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餐厅之鲜辣厨娘-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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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莫摇摇头拒绝了小男孩儿的好意：“谢谢你，叔叔没钱，这饭叔叔不能吃，你拿走吧，辛苦了……”

　　　　看见老莫居然不吃，小男孩儿皱着眉头：“你不要这样，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你不吃饭了，命都没了，还讲什么清高啊，赶紧吃吧，饿死了很麻烦的。”

　　　　小男孩儿说话，一本正经。

　　　　说着，他也不管老莫到底答不答应，直接端着饭碗就凑到了老莫跟前：“快吃，悄悄告诉你吧，这水煮鳝鱼片是从客人的碗里匀出来的，那些人整天大鱼大肉的饿，多一点儿少一点的，反正他们也不知道。”

　　　　老莫迟疑了一下，接过了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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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卤水牛肉

　　　　人在饥饿的时候，对能吃的到的东西，都是印象深刻的。

　　　　尤其是，这一碗菜，味道还非常好。

　　　　鳝鱼肉是细嫩的。

　　　　吃在嘴里，接触骨头的地方，是微微脆嫩的口感。

　　　　这鳝鱼应该是刚刚杀好后，放在干热锅里煸炒过的，鳝鱼皮有一点点发焦，混着香辣红油，吃着有一种独特的香味。

　　　　红油汤汁里，泡着清白的蒜苗和粗胖的黄豆芽。

　　　　这两种素菜最吸味道，煮熟后混着辣椒红汤，一口吃进嘴里，满口的鲜辣感直冲鼻腔，这种感觉对于喜欢吃辣的人来说，非常爽口。

　　　　一口鳝鱼，一口菜，再来一口米饭。

　　　　老莫端着碗，哗哗哗几口就把食物都吃光了，人饿了吃东西的样子，会让旁边的人看得不停的流口水。

　　　　那些围观的人，都觉得自己的肚子饿了。

　　　　喝完最后一口汤汁，一旁的男孩儿问老莫味道怎么样，老莫点了点头，饭菜下肚，他觉得自己好了很多。

　　　　手脚也有了力气。

　　　　冲小男孩儿说了声谢谢，老莫问小男孩儿，这一饭一菜要多少钱，并且说：

　　　　“我虽然现在没钱，但过些日子我一定会把钱还给你们，你一定要帮我转告一声，就说我谢谢大厨的好意，一定不会赖账的！”

　　　　见这个人吃了饭还这么固执，小男孩儿都有点儿不耐烦了。

　　　　只见他收走了碗筷，皱着眉头：“你这个人真是，看着岁数比我大那么多，怎么做事儿说话的，这么磨磨唧唧的！”

　　　　老莫正要解释，那小男孩儿又道：

　　　　“行了，你忙好你自己的事儿去吧，这一餐是我们大厨送你的，你就别计较那么多了，再说这一碗水煮鳝鱼，都说了是从客人那分出来的，多一点儿少一点儿的，怎么收你钱啊，你就别给我们添麻烦了！”

　　　　这小男孩儿，别看个子小小的，说话还真是老练。

　　　　老莫看着他回到饭店里。

　　　　吃了饭，老莫觉得身上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他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饭店里的客人，还在大快朵颐。

　　　　围着他看热闹的人，也散得差不多了。

　　　　老莫抬头，看了看饭店的招牌，他现在都记得很清楚，那是遒劲有力的几个大字“洛川国营食堂”。

　　　　默默记下这几个字后，老莫就离开了。

　　　　回到医院，爷爷的病情已经好转了，按照医生的嘱托，他送爷爷回去修养，后面的日子里，他就一直没有空再去洛川县城了。

　　　　但是那碗水煮鳝鱼肉的味道，却一直留在了老莫的心里。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一想起当时的场景，那满口的香味，似乎又从口齿间溢了出来。在艰难的时候，一点点的甜头，都会让人没齿难忘。

　　　　那红烧鳝鱼，成了老莫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哪怕是后来老莫自己尝试着烧过好几次，那香辣的口味，无论多么接近，到完工上桌子之后，味道都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的。

　　　　那独特的香味，也一直铭记在老莫的心头，久久无法忘怀。

　　　　而当时，老莫吃到那一口鳝鱼的时候，内心深处的记忆，似乎一下子被唤醒了。

　　　　他敢肯定，自己二十几年前，靠在国营饭店门口，饿得手脚无力的时候，吃的那一碗水煮鳝鱼肉片，就是这个味道。

　　　　顿时，老莫有些热泪盈眶。

　　　　他问殷为民：“这些菜，都是你做的？”

