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妹穿越追玉堂之北宋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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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员外去作证的头一天，他家来过客人吗？”

　　　　孙瑛想了想，答道：“我在厨房打杂，那天菜挺多的，可能是来了客人，不过，我没有见到。”

　　　　“你可听说过，香草那天可曾招待过谁？”

　　　　“我没有问过香草。不过，香草前两天到我家来过。”

　　　　白浩弘惊喜地问道：“香草还活着吗？”

　　　　潘大婶插嘴说道：“没错！两天前香草来我家，问我摆个小摊赚不赚钱。”

　　　　白浩弘问道：“香草如今在哪里？”

　　　　“在南江村。”孙瑛接着说道：“出事那天，香草逃进了一户村民家，那家就小伙子一个人，小伙子把香草给救了，不久他俩就成亲了。就在两天前，他俩偷偷来过我家，现在又回乡下了。”

　　　　许飞燕有些奇怪地问道：“香草怎么肯嫁给一个村民呢？”

　　　　孙瑛介绍道：“香草平时心气挺高，我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我暗地问了香草，她说：这次看到张员外全家被杀，吓坏了，觉得跟着有钱人也很危险；而且，那个村民丈夫不嫌弃她是残花败柳之身，娶她做妻子，嫁给其他稍微有点钱的人，就只能当妾；还有，那小伙子勤劳、老实。”

　　　　潘大婶听了女儿的解释，一撇嘴，说道：“香草骨子里还是嫌弃乡下的苦生活，所以，想让她丈夫到城里来摆摊。这不，到我家来问：摆摊累不累、赚不赚等等。”

　　　　“香草的丈夫叫什么名字？”

　　　　“叫万良。”

　　　　白浩弘高兴地谢了母女俩，许飞燕见任务完成，打算告辞，丽滋却好奇地问道：“潘大婶，你女儿马上就要进京了，她去京城做什么事呀？”

　　　　潘大婶答道：“你们不知道，我们家虽穷，但是，很宝贝这个女儿的。当年，我在京城也挣了些钱，可是，我那当家的把那些钱拿去赌博，都输光了，没办法，我们只有让孙瑛去帮佣。我这个面摊挣不了多少钱，她爹还欠着赌债，我想孙瑛出嫁前能挣点钱，就托关系帮她找事做。正好，京城有家绸缎庄缺人手，工钱也高，我们孙瑛的针线活好，跟绸缎庄的掌柜说好了，过两天就去京城。”

　　　　丽滋问道：“孙瑛去的那家绸缎庄叫什么名字，我以后去看看她。”

　　　　许飞燕不满地瞥了丽滋一眼，心想：“多管闲事！和穷人扯上关系，能有什么好处？！”

　　　　潘大婶满心欢喜地说道：“那敢情好！有你照顾她，我就放心了。白大人，您这义妹，看着她就舒心！孙瑛去的那家叫陈记绸缎庄。”

　　　　白浩弘笑道：“我的衣服全是在那里做的。”

　　　　“您是那儿的老主顾？那真好！我女儿的刺绣特别好，您有空给陈掌柜介绍介绍。”

　　　　“没问题！以后，我们的衣服全找孙瑛做，陈掌柜不会亏待她的。”

　　　　“那真是感激不尽！”

　　　　白浩弘想到潘大婶心肠好、人又热情，还给自己吃过面，便问道：“你家的赌债还欠多少？”

　　　　“还欠二十贯钱。”

　　　　白浩弘拿出一张银票，递给潘大婶说道：“这二十两的银票，你拿去还债吧。”

　　　　“那怎么行？”潘大婶推让道。

　　　　许飞燕心疼得要命，暗道：“白大哥太大手大脚了！二十两银子是一个农民一年的收入，怎能随便就送人？！”她见潘大婶讲客气，就忙说道：“白大哥，人家潘大婶不要，你别勉强她。”

　　　　丽滋琢磨道：“二十两银子对白大哥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却能解决潘家的困难。不论是潘大婶的面摊，还是孙瑛在绸缎庄干活，要挣到这么多钱，会非常不容易。”

　　　　想到这里，丽滋从白浩弘手中拿过银票，来到潘大婶近前，把银票塞到她手中，说道：“您就收下吧，您给我白大哥吃过一碗面，他帮您还债，也是缘分。”丽滋接着把吃面时的情景讲述了一番。

　　　　潘大婶听罢，拉起丽滋的手，上下打量了半天，笑着说道：“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是你呀！当时，我看你的面相就知道，你非富即贵，果然不假。”

