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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兔眼迷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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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弋寒,该早些死。”

    原来是真的,世人都曾希望自己的阿爹早点死,一如今天自己希望魏熠早死。
………………………………

魏姓(四)

    魏熠完全不知少女为何笑吟吟的问他怎么不早死,又突然像受了什么刺激坐在地上。自己是个残废,不能起来去扶,只能收了袖箭问了一句:“薛将军是你爹?”

    薛凌还不停的想呕,坐都坐不直,说不上来是被别人恶心的,还是被自己恶心的。试了好几次干脆放弃,整个人靠着墙不在挣扎。

    是不是,也会有人盼着自己早死?

    “薛…。。”魏熠想喊,却不知道薛凌叫什么名字,只能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人伦惨剧,他也经历过。甚至,他分不清,父帝到底是死于猛疾,还是…。?

    薛凌终于让自己喘顺了气,扶着墙缓缓站起来:“所以你早知道我跟薛家有牵连,前些日子不提,今天特地把我叫过来做什么。”

    魏熠捏了捏拳头,不再追问薛凌是谁。薛将军与父帝情同手足,这位既然喊爹,不管是什么人,至少能帮自己一把把。他飞快的把请赴寒疆遭拒之事说了一遍。

    “蠢货”。薛凌终于知道为什么苏府立马收了手脚,不管魏塱今天有没有知道齐清猗怀孕,但一定很快就知道。以魏塱的性子,一看陈王想跑,定会派人来查。合着这魏熠还以为俩人兄友弟恭呢。

    薛凌觉得魏熠死了挺好,可这人不死,她要亲自动手也需要点决心。听他一说完,便回到桌子边将那幅画一撕为二,自己拿着有薛弋寒的一部分要走。

    她得去趟苏家,无论如何请苏夫人卖一个准确的消息,一个就够,那就是魏塱何时知道齐清猗怀孕。不然自己完全是只无头苍蝇,太过被动。

    “你怎么敢……。”魏熠看薛凌撕了画,有心要动怒,他有一副父皇的肖像也不容易,何况现在已经阴阳两隔。正要骂,发现薛凌要走,又转了口风:“薛小姐,我有有事想求你”。死物总没活人重要,他现在觉得夫人是对的。六皇弟对自己猜忌之心仍在,肚子里那个孩子,只怕真的有危险。如果这个姑娘真的是薛家之后,没准能有办法。

    “何事,莫不是让我杀了魏塱”?薛凌停下脚步轻蔑的看着他。

    这等惊人之语,魏熠却好似什么也没听见,郑重的看着薛凌道:“非也,四海升平,国泰民安。六皇弟,是位好天子。”

    薛凌刚刚只是为了气魏熠,她当然猜的到魏熠当务之急是求她保着孩子。可听到如此回答,立马控制不住,一脚把魏熠轮椅踹翻,连人倒在地上。

    薛凌站一旁将画一点点卷起来,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苏夫人每次跟人讲话笑的如三月春风。明明此刻内心就波涛汹涌,她却也想笑的天真无邪些。画卷完了放到一旁桌子上,看魏熠还没能爬起来。便缓缓蹲下问:“陈王殿下,国泰民安,我薛家难道不是民吗?安在哪?”

    魏熠以前贵为太子,自身残废后虽被圈禁,至少没人当面给过难看。他腿上无力,扶正了轮椅,自己怎么也不能坐上去,站又站不起来,在地上瘫着,既羞且怒。

    纵他落魄,总还是王,不管姓薛的是谁,都是臣子。天底下哪有臣子这般行事。毁先帝画像,诋毁当今皇帝。他惯来修身养性,这会也忍不住:“你究竟是薛弋寒什么人,外室之女?便是薛将军在世,他也绝不会…绝不会这般行事。”

    薛凌笑的越发灿烂:“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来告诉你,我单名,一个凌字。便是我爹在世,也拦不住我。陈王殿下既觉得我行事不妥,你且去找了魏塱来,我管保清猗姐姐肚子那坨肉,撑不到一月”。她确实与薛弋寒行事相差甚远,平城人尽皆知这件事。可即便如此,难道还轮到的外人置喙?

    薛凌。魏塱如遭雷击,他怎会不知道薛凌。可薛凌是个儿子,是声名在外的少年将军。

    是男是女已经无所谓了,薛凌,是薛弋寒一手教出来的好儿子。他一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三妹妹一门心思保着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此刻,脑子里划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惊恐的盯着薛凌道:“你想拿清猗肚子里的孩子谋朝?”

