什么,绿栀就敲了门道:“小姐,我们该回了。”

    她起了身,却被石亓抓住了胳膊。

    “怎么这么早就回,我话还没说完呢。”

    绿栀飞快的扑上来把石亓手扯开道:“你怎么这般抓着我家小姐”。自家小姐还是个闺阁少女,被人传出去,哪里说得清啊。同处一室她就很担忧了。

    薛凌道:“不妨事,我们先回吧。”

    “你这回了什么时候再出来啊”。石亓巴巴的问,他还有好多事想说啊。

    “我既在京中,亓哥哥出了门,就在这临江仙等着,我自然就来啦”。说罢拉着绿栀下了楼。

    傍晚的风还凛冽,薛凌猛吸一大口,脾肺间都是凉意,才把刚刚那股子周身不适压下去。

    上了马车,绿栀就止不住的絮叨,什么孤男寡女,私相授受。薛凌也懒得听,她在想着今儿有没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大多字句都是苏夫人教的,表情小动作,自然是模仿的齐清霏。

    世间美色有千万种,她这张脸自然不能干些妖艳的勾当,索性往天真无邪走。想着想着,突然觉得好玩起来,这可不就是自己以前想过的样子,穿了衣裙,懵懵懂懂的撒娇。

    “我的小姐啊,你有听奴婢在说什么吗”。绿栀觉得自己作为一个下人,说这些已经逾矩了,生怕薛凌生气,没想到薛凌听着听着倒笑了起来。

    “不妨事的,你也知道我姑妈家是做生意的,以前,我得跟着马车出门,与那位小王爷早就认识,你不也瞧着了么。”

    绿栀这几日已经知道了苏府的生意大,不怀疑薛凌说的话,却还是忍不住规劝道:“到底商人不重名,小姐回齐家,不也就是想给自己求个好姻缘么,若让外人瞧了,对小姐声誉不好。”

    好姻缘?薛凌越发觉得好笑,齐府这一院子不会都是这么想的吧,她这几日都在想着齐府办事不便,要找什么借口赶紧脱身了,还好姻缘。这绿栀是好意,但也太聒噪了。

    “你莫操心这种事,我进齐府不过是了了梅姨心愿,不定那天又走了”。

    “啊?”

    “走也带着你”。薛凌又补了一句。总算落了个清净。

    “这石亓出门可有什么异常事”。魏塱睡前不忘召今天作陪的太监来问,梁羯安定是大事,一可震慑鲜卑,二显他为帝政绩,马虎不得。

    “回万岁爷,这小王爷吃喝玩乐,开心的很,还看上个姑娘。”

    “姑娘?什么姑娘?”

    “就。。。”

    太监没说完就被魏塱打断了,他不关心啥姑娘,目前又没公主适龄,管他羯族有什么虎狼心思,实在要,宫女臣女赏一个就是了。

    “罢了,年轻气盛,随他去吧。别惹出其他乱子来就成。”
………………………………

灯如昼(五)

    薛凌进了门,院里风平浪静,她就知道这几日齐世言怕一直在宫里陪着大佛,哪有心思管她这小妖在不在。

    第二日,石亓早早就出了宫,说是反正没什么事,要去临江仙喝茶,石恒拦不住,这个弟弟宠坏了,只得交代侍卫盯紧点。

    石亓到了临江仙,觉得点心甜腻腻的,吃不下。等的烦躁,也不觉得茶难喝了,灌了一壶又一壶,太阳都挂到头顶上了,还不见薛凌,气的一把把杯子摔了,就知道这个羔子不可信。耽误自己游玩的时间。

    薛凌今日睡到早膳时间都过了才起,她不懂,苏夫人却再三交代第二日不要露面,一个好的将军,就要善于纳能人善言。这事儿明显是苏夫人擅长,所以她说啥自己就听啥。

    起来随便吃了点,漱了漱口,绿栀才道:“五小姐来敲几回院门啦,我都说小姐没起,这会子起了,要不要去请她?”

