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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女成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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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含蕴便道:“好啦,阿姐记住了,你别担心了,快去吧!”
经香山寺一事后,谢陵到底有些后怕,心有不安,但到底男女不同席,她既然顶着谢家嫡长子的身份,自然便不能与这些女郎们呆在一处,她的战争乃是清音阁,对手自然也是那些顶着骄傲身份的世家郎君们。
当然除了在宴会上扬名,她今日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情要做。
于是也不再多耽隔时间,而迅速的退出明月轩,向着清音阁走去。
待她到达清音阁时,众世家子们已然列席,太子萧统就坐在正北席间,正摇摇举樽,与众士子们见礼。
“太子殿下!”
在一片朗声之中,萧统亦是十分谦和回礼道:“今日诸君拔冗莅临,齐聚于此,亦是孤之荣幸,今日宴会亦如往常,诸君亦可随意吟咏,泛舟湖间,畅所欲言。”
“是,多谢太子殿下!”
朗朗齐声震天,无数衣袂翩翩的士子觥筹交错,笑语连连,这场面对谢陵来说哪怕是隔了一世,也会忍不住震憾惊叹。
终南梁一朝,文风之鼎盛汇集处,非萧统所举办的文会莫属,而齐聚在这里的文人也多有历史留名者,诸如萧统年少时的老师沈约、范云、范缜,明山宾、陆倕等。
席间谢陵还看到了那个在南梁倾覆后逃至西魏,被西魏明帝所看重,并曾以一首《哀江南赋》惊艳大江南北并名垂青史的庾信,此时的庾信还正值十五岁束发之年,正是需要扬名入仕的时候,少年脸上洋溢着自信,隐隐有大展才华跃跃一试之意。
从庾信身上移开后,谢陵的目光随意一转,便与坐在太子东侧下方的萧正德撞在了一起,就见萧正德的目光也是紧紧的盯着她,似乎也有观察探试之意。
陈硕并不在其身旁,毕竟乃寒门士子,自不能与这些郡王们同席,紧挨着萧正德而坐的便是萧正则,其另一侧,萧家的几位皇子萧纲、萧续,萧绩、萧纶依次而坐,皆在席间。
但谢陵的目光却是落在了最末的一位男子身上,这男子身着一袭极为简单朴素的玄衣,既便是在席上,也戴了厚厚的帏帽遮了眼睛,他并不与人交谈,却是独自一人端着茶盏品茗,好像这席间的热闹皆与他不相干,自然连同他这个人也如尘埃般毫不起眼,根本无法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而这个人便是梁帝的第七子,湘东王萧绎。
萧绎乃是庶出,其母乃是出身会稽石氏的阮修容,并不十分得梁帝宠爱,在梁帝的诸多子嗣中,萧绎就显得极为平凡而默默无闻,
论贤名仁德他比不上太子萧统,论武勇他比不上庐陵王萧续,论政冶谋略,他甚至比不上他的八弟萧纪,
然而大概谁也想不到,在候景乱梁之时,会是这样一个曾经毫不起眼默默无闻的皇七子萧绎最终在夺储之争中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自然这其中也要多亏了他的谋士陈硕给他出谋划策。
这么一想,谢陵不由得将目光寻向了隐在席间的陈硕的身影,甚至忍不住会猜测:陈硕现在明里是在为萧正德办事,而实际上是否也在暗中辅佐另一位王爷呢?
经前世对陈硕的了解,她知道这个男人绝对称不上忠诚,他只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益的人来辅佐,甚至是借他之手上位。
然而她在席间遍寻了一周,竟然没有找到陈硕的身影,心中不免生疑:如此盛大的文会,他不可能会缺席,除非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让他暂时离开了。
正思忖间,就听萧统唤了一声:“阿绎,你坐在那里干什么?众人都看不到你,快过来,到为兄这里坐下。”
萧统的声音很是温和,对这位瞎了一只眼的弟弟,他怀有极大的同情和善心,较之其他兄弟就格外关照了一些。
但萧续并不明白哥哥心中所想,却反而嗤笑道:“皇兄,你还不知道七弟的性子,从小就这么孤僻寡言,他就喜欢呆在那角落里,生怕让人看见,皇兄你就别为难他了,你让他出来量相,不是正好让人看到他瞎了一只眼吗?”