    他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他多年所学,为国为民。纵怨恨魏塱不念手足,却一直觉得魏塱是个好皇帝,在任三年无一纰漏。既然事成定局,何苦为他一己之私置万民于水火?

    此时的薛凌并未有这个意头,却觉得魏熠实在好笑。一个前太子,被人害的半身不遂,还口口声声夸那个幕后黑手。要不是身旁没别人,她还以为是在演戏呢。这能耐,这气度,不愧是那老头教出来的好学生。干脆顺着魏熠话说:“是又如何?陈王殿下是想与我分一杯羹?有你站出来的话,这事儿更名正言顺些”。

    “薛凌,往事已矣,朝动,则民不安。不管事情真相如何,薛将军若在,断不会如此。”魏熠觉得眼前的人疯了,都顾不上说齐清猗的事儿,只想劝住薛凌。

    “我说了,我不是我爹,我只想把我的东西拿回来,别人都无关紧要,陈王殿下口口声声万民,既如此,就在这多躺一会,看看可会有一个民扶你起来”。

    薛凌带着那半卷画出了书房门,当务之急是去找苏夫人要个准话,像今日这种情况,自己完全不能预料,实在很难保住齐清猗。

    至于屋里还倒着那位,毫无威胁,她连表面功夫也懒的做。此刻,她和陈王府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知道自己身份也没啥。她不信魏熠能连自己孩子也不要了,就为求个国泰民安。

    世上总没有一个父亲,会为了所谓正道,把自己的儿子推去死吧。

    薛凌不该在此揣测人性,揣测人性的人,迟早会被人性伤个体无完肤。
………………………………

魏姓(五)

    她带着画卷,回道齐清猗房间,想收拾了就去找苏夫人聊聊。这事越快越好,毕竟不知道啥时候魏塱就对府里情况了若指掌了。

    谁知一进屋,看见魏忠在那,齐清猗捏着信抽泣不已,见她来,叫了一声“三妹妹”后继续咬着手绢不说话。

    薛凌把目光转移到魏忠身上,该不是什么这位来找什么幺蛾子吧。

    魏忠也大咧咧盯着薛凌。呵,以为是破落户攀了高枝当小姐。没想到,是个外室女,还是个妓生的啊,现在京中还有谁不知。那齐世言大大方方认了也就罢了,搞出个什么义女的名堂,图惹人笑话。

    薛凌不知道这狗怎么突然变了个样,还不识趣的一直在这,妨碍她问齐清猗。冷了脸问道:“魏管事递了什么东西惹哭我姐姐,还有脸站着”。

    魏忠皮笑肉不笑的答道:“非是小的惹了夫人,是齐府的下人来报,说是当家主母病了,齐老爷呕了血,都两天没上朝了。家里一众妹妹都不是个主事的,这不,来请夫人回去看看,夫人可不等着小姐您呢。您怎么还与王爷单独聊上了”。

    这话十分恶毒,直指薛凌跟自己的姐夫纠缠不清。

    齐清猗赶紧佯装喝斥魏忠“不得胡言,不是三妹妹,是我托她去送给王爷的墨”。不管落儿出身如何,到底是爹的骨肉,以后还要出阁。若让人再传些不好的事,怎么过日子。

    “我说夫人,小人也是为你好,您说这。。。哎。。小的还是备马车去吧。”

    薛凌狐疑的看着俩人唱了一出双簧,确定魏忠走远了,问道:“出了何事”。没理由这陈王府还好好的,齐府那边先垮了吧。就齐世言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居然还能被气的吐了血?

    齐清猗抹了抹眼泪道:“是三妹妹…。。三妹妹你的身世不知被谁抖漏了出去,二妹妹的夫家都遣人上门退亲了。爹爹一身最重名节,一时气急攻心…。咱们快些回去看看吧。”

    身世?薛凌捏着手腕仔细想了一下。应该不是姓薛的身世,应该是姓齐的身世。早知这事儿能让齐世言吐血,她应该拿来做做文章啊,平白便宜了别人。

    齐清猗不知薛凌怎么看起来跟没事人似的,她顾忌腹中孩子,又为娘家担心,从收到信,眼泪就没停过。赶紧拉了薛凌急匆匆要回齐府。

    薛凌正好想把那半幅薛弋寒的画像找个安全地儿搁起来,顺水推舟也就跟着走了。这一走就是两日多,完全忘记了陈王府书房里还有个瘫着的魏熠。

    除了日常三餐和洗漱,齐清猗俩人日常都不用下人进院子伺候。且魏熠瘫在地上,尊严作祟,不想叫人瞧见。自己拉着轮椅爬到桌子边,扶着桌子想坐上去。但他下身自从根处就一点劲都使不上,手又扶着桌沿不能放,折腾了快半个时辰,怎么也挪不上去。

