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餐厅之鲜辣厨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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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莫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李光阴阳怪气得说了一声：“你单身太久了，对人家杜鹃到底做了什么，这才让人家不肯见你了，你自己心里清楚吧……”

　　　　这话，一下子就激怒了老莫。

　　　　长期以来，老莫这个远方的表哥，都是一直忍着的。

　　　　不管他说什么，哪怕是上次把自己打了一顿，老莫也没跟她撕破脸皮。

　　　　但是这一次，老莫决定不再忍受了。

　　　　于是，他抓起一旁的空酒瓶子，对着李光的头就砸了下去！

　　　　李光头破血流，周围的人一下子就散开了。

　　　　李光报了警。

　　　　老莫被扭送到了派出所。

　　　　老李知道这事儿后，赶过去问老莫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莫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之后，这事儿私了了。

　　　　李光不起诉的代价就是，必须让老莫离开，那锅盔摊跟烧烤店再也不能开了，从此以后也不能回桂花街了。

　　　　通过另外的渠道，老李已经知道了自己儿子干得那些事儿。

　　　　虽然觉得自己儿子该打，但老莫也是一点儿办法没有。

　　　　老莫就这么走了。

　　　　这些年，他到处打工。

　　　　因为钱都被骗走了，老莫就只能继续打工，女儿一直留在老家，也没法出来念书，老莫觉得因为自己的事儿而让女儿受委屈，有些心灰意冷。

　　　　后来他到处找工作，颠沛流离。

　　　　最后，就来到了这家腊排骨汤锅店里打工。

　　　　说道这里，老莫叹了一口气：“这些年，我都想通了，是什么人就是什么命，太多想法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

　　　　殷小月听了，心里有些难受：

　　　　“你就是运气不好而已，这也不怪你，你……”

　　　　“行了，我自己都知道。”

　　　　老莫说着说着，喉咙里哽咽了一下，就在这时，店里的老板叫了他一声：“老莫，你不是说就两句话吗，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味碟不够了，快过来调一些！”

　　　　老莫哦了一声，赶紧站起来。

　　　　“小月，我……进去了哈！”

　　　　殷小月点点头：“莫大叔，你忙去吧。”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殷小月心里越来越难受。

　　　　这一边手机的摄像头还开着，刚才两人谈话的内容，都被拍了下来。殷小月想了一下，对着手机镜头说着：

　　　　“各位小伙伴们，是不是好人都没好下场啊，当年要不是莫大叔，我们整条桂花街的人，早就都葬身火海了，就这样的人，现在却……”

　　　　说到这里，殷小月好像再也说不下去了。

　　　　她从支架上取下手机，也不想在拍摄了。

　　　　另一边，肖小梅吃得正嗨：“小月姐，你不吃吗？这儿还有好多，我都给你留着的，这排骨肉质还真不错，配上那蘸料，简直绝配！”

　　　　看着她油乎乎的一张嘴，殷小月如果是平时，早就笑出声了。

　　　　只是此刻，她一点儿心情也没有了。

　　　　“你慢慢吃吧。”

　　　　说完，她默默打开手机，将今天拍摄的视频剪辑了一下。

　　　　看到老莫那一段的时候，殷小月想了一下，剪辑了一部分的内容进去。上传完视频后，她看着还在吃的肖小梅说：

　　　　“吃真的是人生一大乐事，光看着你吃，我觉得自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真好……”

　　　　从山上下来的车，必经之路就在排骨汤店的旁边。

　　　　殷小月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可始终没有看到任何一台车下来。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山上的信号一直不是很好，怎么接通不了。

　　　　殷小月开始着急，她问肖小梅这是怎么回事。

　　　　吃得大腹便便的肖小梅，也开始着急了。

　　　　她伸长脖子，朝山头的地方看过去，那边空空荡荡的，根本就不见有任何车子下来。两盘腊排骨已经吃光了，周围的人也渐渐少了。

　　　　不时有风吹过来，感觉冷飕飕的。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开始越发的不按。

　　　　殷小月有些后悔擅自下山了。

　　　　她想了一下：“是不是还有另外一条路，他们现在是不是已经回到酒店了？”

　　　　肖小梅摇头：“应该不是吧，如果下山了应该会有电话过来，现在那些人肯定还在山上，不是说三点集合吗，怎么到现在还不下来？”


