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满农门-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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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满捂住口鼻不适应地跟着她爹往里边走，这边房屋和正常人家差不多，中间是过道，两边是院落。

　　　　只是正常人家是住人的，那院子里边住的是牲畜。

　　　　院子门都是大开着，气味串起来也是很难受，伴随着牲畜低低的叫声。

　　　　从外边往里边看去，里边牲畜住的地方也是一间一间隔开的栅栏。

　　　　直到看到第一家卖牛的，元大硕就领着元满进去了。

　　　　不得不说的是虽然味道难闻，但是地上很干净的，元满走得时候才没有出现那种满地粪便无处下脚的窘境。

　　　　也可能是父女俩是晌午到的，这周边有些冷清，没有想象中的热闹。

　　　　只有屋内的牛热闹地哞哞地叫着，看着大牛小牛都有。

　　　　元满也是迈步进来才发现那难闻的气味是哪来的，原来是那粪便都清理到院子里的一个隔间堆着呢，难怪她看着道路这么干净，而这味道却是那么难闻。

　　　　父女俩刚刚踏进门就迎出来一位正在喂牛的大爷。

　　　　“哟！二位是买牛呢？要大牛啊还是要小牛仔啊！”

　　　　那大爷看着挺客气的，笑得也同样热情。

　　　　元大硕也笑着回话道：“要大牛，一会儿就要搭上车能走的那种，老大哥有没有好推荐？”

　　　　大爷听见生意上门，十分高兴得过来带着去看了西边一排的栅栏，他拍着栅栏笑道：“就这三头了！前两日刚刚收进来的！都是好货！精神着呢！”

　　　　元满看着里边那三头黑牛，看着确实挺强壮的，但她也不怎么会看啊，谁知道是不是和表面一样呢？

　　　　这会儿只能将希望放在她爹身上了。

　　　　农家人即便家里买不起牛，但还没见过么？更有自个买不起的也会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说笑，说着要是自己家买牛要怎么怎么选的。

　　　　元大硕如今也能自个买上一头牛了，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

　　　　但该冷静的还是很冷静，他表面不动声色，笑着问：“老大哥能不能拉它们出来我看看？”

　　　　那大爷一听就知道这样的人不好糊弄，于是也答应了。

　　　　黑色的大牛一头一头地被牵出来，每一只的鼻子都被打上环了，上边连着跟绳索，到院子后就被拴到大石块上边。

　　　　元大硕便一头一头地看，看看牙口，又看看四肢。

　　　　那大爷一直在旁边候着，忍不住笑着说道：“来我这儿的牛都是好的！路子也正经！那都是在官府备过案的！”

　　　　元大硕一听这话心就稳了，笑道：“我晓得！我这就是选个合眼缘的，对于来路我是信的过，不然也不会专门过来小西市这边来买！你们这边能给安排上户的吧？”

　　　　那大爷一听这人是个懂的，便连忙笑道：“自然是可以！你要是看中了！一会儿我就带你去衙门入户！”

　　　　只剩下元满一头雾水，她也不知道她爹居然还懂这么多？

　　　　元大硕听闻就点头，后边很爽快地就选中左边的那头。

　　　　元满觉得也挺好的，她不会看其他的，但是也觉得这头目光比较温顺，另外两头刚刚拉出来时脾气都有点急。

　　　　那大爷也笑道：“小弟你倒是挺会选的，不懂行的人选都要选瞧着劲儿大的，精神的，就怕买到有病的，但那种刚成年的牛可不怎么好驯，要我说啊你挑的好，这头牛的性子是这批里边最温顺的，可听话又有灵气儿！”