　　　　殷为民打开一瓶白酒，他给老莫倒了一杯：“当然是我做的，这店里就我一个厨子，不是我做还能有谁啊，老莫你可别嫌弃哦。”

　　　　老莫赶紧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么会嫌弃呢！”

　　　　说完，他认真的看着殷为民，语气有些微的激动：“殷大哥啊，我想问你一句，你之前，是不是在这洛川县的国营食堂，当过大师傅？”

　　　　“大师傅？”

　　　　殷为民听了，笑着摆了摆手：“那都是二十几年前的事儿了，那个时候我刚满二十岁，哪里能做什么大师傅啊，我就是个打杂的，帮人洗菜切菜什么的。”

　　　　听了这话，老莫哦了一声。

　　　　如果殷为民当年真是个小工，那么当他做的水煮鳝鱼的应该就不是他。

　　　　可是为什么，这个味道这么熟悉，跟当年老莫吃的那一口，味道一模一样。如果真不是殷为民做的这道菜，那至少，做这道菜的人，跟殷为民应该是认识的。

　　　　否者，这两道菜为什么味道几乎没有什么差别。

　　　　老莫吃着鳝鱼丝，大口大口的。

　　　　记忆中的味道充斥着他的口腔，青葱的蒜苗，脆口的黄豆芽。

　　　　碗里鲜辣味道，跟素菜过着，吃起来似乎比鳝鱼丝更加鲜美，老莫一口酒一口菜，吃得非常认真。

　　　　殷为民见他一直再吃这水煮鳝鱼，赶紧指着指着旁边的凉拌牛肉问对老莫说：

　　　　“你尝尝这个，这个是我自己卤制的，店里点击率最高的，就是这个菜了，蘸上一点儿辣椒面，味道又香又辣，淋上一点儿我的陈年老卤，再来点儿香菜一起伴着吃，你来尝尝这味道味道怎么样？”

　　　　老莫吃了一口牛肉，确实不错。

　　　　肉质细嫩化渣，卤水香浓。

　　　　配上干香的辣椒面，再加上香菜的点缀，那味道确实是方圆的店铺中，没有哪一家可以比拟的。

　　　　吃着

　　　　满口香的干拌卤牛肉，老莫还是觉得不如鳝鱼好吃。

　　　　殷为民看他面色凝重，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老莫考虑了一下，把二十多年前在“洛川国营饭店”门口吃了一碗免费饭菜的事儿，跟殷为民说了一下。

　　　　殷为民

　　　　一听，想了想。

　　　　随后他突然拍来一下大腿，跟老莫说：“我知道了，你当初吃的那道水煮鳝鱼，应该是他做的！”

　　　　听殷为民这么一说，老莫赶紧问是谁。

　　　　殷为民说，那人应该就是当时国营饭店的厨子，李一惠。

　　　　当时李一惠的手艺，是整个洛川县城里最好的，很多人都慕名来吃他李一惠做的菜，李一惠在当时，也算是声名远播的大厨子。

　　　　当时，殷为民就是跟着李一惠学的做菜。

　　　　后来李一惠就离开了国营饭店，没过多久，那里就解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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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卤水鹅店

　　　　殷为民虽然不是当初那个大厨子，但老莫总算是知道了他恩人的名字，当时心里也是很感慨。

　　　　既迟到了心心念念的味道，又知道了当初帮助自己人的名字。

　　　　这一趟，也算没白来。

　　　　老莫心里很高兴，喝了一些酒后，老莫跟殷为民聊了好长时间，他说自己活了这么半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不欠人情。

　　　　当时老莫的话是这样的：

　　　　“人这一辈子啊，欠什么都好，千万别欠人情债，人情债是还不清的。”

　　　　老莫的话，发自内心。

　　　　他这辈子，不求能赚多少钱，但求无愧于心。

　　　　二十几年前，欠的那人情，是老莫心里永远的一个坎，所以，他这么多年，除了挣钱打工，还一直想找到当初给自己做水煮鳝鱼的那位好心的厨子。

　　　　可是当他后来去到那“洛川国营饭店”的时候，看见的已经是承包给私人的饭店了。

　　　　所有的人几乎都换走了。

　　　　老莫也就一直没有在找到那个人。

　　　　在听到老莫这一番话后，殷为民心里一直在感叹，他跟老莫一样，也觉得人之的价值还是不能用挣多少钱来衡量，内心没有愧疚，才是最后的赢家。

　　　　至于老莫说的这个救命恩人李一惠。

　　　　殷为民跟他接触的时间也不是很多，这道水煮鳝鱼的确是他教给自己的，这个人不平时话不多，做事儿什么的，总是埋头直接就是干。

　　　　他知道殷为民想跟着他学做菜，于是特地把殷为民叫过来，站在自己的灶台边上：

　　　　“你跟着我仔细看，哪儿不懂问问我。”

