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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枝飞-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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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新皇登基后便大赦天下,也包括他的七皇叔,被流放的苏枳。

    他又恢复了燕王的身份,虽是暂时没命他带兵镇压闹事的几王,但这也是可想而知的事。

    奴儿干都司有一部份是辽王的藩地,一部份是沈王的藩地,之后便是苏枳的藩地。

    庞佐在颁旨的时候,早就下定了决心。谁不知道燕云十六州的战略意义,而此时启用苏枳,新皇还以为是恩宠吗?

    这简直就是养虎为患,所以在苏枳跪地接旨起身之后,庞佐便大礼参拜,并言道:“末将庞佐愿追随殿下,至死不悔。”

    苏枳也深知接纳庞佐的意义,可是奴儿干都司大部份的兵权都在他手上,辽王和沈王不过各五千护卫罢了。

    他双手扶起庞佐,点了点头道:“庞指挥使是本王岳父看中的人,自不是旁人可比。”

    庞佐垂首说道:“末将会带人护送殿下回北平。”


………………………………

第二百零三章 小川儿到来

    庞佐被安置在北大营,他的兵只带来千人,也随他入驻。

    而安置好他之后,才是另苏枳真正激动的事。

    他负手站在书房里,看着面前那个面色苍白,身形瘦弱已不再清秀的年轻人,颤抖的跪在他面前,未语泪先落,说道:“主子,小川儿无能,救不出来太皇贵妃娘娘。”

    是有多久了,苏枳不曾落过泪,却在看到这个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人时,模糊了双眼,抓着胳膊把人从地上拖起来:“你能活着出来就好,母妃我会想办法,这几年让你受委屈了。”

    小川儿抹了把泪,抬头看着主子,硬扯出一个笑来:“主子,奴才没受委屈。也不知是谁总在私下里散播,说是主子早晚杀回京城去,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苏枳也想笑笑,可他笑不出来,连拍小川儿的肩都不敢大力。

    小川儿到是嘿嘿一笑:“主子,您别奴才的现在弱,这是路上吃坏了东西,又连日赶路才这般,不然奴才可壮实着呢。”

    苏枳知道他在说谎,凭他自小跟苏枳一起习武,绝不会吃坏东西加上赶路就能这么虚弱。

    可他没揭穿这个谎言,而是说道:“走,跟我去后院看看你的小主子,生下来时就胖,这过了百天后更是胖的不像话。”

    小川儿是真心欢喜:“奴才在路上就听说了,小主子可壮实了。”

    在往后院走的这一路,青狐一直扶着小川儿,对方却总想推开他。可青狐就是不肯放手,还一直跟他讲着话。

    小川儿虚弱到说话时气息都不怎么稳,常要暗自喘上一喘,苏枳便制止道:“他这连日的赶路,还没得歇息,你哪来那么多话。”

    青狐心里也不是滋味,便不再讲话,可扶得死死的,就是不肯放手。

    到了正院屋里,悦儿正坐在炕上给儿子做衣裳,奶娘抱着苏小爷在哄睡。

    夜无影把睡着的宁哥儿放在炕上,便也笨手笨脚在做着针线活。

    苏枳先一步进来,夜无影习惯了便也没下地去,只抬头看了一眼,见到后进来的青狐便招手道:“死狐狸你可回来了,快帮我儿子把这裤子缝了,我都快把手扎烂了也缝不上。”

    苏枳笑着走到炕前,炕上的人这才都看到了他身后被青狐扶着的小川儿,悦儿先是一愣,随后泪就落了下来,放下手里的针线,说道:“小川儿,好久没见了。”

    小川儿挣脱青狐就跪了下去:“小川儿给小姐请安”

    悦儿鞋都没顾上穿,下地就来扶小川儿:“快起来,跪什么呀,快起来,上炕坐,快上炕坐。”

    夜无影听说过小川儿,只是没见过,这会儿便傻呆呆的坐在炕上看着这个瘦弱的年轻人。

    小川儿起身后便笑呵呵的站在那,苏枳则正在给媳妇儿穿鞋。

    青狐拉了小川儿一把:“上炕坐吧,我们在这边儿都习惯了,你也别拘着。”

    小川儿则白了他一眼:“你啥时学的这么没规矩,主子还在呢,哪有咱坐的份儿。”

    苏枳这会儿也给悦儿穿好了鞋,便说道:“都是生里死里闯出来的,哪里有那么多规矩,让你上炕坐就上炕坐,啰嗦什么。”

