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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中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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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筠斟完了这杯茶,眼角都堆满了笑意,回道:“叶兄太客气了,为大哥斟茶,是小弟应当效劳的,大哥安心享用便是。”
叶旻笑了笑,没说话。
白亦筠给自己也斟完了茶,才坐下来。
茶壶在特制的精致小火炉子上温着,茶香浓郁,升起袅袅的烟气。
白亦筠深深地嗅了嗅,不住地赞叹。
他们所挑的地儿是二楼上较为宽敞的单间儿,这里面的摆设颇为雅致清净,很适合谈生意。
“白老弟,光是咱们在这里构想了这许多,不知你有没有好的人选,能够代替咱们去下面的村镇召集乡民?”
白亦筠摇头,说:“这个,我倒是没想过。”
叶旻又问道:“那药材铺子的门面你可有看上的了?”
“没有。不过,我想,这药材铺子不拘在什么地儿,只要客人们找得到就好,当然还是离那济世医馆近些最妥当。”
“嗯,白老弟的想法和我一样。既然这样,那下去召集乡民的人选和药材铺子的选址就由叶某来负责了,这出力的事儿我干,出钱的事儿就劳烦白老弟多多承担了,哈哈哈。”
白亦筠笑道:“也好。那药材铺子取个什么名儿好呢?”
叶旻想了一回,说:“我倒有个主意,既然咱们要与济世医馆合作,何不就叫悬壶药铺?哈哈,济世悬壶嘛!”
白亦筠也道:“好,就这么定了,不过,更重要的其实还是怎样去说服济世医馆同咱们合作,这件事。。。。。。叶兄,实不相瞒,我与那医神的女弟子彼此看不顺眼,此事还需你来做,才会更有胜算。”
“哦。”叶旻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又说:“莫说白老弟没有多少胜算,就说我这样一个世代经商的贱民,怎好去说服医神的弟子,白老弟还是莫要为难我了。”
白亦筠把手一拍桌面,劝说道:“叶兄!你的想法小弟能够理解,可是,我看那女大夫其实最最轻视的是我这样的公子哥,而你却不同,既不是王侯将相的子孙,也不是巨富巨豪之人,由你去说,我倒觉得甚是妥善。”
叶旻沉吟了会儿,才道“老弟,你的意思我也听明白了,那这样说来,确实是叶某去最为妥帖。好,这件事就交由我亲自去办,我还不信说服不了一个女人!”
“哈哈哈!”白亦筠大笑,拍着手说:“还是叶兄有气魄!”说罢,起身举着茶盏,道:“叶兄,药材铺子的事情就委托你了,需要钱的话可不要客气,若是没有你,恐怕这药铺还只存在于我的构想之中,小弟我在此多谢了,今日只好以茶代酒,小弟先干为敬!”
叶旻也起身,道:“白老弟无需多言,你的心思我都明白,那就祝咱们的悬壶药铺顺利开张!”说罢,也饮尽了。
转眼便到了正午时分。因为临近正午的那段时间里忽然下起了雨,一直等在聚英楼厅上的梧觞只好顶着风雨跑回了太师府,拿了雨伞便又跑回来,生怕自家公子出来之后看不见他瞎着急。回到楼里,见自家公子还没下来,又继续等着。
外面街道上,很多都是来往匆忙的百姓,他们遭了雨,正往家赶,大多都是找个临时避雨的地方,将就着避一避,而宽大的屋檐底下就成了最佳的选择。聚英楼的屋檐下,也正聚集了不少人。
避雨的百姓们正议论着。
“这场雨可不小呀!”
“是呀,寒冬腊月的,很少遇到这样的急雨啊,着实奇怪。”
“说起这奇怪,老兄你听说了没有?昨日我家那小子听说太师府开门纳客,不拘是谁,都可以进去吃席,因此就跟着去了,可没想到。。。。。。”
“怎么了?难不成太师府只是说说而已?”
“非也!太师自然不会那样,而是就在拜堂的最后一刻,突然出现了异象啊!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大群乌鸦,在太师府上空徘徊不去啊!怎么,你没看见?”
那人已惊得呆住了。
“啊?。。。。。。还有这等异象嘛,乌鸦可不是什么好鸟啊,这么个喜庆的日子,居然会有一大群乌鸦,不好,不好呀。。。。。。嗯,昨日我陪着婆娘回了趟乡下老家,把地给卖了,不卖不行啊,岳父病重,实在买不起药,老家伙一个人住在乡下,没人照料,我已经把老家伙接到城里来了,能挨几时就挨几时吧,唉!”
