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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小锦鲤-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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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云跟着出门前，又回头看了一眼翠柳，“姑娘天性纯然，你快少和她说这些浑话罢。”翠柳笑眯眯的冲她挥挥手，“就是因为姑娘不懂，我们才要多教教她嘛。好啦好啦，你快去看着些姑娘罢。”
依云又笑着瞪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小锦鲤跑出下人们住地的院门，便看见了正站在院外等着她的耿煜。见她出来，耿煜下意识露出一个笑来，可很快又想起刚才可能被小锦鲤看到了什么不那么妙的场景，顿时有些怂地眨了眨眼，“阿璃……”
小锦鲤已经跑到了他面前，冲他露出一个毫无阴霾的笑容来，“我喜欢你。”
耿煜：“……”
耿煜：“！！”
跟着出来的依云站在院门口，看着正抱着小锦鲤原地转圈圈的耿煜，心说姑娘哪里需要她们教啊？姑娘撩主子那还不是一撩一个准啊。
————————
所有人都发现，耿煜这两天的心情也太好了些。在靳璃姑娘面前时还能摆出一副沉稳可靠的模样，一转身就连走路都是飘的。
喻云和：“……”
喻云和：“……小将军您停一下。”
被他拉住的耿煜非常好脾气的停下脚步，笑容和煦地问他，“怎么了？”喻云和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您这两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这么荡漾呢？
他话没说出口，只是欲言又止的看着耿煜。耿煜想了想，笑道，“可能是因为要过年了吧。”
喻云和：“……”
离着过年还有一个月呢！况且以往过年怎么没见您高兴成这样？
耿煜拍了拍喻云和的肩，“今年福伯安排十二月中旬去庙里上香求平安，顺便去看看我师父。你们喻家怎么打算的？”
喻云和摇了摇头，“属下还是和您一道，家里那边的安排属下也不清楚。”
“唉，别和我一道啊，我这还有耿一他们，不用你操心。”耿煜拍了拍喻云和的胸口，“喻老爷子可是和我提过好多次你还没有娶妻呢，不如今年你就家去吧？啊？据说你家老太太帮你相看了不少待嫁闺中的漂亮姑娘，你就不好奇？如今西戎已平，也是成家的时候了。”
“……”喻云和头疼，“您怎么也开始惦记起属下的婚事了？十二月中旬的事十二月中旬再说罢。今晚知州大人又攒了个局，您去吗？”
“左右没什么重要的事，不去不去。”耿煜果断摇头，“我答应阿璃今晚带她去夜市找好吃的了。”
喻云和被他提到小锦鲤时表现出的不自知的甜蜜酸得牙疼，好半晌才又问，“……您和靳璃姑娘到底什么时候成婚？”
耿煜耸了耸肩，“我是早已经准备起来了。只是福伯非要让天璇的那位给算个好日子，摇光和天璇隔了可不是三五天的路程，还有的等呢。”
喻云和知道，耿煜府上的福伯也是当年跟着耿煜从宫里出来的老人，而且有几分来历。他说的话耿煜向来很听，在耿煜心里差不多是半个叔父了。不过他从来只以管家仆自居，并不常对耿煜的决定指手画脚。
而“天璇的那位”，便只有七国人尽皆知的天璇国师了。七国中只有天璇有个国师府，国师府中有一位地位超然的国师，据说他可以占星象，窥天机。
难得福伯开口要求耿煜的婚期一定要请天璇国师亲自挑选吉日，耿煜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这次轮到喻云和拍耿煜的胸口了，“那您可真是有的等了。”
直至十二月，天璇国师府的吉日也还没挑好送来。不过耿煜私心里也并不想小锦鲤在这么冷的天气嫁他。毕竟他听过侍女们说，这个天气若想保暖，定然穿不了什么漂亮嫁衣，姑娘心里肯定会有些遗憾的。
他不急不慢的在忙碌之余给小锦鲤一点点添置嫁妆和聘礼，如今准备了已有八十多抬，这个数字还在日益增大。
