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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两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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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眼看他的大手即将拦在两人之间,一握拳头猛地将他的手挡开,成功地一头扎进他怀里。
叹气,他难得无奈:“竺姑娘,你这不小心也太明显了些,起来罢。”竺衣忍住笑,他能感觉到她小脸努力绷住了,听她道:“我突然特别晕,没有力气……”
左柸头痛,他前面说了那样直白的话,这小姑娘怎么就不见收心?
他抓她的肩,将她扶起,竺衣趴得很近,面色潮红,对着他傻笑。门外路麦的声音传来,通报宋小姐来了。左柸应了声,去推竺衣,竺衣没动。
宋西原见此,清冷的眉眼漏出一丝笑意:“柸,我是不是坏了什么好事?”
左柸不想用蛮力,对竺衣道:“玩闹过,就老实收了。”
竺衣耸耸肩,依言起了身。她看宋西原,宋西原不见一丝气结,甚至朝她礼貌地点了头。左柸整好衣物,走去宋西原身边,说竺衣方才是在为他植蛊清毒,宋西原笑得温柔:“你不用解释给我听,我不会多想的。”
这气度……
竺衣看二人相携要出门去,她捣乱似的,在后面大声问左柸:“亭屿,我们方才算不算有了肌肤之亲?”
门口的路麦惊得睁大了那双铜铃大眼,他直勾勾地去看主子,又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竺衣,目光在二人身上游移。
宋西原站住了身,也去看左柸,左柸顿了口气,他实在不知道竺衣这个人怎么如此敢想敢做敢说……
“算不得,因为左某丝毫没有轻薄竺姑娘的邪念。竺姑娘需记着,姑娘家清誉很重要,以后莫再如此玩闹。你回去罢,今日多谢竺姑娘来助左某清毒。”
竺衣压根没在意左柸的逐客令。只奇怪那宋西原为何一点不猜忌她与左柸的关系,反而镇静得出奇。饶是她提到“肌肤之亲”,宋西原也没有过问的意思。于是她问宋西原:“宋姐姐日后嫁给亭屿了,会要求亭屿只娶你一人吗?”
宋西原看她把话题拖到自己身上了,不由得顿住,仔细回味她的话,瑞凤眸中闪现一丝疑惑,她看向左柸,道:“我尚不清楚是不是会嫁给柸,我也不清楚,是不是只要他娶我一人。”
左柸因她的话,心中略感苦涩。当时他只想与宋西原一生一生一双人,但以宋西原当时的状态,确实无法明了地给他想要的答案。
竺衣显然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她摇摇头,道:“不对,你这样说不对。亭屿这样好的一个人,谁都想嫁给他,如果我现在是你,我肯定说我以后只要亭屿娶我一个。”
在她看来,这宋西原简直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既然喜欢亭屿,为何抱持一种模棱两可的态度?
“宋姐姐,我很羡慕你,你能被亭屿这么在乎。不过我先给你说好,我是铁了心要给亭屿做小。你以后也别嫌我烦,我尽量不打扰你。”
左柸看她自说自话,拉了宋西原就走,已经懒得再说什么给她听了。他终于知道了竺衣是多么油盐不进的一个人。
竺衣也知道自己执念太深,但没人能教她脱身。
她看人家走开了,不想跟路麦大眼瞪小眼,便去找左邀谈话。
………………………………
第四十七章 泄愤
陪左邀喝了半日茶,竺衣请辞出庄。经过一处廊庑时,遥遥看见宋冬晨站在那端,正冷冷看着她。竺衣已经许久没有同宋冬晨见过面,差不多忘了这么一号人物。
她走近时,宋冬晨还在瞪她,因为不悦,眼中弥漫着恨意。
摸不清她的恨意源自什么,竺衣对她实在没有好奇心,打算绕道走开。宋冬晨抱着胳膊阴恻恻地走近,命她站住。
竺衣不听,加快了步子,在出庄门前还是被她拦下了。
宋冬晨不管竺衣的意愿,拉着她就往东南方向走。
不想被人看笑话,竺衣沉默地任她拉着。一路走至皎月斋,宋冬晨放开了竺衣,看竺衣兴致缺缺地盯着院门,她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对她道:“看见了么?我姐姐现如今就住在这里,这是柸哥哥亲自选址为她建的。”
竺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大老远拉我过来,就为了替你姐姐炫耀一下她的位置?”宋冬晨刚想奚落她,就听她又道:“我知道亭屿喜欢你姐姐,那又如何,这根本不影响我喜欢亭屿。”
“不要脸!”宋冬晨骂道,“你既然知道,那就滚远点!别妄想挤进左家。”
“你姐姐都没说什么,你急个鬼啊?”竺衣翻白眼,“我知道你也喜欢亭屿,喜欢得不得了,但亭屿不喜欢你,偏偏喜欢的是你的亲姐姐,你没办法恨她,只能把矛头转向我,对吧?”
