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满农门-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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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破忌什么日子都是可以去祭拜的，明日要祭祖，祭完祖还得赶回镇上，毕竟杂货铺还得营生，晚开多久就亏多久，葛氏才舍不得这些银钱，所以元田地只能今日祭拜。

　　　　天黑了也不行的，所以要赶在太阳下山前去才行。

　　　　葛氏急得跳脚。

　　　　元大钱虽然被叫起来一脸烦躁，但还是耐着性子跟着出发了。

　　　　出门前。

　　　　葛氏瞧见小厨房已经准备起晚饭才满意地点点头，心道这俩儿媳妇还算识相，等他们回来后就能吃晚饭了。

　　　　她接着才带着三房还有俩心肝宝浩浩荡荡地往坟地去。

　　　　葛氏一行人出去没多久，元武和元绣元澄就回来了。

　　　　兄妹三人是比赛跑着回来的呢，嘻嘻哈哈一顿笑。

　　　　温氏忙走到小厨房门口探头对他们道：“你们三个赶紧洗把手吃点点心垫垫肚子再把功课做了，你们阿奶还有三叔一家都回来了！”

　　　　她暗地里的意思也是担心葛氏不满二房三个孩子都上学，这才赶紧赶着他们去做功课，等会儿葛氏回来别被她瞧见才好，没有孩子们做功课的场面就没那么刺激到她。

　　　　葛氏这人有时候看人不顺眼起来还真是挺可怕的。

　　　　至于吃点点心也确实是垫肚子，不然只怕晚上会吃不饱呢。

　　　　元武和元绣元澄的笑脸直接僵住，元武不可置信地喊到：“阿奶今日就回了？”再得到温氏的肯定后，三个孩子就开始慌里慌张就洗手的洗手，跑回房间的跑回房间。

　　　　元满好笑地看着他们跟老鼠见着猫似的，但又觉得心酸。

　　　　有个脾气暴躁古怪的阿奶真是太难了。

　　　　刘氏看着二房着一出也是啧啧啧地感慨，她想到若是也让自个小儿子上学，也不晓得葛氏对这个比较疼爱的孙子上学会作何感想？是替他高兴还是觉得他也是浪费银钱？

　　　　刘氏觉得可能后者更甚，虽然不是用的她的银钱，但她铁定也会觉得应该贴补她自个小儿子才对。

　　　　不得不说刘氏真相了。

　　　　一阵闹腾过后，温氏和刘氏再次忙活起一大家子的晚饭来。

　　　　没过多久。

　　　　元大实和元大硕还有元金宝也从地里回来，元银宝不知道跑哪野去，但最后也踩在葛氏他们回来前回来了。

　　　　元武和元绣元澄连忙把布置的功课写一篇字写好。

　　　　然后再互相低声背诵，还是三字经这本。

　　　　元满期间端了一盆烧开的热水进去西厢房，给泡了一盆的牛奶，再给一人盛一碗，配着点心就下肚了。

　　　　最后赶在其他人回来前把碗再洗一遍。

　　　　*

　　　　葛氏领着俩孩子还有三房一家子就是踏着夕阳回来的。

　　　　一群人眼眶都有点红红的。

　　　　元大实听闻他们是去看望他爹去了，不禁也难受起来。

　　　　元大硕也有点不是滋味，只招呼他们入座。

　　　　两张方桌再次被合并起来，恢复从前的长桌模样。

　　　　这边无论多大家族祭祖，那祭祖忙活的前后都是合起来一块吃大锅饭的。

　　　　所以一点也不奇怪。

　　　　如今先合起来，等祭祖过后他们离开再分开就是。

　　　　反正葛氏到时候也不在这边了，她手再长也管不着。

　　　　陆陆续续都入座后。

　　　　温氏和刘氏还有元满元武帮忙上菜，见气氛怪怪地也不敢发出动静，全程上菜都是轻手轻脚地，避免惊动。

　　　　等菜上完毕，一家十几口人再次围着长桌入座，只是主位如今空了一位，在乌泱泱的一圈人里边特别显眼。

　　　　葛氏情绪也异常失落，别说动筷，小辈们连话都不敢说。

　　　　直到沉默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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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不依不饶

　　　　“行了，都动筷把，傻愣着干啥呢？”

