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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暴冷酷的君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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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兄。”毗纳都叫了声,便没了声音。

    其实刚刚是他让王兄找耶律狐邪谈借人手的事,实则他是和李兄找机会来见彼岸,在从下人那打听到彼岸住在兰院后,就来寻人,哪知守在兰院门口的侍卫跟本不让他们进院,最后他们解释过天后,侍卫才冷淡的开口告诉他们,王妃跟本还没有回兰院,所以他们俩人才等在了外边,后来才看见归来的彼岸。

    只是不知道王兄怎么和耶律狐邪也到这边来了,心里也在想着该如何解释,可惜不待他有机会解释,耶律狐邪已开口,冰冷的声音似能将四周一切瞬间冰冻。

    “过来。”他绿色的眸子直直盯着彼岸。

    彼岸咬了咬唇,为了哥哥,最后还是决定过去,只是哥哥并没有松开放在她腰间的手,在一抬头,见哥哥也冰冷的直视着耶律狐邪。

    四目相对,瞬间碰撞出火苗,李锐刚千里迢迢寻到小妹,怎么可轻易放手,更何况眼前的男人就是将妹妹掳走的男人,不然谁还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在他眼皮底下将人带手,而且一带走就是三个。

    “王爷,其实这是臣妾的哥哥”这必竟是在耶律狐邪的地方,彼岸不想哥哥受伤。

    一句话,让毗大都一愣,只见他眼睛在自己弟弟与李家兄妹之间扫来扫去,最后似明白了什么,脸色瞬时阴暗了下来,“纳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在彼岸要嫁给镇国将军又被掳走后,毗纳都和李锐刚两个人便研究了许久,最后才确定下来将人掳走的,只有耶律狐邪,必竟能在看守如此紧密的李府将人带走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后来在关门口又打听到,说曾见过一身材高大的绿眸男子,这下子就无需质疑了。

    李正不放心女儿,李锐刚怕妹妹受苦,最后商讨李锐刚和毗纳都两人才向匈奴进发,一边是打听一下消息,一边是想确定妹妹是否真被耶律狐邪掳走。

    当两个人刚走出大周边关不久,从便看到了不远处有一阵人马,本他们想绕过,哪知那队人马跟本就是冲着他们来了,走近了之后才知道是突厥的军队,而这只军队正是毗大都出来寻其弟的队伍。

    最后,毗大都让其弟与他一起回突厥时,毗纳都很可怜的说,他的未婚妻被人掳走了,听人说在匈奴看见过,所以他一定要去。

    怕其弟在没有了声迹,毗大都让队伍自行回突厥,他一路跟了来,必竟弟弟能忘记让他受伤的女子,而在乎另一个女子,这也去了他的心病。

    王府大厅一切寂静,听完毗纳都的叙述,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开口说话,彼岸自始至终都紧紧的拉着哥哥的手,对于耶律狐邪冷瞪过来的眸子,视而不见的错开。

    “狐邪兄,这是你的家事,小弟不能插手,小弟也是受了舍弟的欺骗才发生这样的事情,还请你不要介意”毗大都一脸诚肯的道歉,必竟不可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影响了两国之间的关系。

    耶律狐邪一脸威严的收回眸子,才淡淡开口,“毗王爷也不知此事,本王怎么会怪罪到你身上,何况必竟当时是本王爱子心切,没有打声招呼便带走了彼岸,还请兄长见谅。”

    彼岸微愣,没想到他会给自己的兄长台阶下,此时李锐刚才开口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在多说什么了?如今岸儿已为你生下孩儿,以前你对她如何,我不过问,只是如若以后岸儿受了委屈,我李家是万万不能不管。”

    “即已是本王的王妃,又岂会受委屈,兄长自可放心”耶律狐邪扬起嘴角,看向彼岸才又道,“爱妃,到本王身边来,你是见兄长亲切,可是在下人眼里,只怕他们又会传出什么,对你也不好。”

    貌似商量的语气,彼岸却暗暗明白那是他在威胁自己,也在暗示自己,为了以后在这王府里日子好过,为了他哥哥好,此时最好听他的。

    为了不让哥哥担心,彼岸给了李锐刚一个放心的笑容,然后洋溢着一脸的幸福走到了耶律狐邪身边,只见他大手一拉,自己整个身体撞进了他的怀里。

    “你们兄妹的感情到是真好啊”耶律狐邪对彼岸咬耳举动,带着隐忍的语气。

    彼岸甜甜的笑着,“当然,哥哥最疼我。”