　　　　这大爷见生意成了一半就愿意说点真话来了，当然话语中也有吹捧的意思，毕竟买卖买卖，怎么也得夸夸自己的货不是？

　　　　元满也不知道他的话有几分真假，但明白他肯定在说好话。

　　　　毕竟如今这价钱还没讲呢，老大爷当然想要说点好的好提价钱。

　　　　元大硕只是笑，脸上很淡定，完全看不出是个破落农户头一回过来买牛的人，一般这种人家不激动万分才怪呢，也就他沉得住气儿。

　　　　那老大爷也摸不准他们父女俩，看着穿着打扮不是多贫苦的人家，可看着也不像是很富农的家庭，所以就定义他们是家中有点田地，能到温饱阶段的人家。

　　　　再加上元大硕表现的也挺老道的，不像完全的门外汉。

　　　　于是人精似的老大爷也就没敢开高价，规规矩矩开了个四两半的价格。

　　　　元大硕开口问能不能再便宜一点，又磨了一下，最后四两三钱成交！

　　　　元满全程没法参与，就看着他爹装模作样地跟那人精似的卖家来回交手，最终敲定价钱，然后交定金一块儿去衙门落户。

　　　　她也是后边才知道，原来这边的牛马馿这些属于管制的，任何人想买都需要去衙门备案，然后落户才成。

　　　　那个老大爷能做这行的那里边也是有熟人的，他先领着父女俩去买了一辆板车花了半两银子，然后才带着他们去衙门。

　　　　花承恩他爹是沿江镇的镇官大人，住所离衙门也挺近的，元满也是去到那才发现衙门就在花承恩家不远的地方。

　　　　沿江镇的衙门也很大，除了有审犯人的正堂，还有很多侧门，另外里边办理的各种事情都是有各自的分院的。

　　　　元满对这边这么严谨和周全的设定很是吃惊，觉得很厉害。

　　　　当然全程也不敢东张西望，全然跟着老大爷走，在各种走廊小门穿梭，很快就抵达一个安静的小院儿。

　　　　老大爷有熟人登记过程倒也快，那负责的衙役询问完名字住址，然后提笔写下备案，又让双方按压指印，这一步是避免本人不会写字，最后他盖上章。

　　　　这一系列下来这牛也算是真真正正属于元满家的了。

　　　　元大硕表面看着风平浪静，实则手还是有点微微颤抖。

　　　　对于农家人来说，有一头牛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他心里如何不激动？

　　　　元满倒没什么感觉，对她来说就是一个交通工具。

　　　　她更好奇的是这个衙门，她原先印象里边的衙门就是个方形的公堂，上边坐着官大人，下边两排衙役喊着威武~~

　　　　谁曾想这边的衙门居然是这样的，看样子就像个正经办公的地方嘛。

　　　　元满是很好奇，但也不敢多看，就拉着她爹衣摆跟着他身边，偶尔偷偷不着痕迹地偷瞄两眼，然后很快就跟着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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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分享经验

　　　　到外边后老大爷陪着他们又去领回牛车又收了剩下的银钱就告辞了。

　　　　只剩下父女俩看着那头温顺的成年牛，板车前边也已经安装好。

　　　　元满看着这头牛对着她爹道：“阿爹你自己赶回去能行么？”

　　　　虽然从小西市那边过来时候老大爷有手把手地教过，后半段路程也是她爹赶过来的，但那不是有大爷指点么？而且这边的路都是石板路，好走的很，山路可不一样。

　　　　元大硕拍了拍元满小肩膀，示意她上牛车，笑道：“应该成，阿爹慢点走就是。”

　　　　虽然他才第一回赶牛车，但最近坐牛车的时候也不少，再加上刚刚那老大爷指点过，他觉得自己没问题的。

　　　　元满看着乖顺的大黑牛便也点点头，利索地上了牛板车。

　　　　元大硕担心小闺女紧张害怕便笑着打趣转移她注意力道：“咱们家里有一个小黑，如今倒是又添了一个大黑！”

　　　　元满听见心道可不是么，于是也乐了，她笑道：“那样正好！那它以后就叫大黑了！我回去就告诉阿澄，保管能逗得他欢喜。”

　　　　元大硕听闻也笑，上牛车坐好，再拉着元满往自己身边坐，然后才道：“行，那咱们这就回去了，二丫头可得坐好，拉着点阿爹的衣裳啊，可别摔了。”

　　　　他这头一回赶车回家，也确实会有一点点不放心。

　　　　元满顺着他的动作贴近他，挨着他身边坐稳，元大硕才用老大爷送的草绳把赶着牛，牛车就这么动了起来。

　　　　速度倒是也不快，但是这头牛确实走得挺稳当的。

　　　　见顺利走起来，父女俩原本有点紧张的心也就放松多了。

　　　　元满便抽空问她爹道：“阿爹怎么会知道买牛里边的道道？明明你可是连卖牛的地方在哪都不知道呢。”

　　　　不得不说，今日她爹确实让她刮目相看，她还以为她爹会手足无措呢，毕竟头一回办买牛这种“大事儿”啊。

　　　　元大硕没敢把牛赶太快，但目前是直行，也就不需要那么费力，便也抽空回答道：“我先前在贾家那边听一块干活的人说过这小西市，说是专门卖牲畜这些，那人还说他亲戚就在那边打小工，给人清理粪便说是赚的挺好，我这才记下了，再加上咱们村里也听人说过怎么选牛，这些平常里听回来的东西可不就派上用处了？”

