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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雪归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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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现在,他们都还活着,且活生生的出现在阿蘅的面前。

    等等,他们未免靠的太近了些!

    阿蘅连连退后,若不是青叶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下,恐怕她就要将身后的博古架给撞倒了。博古架上摆放的都是祖父四处收集的古砚台,倘若是不小心摔坏了,怕是要让祖父伤心难过小半年的。

    她再看向窗外,发现方才并非是她的错觉。

    原来就在阿蘅神游天外之时,温老太爷便同谢家兄弟说,许不许他们在温家别院留宿,还得再商量商量,暂且先让他们去温桓的院子,让谢淮安先换套干净的衣裳。

    常德领着谢家兄弟往外走了。

    而温老太爷与温桓则是转道书房。

    书房的窗户只糊了一层薄薄的白纸,小姑娘站在窗边的身影,原封不动的印在了窗户上。温桓一眼就瞧见了,他既然看见了,自然就想要上前打个招呼。

    没成想,却将阿蘅吓了一大跳。

    温老太爷进了书房,看见自家小姑娘捂着胸口,被吓得不轻,回头瞪了一眼温桓,“都多大的人了,还如此跳脱,瞧把你妹妹给吓的。”

    “祖父!”阿蘅放下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要这样说阿兄啦,我刚才想到其他的事情了,才会不小心吓到了自己。对了,祖父,刚才的那两个人呢?他们是来做什么的啊,是已经回去了吗?”

    温老太爷态度也软和下来:“你这孩子……”

    几人在书房中分别坐了下来,温老太爷摸了摸花白胡须,这才道:“谢家大郎此番前来是为了能让他弟弟进白马书院读书的,我原本是不打算答应的,可那孩子恐怕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

    温老太爷很是为难。

    一旁的温桓小小声的给阿蘅解释道:“他们还没走呢!谢淮宁陪着谢淮安去我那院子休整去了,他们还想赖在咱们家别院不走,不过祖父说还要商量一下,再决定许不许他们留下来。”

    他停顿了片刻,接着道:“方才我与祖父都在外面,他们留还是不留,我觉得都是可以的,祖父却还说要商量一番,看样子是还想问过你的主意,你想让他们留下来吗?”

    倘若不是顾忌娘亲亲自教导的礼仪,阿蘅现在真的很想对阿兄翻个白眼。

    哪有人会这样问自家妹妹,想不想要让两个外男留下来的!

    即便今朝没有旧日那般,对男女大防过于看重,可也还没有开放到那种地步。

    不等阿蘅有何表示,温老太爷先赏了温桓一下,瞥了他一眼:“今日淮宁说的一句话,用来送你最是恰当!”

    温桓还在琢磨谢淮宁今日说了那些话,就听见阿蘅对他说:“你不会说话,就别说了吧!”

    温桓静默了一会儿,回道:“是我错了。”

    这不是一时口快,说话前就忘记先在脑子里转个弯了么!

    阿蘅看了眼蔫哒哒的温桓,转头看向温老太爷:“阿兄与谢家兄长是至交好友,留他们在别院住上几日,也不妨事。祖父先前不是让人将西边的栖霞苑给收拾出来了么,让他们在那处暂时歇息,不也正好?”

    “那可是栖霞苑啊!”温桓摇摇头,温府别院总共就那么几个院子,栖霞苑是里面第二大的,祖父原本是想那处留给阿蘅的,虽然阿蘅没在那儿住,可先前里面收拾之后,摆放的东西,仍有许多都是给阿蘅用的。谢家兄弟想在温府别院住上几日,是没有问题的,但栖霞苑,他们是万万不能住的。“我看在西边再重新收拾个院子就行了,栖霞苑旁边的锦竹居就挺不错的。”

    阿蘅摊摊手:“那是阿兄的好友,他们如何安排,那就听阿兄的好了。”

    温老太爷间温桓与阿蘅都商量好了,便也不再说什么。派了人去将锦竹居收拾出来,另外还让人去厨房说了一声,今晚还得在加上几个菜色,毕竟是有客前来。
………………………………

第三十五章 难过

    眼看着天色暗了,阿蘅同温老太爷一起到垂花厅用晚膳。用膳时,谢家兄弟与温桓单开了一桌,阿蘅则是陪着温老太爷的,两桌之间隔了一道屏风,倒也不是为了什么忌讳,只是该有的规矩多多少少还得照应些。