    实在没办法喊了俩声,却没人应。世间一长,手上力道也撑不住了,又倒在了一堆废纸当中。晚膳时分,才有婢女找来,她是看房里没人,想问问王爷何时用饭,寻到了书房。

    魏熠这时候已经不敢叫人进来了,对着门外人道:“今日没什么胃口,你撤了吧,夫人去哪了。”

    婢女没觉得奇怪,这王爷一天天的就这样,就是有奇怪的地方,她也懒的管,回了句“夫人娘家齐府来信,下午回去了,不知何时回”就退了,都没听见魏熠那句“你叫魏管事去请她早些回来。”

    魏熠呆坐在屋子里,手上捏着那枚袖箭不放。好几次对着自己胸口,又移开。他困在这个屋子里一下午,人有三急,他刚刚,失禁了。

    自三年前迁居宫外,既为逃避魏塱耳目,也为着那一点自尊,他什么事都不假于人。院里一切设施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用的顺手了,好像除了来往都要用轮椅,自个儿与常人没什么差别。

    这挺好,他小时候的愿望就是当个常人,不必三更睡,五更起。不考虑南水患,北兵祸。他当然做好了成为一个明君的准备,可一个闲王砸头上时,发现自己也得心应手。

    有什么不好呢,这天下还是姓魏。百姓也是安居,万民依旧乐业,父皇母后要的,不就是这个吗。君子不器,克己为仁,太傅讲的,不就是这些吗。既然如此,他做个清闲无事小神仙,才是对梁朝最好的吧。

    可今天这种时候,退了多年的恨意又上了心头。他,爬不上一个轮椅。身为天家贵胄,竟然,竟然无法换件干净衣裳。他心心念念的万民,真的没有一个出现拉他一把。

    他想起了薛凌,想她会不会真的打算拿清猗肚子里孩子谋朝?如果当真是个儿子,薛弋寒教出来的人,也许真的有那个能力。也许,他能把失去的全部找回来。

    人之初,性本善。又有几个人,生下来就是恶贯满盈?那些毒泷龌龊,本是在这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情况下,一丁点一丁点点滋生出来的,分量够了,便能压死最强壮的骆驼。

    魏塱坐书房里敲着桌子,他的礼部侍郎已经两日没上朝了,这是病的不轻啊。

    “你闹了多大动静”?看起来像自言自语,因为屋内并无旁人。

    声音却从影子里冒出来:“非是小的,我们的人出门就已经听到外头在传了。”

    “哦?还有谁是朕肚子里头蛔虫不成?”

    “倒也不是,猜是江国公为了他那宝贝儿子干的。恶了齐府名声,免得有什么”

    魏塱干脆拍起了桌子,这真是巧了巧了。一家家的,都是什么妙人。他要什么,就送什么。

    可不就是老天都帮着姓魏的嘛!
………………………………

江府(一)

    齐清猗在马车上兀自不停的抹泪,薛凌心烦道:“大姐哭成这样,又有什么意思,若是嫌弃我脏了齐家,我回去拿点东西滚出大门就行”。

    齐清猗抬起头来看着薛凌,一句话好半天才说顺“落儿不要这么说,我只是担心家里情况,不管怎样,你是我三妹妹,哪有滚出去一说?”

    “万一我不是呢”?薛凌问的很是自然。陈王既然知道了自己身份,瞒着这个人也没多大意思。

    齐清猗早有猜测,可已经不在意这个问题了。眼前人是谁都不要紧,反正是陈王府唯一一个实打实为自己孩子着想的人,她怎能不为薛凌以后考虑?信上说外头传言极其难听,叫一个清白姑娘以后如何在京中立足。念及此,眼泪又淌了出来道:“是与不是又有什么要紧,哪家的女儿也不能让人这般毁了名节,以后可要怎么嫁人。”

    薛凌看她哭的伤心,本以为是惦记齐家,这会听着居然有点担忧自己的意思。心里微微触动了一下,偏她是个不知如何劝人的,有心要哄两句,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还是担心下二姐姐的婚事吧。”