被她一语点破,宋冬晨慌张了一瞬,指着她道:“是,我是喜欢柸哥哥,从小就喜欢。我知道他喜欢姐姐,我不会横插一脚。可是你个蛮子凭什么要横亘在他们中间?”
竺衣一听宋冬晨喊她“蛮子”,怒火起:“你嘴巴干净点,不然别说亭屿了,是个男人都不会喜欢你。”
宋冬晨浑身如扎了刺,她方才听路麦几人说了晨间的事,更加气愤,问她:“你今天轻薄了柸哥哥?”
竺衣这下明白了她的怒气源头,歪头道:“不算轻薄,我只是趴到亭屿怀里,亭屿也没推开我罢了。”她回想了一下当时情景,又道:“你不知道亭屿身型有多好,他怀里可暖和了,我还听到他的心跳声,强劲有力,特别清晰。”
如此添油加醋的一番描述,让宋冬晨嫉妒得红了脸,她慢慢从背后掏出一条长鞭,竺衣笑着看了她一眼:“嫉妒了吧?恼羞成怒了吧?你也别急,我以后要定期来给亭屿清毒的,这样的机会多着呢。”
宋冬晨再难忍她如此嘚瑟,大吼一声:“西离女给我去死!”直冲过来。
竺衣闪身躲开那甩来的鞭子,宋冬晨见没抽到她,扔了长鞭举着两只手抓她。竺衣比她矮些,被她一把抓了头发狠狠攥住。
头皮吃痛,这宋冬晨恨不得把一缕头发给她撕扯下来。竺衣去抓她的胳膊,力气比不上发疯的宋冬晨,便去踩她的脚,宋冬晨捂脚跳开,又扑过来猛地推了她一把。
竺衣趔趄着抓住她,在倒地前掼过宋冬晨,令她做了肉垫躺在地上。宋冬晨闷哼一声,竺衣起身,对她道:“你住手吧,我不想跟你打。”她拍拍身上的土,看宋冬晨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喘粗气。
“不至于吧?我没怎么还手。”
宋冬晨皱了一张精致的小脸:“我有心疾,你这样会害死我……”
听她喘息愈发急促,竺衣将信将疑地走上前,要拉她起来:“那你打人又打不过,还喜欢先动手。”
人走近了,宋冬晨一声冷笑,迅速从地上爬起,去抓竺衣的衣领。竺衣反手推搡,宋冬晨将她狠狠抵在花墙上,双手迅速下移,用劲一扯,将竺衣的衣襟、腰带打开。
竺衣没想到这姑娘还有撕人衣物的怪癖,一脚踹开了她,急急整理自己。
宋冬晨趁她低头的空当,跑去捡了那长鞭,直接朝竺衣抽去。
剧痛袭来,竺衣一声惨叫,系腰带的双手被抽开,立即肿起血痕。宋冬晨又打过来,腰带再次散落,她挂着的小蛊瓶被鞭子扫过,出现了裂痕。
双手捂住蛊瓶,她撒腿往外跑,边跑边喊:“你耍阴招!”宋冬晨不依不饶,瞧她如此重视那几个瓶子,便专盯着蛊瓶抽。
一连挨了几鞭,竺衣痛得直骂人。手中一阵濡湿,她去看时,那只装着禁殇蛊的小瓷瓶已经破了,黑色蛊虫掉在地上挣扎。她赶紧去捡,宋冬晨见她如此,一脚上前,将蛊虫踩扁。
竺衣愣住,被宋冬晨一鞭抽倒在地,宋冬晨张狂而笑:“你方才不是很嚣张吗?有本事你再反抗试试!”说罢又扬起鞭子,竺衣立即护住了脸,等待那阵剧痛。
这次鞭子没落下,被一柄长剑斩落。竺衣松开手去看,认出那是左柸的物画。
左柸携宋西原出现在圆门处,看宋冬晨的眼神如结了冰。宋冬晨不知道一向温和的柸哥哥会有这样陌生的眼神,突然被他震慑住,只能委屈地走到宋西原身边,来一个恶人先告状。
左柸不理她,去将地上的竺衣扶起,也不问二人为何打起来,只问她为何不躲。竺衣一指地上的蛊虫,声音多了丝委屈:“她把禁殇蛊弄死了。”
看她手上的伤痕,衣衫也被抽烂几处,他难得有点心疼,道:“蛊虫不是多大的事,哪里有人重要。”
竺衣将手背过去:“禁殇蛊要育五个月,这只死了,近半年都不能给你清毒了,怎么就不重要……”
左柸失笑,心里一软:“无碍,左某忍忍就是。倒是你,早间不是说让你回去么,怎么下午就跟人打起了架。”
“她缠着我打的。”竺衣吸了吸鼻子,“我打得过她,这不是不想跟她还手嘛。”
“你回去罢,明日我让人去瑾园给你送些衣物。”竺衣闷声点了点头。
宋西原走过来,向她道歉,竺衣老大不高兴,道:“宋姐姐,你有空好好管教一下宋冬晨吧,刁蛮无礼,霸道娇气!”
