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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女成凰-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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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气上心头厉喝了一句,夺了那部曲手中的画卷便狠狠的砸在地上。

    “我要这幅画干什么?一幅画能救回我孙儿的命吗?”

    几名部曲也慌了神,惶惶不知所措,整个院子里的仆妇们皆跪了下来,唯恐殃及鱼池。

    却在这时,郑十四郎的卧房里传来一声惊呼。

    “醒了,醒了,十四郎君醒来了!”有婢子声音尖声叫道。

    醒了?

    老夫人心中狂喜,领着一众妇人们潮水般向屋内涌了进去,就见郑十四郎果然已坐起身来,只是不知因何原因正扶着床沿狂吐不止。

    地上一片污秽狼藉。

    “十四,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吃坏了什么东西?”郑老夫人急着跑过来问。

    郑十四郎将胃里吐了个干净,这才缓过神来,定神看了郑老夫人半响,陡地放声大哭道:“祖母,是孙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郑老夫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了就好,没事了就好。”

    郑十四郎扶着床沿,抬眼看了看四周的人,突地看向老夫人哭道:“祖母,您一定要为孙儿讨回公道,昨晚那一对贱人实是欺吾太甚啊!”

    “昨晚上?”老夫人微愕,“他们如何欺你了?”

    郑十四郎便将昨天晚上,那男孩子在他身上拳打脚踢以及说过的话全都陈述了一遍,他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喝过马尿,要不是那小子自己恶心嫌脏,说不定真会弄点马粪来塞进他嘴里。

    他堂堂世家公子何时受过这种虐待,是可忍孰不可忍。

    “祖母,孙儿虽病了,可是脑子还十分清醒,这两贱婢如此羞辱孙儿,羞辱我们郑家,岂能就此放他们离去。”

    郑老夫人听完也是又惊又怒,起身就要找人去寻,这时门外传来一声通传:“家主归来了!”

    郑家家主郑道忠正是这荥阳郡的太守,在这齐地也素有“北方书圣”之美称,他们这一支虽不是荥阳郑氏的显支嫡系,但也十分得齐主高湛的重用。

    一听家主归来,妇人们自然要上前迎接行礼。

    哪知这郑道忠一进门,便问:“十四郎在哪里?”然后气势汹汹的冲进郑十四郎的卧室,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郑十四郎被打得有点懵,委屈道:“祖父为何要打我?”

    郑道忠似积了满腹的怒气,斥道:“你做了什么事,你难道自己不知道?一个月前,你是不是强抢了一名女郎的东西,你还欺霸民女,抢占良田,掳人为妾室。这些事是不是你做的?”

    郑十四郎捂着脸想要辩解却是无言以对,郑道忠便命人将郑十四郎从塌上拉下来下跪,拉得郑十四郎嚎嚎大叫。

    郑老夫人赶紧上来解围:“你这是干什么?十四郎这才刚大病初愈呢!何况十四郎是否真有做过这些事,还有待查明,官府断案也要讲究证据呢,更何况还是这家里,外面那些诋毁十四郎的闲言碎语,怎能偏听偏信?”

    郑道忠冷哼了一声,便将袖中的一张绢帛扔到了郑老夫人手中:“你自己看!”

    郑老夫人定睛一看,这绢帛上写着的正是郑十四郎新自画押承认的供词,承认他欺霸良民,抢占良田,强掳民女为妾室等一切恶行,上面还写有一句话:彼德施于仁,则吾仁,若彼德施于伪仁,则吾不仁。望善哉,好自为之!

    老夫人不禁手中沁汗,暗道:原来那神医娘子是早已料到她们郑家必会恩将仇报,所以便早已致信给了郑家家主,令得郑道忠在此时回来帮她们解围,真是好周密的算计,这封信是在向他们警告示威啊!

    “你们可知,十四郎得罪的这位娘子,她姓什么?”