翠柳早已搬回了偏院，小锦鲤没事做便会找她讲些话本子里的故事。
依云一边凶翠柳不该这么胡闹给姑娘讲这些，一边又在福伯偶尔来看她们时，主动帮翠柳把那些话本子藏好。
小锦鲤学会了话本里的套路，转头就去撩耿煜。耿煜第无数次被她套路后还是会不知自的脸红耳朵红。他拿小锦鲤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对上小锦鲤澄澈纯然的目光也只能亲亲她作罢。翠柳躲在门后看够了热闹，回去就哈哈大笑着讲给依云听。
日子就这样平淡又热闹的到了十二月中旬，福伯便催着耿煜去庙里上香了。
………………………………
第28章 皈依佛门当和尚吧
冬日太阳出来的本来就晚，这会儿天才蒙蒙亮，稍微呵口气便是一片白雾。小锦鲤这些天早已习惯了睡到自然醒，这会儿被依云牵出来时，还揉着眼睛一脸困倦。
耿煜揉了揉她的脑袋，将她抱上马车。依云翠柳等人也带着各类日用品和换洗衣物上了后面的马车，一行人搬家似的浩浩荡荡地出了城。
若说往西戎的方向是去摇光“外面”，那这会儿他们便是在往摇光“里面”走。摇光其实并不信佛、道，佛教盛行的是开阳，道教盛行的是天璇。不过摇光皇室曾和开阳皇室联姻，所以摇光各地也有些寺庙。
伏玉山从塞外一路延伸进摇光，弯弯绕绕的作为一道天险守护着边塞伏玉城。再往里些还有一座山，便是比伏玉山小了不知多少号的珞梵山。山上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寺庙。每年这会儿福伯都会催着耿煜去寺庙里住两天，吃吃斋饭上上香。
今年临行前翠柳曾和小锦鲤说过这么一茬，彼时小锦鲤向她解释，“年前这阵子是大家吊唁先人的日子，福伯让阿煜去寺庙是对的。”
虽然还是不知道到底对在哪，但是翠柳还是点头应声，“福伯很少要求主子做些什么，不过每次提要求时总是为主子好的。……就是今年也太早了些，姑娘起床可是要辛苦了。”
听她这么说，一旁收拾东西的依云也看着小锦鲤揶揄地笑起来。
小锦鲤表情严肃，“我能起来。”
……虽然最后还是整个人不甚清醒地被翠柳依云一起服侍着穿好衣物，出了门就被耿煜抱到车上去接着睡了。
待她睡醒，马车也已经到了珞梵山了。到了寺院门口，翠柳看着耿煜将她抱下车，对着她眨眨眼，“能起来？”
小锦鲤窝在耿煜怀里，面不改色的点点头，“我起来了。”
“……”最后还是跟着耿煜一起来了的喻云和挑了挑眉，心说这靳璃姑娘将主子的厚脸皮倒是学了个七八分像嘛？
寺院的主持和耿煜相熟，这会儿轻车熟路的将众人引去专门的别院。小锦鲤和耿煜分开后，乖乖巧巧地跟着依云翠柳一道去了女眷们的住地，听话的站在一旁看着依云翠柳带着其他几个小丫头一起收拾房间。
耿煜他们住的地方离这边有些距离，直到中午吃斋饭时小锦鲤才又见着他。耿煜看着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自己身边的小锦鲤，有意逗她，“佛门重地，女施主要矜持些才好。”话虽这么说，他却牵起了小锦鲤的手。
小锦鲤一本正经的仰脸看他，“佛祖不会同我计较的。”
想当初她跟在月老身边时，也是个见过诸天神佛的小仙童。因得她有些特殊的身份由来，大家可是都很喜欢她来着，她这话说得可是半点不假。
吃过斋饭，众人便一道去听寺里的得道高僧讲经。小锦鲤坐在耿煜身边，起初还能睁大了眼睛认真听着，没多久她就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快要睡着了。
耿煜：“……”
“就算佛祖他老人家不计较，阿璃你也要给些面子啊。”耿煜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小锦鲤的脑袋，看着小锦鲤一脸茫然的看向他，眼眸中氤氲着水汽，看起来分外无辜又可怜。
耿煜：“……”
耿煜认命地将小锦鲤按倒，让她枕在自己腿上，“你睡吧你睡吧，佛祖他老人家怪下来我给你扛着就是了。”
小锦鲤从善如流地枕着他的腿睡了个好觉。
当晚耿煜便做了个梦，梦里一个慈眉善目的光头老爷子笑眯眯地问他，“那小姑娘不给我老人家面子，你怎么也纵着她胡闹呢？”