    青狐便就势把小川儿推到炕上,还蹲身把鞋给他脱了。

    小川儿还是拘着放不开,夜无影却不再注意他,把手里正缝的裤子塞到青狐手里:“快把我儿子裤子缝好,都快没穿的了。”

    青狐接过去便也上了炕,往窗下最亮的地方盘腿一坐,一边缝着一边儿跟小川儿说:“宁哥儿可淘着呢,比旁人家的小娃到底是多费鞋和衣裳,就这裤子,我一个月得给他缝二十多回,就这有时还供不上穿。”

    小川儿回头看了眼炕上睡着的小娃问:“青狐,你儿子几岁了?”

    青狐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便白了夜无影一眼:“是她儿子,跟我没关系。”

    小川儿愣了愣,看着青狐手里缝的裤子,便回头去问悦儿:“小姐,奴才可否看眼小主子。”

    悦儿抹了把泪说道:“别总奴才奴才的,小川儿就是小川儿。”

    小川儿笑而未答,苏枳便从奶娘手里接过儿子,小川儿凑上前看着这个迷迷糊糊要睡着,又睁开眼睛看了一圈,便闭上眼睛的小子,他异常开心。

    可开心使他又再次落泪:“像,眼睛像主子,嘴像小姐,像小姐当年进宫时的样子。”

    苏枳摸了摸儿子的小脸儿:“我也说像呢,就像她当年站在翊坤宫院子里哭时的样子,跟个包子似的。”

    小川儿从怀里掏出个荷包来,递上前道:“奴才给小主子打了把长命锁,也不值什么银子,给小主子拿着顽可好?”

    苏枳接过去道:“你有心了,会让他一直戴着的。”

    悦儿上前把长命锁拿出来,手工不怎么精致,是银制的。

    通过这把长命锁,苏枳完全能猜到小川儿这些年过的怎么样。悦儿也感觉到了,便直接给儿子戴上,说道:“小川儿送的自是与旁人不同,他戴着定会平安,这辈子也莫要取下才是。”

    苏枳把儿子交给悦儿,回手抓住小川儿的手腕道:“你便住在我书房旁边的院子吧,我送你过去,正好有些话要问你。”

    小川儿躬着身子跟在苏枳身旁,青狐便手里拿着没缝完的裤子也跟了出去。

    其实苏枳也不是想问小川儿什么,只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人,如今还能再见到,彼此都想在一起多待一会儿。

    到了安置小川儿的屋子,苏枳便命青狐去请府医过来。

    小川儿被强行按到炕上躺着,府医把脉之后开了些药,不过开完也只是给苏枳看一眼,他便拿着方子自己去抓药,又自己去熬了。

    丫头们把炕烧热,又送进热汤热饭,苏枳便也在这屋跟小川儿一起吃。饭后看着他把药服了,便留下一个丫头,对小川儿说道:“元宵端午那四个丫头之前改了名字,现在到是不必在意这些了,你就还叫他们原来的名字吧。夫人那边留了两个,你这里留一个,还有一个在盯着后院的秦怀钰。”

    “秦怀钰是何人?”小川儿疑惑道。

    苏枳哼笑一声:“据她自己说,是本王五舅的女儿,而据别人说,她可能是兵部郑侍郎的私生女。”

    小川儿眨了眨眼睛,说道:“奴才在宫里到真听到侍郎府的事了,说是郑侍郎私生女给他写的一封信,不知怎么落到了侍郎夫人手上,于是他府上便闹的个人仰马翻。还恰好一直在外的傻大少爷回府,侍郎夫人便把气又撒到大少爷头上,结果被郑侍郎撞见就要休妻。”

    苏枳哈哈大笑,之后指着小川儿道:“刚回来你就传闲话,赶紧睡觉,本王回去哄儿子睡觉了。”

    小川儿也嘿嘿笑了,便真就躺在那儿看着主子出去也没起身送。

    其实不是他不想送,是真的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

第二百零四章 终将发生

    苏枳回到正院时,儿子已经睡着被奶娘抱走了。

    悦儿眼睛红肿着,见他回来便说道:“小川儿也真是没少受苦,看他身子虚的那样,可要好好调理一番。”

    夜无影见苏枳回来便抱起宁哥儿要走,到门口听到悦儿这句话,便回头说了一句:“那个小川儿不光是弱,应当是中了毒。”

    闻言苏枳跟悦儿都是一惊,苏枳急问道:“你可能看出他中了什么毒?”