　　　　潘大婶又打量了白浩弘一会儿，说道：“真看不出来，您的化妆术可真高明。”同时，她心中暗想：“我无意中做了那么一点点好事，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回报！‘善有善报’这话果然不假！”

　　　　走出潘大婶的家后，展雪抱怨道：“南江村的那些村民也是的，就算香草做了村里人的媳妇，也用不着骗我们嘛。”

　　　　白浩弘说道：“村里人怕是非，再说，他们也分不清是真官差还是假官差。不管怎么说，香草活着就好，她是唯一的目击证人。今天，我打算再去一次南江村。”

　　　　展雪提议道：“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去，可能会吓着村民的。要不，白大哥，你带丽滋一个人去，她成天笑眯眯的，有亲切感，是见面熟，人家不会防着她。”

　　　　许飞燕反驳道：“南江村太远，丽滋不会骑马，怎么去？”

　　　　“飞燕，你不知道啊？丽滋前一阵天天练马，虽然骑技还有待提高，但是，我的坐骑温顺，借给丽滋骑，骑慢一点是绝对没有问题。”

　　　　许飞燕虽然心中不乐意，可是，也没有理由再反对了。白浩弘觉得展雪的提议很有道理，讲闲话是丽滋的特长，带着她去打探消息是再合适不过了。主意一定，白浩弘便和丽滋两人骑着马，往南江村走去。
………………………………

第55章　香草的证言

　　　　到了南江村，白浩弘和丽滋很容易就找到了万良的家，在门口，白浩弘直接说明了来意。万良一听，十分紧张，当他望着两人和善的面孔时，悬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万良将两人让进房中，并把香草从里屋叫了出来。香草得知白浩弘的来意后，看了万良一眼，然后低下了头。白浩弘猜到了香草的心思，知道她有些话不好当着丈夫的面说，于是对丽滋使了个眼色。

　　　　丽滋本想坐下来好好听听，见白浩弘给自己使眼色，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便对万良说道：“万大哥，你们村子看起来山清水秀，风景挺好，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你能陪我逛逛吗？”

　　　　万良见丽滋当着老婆的面夸自己的家乡好，很是欢喜，而且，陪着美女闲逛也是件乐事，便带着丽滋高高兴兴地出了门。

　　　　香草见丈夫走了，就开始讲道：“那天，老爷对我说，有位重要的客人要来，要我好好伺候。晚上，我去陪客人吃饭，饭席中，那位客人告诉我，他是太师府的武术教头项干，并且对我动手动脚的。饭后，老爷又让我去陪客人睡觉。”

　　　　白浩弘拿出项干的画影图形，问道：“你看，是不是这个人？”

　　　　香草看完后说道：“没错，就是他。”

　　　　“项干一晚都没有离开过吗？”

　　　　“没有。第二天早上，项干还半天不想起床，他还说：舍不得我，等身上的官司完了，就接我去京城当他的妾。”

　　　　“项干已经被人杀了。”

　　　　香草吃了一惊，随即松了口气，说道：“是吗？幸亏没有做他的妾。”

　　　　白浩弘又问道：“后来呢？”

　　　　“后来，老爷被叫到官府，他作证说：项干当晚不在自己家。”

　　　　“张员外为何要作伪证呢？”

　　　　“有天，我听到夫人和老爷吵架，夫人埋怨老爷不该作伪证，夫人还说：项干有太师撑腰，肯定死不了，将来一定会找我们算账的。老爷唉声叹气地答道：如果不作伪证，全家早就被杀掉了。”

　　　　“你知道是谁要杀张员外全家吗？是那人逼迫张员外作伪证吗？”

　　　　“老爷好像对夫人说了，当时老爷的声音很小，说的内容我听不清。”

　　　　“张员外是什么时候逃走的？”

　　　　“老爷作伪证回来后，就让人收拾行李，做好了逃走的准备。四天后，也不知道老爷从哪里弄来了一辆大马车，我们全都坐进马车，悄悄逃了。”

　　　　“张员外为何要带着你一起逃呢？”

　　　　“老爷知道项干喜欢我，将来，万一项干找到我们时，老爷希望我能帮他说好话，所以对我特别好。”

　　　　“你能把张员外遇害的经过详细地讲讲吗？”

　　　　“最开始，路上还算顺利，快到南江村时，突然马车停了下来。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把车帘挑开一条缝，看见有一蒙面人拦路。老爷说：马护院武功高强，对付个把毛贼没有问题。老爷还说，女眷抛头露面不好，都在车上呆着。”

