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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山历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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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关注点又转回了玉衡说要比武招亲的事上。
“胡说!只有那土财主家的女儿才会比武招亲,我们是什么人家!”梁氏不赞同道,婆婆也是不着调,把个好好儿的姑娘养成什么样了!
“呵呵呵,衡姐儿想比武招亲就比武招亲,祖母鼎力支持你。”老夫人笑呵呵支持玉衡,孙女儿已经没有父母了,活得肆意些又何妨。
“母亲!”梁氏娇嗔着,不赞成婆婆对薛玉衡一昧的放纵。
“好了,还早着呢,既然铭哥儿无大碍,你就去准备准备,把人叫齐了,晚上给衡姐儿洗尘,另外去卢先生家里把翎哥儿接回来。”老夫妇安排吩咐着。
薛翎年纪小,性子比较跳脱,原本跟着当世大儒任康臣学习,奈何跟任先生学了三天后,打死都不去了。
最后还是任先生给老夫人推荐了年轻,善于因材施教的探花郎卢琦卢先生。
“母亲,都安排好了呢。”梁氏扬了扬嘴角,婆婆吩咐的这些,她都已经贴心安排好了。
像她这样的女子,才是一个当家主母应该有的样子。
相夫教子,孝敬公婆,体贴入微把每一个环节都做到位。
“你做事,我一向放心。”老夫人虽然看不上梁氏爱说教的性子,但对梁氏办事特别放心。很多事不等她说,梁氏就给提前办妥了。
所以,看不上眼归看不上眼,该夸赞时还是要夸赞的。
“谢谢二婶。”薛玉衡笑着给她福了福身。
二婶总是拘着她们,但心地还是很好的。
“夫人,右相府的袁二爷抬着被三姑娘打断肋骨的那个少爷来讨公道了,现在就在门口。”
一个婆子在门外禀报。
老夫人和梁氏齐齐皱眉,这个右相府,太不着调了。
他们理亏在先,虽然衡姐儿下手稍稍重了点,但听说当时那个情形,要不是衡姐儿看到插手了,铭哥儿可能现在连床都下不来。
“祖母,我去吧,就在大门口解决。”玉衡语露冷意,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以为她寿安候府是泥捏的?
“姑娘家的凑什么热闹!”梁氏制止她,又对老夫人说道,“母亲,儿媳且先去处理。”
老夫人点头,这种事衡姐儿作为小辈,自然不适合插手。
“祖母。”玉衡撒娇祈求。
“不是祖母不应你,这事儿总得家里长辈先出面。”
老夫人话中有话。
梁氏将一众小妾赶走,才带了婆子出大门去。
“呦,没事都聚在我们侯府门口作甚?”梁氏身边的陪房田妈妈扬声说道。
侯府门口已经站了一圈的百姓,裹了厚厚的棉袄,哈气的时候还不忘跺跺等得僵硬的脚。
“看热闹哩!”一个稍显突兀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说完就见人隐了下去。
“那您可看准了。”田妈妈脸上的皱纹,随着笑容挤到了一起,百姓见她不似说讽刺的话,竟也觉得亲切。
“你们寿安候府欺人太甚,把我儿打成重伤,一点表示都没有,现在我们是来讨公道的!”
袁家二爷袁自高叫嚣着。
袁自高乃右相袁学谦庶二子,与袁贵妃一母同胞,因着自己亲妹妹入宫成了宠妃,袁自高越发的膨胀了,连个举人都没考过,靠着袁家,荫了个礼部都给事中的闲职,好歹也是个官老爷。
“袁二爷,您这说的什么话,公道自在人心,可不是讨来的。”梁氏漫步立在大门前。
手捏了帕子,擦了擦眼角,“哎呦,我们侯爷带着大儿远在陕北赈灾,家里老的老,小的小,也只能我这个不知事的小妇人出面了。”
“袁二爷,您来就来吧,怎么把伤员也带来了?老爷们就是粗心,看看这孩子可怜见的,脸都冻白了。”梁氏碎碎念叨,声音却不小。
玉衡下手,特意避过了脸,瞧着袁鸿涛哼哼唧唧喊疼,却一点都不像重伤的样子。
“侯夫人,我也不跟你多说,赶紧把罪魁祸首薛三姑娘交出来,给我儿赔礼道歉。”
“对!我要她跪下给我向我请罪。”袁鸿涛躺在铺得厚厚的担架上,他原本是想窝在马车上的,为了装可怜,索性弄了副担架来趟外面。
梁氏哎呀一声,“袁二爷,我们家衡姐儿怎么成罪魁祸首了?还要看您亲自过来叫她给小公子赔罪?”