    夜无影回身干干的扯唇笑了笑:“用这毒的人有点阴损,他中的毒是不负卿,本是一种极厉害的情毒,专为男子制的。若是平常人用了,主子自是懂得如何解毒。可小川儿中了这毒之后,只会日渐虚弱直至油尽灯枯。”

    苏枳暗吸一口凉气:“可有解药?”

    夜无影点了点头:“有是有,可这解药极难取得。这毒本是老毒鬼所制,虽有解药,可她从未给过任何人。”

    听到老毒鬼,悦儿觉得有些熟悉,便问道:“我怎么觉得听过这人呢?”

    苏枳点了点头:“不但听过,你还见过她。”

    夜无影到是愣了:“主子和夫人怎么会见到她?”

    悦儿突然便想起来了:“就是在流放的路上,曾下毒杀了客栈周边许多人,便并未真的毒死我们的那个卖鱼饼的婆婆。”

    “对,当时她并未真想杀我们,不然她只要存心下毒,便无人逃得过。”

    夜无影把宁哥儿重又放回炕上,说道:“我去跑一趟吧,许是能要来解药。”

    苏枳看了眼宁哥儿,复又看向夜无影道:“我也与她有过一面之缘,你若是知道她在哪儿,还是我去罢。”

    夜无影摇了摇头:“主子去了她未必会给,这辈子欠我的她总该还点什么,我不要旁的,便要小川儿的一剂解药便罢,此生再无瓜葛。”

    言罢她转身就走,悦儿看着苏枳问了一句:“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苏枳叹了口气:“我竟不知,原来她跟老毒鬼渊源如此之深,你还是等着她想说的时候亲自告诉你吧。”

    悦儿点了点头:“我好像明白了。”

    夜无影走后宁哥儿便交给丫头照料,青狐却还不放心,只要有时间就要亲自带着。

    府医跟苏枳说:“小川儿的毒在下解不了,只是能让他在发作时不那么难受。”

    苏枳问道:“解药没到的情况下,他还能熬多久?”

    府医摇头叹气:“多则一月,少则随时都可能熬不住。”

    苏枳霍的起身:“青狐,去布置所有关卡,给夜无影快马,一刻不得歇息,找到解药便八百里加急送回来。”

    “是”

    青狐飞也似的跑出去,布置下去便亲自去照顾小川儿。

    可他已经是清醒的时候少,连药都是在半昏迷的状态下被喂进去的。

    吃不下东西去,苏枳便下令:“羊奶喂上,找府医拿最好的药吊着,一定要等到解药。”

    府医拿来灵芝,此时不敢用老山参,那东西燥热,这毒遇燥热便发作的更甚。

    悦儿也整个白日都在小川儿屋里,却一次都没见他真的清醒过。

    秦世宁过来说:“其实路上他就昏迷多次,到了镇上服食了阿芙蓉,才能有精神见你。”

    苏枳坐在小川儿炕前的椅子上,许久后起身出去。

    对青狐说:“夜无影可有消息?”

    青狐垂首道:“过了沈阳中卫她便不再走官道,说是最晚半个月可回。”

    “不行,十日内不带回解药,她便提头来见。”

    青狐吓的倒抽一口凉气,看着苏枳快步进了书房,他便去北大营又调出几十人:“去接应夜无影,只要拿到药,便八百里加急送回来。”

    苏枳又在小川儿炕前坐了一夜,直到天明时才起身问道:“夜无影可有消息?”

    青狐回:“尚无,人派出去了,拿到解药就会八百里加急送回。”

    他回书房躺在窗前条炕上,青狐一直站在那看着主子,却是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许久后,苏枳侧头看着他问:“青狐,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青狐眼睛一红,回道:“属下十二岁到主子身边,如今也有十三年了。”

    “你都二十五了吗?”

    青狐垂首:“属下今年二十五。”

    苏枳轻声道:“小川儿跟我同年,七岁时到我身边。他本是前朝武将之后,父皇派兵打云南时带回百十个他那样的人,一路上死伤无数,到进宫净身时又死了不少。是母妃看到了他,便要来跟着我了。同来的人还有肃王身边的小福子,他们是同时进的宫。”

    青狐应道:“福公公竟然跟小川儿是同乡!”

