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餐厅之鲜辣厨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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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二嬢识趣地站了起来，她对大家说：“你们慢慢吃吧，今天这顿火锅，待会儿我跟前头打个招呼，给你们打个五折。还有，这瓶清酒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送给你们尝尝，你们——慢慢吃吧……”

　　　　锅子里的红汤继续翻腾着。

　　　　看着黄二嬢离去的背影，殷小月也品了一口那清酒。

　　　　很甜，度数不是很高。

　　　　总体的味道来说，倒挺像饮料，用来配火锅，也挺不错的。

　　　　等黄二嬢完全消失后，五个人才又开始吃起了火锅。

　　　　三个阿姨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

　　　　“女人年纪大了，就该结婚，就该生孩子，这是自然规律！”

　　　　“没错，你看她，现在老了，心里连个年想也没有，就守着这火锅店，能过一辈子吗？”

　　　　“是啊，挣那么多钱又有啥用，最后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

　　　　“谁说不是啊。”

　　　　……

　　　　三个女人聊别人的事儿很带劲，肖小梅却不管那么大，大口大口的继续吃着火锅，一盘鸭舌、一盘牛肉，又是一盘金针菇，间歇地还煮了个脑花进去。

　　　　红油顺着她的嘴角往下，殷小月扯了一张纸给她：

　　　　“你看你那吃相，注意点儿别烫着了。”

　　　　“小月姐，这可是吃火锅，烫才好，不烫的话没味道。”

　　　　看着她继续大口大口吃着，殷小月苦笑了一下。

　　　　到底年轻，胃口要比自己好很多，想当初自己也十七八的时候，那胃口好得能吃下一头牛。

　　　　“小月姐，你也吃吧。”

　　　　说着，肖小梅夹了一个牛肉丸子放在了殷小月的油碟里。

　　　　说了声谢谢。

　　　　这是爆浆牛肉丸子，殷小月第一次吃得时候，被烫到了鼻子，那事儿她现在都记忆犹新。

　　　　当时也是从火锅里煮出来，太着急一口咬下去。

　　　　里面的汤汁立刻就飞溅了出来。

　　　　鼻子尖上了红肿一个星期才消失，上学的时候，同学都叫她红鼻子怪。

　　　　因此，后来殷小月但凡吃这种爆浆丸子一类的火锅食材，都特别小心，烫着的感觉，非常难受，她害怕了。

　　　　现在，再看着那油碟里的丸子，殷小月放下了筷子打算等凉了再吃。

　　　　打开手机，殷小月看见自己的粉丝数量又涨了一些。

　　　　拿起视频拍了一下吃火锅的场景，一边拍一边说：“这火锅的颜色跟味道我觉得还不错，不过老板娘的要求好像还挺高。嗯……山城胖子火锅，你们有谁吃过吗？想试试的话可以来吃一次，我真的还可以……”

　　　　看着她对着屏幕说话，香辣虾阿姨问她做什么。

　　　　得知在拍小视频，香辣虾阿姨一笑：“把我拍好看点儿，我脸宽，别拍成个胖子了……”


………………………………

第四十六章：火锅大胃王

　　　　香辣虾阿姨，一边吃一边指挥着殷小月的拍摄。

　　　　那两个阿姨一看，也赶紧加入了进来。

　　　　尽管显然对拍小视频没什么概念，甚至他们连小视频是什么都还不清楚，不过女人似乎天生就喜欢照相，她们对着镜头摆出各种姿势，倒也挺可爱。

　　　　殷小月满足了她们每一个人的要求。

　　　　再她看来，这些阿姨，其实跟自己的妈李爱珍都是差不多的年纪。

　　　　就性格上来看，都很开朗，也是差不多的。

　　　　人到了这个年纪，五十来岁，能有这样的心态真是不错。

　　　　不过，这也是依赖于家里有房，有车。

　　　　老公疼自己，孩子孝顺。

　　　　要是有一方不何意，也做不到这么潇洒自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比如旅游比如唱歌跳舞，再比如来参加这样的比赛。

　　　　在殷小月拍照的同时，肖小梅把锅子里的菜都吃得差不多了。

　　　　香辣虾阿姨说：

　　　　“没关系，想吃就再点，年轻人吃得多是好事儿，我要是能有你这胃口，我也这么吃！”

　　　　说着，她冲服务员挥挥手：

　　　　“把菜单拿过来，我们还要点！”