谢陵就见萧绎握着茶盏的手狠狠攥紧,而萧续不觉,还在哈哈大笑,心中不禁暗叹:这萧续还真是没心没肺,也难怪前世萧绎对他恨之入骨,甚至于在他死后,高兴得一跳三尺,连木屐就跳掉了。
不过萧绎的心胸狭隘也是世所罕见,前世有位才子去江陵城投奔他,他便是因为别人才华名气胜过于他,便叫人直接将那位才子给毒死了。
这时的萧统也立即斥喝了一句:“五弟,休得胡言,还不快向七弟赔罪!”
萧续撇了撇嘴极为不满,但在萧统冷然的目光注视下,还是免为其难的对萧绎说了声:“对不起啊,七弟,五兄我就是说话直了一点,没有别的意思。”
“哈哈哈……早听说七王殿下博综众艺,无论是书法、诗赋,绘画、音律还是天文、相马、棋术皆通,不如我们跟七王殿下切磋切磋,如何?”
说话的正是那少年才子庾信,有了庾信出来打圆场,场上的气氛很快又活络起来。
这时的萧统便注意到了谢陵,远远向谢陵含笑点了下头,便吩咐陈庆之绕过人群来到了谢陵身边。
“走吧!谢小郎君,太子殿下已安排好一切,我带你去见吴淑媛。”
………………………………
第046章 见吴淑媛
谢陵道了声:“好。”便随陈庆之一起走出了清音阁,而就在他们二人刚离开清音阁,萧正德也立即唤了一人来,在其耳边附语了几句,那人略点了头,亦悄然离开人群,向着清音阁外走去。
这一切萧统尽皆看在眼里,不免对萧正德生出怀疑,席间也暗中吩咐了两名侍卫向那人追踪而去。
……
令谢陵感到意外的是,陈庆之带她来的地方并不是皇宫内苑后宫寝区,而是位于东府城中一处毫不起眼偏僻的寺庙,寺庙虽小,但依稀可见周围有武装部曲把守,所以显得这座寺庙格外肃穆庄严。
谢陵便惊讶道:“为何吴淑媛不是住在后宫之中?”
陈庆之便答道:“受她的儿子豫章王殿下的牵连,陛下将她迁居到了这座寺庙,让她静修悔过。”
“那她在这里住了多久了?”
“三年,自二皇子萧综判逃魏国后,她便被陛下安排人暗中送至了这里,说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
“保护她的安全?”谢陵更加讶异的问。
陈庆之答:“是。”
“陛下如此待吴淑媛,可见对她还留有旧情,可为什么要将她送到此寺庙来保护她的安全呢?”
谢陵这一问,陈庆之便摇头答:“这我便不知道了。”
谢陵便笑道:“陈将军曾是陛下最信任的亲卫,如若连陈将军都不知,那这世间还真没有别人能猜到陛下心思了。”
陈庆之一愣,自然也听出了谢陵的言外之意,却依然笑而不答。
谢陵便问了句:“陈将军,你可有想过,向陛下请旨,出兵北魏,趁北魏内乱之际,建不朽功勋,立万世美名吗?”
陈庆之更是讶然,看向了谢陵,就见这小郎目光狡黠,却好似能堪破世俗一般,一双清凌的瞳中甚至透着睥睨天下的傲然之气。
在陈庆之的愕然不解中,她又神神秘秘的道了句:“很快了,一个月后,便是陈将军的一个机会,届时,还希望陈将军能接纳我,让我谢陵也有机会立功,听凭陈将军帐下驱遣。”
说着,谢陵还向陈庆之行了一个大礼。
陈庆之便笑了,不以为然道:“你这小郎,小小年纪,还未入仕,就想着要去打仗,整个建康城中还没有如你这般胆大的士族子弟,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戏谑般的说了一句后,又言归正传,陈庆之将一玫玉牌交到了谢陵手中,肃容道:“好了,你有什么话便进去问吴淑媛吧!太子殿下只给你争取到了两刻钟的时间,两刻钟之后,不管你话有没有问完,都一定要从这寺庙里出来。”
“这又是为何?”