　　　　葛氏绷着脸，话一出，其他大大小小的就都开始动筷了。

　　　　晚饭的菜色，和从前几乎无异。

　　　　两盘炒青菜，分成两盘的盐水煎豆腐，中午剩下点的豆角五花肉和咸菜，主食还是杂粮饼子和稀粥。

　　　　不同的是从前好菜都是只往葛氏面前放，如今却是公平地分成两份在两张方木桌上一张放一个菜色。

　　　　这样大家都能夹到了。

　　　　有些东西似乎还和从前一样，可有些东西也确实是不同了。

　　　　葛氏却似乎没什么胃口，看了一圈，大房一家五口都在沉默吃饭，好久不见的元银宝跟自己也生疏了的样子。

　　　　这叫她有些不是滋味，接着又看向许久不见的二房那几个孩子。

　　　　元满先前就见过，倒是元武如今长高许多，元绣也长开不少，要说最惹眼的就是元澄，居然能出来一块吃饭了，要知道这孩子自出生起就没出来过几回。

　　　　葛氏盯着元澄看了一会儿，才对着元大硕道：“这孩子身子骨是养好了？”

　　　　元大硕沉声道：“大夫说他年纪上来，身子骨便慢慢好起来了。”

　　　　这话当然是瞎掰的，元澄的身子骨是靠食补还有元满带回来的养身丹养起来的，但这话可不能告诉葛氏。

　　　　葛氏也不懂医术，便也就信了。

　　　　倒是元明珠看了看元武他们，放下碗筷，才娇声道：“娘，大哥说二哥家三个孩子都上学了，是真的吧？你们学到哪了？”最后一句是看向元武他们说的。

　　　　元武还没来得及说话，葛氏就黑着脸开口道：“都哑巴呢？没听见你们小姑问你们话呢？都学了什么？”

　　　　元武心道也没给我时间说啊，然后才开口道：“阿奶小姑，我们刚刚学了三字经还有数数。”

　　　　元明珠和元文章已经学过几年，这些早就烂熟于心。

　　　　从前家里只有元明珠和元文章念书，是最特别的存在。

　　　　他们自己也觉得与元家其他人不同，以后必定也是要过好日子的。

　　　　可是如今二房一下子供出三位读书人，这叫兄妹俩心里都不是滋味。

　　　　但元文章自然不会显露出来，只是安安静静地用膳食。

　　　　可不同与元文章的矜持，元明珠就比较锐利了，她不满地看向元武他们，扬起下巴道：“会背到哪了？背来听听！”她一副要挑事儿的模样。

　　　　元大硕心知他们的意图，无非就是打击自家孩子，他便沉声开口维护道：“吃饭背什么功课？别一会儿呛到，小妹要想教教侄儿功课也等饭后再说！”

　　　　等会儿天彻底黑了他也不信这个小妹会特意来西厢房就是。

　　　　现下挑事也是为了在一家人面前下二房几个孩子的面子。

　　　　想想他们才上学不久，元武元绣年纪本就比较大，不及元明珠启蒙早，再被年纪小的小姑羞辱，只怕会被伤了面子，到时候要是影响接下来的学习就不好了。

　　　　所以只要过了晚饭的时候，元明珠达不到意图也就不会来。

　　　　元明珠见自己的话被元大硕否定掉不禁不高兴地扭身子哼了两声，咬唇一副要哭不哭的委屈的样子。

　　　　葛氏最看不得小闺女被欺负了，当下替她出头骂元大硕道：“如今分家了你是威风了啊！你小妹关心你家孩子你还不识好歹！做小姑的关心关心侄儿功课可有错？你那几个孩子上学了还金贵了不成？”

　　　　元大硕这下没再接话，他怎么被骂无所谓，反正他也习惯了，可如今分家后，自个孩子别被欺负了就成。

　　　　葛氏见他那副闷葫芦样就来气，骂骂咧咧好几句，又翻旧账然后添油加醋，再训斥道：“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就那心思！就是要比过我！比过你小弟小妹！你怨我没让你多上学，怨我没让你那几个孩子上学！你也不想想你大哥三弟他们的孩子可有上学？不都是为了咱们元家？不都是为了供你小弟出人头地？你还怨我？”

　　　　“再有！”

　　　　“你让你那俩小子上学就算了！你家丫头片子上的什么学？如梅如兰都是在家你三弟教的！兄弟几个里你可算厉害！丫头片子都要送去学堂里学！你有那些个银钱不晓得贴补一下自个小弟！你小弟可是背负咱们元家光宗耀祖的重任！说是你三弟负责供着读书，你也就真不上心了！分家了就不是你小弟了是吧？赶明儿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怕是也不管我，而是直接把我扔给你三弟养着是死是活全数不管了是吧？！”