    老夫人心中还在愤愤,这时又听得郑道忠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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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8章 赐婚

    五分钟后替换

    听到沈仲伦三个字,男孩子有些讶异,这沈仲伦乃是吴兴沈氏之后,其祖父也曾担任过南梁的左民尚书,父亲也曾与陈武帝陈霸先交好,不过陈朝建立之后,沈家也逐渐有没落之势。

    沈仲伦年轻时也有“美风仪,博涉经史,有识鉴”之美称,早年的时候还曾写一封《劝进笺》,劝谏梁武帝惩治奢靡之风,启用寒门子弟,按理说,以寒门之身份代梁称帝后的陈氏王朝应该更能让他施展报复,但此人不知因何原因辞去了新帝所给的吏部尚书之职,只留了个县候的爵位如今赋闲在家。

    “卿哥哥为何要见此人?”男孩子问,旋即又作罢,“算了,卿哥哥不论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道理,凤凰听着就是了。不过这沈仲伦现居住在何处,凤凰可能还要去打听打听。”

    萧陌玉点头。

    马车驶进建康城。

    两人寻了一家酒肆稍作小憩,凤凰便去出去打探消息了,独留萧陌玉一人独自坐于窗前等待,因是临窗的位置,萧陌玉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街道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四处可见牛车慢悠悠的走动,牛车上所乘坐的大都是一些身着白伫衣的士子郎君,个个手持玉如意或是摇着一把羽扇,谈笑风声,好不风流。

    围观的人群中时时传来声声喝彩,其呐喊声中无不流露着对这些郎君们的仰慕倾羡。

    自魏晋以来,民风开放,但凡士族大儒都讲究一个“直抒胸臆,旷达为志”,姑子们也不再像从前那般恪守礼教,主张独立特行,情感外露,对于美貌郎君们的追求也便成了一种时代风尚。

    曾几何时,她也与同族的姐妹们一起驾车周游,每每出行,必遭众人围堵,寸步难行,享受着万人瞩目的荣耀,那是世族高贵的身份给予她的荣耀,不过现在……

    萧陌玉很快便收回了视线,将杯中佳酿一饮而尽。

    便在此时,耳畔突地传来一阵争吵喧闹:

    “一个靠着塌上献媚之功夫得到今天地位的人,也值得你们这般赞扬称颂?”一个郎君说道。

    “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那韩蛮子不过是个卖草鞋织履的庶民,身份卑微连寒门都算不上,若不是凭着一张脸俘获了文帝的芳心,如何能得到今日的地位?也只有你们这些人会将其视为榜样?”

    萧陌玉寻声望去,就见不远处好几位郎君聚在一起煮酒清谈,这个时代,品评人物是时代的潮流,“识鉴”是一种本事,而这几个郎君却似乎因为对某个人物的评价而起了争论。

    萧陌玉摇头不作理会,这时,听到又一个声音接道:“不管韩将军是如何走到今天这地位,他生前礼贤下士,忠心为国,于战场上英勇杀敌,又岂是一般人可以轻视比拟,有所谓,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既然人已逝,诸君又何必造此下作之言诋毁他人呢?”

    这声音不同于其他人的焦燥,而是带着一种明月流辉般的清澈,好似一下子便洗涤了茶肆之中的喧闹与焦灼之气。

    “哟,是萧郎来了!”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茶肆里的众人便齐齐的将脑袋朝同一个方向转去,就见那说话的竟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年郎君,与其他士子们不同,这少年身着一袭纯青色的乌衣,肤色苍白如玉,眸光含情,既有明月松间照的清朗,又有清泉石上流的纯澈,身上全无一饰物,却给人一种“缜密以栗,温润而泽”的清隽秀逸。

    这样的气质和长相无疑完美的符合了当下南士对于病态美的追求,然而,也许只有萧陌玉能看出,这少年俊美的外表下已然是强撑到极致的身体。

    这少年恐怕是命不久矣!

    而事实上,在原主的记忆中,这少年也的确只活到了二十岁弱冠之龄便病逝,也是自这少年病逝之后,原主在萧家的处境更是举步维艰。

    萧家的嫡长孙萧显,是唯一一位曾经给过原主温暖的人。

    正想着时,耳畔又传来一句:“萧氏显郎,怎么今日还有空到这里来凑热闹,不是听说你家里有位小娘子因为韩将军之死,都已经得了相思之疾了么?”

    那被称之为萧氏显郎的少年似乎并不在意话中的讽刺,只回了句:“家中私事,怎可随意传出来作为他人谈资的笑料,若真是相思之疾,也就不会让朱家郎君所知道了,朱四郎君怎地比我还清楚,我萧家有位小娘子得了相思之疾,莫非是我萧家的人告诉你的?”