“她打断我儿肋骨,还把他的好友江昌摔晕了,听说现在还没醒来!她不赔罪谁赔罪?”
………………………………
第五章 明理的袁大爷
“衡姐儿今天才归家,怎么会惹到令公子呢?”梁氏一脸不解地看着袁二爷。
袁二爷不耐烦道,“还不是看到我儿揍那个不长眼臭小子,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众人都呆住了,袁二爷这是什么操作?
“那个臭小子是我们侯府的三公子吧,袁二爷?”梁氏一下变了脸色,语气微扬,冷冷说道。
“袁鸿涛为什么打我儿,想必他心里清楚得很!”
“听说是在玲珑阁抢三公子的东西呢,三公子不给,这不就打起来了嘛。”旁边一个之前了解实情的大汉补充道。
想不到他还能插上两句话,真是不错,大汉搓了搓手,笑嘻嘻的。
“你胡说,明明是本少爷先看上的东西,薛铭那小子偏偏要和本少爷抢,本少爷的仆从看不过去,才揍了他一顿。”袁鸿涛梗着嗓子说完,因为用力疼得嘶嘶抽冷气。
梁氏摆摆手,不欲与他小辈攀扯,目光转向袁二爷道,“玲珑阁的掌柜小妇人已经派人请回来了,不如叫他出来当面对质吧!”
也不管袁家父子是否同意,梁氏侧脸朝田妈妈示意,田妈妈很快将玲珑阁的掌柜引到了前面来。
“刘掌柜,不知您是否清楚当天发生的事?”田妈妈目光看向梁氏,见她点点头,便开口问道。
刘掌柜点头,看了看袁家父子,斟酌了一下,回道,“今日午后薛三公子来玲珑阁取先前定制的一尊观音木雕,刚好这位公子带着一个黄衣公子进来,瞧见了薛三公子手中的观音像,便要让三公子让与他,三公子不同意,争执间这位公子就叫人将三公子拖了出去,三公子身边只有一个小童子,自然不敌,被拖出去揍得毫无还手之力,幸好一个穿灰皮袄骑小毛驴的姑娘刚巧经过,抱打不平,不然看那阵仗三公子怕是要交代在那儿了。”
玲珑阁以售卖奇珍异宝闻名京城,价格贵,利润高,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京中眼红的人不少,连荣郡王府曾经都试图插手,却没见有什么水花,可见其后台之硬,不过却无人知道后台是谁。
刘掌柜的话,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哼!真是岂有此理,我们侯府大度,没来找你们赔礼道歉袁府就该烧高香了,还来讨公道!袁府脸真够大了。”梁氏忿忿不平。
“就是,抢人东西还有理了?”
“活该被揍!”
看戏的一个老妇人呸了一声,顺口吐出瓜子壳,接着骂道,“一把年纪分不清对错,居然带着受伤的儿子出来胡闹!活了一大把年纪,今天真是长见识了哟。”
耳边嗡嗡的指责声,让袁二爷脸上一下子有些挂不住。
这些贱民懂什么!
“我不与你个妇人攀扯,赶紧把薛玉衡叫出来给我儿道歉。”袁二爷甩甩袖子,自以为颇有气势。
梁氏一脸惊讶和愤怒,“袁二爷,谁是谁非还不够清楚吗?”
“你们。。。你们右相府居然这样欺辱人。”梁氏卷起手绢,擦了擦没有什么水光的眼睛,边说边哽咽着。
“可怜铭哥儿,被揍得下不来床,小妇人原本想着令公子也断了根肋骨,不如就此作罢,改天带点儿东西给相府陪个罪,右相他老人家宽宏大量,也不会抓着一个小辈的过失不放,两府相视一笑就过了,谁知你们。。。你们。。。。。。”
“真是欺人太甚了,不知右相他老人家可知道?”
梁氏撇开薛玉衡的故意不谈,只说成小辈下手不知轻重,开口闭口不离右相。
袁二爷一脸便秘的表情。
正欲开口,眼尖的瞥见门那边走来的人。
像当场抓包小偷说谎的衙役,得意洋洋,“侯夫人不是说三公子被揍得下不来床吗?那你后面的人是谁?”
