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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枝飞-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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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果真一早小川儿就把主子的寝衣送过来了,小川儿都脸红。这寝衣是主子刚换下的,还带着他的体温就送到了小姐手上。
小川儿头快埋进胸口里去了,闷闷的说着:“小姐要用什么料子,奴才去办回来。”
悦儿接过寝衣时便感觉到了温热,还有苏枳衣物独用的熏香,她折好放在一旁道:“我自出去挑就是,也不知道有什么新料子来。”
小川儿便赶紧告退,回到他那一点节操都没有的主子身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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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两个傻瓜
当日悦儿并没出去,这到了管事们报月账的日子,她忙了两天才算忙完。之后又听厨娘说,这院子里总闹耗子,想弄一只猫回来。
悦儿怕这家里的东西被耗子糟蹋了,便指挥着人收拾东西,又是耽搁了一日。
而这三日里,平哥儿到真的那日里被吓到的,整日都抱着姝儿不撒手。
下人更是很难靠近他们,就连姝儿身边靠近一个人,他都警惕的把姝儿抱进怀里,不停的说着:“媳妇儿,宝贝……”姝儿如厕他便守在外面,她一出来就又拥住她。
他试了几次,却总是因为无法把媳妇儿这个宝贝放进床头暗格里,而哭了起来。他学会了默默的哭,只是在那里落泪却一声不吭。
他害怕看见刀和任何尖利的东西,把厨房里的菜刀都挖坑埋到了院墙外。而做这些的时候,他是用一只手,另一只手还要抱住姝儿的腰。
几日里他强迫自己不睡着,时刻的都要抱着姝儿,在她醒时他就正常的说着:“媳妇儿,宝贝……”她若是睡了,他便无声的说着:“媳妇儿,宝贝……”。
看着他眼下乌青,没一刻心安的模样,姝儿突然就哭了起来,扑进他怀里嚎啕大哭。平哥儿不知道该怎么办,吓的手足无措,末了抱起姝儿把她塞进了床底下,他也爬了进去,搂紧她说:“不哭、找不到。”
许是他多年来害怕时便会躲在床底下,这样能让他有些许的安全感,他便在她哭时,把她藏到这里,像宝贝一样哄着、抱着。
可三日之期却是眨眼就到了,平哥儿熬的狠了,只是打了个盹的功夫,睁眼姝儿就不见了。
他疯了似的跳起来,四处找不见姝儿,他啊啊啊的喊着跑出了侍郎府。
顺着那条姝儿带他走过无数次的路,一路喊着:“媳妇儿、宝贝……”,就这样跑到了姝儿买给他的绸缎庄。
谢晏之特意穿了一件姝儿最喜欢的玉色长袍,微微的笑着,看向下了马车的姝儿。姝儿老远就撩起车帘,看见了站在那的他。
一切恍如当初的关中,可心里终究有什么变了味道。被惜言扶着下了马车,她缓步朝谢晏之走来。
谢晏之疾向她走去,那笑却猛然僵在了嘴角。
姝儿险些被撞倒,却在这转眼间,腰被抱住了,他又一次把头扎进她怀里,他单膝跪在地上,脸上挂满了泪,在她怀里说着:“媳妇儿,不要,平哥儿。疼疼”,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扯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哭着说:“媳妇儿,不要平哥儿,疼疼。”
姝儿的泪不自觉的就滑落下来,落在平哥儿的额头上,他突然就抬起头来看着她。眼里糊满了泪他什么也看不清,用力的用袖子抹了把眼睛,就伸手过去给姝儿擦泪,擦了她还流,平哥儿急的松开了另一只还搂在她腰上的手。
姝儿看见平哥儿站了起来,颤着唇却不让自己哭出来,往后退了退,又退了退,他说:“媳妇儿,不哭,不要平哥儿,平哥儿不哭,平哥儿,回家,乖。”
说完他就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哭出来,转身就往回走。
姝儿拔腿就追了上去,猛的扑在他后背上,抱紧了他的腰,脸就那么贴着他的背,她哭着说:“平哥儿,姝儿不走,姝儿要你。姝儿是来跟表哥道别的,不是要丢下平哥儿的,不信你去看,我什么也没带,真的呀,姝儿要平哥儿,这辈子都要。”
平哥儿这才不再咬着自己的唇,可那唇都被他咬破了,有血珠晶莹的在唇上闪烁,随后就像断了线般往下滚。
他扳开姝儿的手,回身抱住她,两人相拥着,紧紧的相拥着。
他说:“媳妇儿,宝贝,不哭。”
她说:“平哥儿,姝儿不走,姝儿是平哥儿媳妇儿,谁也抢不走。”
谢晏之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他抿紧了双唇,却仍是溢出一声叹息。他转身走的时候,姝儿甚至都没发现。她只是在一直跟平哥儿保证着,她不会走,永远都不走。
就是这样,她也就没发现谢晏之转身前,眼底的那抹凶狠和阴鸷。那是个让人心寒的眼神,那眼神却是朝向那单纯又胆小的平哥儿。
可这抹谢晏之也认为无人发现的眼神,却是被绸缎铺子里,撩起帘子要出来的沈悦儿看见了。她看的那么清楚,又是那么不可置信。
悦儿看向抱在一起哭的王静姝和她的傻丈夫,这一切都那么不可置信。姝儿姐姐曾经那么爱晏之哥哥,如今却爱上了这个傻子,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真的会有一种爱,凌驾于所有凡俗之上,无论你是傻是痴,对方都毫不介意,而愿意许你天长地久的誓言,并用短暂的一生去践行?
