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餐厅之鲜辣厨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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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那横躺在酱汁里的，根本就不是鱼，它还是一头大白萝卜。

　　　　只不过，它是一头被雕刻成了鱼的大白萝卜。

　　　　鱼头、鱼鳞、鱼鳍、鱼尾……每一处细节，都唯妙唯俏。

　　　　周安福年轻的时候，也曾经走南闯北。

　　　　虽然家里有祖传的老店，但他觉得外面的世界挺大，不能总是拘泥于一个地方，应该到处看看，集众家所长。

　　　　在沿海一家高档的素食餐厅打工的时候，他跟着一个老师学过三年的雕花。

　　　　因此，用萝卜雕一条鱼，不算难。

　　　　现在，殷小月那一组所完成的菜品，已经有九道了，再加上毛绒玉正在做萝卜馅儿烧卖，总共是十道。

　　　　还有两道做什么呢？

　　　　曾红霞说：“应该再做一道汤，可萝卜汤怎么推陈出新啊？”

　　　　大家都挺范难。

　　　　毛绒玉的烧卖已经出锅，端着蒸笼放上案台，她看了看桌子上的大都有些油腻的菜肴，突然说了一句：

　　　　“这些都都怪重口，吃了会不会齁得慌？”

　　　　殷小月一愣：“很重口吗？”

　　　　“我觉得是，反正俺们儿那吃不了这么辣口的。我那小孙女儿吃了，估计得吃一大堆糖果子解腻。”

　　　　糖果子？

　　　　听到这三个字，殷小月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在杨慧那儿喝过的糖水。

　　　　切上几个白萝卜，跟冰糖一起熬煮，再放上点儿红枣片，大火猛煮上十来分钟，起锅之前扔点儿枸杞进去，好吃又好看。

　　　　冰镇的解腻，热和的暖心。

　　　　那个时候的她，一口气能喝上好几碗。

　　　　萝卜糖水，应该也是创新。

　　　　殷小月做萝卜糖水的时候，陈宇飞建议做个萝卜羹。

　　　　曾红霞问：“萝卜羹是什么？”

　　　　“很简单，加点儿小米米糊，做法跟牛肉羹一样。”

　　　　周安福摆摆头说：“这不行，萝卜是水的，那羹汤吃起来得黏糊糊的才好，用萝卜做羹，不就成了萝卜汤了吗？”

　　　　“把萝卜切成小丁，过过油就好了。”

　　　　说完，陈宇飞就开始准备。

　　　　时间还剩下二十来分钟，大家都过来帮忙。

　　　　别的小组，也跟他们一样，忙着最后的工作。

　　　　田间地头，第一次这么热闹。

　　　　村民们今天好像都没干农活，特地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他们站在不远处就抬着下巴，就这么看向比赛现场，觉得非常稀奇。

　　　　他们从来就没见过那么多摄像头，也没想过自己每天都工作的农田，会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这么多人，这是在拍电视剧吧？”

　　　　“搞不太清楚，那么多人，一个小鲜肉都没看到，就这些人，能拍出来啥啊？”

　　　　“我看他们都在煮饭，是在帮咱们卖萝卜？”

　　　　“就他们？能吃多少啊，那大卡车开过来，连三分之一都没给咱们拖走。听说今年全国到处萝卜都滞销，咱们是亏定了！”

　　　　“唉……”

　　　　这边村名还在交头接耳，那边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

　　　　只听一阵锣声响起。

　　　　做菜时间结束。

　　　　十张大圆桌，每一张上面都摆满了菜。

　　　　看起来像是农村的坝坝宴。

　　　　镜头对准那些菜肴，从不同的角度进行拍摄，何安娜穿梭在其中，她似乎很忙，不停地跟工作人员说着什么，全程表情都很严肃。

　　　　周安福很关心那一桌子菜：“老拍什么啊，菜是吃的，又不是看的，再不吃，那些菜凉了，就尝不出味道了。”

　　　　曾红霞说：“这是节目要求，不这样拍，那屏幕前头的人，能知道我们做的是什么？”

　　　　“可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时间，不就是用来赚钱的？”

　　　　“可赚钱也得有原则。”

　　　　“不想赚钱，谁会这么帮你忙活，就为了让你当厨神？”

　　　　曾红霞的一番话，让周安福好像无言以对。

　　　　他气鼓鼓得看着那些工作人员，只见他们继续围城一团对着菜肴各种拍摄，等所有的菜品都拍摄了一遍后，五个主审评委才出现。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这五个评委并没有坐下来品尝那些饭菜。