“你这小郎哪有这多为什么?快去吧!你的时间可不多。”
谢陵只得认命,向陈庆之施礼告别,便迅速的走进了那座寺庙之中,凭着太子萧统的一枚玉牌,那些守在寺庙门前的侍卫果然没有为难她。
谢陵再寻着地图上的路线,找到了吴淑媛所在的一间寝房,房门一开,就闻到一股霉味扑鼻而来,谢陵不由得屏了呼吸,再往房中踏了一步,定睛一看,就见一蓬头松发的女子正坐在一床塌边正对镜梳妆,口中还哼着小曲,这场景看上去甚是有些诡异。
“你便是吴淑媛?”谢陵问了句。
那女子手上才一顿,又仿佛装作没听见,继续梳着头发,没有理会谢陵。
谢陵也没再走近,而是寻了一处稍显干净的塌几,抚去上面的些许微尘,便干脆坐了下来,打算作长谈的打算。
“我知道你没有疯,装成这幅样子,也不过是想博取陛下的同情罢了。可惜,你终年在此,再也见到不陛下,他自然也就看不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了。”
“其实我还知道一事,萧综虽是七月怀胎而生,但他却并不是前朝东昏候萧宝卷之子,事实上,他就是梁帝萧衍的儿子,萧衍还未代齐称帝之前,你便已与他暗通款曲,早就有了身孕,只可惜这件事情,陛下不会说,这世上也不会有别人知道,所以你的儿子一出生,就受人诟病,遭到其他兄弟们的排挤。”
“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你作为一个母亲,为何还要告诉自己的儿子,告诉他乃七月怀胎而生,而导致他对自己的父亲和兄弟都生出怨情,直致最后甚至逃去了北魏呢?”
谢陵说到此,那女子果然情绪大恸,转身便瞪向谢陵怒吼道:“那是因为他对不起我,他说我若帮他夺得帝位,他便封我为皇后,可结果如何呢?他杀了我的夫君,虽将我纳入后宫,却因为我的身份再也没有提及封后的事情,是他欺骗了我!”
“如果不是他欺骗了我,凭着萧宝卷对我的宠爱,我将来也是可以当上皇后的!”
谢陵微微惊愕,从这女子言外之意,不难揣测,这女子在萧衍代齐称帝之前,定然是暗中相助萧衍,立了不少功劳,而作为萧宝卷后宫中的一名宫妃,她能做的无非就是以美色惑人,或是从萧宝卷口中获取一些情报吧!
而自古以来,被用作“间者”的女子下场都不会好过,吴淑媛还能在前朝国灭之后,被萧衍收纳入后宫,便已是万幸。
只可惜这女子似乎并不容易满足。
谢陵便道:“你应该庆幸,陛下没有听取群臣的意见,如杀潘妃一般杀了你,你当真以为,以自己前朝宫妃的身份,还能做新朝建立后的一国之后?”
吴淑媛的眼神变了变,一张苍白的脸上布满哀凄和不甘,说起来,吴淑媛的五官生得十分精致,不然也不会在萧宝卷的后宫中脱颖而出,让萧衍宁可违大臣之意,也要将这红颜祸水纳入自己后宫了,只不过五官虽然精致,可肌肤已苍白得毫无颜色,就像是一朵久未经雨露的花,渐近枯萎凋零。
“夏妹喜,周褒姒,甚至是西子貂蝉的故事,你应该也听说过,老子曾言:罪莫大于可欲,祸莫大于不知足,为了一个求而不得的皇后之位而心生怨恨,到头来连自己唯一的儿子也失去了,自己还落得这般下场,你可还觉得值得?”
谢陵这么一说,吴淑媛顿时厉吼了一声:“别说了!”自己却抑制不住,伏在一旁的案几上痛哭了起来。
这时的谢陵便站起了身来,继续说道:“你是否想知道你儿子如今在北魏过得怎样?”
吴淑媛抽噎了一声,虽未答话,却已是竖起了耳朵,就听谢陵继续道,“不错,你的儿子刚到北魏之时十分得胡太后礼遇,可如今的北魏已是峰火狼烟,不出一个月,各地潘王发起的叛乱就会将北魏四分五裂,胡太后也会死于权臣之手,在如此纷乱的国情之下,你觉得你的儿子还能在那里安恙活下去吗?”
吴淑媛顿时抬起了头,恶狠狠的瞪着谢陵:“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是他抛弃了我逃去北魏,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她说着,已将脸埋于双手间痛哭了起来:“我也不想的,我也后悔了,不该告诉他那些,不该让他们父子相残!可我现在能怎么办?我什么也做不了?我什么都做不了!”
谢陵便蹲下身来,在她耳边说了句:“也许我能帮你?”
“你帮我?”