………………………………

第六十六章：小黑狗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六点。

　　　　山上的电话还是一直打不通，殷小月心里越来越不安，离开腊排骨汤锅店的时候，殷小月回头看了一眼店里，想跟老莫打个招呼。

　　　　可老莫还在后厨忙着，根本就没法分身。

　　　　殷小月不想再给莫大叔添麻烦，没说什么就走了。

　　　　两人站在路边，又等了很久，一直盯着山路的方向看着，看上面的人还是没有下来。

　　　　肖小梅说：“说不定，刚才是我们吃东西的时候，错过了下来的车子。”

　　　　殷小月也觉得是。

　　　　她提议要不就打车回去，肖小梅也同意了。

　　　　就在这时，突然间，一辆车子停在了她们跟前。

　　　　两人往后退了一步，只见何安娜从里面探出头来，她看见了两人后，脸色非常难看：“原来你们果然在这儿！”

　　　　见两人不说话，何安娜又继续说道：“还不快上来！”

　　　　殷小月和肖小梅上了车。

　　　　车门才刚刚关上，何安娜就发动了车子。

　　　　汽车飞快地朝山上看去，何安娜从侧脸上，似乎还是在生气。

　　　　车子里的气氛有些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殷小月才问道：“我们为什么要上山去，难道不用回酒店吗？”

　　　　“回酒店？”何安娜冷冷地说：“谁告诉你们，要回酒店了？”

　　　　“不回去吗？”

　　　　“当然不回去！”

　　　　何安娜的语气很不好：“你们两个的理解能力是不是有问题，我记得我亲自跟你们说过，三点钟集合，可是你们为什么要跑到山下去？”

　　　　“我们……”

　　　　殷小月正要解释，只听何安娜加大了声音：

　　　　“你们难道真的看不出，我们工作有多忙多累吗？没错，你们是参赛选手，可我们也是人，我们挣那一点点的工资，我们容易吗？看老板脸色，看金主脸色，现在还要看你们的脸色！？”

　　　　说着，开车的何安娜大哭了起来。

　　　　山路越来越暗，她的声音呜呜咽咽地不停地颤抖着。

　　　　看着驾驶室座椅上那个情绪接近崩溃的女人，殷小月跟肖小梅两人如履薄冰，深吸了一口气，殷小月害怕出意外，于是小心翼翼地说着：

　　　　“何姐，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们说说吧，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你……”

　　　　“帮个屁！”