另一人闻言,也叹了口气,拍了怕对方的肩膀,以示安慰,只有穷苦之人才能理解穷苦之人的难处啊。
“老兄,你们家这样难,我们家其实比你更难哪,早先我父亲也是病重,也请了大夫来看诊,本以为能多活几年,没想到大夫给开的药都是些名贵的药材,我们这些种田为生的农家,根本就买不起,就算是倾家荡产也无济于事啊,所以,唉,只能等死了。”
说罢,两人俱摇头叹息。
这两人就离梧觞不远,隔着槅门,梧觞将两人的话给听了个清清楚楚,听完后,不觉心中竟然生出某种冲动,可也只是一时的冲动罢了,手脚并未有什么动作,忽然又想起自家来,自家几岁上就不幸丧父丧母,之后卖身为奴,有幸到太师府服侍公子,公子待他甚好,从不刁难他,就如伙伴一般无二,可他心中清楚,自己永远都是奴仆,是低人一等的,连普通百姓都不如,普通百姓的日子虽艰难,却让他生出羡慕来。想了一回,叹了一回,梧觞最终还是释然了,罢了罢了,各人有各人的命运,各人有各人的生活,随遇而安也不失为一种态度。
正想着,楼上相谈甚欢的那两位已经下来了。
叶旻虽比白亦筠年长几岁,而且彼此还是以兄弟相称,可他心里着实放不下世俗偏见,走路总是落后一两步,虽然面貌比之白亦筠更为出彩亮眼,却是一副蒹葭倚玉树的姿态,让得白亦筠有些无奈。
“叶兄,你瞧外面,雨还挺大,不知你有没有家仆来接?”两人走到厅上,白亦筠回头问道。
叶旻也看了眼外面的雨幕,摇头道:“因为出来得急,所以没能叮嘱家里。无妨,待雨停了就好。”
白亦筠邀请道:“叶兄大可不必在这里闲等,不如就随我去太师府坐一坐吧?”
………………………………
第十七章 醒来
太师府,别院。整座儿小院青砖绿瓦,在太师府里也是别有一番景致。雨水正滴答滴答地敲打着屋檐,水花溅落,朦胧的雨雾中,院子里早已凋零的几株梧桐树占据着一小片土地,周围用灰色的砖石垒成了圆形树坛,看上去挺别致。
朱红色的廊柱和围栏都是新漆上去的,早先没人住,荒废了许久,现在经过打扫、装饰,像是新建起来的一般。
婚房内,红烛已被吹灭了,借着从槅门渗透进来的天光,隔着重重纱幔,隐约可见镂空的架子床上正躺着个人,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精巧的五官不惹一丝尘埃,干净、纯美,整个人儿就如陷在床里似的。
然而,此时此刻,这纯美的人儿还未睁眼呢,就先皱起了眉头,随后低吟了一声。
“唔。。。。。。”
亦蓉总算是睡醒了,睁开眼来,发现寝房里昏暗得紧,坐起身来的时候,忽地感到后脑勺疼痛难忍,一张脸不由皱成了苦瓜脸。
昨日。。。。。。
是昨日楼湛他将她强行压倒在床上,她便极力挣扎、抵抗,没想到用力过猛,一个不注意,脑袋竟然磕上了床杆,让得她当场就晕了过去,以至于现在才醒过来。楼湛,怎么这般粗鲁地对待她呢?他那么重的身子就那么压上来,亦蓉几乎要窒息了!
猛地又想起奶娘的话,亦蓉不由纠结起来。洞房之前,奶娘交代过,要顺从,不要反抗,可是,夫君他那样的架势,真的吓着她了,她不是故意自己撞晕自己的。奶娘会不会因此而埋怨她呢?毕竟,她没有做到奶娘嘱咐的那些。
从小到大,亦蓉身边都是奶娘拿主意的,奶娘要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亦蓉把奶娘当做自己的母亲一样看待,这一次,她竟然违背了奶娘的意思,心中没来由地感到惶恐。
她做了这样的事情,会不会有什么后果?
想着,亦蓉揉了揉后脑,随后赶忙起身。到了外面客厅里,才发现落雨了,雨势不大,也不小,在半空中形成了雨雾,朦朦胧胧的,很美。
雨水打在屋瓦上、梧桐树上,砖石地上,滴答滴答!偶尔,还会有一道泼水般的声响,噼啪!这便是大自然的乐曲,自然而清新,生动也悦耳,足以抚平躁动的心。
客厅上,火炉子正烧着水,噗噗地冒着蒸汽;外面的院子里,却是一个人也没有,奶娘不在,莺儿不在,雁儿也不在,她们在哪儿呢?还有,还有夫君,夫君去哪儿了?