　　　　说完这句话，他就不再发出任何声音了。

　　　　殷为民从心底来说，很感激这个人，自己那一身的手艺，基本上都来自于他。他可以说是殷为民的师傅，但这个人到最后，也没有私底下跟殷为民有过任何交集。

　　　　包括他最后离开，也除了管事的人，谁也没说。

　　　　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老莫当时听殷为民说起这个人，叹了口气：

　　　　“如果我老莫有生之年，能有机会遇到这个人，一定要好好的感谢他，我这条命也算是他救的，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

　　　　那天晚上，老莫问了很多李一惠的信息。

　　　　他也喝了很多酒，街坊们都来给老莫敬酒，很感激他为大家做的事儿，老莫觉得很开心，对自己的那烧烤摊子也更有信心了。

　　　　后来，因为那不得已的原因，老莫离开了这里小吃街。

　　　　虽然去了很多地方打工，但老莫始终都还是记得那个人名字：李一惠。

　　　　殷小月把工作牌还给老莫，她说道：“先这样吧老莫，我那边还有事儿，如果一切顺利，我这段时间都会在蓉州市，我空下来问问我爸，万一有了李师傅的线索，我马上给你说。”

　　　　跟老莫点点头后，殷小月就离开了。

　　　　她快步来到陈宇飞那边，把加盟的事儿跟陈宇飞说了一下：“是一次性给加盟费，还是合作提成，你们来定。”

　　　　陈宇飞跟曾红霞对视了一眼。

　　　　他其实一听这法子，就觉得相当的不错，殷小月

　　　　那边不却的是食材，而自己这边中午的食材已经都用光了。

　　　　刚才他特地去了一趟便利店，那老板说今天肯定是不会再进货了。

　　　　每天的蔬菜，都是有人专门送上来的，山路不好走，那蔬菜车一天只上来一趟，要是陈宇飞实在需要，可以自己下去买。

　　　　听了这建议，陈宇飞觉得不可取，自己下去买，没有交通工具，走路下山这个时间了根本就不现实。

　　　　唯一能方便下山的，就是半山腰的缆车了。

　　　　缆车只拉人，不能送货，这是规矩。

　　　　陈宇飞不想让那大爷失望，但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怎怎么办。

　　　　曾红霞说：“实在不行，就直接跟他们说了，晚上吃不了，也让人家能提前下山去吃别的，要不到时候弄得不好解释。”

　　　　陈宇飞知道曾红霞这么做是为了稳妥，只是他实在是不愿意那大爷失望。

　　　　一年就今天跟过年能见儿子孙子，岁数大了，对这些东西是很在意的，何况自己刚刚答应了别人，让老人家空欢喜，实在是有点儿残忍了。

　　　　可要晚上能做出东西，就得有食材。

　　　　没有东西，啥也做不出来。

　　　　就在陈宇飞焦头烂额的时候，殷小月的提议，正好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

　　　　因此，在听了殷小月的话后，陈宇飞觉得这还真是一条办法。曾红霞乍一听好像也觉得挺不错，只是她心里还有一个担忧：

　　　　“要不，陈宇飞你去问问吴冬，看看这样做符合规矩不？万一这样被人抓住了小辫子，那么我们这两组，不都悬了？”

　　　　陈宇飞点点头，对于曾红霞的担忧，他也是理解的。

　　　　这比赛只是淘汰赛，还没到最后如火如荼的时候，网上的关注度，也就那么一点点，现在这个时候，一点点的差错，就可能全盘推倒。

　　　　王幸福一听，第一时间就跳了出来：

　　　　“比赛嘛，不都是各自为战，输赢什么的，顾好自己就行了，这可是淘汰赛，拉帮结派什么的，还真不是明智之举。”