    本就是在一个厅里,便是隔着一道屏风,声音也是清清楚楚的。只听见温桓与谢淮宁聊得十分投机,一旁的谢淮安却没说半句话。

    温桓与谢淮宁本就是白马书院的学子,两人又是至交好友,说起话来虽不会特地咬文嚼字,但引经据典,还是会的。他们聊的大多是课业,也说了些书院之中发生的事情,可阿蘅对那些却并非十分感兴趣的。

    聊天这种事情,还是需要看场合的。

    若是在学堂之中,温桓他们或许还能就着课业一直聊下去,可现在并非是学堂,而是在温暖又舒适的垂花厅之中,这聊着聊着,便不由自主的聊到家长里短上去了。

    温桓向来以好兄长自居,他说谢淮宁时,也是如此。

    “你从前总是在我面前说你家弟弟幼时甚是乖巧,如今长大了,脾气却越发怪了。可我今日一看,却觉得你这个兄长实在是不大称职啊!”

    谢淮宁就觉得很奇怪:“我还不够称职?他在外面闯了那么多的祸,哪次不是我在后面收拾烂摊子!”

    温桓轻咳一声,看了眼有错而不自知的谢淮宁:“做兄长的,为弟弟妹妹收拾烂摊子不是正常的事情么!问题是你家弟弟在外面惹了事,你都不去问问他到底为何惹事,就只因为别人上门告状,就把弟弟训上一顿,再去给别人赔礼道歉?”

    “不是我有意要说你啊!”

    “谢淮宁你平日在书院不是挺聪明的么!每次先生考核,你必在前三之列,可怎么在你弟弟的事情上,就转不过弯来呢?”

    阿蘅顺着温桓的意思往下想了想,不由自主的插了一句话。

    “就跟出门游玩,被人偷了钱袋,家里的人不去怪偷你钱袋的人,却偏偏怪你带了钱?”

    旁边桌上传来碗碟碰撞的声音,还有人咳嗽的声音,像是被呛着了。

    阿蘅捂着嘴,对温老太爷笑了笑,小声道:“我不多话啦,不啦不啦!”

    指节在桌面轻叩几下,温桓假装没听见阿蘅的话,继续对谢淮宁说:“你说他在外打架,还总是被人找上门来,倘若是对方先动的手,错在对方,你弟弟不过是比对方厉害些,没打输。可你问也不问,就直接判了你弟弟的错,那岂不是太过分了么!”

    这话说的在理,谢淮宁也听进去了几分。

    可他也有另外的道理。

    “他在外面同人打架,回来后从来不会与我们说缘由,倘若真的是对方的错,他又怎会不说,既然不说,那肯定就是他自己的错呀!”

    逻辑自洽,没有半点说不通的地方。

    谢淮宁说着话,还去看了眼谢淮安,那眼神中明显就写满了“我家弟弟就是个惹祸精”,大约他心中也是那么想的吧!

    自家一点也不乖巧的弟弟,和别人家一直被弟弟打的鼻青脸肿的孩子,他会相信的,当然还是……后者!

    阿蘅提起裙摆,凑到屏风的缝隙间,偷偷看了一眼谢淮安。

    少年捧着碗,大口大口的吃着饭,似是半点也不在意谢淮宁说了些什么。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阿蘅仿佛看到那少年眼中有浅浅的光,微弱的像是夏日的萤火虫,闪烁间,就会消失不见。

    “阿蘅……”

    温老太爷轻轻的唤着她的名字,略微摇了下头,显然是不赞同阿蘅这种行为的。

    小姑娘也不害怕,度量着屏风对面的人应当是没有听见祖父的声音的,她又轻悄悄的提着裙摆回到桌边,不过这次她给自己换了座位,直接凑到温老太爷的下手边。

    “祖父,我觉得那个叫谢淮安的人,他现在应该会很难过。”

    阿蘅小小声的说着话,一边说,还一边偷偷看向屏风,以她说话的音量,也就身旁的温老太爷能听见,再远一些就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了。

    温老太爷挑了下眉,也很配合的小声说:“这是为何?”

    理由很简单啊!