　　　　元大硕乐呵呵地说着，他还让元满也要如此，尽量少说多听，但想起来时元满人小鬼大的那一出又连忙道：“有些事情也别全信，听归听，也要自己学会取舍，不对的事情咱们可不能听信，自个得多想想。”

　　　　元满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也就点点头答应下来。

　　　　元大硕见话题说起，便索性继续下去，给元满说说买牛这件事儿。

　　　　“二丫头可知道？咱们村里也能买牛，为啥阿爹要去小西市那买么？”

　　　　他笑着看一眼自个的小闺女，用温柔的声音说着。

　　　　元大硕别看是个铁汉子的样子，实在内里和温氏一样都是很温柔的人。

　　　　元满闻言猜到一星半点，却索性将话语权全给她爹，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与其自己猜来猜去还不如让她爹直接说省时间。

　　　　元大硕也只是看着前边的道路，耐心道：“阿爹这么做是有阿爹自个经验得出的想法，二丫头你往后若是自个成家了，要买牛馿或者马匹最好都去找这些正经贩卖这些的商户，咱们村里虽然也有成年牛能卖的，但大多不是家里穷到不行才转手卖出的，就是身体里边有什么毛病的，一个村里的人买回去要是出事儿了也难掰扯清楚，再闹坏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多不自在啊，所以能不在近处买就别在近处买，再者咱们这些农家散户买卖牛入户也麻烦，不比人家做这行的里边有熟人的来的快。”

　　　　元满听见她爹在分享他的经验便很受教的模样耐心听着。

　　　　她也认可道：“阿爹是想的周全！特别是咱们村里大部分的人！嘴碎话又多！跟他们做生意肯定吃力不讨好！”

　　　　元大硕虽然不愿意在身后说别人坏话，但也认可小闺女的话，便点头道：“可不，你们这些孩子可别学他们胡乱搬弄是非！做人啊，还是得少说话做做事啊！”

　　　　他这么感慨地叹了一句。

　　　　元满心道有时候该说话的时候还是得说的，但表面还是听教的样子，乖巧点点头道：“阿爹我晓得的！”

　　　　元大硕果然露出欣慰的笑容，接着又询问元满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想吃的，他这个当爹的也没买什么好东西给她，这孩子又懂事不想这么早上学不也是为了给家里赚银钱，元大硕虽然嘴上不多说，但心里都是懂的。

　　　　元满自然摇摇头，道：“阿爹我没什么想要的，也不缺什么呢。”

　　　　她也确实不缺什么，空间里的东西挺多的，她点值最近也攒了不少呢，她真要什么可以自己买，就别花家里钱了。

　　　　元大硕见小闺女又说这么懂事的话难免心酸，又知道她性子执拗，便拐着弯笑道：“那二丫头饿不饿？阿爹是饿了，二丫头替阿爹想想咱们要吃什么比较好？”

　　　　这时候牛车也已经从住宅区走出，周边已经有些商店了。

　　　　元满左右看看，这边街上都是正经的酒楼和食铺，看样子就不便宜，于是对着她爹道：“那咱们得再往前走走，那边的小吃食比较多，看看阿爹是要吃面类的还是包子类的？那边我瞧过还有卖芝麻烧饼的呢！”

　　　　元大硕听见如此笑呵呵道：“二丫头来镇上都快比阿爹多了，那就你带路，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阿爹听你的。”

　　　　最近因为一直忙活地里的活计，有时候蔬菜量少的时候都是元满自己顺道连着自个的山货一起过来卖的。

　　　　所以近期来说元满确实要比她爹多来镇上一两次。

　　　　而好听话谁都喜欢听，特别是这么纵容的话语。

　　　　元满听着心里别提多高兴，小脸上的笑容也灿烂地晃眼，然后开始给她爹带路，元大硕也听哪走哪。

　　　　大黑牛也很听话，左转右转稍稍拉一下绳子它就懂了。

　　　　惹得父女俩对于它的聪明和灵性很是夸赞，直说买得值！

　　　　四两半的银子能说卖家确实没开太猛的价钱，商议下来四两三钱确实是捡到宝了，特别特别的值这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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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芝麻烧饼