梦里的耿煜很自然的就接受了这个人是佛祖的设定，还双手合十鞠了个躬，态度恭敬，“阿弥陀佛，阿璃她还是个孩子，佛祖您要罚就罚我吧。”
佛祖轻笑一声，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罚你？好啊，那不如你也出家当个和尚吧。”
耿煜：“！？？”
耿煜顿时就吓醒了。
第二天，耿煜为了防止小锦鲤再因为无趣而睡觉，引得他再心虚梦到佛祖他老人家要他出家当和尚，干脆带了些纸笔来。高僧在前面讲经，他们两个就坐在后面的角落里，喻云和给两人研墨，看着这两人在纸上涂鸦。
……虽然怎么看似乎都是更不尊敬佛祖了咳。
耿煜看了一眼笑容明媚的小锦鲤，在心里默念算了算了阿弥陀佛，好歹这次阿璃没睡觉了不是？然后他就接着开开心心地和小锦鲤一起涂鸦了。
在旁研墨的喻云和看了一眼高僧背后宝相庄严的佛像，再看一眼耿煜和小锦鲤面前的纸上画着的光头和尚。耿煜画的那和尚脑袋旁边还有些四射的线条，似乎那和尚的脑袋正在发光。
喻云和：……
喻云和：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佛祖您老人家可看准了，是这二位不尊敬您，和我可没半点关系啊。
当晚耿煜又做了个梦，梦里还是那个慈眉善目的老爷子。老爷子这次拎着他的耳朵说：“我看你这小子画画很有灵气，想来人也颇有慧根，不皈依佛门做个和尚真是可惜了呀？”
梦里耿煜护着自己耳朵大叫，“不行不行，我还要照顾阿璃呢！要不我把喻云和送进您佛门您看成不成！”
梦里靳璃突然跳出来，一脚踢开老爷子，然后拉着耿煜的手笑眯眯地说：“好呀好呀。”
她笑得太可爱，耿煜想去亲亲她，结果就醒了。
第三天高僧讲经时，耿煜终于老实了一点，开始教小锦鲤写字顺便抄抄经书。小锦鲤握笔时用力不太对，因此字写得并不好看。不过她相当聪明，和耿煜一起在角落里练了一下午后，就已经有很大的进步了。
耿煜颇有为人师的自豪，然而他晚上又梦到了那位佛祖老爷子。
这次不待佛祖他老人家说话，耿煜先叫出声，“今儿我可没带阿璃胡闹！我们正经抄经书来着呢！”
老爷子笑眯眯地一巴掌拍向他后脑勺，“字太丑了。”
耿煜又被惊醒了。
耿煜：“……”
耿煜干脆不带小锦鲤去听讲经了，他牵着小锦鲤，两个人去了珞梵山深处捉鸟儿加餐了。两个人在山里找了一处避风的地儿，耿煜一边烤着手里的肥鸟，一边问小锦鲤，“阿璃这些天可有做什么奇怪的梦啊？”
小锦鲤摇了摇头，“你做梦了吗？”
耿煜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嗯……梦到一个奇怪的老头，还想让我去当和尚。”
小锦鲤：“？？？”
两人吃饱喝足从后门溜回寺庙时，就见一个慈眉善目的老方丈正站在门口等他们。见两人回来，那方丈微施一礼，“阿弥陀佛，方才与施主一道的喻施主正在找您。”
耿煜：“……”
耿煜瞅着这方丈看了半天，他就说梦里那佛祖怎么长得那么面善，感情就是这位方丈的脸啊！梦里他怎么就没反应过来呢？
他稀奇地多看了这方丈两眼，才双手合十还了一礼，“多谢方丈。”
方丈又念了一声佛号，转身离去。小锦鲤注意到耿煜打量的眼神，“这个方丈怎么了吗？”
耿煜笑了笑，“也没什么……就是梦到他揪我耳朵来着。”
小锦鲤：“？？？”
………………………………
第29章 云羿
喻云和找耿煜，倒是带了个好消息：天璇国师府那边算出来吉日了，就在开春后不久的一天。到时候国师府的国师也会亲自前来观礼。
小锦鲤：“……”
哎呀，最近不论是在小将军府还是在寺庙里，她的小日子过得都有些太滋润了，她都忘记了还有这一茬了。
耿煜看她两眼放空的模样，就猜到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姑娘当初问他什么时候能同房睡时问的急切，如今倒是忘得比谁都干净了。他哭笑不得的捏了捏小锦鲤的软绵绵的小脸蛋，“当初是谁家小姑娘着急问我什么时候能同房的？嗯？”
小锦鲤一脸乖巧的任他捏脸，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讨好的看着他，“我也没着急……”