苏枳有绸缎庄,可悦儿听说这家新近换了东家,货品样式上新的快,便来这边看看,想着为少爷的铺子也做些改进。刚扯了些料子出来,结果就碰见了这事儿。
回去时苏枳还没回来,她还在想着王静姝的事儿,也没心情现在就给他做寝衣。
晚上苏枳回来时,自是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一切,就连悦儿看到那一幕他也是一早就知道。之所以没阻拦她今日去那家铺子,也是想着这是天意,就让她去见证,见证谢晏之与王静姝之间的感情。
可却不曾想出了这样的变故,他在想着如何应对。他知道这将非常难,可同时心里还有些庆幸。庆幸王静姝没跟谢晏之走,庆幸有人能真心的护着平哥儿。
他也有些羡慕,羡慕傻了的平哥儿都有办法留住他在意的人,还能让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的守护他。
他想,也许就是因为平哥儿的简单与真诚,才会打动了王静姝,甘愿守着个傻的过一辈子。
于是想好的所有对策,在进门的刹那他都放弃了。
到悦儿屋里的时候,他没容自己太多时间,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王静姝选择了平哥儿,我很庆幸她没跟谢晏之走。平哥儿是傻了,可他单纯真诚,我希望有个人愿意真心的守护他。”
悦儿定定的看着他,苏枳看她一眼便掉转眼神看向别处,继续说道:“我早就在羡慕平哥儿,那日我买了花给你簪在头上,是因为看到了平哥儿这么做,而王静姝一点也不嫌弃他。就那么牵着平哥儿的手,俩人在京城的大街上,不顾旁人眼光的说笑着。我承认,我不光羡慕,我还嫉妒,所以我不顾内心不安而存心想拆散他们。为了帮谢晏之,因为那是在帮我自己。”
他终于看向悦儿,盯着她的眼睛道:“我害怕,害怕你跟谢晏之走,所以我宁愿跟他走的那个人是王静姝。事已至此,王静姝选择了平哥儿,我庆幸自己没做孽太深,可也知道我怕是要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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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适合吗
悦儿定定的看着他,这是两人第一次开诚布公的面对这件事儿。突然的,她脑海里又是王静姝跟平哥儿在一起的画面,两人相拥而泣。一个是傻瓜,而另一个不也是个傻瓜吗?
她想到便问苏枳:“到底什么样算爱一个人?”
苏枳反问她:“如果谢晏之现在残了、傻了、疯了,你还会想要跟他吗?”
悦儿想了想便摇了摇头,紧接着说道:“我不知道,我心里的他不残、不傻也不疯,所以我无法想像。”
苏枳又问:“如果你最初遇到的他是个傻的呢?”