　　　　又是十几个菜上桌，肖小梅有点儿不好意思，几个阿姨都让她吃。

　　　　于是，肖小梅又拿起来筷子。

　　　　荤菜素菜一大盘一大盘得倒进锅里。

　　　　很快，肖小梅的碗里，又夹了满满一碗肉。看着她吃得不亦乐乎的样子，香辣虾阿姨笑着说：

　　　　“快把她给拍下来，这孩子吃东西真香，我吃饱了看得都饿了！”

　　　　四个人就这么看着，肖小梅吃光了一盘又一盘。

　　　　吃着吃着，她突然起身，去自助小料台那边又给自己弄了三个蘸碟。一个里面全是折耳根芹菜香菜小米辣，再淋上一大勺锅里的红油原汤，另一个是香油蒜泥，还有一个直接就是一碗辣椒面加了点儿花生碎。

　　　　猪肝和兔腰，直接在辣椒面里裹着一圈就开吃。

　　　　香辣十足。

　　　　毛肚黄喉鸭肠老三样，就必须蘸上老式的蒜蓉香油。

　　　　满口留香。

　　　　至于那些金针菇藕片之类的素菜，当然是在红油原汤里裹上一圈后，夹着大堆的这二个芹菜香菜直接就往嘴里送。

　　　　鲜辣刺肌。

　　　　看着她这样的吃相，殷小月禁不住又咽了好几下口水。

　　　　赶紧端起自己的油碟，把那晾凉了的爆浆牛肉丸子给吃了。

　　　　……

　　　　这顿火锅大家吃得都挺满意，完了之后去结账，果然收银员给打了个五折。

　　　　殷小月看了一眼火锅店里，满满的坐着很多食客。

　　　　大家都吃得很嗨，整个场景就是人间烟火，非常热闹。

　　　　但直到离开火锅店，她都再没见到黄二嬢了。

　　　　殷小月问了一下服务员，她说：“我们老板娘天天都在后厨，每一道菜的摆盘，都是她亲自设计过的，不达到她的满意度，绝对不能出菜。”

　　　　听了这话，殷小月真的佩服。

　　　　这火锅店里，就目前一眼扫过去，也是二三十桌客人。

　　　　每一道菜都亲自过目，那工作量确实是很大的。

　　　　肯花时间在这上面，看来这黄二嬢真的是把工作当成了生活的全部，也像她刚才说的，她完全把这火锅店，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如果一旦经营出了问题，她自己也就出问题了。

　　　　正在她愣神的时候，前方的肖小梅叫了她一声：“小月姐姐，走吧，听说东街那边刚开了个甜品店，我们去尝尝？”

　　　　听了这话，殷小月瞪大了眼睛：“小梅，不是吧，你，还能吃？”

　　　　“当然，刚刚我不过吃了个七分饱而已。”

　　　　“七分？”

　　　　虽然跟肖小梅是街坊，殷小月之前还真没怎么跟她吃过几次饭。

　　　　之前桂花街每年都会组织弄一次团年饭。

　　　　整条街的人，会聚在一起吃个团圆饭，殷小月只是听说，肖婆婆捡来的那个孩子，很能吃，不过两人一直没有交涉过，具体有多能吃，殷小月确实不了解。

　　　　能吃，不过就是多吃两碗饭而已。

　　　　在她的认知里，女孩子嘛，难道还吃得过一个成年男人？

　　　　可是，眼前的事实，却告诉了殷小月。

　　　　这肖小梅当然吃得过一个成年男人。

　　　　不仅如此，她至少能吃得过三个成年男人，嗯……再加一个她殷小月。

　　　　看了看已经出了火锅店门的三个阿姨，肖小梅凑过来小心地跟殷小月说了一声：“其实啊，这是人家请客，我真不好意思多吃，如果按照我平时的量，至少还得再来三盘矛盾，两盘牛肉，还要再来五盘金针菇才够！”

　　　　殷小月半张着嘴巴，她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你，怎么这么能吃？”

　　　　肖小梅眨眨眼：“小月姐，你之前不知道吗？”

　　　　“我……”

　　　　“我家一个月，就我跟我婆婆，我们能吃一百斤大米，那买米的老张，都以为我们是一大家子人，还有每年街上团年，我坐的那一桌吃光了我还得去另外一桌坐坐，把那一桌的再吃一次！”

　　　　肖小梅说这些的时候，很自豪。

　　　　殷小月低头，看着她也不算胖的身材，心叹年轻真好，这么胡吃还差，又不会生病，又不会发胖。

　　　　“走吧，小月姐，咱们吃甜品去，吃了辣的，不来个芋泥绵绵冰，还真是不痛快，对了我还要一个红豆绵绵冰，都得特大分的才够，你呢，小月姐，你想吃什么？”