    说完撩了帘子自己吹风,这京中人来事往真是花样多的很。就因为自己出身不好,另一个姑娘都要被退婚。还是平城好,将军的儿子,并不比卒子尊贵些。

    马车吱吖到了齐府,齐清猗脚踝还没好透,薛凌先下了马车,又转身来扶她。齐清猗却把薛凌往身后拉了拉道:“三妹妹跟着绿栀先回自己院儿吧,我这边自己去就是了,下人难免嚼舌根,莫要在意。”

    薛凌捏了捏手腕,笑了一下。莫说她不是,就算真的是,她也在意不到哪儿去。

    绿栀还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看俩个小姐态度截然不同,猜都不好猜,便对薛凌道:“那小姐我先去给您备着茶水”。三小姐的院儿常年没下人候着,她是知道的。肯定也没人等着三小姐,别坐了那么久马车,回了连口热水也喝不着。

    薛凌正想自己一个人走走,也好看看都是些什么闲言碎语,当下挥了挥手,让绿栀去了。

    天色已有些沉了,春日早晚都还寒,这两天刚好京中有风,凉丝丝的。薛凌拎着一包东西往慢吞吞往自己院里走着。本是没什么要带,她怕光拿半幅薛弋寒的画像惹人起疑,干脆收拾了一堆鸡零狗碎,急的齐清猗催了她好几次。

    这齐府,还真像是主母病了,主公疯了那回事,院子里三三俩俩的下人闲着没事干。一看到薛凌,如同看到了瘟疫一蹦三尺远,指指点点的说个不休。

    可惜那些窃窃私语都听不着,薛凌拎着东西,特意绕了几个趟儿,就想找个嗓门大点的,然而并未得偿所愿,只能失望的回自己院里了。她得赶紧收拾收拾,今晚,还有别的事儿干呢。到了自己房,发现绿栀还没回,这泡茶的比喝茶的还晚到,也不知是去哪了。

    屋里几天不住人就冰凉凉的,比起苏府真是差远了。薛凌找了半天才找到绿栀把那装衣服的大箱子放哪。拖出来打开,捡出自己过去的男装来。抖开瞧了瞧,收拾的挺好,跟新的没啥区别。

    自己摸索了换上,觉得好像紧了些,有点凑活,只是一时也找不着别的了。坐铜镜前郑重的束上发冠,左看又看还是不像。不像过去的自己,这也没沾染多久的脂粉气啊,怎么就回不去了呢。

    看了一会,薛凌又觉得可能是脸上还有些胭脂唇脂没洗净,又把衣服换了回来,随口叫绿栀打盆水,也许洗洗就差不多了。

    叫了两声还没人应,瞅了俩眼,合着这丫头还没回。她从来就是个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干脆了出了门,想去齐府厨房讨些热水,顺便拿点啥垫垫肚子。

    走了不多远,就是齐清霏院子,脚步不自觉停了霎时。这还是第一次自己回了这么久,这齐清霏都没来院里闹腾了。忍不住敲了敲门。

    出来的是个小丫鬟,并非齐清霏贴身的水杏。一见是薛凌,脸色大变,极没好气的说:“这不是三小姐吗,找谁呀。”

    “清霏呢”。

    “我们家五小姐去哪,做下人的哪知道。总不过就是不乐意看见某些人罢了”。

    门关的哐当一声,差点碰着薛凌脸。她没多恼,只是捏了一下手腕。这破地,反正是没打算呆多久,犯不着跟人—尤其是跟个下人一般见识。如此想,又调转了头,干脆就懒得去厨房了,不如自己直接出府去吃算了,顺道儿把画搁往苏家。

    才进自己院门,听到屋里头有人幽幽的哭。薛凌最近都形成了条件反射,一听见人哭就以为齐清猗要死要活了。三步并着两步到了房门前踹了一脚。

    绿栀在椅子上惊的身子一颤,抬起头来看是薛凌,抹了两把脸抽泣着道:“小姐你回来啦…她们说你…。。说你…。”。那些话太过腌臜,她都重复不出来。

    见是绿栀,薛凌松了一口气,这位总比齐清猗好伺候些。道:“说什么,我的茶呢”。这回来还真是一口水都没,口渴的很。

    绿栀站起来道:“他们说没有热水…。。有。。有也得紧着夫人。。夫人病了。。一刻也离不得。”

    薛凌道:“那便出府吃吧,你去不去。”

    绿栀赶紧摆手道:“小姐,你莫出去。外头天都黑了,你出去,他们说话更不好听。”