悦儿又摇了摇头:“那样我想我不会爱上他,因为我太弱了,我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又如何去保护别人。”
苏枳笑了,那笑容太苦涩,这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说:“可我愿意保护你,为你做一切都愿意,你却还是不能把你的爱分我一些。我想不明白,你到底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起身向外走去,到门口时又顿住脚步,没有回头,却低沉的说道:“你若想去找他,我送你。你们想去哪里,我便送你们去哪里。”
他走了,没一会儿小川儿却送来一打银票,跟悦儿说:“小姐,这是主子给你的,这里有一万两。主子说,谢公子跟谢家脱离了关系,以你的身份如今也不能回关中,拿了这些银子,你们去哪儿也能置办些产业。凭谢公子的本事,小姐将来做为新的谢家主母,定也不会受了苦。”
悦儿拿着那一万两银票没说话,小川儿回去时守在门外,主子的身影映在窗子上,那么高大又那么孤寂。
而这时,在侍郎府东北侧的一个院子里,窗子上同样映出了身影,那身影却是成双的。
平哥儿痴痴的看着面前的姝儿,姝儿也痴痴的看着他。这时的他们,到像是一对极般配的小儿女,且同是一对痴儿。
姝儿就那么看着平哥儿,看着他眼中的混沌渐渐褪去,看着他唇角牵起一抹魅惑众生的笑,他说:“你早猜到了是吗?”
姝儿怔忡了片刻便也笑了:“希望过,却不想到是真的,你可不要告诉我,今晚的你只是我一场梦罢了。”
他扬了扬眉毛:“若是一场梦,你待如何?”
姝儿很坦然的说道:“梦又如何,不是梦又如何,我选择的时候,你又不是这般。”
“算你聪明”
姝儿还是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平哥儿,总是会不自觉的就用从前的口气对他说话。
就在姝儿又牵住他的手跟他说:“平哥儿,去睡觉好不好?”
平哥儿却朝她眨了下眼睛,回道:“媳妇儿莫不是急着同我圆房,那为夫便却之不恭了。”
深夜里两人聊了很多,姝儿说着突然就想到了什么,抬起头再看向平哥儿的脸时,眼中就有了怒气:“你说,你跟那些丫头到底有没有过,为何你懂那么多?”
平哥儿保证过,发誓过,可他的媳妇儿还是生气了。可就算是生着气,她还是心疼他这些天都没睡过,把他的头抱在怀里搂着,狠狠的跟他说:“赶紧睡觉,不然我明日就走,再也不要你了。”
他闭着眼睛还不忘说一句:“你舍不得为夫”
侍郎府傻子大少爷通晓了人事儿,这简直成了府里最大的新闻。如今那大少爷可是不管黑天还是白日,说把大少奶奶扛回屋里就扛回屋里去。
常常是动静大的院子里都没法待人,这个痴儿也真是个痴的,许是他觉得就大少奶奶能跟他做那事儿,到是从不会扛个丫头回屋。
夫人狠狠的磨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让他折腾去吧,男人折腾狠了便活不了几日。”
老太太撇了撇嘴:“让那女人吃个够,把那痴儿吃空了她就守寡去吧。”
平哥儿那边却远不是众人猜测这般,他就是喜欢把姝儿圈在屋子里,那时就他二人便不用再装成一个傻子。
而院子里听到的动静,有时则是为了给平哥儿打掩护,姝儿红着脸自个儿折腾的。
平哥儿要习武,除了姝儿不能被任何人知道。平哥儿要读书,也是除了姝儿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这七八日,悦儿一直在想着,反复的想着。她爱谢晏之吗?要跟他走吗?
可为什么跟一个人就是像王静姝那种爱呢,像苏枳说的那种爱呢?难道不就是因为觉得这个人一切都适合吗?他生在世家,养在世家,他有普通人家不能比的修养和学识。历代优渥的条件,让这个家族没有相貌和举止差了的人。
而他的家族原本是要培养他做下一代当家人的,所以他的能力也是超群的。他是商人,永远不可能参加科考,也就没有入仕的可能。那样的人是让悦儿感到安心的,不会像她的父亲一样,纵有一身战功,最终却死在了天牢。
苏枳每日里会出去,晚上又会回来,却是一步也没再往后院迈过。小川儿小心的伺候在主子身边,却是一句后院的话不敢说。主子不问,便是不想听罢?
墙根儿上的“耗子洞”再也没又被挖开过,这院子里的人便以为,这耗子是真没了,被新抱回来的猫吃了,或是吓跑了。
青狐不敢再蹲在那儿,都是远远的避开主子的院子,更不敢踏足后院半步。
悦儿走进苏枳的屋子时,他抬头看着她。见她走进来他便说道:“谢晏之要回关中,我多留了他这几日,待你想通了,我送你们走。”
悦儿缓缓的摇了摇头,把那打银票放到苏枳面前说:“我害怕他,不想跟他走。”
苏枳看了她一会才问道:“你怕他什么?”