宋冬晨依仗自己姐姐在场,还要吆喝一番,被左柸训斥一顿,又下令关了她禁闭。
她欲反抗,宋西原摸了摸她的头,教导她禁闭时好好省过。
竺衣不知道宋西原是否清楚自己的妹妹对左柸有想法,便不自主地看了看她,宋西原问她有何事,竺衣摇摇头。
宋冬晨被关禁闭,宋西原陪她先离开,这时竺衣蹭到左柸身边,补充道:“宋冬晨喜欢你,又不敢直说,就打我泄愤。”
左柸凝眉,想了想宋冬晨往日的表现,道:“是我疏忽了。”
宋西原没来之前,他安排有伤在身的宋冬晨住在朝字阁,是为护她安全,后来她说住惯了,也没有搬去与宋西原同住。朝字阁虽然离温烟居较近,但素日里他并不过去看她,哪里知晓宋冬晨的心思?
被竺衣这样一说,左柸怎么也无法任她继续住在朝字阁了,是以在宋冬晨被罚了半月禁闭后,他将她送去了皎月斋。宋冬晨面上不说什么,心里颇不是滋味。
………………………………
第四十八章 夺人恶战
年末时,遥案庄去了一位南蛮姑娘。竺衣赶过去时看她正给宋西原查蛊,登时如临大敌。
她怕左柸有了南蛮蛊人便不要她了,急忙走过去对左柸言说西离蛊与南蛮蛊不尽相同。左柸看她紧张的样子,宽慰她只是请了别人来查一下。
宋西原体内的蛊果然是南蛮来的。那姑娘查了出来,是一种唤做“誓死”的蛊,专为控制他人心智的毒蛊。那姑娘为宋西原植了几只类似于西离流引蛊的蛊虫,后对左柸说要取出誓死蛊还需等待时日。
左柸心情终见明朗。
宋西原父母几年前出海意外逝世,现如今宋氏姐妹都在庄中,已没有后顾之忧。此次又查出了控蛊,只待取出,便再无忧。左柸要宋西原静心留下,宋西原看着他,笑得柔美,点头同意。
左柸将她揽入怀里,竺衣、宋冬晨二人面上各自惨淡。
南蛮的姑娘被暂时留在了遥案庄,竺衣总是不安心。夜里做梦,梦见几次左柸要她把血心蛊留下,让她人离开。
文希看她气色不好,和仇水初临商量带她出去玩。可一向贪玩的竺衣再没了心思。
又一日,她进庄。与那位南蛮的姑娘打了照面。对方礼貌地点了点头,竺衣想起数月前自己也是住在这遥案庄,心中酸涩不已。她问姑娘住在何处,姑娘说了一处她没去过的地方,她更难受。
因为不管是哪里,没有再比寻风苑更偏远的地方了。
南蛮姑娘对西离密蛊很感兴趣,拉着她问来问去,竺衣心思不在讨论蛊上,回答得简简单单。
姑娘看她实在没有精神与自己研讨,便走了。
下午时,左邀动身外出访友,竺衣打算回瑾园。突然有人快马加鞭直冲进来,向左柸禀告要事。
竺衣看着来人那样着急,搁置了出庄的打算,去了温烟居。她人到时,左柸正沉声吩咐胥桉郢部署人手。
众人纷纷领命行动起来,胥桉郢放了支烟花,四周突然冒出着褐衣者千人。那时狸山狐牙境暗影,镜主派在左柸身边的。
几个暗影头领先是向胥桉郢抱拳,叫他“大公子”,而后向左柸行礼,唤他“主人”。
………………………………
第四十九章 得力助手
林榉与胥桉郢交手,哨声吹得断断续续。左柸出得门来,看了眼林榉,那一眼迸发出无限的杀意仿佛惹了风起。
物画出鞘,不单是剑气迫人,长剑当空,剑芒映日,一时寒意无两。林榉发觉,忙得闪开,头顶盘发被削过,散落下来,断了数节。
命胥桉郢退下,左柸迎上去。
林榉口中又吹哨声,左柸挥剑上前,步步紧逼,林榉发觉闪躲更加困难,再无暇嘘哨,用尽心力应对。
若说胥桉郢的镜双生已练得炉火纯青,则左柸可称得上出神入化。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白衣化影如风,令林榉接过数招便有些吃力。但他终究是止此阁的左羽,一身功夫亦是登峰造极。虽然他的进攻已经落于下风,但防守尚能惊险躲过。