    “什么不好听,我娘亲是个妓?还是我是妓?是千人骑的婊子?还是找不着爹的野种”。薛凌越发口干舌燥。这种话,自己能说上一个时辰不带重复的。不知道这些人哭个什么劲。

    “小姐…。”。绿栀惊的哭都顾不上,小姐怎么能说这些。

    “你愿意跟着我就跟着,不愿意就换一个,不行卖身契也给你,银子都拿走,别在这一天到晚要死要活”。薛凌走到床上翻自己的剑,她还没拿定主意今晚是用长剑好还是短剑好。

    绿栀愣在当场,她没答话。

    外头有人喊“三姐姐三姐姐”。这声音一听就是齐清霏。
………………………………

江府(二)

    薛凌只得丢下手上东西,转身等人进来。这吃个东西,这么烦。

    进来的果然是齐清霏,看见绿栀在哭,急忙仔细看了薛凌几眼,见无异常,才坐下来。一扫桌子,诧异的问:“你这怎么茶水都没一壶,我刚从娘亲那过来,渴死了。”

    绿栀委屈一下子又上来了,自家小姐就算是那什么,那也是正儿八经的小姐,老爷都认了的,这些人就这么瞧不起人。

    薛凌看齐清霏气鼓鼓的,笑着道:“去大姐府里住了些日子,回来可不就是连茶水都喝不着了,没准再过两日,门都进不了。”

    府里风言风语,齐清霏老早就听着了,气的很。还有二姐姐那个夫君,是个什么夫君,为这点没边的事就吵上门来。听薛凌这么一说,更加义愤填膺道:“这些人真不像话,成日里胡言乱语就算了。还敢以下犯上,绿栀,你去叫我院里送几壶最好的茶来,就说本小姐在这等着喝”。

    齐清霏平素里一副戆直架势,这会发起火来还真有几分小姐架子。薛凌挥了挥手让绿栀去,这齐清霏院子里能有什么好茶,有的也就是这份心吧。

    “三姐姐,你不要理那些人,他们就是不知道你的好”。齐清霏见薛凌不说话,还以为她很难过,傻傻的安慰着。

    薛凌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忍俊不禁。道:“他们没胡说,我本就不是出自良家,所以,是清霏弄错了。”

    齐清霏瞬时涨红了脸,这几天她与四姐姐吵了好几次,信誓旦旦保证是有人造谣,诋毁了三姐姐。现在好了,本尊自己承认了。

    薛凌本是想逗逗她,看她似乎一下子很难过,又安慰了一句:“有些也是胡说的,除了出身,其他都是胡说的。”

    齐清霏猛拍了一下桌子:“对嘛,我就知道她们是胡说,可被谁生出来又有什么关系,我还想从王母娘娘的肚子里爬出来呢”。说完,她又往门外瞅了一眼,吐着舌头补道:“我可不是嫌弃娘亲,就是气这些人嘴里不干净。”

    然后就一直叨叨着江家那个二少爷是多么可恨,天天上门找茬。没准这事儿就是他干的,故意败坏三姐姐名节。

    薛凌随着她唠叨个不休,脸上没啥表情,左手却一直搭右手腕处舍不得拿下来。

    她也觉得是江家,这件事不是针对自己,就是针对齐家。可齐世言应该没什么仇人,那就是针对自己了。但自己也没惹出什么乱子,除了江府那位。

    外头风言风语一般传不到陈王府,但江玉璃趴齐府门是有人递信来的。她就着苏府格外关注了一下。想想江闳的嘴脸,完全干的出来为了自己儿子毁了别人这种事儿。

    绿栀总算提了些热水回来冲茶,齐清霏啰嗦了半天,顾不上烫接连灌了好几杯,仍气的不清,看着薛凌道:“三姐姐,你既回来了,不如去把他抓来打一顿,也好出出这口恶气。”

    薛凌把手从腕子上放下来,自己端了杯茶水。她可不就是要去江府,把人打一顿。不过,还得再晚一些,二更天吧。

    “我饿了,清霏叫些东西来吃吧”。反正有人使唤,薛凌就不打算出门吃了,绕来绕去的麻烦。

    “好呀好呀,我亲自去看看有些什么吃的”。齐清霏站起来出了门。

    绿栀情绪缓和了一些,嘟囔道:“府里也就五小姐还待见咱们。”

    虽然不在意,但也是个疙瘩。这会齐清霏一阵叽喳,薛凌觉得心情好了些,看了看床上那件小了的男装,又有了别的计较。回过头对绿栀道:“可有什么衣服,艳些的颜色,你替我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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