　　　　他们只是围着十张圆桌走了几圈后就离开了。

　　　　接着，那些围观的村民，被邀请到圆桌用餐，免费享受一顿萝卜盛宴。

　　　　萝卜滞销，村民们最不缺的就是这东西。

　　　　家家户户除了地里一大堆没拔的萝卜，家里还堆着不少，谁家也是天天这东西顶着吃。现在又让人家来吃萝卜宴席，谁稀罕啊。

　　　　在工作人员的好说歹说下，才总算是说动了村民去品尝萝卜盛宴。

　　　　“又吃这东西？还一桌子全是萝卜，我现在啊，一看到它们就想吐。”

　　　　“配合一下呗，听说能上电视，你想想，咱们这种农民，一辈子有几个机会能去露露脸，凑凑热闹也不错嘛！”

　　　　愿意过来品尝萝卜的村民，大都怀着这样的心态。

　　　　十桌萝卜宴，每桌都是十二个菜。

　　　　他们一一品尝，却不用投票，也不用发表任何意见。

　　　　每一桌宴席旁边，都配着一个摄影师，全程跟拍他们品尝菜肴的整个过程。而五个主审评委，则坐在工作房车里看着频幕，认真观察着这些村民吃东西的表情。

　　　　淘汰正式开始了……
………………………………

第二十七章：柠檬萝卜

　　　　长时间食用同一种食物，味蕾会不自觉地产生厌倦。

　　　　情况严重的，甚至会反胃。

　　　　能否推陈出新，做出的萝卜盛宴能让这些吃萝卜吃到腻的人，能吃出经验感，这是相当考验厨师手艺的。

　　　　人是自然界里最虚伪的动物。

　　　　他们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愤怒的、开心的，甚至是恐惧的……

　　　　唯独在品尝到自己喜欢的美味时，微微放大的瞳孔，会将心里的喜悦跟惊喜暴露出来。

　　　　海选出来的五十名厨师，果然不乏等闲之辈。

　　　　村民们吃到一些做得不错的萝卜菜，会互相交流称赞。

　　　　就像第三桌上的这道柠檬萝卜片，用鱼露腌制了一个小时的萝卜，配着柠檬的酸爽，再加上自身的甜脆口感，然这道菜出奇的惊艳。

　　　　“这萝卜可比萝卜干好吃多了，这要是做一大缸子拉到集市上去卖，一天得收入好几百吧？”

　　　　“好几百？我觉得上千块都有可能！”

　　　　“那不就发大财了吗？”

　　　　“当然呐！”

　　　　“这红烧狮子头里面，真的没肉？”

　　　　“应该没有吧，里面到底是混着什么炸的，吃着倒真像是肉丸子。”

　　　　“粉丝蒸萝卜，我学会了！今儿回去也给孩子们这儿做！”

　　　　“想不到萝卜还能做成糖水？真甜啊。”

　　　　“不尝一口，我还以为这是鸡蛋饼卷子，原来是萝卜饼子卷萝卜丝，吃着还挺爽口。”

　　　　“这红烧素萝卜居然跟我再羊城打工吃的萝卜牛杂，一个口味！”

　　　　……

　　　　村民们吃得很兴奋，满意的表情完全被摄影机搜录进去了。

　　　　宋坤与其余四个评委经过认真地判断，选出了晋级前八的小组，看了一眼被淘汰的名单，刘春艳对比赛的机制似乎有些不太满意：

　　　　“做菜是看个人能力，一个手艺不错的厨师，如果运气不好分配到一个条件差的小组里，他不就被自己的组员给拖累了吗？”

　　　　她只是低低念叨了几声，并没有正式提出来。

　　　　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委员会副会长，刘春艳算是五个评委里，跟做菜这个专业相隔最远的。

　　　　因此，尽管有不同的意见，她还是同意了最后的结果。

　　　　一旁的宋坤听到了她刚才的话，在评选结果宣布后，对她说道：“刘会长，作为一名优秀的厨师，除了自身能力要过硬之外，协调配合能力，更是非常重要！”

　　　　“怎么说？”

　　　　“村民们对那道柠檬萝卜片的评价，就很能说明问题。”

　　　　听到这里，刘春艳想了一下：“之前陈宇飞是想蒸鸡汁萝卜的，可他发现这样一来，就跟殷小月的粉丝萝卜重合了。”

　　　　“是的，殷小月当机立断，用柠檬片和鱼露重新做了一道萝卜菜，这就是她的应变能力。也是一名好的厨师，必须具备的能力。”