    好事啊,总算学会敲门了,薛凌拍了一下腿,这事儿就欣慰多了,对着绿栀道:“请什么请,你喝口茶的功夫,她自己个就来敲。”

    今天也不觉得烦了,想想齐清霏可不算得上自己半个师父,好歹尊重些,不然哄不住石亓怎么继续往下走。

    绿栀也笑了,这五小姐就喜欢黏着三小姐,才多久啊,比自己同母的姐姐还亲,不知道是为啥。道:“那奴婢去备些两位小姐爱吃的零嘴儿来”。只要自家小姐不出门,她就千好万好,做啥都乐意,莫说来个五小姐,就是五个小姐都来也没事。

    “亓哥哥”。薛凌想着昨日样,不自觉抖了一下身子,干脆趴到软榻上。反正没什么事,她又不能真像个小姐去做些女工活儿。

    伸手到桌子上随手扯了个什么下来,还不是本百家姓。这齐世言把她随口胡诌倒当真了,找了好些百家姓孤本来给她。

    果然一会儿,齐清霏就跳着脚来院里,开口就是闷气:“怎么三姐姐就见天的往外走,我出个门就要娘亲允许,忒不公平了。”

    薛凌爬起来,把册子丢回桌子上道:“你出门做什么。”

    齐清霏晃了晃腰间两只兔子,道:“除暴安良,替天行道”。她得了这个宝贝,玩了好几次,都是些死物,心里就痒的不行。要是能上街遇到个坏人就好了,这样才能试试真正的威力啊,偏偏她出门太难了,总不能对着府里人用吧,想起这个,就难过的很。

    “太平盛世,哪来的暴,行什么道”。薛凌把齐清霏手指拿开,理了理腰佩的穗子,还不忘拿衣裙皱褶掩一掩。这个祖宗,早知道还是不给她好。她道:“让爹爹夫人瞧见,该给你收走了,你可别供出我。”

    “嘻嘻,娘亲见过了,还夸我手变巧了,做出这么精致的腰佩,她哪晓得个中厉害。”齐清霏正得意着,突而又变了声调,撒娇道:“三姐姐,你再教我点剑吧,就你前几日那两下就行”。她举起手上剑:“你瞧,剑我都准备好了。”

    这府里居然还能有剑?薛凌接过来瞧了瞧,是把奇奇怪怪的装饰剑,觉得眼熟,却记不起在哪瞧见的,左右下午也是无事,就应了齐清霏。

    两人关了院门,齐清霏耍起来,居然有点天赋。薛凌教的不难,一招一式学的还挺像。

    以前觉得女儿家衣服不方便,今天看着齐清霏,又是另一番景象。少女衣裙翩飞,柔中带刚。体力缘故,才一会脸上就染了了红晕,桃腮带笑更惹人怜。

    若不是……。若不是那些,自己可以过很久这种日子的,薛凌想。

    “有机会我替你寻把真剑来,你这哪来的”。两人歇下来的当口,薛凌问齐清霏。话一出口又有点后悔,给把剑不定惹出什么乱子,偏她一时就没忍住,这齐清霏怎么没生在军营里呢?

    “是娘亲供奉的文殊菩萨手里拿着的,我也觉得不好,你可快点给我换一把啊。”

    薛凌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她说这玩意儿这么眼熟。

    石恒一大早就见自己的弟弟来回的瞎转悠,不知道在想些啥,问道:“你不会是又想出去玩吧,今日皇帝安排了瞧瞧梁朝丝织。”

    “我不出,也看厌了”。石亓恨恨的说。昨儿他哪也没去,就赖在临江仙吃喝,连那羔子毛都没抓着一根,气的牙痒痒。难不成今日还去等一天?

    “你这般生气做什么?梁国的人有什么不周到?”

    “我哪有生什么气,我觉得这地儿呆烦了,不如咱帐子里好,我们什么时候回。”

    “要来也是你,要走也是你,且还有好几日,多大个人了,父王看见,少不得抽你。”

    “哼”。石亓继续踱着步,他就是一口闷气出不去。

    薛凌编了一串瞎话,才没让齐清霏跟着来,自己携了绿栀,仍是在临江仙雅间喝茶。她倒是来早了,没看见石亓人影,或者说,石亓不来了。那就不好办了,得另想法子。

    可来不来的,也得在这耗一天,这破事谁说的准呢。

    石亓还是出了门,他以为跟薛凌说话就费事,跟其他人说话更费事,中途告了个罪,又溜出了宫墙,这次没石恒看着,连侍卫都没带。他也是大好男人,哪要人见天跟着。

    出门前还在想,自己今儿就偏不去那临江仙,脚却不听使唤,直直就往着这边来了。

    薛凌居高临下,看得清楚,嘴角勾了一下。这人,莫不是真的像苏夫人所说心悦于她?

    骗来的,那也能欢喜几刻啊。

    赶紧坐到桌子前,装着漫不经心在烹茶水的样子。

    门没关,石亓一上来就瞧见薛凌了,今天又换了副装扮,鹅黄色的衫子掩着浅青色里衣,柔荑在一堆茶具间来来回回。他又有那种奇怪的感觉,就是自己手脚不知道怎么放,才能让眼前人注意到自己。

    偏偏他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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