　　　　这话似乎让何安娜更愤怒了。

　　　　就在这时，前方拐角处一辆车子突然就冲了下来，眼看就要跟何安娜的车子迎头撞上，殷小月跟肖小梅也见到了这么一幕。

　　　　两人抱在一起同时尖叫了一声。

　　　　何安娜一个方向盘打过去，车子突然就朝悬崖上冲过去。

　　　　那一刻，殷小月几乎绝望了。

　　　　她在很小的时候，就考虑过死亡。

　　　　有人说，能够越早考虑死亡的人，是越聪明的人。

　　　　殷小月第一次考虑死亡这个问题的时候，是在八岁上卫生间的时候。那天她肚子疼，一直上了很多次厕所，还是非常难受。

　　　　她以为自己快死了，于是想的是，自己衣柜里那几件漂亮的裙子到底是由谁来继承。想着想着，不禁觉得有些凄凉。

　　　　人都会死，但那些东西，如果好好保存，居然能比人还能存在的时间长。

　　　　那到底，这个世界，谁才是主人呢？

　　　　她是裙子的主人，还是裙子是她的主人。

　　　　于是下定了决心，如果这次大难不死，一定要让父母生个妹妹。

　　　　这样的话，自己的东西，就能传承下去。

　　　　妹妹将来，也一定要生个女儿，这裙子，一定要有主人，只要这些裙子还能穿出去，就说明她殷小月，没有白白来到人间一趟。

　　　　八岁的殷小月，第一次面对死亡的时候，就是做出的这种考虑。

　　　　第二次面对死亡，就是家里有一次吃蛇。

　　　　那一年，她十二岁。

　　　　一条蛇，被活剥了皮剪成了好多段还能活，这生命力让殷小月打开了眼界，她在想，人死好像就是那一瞬间，居然连条蛇都不如。

　　　　不过人死了，就是一堆会了。

　　　　什么作用也没有，好像还要花几万块钱买个公墓埋了。

　　　　这蛇死了，居然还能煮成水蛇汤吃。

　　　　味道，居然还很不错。

　　　　都说人是万物之灵。

　　　　所以，人才会吃其他的生命。

　　　　但是，别的动物死了，至少还成为他人的美餐，而人呢，好像什么都不是了。想到这里的时候，殷小月居然觉得莫名的恐怖。。

　　　　第三次想到死亡，是在十八岁的时候。

　　　　那一天学校寝室门口，不知道从哪儿跑来一条小黑狗。

　　　　小黑狗似乎是生病了，还病得很重。

　　　　倒在宿舍楼门口的毯子上，斜着身子，头不断往上抬，一直想起身，却始终是无能为力。当时很多人，都对那条黑狗避而远之。

　　　　只有殷小月一直盯着那条狗。

　　　　看着它奄奄一息，直到最后断了起。

　　　　整个过程中，楼道里的风，吹来吹去，那黑狗身子一直打着哆嗦，它看着殷小月的时候，眼神非常的无助。

　　　　殷小月最后拿了一条废弃的毛巾，轻轻搭在它的身上。

　　　　那狗最后看着殷小月的时候，眼神充满了感激。

　　　　小狗断气后，楼道管理员找了一个清洁工来，把那小狗的尸体给扔进了垃圾桶里。当看到小黑狗被装进黑色塑胶袋一下子甩进垃圾桶的时候，殷小月心里又咯噔了一下。

　　　　要说殷小月很小就在思考死亡的问题，她已经不怎么惧怕死亡了。

　　　　但那一刻，她突然感觉一阵莫名的恐惧。

　　　　没错，人都是会死。

　　　　但是怎么死，有尊严的死，还是像一条狗这么死去，差别确实很大。

　　　　她又害怕了。

　　　　她害怕自己比这条狗死去的方式还不如。

　　　　又或者，死在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连收尸的人都不知道。

　　　　她不怕死，她怕的是死亡的过程。

　　　　每每想到这里，她就心惊胆颤……

　　　　而此刻，这车子眼看就要冲到山崖下，殷小月最害怕的事儿马上要发生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儿，会不会跟自己想象中的一样。

　　　　自己就死在这里了，谁都不知道。

　　　　然后若干年后，自己的尸骨才会被人发现？

　　　　那一刻，殷小月脑子里产生了无数的想法，她身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浑身每一个毛孔几乎都要立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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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凉粉摊子

　　　　就在殷小月以为自己快要归位的时候，何安娜猛得踩了一脚刹车！

　　　　车子，悬在了山崖上。

　　　　对面那台车子，从小车的旁边开了过去。

　　　　车子里的三个人，都同时松了一口气。

　　　　何安娜愣愣的坐了好长时间，还是一动不动，殷小月轻轻叫了她一声，何安娜没有任何反映，于是，殷小月轻轻把守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何安娜尖叫了一声。

　　　　她对着殷小月就破口大骂起来，指着殷小月：“你碰我做什么！你要死了吗？！我做错了什么，遇到你们两个！？你两个是不是要把我害死！？”

　　　　面对何安娜的希斯底里，殷小月和肖小梅往后靠了一下。

　　　　肖小梅抓着殷小月的手，有些害怕。

　　　　殷小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再说话，只是看着何安娜，听着她继续责骂，也不再说什么。

　　　　就这么骂了好长时间，何安娜总算是停止了。

　　　　她又喘了一会儿气，才平静下来。

　　　　盯着两个女孩儿看了一会儿后，何安娜突然说：“你们试过一个月生活费不到两百，每天放了学还去打工的挣学费日子吗？我经历过，我穷怕了，我再也不想过那样的日子了！”

　　　　这一番话，莫名其妙。

　　　　殷小月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只得继续看着她。

　　　　从目前的情况里看，这个何安娜的精神，似乎受了很大的打击，而刚刚差点儿撞车那一下，让她的情绪，彻底爆发了。

　　　　“我妈生病了，脑梗，我要请假，公司不批准。他们说我能做就做，不能做下来就走人……天知道，我已经连续加班三个月，每天休息的时间少得可怜！我快累死了，我不怕死，可我妈生病了，我都不能回去见她一面！我要疯了！你们知道吗？！”