    苏枳叹了口气:“不仅仅是同乡,小福子其实是小川儿的堂兄,两人都是五岁便开始习武。”

    苏枳说了很久,渐渐的青狐便只安静的听着。

    他明白,主子不是想让他说什么,只是想有个人听,听他跟小川儿自小到大的情谊,早就超越了主仆。

    元宵慌张的跑来,扑通一声跪到苏枳面前:“主子,小川儿怕是不行了,府医用了银针,都快扎满了全身也是有出气没进气了。”

    苏枳坐起来,双手紧握成拳支在炕边儿:“阿芙蓉不能再用些吗?”

    青狐转身就往出跑,一边喊着:“我去迎迎夜无影”

    苏枳起身想往小川儿的院子去,可终是迈不动步子。

    他一身红袍被风吹的烈烈做响,负手抬头看着天。

    秦世宁从小川儿那边回来,看到苏枳说道:“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他看着天上飘过的云,夕阳映红了一角天空,金光洒在他脸上,垂眸看向秦世宁的脸,说道:“他若过不了今晚,明日本王所有人马追杀老毒鬼,定要她也尝尝小川儿受过的苦。”

    秦世宁叹了口气,劝道:“你一夜未睡,又在书房里闷了一天,先回去睡会儿吧,有事我会叫你。”

    “你去拟密折,皇上若不在十日内揪出下毒者,我苏枳便踏平他的江山。”

    秦世宁进了书房,但他没去写密折。苏枳现在是不理智的,若是此时真跟皇上宣战,那可就成了众矢之的,此时万不可如此。

    青狐自做主张骑走了苏枳的乌鸦马,狂奔在官道之上。

    苏枳便一直站在小川儿的门外,听着丫头们跟府医的对话,他不敢推门进去,不去看,或许就可以一直当小川儿还好好的,跟着他四处捣乱。

    “主子,主子……”

    屋内的喊声让他心头一颤,害怕的终还是要发生了吗?


………………………………

第二百零五章 起死回生

    夜已深,大院里却灯火通明,听着屋内的喊声,苏枳对身边的秦世宁说:“点这么些灯做什么,不会有大事发生,像平常一样。”

    秦世宁回身命人去做,苏枳终还是迈进了屋门。

    进屋后他笑了,忍着没让泪落下来。

    炕上的小川儿也笑了,许是用尽了他此生全部的力气:“主子,小川儿要走了,主子莫怪,来世再来追随。”

    苏枳踱到炕前,坐到他身边,面上一直带着微笑:“你小子想逃可没那么容易,你主子我没放你走你就不能走,给我安心待着,小主子你还没带过一日,何时学的这么懒了?”

    小川儿笑着闭上了眼睛,一句话便用尽了他的力气。

    秦世宁轻声道:“穿衣裳吧”

    苏枳回头冷冷的瞪着他:“他只不过睡会儿,没我的允许他不能死。”

    悦儿来了,进门便听到这句话,她也强忍着泪,对身边的丫头说道:“帮我把这汤给小川儿喂下去,他这一天吃的太少了些,回头又抱怨不给他饭吃了。”

    苏枳回手接过悦儿手里的汤碗:“你坐会儿我来喂,这小子矫情的很,也就我喂他不敢吐出来。”

    汤喂到唇边时,小川儿又睁开了眼睛,却不是去喝汤,张了张嘴,气息极其微弱的说了几个字:“小心……”

    终是没有力气讲完。

    苏枳把汤强行喂下去,可又都被吐了出来,他便再去喂,就这样一直执着着。

    “再拿一碗来”

    他把空碗递出去,手是抖的。

    悦儿不停的拿帕子围在小川儿脖子上,湿了就再换一条,苏枳就坚持着一直在喂。

    府医瘫坐在地上,许久没动一下,元宵跟端午在低声哭泣,秦世宁几次叹气。

    门被咣铛一声撞开,苏枳手里的碗被撞翻,他却没怒。

    青狐白着一张脸,整个人几乎扑在苏枳怀里,声音抖的几乎无法完整讲话:“主,主主子,还魂丹……”

    一粒如黄豆粒大小的红色药丸就在青狐手掌心里,苏枳拿过来问:“就这么服吗?”