　　　　这边说是分家后若是谁分了赡养父母那便是谁养，但实则一般亲情都是不能断的，其他孩子也要承担一小部分。

　　　　不能完全不管。

　　　　毕竟万一分到赡养老人的儿子后边破产穷的叮当响呢？

　　　　所以啊。

　　　　若是父母年迈病倒需要医药费还有人贴身伺候时。

　　　　其他孩子便是有银钱的就出一点银钱，出了银钱可不用伺候，而没银钱的就替那兄弟在病床上尽孝伺候几日。

　　　　但主要责任还是在分到赡养父母的那位儿子身上，他就没得选，病床前伺候是一定的，银钱也是必须要出大头的。

　　　　这些道理在这边是个人都知道的，元大硕也从来也没有说要完全不管他娘，葛氏心里也明白他不会这样，她就是故意说这种话来刺激他，可谓是十分过分。

　　　　元大硕也生气了，又恢复沉默，就是不搭理他娘，因为你开口解释她也不听，你若是顶嘴那更没完没了。

　　　　葛氏就一个劲儿的骂呀骂，见元大硕不搭理自己就生气，一但生气骂起人来也是不依不饶，这张嘴能说死人

　　　　元满心里对她翻个白眼，要是定性差点的真能被她说动。

　　　　且先不说她自己还将她的小闺女送去学院上学呢。

　　　　明明就是她自个不让孙儿念书只为了供她的那对心肝宝，还将大房三房说得为了元文章那么大公无私。

　　　　那不都是她强压的么？

　　　　先前她大伯娘也是后边憋不住了提过一次让葛氏出银钱给元银宝上学，可是她说的不行，要供元文章科举的。

　　　　如今耽搁了时间年岁，分家银钱又全给三房，大房没银钱，元银宝这个小子也上不成学，成天往外边跑，吊儿郎当的。

　　　　而三房是俩闺女，这边农家让闺女上学的还是极其少，但他们生活在镇上，送闺女上学也是常态，指不定三房夫妇也动过心思想送闺女上学的，可是顾及葛氏会闹便只能在家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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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思过往

　　　　总归好赖话全被葛氏她一人说全去，啥都是她说的对。

　　　　三房夫妇并没有哪不自在，俩人正暗自高兴看好戏。

　　　　他们看不顺眼二房，但因为辈分比他们小的原因也不好找茬儿，所以葛氏这个唯一的长辈骂他们，他们还不能还口就别提看着有多爽了，特别是苏氏最近可受了一些委屈，如今瞧见二房也被骂，心里就舒坦多了。

　　　　元文章对此漠不关心，只是自己随意吃两口便退回房间去了。

　　　　从头到尾也不会打招呼。

　　　　这孩子其实挺有毛病的，跟着葛氏也是随心的模样，他高兴就和你说两句，不高兴就不搭理你，如今堂屋吵吵闹闹，想必他是不高兴了，所以才一言不发。

　　　　这点葛氏和三房都有所察觉，但他们一致认为元文章念书是块好料子，又聪明，所以和正常人不一样也正常！

　　　　毕竟能者脾气多古怪嘛！

　　　　正常正常！

　　　　缺不知这样白白害了他。

　　　　当然现下他们是无人知晓的。

　　　　说回现下。

　　　　元文章默默离开后，葛氏依旧在发火，嘴上骂骂咧咧，而她身旁的元明珠和元如梅如出一辙的高傲。

　　　　当然眼神中还有对二房不屑的意味，只是一人比较外露一人比较含蓄罢了。

　　　　元如兰倒是偷偷摸摸往二房瞟，暗自观察他们的表情。

　　　　结果发现一家子大小饭都不吃，就神情自如地听着。

　　　　葛氏这种性格他们都习惯了，外加村里人的风言风语加持，二房一家对这些话也不再那么往心里去。

　　　　总归她说完了也就歇停的。

　　　　葛氏骂着骂着见二房一家不吭声的样子也是有火没处发，真是瞧见他们开口来气，不开口也来气，总之就是不喜。

　　　　她后边把碗筷一摔就起身道：“瞧见你们就来气！不吃了！”接着就往自个的房间走，不再看他们一圈人。

　　　　一直沉默不敢插话的元大实这会儿才着急大声追问道：“娘多少吃点！不吃饭哪成啊？仔细别饿坏了！”

　　　　葛氏却是一声不吭地往里边跑，一副赌气的样子。

　　　　到底和从前不同。

　　　　元田地还没去世前当真是没有人敢给她气受，若换成像今日这样摔筷子走人，元田地保管先训儿子儿媳再哄媳妇儿。

　　　　可惜如今他已经去了，几个儿子又怕再惹她，谁敢上去哄啊。

　　　　葛氏回到自个房里就开始坐在从前的大床上抹眼泪。

　　　　看着房里的木制家具，无一不是出至元田地的手，因为保养的好还很崭新，只是太久没人住落上了点灰尘。

　　　　葛氏嫁给元田地的时候他正当壮年，不管是种地、打小工、整理院子，还是洗衣、做饭、琢磨着给她打心怡的家具，家里家外操持的那叫一个妥妥贴贴，对她也是万般宠爱，她甚至连碗筷都没洗过几回。