梁氏回头,看到薛三公子披着厚厚的披风,被人半扶着出来。
呆了呆,随即哎呦一声,捂着胸口说道,“我的铭哥儿,都被人打的下不了床了,还担心为娘一个妇道人家会吃亏,拖着病体也要出来跟那些没良心的对质,我的儿哟!”
“娘。。。”薛铭被人送到门口,半个身子靠在二哥薛昀身上。
薛昀点头,唤了一声母亲。
“我的儿。”梁氏说了这一句,就开始无声抹眼泪。
鼻青脸肿的三公子可怜兮兮的被人扶在侯府大门口吹冷风,瑟瑟发抖,旁边的梁氏悄悄的抹着眼泪,再看裹得厚厚的躺在担架上的袁小公子,还有他得意洋洋的父亲袁二爷,两方一对比,侯府的人显得更可怜了。
看众见了,不免同情心泛滥起来。
大部分人,都会同情弱小的一方。
“右相府也太过分了!”
“如此咄咄逼人,枉为诗书人家。”
“作为过错一方,还得意洋洋逼到人家大门口了,啧啧!”
见有人开口打头,围观的百姓开始跟风。
“就是呀,听说袁相名声不错,且以礼持家,怎么会有……”说话人顿住,旁边人一脸了然接道,“你是外来户吧?不知道也不奇怪,这个二爷是庶出的,同袁贵妃一母同胞,袁贵妃知道吧?”
说话的人悄悄用手指了指天,旁边人连连点头。
原来如此哦!
“唉,就是不知道右相知不知道他们闹到了侯府门口。”
说话人摇摇头,好竹也会出歹笋啊!
“胡说八道!”袁二爷气得跳脚,“明明是他们把我儿打成这样的!”
袁鸿涛见状,伸了伸脖子,将冻的惨白的脸露出来,也开始卖惨,“爹!孩儿冷。”
“冷还躺这里干什么!”
一道威严的中年男声响起。
袁二爷哆嗦了一下,转过头来,一张中年肃木冷然的脸映入他的三角眼中。
“大。。。大哥,你怎么来了?”袁二爷忐忑说道。
“大伯。”袁鸿涛半张脸都埋进毛皮毯子里,这世上,他最怕的人,就是这个大伯了。
“赶紧把人弄回去。”袁大爷挥挥手,对着袁府仆人说道。
袁府仆人连忙点头,将袁鸿涛连着担架一起抬进宽大的马车里。
袁大爷朝梁氏拱手,“袁府管教之过,还望夫人见谅,改日再携礼登门赔罪。”
梁氏擦了擦眼角,了然道,“还是袁大爷明事理。”
袁大爷额角突突,这个梁氏,这时候还不忘挑拨。
望向袁自高,果然见他一脸怒容。
“告辞。”袁大爷沉声,朝袁二爷使眼色,奈何袁二爷怒气冲冲,根本不看他。
袁大爷一脚踹向他的屁股,呵斥道,“还不回去?丢人现眼!”
袁二爷哼哼两声,看着嫡兄黑沉的脸,捂着屁股乖觉地跟在袁大爷的后面。
大哥也太不是人了,这么多人面前,也不知道给他留面子。
………………………………
第六章 庶子
梁氏见袁家人走远,才挥手让下人关上大门。
吩咐人去玉兰苑给老夫人回了话,转头视线就放在了还半靠在薛昀身上的铭哥儿。
“你这个臭小子,就知道剜娘的心!这么冷的天,不在屋里养伤,出来作甚。”梁氏掐着薛铭的耳朵,叨叨着。
“娘,娘,疼。。。快放手。”薛铭连忙伸手去把耳朵拉回来。
“娘,没想到你也不赖嘛,反应快,战斗力真强。”
薛铭竖起大拇指,也不让人扶了,龇牙咧嘴的拿他亲娘开涮,只是说完后跳脚赶紧跑开了。
“臭小子,让你待屋里好好养伤,你还取笑你娘,没大没小的。”梁氏在后面骂道。
薛铭回过头,吐了吐舌头,“嘻嘻,三姐叫我出来的。”说完撒腿就溜了。
三姐还派人去了袁府呢,这个他就不告诉他娘了,反正早晚也会知道的。