    阿蘅看着桌面上的白玉碗,她自己从小就是被身边人宠爱着长大的,不管她做了什么,爹娘还有兄长他们都是会无条件的信任她的。便是在梦中,因她之故而使得温府名声一落千丈,祖父回来后做的第一件事,也还是亲自登上段家的门,担心她在段府过的不好,想要带她回家。

    可谢淮安呢!

    人们也都说他是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小少爷,还说不管他在外面犯了多大的错,谢老爷和谢家大公子都愿意舍了脸面,去替他弥补。

    谢家大公子确实对谢淮安是极好的,倘若不好,又怎能愿意为他舍了脸面。

    只是他们虽然对他好,却从未相信他。

    “因为他哥哥都没想过,他或许不是不委屈,而是不习惯和别人说自己的委屈呢!”

    说不好是因为触景生情,还是莫名其妙的感同身受了,阿蘅的这句话说得还蛮大声的,至少屏风对面的人,只要没有耳聋,那就一定能听见的。

    另一边的温桓,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很自然的接口道:“你瞧瞧我妹妹说的多在理,我看你们兄弟俩,就是太缺乏交流了,今天我做主,给你们安排在一个院里,你们晚上回去了,好好说说话,有什么误会,都摆到明面儿上来说,说清楚了,误会也就解开了。”

    再说下去,这话题就要变成危险话题了。

    温桓给自己灌了口茶水,转而将话题引向了其他的地方。

    阿蘅又朝屏风多看了两眼,也不知是因为在梦里谢淮安是与阿兄一同亡于溧水,还是因为谢淮安的‘备受宠爱’与她的‘备受宠爱’截然相反,总之她对谢淮安的关注不由自主的就多了几分。

    用过饭,温老太爷便将温桓与谢家兄弟都唤到书房议事,阿蘅则是独自回到东边的竹楼,心里虽是对温老太爷他们的谈话很是好奇,但也没想着过去凑热闹。

    毕竟如今天色已晚,也该到了休息的时候了。
………………………………

第三十六章 认亲

    第二天一早,阿蘅去向温老太爷请安的时候,温老太爷向她问起了段瑜之。

    阿蘅有些疑惑,她从前虽与段瑜之玩的比较好,可祖父向来不会干涉她们的交友,怎么今天却特地闻到了段瑜之,难不成是娘亲做了些什么!

    她想了想才答道:“年前我感染风寒之后,与他便渐渐疏远开来,前几日虽见过一面,但也就那样罢了。祖父突然问到他,我也杀死不大清楚的。”

    温桓站在一旁的书架前正在找书。

    不论是在书院还是在其他地方,也不管是否沐休,温桓在祖父的要求之下,每日晨起之后,都还得诵读诗文。他写策论很是在行,可于诗词一道,就没了那个灵气。他也看不出诗词的好坏,每次所诵读的诗文都是从祖父处寻得的。

    温老太爷抿了口茶,声音不紧不慢的道:“让丫环小厮们都下去吧,常德,你就在门外守着。”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并不适合宣扬出去。

    常德应了声是,出去后却没有带上门,将丫环小厮都赶得远远的,他自己则站在了门口,好好的守着门。

    温桓已经翻到祖父这次让他看的书,他原本是应该捧着书,回自个儿院子里读书的,转过头来却瞧见那祖父与阿蘅已经摆出一副‘要说什么大秘密’的架势,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立刻就不想走了。

    “段瑜之最近不是因为要回去给他母亲侍疾,一连请了半个多月的假么!”温桓将找到的书平放在书桌上,与阿蘅的毫不知情相比,他对段瑜之的了解可以说是面面俱到了。

    温老太爷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快,从温三夫人托人递过来的消息而言,段家的那位夫人不仅没生病,反而是身体好着呢!可她的儿子却以母亲生病为借口,请了半个多月的假,简直是不知所谓!

    阿蘅听着兄长对段瑜之颇为熟稔的语气,不由得转头仔细打量着温桓。青年面色如常,眼中除了好奇再无其他,阿蘅看不出他是否知晓自己与段瑜之的传闻。

    应当是不知晓的吧!