　　　　何安娜说着说着，原本已经平复下来的心情，又激动起来。

　　　　她的眼泪流下来，眼影沾了水，弄得满脸都花了，样子非常的滑稽。

　　　　听了后来何安娜的讲诉，她原来挺可怜的。

　　　　何安娜的父母很早就离婚了。

　　　　她跟着母亲长大，母亲卖凉粉养大她的，收入一直很低。何安娜读书成绩一直很优秀，她看到同学穿新衣服，自己从来就没有，所以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过上好日子。

　　　　考上大学后，何安娜一边念书一边打工。

　　　　工作的时候，何安娜放弃了去国营单位工作的机会，进了电视台的综艺节目组，她一定要赚大钱，把小时候没有得到的，都弥补回来。

　　　　于是，她开始发了疯的工作。

　　　　成功学上说，越努力，越幸运。

　　　　何安娜相信了。

　　　　年轻就是用来拼搏的，此事不搏待何时。

　　　　她开始不要命的工作，每天工作到深更半夜，很快，她就从一个小职员晋升成了主管，然后是经理。

　　　　她的收入，也比之前高了许多。

　　　　何安娜用工资买了很多东西，那些昂贵的价额，是何安娜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看着堆满一床的奢侈品，何安娜内心产生了从来没有过的满足感。

　　　　后来何安娜更加努力的工作。

　　　　她跟老家的母亲说，不要再去卖凉粉挣钱了。

　　　　每个月何安娜寄回去大量的钱，母亲却一分都不花，还是每天出去卖凉粉。

　　　　为此何安娜很生气。

　　　　母亲说不卖凉粉，自己一个人太孤独了，日子不好过。

　　　　后来，何安娜看中了一套房子。

　　　　她的钱还差一点点，打算贷款，母亲一听立刻把这些年的女儿寄给自己的钱，一分不少的都拿出来了。

　　　　何安娜买到了房子，她打算装修好后把母亲接过来。

　　　　母亲一听很高兴：“那不错啊，我要是来了，就每天给你做饭，你就不用天天吃外卖了，我得好好照顾你的身体！”

　　　　后来的日子里，何安娜越来越忙。

　　　　母亲每次打来电话，何安娜都说不了两句话就挂掉了。

　　　　前几天，有老家的亲戚跟她说，他说最近母亲的身体好像出了点儿什么问题，希望何安娜能回来一趟，带母亲去医院看看病。

　　　　何安娜正忙着她“厨神大赛”的事儿，根本就抽不出时间来。

　　　　因此这事儿一拖再拖，就在今天中午，何安娜接到了电话，母亲脑梗了。

　　　　说完这些话，何安娜问殷小月：

　　　　“你们说说，我到底该怎么办？我去找我妈，我工作就没了，以后我妈的医疗费，又从哪里来？如果我不去找我妈，万一她去世了，我这辈子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面对这问题，殷小月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何安娜的钱，都用来买了房子。

　　　　要是辞职了给母亲治病，就得卖房子。

　　　　卖了房子，自己工作也没有了，重新开始的话，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再买得上房子，这辈子也就差不多了，何安娜不甘心。

　　　　“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明明已经很努力工作了，老板还是嫌弃我做得不好，给我各种施压，我到底要怎么做他们才会满意！”

　　　　何安娜一直在痛诉，就像殷小月就是她的老板：

　　　　“我都这么忙了，你们还到处跑！就在刚才我又被骂了，说我没有提前跟你们说好一切，说我工作不力！我

　　　　等她完全说完之后，殷小月递了一张纸巾给她：“你看你脸都花了，擦擦吧！”

　　　　何安娜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花脸。

　　　　她抽泣了几声后，给自己补了一下，看着镜子里双眼浮肿的自己，何安娜虽然还是不太满意，但是比之前好了很多。

　　　　冷静下来后，她问两人：“你们刚才跑下山去，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我们是想着……”

　　　　“不管怎么说，也应该准守规则是不是？”

　　　　“……是。”

