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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枝飞-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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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悦儿还是盯着她,兰心才反应过来便回道:“小环并没说是什么人,只说是今日刚遇到的,也是夫人临时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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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中二有钱
把兰心打发出去打水伺候洗漱,悦儿便暗自想着,到底是什么人呢?还能被舅母安排来见她。若是身份一般,舅母犯不上安排她去见。这么精心养她这么多年,回不了本儿的买卖她断是不会做。
可若是真的有强大的背景,又怎么会任由舅母安排,一切都透着诡异和矛盾。况且那人出现在客院时那么不声不响,帮了她却又出言讥讽。
这人一定要查到,不然哪天被他害死都不知道。在他救下悦儿的同时,悦儿更深刻的认识到,自己因为这个见不得光的秘密,而被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几乎攥在了手心儿里。这种感觉坏极了,这是失控的感觉。
五天后是林家的游园宴会,以林家现在的势头,请到最高贵的客人也就是谢家了。
而谢家是谢大老爷和谢大夫人,及长房嫡出儿女们都到场了。这是谢家念及沈尘的旧恩,来给林家捧场的。
而每次林家办宴会谢家都会如此隆重,所以很多想结交谢家而正愁着没门路的人,便会借着这个机会来碰碰运气。
悦儿不愿意应酬林家的宴请,她也并非是真正的主子,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而已。
可她又不得不去应酬,因为林家两个嫡出女儿样貌平平,这主要的脸面就要靠悦儿来撑。
林家这件事儿做的算是聪明的,并没有害怕悦儿抢了自家女儿的资源。真正的能用沈悦儿这个昔日左相府大小姐的身份,再加上她这副惊艳绝伦的样貌,来为林家得到更好的上层资源,那才是如今只剩个空架子的林家,最想得到的结果。
沈尘当初让林家从商,可林家祖祖辈辈就不是从商的料子。沈尘元夫人林惜云曾经是当今皇后身边的丫头,还是在当今皇上没成就大业之前的事。
嫁左相沈尘那完全是个意外,不然她应该是会被苏尚贤收房。而这其中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才阴差阳错的让林惜云嫁给了沈尘,还做了正室夫人。
林惜云这个名字还是皇后娘娘当年赐的,而林道赢原本也不叫这个名字,这是当今皇上登基后,林家得知沈尘为相,才找了镇上秀才帮着起的名字。
以前的生意全靠那些想巴结沈尘的人关照,沈相爷一死,林家也就逐渐败落,如今除了这宅子,产业都失的差不多了。
谢家的关照是救一时而救不了一世,毕竟林家人真的担不起那么重的担子。
悦儿拾掇好自个儿,带着丫环婆子们去招呼女客。
谢家长女谢燕齐下了软轿便看见悦儿就直朝着她走过来:“悦儿,那日姐姐忙的都忘了,先前母亲给家里几个姑娘置办头面时,看到一套赤金的就说也就悦儿能戴出那份儿娇俏来,便置办下来,放在我那儿生生到今儿才拿出来。”
说着便拉着悦儿往小花厅里去,把头面塞给她便叮嘱着:“快让丫头收起来去,姐姐得赶紧去回了母亲,免得回头她又说被我贪了。”说笑着便带着丫头走了。
悦儿知道,谢家总是这么偷偷塞东西给她,谢伯母还悄悄说过,让她留着给自个儿添妆,这都是感念父亲曾救过谢大老爷。
而林家的女儿也会收到谢夫人的礼物,可跟悦儿比起来那就差的多了。不过是今日一对珠花儿,明日一个玉坠子的。
悦儿收到的从来都没在林家人面前露过,这五年来,她收了谢家这么贵重的礼物,足攒了一箱子。