昨晚,夫君似乎很生气。他生起气来的样子真吓人,昨晚,他还那么粗鲁,还朝着她吼叫。亦蓉觉得好委屈。
后脑勺还疼着呢!晕晕乎乎的。。。。。。
正想着,正念着,院门外,一把竹伞进来了,哦不,准确来说,应当是奶娘持着一把墨绿色的竹伞进来了,右手上还提着饭桶!
饭桶。。。。。。看到饭桶,亦蓉才意识到自个儿早便饿了,肚子已经懒得叫唤了。
奶娘到了廊檐下,将竹伞收起来,靠在槅门上,提着饭桶进来了,见到亦蓉自己起来了,于是服侍着她赶紧洗漱、梳妆。
整理完毕,亦蓉才能填饱肚子。
咬了口香软的包子,亦蓉眯着眼睛笑了,那笑容可真纯真,真幸福。
奶娘摸了摸她的头,笑说:“姑娘,你终于嫁人了。奶娘也早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看到你这么幸福,奶娘心里很高兴。”
亦蓉默默地低着头,喝了口粥,心里想着,奶娘呀奶娘,昨晚你交待我的事情,我没做好,可怎么办呀?如果我跟你说了,你会原谅我么?
“姑娘,不,现在应该改叫你为夫人了,夫人,你新婚这几日,奴婢不好不分白天黑夜地待在这里,奴婢时刻记挂着夫人,只盼着夫人和将军能和睦相处,举案齐眉,那便比什么都强。”
亦蓉点着头儿,连忙应道:“奶娘,亦蓉明白了。”不知怎么的,兴许是尝到了自己拿主意的爽快,亦蓉这会儿心里竟没有以前那样过于把奶娘的话放在心上了,奶娘说什么,她便习惯性地答应,但心思却慢慢活络起来。。。。。。和睦相处?不一定呢,夫君脾气那么坏,她要是顺从的话,得吃多少苦头,说不得晚上他还会那么压在自己身上,让人喘不过气来。。。。。。不不不,她不能顺从,她,她得学会反抗。。。。。。
奶娘笑道:“夫人明白就好。桃花阁那边,奴婢昨晚和莺儿、雁儿两个收拾了半夜都没收拾好,过会儿还得去收拾,等夫人用完了饭,我就过去。”
亦蓉抬起脸来,忙说:“我这里不用奶娘担心,奶娘尽管去吧,亦蓉自己能行,亦蓉现在是夫人了。”
奶娘闻言,看着亦蓉似乎迫不及待赶她走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继而却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好,奴婢听夫人的。”
“嗯。”亦蓉眯着眼睛应了声。
奶娘终于离开了,亦蓉反而松了口气。
吃饱喝足了,放下碗筷,对着雨幕,亦蓉托着腮,沉思起来。昨夜,她似乎晕过去了,那么,她晕过去之后,夫君有没有对她做什么,还是,就算了呢?今早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好地躺在舒适温暖的锦被里,其余的,并没有什么异样,只不过后脑勺很疼罢了。
可是,一觉睡醒之后,夫君怎么不在了呢?