　　　　听到这里，刘春艳恍然大悟。

　　　　“宋总厨，我明白了。”

　　　　第一轮淘汰赛，有两组十名选手被淘汰。

　　　　回到酒店后，王幸福站在酒店房门口，看着那些离开的选手，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关门走进房间。

　　　　殷小月正在洗澡，听到水流哗哗的声音，王幸福打开手机滑了一下。

　　　　随意点进了一个视频软件，王幸福瞅了几眼，并没有什么值得浏览的东西。她扭头，看着殷小月放在床上的手机。

　　　　虽然只跟她相处了两天，但她还是发现，殷小月总是拿着一个手机，边走边摆弄，而且还对着摄像头说着什么。

　　　　很明显，她在拍摄。

　　　　小视频这东西，王幸福还是比较了解的。

　　　　当初网红甄辉持来“幸福饭店”拍了个吃播视频，店里的生意那段时间特别好。

　　　　“白果炖鸡”甚至一度需要预定。

　　　　那些从全国各地来的食客，让王幸福见识到了网络传播的厉害。

　　　　小视频这一行，的确是个风头。

　　　　可她却不想尝试，在王而立的要求下，“幸福饭店”已经是王幸福一生的事业了，除了这个，别的她什么都不能做。

　　　　看坐在床上，殷小月的心里，有一种感觉。

　　　　跟自己同寝的殷小月，会是这次大赛，她最大的对手。

　　　　今天的比赛里，王幸福一个人做了四道菜。

　　　　肖小梅也做了三道

　　　　那三个非常呱噪的中年女人，统共才贡献了五道。

　　　　今天一起做菜的时候王幸福就看出来了，这三人都很随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太听取大家的意见。

　　　　她们做的那些萝卜菜，全都是平常家里能吃到的，什么炒萝卜丝儿，凉拌萝卜片儿，水煮萝卜什么的，并没什么创新。

　　　　不过菜是普通，味道还是不错。

　　　　特别是那水煮萝卜，加了一点点的猪油，味道还蛮鲜美，吃起来居然有鲫鱼的味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

　　　　同组的肖小梅发挥得还不错。

　　　　她做的拿到小米辣椒凉拌萝卜条，里面还有芹菜叶子跟柠檬片，吃起来酸辣爽口，颜色看起来也非常鲜亮。

　　　　只是她做菜的过程，小心翼翼的，似乎不想让人看见具体做法。

　　　　王幸福尝过那萝卜条，她发现味道非常不错。

　　　　酸酸辣辣的，里面还有蒜香味。

　　　　隐隐的回味中，还透着一股非常特别的味道，跟萝卜融合得非常好，至于具体是什么，王幸福却尝不出来。

　　　　这一组能顺利通关，她们两人坐的那七道菜，占了决定性因素。

　　　　虽然也算顺利通过了第一轮淘汰，但王幸福却并不开心。

　　　　她有些担心接下来的比赛。

　　　　今天从那三个队友的交谈中，她已经听出来了，这些妇女都是抱着玩儿的心态来参加比赛的，并没有对未来抱有太高的期望。

　　　　这就是王幸福的担忧。

　　　　五人一组，大家都是捆绑在一起的。

　　　　如果有人不当一回事，那就等于松了一道口子，看现在的状况更糟，这一组有三个人不当一回事儿，前途堪忧啊。

　　　　正想着，殷小月洗完澡出来了。

　　　　今天中午比赛结束后，又被拉着去了萝卜生产基地，对着镜头做了很多夸张的做菜动作。

　　　　都是摆拍，却比实际做饭更累。

　　　　累了一天回来，殷小月已经是一滩烂泥了。

　　　　好在刚才何安娜过来说，下一场比赛的时间是两天以后，看来明后两天，可以自信安排了。

　　　　洗了一个澡后，殷小月什么都不想做，指向躺下来，好好把今天的视频剪下来。

　　　　一扭头，她就看见王幸福定定地看着自己……


………………………………

第二十八章：硬核主播

　　　　殷小月腾地一下子跳了起来。

　　　　这已经是王幸福第二次这么看着自己了，她的目光阴阴地，透着一股寒气，总是让殷小月感觉有些不太舒服。

　　　　“你又看着我做什么？！”

　　　　这一次殷小月的声音很大。

　　　　王幸福脸上的笑容收了一下：“你害怕什么啊，我又不会吃了你。”

　　　　殷小月往后缩了缩身子：

　　　　“这次，你又想问什么？”

　　　　王幸福转了转眼珠子：“小月啊，你们那一组，情况怎么样？”