　　　　殷小月此刻，食物已经撑到了喉咙口处。

　　　　她真的是再也吃不下去了。

　　　　之前，她从来不相信网上那些什么大胃王吃播，觉得那都是摆拍出来的，要不就是吃到一半就取卫生间吐了。

　　　　可现在，这活生生地大胃王都站在自己跟前，她不的不相信，吃，也是需要天赋的。

　　　　在这方面，她殷小月远远不如肖小梅。

　　　　三个阿姨一听还要去吃甜品，也是连连摆手。

　　　　肖小梅让殷小月配自己去吃，殷小月说：“那也行，我看着你吃，我自己就不吃了。”

　　　　新开的甜品店买一送一。

　　　　肖小梅点了一大堆东西，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甜品，有汤圆、绵绵冰、珍珠奶茶，还有好几块巧克力蛋糕。

　　　　周围不是有人投来惊讶的目光。

　　　　肖小梅却不管那么多，拿起勺子，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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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红豆绵绵冰

　　　　看着肖小梅大口大口地吃着甜品，殷小月努力压着嗓子眼里的东西。

　　　　如果是平时，她也会跟着肖小梅一起吃甜品。

　　　　可现在她实在是一口东西都吃不下去了。举着手机，对着小梅拍了一会，小梅吃东西上下嘴唇吧唧着，隔着镜头看起来非常有食欲。

　　　　自从那期吃自助餐的视频发布了以后，殷小月的粉丝，大都记住了肖小梅。

　　　　弹幕里纷纷说，希望她能多上镜。

　　　　甚至有人说，吃饭的时候，看肖小梅吃东西的视频，能够多吃几碗饭。

　　　　殷小月打算相应大家的号召，多拍一下小梅吃饭的镜头，肖小梅见对方一直在拍自己，也笑着说：

　　　　“那期视频我也看了，别的都还行，就是我真没那么胖，脸也没那么圆。”

　　　　殷小月说：

　　　　“那真不是我故意的，是镜头的原因，这是手机镜头的通病。”

　　　　肖小梅吃了一口红豆绵绵冰，软糯的红豆一抿就化了，味道非常甜，有点儿红豆沙的口感，绵绵冰很细，一点点的微化开，就像是冰激凌似的。

　　　　咽下绵绵冰，只听她又说道：

　　　　“小月姐，干脆你买个单反相机吧，听说那个挺专业，而且还原度也很好。”

　　　　殷小月叹了口气：“那玩意儿可贵，以我现在的收入还买不起，不是有句话说嘛，什么摄影毁一生，单反穷三代，我呀，还没到那个级别。”

　　　　肖小梅继续又喝了一口珍珠奶茶。

　　　　这味道让她不是很满意。

　　　　黑珍珠的口感，略微软了一些，没有什么嚼劲儿，而且奶茶在调制上，也稍微的甜了一些，估计是黑糖放太多了，所以奶茶的颜色，看起来都要深一些。

　　　　放下奶茶，她的神色有些失望。

　　　　这一桌子甜品中，最贵的就是这杯奶茶，没想到味道竟然这么差强人意。

　　　　顿了顿之后，她又对殷小月说：

　　　　“可小月姐，挣钱是用来做什么的，挣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吗？要不然，你看那火锅店老板娘，挣那么多钱，连个下一代都没有，给谁花啊？”

　　　　殷小月盯着肖小梅，咿了一声：

　　　　“想不到你这么年轻，思想居然如此封建守旧。你怎么跟那三个阿姨一样啊，谁说女人就一定要结婚生孩子了？”

　　　　“不结婚生孩子，算是个女人吗？”

　　　　“女人的意义，就在男人和孩子身上？”

　　　　“不然呢，难道是这一桌子吃得上面？”