    这话也是变向的讽刺他随意编排谣言诋毁他人了,当下四周的目光都向那姓朱的郎君望了过去,无不透露着鄙夷,那姓朱的郎君脸色亦是刷地一下铁青,旋即又变得苍白。

    “你们这是看什么?我也不过是随便问问罢了。”说罢,那朱四郎长袖一挥,便带着几个随从匆匆朝茶肆之外奔了去,临走之时还嘀咕了一句,“装什么装,也不过是个萧家一个不受宠的弃子罢了,当真以为自己文采风流,就可占据这建康城第一俊彦的名声?”

    萧显依然浑不在意,招呼身后的小厮就要离去。

    这时,陡地传来一个男孩子的声音问道:“等等,萧氏显郎,你是兰陵萧氏之人么?”

    问话的正是去而复返的凤凰。

    少年立即命小厮将轮椅顿住,目光也向着凤凰所在的方向望去。

    “正是,敢问这位小郎,有何贵干?”萧显礼貌的问道。

    凤凰正要回答,却被萧陌玉抢先道:“久闻建康萧郎之名,舍弟不过是慕君名声,打声招呼罢了。”

    凤凰愕然,正要说什么时,周边竟响起了一片讥讽之声。

    “原来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想要攀附萧家的人!”

    萧家毕竟是名门贵族,虽然现在已经落没,但也依然有不少寒门士子想借机攀附,以求得举荐入仕的机会。

    但这种攀附的行为往往会更令这些士族子弟所看不起。

    士女成凰

    士女成凰经典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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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9章 此生必不欺瞒

    五分钟后替换

    “世人都道韩子高乃陈文帝之男宠,未想他对萧氏竟然是有情的。”萧陌玉不知不觉的低声喃喃自语了一句。

    凤凰没有听清,便问:“卿哥哥在说什么?”

    萧陌玉回神一笑:“无事。”旋即起身,将萧氏所留下来的一匣子遗物再翻看了一遍,就见果然除了一些普通的饰物与犀角之类的贵重药材外,还有一只小小的荷包,荷包上绣着并蒂莲,看上去极为普通,其绣工也不算太好,可见萧氏的女红也很一般,可这荷包却沉甸甸的,隐约可感觉到里面有一种奇异的力量渗透出来。

    萧陌玉便拆开了荷包来看,但见里面所盛装的竟然是一枚紫红色的玉炔。

    看到这枚玉炔,萧陌玉的脸色彻底变了,因为这玉炔正是她前世随身所戴,最后在她死之后,落到了陈师利手中。

    前世,她可窥天命,卜吉凶乃至生死福祸与国运,原本不过是得益于梦中一位神秘女子的教导和赐予,但为了不让人将她视为多智近妖的异类,她骗了陈师利,说自己所得到的天机皆缘于此玉炔。

    可笑陈师利最后竟然是为了这枚玉炔而要了她的命。

    但又为何,这枚玉炔会在萧氏的手中?

    难道梦中陈师利想要从韩子高口中得知的事情便是与这枚玉炔有关?

    见萧陌玉紧紧握着这枚玉炔,锁眉沉思不语,眼眸中甚至有浓浓的讽刺和愤怒,凤凰又好奇的问:“卿哥哥,这玉炔怎么了?”

    萧陌玉这才回神道:“无事,只是觉得母亲留下的这一物别有不同。”

    “有何不同?”

    萧陌玉又不答了,转而问:“凤凰,我记得你说过,你会易容术,不若今日便帮我易容另一张脸吧?”

    “好啊!卿哥哥想易容成什么样子?”

    说着,已拉着萧陌玉到了妆台前。

    谁知萧陌玉竟回答了一句:“就易容成我母亲的样子。”说完,便拿出了昨夜萧显所画的那一幅萧氏的画像。

    “原来卿哥哥让那萧显作画是为了易容,可为何要易容成姑母的样子?难道卿哥哥你不怕遭这建康之人的非议?”