　　　　王幸福挽着手，站在屋子正中央。

　　　　对于殷小月的这个提议，王幸福可是坚决反对的。

　　　　她一直认为，殷小月是个非常强大的对手，单不说做菜，就是在人际关系方面，这个看起来长得相貌平凡的女子，在能力方面可是甩了自己好几条街。

　　　　王幸福觉得，这殷小月留下来，对自己进入二十强以后的形式，很不妙。

　　　　所以，她很反对跟他们合作。

　　　　两边正僵持着，毛绒玉从外面回来了。

　　　　今天中午忙完后，毛绒玉眼看没什么事儿干了，松了松筋骨后，看见太阳还不错，就打算出去逛一下。

　　　　走在小吃街上，毛绒玉看着两旁的小吃店，想到了之前的事儿。

　　　　在很多年前，她的馒头摊子，就摆在一个小吃店门口。

　　　　那小吃店，是个卖卤水鹅的。

　　　　卤肉店的生意不是很好，每天的收入扣除人工房租和必要的费用，刚刚持平。

　　　　老板每天是愁眉不展的。

　　　　一天，毛绒玉找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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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新鲜食材

　　　　毛绒玉十五岁就进了纱厂工作。

　　　　一直干到三十五岁，纱厂倒闭后，毛绒玉下岗了，她拿着不多的离职金不知道做什么好。

　　　　自己没有什么本事，也没有念过什么书，更没有什么关系。要再找个不错的工作，在当时那个年代，那是比登天还难。

　　　　毛绒玉上有老下有小。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有人给她出了个主意：

　　　　“毛绒玉，你做的满头包子还不错，要不你做些来卖卖，估计能有人买。”

　　　　毛绒玉一听，这好像是个办法。

　　　　北方人都会做面食。

　　　　毛绒玉做的还特别好吃，又香又有嚼劲而，她经常做了很多，送给乡里乡亲的，馒头作为一种食物，能保存的时间相对大米来说，要长得多。

　　　　所以，很多人带着这馒头出门旅游什么的，也不用买吃的了。

　　　　毛绒玉刚开始卖面点，就在自己家里。

　　　　通过亲朋好友宣传什么的，让大家帮着买买。

　　　　后来买的人多了，毛绒玉就打算扩大经营，自己弄个铺面什么的，可是出去打听了一下，那铺面租金一个月最便宜的，也要三五千。

　　　　除去租金之外，还有高昂的转让费。

　　　　毛绒玉去探过一个小面店，那老板开口要的转让费就是十二万，吓得毛绒玉话都不敢多说就跑出来了。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做生意是这么的艰难。

　　　　毛绒玉只想好好的卖个馒头，于是有人建议她干脆去摆个摊什么的，那么搞的话费用低，很节省成本。

　　　　一听这话，毛绒玉觉得也是。

　　　　自己在家里把馒头做好了，送到摊子上去卖，好像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于是她每天都在街上晃动，并且开始留意一些生意不是很好餐饮店铺。一般来说，这种餐饮店的成本很高，如果生意不好，基本上都是亏本的。

　　　　如果能找到这种店家，在他们的店门口摆个摊子。

　　　　费用应该不是很高。

　　　　有一天，毛绒玉正在一条街上闲逛着，一个小女孩儿端着一个盘子朝她走过来：“阿姨，尝尝我们家的卤水鹅吧，味道很好的。”

　　　　毛绒玉定眼一看，那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

　　　　长得挺可爱的，一双眼睛圆圆的，像一对紫提子挂在脸上。

　　　　毛绒玉自己没有女儿，她一直想要个女儿，可是因为一些原因，她这个理想没法实现，于是毛绒玉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儿很是喜欢。

　　　　女孩儿手里的盘子，切着一些卤肉。

　　　　每一小坨卤肉，都被一根细细的牙签插着，看起来也是很健康的。

　　　　女孩儿的笑脸很甜，手里的盘子举得高高的。

　　　　可惜那肉的颜色却看起来颜色不怎么好看，没什么让人想吃的食欲。

　　　　“阿姨，尝尝吧，我们家的卤水鹅肉今天打八折，仅此一天哦。”

　　　　看着这孩子这么小，就出来为家里的生计奔波，毛绒玉有些心酸，于是盛情难却，她赶紧拿起一根牙签，挑着一块肉就吃了起来。

　　　　鹅肉进到口里，毛绒玉突然眼睛一亮。

　　　　这东西看起来其貌不扬，吃在嘴里倒还挺香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卤水鹅肉，虽然其貌不扬，毛绒玉却能吃出，它的味道是用纯天然香料卤制的，完全没有一点的添加剂。

　　　　光凭这一点，就能说明，这卤鹅的老板，是绝对的良心卖家。

　　　　于是，她对那小孩儿说：“你家的卤水鹅味道挺好，它开在哪儿，带阿姨去吧，我买半只带回去吃吃！”