　　　　“情况？”

　　　　“嗯。”

　　　　“……还行吧。”

　　　　“什么叫还行啊？曾红霞跟周安福，可都是我们蓉州餐饮界的知名人物，你运气挺好，跟他们分在一组，准能进前二十。”

　　　　王幸福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怪怪的。

　　　　“这样啊，原来他们这么厉害。”

　　　　“所以说你运气好，你这次看来是躺赢了。”

　　　　这话中带着满满的酸意，殷小月冲她勉强一笑：“看吧，比赛谁说的准，只能尽力了。”

　　　　说完，她也不再看看向对方，拿着手机就开始拨弄。

　　　　见殷小月不跟自己说话了，王幸福有些自讨没趣。

　　　　她也起身去洗澡了。

　　　　斜眼瞟见王幸福离开了，殷小月这才舒了一口气。

　　　　今天的视频，拍得还算可以。

　　　　一路上的风光，田间地头的葱葱茏茏，还有做菜时略带的手忙脚乱。

　　　　这条视频，殷小月一共剪辑了五分钟的长度。

　　　　上传审核的空隙里，她翻看了一下之前的视频。

　　　　她吓了一跳。

　　　　前几天上推荐的那条在蓉州拍吃播视频，点击竟然超过了十万，打赏也比之前所有视频的总和都多，看得殷小月是目瞪口呆。

　　　　昨天晚上上传的那条吃自助餐的视频，一天之内，居然收获了上千条弹幕。

　　　　洲际酒店，不是所有人都去过。

　　　　588一位的自助餐，到底吃的是什么，大家也都很好奇。

　　　　弹幕上有的说血亏，有的啧啧说太值了。

　　　　光在这个视频网站上，殷小月的粉丝数就突破了十万，这大大的超过了她的预想。而且，有人除了关注她品尝的美食，已经把注意力放在了她参加的比赛上：

　　　　“民间厨神大赛？美女博主加油哦！”

　　　　“这个节目什么时候播出啊，在哪里播出呢，我要每集必看，为博主打气助威！”

　　　　“博主做的翻回去看了，硬核主播啊，果断关注了。”

　　　　“这是什么神仙主播做的都是神仙美食啊……”

　　　　“小月月不红，天理难容。”

　　　　“博主做菜的时候的手很好看，身材一定也不错。”

　　　　“你还缺朋友吗，我想吃你做的菜……”

　　　　……

　　　　这是个浮华的世界，隔着一层频幕，很多人，都不再吝啬夸奖之词。

　　　　而这些话，常常会让人头脑子发昏，以为自己真的就是那个站在聚光灯下，被众星捧月的达人，他们错误的认为，自己正在成功的，或者已经成功了。

　　　　然后，事实并非如此。

　　　　任何一个红人，都好像是昙花一现。

　　　　网络世界，好像从来就不缺乏新人，每天一睁开眼睛，各种自媒体平台个，就又有无数个新人，崭露头角。

　　　　遗忘，是人类的本能。

　　　　殷小月是个脑子清醒的人，她很清楚。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谁也没有义务一辈子赞扬你。

　　　　从全网夸到全网嘲，有时候只有一步之遥。

　　　　既然关注量已经上去了，那么她要做的，就是走好接下来的每一步，然后趁机会，把桂花老街的名号打出来，这才是她参加比赛的目的。

　　　　忙活了一天，殷小月累得有些散架。

　　　　她甚至觉得，参加个比赛，怎么比在家里开店还累啊。

　　　　头才刚贴到枕头，她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

　　　　殷小月以为可以美美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可出乎她意料的是，第二天早上还不到六点，床头酒店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昏昏沉沉地接起来，只听里面传来工人人员的声音：

　　　　“你好，我是大赛组委会，现在通知你们于十分钟后，到酒店一楼大厅集合，具体活动安排，会在集合的时候宣布。”

　　　　说完，也不容殷小月回复，电话就断了。

　　　　外面的天色还是一片漆黑，她赶紧叫醒了还睡得迷迷糊糊的王幸福。

　　　　虽然都很懵逼，她们还是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

　　　　十分钟的洗漱时间，对女孩子来说，根本就不够用。

　　　　两人匆匆穿好衣服，洗了把脸就出门了。

　　　　看着大家都从卧房里出来，匆匆跑向电梯的狼狈相，殷小月有一种大学军训的感觉。

　　　　众人都嘀嘀咕咕的：

　　　　“不是说这两天不比赛吗，这一大早的把人弄醒，什么意思啊？”