　　　　殷小月盯着她，嘴巴却不再说话。

　　　　老话说得很多，话不投机半句多，相争无好言。

　　　　倒不是说谁比谁高尚，两个认知和三观都不同的人，一块儿讨论同一个问题，结果只是双方都不太自在。

　　　　不过，在听到肖小梅说火锅店老板娘黄二嬢的时候，心里还是紧了一下。

　　　　黄二嬢年纪五十，听她说的，她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

　　　　也就是，这么多年，除了那火锅店，她便再没有别的精神寄托了。

　　　　精神寄托这东西，对年轻人来说，好像是个伪命题，可有可无，并且虚无缥缈。但殷小月深知，对于年纪大一些的人来说，那可就是全部了。

　　　　当年，外婆脑子还没有糊涂的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每个礼拜都去教堂里坐坐。

　　　　回来之后，她总是兴高采烈的跟父母说。

　　　　人去世之后，只要真心跟着神走，是可以进入天堂的。

　　　　但是母亲很不耐烦地说，那都是封建迷信，人一旦死了就是没都没了，只有好好活着，才是最总要的，至于去世之后的事儿，根本不要去想。

　　　　就这样，每次外婆想要跟李爱珍说这些，李爱珍都很不屑。

　　　　不仅如此，她还不让外婆去教堂。

　　　　李爱珍说外婆的身体不好，有病就要吃药，可那教堂里整天都是神神鬼鬼的，弄得外婆也跟着神叨叨起来。

　　　　外婆没去教堂后，整个人就不再说话了。

　　　　她每天坐在家里，也不出门，也不跟人说话。

　　　　偶尔，殷小月会去找外婆，外婆也只是看她一眼，嘴角微微动几下，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只能嗯嗯几声。

　　　　后来，外婆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就被送去了养老院。

　　　　殷为民为此，一直很愧疚。

　　　　他说如果不是因为他太忙没时间照顾家里的事儿，他一定是会支持外婆去教堂的。

　　　　老年人信点儿什么其实也好。

　　　　毕竟，人生已经走了一大半。

　　　　到了晚年，对于未知的世界，他们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惧，那个世界到底是什么，人去了之后会遇见什么，到底是痛苦还是快乐的。

　　　　这些，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

　　　　所以，殷小月才会觉得，那个黄二嬢其实很可怜。

　　　　想到这里，她突然起身：

　　　　“小梅你先吃着，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说着，她快步就朝门口跑去，肖小梅叫了她好几声，她都不回头，看着她一直跑出了甜品店，肖小梅坐下来，皱着眉头：

　　　　“真是莫名其妙啊，说好了一些吃甜品，点了这么一大桌子，她居然一口不吃，我……”

　　　　看着满桌子的甜品盒子，大多数都吃光了。

　　　　她想了一下，起身又去点了好几个冰激凌……

　　　　殷小月一路快跑，很快她就又来到了“山城胖子”火锅店。

　　　　服务员见她又来了，以为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东西，却见她摇摇头，问服务员：“你们老板呢，她在哪儿？”

　　　　“你找我们老板什么事儿啊？”

　　　　“你跟我说说她在哪儿，我想跟她谈谈。”

　　　　女服务员还是觉得莫名其妙。

　　　　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食客，专门跑回来找老板娘，这事儿谁也会觉得奇怪。

　　　　于是她不打算去通知老板娘，只是说：“你要是跟我们老板约好了，就给她打电话吧，不可能你连她的电话都没有吧。”

　　　　她还真猜对了，殷小月根本就没有黄二嬢的电话。

　　　　就在她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了黄二嬢的声音：“殷小月，你怎么又回来了，是还有事儿吗？你是在找我吗？”

　　　　回头，殷小月看见了黄二嬢，黄二嬢见到自己回来了，似乎有些激动。


………………………………

第四十八章：陈皮鸭

　　　　黄二嬢见殷小月回来了，很高兴的把她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这里是火锅店的二楼，靠窗。

　　　　楼下车来车往。

　　　　新老城区相连的地方，风景虽然不是很好，但也很热闹。

　　　　殷小月刚坐下，就对黄二嬢说：

　　　　“你试试放点儿新会陈皮，要十年以上的那种，对祛除白蔲和丁香的苦味，应该是有用的！而且，火锅料原本就是辛辣的东西，加入了陈皮后，味道会更醇厚。”