　　　　被这样宠着的葛氏脾性自然也好不到哪去，更别提她还不停地挑战元田地的底线，外加村民们的风言风语，她的嘴皮子也是愈发利索，骂骂咧咧也是越来越习以为常。

　　　　心知嫁给自己葛氏受委屈，元田地这人又惯着她，说谁要骂她就别怕，尽管骂回去，等他回来还能去给她出气，而葛氏被村民们弄得生闷气就找他发火。

　　　　葛氏对元田地发火他倒不生气，只要她不离开他身边和触及底线他都惯着。

　　　　而葛氏也会挑战他的底线，自然而然的也摸准他的性子和底线，然后在底线前边死劲儿作，久而久之性子就变成如今的模样。

　　　　当然最初她作也是对元田地作得更多，毕竟越宠她，她也越敢对他闹，村民是因为她们嘴贱她才发火的，而孩子们却是例外，最初她几乎不对孩子们发火，都是疼的。

　　　　但因为她自幼便奴籍出身，又在富贵人家里边当值，见多了将人分成三六九等的人，便习惯性地也将孩子们分三六九等，再说十个手指都有长短呢，何人不会偏心？

　　　　第一个孩子头一回当爹娘，葛氏和元田地如何不疼爱？

　　　　第二第三个孩子出生便没有那么新奇了，但也是欢喜的。

　　　　第四个孩子夭折，第五个孩子又是闺女儿，葛氏痛失一个孩子，又碰上第一个闺女出生，她又如何不疼？

　　　　最后的第六第七个孩子是葛氏年纪颇大时生下来的，一出生还是稀少的龙凤胎，一男一女正好是个好字，孩子生得也格外好看精致，又聪慧！葛氏自然最为疼爱。

　　　　而孩子一多她就逐渐顾不上了，必定会有照应不到的。

　　　　这时。

　　　　夹在中间的俩半大的小子便显得不那么打眼了，可惜元大钱自幼会哭会闹会耍宝，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自然也能吸引注意力。

　　　　至于那些兄弟姐妹多的人家里边格外懂事，性子还比较沉稳的一向是最吃亏的，一如元大硕，活干的最多还不讨好。

　　　　若说起初葛氏还能顾及到这个默默干活从不讨夸的孩子，可到后期龙凤胎出生，元大硕已经是少年时期了，葛氏自然把心都放在最小的孩子身上，外加上前边的元大钱和元明香还会争宠，闹得她心力交瘁。

　　　　元大实是个憨憨经常做错事，时不时去葛氏面前晃晃，什么事情都要跟他娘说询问她的意见，所以葛氏自然更注意到他。

　　　　元大硕本就能干，学什么都容易上手，又比较独立，葛氏对他本也没那么上心，后边自然更顾不上了。

　　　　再到后来，孩子们各自都大了需要成家，

　　　　元大实什么都不懂只能靠长辈操持，葛氏便选了个家境中规中矩，五官端正，性格老实的刘氏给他当媳妇儿。

　　　　元大实自然欢欢喜喜地受了，只要他娘选的怎么都好。

　　　　元大硕则是自个跟他爹去打小工的时候偶遇温氏，和从前一样，压根不用爹娘操心便看中了个不错的姑娘。

　　　　葛氏让元田地一打听，人温家家底殷实，村里还奉行出嫁不回头，这娶过来就是实打实的自家人了，虽然少一门亲戚，但至少不用担心对方娘家是个麻烦精啊。

　　　　再一打听，人那姑娘性子温和还有一身好手艺，是附近村里都想求的好姑娘，可惜人家爹娘看重闺女，非要选个闺女自个点头心甘情愿嫁的才肯让她出嫁。

　　　　结果温氏还就一眼相中了少年时期笑容又暖又俊又勤快的元大硕。

　　　　元田地后边也找媒婆上门去提亲去了，头回上门对方最初自然婉拒，温家预计着后头再细细打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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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思往事