　　　　小女孩儿一听有了生意，乐呵呵的就把毛绒玉往自家的店里带去。

　　　　到了店门口，毛绒玉才发现，原来这店，是一个多月前才开起来的，之前这里是一个旋转小火锅，因为店家经营不善，才转让出来的。

　　　　当时毛绒玉也来问过，老板要十七万转让费。

　　　　毛绒玉没那么多钱，而且一问房租，七千块钱一月，这远远超过了她的语气，而且一个卖面点的小店，哪里支付得起这么高的工资。

　　　　于是毛绒玉当时就没租下来。

　　　　不想，这里居然被一家卤水鹅给盘下来了。

　　　　看这店铺，花了不少钱来装修，店里却是一个客人都没有，尽管门口贴上了八折优惠的招牌，还是生意冷清。

　　　　见有客人进来了，那个三十几岁的女人立刻站在柜台里冲她一笑：“要卤水鹅吗，今天打八折，全是现杀的新鲜鹅肉，今天早上卤的，味道不好不要钱！”

　　　　那女人盯着毛绒玉，眼神中满是期待。

　　　　毛绒玉看着玻璃柜中摆放着的鹅肉，大概有十来个，一个个颜色都是黑中带着灰。

　　　　跟市面上那种销量很好的黑红发亮的卤水菜，在外表上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应该就是这样不起眼的外面，让它的销量并不是很好。

　　　　在那些大鹅的旁边，还摆着各种鹅的附带品。

　　　　又卤水鹅掌、鹅翅膀、鹅肝、鹅珍、还有鹅肠什么的……

　　　　足可以看出，这些鹅都是新鲜的，不是那种批发市场买的冷冻鹅肉。

　　　　虽然这些边角料，看起来颜色跟鹅肉一样，都不怎么能勾起人的食欲，不过毛绒玉觉得这老板倒还真是用心在做。

　　　　毛绒玉要了半只卤鹅，给了钱后，她冲小女孩儿招招手：

　　　　“谢谢你的推荐小姑娘，阿姨吃了鹅肉好吃，过几天又来买哦。”

　　　　小女孩儿非常开心，她终于为母亲拉到了一单生意，又骄傲又自信，她走过来，伸出小指头对着毛绒玉：

　　　　“阿姨你说话算话哦，你说了要在来就一定要再来哦。”

　　　　那天毛绒玉回到家里，用自己的面点陪着这卤鹅肉吃着，全家人都觉得很好吃，虽然这卤鹅的外面，看起来实在是没有什么食欲，但味道什么的，比外面任何一家卤肉店的都要好。

　　　　毛绒玉吃着吃着，心里就产生了一个想法……

　　　　过了一天，毛绒玉果然就又去了卤鹅店。

　　　　店门口那八折的招牌还在，可店里还是生意冷清，见毛绒玉又来了，那老板赶紧迎上去问毛绒玉要点儿什么。

　　　　这次毛绒玉没有买鹅肉，她要了一些鹅掌和鹅翅膀。

　　　　付了钱后，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跟老板娘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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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卤鹅配花卷

　　　　通过对话，毛绒玉了解到，这女人是外地人。

　　　　她叫菱花。

　　　　几个月前，菱花一个人带着女儿来到这个城市，人生地不熟的，为了挣钱过上比较好的日子，菱花就把所有的积蓄拿出来，开了一个卤鹅店。

　　　　结果却是事与愿违的。

　　　　菱花做的卤鹅虽然好吃，但是没什么卖相。

　　　　人们往往过来看一眼就走了，一天的费用加上各种成本，平均下来，就是将一千来块钱，卤味卖不出去，这一天天的钱亏下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说到这里，菱花叹了一口气：

　　　　“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了，我倒无所谓，就是可怜我这女儿了小兰。”

　　　　毛绒玉盯着女孩儿，只见小兰一个人站在路边上，手里还是托着盘子，向周围的人努力的介绍自己家里的食物。

　　　　她想了一下，问菱花：“怎么只见你这个妈妈啊，孩子的爸爸呢？”

　　　　“爸爸？”

　　　　菱花一听笑了一下：“我还没结婚呢，这孩子是我领养的，跟我没有血缘关系，不过我们挺投缘的，很多人都说她长得像我，性格跟我也很相似。可能，这就是缘分吧。”

　　　　听了这菱花的话，毛绒玉倒是很惊讶。

　　　　这年头，离婚带着孩子的女人，都不好再嫁人。

　　　　更何况一个年轻女人，带着个孩子，背后说闲话的肯定是大有人在，怪不得这女人三十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