　　　　“你也呆在车上吗？”

　　　　“我是丫环，不在乎这些，而且，我好奇心重，又从来没有看过打斗，因此下了车，躲在车后看热闹。他们打了不久，马护院看起来就不行了，我忙对老爷喊了声：‘马护院快不行了！’喊完后，我就拔腿跑了，途中也没敢歇着，一口气逃进了南江村，我第一个遇到的就是万良。我简单地讲了缘由后，万良就让我躲到他家，不要出来。过了几天，我们便好上了。”

　　　　“你看到劫匪的脸了吗？”

　　　　“起初，那人蒙着面，打斗中，面罩被马护院挑开了，所以我看到了劫匪的脸。”

　　　　上次白浩弘来马如县检查被害人尸体时，就猜测是王豹作的案，因此，回京后画了王豹的画影图形，放在身上。此时白浩弘拿出画影图形，递给香草问道：“你看看，劫匪是不是这个人？”

　　　　香草仔细看过后，答道：“画得很像，就是他。”

　　　　“那好，抓住这个劫匪后，你能不能去公堂作证？”

　　　　“当然可以。”

　　　　“为了找你方便，在结案前，你最好一直呆在南江村。”

　　　　“好的，我会一直呆在这里。”

　　　　最后，白浩弘拿出拾到的手帕，递给香草，问道：“这是你的吗？”

　　　　香草看了一眼，答道：“不是。”

　　　　白浩弘很惊讶地又问了一遍：“你能肯定吗？”

　　　　香草肯定地说道：“我就没有几条好手帕，怎么会不认识呢？”

　　　　白浩弘追问道：“除了你之外，最近，南江村还来了别的女人吗？”

　　　　“肯定没有。南江村很小，如果来了外人，就会马上传开。我逃进村子后不久，那个劫匪也进村来摸过情况，这里的乡亲都很善良，没有人出卖我。后来，又有官差模样的人来问过话，因为不知道官差是真是假，所以，村民们都没敢讲真话。”

　　　　这时，丽滋和万良回来了，白浩弘见该问的都问了，便带着丽滋告辞了。

　　　　路上两人骑着马，慢慢往回走，丽滋问白浩弘：“白大哥，你还记得，我给你讲的潘金莲的故事吗？”

　　　　“水浒传中武大郎的老婆吗？”

　　　　“是的。”

　　　　“你怎么突然想起了她？”

　　　　“万良告诉我，香草不想呆在乡下，他们去找过潘大婶，打算去城里摆个卖烧饼的摊子。我见万良想要卖烧饼，又看香草长得还算漂亮，因此想起了潘金莲的故事。白大哥，你说，进城后，香草会不会变心，不跟万良了？”

　　　　“万良没有嫌弃香草，她应该知足了。再说，潘金莲是被迫嫁给武大郎的，而香草是自愿嫁给万良的，两人情况不一样。万良的长相也还不错，并且救过香草，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丽滋听了，调皮地笑了笑，说道：“白大哥，比如说有一天，你住在万良这样的房子里，正在喝酒，突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有人在喊：‘救命！救命！’你开门一看，见是一位绝世美女在向你求救，有个坏蛋要杀她。你三下五除二，就把坏蛋打走了，那美女一下子倒在你怀里，说道：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愿意以身相许，做你老婆。你怎么办？”

　　　　白浩弘笑道：“我首先把她推开，然后用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问：‘是谁派你来的？你想干什么？’”

　　　　丽滋忙道：“她说：‘没人派我来！我只是崇拜英雄，感谢你救我，我愿意一辈子伺候你。我无毒无害，不信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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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抓王豹

　　　　白浩弘听到丽滋说“无毒无害”也乐了，笑道：“我就说：‘怎么看你都是一颗大毒草’，然后把这个妖女扔出门去。”

　　　　丽滋提醒道：“白大哥，你当时喝了酒，肯定舍不得把美女扔出去。”

　　　　“正是因为喝了酒，才手下留情，把她扔出去，否则，把她送到衙门，严刑拷问。”

　　　　“如果这个美女长得很像我呢？”丽滋说完后，心想：“白大哥一定会说，那就不扔出去，直接娶回家当老婆。”

　　　　白浩弘哈哈大笑，说道：“那就不扔出去。”丽滋听了挺兴奋，哪知又听白浩弘接着说道：“直接杀掉。”

　　　　丽滋一下子站了起来，发觉自己还在马上，赶忙又坐了下去，大声说道：“白大哥，你跟我有仇啊？长得像我就要杀掉。”