夫君不在身边,亦蓉觉得这座院子空空荡荡的,一点也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或许,夫君他被爹爹叫去了前院呢?哎呀,刚才忘了问奶娘了,也许奶娘知道呢。。。。。。算了,还是自己去前院找他吧。
此时,前厅里,白亦筠正和叶旻两人说话。临近正午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雨,两人商量了一番之后,都同意去太师府。不巧,今日白丰毅被老皇帝给叫进宫里去了,因此没能碰上。于是,两人就只好待在这里。
喝了半晌的茶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叶兄,我看外面的雨也快停了,不如小弟陪叶兄去太师府后园逛逛?”白亦筠放下手上的茶盏,询问道。
叶旻也放下茶盏,道:“雨中观景,想必别有一番韵味,那叶某就去瞧瞧。”
说罢,两人都起身。
梧觞赶忙走到门边,撑起伞来。
………………………………
第十八章 撞见
都说冬雨刺骨,一点也不假。那密集的雨滴打在人身上,冰凉得很,寒风袭来,凉意入骨更甚。
可亦蓉却恍然未觉,撑着纸伞,里头穿着一件乳白色兔皮袄子,外罩一身大红缎面的狐裘,白绒绒的兔毛领子与雪肤相得益彰,任谁看了都会生出怜惜之意。
这件狐裘还是大哥去年寒冬时节送给自己的,以前的那些过冬时候穿的袍子啊,裘服啊、大氅啊,全都小了很多,而且穿上以后还显得人过于稚嫩,如今,亦蓉的身形变化很大,不仅仅是身高高了些许,而且其他地方也有了羞于启齿的变化。俗话说“女大十八变”,这话倒是不假。
不多时,走到园子里。园子内有几株梅花,此时节已经绽放了,还有的含苞待放,花朵儿在风雨的摧残下,仍是挂在枝头,好生顽强,而那花朵上的点点雨珠,真正是越发衬托出花瓣儿的娇嫩欲滴。
亦蓉撑着大红色的油纸伞凑近了瞧,先是伸出手来,轻轻碰了碰那花苞,指尖的凉意惊得她又缩回了手指。亦蓉打量着那欲开未开的花苞,只觉得新奇可爱,那种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最能诱人观赏。
雨势越发减了下来,细雨如针,在寒风中歪歪斜斜,整整齐齐地,像是舞伎们在随着韵律舞动着。
亦蓉歪撑着着纸伞,踮起脚尖去观赏那花骨朵儿。曾听爹爹说过,“梅花香自苦寒来”,唯有经得起风霜雨雪吹打的苦,梅花才能更为幽香。那么,园子里这些梅花儿,能够挨得过这些严酷的考验么?
地面上湿湿润润的,雨水浸入了泥土里,让得生活在泥土里的那些小动物都跑了出来,每到下雨的天气,它们的洞穴就会被雨水侵占,不得已才跑上来避避雨,等到雨过天晴,它们依然还会回到地底下去生活,它们应当是喜欢地底下的生活的吧,不然为什么还会跑下去了呢?对于它们来说,地底下才是最温暖最舒适的吧。
世间万物大多生性向阳,可有些奇特的小动物却偏偏不喜阳光,真是奇妙。
亦蓉盯着脚下,边想着,边给那些小东西让路,它们虽然丑陋,不讨喜,而且只喜欢钻入地底下生活,但它们不需要去讨好其他的动物,只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像个倔强而孤傲的隐士。
亦蓉惊奇了一番,方才想起自己是要去前院找自己的夫君的,于是赶忙动身。
不巧,前方却有两道身影往这边来,其中一道她认得,可不就是自家大哥嘛,而另外一个,却是很陌生的,一身象牙色的袍服,整个儿身形看起来很潇洒,亦蓉好奇之下,又往上看,见那陌生男子额前留着斜长的刘海,贴着脸庞,稍有些狭长的脸型,五官俊秀,总之,这位陌生男子容貌很是俊美。
亦蓉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猛地想起夫君的面容来,夫君的外貌较之刚毅了许多,颇有男子气概,与这陌生男子不同,而她更倾向于富有男子气概的夫君。
那边,白亦筠和叶旻两人正慢慢踱着步子,观赏园中的景色,梧觞则紧跟着自家公子身后。此时雨已停了,两人就收了伞。
叶旻却是一眼瞧见前方的梅林里有道女子的身影,忽而一下子又躲到了旁边的梅树后面,只露出衣袂的边角来。叶旻几乎是瞬间便被吸引住了心神,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儿瞧,不知不觉脚下的步子慢了些许,落在了后头。
白亦筠只当他是被美景迷住了,所以也没当回事,仍然往前走。
这些却被细心的梧觞发现了,于是拉了拉自家公子的袖子,附耳道:“公子,前头的梅林有人,好像是小姐。”
“嗯?”白亦筠当即抬眼望去,视线一兜转,果然望见一颗梅树后藏着的人,欲前往瞧瞧看是不是自家小妹,可又顾及到身后的叶旻,于是回头,对着正呆怔了的叶旻抱拳道:“叶兄,我家小妹也在这园子里,她好像看见我们了,我前去同她说几句话,就让梧觞陪着叶兄到处看看,如何?”