    倘若阿兄知道有人在外乱传流言,说她与段瑜之有婚约的话,他又怎么可能对段瑜之如此温和。

    怎么着也得向娘亲看齐,就算不会冲到书院里去将段瑜之揍上一顿,在背地里,肯定还是会骂上两句的。

    温桓心里开始有些惴惴不安,他将自己给掰直了,没有像方才那般倚着书桌,摇摇晃晃的。祖父的表情越发的严肃了,他对这一幕是熟悉的很,每次他犯了错,祖父便会这般看着他,着实令人心慌。

    他努力想了想,觉得自己这段时间表现还是可以称得上一句‘不错’的,不管是送阿蘅去族学,还是在书院中读书,他哪样都不曾耽搁,所以祖父的严肃脸应当不是针对他的。

    这般一想,温桓心中就安稳了几分,抬起头时正好看见一脸探究的看着他的阿蘅,他吓了一大跳。

    小姑娘的眼神不像是在看兄长,反而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的玩意儿,半是好奇,半是疑惑。

    他方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还是做了什么古怪的事,否则阿蘅怎么会这般看着他呢?

    温老太爷端起茶盏,让温桓好好的找个地方坐下来,不要在阿蘅面前做出吊儿郎当的表现。

    阿蘅听后笑了笑,“阿兄明明一直都是翩翩浊世佳公子,哪里就吊儿郎当了!”

    “若是阿蘅方才说话时没有笑出声的话,那话听上去就更真了。”温桓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走到椅子边坐下时,也没忘记带上他方才翻找了许久的书。

    温老太爷看向阿蘅:“阿蘅与阿芙、阿蓉岁数相仿,平日里也经常在一起玩闹。我听说,你还经常同她们一起,去她们姨母家做客,可是如此?”

    阿蘅本来还奇怪祖父为何一开始为问她段瑜之的事情,又听见祖父说到二姐姐她们的姨母,二姐姐她们的姨母不正是段夫人,段瑜之的母亲么!

    她停顿了一下,似是在整理思绪,继而道:“我和二姐姐她们确实是经常一起,她们的姨母又与我娘亲是闺中密友,所以我平日里也经常同二姐姐她们一起出门做客。不过我病好之后,就不大喜欢出门,也就与段夫人她们疏远了。”

    温老太爷点点头,又接着问道:“你母亲来信说,段夫人想要认你做义女,你可愿意?”

    阿蘅低下头来,有些迟疑。

    先前娘亲还在为她与段瑜之的流言而怒火冲天,也曾说过她与段夫人实际上是有实而无名的干亲,娘亲不想让她与段家牵扯太多,才不曾将她与段夫人之间的关系,说与旁人听。

    现在是因为想要盖过前一个流言,所以才准备坐实后者么!

    她认定的娘亲自始至终都只有温三夫人一人,段夫人于她而言,更像是一个陌生人。

    倘若她应承下这件事,是不是就代表她得将段夫人当做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样看待?

    若是如此,她肯定是不甘愿的。

    可如果不答应,是不是就枉费了娘亲为她而付出的苦心呢?

    “娘亲说过我刚出生之时,段夫人就想要将我认作义女……我已经许久都没有见过段夫人了,上一次与她见面还是在年前的时候。如果她仍然希望认我做义女的话,我应当是愿意的。”

    明明是说着愿意的话,声音也是平平淡淡,听不出丝毫不愿意,可阿蘅说话之时,始终不曾抬起头来。

    温桓心中一怔,他是知道阿蘅与段夫人之间本就是有实无名的干亲,却不知娘亲为何特地给祖父送信,这是要彻底彻底坐实段夫人与阿蘅之间的关系么!

    可娘亲先前不是还说段家奇奇怪怪的规矩太多,不想让阿蘅在明面与段家有太多的关系,她只与段夫人交好就足够了。

    现在竟是改变主意了么!

    既然他没走,反倒是将祖父与阿蘅间的谈话听了一清二楚,那该有的疑问也是应当直接问出来的。

    他说:“段夫人向来与娘亲交好,她的人品自然是信得过的。可段家的男人就不一样了,我听父亲说,段老爷近些年来越发的急功近利了,阿蘅当真要认段夫人做义母么?”
………………………………

第三十七章 想法

    就不能和从前一样,只保持私交么?

    段府如今再怎么辉煌,他们家的阿蘅又不需要去沾段府的光,何必非得让阿蘅与段夫人做亲戚呢!