    “呵呵,本王到要看看他是因为兄妹之情疼你?还是因为其它?”邪恶的咬了一下彼岸的耳朵,眸子去满是挑衅的看向李锐刚。

    彼岸一愣,马上又扬起嘴角,对着远处的哥哥甜甜一笑,微动的唇,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他是我亲哥哥,你要是吃醋也吃醋了地方,王爷。”

    最后两个字咬着重音,如果不是有人在场,听到他这样说,自己岂会和他善罢甘休,两个人之间的凶藏暗涌,没有人发现,但是亲蜜的举动,却让人误会以他们有多恩爱。

    这一幕,狠狠的刺痛了李锐刚的心,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此时在别人的怀里,怎能不痛?可是不该痛的,那是他的亲妹妹,他希望的不就是她得到幸福吗?

    如今妹妹已找到了那个疼爱她的人,他该高兴,但是心里的苦涩告诉自己,他是真的很痛,强挤出一抹笑意迎回妹妹看过来的眼神,从现在起他应该收起这份感情,对妹妹的情只能全变成亲情。

    ***

    夜晚,彼岸的屋内与平日相比,却是异常热闹。

    灵云围在李锐刚身边,表面上是逗着他怀里的烈儿,实则是近身与李锐刚接触。从知道李锐刚是彼岸的哥哥后,灵云就整个下午直到现在没有离开过彼岸的 ,更多原因是因为李锐刚也在这里。

    “哥,爹知道你来这寻我吗?”彼岸手里拔着柑橘,一边满脸笑意的看着逗着孩子的两个人。

    “嗯,知道,你被掳走的事,镇国将军已禀报皇上了,所以你们的婚事也就取消了。”李锐刚头也没抬的回道。

    “李大哥,你看,他好像在笑噢。”灵云娇红着一张小脸,煞是诱人。

    李锐刚闻到上方传来的体香,身子有些拘束的移了移,可惜灵云为了只和他套近呼,见他动也跟着移了移身子,又靠了上来。

    彼岸‘噗’的笑出声来,灵云这么主动,一旁绿儿都看得出来在偷偷抿嘴笑,只有她那个大哥,像个木头是的。

    她是喜欢灵云的,单纯可爱大方热情,可是想到如今她已是耶律狐邪的正妃,忍不住又皱起了眉头,怜惜看着灵云,希望她不要陷的太深。

    “李大哥,你会在这呆多久啊?”灵云带着匈奴女子的大方,开口直问。

    李锐刚许久才回道,“一两天吧,出来也许久了,家里只有父亲一人,既然彼岸和孩子一切都很好,我就放心了。”

    “其实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可以多呆几天的。”一听到他说要走,灵云眼里满是不舍。

    “不多呆了”李锐刚哪里懂得她的心思。

    灵云神情沮丧的走到彼岸身,背对着李锐刚坐下,噘着一张小嘴,一个人生起了闷气。

    “绿儿,你去拿些点心来给郡主打牙。”彼岸将拔好的橘子塞到灵云手里,转身把一直隐忍笑意的绿儿支走,只怕她在不让绿儿笑出声来,那丫头一定会憋坏。

    “彼岸姐姐,李大哥可有妻室?”灵云突然发现这么久,最关健的问题她还没有问。

    彼岸收起笑意点点头,又开口道,“还有一个七岁的儿子,你见过的。”

    “我见过?可是我没有去过大周啊?”灵云一脸的不明白。

    “锐儿你还记得吗?”彼岸不想提起,但是显然她要是不说起灵云是不会想起来的,可是她要是提起了,灵云一定会内疚。

    灵云一愣,才喃喃的说道,“原来那是李大哥的孩子。”

    她记得那个小娃可爱的很,想必李大哥的妻子也一定是个美人吧?心里一阵失落,也有些愧疚,必竟自己曾残暴的打过锐儿。

    彼岸拉过她的手,叹了口气才又接着说,“灵云,你这么好,应该有更好的男子来爱你,可是如今你已嫁进了王府,就不要在乱想了。姐姐明白你的感受,姐姐何常又不是呢?”