梁氏看着如此滑稽的儿子,始终是年轻,被揍成这样还活蹦乱跳的,也不心疼了。
转头看向庶子薛昀,“阿昀书院还在开课吧?明年开春就要下场,也不能太松懈了。”
她不久前才打发人去书院叫薛昀回来,这会儿应该还在路上吧。
薛昀与薛玉纤一母同胞,薛放的庶出二子,生母是原来薛放外时上峰送的妾室郑姨娘。
郑姨娘怀薛昀时滑了一跤,生下后身体不好,根本没条件没时间照顾他,所以薛昀自小长在梁氏身边,八岁后搬到外院,嫡母对他虽不像亲生的一样,却也事事尽心尽力,倾心关注。
薛昀长相虽与郑姨娘有五分相似,性子却千差万别,他性子温润和气,为人谦虚与一众兄弟姐妹相处颇为融洽。
“是,母亲,书院的同窗刚好在外办事,看见了,回来告诉儿子,儿子听闻二弟受伤,才跟夫子告假出来探望。”薛昀解释道。
“好,母亲知道了,你有分寸就行。”梁氏面露微笑。
“屋里的碳少了记得叫白杨到薛总管那里领些带去书院,冬天冷,可不要冻坏了。今日也晚了,光线不好,就不要温书了,对眼睛不好。”
梁氏顿了顿,又接着道,“你大哥不在家,你就是老大,要给家里弟弟妹妹做好兄长的榜样,弟妹有错,你也要管教起来。我们家里子嗣少,每一个都金贵得很,千万不要妄自菲薄,也不能骄傲自满,目中无人,更别学那袁府的小儿,仗势欺人。”
梁氏絮絮叨叨的交代道。
薛昀心中微酸,眼眶有些湿润,他的姨娘,只知道妹妹,对他从来一脸的不耐烦。
他曾满心期待,攒下月例给她买簪子,亲手送到她手里,却被她转头赐给了一个洗衣的婆子。
他今年已经十六岁了,知道他明年开春下场,姨娘却从来没有过问。
只有嫡母,才会事无巨细的这么关心他。
“儿子知道了。”薛昀微垂着头,不想在嫡母面前掉眼泪,少年也是有骄傲的。
“休息一下再去带上铭哥儿,到正厅先暖和着,一会儿给你三妹接风洗尘。”
薛昀低声应下。
“赶紧去吧,我还要去忙呢!这个衡姐儿真会给我出难题,这么突然就回来了,家里什么都没准备。”梁氏假装没有看见少年微红的眼,爽朗的笑着朝大厨房去了。
那边黑着脸的袁大爷回了袁府,不给袁二爷开口的机会,让人直接带着袁二爷去了袁相的书房。
不一会儿就没精打采的垂着头出来了。
袁相发话,断了他的月例银子,禁足一个月。
胸中闷了一口气,越想越不甘心,回了二房的院落里,也不去看袁鸿涛怎么样了,招了招手,把妹妹特意给他的一个婆子叫过来,叽叽咕咕耳语几句,婆子点点头,说完直接从后门出去了。
袁二爷吩咐完,才略微舒心些。
薛翎接到消息赶回府,直奔玉兰苑来。
“姐姐。。。姐姐。。。。。。”薛翎灵活小巧的身体,因为心情飞扬而蹦蹦跳跳的。
小书童浮云半步不离跟着。
边跑边提醒自己主子,“公子,慢点儿。。。慢点!”
薛玉衡在玉兰苑,就听到他的声音从老远处传来。
起身朝老夫人道,“祖母,我去接一下翎哥儿。”
“去吧。”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
玉衡打开帘子,快步走了出去,堪堪走到院子中央,就见一个小小的青色身影朝她扑过来,撞了满怀。
玉衡力气大,稳稳地将他抱住了,薛翎搂着她的脖子,语气欢快,“姐姐,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嗳。”玉衡拍拍他的肩膀,将他拉到跟前,“长高了不少哦!”