屋内的竺衣见胥桉郢进来,愈发担心左柸,她急得直跺脚。左邀头痛地声声喊左柸“不孝子”。
如此等了好一阵,竺衣额上沁出了汗,正焦急间,不经意瞧见墙上挂了一支弓弩,她急急跑过去取了下来,又拿过几支箭矢,将蛊瓶打开,并不取蛊来用,而是各自沾抹了些育蛊液。
见她往外走,胥桉郢一把拉住了她,禁止她胡闹,竺衣道了声“放心”,猛一把挣脱。
一开门,暗影悉数上前将她围起。看见左柸一身白衣染了血,竺衣心中恼怒、担忧、冲动齐涌,当即将箭矢搭上弓弩。林榉、左柸二人交手快得惊人,空中人影上下翻飞,竺衣瞄了许久不敢随意放箭,只有举着弓弩不断变换着方向。
林榉被左柸重重一拳击倒在房顶,手速极快地于腰间取过一支小瓶,拔开瓶塞欲洒向左柸,瞄了半天的竺衣终于等到这两人分开的间隙,注意到他手上的动作,竺衣利落撤开紧捏箭翎的手,那箭批空而去。
房顶的林榉反应极快,挥剑斩落这飞箭,还未来得及向下看,又一支箭矢呼啸而来,直直射落他手中的小瓶,同一时间射穿了他的手掌。
林榉吃痛,恼羞成怒向箭飞来的方向甩去手中的剑。剑携雷霆万钧之势,竺衣惊得后退,突然一声刺耳的摩擦声,物画飞过,将那剑狠狠抵开。
左柸御轻功下来,收回了物画,竺衣看林榉拔下了手掌的箭,育蛊液使他痛麻不已,那只手已经废掉。林榉去看她,眼中杀意漫天。竺衣浑身打了通寒颤,眼前一暗,左柸已经挡在她身前,“你进屋去。”他说。
竺衣双腿发软,道:“他看到我了。”
左柸转了一把手中的物画,划出好看的剑花:“不怕,稍后他便看不到了。”声落,他轻功而上,直冲向林榉。林榉垂着一只废手,嘲弄道:“狐牙镜出来的人,竟靠着一个女人?”
左柸不说话,底下的竺衣已经怂着胆不乐意了:“什么叫靠着女人?明明是你耍阴招在先!”说话前,她已放出一箭。林榉躲过左柸的进攻,随手提一片瓦击落了飞箭。
林榉被她如此缠得烦了,大喝一声,只见无数冰箭如雨砸落,暗影闪身将冰箭打落,左柸见此,凤眸微眯,额间隐有青筋浮现,下一瞬移影过去,白衣天人尚在原地冷冷窥视,眨眼间他已提起林榉凝掌重击其肺腑。
林榉当即咳出血来,双目赤红。止此阁的人见左羽受伤,各个杀红了眼,势必要突围暗影,直取众人性命。
竺衣握了握手中的弓弩,心里道:不能给亭屿拖后腿,复举起弩来。
房上,左柸将林榉击得步步后退,止此阁的杀手忙上前支援左羽,与左柸打作一团。林榉暂时脱身,向竺衣看来。竺衣已经做好了准备,虽然怕,却不知为何一挑嘴角,笑了起来,三支箭矢出弓。林榉同一刻朝她直扑而下,胥桉郢护手弓将他逼退,趁林榉回身,竺衣将手中最后一支箭放出,终于直直射进了林榉的胸腔。
左柸斩杀了缠身者,见林榉已倒地,看了眼他身上的箭矢,举起手中的剑,道:“左某本不想杀你,但你如今记着她了,便放你不得。”
捂着胸口的林榉口中鲜血直流:“你应该知道,为了一个女人与止此阁作对,是自寻死路!不管是你遥案庄还是狐牙镜,怕以后都不得安宁。”
“左某听不得这些,因左某有能力守吾欲守之人。”他不想赘言,物画出手,索命无情。
止此阁的人大呼左羽,却见林榉幽幽咽了气。有人喊了声撤,众杀手不敢恋战,听令撤离。
遥案庄的护卫与暗影自觉上前清缴余党。
左柸已收了剑走来,竺衣笑着问他:“我是不是有功?我是不是得力助手?”左柸看着她,心绪复杂,不知该说什么。
遥案庄终于恢复清净,宋西原方才痛过后,沉沉昏迷过去。左柸擦了擦手上的血,为她解了穴。
左邀气得不轻,骂左柸惹是生非。