    想到那个第一个让她怦然心动的男人,彼岸苦涩的皱起眉头,也许那个耶律楚楚真的很适合他,他们在一起也一定会幸福。

    “彼岸姐姐喜欢的不是邪哥哥吗?”灵云困惑的问。

    彼岸笑笑,没有回答,如今处在了这个位置,又没有了干净的身子,她哪里还有资格去喜欢一个身材高高在上的男子?而且他还是那么的优秀,更不是她可仰慕的。

    “如果不是白鑫兰那个贱人,邪哥哥爱的一定是你。”灵云想到那个女人,就一脸的狠意。

    这时抱着孩子的李锐刚插过话来问道,“云妃刚刚说谁?”

    见他主动开口说话,灵云马上兴奋的回道,“白鑫兰,也是同住在兰院的主人,将来只怕也会成为这王府的王妃吧。”

    “你们说的白鑫兰可是一个大周女子?”李锐刚又问。

    这一次是彼岸开口,“大哥认识白鑫兰?”

    “那…………”

    李锐刚的刚要开口,就被慌忙跑进来的身影打断,只见来人是一个女婢,见到彼岸后就直直跪到地上,大喘着气的说道,“王妃,不…………不好了………绿儿……”

    又是一阵轻咳,灵云的脾气急燥,愤愤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冷喝道,“这到是快说啊,绿儿怎么了?”

    “灵云,别急,你看这丫头必是跑过来的,怎么也得让她喘口气在说。”彼岸温柔的安扶灵云,见这女婢如此着急,难道是说白鑫兰正在为难绿儿?

    平复了喘息后,那女婢才怯怯的说道,“王妃,绿儿姐姐投湖自尽了。”
………………………………

何谓情?踏雪寻梅

    彼岸愣愣的看着浑身湿涝涝,已被打捞上来断气绿儿。脸色苍白,娇小的身子此时更加瘦弱,就像生病的人睡熟一般,微颤的手最终触摸到那张可已让人凉到骨头的小脸,四周很静,静没似没有生息的绿儿一样。

    一滴、两滴,含在眼里的泪雨点般的落了下来,没有低泣声,没有哽咽声,无声无息的泪,带着剌心的痛,弥散在空气里。

    “绿儿,是不是想家了?”轻启嘴角,彼岸怕惊醒她,轻声的问。

    没有任何回答,有的只是那具冻冷的身体,无声的躺在她面前,提醒着她,那个陪着自己一起长大的爱哭的小丫头已离去的事实。

    “绿儿,小姐送你回家好不好?在娘亲身旁,这样你就不会孤单了是不是?”声音一停一顿,里面压抑着忧伤。

    耶律狐邪和毗大都赶来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幕,不忍心在看下去,连耶律狐邪都没有发现自己眼里那一闪而过的不舍。

    “来人,把王妃送回兰院,然后好好葬了那女婢。”耶律狐邪开口,有几个侍卫才向前去。

    “住手”刺耳的尖叫声,彼岸倏然把绿儿抱在怀里,不让人靠近的瞪向走过来的侍卫。

    “都是你,如若不是你,绿儿岂会让人谋害?我不会原谅你,我恨你,恨你”彼岸瞪向耶律狐邪,一脸的恨意。

    只听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哪有人敢这样挑衅过王爷,而今天王妃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偷瞄了一眼王爷,满是寒意的脸,是脾气暴发前的征兆。

    “还有要说的吗?”耶律狐邪开口,冰冷的声音冷冷的可以刺透人的身体。

    彼岸嘲讽的扬起嘴角,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此时就连唇角也带着恨意,“没有,对你这种冷血的人,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

    耶律狐邪听了她的话,却笑了起来,却比脸颊阴冷时更让人感到惧怕,“把王妃带回兰院。”

    “谁要碰我,我就死在你们前面”彼岸不松手,眼睛扫了众人一眼后,又看向几步远的湖,一目了然,只要他们在过来,她就跳下去。

    几个侍卫哪敢反抗王爷的命令,而听了王妃的话,更是不敢靠向前去,一时间场面一下紧张了起来,有不少奴才看到王爷阴沉下来的脸,已吓得跪在了地上。

    “小妹,绿儿已经去了,你这是何苦,如若绿儿有灵,知道你这般伤心,定也不会同意,在地下岂会安心啊。”李锐刚走过来蹲在地上,一手怜惜的摸着彼岸的头发。

    彼岸愣愣的抬起头,一脸的泪痕,“哥,带绿儿回家吧?把她葬到娘的身边。”

    李锐刚点点头,一脸放心的又说道,“哥哥一定把绿儿带到咱们娘的身边,现在那里到处开满了彼岸花,绿儿一定会喜欢的。”