　　　　这边提亲也讲究上门两三回，只因回头人姑娘家还得打听一下对方，并且有些人嫁闺女，即便是知根知底的人家也会婉拒一二回，以示自个家闺女的宝贵。

　　　　所以通常第二回上门才算真真正正的谈能不能成，当然也有难缠的女方家要推到第三回才肯松口，全然看男方家的耐心了。

　　　　也算是个潜规则。

　　　　温家这边温氏听见媒人婆说得是元家，再一听就是那日在村里干活的少年郎，想起他那笑容就跟七月的烈日一样灼眼。

　　　　她当下羞红着脸就拉着她娘亲回闺房细细说了表示她愿意。

　　　　温氏爹娘再听媒人婆那张嘴一吹嘘，说是元家当家的从前跑镖的，家境殷实，屋子又大又漂亮又干净，家里特讲究，地都全是石头铺的，不说青山村就说这附近除了地主家，农家里也没几个人家像他们那边讲究了。

　　　　温氏爹娘一听，能将家里操持得这么干净的人家日子过得必定不差，但还是婉拒媒人婆，说是要再了解了解。

　　　　元田地不农忙的时候就会去打小工，元大硕经常跟着他跑，所以附近村子都大约知道他们父子俩的。

　　　　温氏爹娘在村里一打听，就大约知道媒人婆说得不错，但同时也知晓这提亲的人家元家俩当家的性子不好。

　　　　但温氏的爹娘很是通情达理，心知流言可怕，所以还在细打探。

　　　　温家村的人说的话也零模两可，有说元田地和葛氏那叫一个凶残难相处，有的说其实见过他们也没那么吓唬人。

　　　　而据请过他们来干活的温家亲戚们说，他们父子俩干活很勤快也很利索。

　　　　虽然当爹的脾气有些急但不觉得像传闻那样凶悍，而且不得不说的是他那小子很不错，长相俊气不说年纪不大性格还沉稳。

　　　　于是温氏爹娘便打算亲自去青山村再看看。

　　　　温家村和青山村间隔了两个村子，为了放心将闺女嫁出去，不顾路途有点远，夫妇俩还亲自偷偷去看一眼元家，瞧见那房屋宽广，那时龙凤胎还没出生，家里就三兄弟，一个正房两间厢房正好兄弟一人就能分一间。

　　　　温氏爹娘瞧见如此，就觉得元家家境确实没话说。

　　　　葛氏这人虽然作吧，但年轻时还是挺会来事儿的。

　　　　她从堂屋出来就发现有俩人在家门口探头探脑的。

　　　　精明如她，当下明白可能是二儿子相中的那姑娘家的人，毕竟上门来先看看未来亲家的人也不少的。

　　　　虽然还未见到人，但葛氏对温氏还是挺满意的，所以连忙招呼他们进来坐坐，还亲自给他们倒了红糖水。

　　　　温氏爹娘也不说他们来意，就说是来走远房亲戚的，正找人呢。

　　　　葛氏连忙热情地招呼，又说能带他们去找，他们婉拒，她心知怎么回事，自然也不勉强，只是笑容不断。

　　　　温氏爹娘一看这妇人这般年轻，还以为是这人家的大儿媳呢。

　　　　结果从葛氏口中得知她就是这当家的其中一位连连惊叹。

　　　　再看葛氏的生得那么惊艳，他们也不奇怪她的二儿子长的俊了。

　　　　又看她的态度客气，衣着打扮富态，还有待客还能用红糖水。

　　　　葛氏本就生的好看，再笑盈盈的说好话，那模样别提多招人稀罕了，温氏爹娘他们当下觉得流言不可信，瞧瞧人家多好啊，哪怕流言说她嘴毒，那谁也有发火的时候啊！

　　　　温氏爹娘在元家耐心地坐了好一会儿，又见到其他孩子陆陆续续回来，那模样啊，是一个塞一个标志。

　　　　元大硕也干农活回来，葛氏又给他们介绍，夫妇俩一见这孩子俊的哟，眉目间正气的很，再搭两句话，当下就是越瞧越满意。

　　　　最后温家夫妇俩准备离开，葛氏领着孩子们客气相送。

　　　　于是不出葛氏所料，元家第二回上门提亲就过了。

　　　　温家性格都是温润的，不然也生不出温氏这种性格的闺女来。

　　　　成亲时并没有故意刁难，聘礼也是按常规走，还陪嫁了不少东西。

　　　　最值钱的当然就是那台织布机啦，然后就是一些木桶木盘还有新衣和布料那些个。

　　　　温氏一嫁进门，她的性格也果然温和，又懂做饭还会织布赚钱。

　　　　葛氏最初对温氏当真的满意的不行，一比较起来刘氏就显得不那么出色了，所以她也愈发瞧不上刘氏。

　　　　于是她也没让温氏干其他的活儿，就负责做饭和织布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