　　　　“谁让你吃饱了没事做，成天编些无聊的话问。”

　　　　“白大哥，我的话是夸张了一点点，但是，跟香草和万良的事有些相似。人家万良就不像你，面对美女又是扔出去，又是送到衙门拷问，还要杀掉！你为什么不相信：那美女是感谢你救她，真心想嫁给你呢？”

　　　　“我也有选择的自由，不能说救了谁的命，就要娶谁吧。如果是那样，我的屋子里全住满老婆啦。”

　　　　“白大哥，你救过很多女人的命吗？她们有没有故意装作昏倒，往你怀里扑呢？”

　　　　“男女授受不亲，亏你想得出来！”

　　　　在客栈，许飞燕远远地看到白浩弘和丽滋有说有笑地回来了，顿时感到一种莫名的惆怅涌上心头，暗道：“本来这次跟着一起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和白大哥培养感情。可丽滋这家伙废话特别多，总能逗得白大哥哈哈大笑。说起来我是师妹，和白大哥共同语言应该多一些，但是，无论谈什么，白大哥都不是太热情。唉，剑术练得再高，在爱情的战场上，好像没有什么用，倒不如像丽滋那样可爱一点，讨白大哥喜欢。”

　　　　许飞燕也想像丽滋一样，娇嗔地和白浩弘斗嘴，可怎么也做不来，她已经察觉：丽滋天生就是个撒娇大王，自己在这方面远不如丽滋，如果想打败丽滋，只有在办案时协助白浩弘，让白浩弘知道自己很难得，无可替代才行。

　　　　白浩弘回到客栈后，展雪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有收获吗？”

　　　　白浩弘把香草的证言讲述了一遍。

　　　　展雪又道：“白大哥，你猜得不错，还真是王豹！问题是，幕后指使人是谁呢？”

　　　　“抓住王豹就知道了。”

　　　　许飞燕插嘴道：“我们三人一起去抓王豹，保证手到擒拿！”

　　　　没想到白浩弘说道：“不行！必须抓活的。刀枪无眼，打杀起来，万一有什么闪失，王豹死了，线索就全断了。而且，王豹家里还有个孩子，伤着孩子也不好。我打算乔装打扮一番，装成去买凶杀人，趁王豹不备，将他拿住。”

　　　　“这个办法不错！”展雪又道：“白大哥，你想装扮成谁呢？”

　　　　白浩弘反问道：“你还记得富贵酒楼的前身‘一品酒楼’吗？”

　　　　展雪答道：“当然记得，‘一品酒楼’的掌柜叫石丰康，石家开这‘一品酒楼’可有好几代了，三年前，突然就变成周善仁的富贵酒楼了，而且，石掌柜交出酒楼后，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也不知是死是活。如果不是周善仁温文尔雅、为人厚道，菜更好吃些，我都怀疑是周善仁把石掌柜给杀了。”

　　　　丽滋插嘴道：“不会的，不会的。周掌柜可好了，我每次去，他都送小礼品给我。而且，他那么年轻英俊，怎么会杀人？要说俊美，这大宋朝，白大哥排第一，双剑哥哥和韦俊天并列第二，周善仁就可以排第三帅了。”

　　　　展雪问道：“你忘了燕王赵拓了？他排第几呀？”

　　　　“燕王说话讨人嫌，在我的排行榜中没有他。”

　　　　白浩弘见丽滋把话题扯偏了，便命令道：“丽滋，我们在谈正事，你别打岔，回自己屋去！”

　　　　丽滋怕以后白浩弘不再带她出门，噘着嘴乖乖地出去了，许飞燕见此情景，心中乐开了花。白浩弘待丽滋出门后，把门关上，接着说道：“我乔装成石掌柜，到王豹那里买凶，让他去杀周掌柜。王豹肯定不会怀疑此事有诈，估计他和你一样，认为周掌柜用不正手段霸占了酒楼，石掌柜是来买凶复仇的。”

　　　　许飞燕提醒道：“白大哥的乔装术确实了得，能够骗过王豹，但是，声音怎么办？王豹很可能听过石掌柜的声音。”

　　　　展雪在一旁解释道：“飞燕，你放心，白大哥能够模仿任何人的声音！当年，白大哥模仿项老贼亲信的声音，让项老贼误认为亲信出卖了他……”

　　　　展雪话还没有说完，白浩弘马上用展雪的声音说道：“因此，声音不是问题！”