悦儿轻轻的说:“从离开关中起,我们每个人就都在变,也许这不是变,原本就是每个人最真实的那一面。而我现在才觉得,我好像并不了解他。”
顿了顿,她苦笑着又道:“况且,他心里的那个人又不是我。我只想着他对我来说如何适合,却没想过他有什么理由要选择我呢。他可以为了姝儿姐姐离开谢家,而为了我,他却完全没有那个必要不是吗?”
苏枳看着她没说话,她原本话说到一半就不再看他了,这时又收回视线看着他的眼睛问:“而你觉得,我适合你吗?而你又适合我吗?为了两个人在一起,谁会愿意冒那么大的风险,有几分值得会不让自己后悔,也不伤害对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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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我欠你什么吗
苏枳没回答她,而是问道:“你知道你脖子上的玉坠是谁给你戴上的吗?你又知道为何沈相爷选择用那样的方式给了你另一块玉坠吗?”说着他摘下自己脖子上那一块,上前来放到她掌心又问道:“你知道这玉坠真实的作用是什么吗?为何自小你便有一块,我也有一块,沈相爷选择又给了你一块吗?”
悦儿握着他那块玉坠没说话,苏枳又道:“这玉坠总计有五块,如今在你我手中三块,而另两块出现时,将天下大变,这是你我自小便注定了的命运。如果你非要问个理由,你不愿意接受也不愿意承认我对你的感情,这个理由足够吗?既然是都要去面对注定了的命运,我们何不一起面对,一切有我,在我还一息尚存时便不会让你受伤害,这就是我的承诺。”
悦儿把手里那块玉坠还给了苏枳,转身离开了他的屋子。
次日悦儿没起来吃早饭,苏枳亲自送了早饭到她床前:“再想下去也没用,起来吃饭吧,你若是真的不想面对,那就把玉坠都给我,这事儿由我来做,有什么事也有我担着。”
她起来吃东西,吃完把玉坠都给了苏枳。他看着手掌心里两块玉坠,额头青筋暴起。
他终于怒了,对她吼道:“我就无论如何都养不熟你是吗?我说过但凡一息尚存,都会护着你。可就算是这样,你都不愿意接受我,与我共同面对是不是?”
悦儿冷冷的看着他,冷且平静,平静的让他心寒。她冷冷的说:“你真的以为我一直是笼中的金丝雀是不是?我什么都没经历过,也真的没走出过宅子,没一个人走在街上过是吗?”
她下地胡乱的穿好外衣,戴上帷帽回头对他说道:“你知道我多少,愿意的话,就跟我出去看看。”
两人走在街上,她指着角落里的一个乞儿说:“五年前的我就是那样,很少有吃饱的时候,有时一饿就是两三天。”
她指着一间饭馆子说:“那家馆子后门处放了泔水桶,我去偷过一回,被打的几天没爬起来。”
她带他走了很远,在一个乞丐聚集的破庙前她说:“那时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就是那泔水桶里偷来的,一个老乞丐在中秋夜里偷来,在这里用一个富人家丢掉的破风炉,煮了给我们一群乞儿吃。所以每到中秋夜,我都会把所有的菜烩在一起,对着月亮吃。”
她转身看着他:“就是这样的我,替你守了这么多年的东西,如今还给你又如何,我欠你什么吗?非要同你一道去面对那些不知道是什么,却知道定是危机重重的一切。我受够了,只想平平静静,有个依靠,有个人愿意让我什么都不知道,只守着一分安宁,我只想这样又有什么错?”