已是哭得泪眼婆娑甚至是绝望的女子陡地抬起了头,看清谢陵的容貌时,竟微微一愣。
“你是谁?”
她似极为害怕,将身子慢慢向后挪去,指着谢陵问:“你是谁?”
谢陵眸光一冷,心中顿生疑赎,过了好一刻,才道:“我是谁你不用管,你先告诉我,当年你为何要太子师谢景相写那篇长门赋?谢景相之死,你知道多少?”
………………………………
第047章 告知真相
谢陵这一问,吴淑媛便立即垂下首,避开了谢陵的目光,连连摇头道:“我不知,他的死与我何干,你为何要问我?”
谢陵也不紧逼,而是站起身来,徐徐说道:“长门赋,悲落叶,诗经伐檀,这便是我父亲所留下来的线索,而这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你和你的儿子豫章王萧综,吴淑媛,你岂能说你不知,还是说你甘愿做别人的棋子,来背负害死我父亲之罪?”
“你父亲?他是你父亲?”吴淑媛喃喃道,再次定睛看向了谢陵,又不免惊讶和艳羡,“不错,你长得很像他,你是他的儿子,不过,我记得他似乎没有儿子,呵呵呵……或者说他的儿子自一出生就死了,你怎么可能?”
说到这里,她杏目圆瞪,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指着谢陵道:“我明白了,你就是那个夭折的孩子,你是回来找我复仇的吗?可这件事情不是我所为,与我无关,与我无关!明明是他做的这件事,为什么要我来背负,为什么要我来承担这所有的罪?”
谢陵似听到了什么关键,不禁愤怒的提起吴淑媛的衣襟,将她提起,问:“你说什么?那个夭折的孩子,是谁杀了那个夭折的孩子?”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女子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再次哭喊起来,谢陵怕她的哭声引来寺庙外的侍卫,又立即松开了她,厉喝了一声,“闭嘴!别哭了!”
“先告诉我,为什么要我父亲写那篇长门赋?在写完这篇长门赋后,他去见过什么人?那最后的一个字又是谁添上去的?”
谢陵一连串的问,问完之后,又安抚她道,“只要你如实回答,我许会让你离开这里,甚至于一个月后,我还会从北魏迎回你的儿子,让你们母子团聚!”
大概是“母子团聚”这四个字刺激到了吴淑媛的敏感神经,这女子忽地又抬首向她扑了过来,目光滢滢充满乞求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能迎回我的儿子?”问罢,又连连摇头,“不,不可能,他都已经背叛大梁了,陛下绝不可能让他再回到梁国,你有什么本事能让我儿子回来与我团聚?”
谢陵便从怀中拿出了太子萧统的那枚玉牌,示意到她面前:“就凭这个,只要我入仕,我就能请求到出征北魏的机会,到那时,我可以想到办法让你儿子回到梁国,你就算不信我,也没有别人可以信,不是吗?”
吴淑媛的目光很快黯淡了下来,谢陵的话可谓直击她心中软肋之处,她现在孤身一人在此,早已容貌不复,圣宠不在,她的确没有任何人可以信,也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而谢陵这番话无疑向她伸出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哪怕是那极其渺茫的希望,她也愿意一试。
沉默许久之后,她终于启唇道:“原来你和你父亲一样,也是辅佐东宫太子的人。
好,我愿意告诉你,让你父亲写那篇长门赋,自然是想让他帮我重获圣宠,说起来,你父亲的才华以及容止风度可是让全建康城的姑子们都倾心向往,趋之若鹜,别说那永兴公主,就连本宫也不例外。
本宫喜欢看他写的字,喜欢见到他这个人,所以时常遣人叫他来本宫的淑华宫,只可惜他不肯。”
谢陵心中不悦,便接了句:“长门赋是司马相如为陈皇后所写,你的身份不配,而且你是后宫女子,怎可如此轻浮,约见我父亲?”
“呵呵……轻浮?”吴淑媛似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情,咯咯大笑起来,可笑过一阵之后,她的眼角中却渗出了泪,“你可知道,当年在齐朝之时,我便是让萧宝卷叫某位世家郎君到大殿上来,大家一同玩耍嬉戏,萧宝卷也不会说什么,他还会很乐意的扮我和潘妃姐姐的奴仆呢!