    慢慢才松开手,将绿儿将到李锐刚的怀里,彼岸甜甜的扬起嘴角,一手将挡在绿儿脸颊前的发丝缕在耳后,对着沉睡中的绿儿轻喃道,“绿儿,在那里等着小姐,小姐不久就会去陪你了。”

    一句话,让李锐刚抱着绿儿的身子僵硬在那,更让在场的所有人石化,而此时彼岸那甜美的笑脸,显得越加妖媚,让四周一切暗然失色。

    耶律狐邪紧握拳头,转过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熬拓,熬拓便瞬间走到彼岸面前,在众人没反应过来时,伸手点了她背后的穴道。

    彼岸眼前一黑,身子软了下去,被大步走过来的耶律狐邪接住,在众人的目光中,耶律狐邪抱起彼岸大步的身兰院走去。

    深秋过后,匈奴下了入冬的第一场雪,室内的碳火无力的喘息着,彼岸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单薄的中衣外,没有任何衣物,时而有几片雪花被风带到了室内,落到了脸上,微微的凉意,却也让坐在椅子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耶律狐楚站在彼岸身后,他已站了半个时辰,而她依旧没有动一下。

    “彼岸,我知道你还在因为绿儿的事情怪自己,可是你的身子也要好好的照顾啊,你这样不心疼自己,我—王兄也会心疼的。”

    “彼岸,这都过一个多月了,你到是开口说句话啊?难道你真打算一辈子不与任何人说话了吗?烈儿你也不在意了吗?”耶律狐楚有些气愤的把手放在彼岸肩上,希望她能对自己说的话有点反应。

    从绿儿死了后,她便没有开过口,无伦王兄怎么发火,甚至最后拿烈儿相要挟,彼岸也没有一点反应,每天只是静静的坐在窗口前,望着远方。

    他不知道从这窗口能看见什么,但是他看见的却只是一堵高墙,也许彼岸是向往那高墙外的生活吧。他一直在逃壁着见她,却在知道绿儿死 了之后,每天都来探望她,看着她日益消瘦的身子,自己又什么也做不了,有无数次他会突然恨起自己的无能,即使以前在宫中被欺辱时,他也不曾这样想过。

    彼岸没有回头,她被熬拓点晕醒来后,已是第二日。哥哥已把绿儿火化,然后陪了她半日便带着绿儿的骨灰回大周了。

    最大的事情,还是突然失综的灵云,在哥哥走后,灵云也不见了,后来灵云的贴身侍女把灵云留下的信交给耶律狐邪,耶律狐邪疯一样的闯进来,对她冷嘲热讽仍下一封信走了之后,彼岸才从信中明白,原来灵云是追着哥哥去了。

    那是从绿儿死了以后,她第一次真心的露出笑脸,她配服灵云敢爱敢恨的勇气,也羡慕灵云可以放下一切去追求自己幸福的举动。

    望着满天飘下来的雪花,泪从眼角滑落,是不是因为自己太软弱的关系,绿儿才会被人杀害?最后查只说绿儿是失足掉了下去,她怎么会相信?必竟去厨房的小路与那湖相差几十步,绿儿怎么可以会失足?

    她也隐隐约约猜到此事和白鑫兰有关,可是凭借自己的力量,怎么可能查出来?只怕知道那件事情的人早就被灭了口吧,必竟在绿儿死去的第二日,耶律狐邪把兰院的女婢全处死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可是她却知道,除了因为白鑫兰那个女人,还能有什么事情让那个向来冷酷无情的人能动怒的杀掉十五条像花一样的女孩子?

    “算了,你今日好好休息,不要在窗前坐的太久,我明日在来看你”耶律狐楚拿过一衣狐裘给她披上后,才一脸压抑的离开。

    彼岸听着那渐渐离去的脚步声,似乎还能到耶律狐楚那深深的叹息声。他这一个多月来的举动,彼岸心里又怎么会不明白,可是他这样若即若离,让她有时真的很恨他,如果他说出来带她走,她真的会和他逃离这里,哪天是天涯海角,过苦日子,她也愿意。