“行行行，你不着急，是我着急想将你娶回家。”耿煜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她鼻尖，转身吩咐喻云和明日准备车马。小锦鲤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他转来转去，“你要出去吗？”
耿煜牵起她的手送她回女眷们住的地方，“嗯，明日去见我师父，我们一起。”
第二天一早，耿煜便和小锦鲤两人驾着马车下了珞梵山。马车行驶了两个时辰，最后停在一片树林旁。树林外有个篱笆围起来的小屋，门上还挂着蛛网，显出一些破败的模样。
“这草屋还是我当初守孝时亲手搭起来的。师父生前就不爱被人打扰，所以平时我也没让人来过这里。”耿煜一边解释着，一边牵着小锦鲤绕过草屋到了后院。
后院不大，种了一棵树。树旁是一个普通的坟包，正前方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上刻着“云羿之墓”四个字。
“这就是我师父的墓了。”耿煜一边清理着墓碑上的灰尘和坟包上的杂草，一边和小锦鲤解释，“我师父叫云羿，还是福伯告诉我，他是天璇曾经名动天下的兵圣。就是他带着天璇的军队四处征伐，才有了天璇如今七国霸主的地位。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隐姓埋名跑到这摇光的边塞之地隐居来了。”
“我师父他不爱说话，不过倒是很爱笑。”说着，耿煜回头对小锦鲤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轻蔑又嘲讽的笑容来，“就像这样。每次他这么笑我都要怂死了。”
“他还让我背好多书，然后拿各种典故考我，问如果是我在那场战役中，我会如何做。然后我们便会各执一方兵马，来一场‘纸上谈兵’。不过我就没赢过，师父他也太会耍赖了。以至于后来真的上了战场开始和西戎打仗，我总要多怀疑西戎是不是还有什么后手，自己反倒显得有些畏首畏尾了。”
耿煜直起身丢掉手中的杂草，看着被清理干净的墓，露出一个略带怀念的温柔笑容来，“哎呀，师父，我带着媳妇儿来看你啦。”
小锦鲤看了一眼开始向墓碑汇报自己今年又做了什么事的耿煜。听着耿煜开始着重吹嘘起自己月来一役的丰功伟绩，她弯了弯眼眸，转头看向墓碑旁的虚影。
那是一个月白色的影子，看不清五官，却也能感觉到这人生前也是个光风霁月的人物。小锦鲤歪了歪头，对着那个虚影轻声道，“谢谢。”
谢谢您将耿煜养大，谢谢您费心照顾耿煜的那些时日。之后的耿煜就由她来照拂了。
虚影轻轻动了动，仿佛是受了小锦鲤这一声谢。然后，它又向耿煜的方向倾了倾，仿佛在专注的听着耿煜的话。
耿煜和师父叙完旧，将一应水果肉食小点心之类的祭品摆好，又认认真真的磕了头，上了三炷香。小锦鲤也给云羿的墓上了香，两人又将草屋稍微收拾了一番，便回了寺庙。
临行前，小锦鲤撩开车帘，又看了一眼那个草屋，依稀可见草屋前那个只有她能看见的月白色虚影。让这个曾名动天下的兵圣云羿依旧执着的留存于世的，究竟是他唯一的徒弟，还是别的什么事呢？
小锦鲤稍微想了一会儿，觉得无论是什么都没所谓了。
她总会照顾好耿煜的。
在寺庙里的日子悠然闲适，只是不能睡到自然醒这一点让小锦鲤有些遗憾。耿煜不用操心那些军营里的事，反倒有更多时间陪着她。高僧每讲四天经便停个三天，不讲经的时候耿煜便会变着花样带小锦鲤玩，比如带她去看武僧练棍。
小锦鲤对着武僧们摆出的一些阵法颇为新奇，耿煜看着也有些手痒，站在一旁给小锦鲤解释了一会儿后，干脆抄着一根长棍当做长枪，飞身突入阵中。
主持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还笑眯眯的安抚一众武僧，让他们权当是练手了。
直到耿煜第三次明明可以破阵而出却炫技般的跃回阵里时，小锦鲤在一旁被他那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惹得直闪着星星眼啪啪鼓掌。耿煜对她挑眉一笑，然后冲着一众武僧认认真真一拱手，“感谢诸位师傅手下留情，小子受教了。”
众武僧也纷纷单手竖于身前高诵阿弥陀佛，然后当晚便推选出一人去找主持，要求主持把耿煜带远一点别再来打击他们了。