只可惜,萧衍虽有举世之才谋以及君子之风度,可惜这一点他不及萧宝卷万分之一。我竟不知,原来堂堂外表下所藏的竟是虚伪……”
“就因为这个原因,因为我父亲拒绝为你写长门赋,所以你便痛恨我父亲,与你儿子联手害死了我父亲吗?”谢陵厉声问。
吴淑媛立即辨驳道:“不是我,不是我们,不错,我是恨你父亲,恨他拒绝了我的请求,可我也没有恨到非要他死的地步!”
“那是谁?”
“是他,是他忌惮你父亲,你父亲太过完美了,无论是才华还是名望、品性都深得人心,德隆望尊,士所敬仰,所以他教出来的太子在道德上也是完美得无懈可击,可以说,现今的太子除了与你父亲没有血缘上的关系外,其人品才华可谓如一,若说他是你父亲的儿子也不为过,但就是这样,他害怕了,怕你父亲……”
“你说的这个他是谁?”
谢陵迫不及待的打断,可吴淑媛的目光一转,好似看到了什么,竟然又不答话了。
“我不能说,我若说了,他会杀了我的,他会杀了我的!”
见吴淑媛又露出疯颠害怕之状,谢陵心中生疑,余光里也似感觉有什么影子从窗前一闪而过,便立即起身向外追了出去。
那道人影倒也不急,好似故意将谢陵引至寺庙后院一片梧桐林中,只待谢陵一至,便有数道人影从林中现出身来。
这些人也是个个蒙头遮面,手握大刀或长剑,看上去凶恶无比。
“就在这里干脆将他解决了算了!”为首的一人命令道。
“可他毕竟是陈郡谢家嫡长子,杀了他,若是谢家人追究起来……”
“谁又能知道是我们所杀!快动手,别磨磨蹭蹭的错过了时机,他现在可是太子的人。”
“是是……”
在为首之人的鼓动下,数名蒙面剑客持着凶器向谢陵袭击过来,谢陵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也从袖中吐出一把短剑,那短剑上似安有机关,在她的按动下,短命竟逐渐变长,映着明媚之光,如匹练一般顿时照亮了整个山林,
那几人还没看清,就有一人一声短促的呼喊,倒在了谢陵的剑下。
余下的几名蒙面剑客立时顿住了脚步,似未想到如谢陵这般的世家子还会有如此身手,一时间竟生了怯意,但那为首的人并未害怕,而是再次高声厉喝了声:“怕什么,他一个人,我们八个人难道还不是他的对手,都给我上!”
那几名剑客犹豫了一刻后,终是齐齐大喝一声,尽皆向谢陵冲杀过来。
刀剑之声顿时充斥了整座山林,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有四名剑客倒在了谢陵的剑下,那为首之人惊骇之下也渐生了惧意,就要趁着谢陵与那余下几名剑客厮杀时偷偷离开,可就在这时,后心上一痛,好似有什么东西瞬间贯穿了他的胸口,他垂首就见一段锋利的箭尖从心口冒了出来。
在他倒下的一刻,灰败的眼中便映照出了一道修长的人影,只可惜他再也无法知道这个杀他的人是谁了。
而此时此刻,谢陵的眸中却充满了惊讶,目光一瞬不瞬的看向了这个突然出现的青衣男子。
男子身材颀长,面上罩着一张白玉面具,一身纯青色的袍子迎风徐展,他手中握着一支羽箭,箭尾上正是一支雀羽摇曳,
虽不见其容,但男子长颈秀项,所露出的肌肤竟好似美玉打造一般滢然生辉,而最让谢陵无法忽视的是他身上的气息,这是一种熟悉的清冽气息,有着与世隔绝的纯澈以及欲挣脱束缚渴望向高空翱翔号令天下的霸气。
这种复杂难言的气质,前世她也只在一人的身上有感觉到过。
而这个人便是……
“连城,可是你?”谢陵问。
男子却没有作答,而是用箭挑开了那倒在地上的为首刺客脸上的蒙布,言道:“你难道不来看看这个人是谁吗?”
谢陵走向了那个双目圆瞪已然死透了的刺客,近前一看时,脸色也微微一变:“他是东宫太子身边的人,他便是那个鲍邈之!”
话刚落,又听到一阵嘈杂声从寺庙前方传来,男子忽地上前,握了她手道:“你快去太子东宫古玄圃吧!这里交给我来收拾!”
言罢,便将她推向了林中深处,而自己却向寺庙前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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