    温桓抬头看向阿蘅,发现阿蘅也在看他,说话不免就有些吞吐:“这个……若是,若是阿蘅已经想好了,那我刚才说的话,你就别当回事,就当做我什么也没说过……”

    阿蘅弯了弯嘴角,对他说:“这也没什么,娘亲跟我说过,段夫人从前就已经认我做义女了。只不过我同她的关系,并不曾放到明面上来说,就如同阿兄所说的那般,是私交。现在只是将私底下的交情,摆到明面儿上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娘亲为了她的事,已经有够劳累的了。

    若不是她傻乎乎的当真以为自己与段瑜之有婚约,还任由他人传扬出去,也就不会需要面对今日的选择。

    然而事情既然已经出现,且是到了无法更改的地步,继续怨天尤人,未免显得太过落魄,倒不如放手一试,能挽救回来几分,就挽救几分。

    思及此,阿蘅忽然有些怅然。

    终究不是梦中人,千般宠爱也不是肆无忌惮的理由。

    一个人的成长,必然是先从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开始的。

    温老太爷见状后,开口道:“阿蘅既然已经做好打算,那你便在别院中再住上几日。待我让你父亲去钦天监问问,寻个黄道吉日,用来做认亲的日子。在此之前,就不必多说了。”

    祖父都已经发话了,这件事显然是已经定了下来。

    认亲自然不是口头上说说就可以了的,定下黄道吉日之后,再就是找寻认亲礼上该送的礼物。鉴于阿蘅还是个孩子,礼物的事情自然是用不到她担心的,一如温老太爷话中的意思,阿蘅只管休息到认亲日便足矣。

    温桓在一旁看了半天,见事情都定了下来,可他的心中仍有许多疑惑。约莫是缺了个引子,故而他所知晓的东西无法串联到一起,真相自然也无法直接的浮出水面。十多年的时间都过下来了,也不见段夫人特地上门来说要办个认亲宴。怎么阿蘅病好还没多久,段夫人就如此之快的改变主意了呢?

    这事怎么瞧都是内有蹊跷!

    不过,眼下他却无法考虑更多。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内里牵扯到的也是阿蘅与温三夫人,他甚至连捎带都算不上,小姑娘表现的如此不求甚解,已经是直截了当的应下来,他就算在旁边着急上火也是没有用的。

    还是往后再看看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等麻烦真正到了,他总会有办法应对的。

    温桓站起身来,书房再待下去,也不会有什么进展,最重要的是,他今天的诗文没有背,下午却还有一堂诗词鉴赏课,讲课的程先生是最喜欢找人起来作诗的。

    而且次次都要点他的名。

    “祖父,时间也不早了,我今日还得去书院一趟,就先行离开了。阿蘅,可要与我一同去书院逛逛?”

    白马书院呀!

    阿蘅仔细考虑片刻,不出意外的话,她接下来应当是会去白马书院读书的。以前她也去过白马书院,可那都是走马观花式的走上一遍,到底记不真切,所以要不要趁此机会,细细观察下白马书院呢?

    转念一想,今日并非阿兄的沐休日。

    故而他仍旧须得去进学,如果阿蘅跟在他身后去了白马书院,末了仍是她一人在书院中闲逛,这般算来,有些不大划算。

    毕竟再过两日,就又是阿兄的沐休,倒不如此次不去,直接约了下次。

    温桓最后一个人去了白马书院。

    连他的好兄弟谢淮宁也没跟着他一起。

    昨日晚饭过后,温老太爷又与谢淮宁等三人来了场谈话,在温桓的劝说下,谢淮安虽然还没有与谢淮宁解开误会,但他已经答应会乖乖去白马书院读书。

    左右他谢家小公子,又不需要科举入仕,只多读几本书,当个富家子弟,不去祸害他人,就已经足够了。

    这边谢淮安才刚答应下来,那边谢淮宁一大早就骑马回了谢家,去给谢淮安收拾行李去了,路上半点没耽搁,生怕谢淮安会后悔似的。

    从祖父的书房离开,阿蘅原本是想直接回到竹楼的。

    路上走到一个分叉路口,往右是回竹楼的路,往左是去栖霞苑的路。

    她听别院的丫环说,祖父后来将她安排在东院的小竹楼,然而在此之前,他也派人将西院的栖霞苑给整治出来了。栖霞苑的装饰不敢说处处都是祖父费心安排的,可至少有八成是祖父亲自过问的。

    便是阿蘅最后没住进栖霞苑,那院子也还是留给阿蘅的。

    昨天夜太深,阿蘅就没来得及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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