是了,她欠你什么吗?苏枳被震撼到了,回程时一直在反思,而不经意间他牵着她的手,他没发觉,她也没反对。
悦儿每日再跟他报账,跟他说些铺面上的琐事,他不再觉得无趣,而是觉得这种繁杂很踏实。
一转眼就入了冬,苏枳在贪恋着每个季节里的安宁。
谢晏之始终还是没离开京城,但却重回了谢家大少爷的身份。他把谢家的生意扩展到了京城,这边就是他在主理。
而此时郑侍郎府东北角的院子里,从来不对大少爷大小声的大少奶奶王静姝,这会儿却罚大少爷站在院子里思过。
思,他是不会思的,这过却是闹的满侍郎府里上下都偷笑不已。
大少奶奶有孕两个月了,大少爷却还整日想着折腾,结果就被大少奶奶罚在这初雪时节站在院子里思过。
平哥儿向来黏姝儿,也欢喜姝儿,却也惧怕着姝儿。如此便什么也不懂,却也在院子里站了足有一个时辰,才会被放回屋里给了杯姜汤。
平哥儿不喜姜,可姝儿就瞪着眼珠子吓他:“你若不喝了,就没媳妇儿了,因为媳妇儿不要你了,不要不乖的平哥儿了。”
平哥儿委屈巴巴的喝了,还把碗举给姝儿看,人家赏了他一块糖,就爬到炕上吃着糖,枕着姝儿的腿睡着了。
夫人送了几次补品过来,却都被平哥儿抢着吃了。结果也不知是不是补大了,平哥儿腹痛不止,疼的在炕上直打滚。后来,多跑了几趟茅房,也就好了。
夫人亲自送来一次,跟姝儿说:“你也不能太纵着平哥儿了,这女人补身子的他哪享用得了,是要补坏了的。快吃了,别一会儿又让平哥儿抢了。”
平哥儿正在炕上,玩着姝儿给他缝的布老虎,这会儿把布老虎往炕上一放,他就骑了上去。呼呼哈哈的在炕上巅着,姝儿就回头说他:“平哥儿别闹,坐一会儿吧,来,姝儿给平哥儿梳头,看看都乱成什么样子了。”
平哥儿却不听,非在那骑着他的布老虎巅着,巅到姝儿身前就拍拍虎头说:“媳妇儿,骑骑。”
姝儿一手护着肚子,一手就支着怕平哥儿撞到她,结果平哥儿就生气了,啊啊啊的喊着,然后就开始砸东西。
夫人吓的由丫头搀着就往外跑,却还是没躲过平哥儿扔出来的汤盅。虽说不烫,却也很热的补品,直接兜头就砸到夫人头上,补品顺着头发往下淌。
夫人缓缓的转过身来,满面的阴狠丝毫不加掩饰,却见平哥儿正举着小案几要扔出来,而姝儿则拦腰抱着他在哄:“平哥儿,莫气,莫急,姝儿陪你骑老虎就是,我们一同骑老虎,快放下,快放下。”
平哥儿在往外挣,眼看着姝儿就要拦不住,夫人看了姝儿的肚子一眼,随即抽出帕子在脸上抹了抹:“姝儿,你也护着些自个儿,别让他伤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才是。”
身边丫头劝着:“夫人,快些回去洗洗换件衣裳吧,待会让老爷看见定是要罚大少爷的。”
就这么被丫头连劝带扶的夫人走了,出了院子夫人冷笑着道:“就让那痴儿闹吧,许是不用我出手那孩子也保不住。”
惜言跟惜闻进来收拾了屋子,姝儿满身狼狈又无奈的歪在炕上,平哥儿这会平静下来了,怯生生的缩在炕脚,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姝儿。
两个丫头出去后都叹了口气,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惜言庆幸自个儿当初没跟了大少爷,若不然,这会儿被折腾的不似个人样的,岂不是自个儿了。
………………………………
第六十一章 苏枳的心结
苏枳今日回来的晚,沐浴更衣后到后院时,悦儿都换了寝衣想要睡下了。
苏枳自去拿了件披风与她穿上,端起茶盏时悦儿提醒:“待会就要睡了,别喝这茶,我让元宵泡些花茶与你。”
直到换了花茶丫头们退下,苏枳才说起正事来:“四哥之前跟穆千易大婚日子都定了,后来父皇催他再娶妃,他念着穆小姐的好,硬是抗着为她守了百日。这会儿,却是不娶不行了。”
悦儿便问:“这妃选好了吗?这么急,怕是也不好选,毕竟今春宫里才选过秀。”
苏枳点了点头,递了杯花茶给她才道:“怕是要定下了,就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女,叫杨樱雪的。原本镇国公府惦记着皇长孙妃的位子,父皇又怎么肯把这个位子给杨家。”
悦儿没吭声,她对镇国公府也不甚了解,只知道他们有个播州领主的大靠山。
苏枳继续说道:“父皇亲自给四哥选了妃,就是这镇国公府的杨樱雪。并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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