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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联珍珠贯长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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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珠听他的语气,他真的气得不轻,她诚恳的道:“我真的知道错了,只要少爷不生气,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她使了杀手锏,趴到桌上,侧着头四十五度角,睁大圆圆的眼可怜兮兮的看他,只是没什么效果。

    珍珠坐直了,开诚布公:“其实你可以和夫人说那书是我的,可是你没有说。少爷,你真的真的很喜欢我吧。”

    魏子规的手顿了一下,纸上的字多了长长一捺,这一遍经文算白抄了。

    珍珠道:“你若是又说些闹别扭的话,我也不会再跟你交心了。”

    魏子规道:“像你这样精得跟猴一般,狐假虎威仗势欺人的人,你若不是知道我的心思你会这么得寸进尺么。”何必明知故问。

    珍珠故意道:“谁知道会不会是我自作多情。”

    魏子规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她的下一句,她在拨他笔架上的狼毫笔玩,魏子规心里的火熊熊烧着:“你就没有别的话跟我说么。”

    珍珠想了想,认真的问:“少爷,你说你……是不是喜欢受虐?”

    魏子规恶狠狠的瞪她,对她有所期待的他现在估计跟傻子没两样。

    珍珠眨眨眼,他想听什么?“我的婚姻观念跟这里的不太一样,这里的人觉得男女之间就像茶壶和茶杯,一只茶壶配很多只杯子是正常的,可我觉得男女的婚姻就应该像狼一夫一妻。你要是让我跟那些大宅院里的女人一样,天天琢磨着怎么让丈夫其他小妾中毒、流产、去偷人。哇,那我宁愿把有限的精力用在赚钱上,反正以后还能bao养小bai脸。”

    她说的是什么话,魏子规道:“什么叫让丈夫其他小妾中毒流产去偷人。”

    珍珠耸耸肩:“宅斗剧的套路都是如此,基本逃不出这法则。女人之间的战争很‘残酷’。”

    最后一个词她给了重音表示强调。
………………………………

第五十四章 科学的验证方法

    魏子规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她是把他当好色之徒么,“我爹只有我娘一位夫人,我也只会有一个妻子。”

    珍珠道:“魏大人是魏大人,你是你,这又不能遗传。我师父说过男人的话最不可信了。”

    魏子规问:“教你这话的师父是男是女?这般愤世嫉俗,一竿子打死一船人。”

    现在想来,老头子应该是在用自己当反面教材,告诉她各方面都得独立些。珍珠道:“男的。”

    魏子规:“……那你要怎么才信?”

    珍珠想了个很“科学”的验证方法:“发誓吧,毒誓。将来你若是见异思迁,朝三暮四就一辈子不举,就算和再多的美人共处一室,也只能看不能吃。”

    魏子规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你还真够毒啊。”这样的话说起来都能自然顺口,所以她看那种书才会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

    珍珠心想是他问她怎么样可信,她提供了一个可行性建议而已。

    魏子规道:“我若是发毒誓,你呢?你不是整日嚷着公平平等么,你是不是也该发个毒誓。”

    珍珠就爱情在男女生命中占的比重不同而展开辩论,女人对爱情忠贞得多:“女子的心窄,只容得下一个。自古多少贞洁烈女只求白首不离,就似成双的大雁,死了一只另一只也不独活。要举例子三日三夜都说不完。”

    魏子规反驳:“周国公的爱女前两日改嫁了。”

    珍珠抿了抿嘴,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好像说新郎极不情愿,明明是成亲,从头到尾却像办白事丧着脸,此事轰动了全城。要不是她病中,肯定去凑热闹。

    好吧,珍珠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问:“那你说我该发什么誓?”

    魏子规道:“你若水性杨花三心二意,就要家财散尽身无分文,下半辈子风餐露宿,只能沿街乞讨活活饿死。”

    珍珠瞠目结舌,这附加条件比她还多,他还说她毒,他毒起来也不遑多让。

    魏子规道:“你若敢发誓我就敢。”

    珍珠想着这算另类的山盟海誓么,他们是在比谁更毒辣吧。

    珍珠道:“我有什么不敢的。”她举起三根手指:“我若水性杨花三心二意,家财散尽身无分文,下半辈子风餐露宿,沿街乞讨活活饿死。”

    话音落下,魏子规接道:“我若是见异思迁朝三暮四就一辈子……”那两个字对他而言是有些难以启齿:“肾虚,满意了吧。”

    珍珠摇头,正经的道:“还不得,还有这最后一步。”她拿了白纸,从笔架上取了毛笔,“少爷,如果让你带一只动物去探险,你会选孔雀?老虎?还是猪?”