　　　　许飞燕听了，惊讶得目瞪口呆，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太像了！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真不敢相信。”

　　　　展雪问许飞燕：“奇怪，你们是师兄妹，你不知道白大哥的口技吗？”

　　　　许飞燕答道：“白大哥没有在我面前表演过。”

　　　　“原来如此。”展雪又对玉堂说道：“白大哥，要不，我们远远跟在你后面，有个照应总好些。”

　　　　“不用！这样做有可能会弄巧成拙，因为，王豹武功高、听力好，有丰富的跟踪和反跟踪经验。万一你们不小心弄出点声响来，让王豹听到动静，反而麻烦。”

　　　　商量完毕，白浩弘乔装成石掌柜，驾着马车，驶到了王豹的家门前。白浩弘下车后，刚走进院子，王豹就提刀冲了出来。

　　　　王豹用刀指着白浩弘，问道：“你是谁？来干什么？”

　　　　“我是‘一品酒楼’的石丰康，来找你谈买卖。”

　　　　王豹以前去过一品酒楼，也见过石掌柜，他看了看眼前的白浩弘，收了刀，问道：“你怎么会找到我这里的？”

　　　　“你是干那一行的，我肯出钱，自然就能找到你。”

　　　　“买卖的具体内容是什么？”

　　　　“孩子还在屋里听着呢，有些话不好讲，能借一步说话吗？”

　　　　王豹心想：“石掌柜不愧是生意人，想得周到，让儿子知道自己是杀手也不好。”便答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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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王豹的供述

　　　　白浩弘带着王豹一起来到马车附近，然后说道：“长话短说，我的酒楼被周善仁那小子给骗去了，我想请你杀他。你要多少钱？”

　　　　“一千两银子。”

　　　　“我估计也是这个数。”白浩弘说着，将一千两的银票递给王豹。

　　　　王豹伸手来接银票时，白浩弘顺手扣住了他的脉门，王豹顿时浑身发软、动弹不得，惊恐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白浩弘。”

　　　　王豹明白：既然白浩弘来抓自己，看样子是有了确切证据。王豹知道，自己干这一行，最终不是被人杀，就是被人抓，迟早会有这一天的。他坦然地说道：“白大人武功高强、天下闻名，栽在你手上，我也不丢人。”

　　　　白浩弘点了王豹的软麻穴，把他塞进马车，然后驾车驶向客栈。到了客栈，白浩弘让小二把上等酒席送到自己的房中，他解开王豹的穴道，说道：“别的事不用想了，喝酒吧。”

　　　　王豹早就听说过白浩弘仗义，今日一见，果然不假，就与白浩弘喝了起来，两人边吃边谈，聊了一些江湖轶事。酒过三巡，白浩弘问道：“你犯的是死罪，你尚有一幼子，有何要交待的？”

　　　　王豹答道：“我想请白大人帮个忙，替我儿子找个好人家安顿下来。他从小就死了娘，我每次出门时，都给隔壁邻居不少银两，让他们帮忙照看。我希望我儿子有个好前程，长大后不要干我这一行。”

　　　　“这个好说，我一定替你儿子找个好人家。”

　　　　说完，白浩弘叫来白诚，吩咐道：“白诚，你现在就去鲁村，把王豹的儿子接来。”

　　　　白诚领命而去。

　　　　王豹感慨地说道：“白大人真够义气！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白浩弘说道：“我虽然从证人口中得到了证言，但还是想听你把整个经过讲一遍。”

　　　　于是王豹便一五一十地讲了起来：“有天，一个满脸胡须的人来找我，给了我很多钱后，详细地讲述了他的计划，要求我按计行事。这以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按他的计划办的……”

　　　　王豹继续回忆着：

　　　　王豹先在马如县抓住了项干，把他关在一个租来的小宅院里，然后等着状元李保贵回马如县。李保贵回来后，当天就去见了他的妻子，状元夫妇见面的当晚，王豹就躲在附近的房顶上。状元走后，王豹飞身下房，潜入屋内，掐死了状元的妻子。

　　　　王豹回到租来的小宅院，放了项干，并给了他一笔钱，命令他次日去赌场，并且威胁说：如果下午不在赌场，就会打断项干的腿。

　　　　次日，王豹找到张员外，说道：“你去赌场找项干，并且留他过夜。第二天，如果有衙门的人问你，你就说：项干没有在你家过夜。”

　　　　张员外摇着头，态度坚决地说道：“那怎么行！项太师权大势大，我连拍马屁的资格都没有，哪敢去作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