    可是,在他心里第一位的永远是耶律狐邪,而他又怎么可能带着他最在乎的王兄的王妃离开,既然这样,还是早早断了两个人之间这微秒的感情也好。

    ***

    竖日,下了一晚的雪终地停了。万物也被包裹在白色的世界里,彼岸早早的又坐在了窗前,这也是她每天起来后也是一整天唯一要做的事情。

    “彼岸,今天不要坐在屋里了,穿得严严的,我带你去看梅花吧。”耶律狐楚带着一身冷气走了进来,要走到彼岸身边才发觉后,又慌忙的往后退了几步。

    彼岸看着他帽子两边的狐裘上还带着的霜,知道他定是一路快马赶来,心里有丝不舍,才淡淡开口,“二王子的心意彼岸心领了,彼岸只想这样坐着,二王子还是回吧。”

    听到她开口,耶律狐楚兴奋的走过去,双手抓住她的肩,激动的说,“太好了,你终于开口说话了。”

    倏然的把她搂进怀里,这一刻他才发觉自己有多在意她,似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忘记了该把迟的距离,忘记了两个人的身份,只想把她搂进怀里,真实的感受她的存在。

    “二王子”彼岸欲推开他,只换来他更紧的拥抱。

    耶律狐楚后知后觉,才发现不妥,倏然的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脸也红到了耳根,哪还有平时那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模样。

    “那个…………我去外面等你,你快换好衣服吧。”耶律狐邪慌忙的走到室内,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彼岸瞪着眼睛。

    她好像没有答应他去吧?而且一个王妃跟着小叔子去踏雪毕竟不妥,正在她思索的空档,一直照顾自己的贴身侍女红儿走了进来,其实这个名子是她给起的,因为那时绿儿的死,带给她太大的打击,她那时突然想起了娘亲坟上那开的火红的彼岸花。

    这时正好熬拓带着一个女婢走了进来,说是王爷调给她的贴身婢女,问过她叫什么后,她说没有名子,自己就给她岂了一个红儿的名子,那红就像彼岸花开后的红一样,如火如血。

    “王妃,王爷要奴婢把这身衣服拿给你穿,说一起去赏梅。”红儿一脸高兴的把衣服放在床上,然后拿起来细细的看着,还忍不住的开口道,“这衣服可真漂亮,衣领和袖边都用红色狐裘装饰,奴婢听说这红色的狐裘可是难得的,而且还是大汗赐给王爷的呢。”

    “噢?那看来王爷对我真是好呢”彼岸嘲讽的扬起嘴角,他有这么好心?

    心里却又是一阵失落,难怪耶律狐楚会来找自己踏雪,原来是所有人都去,而他只是来给自己送信罢了,站起身来,任红儿给自己换衣服,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头人般,直到红儿手巧的给她盘好头发后,她才在镜中打量起自己。

    女为悦已者容,而自己这份娇颜又是为谁而容?收起那抹失落,彼岸才与红儿向王府的门口走去,天气很冷,对于从小生活在江南的彼岸来说,实在有些吃不消这样的天气。

    但是对于心情低落的她来说,这样的天气岂不是正适合她,走到大门时,只有一辆马车等在那里,这时才见熬拓走了进来,行过礼后才开口道,“王妃,王爷已先行,命属下护送王妃。”

    “有劳熬侍卫了。”彼岸点点头。

    在红儿的搀扶下走上了马车,见到车里还坐着一个人后,刚要开口,只见耶律狐楚伸手捂住她的嘴,然后低声的说,“嘘,我是趁熬拓没注意偷偷躲进来的。”

    然后倏然一拉,把彼岸拉进了怀里,捂在她嘴上的手才拿开。这时马车也开始了走动,因为红儿和熬拓就在外面的马车两边,所以许久彼岸就任他这样抱着自己,直到平复了慌乱的心跳,才挣脱出他的怀抱。

    “请二王子自重”见他不放手,彼岸压低声音,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耶律狐楚将脸埋进她的脖子,才不慌不慢的开口道,“彼岸,为什么一直拒绝我?是因为那晚我吻了你吗?如果是因为那样,我道歉好吗?”

    彼岸脸色一沉,“二王子多想了,彼岸不记得发生过那样的事情。”

    不理会她的挣扎,耶律狐楚低旧呢喃道,“那天在秋宴上,我一直在等着你,可是当我看到你身上的衣服时,还有你冷淡的态度,我的心里真的好难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穿我送去的衣服,可是你可以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吗?”

    “你给我送过衣服?”彼岸骤然回过头。

    “是啊,让我的贴身侍卫班阁送去的,而且还是我亲自去给你选的衣服。”耶律狐楚点点头。

    彼岸回过头,才说道,“我等了一天,也没有收到你的衣服,后来因为此时我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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