    魏子规皱眉,她的想法为何总如此跳脱:“你我之事跟猪有何关联?”

    珍珠道:“测试一下我们价值观合不合拍。若是分高,说明咱两很合,日后相处不会太吃力,分低就说明还需磨合磨合,彼此都得迁就一下。不过你放心,不管选哪个,少爷在我心里都是及格了的。”

    珍珠在纸上写下满分一百,脸蛋四十,私房钱二十。

    魏子规道:“你是把我当花瓶么。”

    珍珠捧腹大笑:“逗你的,你还当真了。”她捧着魏子规的脸亲了一下,“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魏子规低头继续抄书,不过脸上密集的乌云终于散了。

    ……

    珍珠的良心反复的煎熬了一晚,觉得让魏子规给她背这个锅还是可怜了点。

    要坦白真的需要莫大勇气,她酝酿了一晚上。第二天她做了南宫瑶喜欢的蛋糕,在南宫瑶来看她时坦白道:“夫人,其实那书是我的。”

    南宫瑶愣了一下。

    珍珠低头道:“少爷发现我偷偷藏书,要没收,我要抢回来时,那书飞到您脚边了。”

    南宫瑶看了沉默的儿子一眼,昨日要罚他时也没见他辩解,她微微蹙着细长的柳眉,轻斥道:“姑娘家怎么能看那种书。”

    珍珠认错道:“昨日看到少爷抄书我心生愧疚,所以特意和您坦白,争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机会。坦白从宽,能从轻发落的对吧?”

    可千万别罚她抄经文,她还有篇读后感没写。

    南宫瑶让她做保证:“以后不许再看。”

    珍珠心想这个保证有点肉疼,昨天她还和魏子规打太极,说慢慢戒。可是面对瑶姨信任的目光,她说不出这样取巧的话,她论斤卖的良心也还是会疼的。

    珍珠低头道:“我以后不看了。”

    慧姨进屋道:“夫人,张夫人让人送了一盆黑牡丹来,是给珍珠的。”

    珍珠道:“我的?”最近一堆达官贵人排队给她送礼,现在又多了一位张夫人。

    南宫瑶问:“可有说原因?”

    慧姨道:“说是上回珍珠在张府吃了糕点不舒服,牡丹是送来赔罪的。”

    珍珠想那事过了也好多日了吧,怎么又翻出来说,张府向她一个魏府小丫鬟赔罪,听着挺新鲜的。

    魏子规道:“全晋城只有五盆黑牡丹,其中三盆留在宫中。还有两盆皇上分别赐给了张夫人和齐王,现在张夫人却转送给了你。”背后的原因实在耐人寻味。

    珍珠听了这花的来历怕是不好转手,可养花不是她强项,她连仙人掌都能种死:“夫人,你说这份礼要留么?”

    南宫瑶笑道:“张夫人赠你的,留与不留得你决定,怎么反倒问我。”

    珍珠道:“我不会养花,花到我手里只有死路一条。要不我陪夫人去看看,若是您喜欢就留下养到院里,不喜欢就送回张府吧。”

    魏子规霸道道:“喝了药再去。”

    珍珠问:“能不能回来再喝?”

    魏子规道:“不能,药是温的,凉了药效就减了。”再说等回来她又会有各种理由,她是不会自觉喝药的,只能靠监督。

    珍珠抿了抿嘴,百般不愿的接过药,这药怎么会这么苦,他不会再里面下黄莲了吧。她眼一闭,打算以最快的速度喝完药,然后漱口。

    魏子规忽的道:“娘,我想娶珍珠。”

    珍珠把药全喷了出来,当场给魏子规身上穿的白衫来了场即兴挥毫,添了一笔浓妆溢彩,这衣服算是废了。

    魏子规心想她这是在报复他之前也喷过她一脸么。
………………………………

第五十五章 三十二倍速快进

    南宫瑶帮珍珠擦了脸,对于魏子规这么突然的表白,并不意外,她是过来人如何看不出来,她问珍珠:“你想嫁给子规么?”