    在得知萧陌玉身世之后,凤凰便知,无论是她现在如生父一般的容貌,还是姑母的容貌,都将会让她成为世人所鄙夷的耻辱存在。

    “若真想在这建康城立足,怕是姑母的容貌也不行。”

    “不,我既生为他们之女,就不能以此身份为耻辱,从哪里跌倒就应从哪里爬起来,这是我能为母亲所做的最后一件事。”

    从她占卜的结果以及梦境可以得知,萧氏完全是被人陷害,而韩子高也不过是那个人所利用的一枚棋子罢了,何况他还曾派人去保护过萧氏母女的安全,可见其人品不算太坏。

    她既占了原主的身体,自然也就要承担起属于她的责任。

    同时也要为原主雪耻报了这血海深仇。

    凤凰听得有些迷糊,但也赞许的点了点头。

    “那卿哥哥打算怎么做?我们还回萧家吗?卿哥哥该不会真的想……”

    想到昨夜萧陌玉与萧显的一番对谈,说到“走进南陈的政冶中心,直到控制整个南陈的朝堂”之时,凤凰亦是吓了一跳。

    “想不到卿哥哥的志向还是很大的。”男孩子玩笑的说了句。

    萧陌玉便问:“那你的志向是什么?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你是想做陈庆之那样的名将?”

    提到他昨晚唱的那首歌曲,凤凰不由得脸色微红,暗自点了头。

    “好,那我们便做名将。”

    陡地听到这一句,凤凰愕然的抬头,又惊又喜道:“我真的可以做名将吗?”

    “当然。只要你想,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萧陌玉笑道,“不过,要想在这建康城立足,我们首先所需要的是名声、养望,以及人脉。”

    “可我们现在刚到建康,什么都没有?”

    “是,我们什么都没有,所以需要自己创造。”

    “那要如何创造?”

    萧陌玉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和地位,她不再是前世的谢氏贵女,所以不再有与身俱来让人仰望的高贵身份,她的人脉基础几乎为零,甚至于她如今的身份都会遭世人讥嘲取笑,所以要想在这建康城立名立姓,其难度可以说是前世的千倍万倍。

    但若想重振谢家,她便必须要走进南陈的政冶中心,而入仕的第一步,自然还是养望,如今虽不是魏晋时期,士人们也不再如晋时名士一般“溥汤武而非周孔,越名教而任自然”,敢痛斥君王大骂韩非,

    但如今的选官制度依然还是沿袭了魏晋时期的九品中正制察举孝廉,只不过自萧梁之后,虽然品评的标准依旧是家世溥阀与才貌,但门第已不如魏晋时期那般至关重要,寒门若是真有才华,得到一些官员的赏识,同样可以得到晋升的机会。

    也有一些寒门子直接得到君王之赏识而走进朝堂之中的,便如韩子高。

    当然,无论是魏晋还是南北朝,容貌依然还是品评的标准之一。

    所以既便是易容,她也不能让自己的容貌看上去太过普通。

    正思忖时,耳边传来凤凰的一句:“卿哥哥,我易好了,你看怎样?”

    萧陌玉闻言看向镜中,但见镜中所照出来的一张脸果然与萧显所作的那幅画像一模一样,这倒是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她只听这男孩子说过他曾跟人学过易容术,却也没想到这易容术已到如此地步。

    “很好,未想凤凰的手艺竟如此好。”

    得到赞扬后的男孩子似乎很开心,又问:“那接下来,卿哥哥要用这张脸来做什么?”

    “自然是出去见人。”

    男孩子愕然,又听她笑着接道,“好了,我们出去走走吧!顺便看看这建康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地方。”

    一听到好吃的好玩的地方,凤凰的眼睛便亮了,萧陌玉不由得在心里失笑,毕竟还只是一个十岁大的孩子,童心未泯。

    男孩子很快收拾好了东西,两人便出了门,萧陌玉似想到什么,又问:“对了,我昨晚忘了问你,你可有问出,那些跟踪萧显而来的都是些什么人,是谁派来的?”

    凤凰答道:“这我倒没问,只将那些人爆打了一顿,不过不用问我也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定是那云华公主。继母苛待继子的,我见得多了,指不定那萧显的腿就是她给害折断的。”

    萧陌玉便是一笑:“也不然,如果是另有其人呢?”

    “若真的是另有其人,那这萧府之中的魑魅魍魉也太多了吧!”