谢夫人自然是由林夫人亲自招呼着,却也抽空过来牵过悦儿的手:“悦儿啊,你谢伯父说绸缎庄里来了今年的新料子,定是要差人做了新式样的衣裳由你先穿着。也就我们悦儿能让咱谢家绸缎庄的料子大卖,这城里的小姐们,哪个不抢着跟悦儿穿一样的。你说说,谢伯母怎么就那么命好,有我们悦儿这么帮衬,这生意可就不愁了。”
“谢伯母,燕齐姐姐穿上定是比悦儿好看的多,就您可怜悦儿没爹没娘,这份心意悦儿记在心里定是不敢忘。这衣裳就别做了,林家现在这个样子,我总是穿的用的都是咱关中头一份儿,这说不过去的。”
悦儿被谢夫人牵着手,说着就红了眼眶。谢夫人为了避开林夫人,赶紧挪动脚步挡住了她:“你这孩子净是混说,谢伯母可会算计着呢,你穿一件谢家能赚回十件百件来,你快别推脱,这事儿非你莫属了。不然谢伯母今年可就断了私房,找你来给补贴。”
这会儿又有客到,悦儿忙着去招呼,谢夫人便转身去跟相熟的夫人太太们说话。
林夫人忙是忙着,可眼睛总不时的盯在悦儿身上,眼见着谢家母女都把悦儿拉到一旁,想着就是没少塞东西。朝小环使了个眼色,便招手叫来自个儿的女儿:“宁儿、惜儿,快去陪你谢伯母说说话,母亲这里忙着都顾不上你谢伯母了。”
两个女儿会意,便凑到了谢夫人身旁,一个递点心果子,一个给斟着茶。过年话儿不要钱似的往出倒,谢夫人只是笑着并不说什么。
此时,长安城大街上正四处闲逛的主仆二人,东瞅瞅西看看,那清秀异常的长随已经怀里抱满了东西,却看自家主子还兴致不减便苦着脸道:“主子,这些东西有带回去的必要吗?再说这点心果子的,到了京城许就吃不成了。”
那主子负手慢悠悠的走在前面,头也没回的斥道:“小川儿你这脑袋是用来显个儿的吧,不知道秦家是关中人氏吗?”
小川儿扁扁嘴:“奴才是蠢,可秦家这些年连个提起的人都没有,还不是不敢。如今主子明晃晃的带这么些东西回去,还不惹人忌惮。”
“爷不买才遭人猜忌”这位爷只这么说了一句,便不顾身后小川儿的不理解和小声嘀咕。
在一家西域商行里看到玉露膏时,小川儿是真的有些替主子着急了,硬是拦在主子面前:“主子,这个真不能买。”
可他主子中二病严重,你越不让买他就越是要买,二十两银子一小罐的玉露膏,他愣是买了十罐。
二十两银子是个什么概念呢?咱就拿清晚期来说,那一两银子要折三五百块钱左右。而在明朝时期那要折两千块左右,明晚期也要一千块左右。
然而在唐朝,这一两银子最多时要折现今五六千块了。
这个大煜朝不在我国任何历史时期,这时的银子差不多一两折现在一千左右,当然,这不是明晚期,别想多了。
那么问题来了,这位中二病的主子,二十两银子买一罐的玉露膏是多少钱呢?
嗯,折现在两万块钱吧,是不是太豪奢了?没办法,又有钱又中二,就这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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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林府游园
小川儿看着主子这个恨不得买空铺子的架式,不得不想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主子,今儿个林家春游宴,不过去玩玩儿?”
他主子一边儿漫无目的的走着,一边儿思忖着,末了一挥手:“这几日这长安城里的家宴爷走了个遍,也不差林家这一回了,走,去转转。”
回头看到小川儿身上背着手里提的全是东西,正在苦着脸小声嘀咕:“带这么多东西去人家宴会,这算是送礼呀?”
主子回头斜了他一眼:“爷说过要带你了吗?”
小川儿哼哼唧唧的走了,主子天天跟布政使大人的公子出去赴宴,哪次都不带他。他还要回去替主子整理闲来无事买的一堆不知所谓的东西,吃的喝的穿的用的,甚至见到一个老汉卖草鞋觉得新鲜,竟然买了人家两捆草鞋,说是要回去送那些……
小川儿就纳闷了,自家主子这气人的功夫是哪儿学来的,一个个儿金尊玉贵的人儿,他送人一双草鞋算什么事儿啊?
主子叫上布政使大人家的三公子——秦汝康,还有除了谢府家宴,旁人家都没去过的秦王苏桓,今日也不知道抽哪门子斜风,也跟秦汝康在一起要去林府家宴。
按察使大人的内弟,也是关中名士郑焕文的公子郑元礼,竟然也在其中。
这么一看,整个关中行政机构几乎都有人到。只有军事机构未见一人,都指挥史大人的几个公子向来爱凑热闹,却唯在林府家宴没有现身。
四人就连秦王苏桓都没要马车,各自骑着马招摇的到了林家。
几人到时林家也很意外,这都是没下过贴子,也不敢给下帖子的人物,怎么今儿就奔了他家来了呢?