他也算知道了宋西原的来历,头痛地在一旁哼哼:“如此……你如此给老夫招惹麻烦……明天就给我娶亲去,我要早些抱到左氏后人。你个不孝子没了就没了,好歹给我左家留个后……”
竺衣跟着点了点头,却看左柸脸色发黑。
当日一场打劫,遥案庄死了数百人,而止此阁损耗巨大:左羽兼大部分头等杀手皆命丧于此,百余人仅几个活口溜掉。
宋西原醒来后,闻此结果,心事重重。她深知止此阁的处事之道,他们必会卷土重来。左柸安抚她,只要安心待在他身边即可,至于江湖恩怨,由他处理。
回了瑾园的竺衣怕仇水担心,没讲此事。
几日后,仇水动身回古寨看阿娘。竺衣写了一封文绉绉但语句不通的家信托他带给阿娘。仇水走之前吩咐初临一定照看好竺衣,初临少有的正经,拍着胸脯起誓。
………………………………
第五十章 求弩不得
幕启二十六年除夕。
听闻竺衣的兄长回了古寨,左邀请她进遥案庄过年。那晚左氏父子、宋氏姐妹和竺衣兄妹几人一起用年夜饭。
竺衣没有这般正经同左柸一起吃过饭,跪坐在小案几前,竟有些不自在。看她扭来扭曲,初临提醒她注意仪态。
年夜饭丰盛,汤饼、饺子、烹煮过的猪狗羊鱼等一应俱全,馋得她恨不得垂涎三尺。
左邀于上座发了话,席间几人这才执箸而食。为保持形象,竺衣执箸秀气地夹小块食物放进嘴里,偷偷瞟眼去看眼左柸。
左柸吃饭十分正派,举手投足间仪态端正优雅,竺衣看着赏心悦目。席间左柸偶尔为宋西原夹食,宋冬晨撒娇,要左柸为她夹一些,左柸笑她玩闹,并未依她,心中吃味的竺衣见此,好受许多。
年夜饭用罢,乃是燃炮竹辞旧迎新。
路麦几人分了许多烟花炮竹,兴奋地比赛燃放。
看着又一年除夕,竺衣一时想念起远在西离的阿娘和仇水。不知今年的西离寒冬冷不冷,不知是否好打猎捕食,不知阿娘样貌是否有了变化……
思念不能开头,一开,便难以收住。
初临发现了走神的竺衣,猜到她是想远方的亲人了,上去揉她的发,说:“别难过,哥哥在呢。”竺衣扑进他怀里,道:“明年我们回去过年吧,大不了后面再出来。我想阿娘了。”
初临点头:“好,明年我们回去一趟,现在先好好过这一个年。”
点头,竺衣从他怀里出来,道:“我想放烟花。”说完去找师乔要烟花去了。
路麦和欢七见她走过来,大过年的不至于说难听的话,但是看她要烟花,脸上不大乐意。师乔抱了一把给她,道:“就在这儿放吧,不然怕你炸着自己。”竺衣点点头,开心地叫来初临和文希。
空中炸起斑斓的烟花,鞭炮噼里啪啦热闹响着,竺衣捂着耳朵单手拿着烟花晃得开心极了。簇簇花火渐次点亮遥案庄上空,开出各式花样,流光溢彩、绚烂多姿。
初临去看厅门处的宋西原,她正与左柸相携,静静站着,抬起倾世容颜看花火盛宴。烟花美得绚烂夺目,却丝毫比不上女子摄人心魄的眸光。他清楚自己与宋西原之间的差距,如隔海且不相望的两个人。
竺衣大笑着喊了“哥哥”,他回过头,看她手中举着一根粗壮的炮竹正朝天放着。那炮竹升天,炸起巨大的银白花火,令众人欢笑着惊呼。
她突然举着大炮竹跑去厅门前,对左柸大喊:“亭屿,这个最大的是我放的!你看……”
接连开出几大团烟花,左柸看了看,笑了一声,低头去看阶下的小人儿。
她以为左柸在看烟火,遂仰着笑脸数着那大烟花,每绽出一朵,泪窝就浮现在巴掌大的小脸上。她的笑实在过于纯真,好比街市上拿到糖吃的小孩子,眉里眼里藏不住的开心。
左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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