    珍珠想这是不是快了点,简直像三十二倍速快进,赶剧情一样。她看了一眼魏子规,魏子规也在看她,如若她回答得不够不让他满意,她会不会被挫骨扬灰?

    珍珠道:“我喜欢少爷,但是我没做好成亲的准备。”

    南宫瑶道:“可以给你们先订亲。”她拉过珍珠的手,语重心长的道,“我知道你是个有主见有想法的孩子,特立独行,很多别人在乎的你反倒是不屑的。可是珍珠,世间事如意的少,不如意的十有八九。有的事在你可以掌控和选择的时候你就要把握好,不要等到它脱离了你的控制,你没有得选的时候才后悔。”

    这番话虽是笑着说的,但珍珠听着很是感伤,八成又是和老头子有关,珍珠道:“可是夫人我是孤儿,我没有身份户籍。”

    在这,她算是个黑户,八字也没有,按大晋的婚姻风俗,订亲也是要合八字的。她还以为这些可以好几年以后再考虑,如今不必先想。

    南宫瑶抚着她的脸道:“我可以给你安个身份,就说你是我的远房亲戚,只要你愿意就行了。”

    珍珠小心翼翼的瞄了眼魏子规,他眼角一挑,带几分刀光剑影的寒意,珍珠赶紧点头。

    南宫瑶高兴的道:“我去让人把户部樊大人的夫人请来,只要她愿意帮忙,户籍的事也就成了。”

    南宫瑶说完就走,黑牡丹也不看了,现在那花是要留还是要送走都不重要了。

    珍珠看着魏子规道:“少爷,你真不会觉得太快了么?”

    距离他们昨晚的“毒誓”都还不到十二个时辰。他们两虽是一起了,但一般这种剧情,通常是吵架分手复合,再吵架再分手再复合,经历了重重磨难,至少也该注水五十集,方能心心相印,最终修成正果。

    魏子规道:“我行事不惯拖拉,还是你惯了喜新厌旧,始乱终弃。”

    他的语气很平和,可是面部表情不是。

    珍珠心想始乱终弃这个词是这么用的么?“魏大人还未回来,这事不用征求他意见么。他毕竟是一家之主,这样会不会不太尊重。”

    魏子规道:“我爹回来我会亲自和他说,你在府里待这么久了还不清楚情况么,府内的事包括我的婚事,只要娘点头,我爹都不会有意见。我娘方才的话很奇怪。”他总觉得她和娘有事瞒他。

    珍珠装傻道:“有么,没有啊,我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珍珠把手里的空碗放到一边,“你不担心日后有人说闲话,说你娶了个无权无势的丫鬟?”

    魏子规道:“我还不至于需要一位有权有势的妻子来帮扶我的前程。”

    珍珠站起来,踩在被褥上,她拍了拍魏子规的肩,道:“少爷,你真有志气,我看好你。你定不是池中之物,将来会如大鹏展翅一飞冲天。”

    魏子规问:“我若不开口,你会主动和娘提么?你有想过若我和其他的纨绔子弟一般只是玩弄你的感情,发的誓也可统统不作数的,你要如何自处?”

    珍珠想了想,这个问题她之前没想过,不过可以现在想:“我应该会骗光你的银子后一走了吧。”

    魏子规道:“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哪怕是当着他的面。

    珍珠笑道:“从你我确定恋爱关系开始就该彼此坦诚嘛。情侣之间想走得长远绝不能相互欺瞒。”

    是么,魏子规做了个最简单的测试,测试她是否心口如一:“这阵子你赚了多少银子?”

    “……”珍珠慢慢的躺了下来,“突然有点头晕,怎么这么晕呢,定是创伤后遗症。”

    魏子规拿起空碗让她等着,要去给她再倒一碗药,喝完才许“晕”。

    珍珠又坐起来,抗议道:“我已经喝完了,少爷,是药三分毒,你没听过么。”

    魏子规道:“你是喝完的么,你是吐完的。”

    ……

    知道魏子规和珍珠订亲,于渐白他们纷纷道喜。至于崔银镜,那为了维持表面的骄傲,不走心的祝贺珍珠也心领了,只希望崔银镜不会拿先前要吃人的眼神再看她就行了。

    放课后,珍珠先去了趟茅房,要回书斋和魏子规汇合的中途,她看到了崔银镜和她的丫鬟。

    这显然是在等她。

    崔府丫鬟见了珍珠,话里有话的道:“有的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不过是个卑贱的下人。学那青楼楚馆里的女人用狐媚手段勾引了主子,日后能上的了台面么,怕是带出门都嫌丢人。”

    珍珠走过去,神色自然的融入她们:“是啊,是啊。如今这世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真就有这么不知羞耻的。不过还有一种比你说的那种还下贱。她自己也想攀高枝,奈何没本事,只好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用她那张比茅坑臭的嘴在人后说三道四。”

    崔银镜的丫鬟气道:“你说谁!”