林老爷听下人来报当时都懵了,被儿子拖着跑去大门口迎接。他还跪在大门口呢,这几人就已经进了他的花厅,他再追回来时,几人已经往园子里去了。
一群姑娘们在花园里嬉闹着,下人穿梭其间不停的送着茶水、果子露和点心、零嘴。
这几大公子往园子里一进,嬉笑的姑娘们顿时就没了声音,都忘了矜持,目光直直的投向这边。
林老爷追进园子,见到这种情况想了想便也没上前,交待自家儿子上去招呼贵客,他便退出园子招待那些因着谢家而来的人去了。
人群中的沈悦儿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拉过林家两个女儿悄悄说道:“许是昨夜里受了风寒,悦儿这会子头晕得紧,劳姐姐妹妹招呼客人,我先回去歇会儿,待会儿再过来。”
虽是有母亲的叮嘱,可眼见着来了几位俊朗又风度不凡的公子,林家两个姑娘自是不想这风头都被悦儿抢了去,见她这会儿不舒服,就都不迭的露出关切的眼神,劝她回去歇着,今儿就别出来招呼客人了,养好身子要紧。
悦儿自是知道她们为了什么这么照顾她,却也正合她意,便带着自个儿身边那几个丫环和婆子转身就走。
见悦儿要走,秦汝康就指着她跟身旁的人说道:“七少爷,那就是这林家的表小姐。隔这么远您定是看不清,这人在下见过一次,说不上让天下女子失色,却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郑元礼闻言也道:“在下见她怕是比诸位都早,那还是当年在京城时,她也不过就七八岁的样子,那会儿到不如现在美,不过性子极洒脱。”
秦王苏桓眯了眯眸子,看了一眼七少爷却未做声。
七少爷顾自往假山前走去,那上面有个亭子,可以把整个林府皆一眼望尽。
几人顺着曲折的小路上了假山顶上,进了亭子便有林家大少爷带着下人上来送酒水、点心和果子。
这几人也都是奇葩,进了人家林府却对林家人都不理睬,喝着酒看着景,却没人看一眼那躬身像下人一样伺候在侧的林少爷。
这还不算,几人看够了景儿收回视线时见到林少爷还在,秦王苏桓便有些不悦的问:“你怎么还在这儿?”
林少爷吓的一哆嗦就跪了下去,苏桓就更不高兴了,开口便斥道:“下去”。
林少爷赶紧起身退后,连滚带爬的下了假山时,他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衣裳。
园子里的姑娘们看不见假山顶上的这几位,却都知道他们就在那儿,也猜想着他们正在看着某个人。
这时,除了稳重的谢燕齐,几乎所有人都在想,自己便是假山上的公子们关注的那一个。
前院花厅里的林老爷,这会儿也引着宾客们绕到园子里,在最高的那处揽月阁里饮茶谈着男人们热衷的话题。
“建朝十五年,如今真是政通人和,百废俱兴,正是我等商人的福音,壮大家业的大好时机呀。”
另一人便又就着如今的朝政,皇上的圣明拱手敬仰一番。
若说之前他们这些商人的聚会多是讲朝政对生意有什么具体帮助,又有谁与谁联姻的好处。可不会这么一个劲的为朝廷为当今皇上歌功颂德。今儿例外,这不是秦王来了吗,谁知道哪句话说错了,吃饭的家伙什就不保了呢。
到是林老爷眼珠子一转,借着自家来了贵客的机会,便开始为自己生意谋算起来。
悦儿回到自个儿的院子,心里还慌慌的。难道那个无赖真的是舅母帮她寻的人,不然之前几年林家各种宴会都没见的人,怎么今日到来了?