　　　　听到这里，黄二嬢的眼睛亮了一下。

　　　　陈皮？

　　　　陈皮也算是香料的一种，只是用在火锅里的，却很少。

　　　　这东西产自东部沿海，是用新鲜的当地特产的厚皮柑，取掉橘皮后，晾晒上十年，直到颜色变成了酱黑色，才是最佳的品质。

　　　　这东西，当地人用来做陈皮鸭，味道最好。

　　　　卤制过的鸭子，上面放上一块陈皮。

　　　　接着放入蒸箱里蒸上三个钟头。

　　　　再次打开蒸箱，一股陈皮的鲜甜味道迎面扑来。

　　　　整块陈皮完全消失不见，它全部渗透到了鸭肉里，使鸭子的外皮原本棕红的颜色看起来像是涂上了一层墨汁。

　　　　鸭油从里面渗透出来，使整只鸭子油光蹭亮。

　　　　轻轻吃上一口，除了香浓的卤香味，就是满口的陈皮清香。两腮同时开始生出了口水，一块小小的陈皮，完全改变的普通卤鸭肉的滋味儿。

　　　　陈皮跟卤香味混在一起，锦上添花。

　　　　而本地人使用陈皮，却是制作一种叫做陈皮兔的美食。

　　　　将杀好的剥皮的兔子切成肉丁，加入陈皮和酱油腌制半个钟头后，再用菜籽油加干辣椒花椒炒制出来，做法虽然与辣子鸡相似，但吃起来味道却多了一丝甘甜。

　　　　辣子鸡吃了干辣入围，而陈皮兔却听更加温润。

　　　　说直白一点儿，陈皮其实在当地，使用得病不多。很多人都是直接泡水喝，或者更陈年的普洱茶一切喝。

　　　　普洱茶跟陈皮融合在一起，会产生一种天然的香味。

　　　　轻轻抿上一口，一整天都不会口渴。

　　　　当然，品茶属于玄学上的东西，有人如是说，大家也就如是认为了。

　　　　然后，殷为民的老卤水里，就是添加了新会陈皮。

　　　　当年卤肉店开不下去的时候，殷为民连夜赶到公共电话亭去打了一个电话。

　　　　之后，他专门去了一趟东部沿海，购买了一些新会陈皮。

　　　　这新会陈皮，价格还不便宜。

　　　　殷为民只买了半斤，就花了将近一万块钱。

　　　　不过，自从有了这陈皮，卤肉汤里就算加了再多的大蒜头，那味道没有一点儿苦味了，殷为民把那陈皮藏得很高。

　　　　这秘密，只有他、李爱珍，加上后来掌管饭店的殷小月知道。

　　　　原本是不传之方，殷小月却还是将它告诉了黄二嬢。

　　　　其实秘方这种东西，殷小月从来都觉得，不能一家独有。

　　　　美食之所以能在中华传承上千年，就是大家口耳相传，手把手的交授，才能一代代保留下来。

　　　　更何况，这火锅店对于黄二嬢的意义，绝对不是赚钱的工具那么简单。

　　　　这是她全部的寄托。

　　　　听到新会陈皮这事儿，黄二嬢赶紧从柜子里拿出一包东西。

　　　　走到殷小月身边打开后，殷小月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那还真的是一包陈皮。

　　　　这陈皮虽然薄得像一张纸，却坚实有力度，颜色是通体发黑的，那外皮上，还透着一层油光，定眼一看，还能照出人形。

　　　　“我都快忘了这东西了，你看这行吗，这是我上次托人买回来的，据说是晒干了三十年的好货。”

　　　　殷小月一听，啧啧赞叹了几声：“这一看就是好东西，跟我爸买的那十年的就是不一眼，我爸那半斤都花了一万块，你这得……”

　　　　黄二嬢冲他她眨眨眼：“就这一点，快十万了。”

　　　　听了这话，殷小月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禁再一次感觉到，有钱真是好。

　　　　人家这十万块钱的好货，就这么随随便便放在办公室里了，殷为民那一万块钱的东西，藏得老高老高得，生怕被人给偷去了。

　　　　“之前啊我嗓子不舒服，中医说用这东西加点儿冰糖泡水，能治疗咽喉部。我就托人买了点儿，不过有人告诉我，冰糖水喝多了，我这个年龄容易糖尿病，那糖尿病可是慢性癌症啊，我就不敢了。现在你这么一说，正好试试，万一可以用，也能排上用场。”

　　　　说着，她就叫了来了后厨管理。

　　　　递给对方一块陈皮后：

　　　　“今天员工们吃火锅，先让大家喝碗甜银耳汤，再吃火锅，那底料里，你放一块这个进去，也别告诉他们，吃完之后，问问他们味道怎么样。”

　　　　那员工点点头就出去了。

　　　　黄二嬢此刻的脸色明显比之前好了很多。

　　　　她给殷小月泡了一杯普洱茶，又加了一小块陈皮进去：“这普洱茶也是老货，配上陈皮，那就是精品了，你尝尝味道好不好？”

　　　　殷小月谢了一声后，捧起茶杯喝了一口。

　　　　却见黄二嬢一直盯着自己看，她以为是自己脸上有什么花了，透出手机看了一眼，却发现没什么问题。

　　　　于是她问黄二嬢：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黄二嬢摇了摇头，顿了顿后，若有所思地说着：

　　　　“你来自洛川县，你的名字是叫殷小月？”

　　　　面对她的问题，殷小月觉得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好问的，那厨神大赛的视频播放中，不都写得清清楚楚吗，自己不是洛川县的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