    珍珠装作拨弄头发,手指有意无意的指了她们:“我又没有说你,你不要对号入座嘛。”

    崔银镜冷着脸道:“姑娘是不是觉得和魏公子订了亲就了不得了。不过就是个三品朝官的儿子,生母也非名门之女。”

    输了就说这些,就未免没风度了,珍珠道:“这种事就不要扯到长辈了,太难看。崔姑娘懂得开解自己总归是好事,兴郡王府的小姐总能觅得如意郎君,就不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了,反正吊死了也不是你的。”

    珍珠之前装哑巴,不装后崔银镜不屑与她说话,她们两真没交流过,崔银镜不知珍珠如此的伶牙俐齿:“只因你在书斋里有了一席之地,就真是以为能与我们平起平坐,忘了身份了。你就不怕魏府因此开罪兴郡王府么。”

    珍珠笑道:“我现在是赵先生的学生,大晋响当当的才女。一个才女和一个贵女争风吃醋多有看点,肯定能成为茶余饭后必聊之热门话题。我倒是无所谓,但若某人声誉受损,就算出身名门也不好嫁啰。”
………………………………

第五十六章 软柿子

    崔银镜知道珍珠说得对,事情闹大了,她才是最吃亏的那个:“我真是小看你了,分析问题头头是道。”

    珍珠想魏子规那么高的智商都斗不过她,何况崔银镜。她找他们这些少爷小姐的弱点就跟玩找你妹一样容易,一找一个准。

    珍珠道:“实不相瞒,当初碍于阶级身份,我也是极力反对了的。谁知少爷他以死相逼啊。”

    珍珠掏出手帕,捂着嘴哽咽:“他说我若不答应,他就上吊、跳湖、撞墙、出家。魏府就少爷这么一根独苗,我于心何忍啊,怎能做让魏府绝后的罪人。”

    崔银镜不信:“魏公子怎么可能会为你寻死觅活,做出这般不孝的行径。”

    珍珠擦了擦眼角:“怎么不可能,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他还说遇见我之后,其他那些女子在他眼里就跟蛆没两样。崔姑娘知道蛆么,就是茅坑那一条一条那个……”

    珍珠手指学着那一拱一拱的虫子。

    那丫鬟有些反胃,知自家小姐喜欢魏公子多年了,好不容易入了张府,得了见面的机会,人却被魏府的丫鬟抢了,到底是不甘的:“魏公子谦谦君子绝不会说这样的话,小姐别听这贱婢胡说八道。”

    珍珠顺口接道:“我也让他不要说这么伤人的话,百般的劝过。可他说这是肺腑之言,压抑不得。”

    这世上有种诛心的痛叫秀恩爱,现在是明确所有权的时候,她总得在对手的心窝上狠狠捅上几刀,表明一下态度,她的男人容不得别人赤裸裸的侵略。

    珍珠道:“他说他的人生原本一片漆黑,遇上了我才有了光亮有了色彩,说以后要和我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看日出日落、潮起潮落……崔姑娘,别走啊,我没说完呢。”

    崔银镜怕且是知道斗嘴,在她这讨不到便宜,面若冰霜的带着丫鬟离开。

    珍珠背着手,对手等级太低,吵赢也不觉得高兴,只有高处不胜寒的空虚,无边无际的将她吞没。

    她以后还是尽可能的挑选一下对手,找那些会扔她银子的吵吧,至少万恶的金钱还能将她麻醉。

    珍珠感慨了一番,要回去找魏子规请她吃豆花。走了十来步,不用找了。

    魏子规从拐角处现身。

    珍珠回头看了一眼刚才她和崔银镜吵架的位置,距离不过十米:“少爷,你从什么时候站这的?”