    府医这时才缓过来,爬起来上前道:“用参汤送服”

    “参汤”苏枳大喊一声。

    府医接过药丸说道:“来不及了,嚼了把汁水连同药丸一道喂给他就是。”

    苏枳刚要把药丸送进自己嘴里,却见元宵上前:“主子,奴婢来。”

    端午迅速跑出去拿了老山参进来,元宵便拿了一片放进嘴里,连同还魂丹。

    府医捏住小川的下巴,迫使他的嘴张开了些,元宵便俯下身子要把嘴里的药喂进去。

    这时刚关上的门又咣铛一声被撞开,结果元宵就被扑了一下,那口药就落到了小川儿额头上。

    谁也没顾去看来者何人,便都手忙脚乱的要把药送到小川儿嘴里,却听那来人嘶喊道:“不可这么喂,我有参桨,不会过于燥热。”

    都回头看去,才知道来的是夜无影。

    她一身褴褛如化子一般,头发也都粘成了一团,脸上乌七麻黑的。

    从怀里掏出一个绿瓷瓶,递给府医道:“我这里还有还魂丹,融进参桨再喂给他。”

    府医赶紧照做,夜无影被扶上炕后先是一脚踢向青狐:“你个天杀的,我刚说了个还魂丹你就跑了,害我拼了老命的追,这参桨还没拿呢,多亏我顺了她一罐子还魂丹,不然好事都被你坏了。”

    苏枳扯开青狐问道:“情毒解药可带回来了?”

    夜无影又在怀里掏了一把,拿出一个黑漆漆的束口皮袋子,解开来就倒在了炕上。

    那是一个个折成了三角型的叶子,有着棕色的斑点儿。

    “这是一个月的解药,第一个月解毒,后面我还带回许多,会有自己人送过来,之后再给他服一年,就再也不会中任何情毒,还会强身健体。”

    “好,你且告诉府医如何服用。”

    看着那些三解叶子,苏枳仿佛听到了小川儿日常的聒噪,还有记他小账本给悦儿的情景。

    “头七日每日三剂,第八日开始每日一剂。不过头一个月他几乎不会醒来,一个月后醒来也不能见风,若是主子要走最好不带上他,就是要带上也要整日都在车内。不能接触过多的人,他身子过于虚弱会受不住旁人身上的气息。”

    苏枳一一记下,又交待给府医一次。

    直到府医把脉时欣喜若狂:“主子,摸到脉了,正在变强。”

    夜无影瘫在小川儿的炕上,被青狐架起来要送回去,她却又在腰间摸着,末了摘下一个布袋子扔到炕上:“喝不下汤水给他喂这个,大补。”

    青狐眨了眨眼睛:“你把老毒鬼老窝给端了?”

    “也没多少,后面的十几日也就到了,到时都交给主子就是,快送我回去洗洗,都不敢碰我儿子了。”

    青狐索性把人扛在肩上带了出去,秦世宁劝走了苏枳跟悦儿,他便守在小川儿的屋里。

    吃住都在这屋,小川儿不醒他也不打算离开了。

    次日一早苏枳再来看,小川儿面色就红润了些许。秦世宁起身把苏枳迎了出去,两人到书房里他才说道:“元宵一直细心照料着,药和汤水都是她渡过去的,可惜小川儿不是个全乎人呐。”

    苏枳沉思片刻:“元宵能做到这般,许是不介意罢。”

    “你确定愿意他们在一处?”

    苏枳哼笑:“这要看小川儿的意思了,悦儿还想把青狐跟夜无影撮合一下,我也并不反对。”

    “那还是等些日子吧,二十四卫现在还没训练好,一旦成了亲,难保青狐不分心。”

    “诏狱里关的那二十三个,如今也不知还有几人?”

    秦世宁不喝茶却在折腾几个茶盏玩儿,头也不抬的说道:“那二十三个你的人接近不了,我也同样。不过远在安南的葛林到是有了消息,这几年没少受罪,我正命人把他送过来,这会儿许是快到了。”

    苏枳觉得许是在北山村的生活太平静了些,心也变得柔软了。小川儿的到来让他欣喜后便是一刻放不下的担忧,如今又听闻葛林也要来了,又更让他几乎坐不住。

    这都是多年来便跟在他身边的人,葛林13岁到他身边,父亲也在朝为官。

    若不是被他这个流放的皇子拖累,许是他也不至于受这么多罪。

    可之前他并不会想这么多,这些人他重视,却也是见得惯生死。

    究其根本,他觉得就是自己在这乡间的生活,见惯了的是人情而非你死我活的权势之争,才会让人更加重情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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