　　　　父女俩就这么闲聊着赶着牛车往镇南底下走，很快就到了热闹的地方，这边离施纺也十分相近，也是最多小贩的地方。

　　　　这会儿已经过了晌午，但因为是圩日，街上人还是比往常多。

　　　　街边的大小摊子的摊贩也在边顾着生意边忙着吃午饭。

　　　　各种吃食的摊位的生意最为红火。

　　　　元满跟着她爹如今赶着牛车只能走大路，小巷是穿不过去了，大黑牛也很听话，遇上人不用管它自己也晓得放慢脚步。

　　　　父女俩就这么汇入热闹的人流中，好在只是速度慢些，并没有堵死，不像上回完全没法动弹，堵了好一会儿。

　　　　元满眼睛比较尖，左右眺望着，想看看能买些什么吃。

　　　　豆腐脑和面食是需要在店里边吃的，不方便停车就作罢。

　　　　包子饼子这类的倒是可以。

　　　　元满突然就扫见远远那边的芝麻烧饼，她之前想买来着，但这独有的一家生意很好，每次她到的时候就已经卖光了。

　　　　难得今日那上边还有十几个，当真是意外之喜啊！

　　　　于是她赶紧招呼她爹道：“阿爹快看！芝麻烧饼！”

　　　　元大硕听见她那上扬的语气就知道小闺女是喜欢的，于是他便凝神注意人流，稍稍催促大黑，赶着牛车往那边去。

　　　　大黑很听话地加快脚步，很懂得配合人，应该是上边主人教过吧。

　　　　元满见速度上去了也特别高兴，心里对大黑的喜爱更上一层，觉得回家后她有时间也得偷偷摸摸给它吃好东西！

　　　　小黑那家伙原本就是空间出的狗崽，又经常喝灵泉水，可不就是一天比一天机灵么？小身板也长的快！

　　　　可见灵泉水不止对人和植物，那对动物也是有效果的。

　　　　元满正想着，牛车很快就抵达摊子面前，她爹正询问价钱呢。

　　　　摊主是位中年妇人，她有点胖乎乎的长的也很喜庆。

　　　　她瞧见这么标志的父女俩就觉得善心悦目，笑着招呼道：“我们这是小本买卖，用的料那是都实诚的很！别看两文钱一个，你们瞧瞧这个头可不小，你那小伢儿吃一个就能管饱喽！”

　　　　这妇人操着不是这边的口音说着话，当真也是怪有意思的。

　　　　这边全国语言都是相同的，只是口音有些不一样，基本都能听懂，无论去哪个地方交流也没有隔阂。

　　　　元大硕显然也听出来了，但没有意外，他笑着看看小闺女那惊讶的可爱模样，道：“成，你们这剩下的十几个给我都包起来吧，家里孩子多，也给孩儿她娘带回去尝尝！”

　　　　那妇人听见这么爽快的大雇主便是喜颜笑开，连忙答应道：“诶，好好好，我马上给你们包上！我这烧饼热有热的好吃，冷了也是香的很的嘞！保管你们尝过一回还会来买第二回！”

　　　　她说着就往小推车下边找油纸准备给父女俩包上。

　　　　元满发现这边镇上的人都挺好相处的，而且做生意的不管是大生意还是小买卖都特别能说会道，实在叫人呆着舒服。

　　　　元大硕这会儿左右看看，又问元满道：“二丫头渴不渴？那边的糖水儿喝不喝？”

　　　　元满顺着他的目光往那边瞧，原来是一家卖糖水的，说是糖水其实里边还有加料的，看着圆圆的小白球，也不知道什么做的，还是元满头一回瞧见呢。

　　　　她便道：“渴倒是不渴，但那里边的是什么啊？瞧着怪稀罕的。”

　　　　这边镇上也总是能给人带来新鲜感，因为四通八达，所以总能有各种稀奇古怪或者没见过的稀罕物出现。

　　　　元大硕听见小闺女这么问，也笑道：“阿爹也没见过，那上边挂着糖水的帆布，那应该就是甜的，要不咱们去尝尝？”

　　　　倒是烧饼摊贩妇人笑着解释道：“那边那个呀？那是糯米做的，里边加了点花生碎，哎哟，那叫一个香！也好吃的嘞！”

　　　　元满“啊~”了一声，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这不就是汤圆的缩小版嘛！？这边的人也挺会琢磨吃食的。

　　　　不是元满说，这边的吃食还有各行各业都挺富足的，花样也多，要她这个门外汉靠着空间的食谱做买卖可能还比不过人家，毕竟人家各个摊贩手艺那都是各自钻研琢磨出来的，不过若是方子给到人家手上估计更能成事，毕竟他们都有很多年做吃食的经验嘛！

　　　　元满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她也没有做这行的想法就是，做吃食也挺累的，除非走高档路线，不然其实利润不大，都是良心买卖。