叶旻猛地回神,脸色还有些怪异,也抱了抱拳说:“有劳了。”
见对方这幅异样的神情,白亦筠不由微微皱了眉头,又说了句:“哈哈,小妹昨日刚刚成亲,新婚燕尔,不免有些失礼,扰了叶兄的兴致。”
叶旻忙道:“无妨,并没有失礼,是叶某惊扰了你家小妹,叶某该罚!”说这话时,一双眼睛仍是盯着那隐藏在梅树后的身影,眼神中有些说不出来的异样。
白亦筠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将身子挡在叶旻面前,笑道:“叶兄太客气了,只要叶兄玩得开心,那便无妨。”
骤然被遮挡住了视线,叶旻只好收回视线,瞧见白亦筠一副护着妹子的紧张神色,禁不住发笑,却是笑着拍了拍白亦筠的肩膀,说:“白老弟,叶某还要多谢你如此款待!这园子的风景,真乃妙绝!”说罢,拱了一拱手。
“叶兄实在太客气了。。。。。。”白亦筠扶起他道。
梧觞见此,忙走到两人面前,说:“叶公子,请随我来。”
于是,叶旻被梧觞带到别处去逛了。
白亦筠快步走到梅树下。
亦蓉见大哥发现她了,于是走出来,喊了声:“大哥。。。。。。”
白亦筠关心道:“新婚之夜,过得如何?有什么不适,跟大哥说,大哥会给你请大夫,上回那位冷大夫着实不错,若以后有什么不适,就请她来吧,她也是女子,方便得很。你怎么出来了?不多休息?”
亦蓉听完了大哥的唠叨,才支支吾吾地开口:“我一个人待在婚房,实在无聊,就出来看看,没想到看到大哥。。。。。。。”
白亦筠也没太在意,只说:“嗯,楼将军他今早就和父亲一起被召进宫里,听出来报信的公公说,皇帝突然要去西山围场打猎,所以,楼将军和父亲就被陪着皇帝去了西山,估计得有半个月才能回来呢,唉,我听到消息的时候,想告诉你,但你还没醒,所以就没说。只是苦了你,新婚还没一天,夫君就不在身边,其实啊,小妹,你也知道,楼将军是将军,他将来总会去上战场的,上了战场,哪有空闲回家来,所以,你得学会等待,他毕竟不是属于你一个人的,他也是这整个大炎的,也是无数百姓的,你懂吗?”
亦蓉越听,心中越是发凉,他真要离开半个月吗?只为了陪皇帝去打猎?
可是,没有他在身边,亦蓉的一颗心空落落的,无处安放,猝不及防地,眸中涌出泪水,顺着娇美的脸庞滑落。
“大哥,为什么会这样?我好想见他。。。。。。”
………………………………
第十九章 盲目
亦蓉的双眸里溢满了泪珠子,看着好不惹人怜爱。皇帝的一句话,不仅让楼湛离开了太师府,就连父亲也跟着去了,这个家现在就只有大哥和她了。
看着自家妹子这么舍不得夫君的模样,白亦筠心中哭笑不得,小妹嫁了人,就只念着夫君了,也不晓得担心一下父亲,还有自己。父亲不在半个月,太师府就得由他来掌管。。。。。。其实,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啊,家里的这些事,还是交给白升吧。
“小妹,你都明白的,嫁了人,总不至于这么糊涂呀!都是那楼湛,将你迷得神魂颠倒!”白亦筠拭去了她挂在眼底的泪痕,笑骂道。
亦蓉这回彻底红了脸,是呀,她怎么变得这么糊涂了呢?想起楼湛,她的心里不觉又甜又痛。
“大哥,我只是,只是。。。。。。”亦蓉犹犹豫豫地支吾着。
见此,白亦筠心中忽然涌上担忧来,遂以兄长的身份悉心教导她:“小妹,大哥知道你情窦初开,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很正常,你才不过十六岁,但是,一个女子的世界里若是只有爱情,那她存在的价值就大大降低了,大哥知道,这世上不妨有些女子能够为了爱飞蛾扑火,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尊严,甚至生命,但是如果没有理性,只受感情的支配,那么你就无法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你得记住,命运是掌控在自己手里的,任何人都不能左右你。”
亦蓉听了,垂下眸子,沉思了片刻,忽而道:
“可是,大哥,那些女子她们很勇敢,她们为了自己所追求的东西,能够不惜以生命为代价,也许,她们不光是为了获得爱情,也是为了反抗,反抗世俗的偏见和压迫,反抗命运的折磨和摆布,我觉得她们很伟大。不是吗?”
白亦筠听了,默默不言,皱着眉头出神了良久,最终还是叹着气,摇摇头,说:“亦蓉,你还不明白,感情用事只会害苦了你自己,大哥不愿你受伤害。”
亦蓉却坚定道:“大哥,我不怕的,你可不要小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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