    萧陌玉又是一笑,没有回答,她获得的原主的记忆虽不全,但也大致能了解到那萧府到底是怎样的龙潭虎穴。

    两人正说着话时,已经走到了大街之上,但见街道上依旧是牛马辘辘,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看到那些木屐哒哒有如从《暮春》里走出来的郎君们谈笑风声,萧陌玉心中不自禁的生出潮水般的暖意,不知不觉想起前世的几位兄长来。

    “玉卿,看看二兄给你带了些什么,这是锦心楼里的小食,你最爱吃的。”

    正失神时,街道上陡地喧哗声大作,传来人声鼎沸,人群也慢慢朝一个地方激涌,变得十分拥挤起来,来回跑动的人群之中,突地一个小女孩在推攘中险些跌倒在地。

    萧陌玉脸色一变,身形倏然一转,疾步走去,就将那小女孩抱进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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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章 夜探魏王府

    五分钟后替换,当祖父二字自她唇边溢出时,别说是萧建,便是那两个年轻人以及随着宁远公主而来的两名少女都傻了眼,其中一名身着广袖留仙曳地长裙的少女不禁娇怒出声:“你在乱叫什么?谁是你祖父,我们萧家可没有你这个人。”

    萧陌玉的目光落到了那少女身上,脑海里顿时也浮现出了有关这少女的记忆,这便是那右夫人云华公主所出的女儿了,在萧家排行第九,也算是与她母亲同辈中最小的嫡女,现今也不过十二三岁,在原主的记忆中,这位萧九娘极其的跋扈专横,凭着母亲云华公主的身份以及与宁远公主交好,对原主这个半路归来的外孙女没少欺负以及羞辱。

    宁远公主对萧云有情,得知萧云喜欢原主之后,便与这萧九娘一起设计让萧云占了原主的身子,美其名曰成人之好,拿原主当一个取悦人的物件。

    之后也是这萧九娘在萧建那里作伪证,道是原主主动勾引萧云,自愿爬了他的床。

    记忆陡然中断,耳畔传来一句:“这位女郎,你是否认错人了?”

    却是那萧建僵着脸,摆出难看的神色,对萧陌玉婉言温和而笑。

    萧陌玉也回以一笑,好整以瑕地曼声接道:“若论兰陵萧氏族谱,可追溯到殷商时期,

    萧氏,子姓,古之萧国也,其地即徐州萧县是也,后为宋所并,微子之支孙大心平南宫长万有功,封于萧,以为附庸,宣十二年楚灭之,子孙因以为氏,世居丰沛之间。

    周灭商后,分封微子于宋国。微子之孙大心有平乱之功,又封萧国为其附庸国。鲁宣公十二,萧国被楚国所灭,宋微子的后代遂以萧为氏年。”

    当萧陌玉说出这段话时,周遭便是一静,萧建的脸色也略有诧异,那萧九娘更是皱着眉不耐烦道:“祖父,她在说什么?”

    萧九娘与她母亲一样,不喜读书,偶尔卖弄文词也不过是附庸风雅,但求不贻笑大方就是好的了。

    这时,萧陌玉又接道:“若论起定居在建康的这一支,又可追溯到萧望之乃至萧何之后,汉书有曰,萧望之八子皆通五经,声誉并显,一门一公三卿,皆为朝中重臣,爵位蝉联,自此兰陵萧氏为山东郡望,百年不衰,

    晋元康元年,中朝大乱,神洲陆沉,萧家与王谢袁等侨姓士族南迁至此,定居建康,

    宋升平三年,顺帝退位,禅让于萧道成,之后萧氏便历经两朝,直到……”

    “够了!”萧建突地打断,似有些畏惧心慌,斜目觑了一下四周,但见周遭观望着的人群也是议论纷纷起来。

    “原来这女郎是在背萧家的族谱,能知如此详尽,可见她必是萧氏之人。”

    在如今这个乱世,谱牒学乃是一门显学,尤其是世家大族之人,无论男女皆要熟背自家的族谱,这也是为了防止乱世之中若家族不幸离散,将来可以凭此为证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时下也许有不少读过世家谱牒的人知道萧家本源可追源到萧望之之后,但绝对想不到还能追溯到殷商时期宋微子之后。

    萧九娘便是其中之一,她甚至不知道自家的祖先还当过皇帝的。

    “祖父,我母亲乃是萧家这一代,您的嫡长女,母亲曾告知我,我虽为您的外孙女,可我也依然是萧家之后,这是您当年在萧家伺堂前所立下的誓言,说萧家的嫡长女,不嫁人,即便成亲,也当是招赘,且子孙后代皆为萧氏之人。”

    “所以,我称呼您一声,祖父。”说到这里,她顿了一声,看到萧建又是惨白的脸,盈盈一福,莞尔笑道,“不过,倘若您真不记得自己曾经所说过的话了,那就当小女子没有说过。”

    “小女子萧、陌、玉,在此,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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