怕舅母派人来找,悦儿赶紧换了衣裳就爬上床装病去了。
挥退了下人,躲在幔帐里想着这事儿。越想悦儿这心里就越慌,觉着这么躲着也不是个好办法,万一舅父舅母在那边儿帮她定下什么事儿来,可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赶紧爬起来,喊丫头们进来帮她换衣服,重新梳妆。正忙活着呢,林夫人就派小环过来了:“表小姐,夫人让你去园子里招呼客人。”
“好,你自去回了舅母,我这就过去。”
悦儿应了,小环就轻哼一声,满是不屑的转身走了。
兰心气的瞪着门口:“不就是伺候夫人的吗,还不一样都是下人,她干嘛一天天鼻孔朝天的。”
悦儿轻笑一声拍拍兰心的手:“行了行了,跟她这种人生什么气,犯不上的。”
兰心还气着呢,从镜子里看着悦儿,鼓着腮帮子道:“小姐就是好脾气,这等捧高踩低的就该好好教训教训,让她再敢狗仗人势也得寻思寻思。”
“蕙质拿刀来,你家小姐我去把小环宰了,让她再惹我们兰心生气。”悦儿做势沉下脸色说道。
兰心是个实诚的,闻言吓的把梳子都掉到了地上,赶忙按住悦儿的手,白着一张小脸儿劝道:“小姐不可呀,这杀人是要偿命的,兰心不气了,不气了还不成吗。”
站在一旁挑首饰的蕙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回手戳了戳兰心的头道:“你这个憨的,可拿你怎么办呢!”
悦儿也跟着笑了起来,兰心才知道自家小姐逗她玩儿呢。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讪笑着继续给悦儿梳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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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游园游戏
待主仆几人到了园子里,那边儿都准备着去园子里另一处楼阁给各家小姐们摆宴了。
悦儿扶着额浅笑着过来,谢燕齐便迎上来问:“不是身子不舒坦吗,怎的又起来了?”
悦儿做势揉揉额头:“不要紧的,想是早起出了汗又吹了风,回去喝了些热茶也就不要紧了。姐姐难得过来,还没跟你说够话,我哪舍得回去呀。”
谢燕齐一边扶着悦儿一边在她耳边轻声说着:“秦王殿下也不知为何,带了几个公子来的,如今他们的席就摆在那假山顶上了。”
悦儿闻言慢了一步,让身旁的人过去她便回头朝那假山上望了一眼。先前众人看着影影绰绰的几人,这会儿却都正在向下看着。悦儿一眼便看到了秦王身旁那人,就是被几个公子称为七少爷的那位。
他是几人里最晃眼的一个,一身大红锦袍,腰间坠着白玉佩,头顶紫金冠。
一双眼睛看着到不像中原人氏,眼窝略有些深,双眼皮比旁人略宽却又极美,睫毛浓密到下睫毛都十分明显。
鼻梁高挺笔直,双唇不十分薄但也绝不厚。悦儿甚至想像着,他若是不那么冷那么邪,那唇嘟起来定也憨憨的可爱至极。
悦儿越想便越觉得这人不是中原人,他个子也要比旁人都高上许多。甚至连身量高于旁人的郑元礼,也只到了他耳下。
他肤色也区别于他人,甚至比女子还要白皙上几分。
从这园子里看去,众人并看不到那么清楚,可悦儿之前与他两度那么近的接触,自是对这人印象十分深刻。
此时悦儿心里就嗤着,浪费了这一副好皮囊,看上去就是个纨绔,且是坏事做尽那种。
她这一边想着一边跟谢燕齐闲聊着随众人走着,而假山顶上那几位则是都暗戳戳的议论着:“看见没有,我说什么来着,说什么来着,这林家表小姐姿色过人吧!”
这是秦汝康说的,接下来就听郑元礼叹了口气道:“可惜呀可惜”。七少爷邪笑道:“难道是郑公子想收了美人,郑老爷却不许?”
闻言不光郑元礼,就是秦汝康都重重的叹了口气:“七少爷所言正是,在下又不是想娶她做正妻,不过纳个妾室而已,家父都不许这表小姐进门,元礼兄想必也是如此。”
秦王看了七少爷一眼,轻咳了两声道:“想必以她的心性,也未必甘于做妾罢。”
“收她做个妾就不错了,凭她如今处境和家世,我们这样的人家,那门又岂是她能进得了的。”郑元礼说这话时,竟然在秦王殿下面前露出了些许高傲的神色。
秦汝康是个聪明人,连忙岔开话题道:“林家的酒到是不错,这梨花春酒至少陈了十几年了。”
七少爷手里正捻着酒盏,闻言便抿了一口,放下酒盏朝秦王道:“方便一下。”也不待秦王说话他便抬步出了亭子下山去了。
待他走远郑元礼便凑到秦王跟前悄声打听道:“殿下,这七少爷什么来头啊?”