　　　　“是不是又要带我们去哪个田间地头啊，这次什么滞销了，昨天是萝卜，要不今天就南瓜，这回得做三十个菜了吧，唉我得想想……”

　　　　“不会吧，昨天萝卜今天南瓜，就这么没创意吗？”

　　　　“做难南瓜也不需要这么早把人叫起来吧？”

　　　　“我昨天晚上看追剧睡太晚了，本想着睡个懒觉来着……”

　　　　电梯里挤满了人，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打着哈欠，似乎都对这突发的事件不太理解。

　　　　好不容易到了一楼，刚出了电梯，摄像头已经全部对着他们又立了起来。

　　　　昨天那些忙了一天的动作人员，此刻又是饱满的情绪。

　　　　殷小月真心生佩服。

　　　　他们来到大厅里，还没问发生了什么事儿，工作人员通他们去露天广场，坐上昨天的大马哈自动驾驶汽车，再次出发。

　　　　这一次去的地方，比上次好像远了很多。

　　　　车子在乡村公路上行驶了将近一个钟头了，好像离目的地还是很远。

　　　　曾红霞看向四周，虽然本地人，可这地方她也从没来过。

　　　　看了看前方，路好像一眼没有尽头。

　　　　于是，她问坐在身旁的殷小月：“不会真是去南瓜地吧？”

　　　　殷小月摇摇头，表示她不知道。

　　　　见她没回答自己，曾红霞扭头跟另一边的毛绒玉说话了。

　　　　摄像头继续对着车子里的选手拍摄着，陈宇飞透过后视镜，看见殷小月坐在靠窗的位子，带上了耳机，正看着手机。

　　　　他有些庆幸跟殷小月分在了一组。

　　　　昨天他弄原本要弄的鸡汁蒸萝卜，在殷小月的帮助下，改成了一道酸香萝卜，腌制了半个钟头后上桌刚刚好，味道立刻就惊艳了全场。

　　　　跟她一起，应该能学点儿什么……
………………………………

第二十九章：辣条

　　　　手里的视频软件里，自己昨天上传那条参赛视频，又上了推荐。

　　　　无数条弹幕开始为她打气。

　　　　当然，“诗酒”哥是其中最积极的：

　　　　“小月月，萝卜今年滞销，这种方法真的很积极，既宣传了比赛，又为农民干了实事儿，真的是非常有意义的。”

　　　　“我明天也吃萝卜，照着你的样子弄个粉丝蒸萝卜。”

　　　　“我想等这期节目一上映，萝卜估计就不是现在的价格了，得趁着这几天，多囤点儿……哈哈……”

　　　　“诗酒”哥这人，一向正能量满满。

　　　　哪怕在殷小月最失意的时候，他也坚持每天出现在小月月的视频弹幕里。给他加油鼓励，点赞投币。

　　　　绝对的挚爱粉无疑。

　　　　滑到视频后台，殷小月看着自己的粉丝量又长上去了一点，她的心情很舒畅。

　　　　看着窗外，车子行进的路上，两旁渐渐出现了山峦。

　　　　她也开始疑惑起来，到底今天这车子要带他们去什么地方，难道真的是南瓜地？解决南瓜滞销的问题吗？

　　　　那也太没创意了。

　　　　正想着，前方的山头，渐渐出现了一栋建筑。

　　　　四层楼的样子，横在半山腰，占地面积倒是很大，建筑风格也有些中式复古。

　　　　大马哈自动驾驶汽车在建筑前方的平地上停了下来。

　　　　殷小月他们走下来一看，见到建筑入口有几个大字——西山养老院。

　　　　不禁有些奇怪。

　　　　这一大早的，把他们拉到养老院来做什么。

　　　　没等问，工作人员就过来安排他们进去，摄像机从不同的角度拍摄着，大家就进了养老院。

　　　　这养老院里在半山腰里，空气真不错。

　　　　大家进去后，组委会的工作人员就让大家爱分组帮助老年人，做各种公益活动。

　　　　打扫、为老人整理卧室等。

　　　　每一组都摄影师跟拍，工作人员在一旁指挥拍摄，殷小月感觉很别扭。

　　　　就这么忙活了一整天，殷小月感觉其实啥具体的事儿也没做，就是一直在各种摆拍，完全的形式主义，很累。

　　　　老人们面对那些帮助，似乎也有些无所适从。

　　　　他们大都不知道说什么，自能眼巴巴看着。

　　　　院长是个五十几岁的男人，跟何安娜一边走，一边介绍着养老院的情况：“这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