　　　　这一番话，说得两个女孩子无言以对。

　　　　何安娜见她们不说话了，小心地将车子退回了公路上，然后就继续往山上开去。

　　　　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晚了。

　　　　殷小月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山上是不是还有活动啊，为什么这么晚了，我们还不回去？”

　　　　何安娜语气冷了些：“你们到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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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住帐篷吃羊肉

　　　　刚才车路上那惊险的一幕，吓得殷小月跟肖小梅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又在看了何安娜那一番哭诉后，殷小月是真的感觉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容易。有的人看起来外表风光无限，其实内心到底隐忍了多少，谁都无从得知。

　　　　车子又开到了山上的小吃街。

　　　　只是这一次，小吃街的广场上，搭建起了一个个帐篷，中间还燃起了篝火。

　　　　人们围在篝火旁边，一旁的舞台上，还有人在唱歌跳舞，这场面看起来竟有几分热闹。

　　　　下了车后，何安娜一边走一边对身旁的殷小月说着：

　　　　“这个旅游项目，是朱雀集团最大的投资失误。听内部消息说，在这个项目上，朱雀集团一共投资二十个亿，但开业已经一年多了，客流相当的少。当年兴建这个小吃街的时候，就是为了再这里建设附带的赚钱项目，可是你们今天应该也都看到了，这又是一项非仓失败的投资。”

　　　　何安娜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前方。

　　　　殷小月注意到她的目光很空洞，整个人有些恍恍惚惚的，眼睛周围的黑眼圈，似乎比之前更深了，长时间的高强度工作，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相当的憔悴。

　　　　只听她继续说着：

　　　　“当然，朱雀集团是个上市公司，人家有的是钱。投资一个项目失败了，还能用另一个项目弥补回来。比如这一届的厨神大神，现在综艺很火，看到人也很多，光是广告费，成本就收回来了，比如那个大马哈汽车，人工智能的，挺新奇吧。就那一个产品的广告费，就是十个亿。更何况，人家还能用一个项目救另一个项目，就是让你们这些厨神大赛的参赛选手，来替他们的旅游项目宣传造势。这一下子，说不定就把这里也带火了。”

　　　　何安娜说得头头是道，一旁的肖小梅好像听不懂。

　　　　她悄悄问殷小月是何安娜在说什么，殷小月冲她挤挤眼什么都没说。

　　　　那一边，何安娜继续说着：

　　　　“其实真不要对资本家抱太大的希望，你在一天，就拿好你的工资，至于他给你画得什么饼啊，甜点之类的，听听就行了，千万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因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只有握在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何安娜的语气，非常失望。

　　　　殷小月其实是可以理解的，换做是她，母亲生病了，自己却不能回去，还得继续做牛做马任劳任怨的工作，她估计比何安娜还崩溃。

　　　　殷小月小心翼翼地说着：“房子没了，还可以再挣回来，妈妈要是走了，就再也……”

　　　　“你懂什么！？”

　　　　刚说到这，何安娜就打断了殷小月的话：

　　　　“从小到大，你受过苦吗？我看过你的简历，你都不用出去工作，家里就有一个饭店留给你，你多好啊。可我呢，我辛辛苦苦的念了大学，不工作，难道回去继承我妈的凉粉摊子吗？你知道我妈卖凉粉才多少钱一碗吗？两块钱！一天累死累活，也混不出个头来！我好不容易买了一套房子，说卖就卖了？以后我还怎么……”

　　　　看着她的情绪又开始不受控制，殷小月下意识地离她远了一些。

　　　　一个人越是情绪不稳定，越是容易做出一些伤害别人的事儿，殷小月可不想让自己出事儿，如果被何安娜伤着，那也太不值得了。

　　　　听人劝得一半。

　　　　显然，这何安娜已经听不进去任何正确的劝告了。

　　　　于是殷小月也赶紧闭嘴了。

　　　　将殷小月跟肖小梅带到了她们所在的那一组，香辣虾阿姨见了两个队友归队了，松了一口气，赶紧过来说：

　　　　“刚才你们不见了，可把我们急坏了，还以为你们是不是跑到湖边去玩儿掉进湖里去了，这天气可凉了，那滋味儿可不好受！”

　　　　见害人家担心了，殷小月心里很愧疚。

　　　　而一旁的何安娜说：“先这样吧，一会儿晚上还有活动，你们注意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