　　　　像似她面前的芝麻烧饼，个个个头顶大，她一个可能都吃不大完，而且上边芝麻挺足的，闻着也香。

　　　　那天她路过瞧见一小孩拿着吃，里边重重叠叠饼皮，也不知道摊主花了多少力气和功夫做出来的，十足的良心货。

　　　　元大硕又跟那妇人询问了两句那边的糖水价钱，顺道把烧饼的钱给付了，一共十三个烧饼，拢共二十六文钱。

　　　　他交完钱将烧饼拿到手便朝元满递过去，让她先拿。

　　　　元满早就馋了，跟自个阿爹也不用客气，连忙从里边拿一个就咬了一口，酥香可口，果然特别好吃，她连忙点头表示很好吃，因为嘴巴吃着不方便说话，就对着她爹比大拇指！

　　　　元大硕见她吃的欢喜，便也哈哈笑了，对她说道：“爱吃就多吃点。”

　　　　那摊主妇儿正哼着小调儿准备收摊呢，瞧见父女的互动也忍不住笑，她询问道：“怎么样？好吃的吧？”

　　　　元满终于咽下了，笑眯眯道：“吃的很！下回我还过来跟您买！”

　　　　她倒不是夸大，是真挺好吃的，元澄那个小馋猫肯定也喜欢。

　　　　那摊主妇人听闻也十分高兴，说下回来给他们优惠点，她又笑道：“也去那边买碗糖水吃吃嘛！车可以停这里，买过来这边吃也没关系的啦！我这摊位租的长期，你们停这也不要紧嘞！”

　　　　元大硕将两袋芝麻烧饼放好，这会儿也打算带小闺女去尝尝鲜了，然后才对着她感谢道：“那真是麻烦了！”

　　　　那妇人就一个木推车，收拾一下立马就能走，她笑得热情，道：“哎哟，这算什么啦，我这都要走了算得什么麻烦，你们不占一会儿也有别人来占，哎哟，就是那卖糖水的也不容易哟，那老爹爹没了家里就剩下个孤儿寡母的怪可怜人哟，能帮衬点大家都帮衬的啦！你们能去吃上两碗，觉得好吃再添几位回头客我心里就欢喜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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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酸言酸语

　　　　没成想这妇人还是个善心的，父女俩笑着告别妇人，元大硕才去对面端了一碗糖水过来，递给元满。

　　　　元满见他就买了一碗，不禁问道：“阿爹你不吃吗？”

　　　　元大硕只是笑着说道：“二丫头吃吧，阿爹不渴。”其实哪里是不想吃，主要还是舍不得花那钱。

　　　　元满心里也明白，看着那碗小汤圆，份量挺足的，于是接过来吃了两口后就道：“阿爹我还吃烧饼呢，这么多也吃不完，剩下的你吃吧，这东西太甜了，有点腻得慌。”

　　　　小汤圆糖水两文钱一碗，份量中等，平常的小孩当午饭吃一碗能吃饱了，可元满还吃烧饼，她吃不完也正常，所以元大硕听见这么说，便顺手接过来了。

　　　　小汤圆里边心是花生碎掺糖做的，可甜了，他两三口就吃光了，但确实像小闺女说的，实在是太甜了。

　　　　特别是这会儿渴的时候，只会越吃越渴，压根就不止渴。

　　　　元大硕发现这个有点无奈地笑笑，看着还在吃着烧饼的元满，转身去对面将碗还回去，然后带着小闺女赶回家去。

　　　　*

　　　　父女俩抵达青山村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下午两三点了。

　　　　路上大黑牛很听话，牛车走的也就很稳当，很顺利。

　　　　元大硕一直紧张绷着的心也就落下来，经过这一趟，他对于赶牛车心里也有底了，和大黑牛也配合的挺好。

　　　　父女俩心情一路都特别好，直到碰上那些村民们才变差。

　　　　青山村有牛的人家也就是十几户，这可算个大事儿，以至于他们元家买牛车的事情突然就让他们炸了锅。

　　　　“不是他们家怎么就这么快连牛车都买上了？这银钱咋就这么好赚哟！”

　　　　村头的几位择菜的妇人连菜都顾不上了，拉着对方就是万分不解地询问。

　　　　“可不说呢！那元家二房还真有本事嘿！瞧瞧，瞧瞧！这分家才多久？还说他他们分到的东西最少呢，多少人说他们吃亏，结果转头人家卖菜卖山货卖布匹一下就把咱们村里八九成人比下去了！嘿！这能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