    魏子规平静道:“从你说我以死相逼,要上吊、跳湖、撞墙、出家开始。”

    珍珠眯眼,所以他站墙角从头听到尾:“过分了,少爷,你怎能如此冷漠,见我被欺负也不出来帮我。”

    帮她什么,摇旗呐喊么。魏子规道:“只要不动手,斗嘴你已是天下无敌了。你不把别人说得要上吊、跳湖、撞墙、出家已经不错了。我帮你怕反而添乱吧,对了,若是有人问起我是想去那间寺庙出家,你可想好了。”

    珍珠看他是生气了,拍了一下他的后背:“少爷,你知道么,生活比戏剧更有张力更精彩,你刚刚不花一文钱就看了一场双雄对决,多值啊。”

    魏子规反问:“牺牲了我的名誉也能叫值么。”抹黑他倒还有道理了。

    珍珠打包票道:“我了解崔银镜,她跟一个丫鬟抢男人居然抢输了,这么丢人的事她不会张扬的。即便她张扬,那我也有应对之策。”

    制造舆论、形象包装这块她也擅长,她可以把他打造成晋城第一痴情花美男。高、富、帅他全占了,不管哪个朝代的女人对这人设都没抵抗力。

    魏子规斜眼。

    珍珠做了一个把嘴拉上的手势,表示不讲话了。

    魏子规牵起她的手,问:“方才上课还好吧。”

    可是他让她说话的。

    珍珠知道他是担心她身体刚好,上课时间太长她撑不住:“我差点就睡着了,还好机警的拧了自己的大腿,也不知道是不是紫了,隐隐的疼。”

    魏子规笑:“还好你没睡着。”

    珍珠道:“我哪里敢睡,赵先生对做学问特别认真,听闻当初的太子如今我们大晋的皇上听课时不专心都挨过赵先生的板子,我又怎么会自寻死路。”

    还好这只算是短期培训,时间就一个月。

    魏子规道:“你倒也真是听我娘的话,我娘让你来上课你就来上课,让你不许再碰那些书你也爽快的答应了,对我就是敷衍了事。你是不是一直把我当软柿子捏。”

    珍珠眼神游移,心虚道:“我哪有敷衍少爷,我说戒,那也是不看的意思了,表述的方式不同而已。”

    得了吧,他还不了解她么:“说什么徐徐渐进,日后只要逮着机会就会借口去买菜谱乐谱什么的,然后趁机看有没有那些不正经的书,混在其中一起买回去吧。”

    珍珠咬了咬唇,这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么,这都猜得到,她转移话题道:“少爷你说张夫人送了我黑牡丹,我要回礼么?”

    魏子规道:“我让人回礼了。”

    珍珠谄媚的夸道:“少爷真不愧是少爷,换我就想不得这么周到。你说先是府尹,再是高先生张夫人,会不会明天又来位王爷将军给我送礼?其实我要求不高,不需什么奇珍异宝奇花异草,能折现银的就得了。”

    魏子规道:“你就不关心他们送你礼物的真正原因?你信张夫人送你黑牡丹只是因为你在她府里吃错了东西?正常人都会好奇吧。”他顿了顿,“也是,你时常不正常。”

    珍珠腹诽什么叫时常不正常,能换个词么,比如与众不同。

    珍珠道:“楚天河告诉我他奉命保护我的安全,所以他的马车才会一直跟着我们的马车。他那日问我对自己的身世是否真的一无所知,我琢磨着我会不会是楚大人的私生女,所以才有那么多权贵想和我拉关系。可张夫人身份尊贵,哪怕我真是楚府的小姐,她也没必要巴结。”

    魏子规道:“他约你出来就是说这些?”

    “不然呢?”珍珠调侃道:“少爷不会真以为他是喜欢我你才跟踪我们,这么傻的事你应该干不出来吧。”

    魏子规强调道:“我是去买东西。”
………………………………

第五十七章 这可是她说的

    珍珠拖着长长的尾音:“得——,是奴婢说错了,您是去买东西,碰巧一直同路罢了。至于鬼鬼祟祟,那也不叫鬼鬼祟祟,这是您个人行事风格神龙见首不见尾。”

    魏子规不语,她知道他是被她说得不好意思了,未免他恼羞成怒,她见好就收吧。

    珍珠道:“他们送我礼物总不会是向我这个小丫鬟行贿。我很随和的,只要不是有违道义有违律法。这礼,不论轻重都是一番心意,我都收,不挑。等我把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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