秦王眼皮子都没抬的道:“本王幼时好友。”
郑元礼还是不明白还待接着问,却是被秦汝康在桌子下踢了一脚,便挠挠头没再吭声。
酒席散的最早的莫过于悦儿所在这个楼里了,这边的姑娘们没谁是奔着吃酒席来的,都想赶紧吃完去园子里。
几乎是一道菜就被人动了三两筷子,这席就散了,三三两两结伴又回了园子里。
悦儿悄悄的附在谢燕齐耳边道:“姐姐不识得那与秦王殿下在一起的公子,你说舅父舅母该是与他有些交往的罢,宁儿表姐或许知晓?”
谢燕齐给她使个眼色悄声道:“你看宁儿带人走了,并不是往假山那边去,怕也是找林夫人问去了罢。”
说着她又朝自个儿的丫头招了招手,在她耳边交待了两句,那丫头便急步走了。
悦儿再与一众人到了园子里,那假山顶上的人却已经不在了。显然急着出来的姑娘们都很失望,却又都不敢表露,便都说着平常的话。
林家大少爷的酒席也差人摆进了园子,是在荷池边的凉亭里。见到姑娘们散了席出来,这些人的谈话声便高了起来。
只听一个药材行的公子高声道:“我等少年心志,自当报国才是。在下不想守着祖业,做个碌碌无为的商人。”
另一个商人家的公子便接话道:“方兄所言正是在下所思,在下也正在与家族抗争,定是要参了军,披挂去守边关,才不负少年抱负。”
“自从燕王殿下班师回朝,河套那边的鞑靼蛮子便不安分。”
“燕王殿下少年英雄,镇守河套五年,那蛮子吓的百里内都不敢靠近,如今到是张狂起来,就不怕殿下再杀回河套,杀到他蛮子老巢去?”
……
男人嘛,到一起就这样。年老的说的就是生意和行情,年少的就压抑不住躁动,都在崇拜英雄,也幻想着自个儿能成为英雄。谈不了朝政也要说些上阵杀敌的话来,就好像不这样,自个儿就会被人看扁了一般。
悦儿最烦听到的就是这些人的高谈阔论,上什么阵,杀哪门子的敌!还不知没了老子养不养得活自个儿呢,杀敌,那是朝廷的事儿,关普通人什么事啊!
战争除了国破家亡的时候,又关老百姓多少事呢?最多是逢国家有战事的时候,多交点税子罢了。
整日里聚到一起就说这些,无聊不无聊呢?
悦儿发誓,就是国破家亡那天,她也不会为战争做一点贡献的。别说她只是个女儿家,就算是七尺男儿,她也不会上战场。
有人提出来要玩双陆,输了的人饮果子酒。悦儿算是半个主家,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十几个姑娘分成两拔,选出两个人玩儿,其余人便分别算进两人的队伍里。谁若输了,她身后的人便要跟她一起饮酒。
悦儿不喜欢玩儿这种游戏,但那果子酒她却极喜欢。今日上的果子酒,是她亲手泡制的,特意多加了糖,泡了有一年多,酒味柔和了许多,果香和甜味却正浓。
那边还没输,她就悄悄抿了一口,把谢燕齐逗的忖了她一下:“这般嘴馋,一会儿醉了可别发酒疯才是。”
悦儿调皮的吐吐舌头:“发酒疯也赖上姐姐了,你不管我可不行。”
前边正在比赛的正是悦儿舅父家的长女林宁儿,闻言便回头瞪了悦儿一眼:“你这会儿就喝上了,是咒我输呢罢。”
谢燕齐蹙了眉头,拉着悦儿便说道:“左右是多了人的,不如悦儿带姐姐去你院子里坐会儿。”
悦儿小倔脾气上来了还偏不想走,便拉住谢燕齐的手道:“姐姐就看一会嘛,这果子酒好喝着呢,一会儿你可别客气,定要多喝些才是。”
林宁儿磨了磨牙,碍于谢燕齐的面子,便没再搭话。
………………………………
第七章 不得不娶
没一会儿,林宁儿果然输了,这便怪起了悦儿来,转身愤愤的对她说:“你那么想喝这果子酒,我和惜儿的便都由着你来喝罢。”
惜儿是妙儿的妹妹,比悦儿还要小两岁。她可没想让悦儿替她喝。平日里母亲管的严,可是不让她碰这果子酒,兑上再多果子汁也不许她抿上一口。
如今见姐姐这般说,便赶紧到了酒案前,捻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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