主持：“……”
主持对着自家怂的理直气壮的武僧叹气：“你们这样该如何护院？”
隔天耿煜得知一众武僧需要研究新的阵法，不方便他们再去旁观时，脚下转了个弯便带着小锦鲤去找寺里的方丈对弈了。
方丈很有耐心的接待了他们两个闲人，然后把分心教小锦鲤下棋的耿煜杀了个七零八落。耿煜连输三局也不着急，笑眯眯的问小锦鲤，“学会了没有？”
小锦鲤捻起一颗白子，看向方丈，“大师请。”
第一局方丈赢，且赢的轻松。
第二局方丈赢，依旧赢得轻松。
耿煜一直在旁边安静看着，也不出声指点小锦鲤该怎么走。方丈不由多看他两眼，“耿施主不帮帮这位姑娘吗？”
耿煜笑着给小锦鲤喂了块茶点，“观棋不语真君子。方丈留心，阿璃厉害着呢。”
到了第三局，还是方丈赢。
小锦鲤：“……”
围棋完全不是她纯靠运气就能赢的棋嘛！
纵使小锦鲤天资聪颖又有大运气加身，然而方丈毕竟是方丈，他神定气闲的看着小锦鲤一脸严肃地看着棋盘，眉眼间还有两分不自知的委屈，不由轻笑出声，“耿施主还不出手？”
于是换耿煜上。这次耿煜不用给小锦鲤讲解，只专心下棋，结果……还是输了方丈半子。
耿煜：“……”
小锦鲤：“……”
两个人非常默契的一同起身向方丈辞别。方丈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不由摇头轻笑。“方丈？”前来打扫残局的小和尚不解的看向方丈，“您笑什么？”
“笑那位耿施主。”方丈抚了抚袖子，想到那两人走时一道嘀嘀咕咕说他明明棋艺超群却偏要欺负晚辈时的样子，又笑着摇了摇头，“他最后一局本可以赢，只是为了和那位姑娘一起说贫僧两句坏话，便故意输给贫僧了。”
小和尚不解：“说您坏话？可我听见那位耿施主在夸您的棋艺世间难逢敌手啊？”
方丈摸了摸小和尚光溜溜的脑袋，笑而不语。
日子一天天过去，寺庙里的众人都被耿煜带着小锦鲤折腾过一圈后，也就到了年关。
临近年关时，进山来上香的人便越来越多。大家不一定是诚心信佛，但都愿意来求个吉利。耿煜带着小锦鲤在寺院里看了形形色色的人，偶尔也会帮寺院接待香客的和尚们一些小忙。
他们也见到过带着妻女的穆监州。看到耿煜二人，穆监州还有些尴尬，穆佩珮倒是很自然的向两人打了声招呼，仿佛大家都只是点头之交的朋友。
彼时小锦鲤对耿煜道，“穆姑娘很好。”
耿煜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们阿璃也很好。”
“追她的青年才俊可以从这里排到伏玉城去，她这样好的姑娘，没了小将军也总能遇到属于自己的良人的。”喻云和笑道，“姑娘就别操心她了，该回家了。”
………………………………
第30章 过年啦（上）
夜里下过一场鹅毛大雪，今儿一早的天空灰也灰得干干净净，大街小巷更是一片银装素裹。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杀只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小女孩穿着一身新衣裳，一边吃着手中甜腻腻的点心，一边唱着顺口溜从巷间跑过，清脆的童声回荡在冬日冷寂的空气中。
她蹦蹦跳跳的跑过一个拐角时，却一不小心撞在一个人的怀里。小女孩往后连退两步，还是没稳住身形，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所幸地上有厚厚一层雪，不过小女孩虽然没摔疼，手里的点心却是掉到了雪地里不能吃了。然而她并没有来得及心疼自己的点心，就已经被自己撞到的人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那是个很好看的姑娘，一双大眼睛仿佛含着两汪春水，纤长睫毛向上翘起一个可爱的弧度。姑娘一身白底金红锦鲤纹样的襦裙，袖口领边都有一圈白绒绒的兔毛，衬得她更是雪雕玉砌。这会儿她手里还拿着几串糖葫芦，整个人看起来乖巧极了。
“小心些。”温润清朗的声音响起，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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