“我听姐姐的话,虽然很想你,但我还是吃得好睡得好。”薛翎小胸脯拍的啪啪响,一副我很听话,快夸我的样子。
“好,翎哥儿说到做到,是言而有信的男子汉。”玉衡摸摸他的头,牵上他的小手,“我们去给祖母请安。”
“嗯。”薛翎连忙点点头,像小鸡啄米一般。
祖母很疼他,他知道的。
一家人除了侯爷薛放和大公子薛怀,都聚齐了,侯府人丁少,主子一桌才坐了九个人。
老夫人,梁氏两个长辈,带着一群孩子,薛昀,薛玉清,薛玉纤,薛玉衡,还有鼻青脸肿的薛铭,刚归家的薛翎,年方三岁最小的妹妹薛玉娇。
梁氏见薛铭活蹦乱跳的,也不担心了。玉衡离家几年,刚刚回归,除个别外,一家人心情都不错,索性大方的给一群姨娘单独开了一桌席面。
一家人和乐融融的。
玉清定下人家,也不出去参加宴会,梁氏就带了玉衡和玉纤一起。
前前后后参加了几次宴会回来,玉衡就不想再去了。
她算是上了各家夫人的往来黑名单,没交到几个朋友不说,还被冷嘲热讽,家里长辈耳提面命说她有失女子贞静,加之父母皆丧,少与她来往。
与其去听哪些风言风语,还不如自个儿在院子里打几套拳法来的自在,反正她又不给那些装模作样的贵妇人当儿媳。
玉纤倒是心情大好,没想到她的行情比薛玉衡还好,看着别人对玉衡瞧不上眼,不屑一顾甚至厌恶,她就开心。
倒是梁氏,刚去了庆安侯府回来,回了主院,气得连喝了两盏茶。
“去,把郑姨娘叫过来。”
梁氏朝下人吩咐,三等丫鬟专负责跑腿的怜儿甩甩辫子,连忙去春草院唤郑姨娘。
………………………………
第七章 药浴
郑姨娘袅袅娜娜踏着小碎步走进主院,见到梁氏冷着一张脸,有些忐忑。
梁氏很大度,从来不刻意为难妾室,也很少给她们脸色看。
“夫人。”郑姨娘行了完完整整的妾室礼。
郑姨娘只比梁氏小了几岁,看着却气色极好,年纪不到三十一般。
梁氏看着她红润饱满,白皙可人的脸庞,真的酸了。
这都什么事儿啊!做妾室的舒舒服服,好吃好喝,做主母的还要操心这操心那的,一天到晚,一年到头有操不完的心,庶子女惹了祸,嫡母还要给人擦屁股,真的是太过分了。
“怎么?知道规矩了?”梁氏沉声开口。
“夫人,不知妾身做错了什么,还请夫人明示。”郑姨娘人未起身,只抬起头来,仰着一张梨花带雨的脸。
当年她进门前,想到各种各样被主母为难的情形,她做好了百分百的心里准备,也想着用什么样的计策和手段去反击。进府后情形却跟她所想简直天壤之别,主母好吃好喝,从不亏待她,也不争风吃醋,连老爷每日歇哪个屋都给安排好了,她空有一肚子的计策,全都白瞎了。
现在每日混吃混喝,已经没有什么战斗力可言,突然见夫人黑脸,倒是忐忑不安了。
梁氏看了泫然欲泣的娇脸,心更塞了。
“自己去问纤姐儿都做了什么好事情!”
“夫人?”郑姨娘疑惑。
梁氏端起架子,肃然道:
“回去吧,好好教教你的好女儿,你原也是官宦人家出生,虽然落魄了,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知道,我也不去讨那个嫌,你自己去和纤姐儿好好说道说道,教不好,半年之内也别出门了,她年纪也小。”
这是将玉纤禁足拘在家里了。
梁氏挥挥手,让她下去。
郑姨娘不敢再问,喏喏应了声是,回荷风院去找薛玉纤了。
“莲心,去,把我最贵的那盒霜脂拿来,我要敷脸。”郑姨娘一走,梁氏素手一挥,语气急切,倒贵妃塌上躺起来。
田妈妈好笑地摇摇头,叫人去打了热水,给梁氏净面。
玉衡一套拳法打下来,已经大汗淋漓。
擦了擦汗,就见福嬷嬷指挥几个婆子弄了一个大木桶送进净房。
“嬷嬷这是?”玉衡疑惑问道。
“药浴,给三姑娘泡泡,对身体好。”福嬷嬷脸上的褶子笑得堆了起来,和蔼可亲。
“我身体很好,这个师父也弄给我泡过。”玉衡摆摆手,表示不需要,福嬷嬷年纪大了,精力都放在祖母身上,怎么好让她再劳累。
“这个不一样,老夫人特别吩咐的。”福嬷嬷解释道。
“嬷嬷,我真的不用。”玉衡拍拍胸脯。
“我知道你说的药浴是干什么的,你看,我的这个也长起来了。”玉衡知道她福嬷嬷有很多方子是调理身子,这个应该也是其中一种,说完,用力挺了挺胸。
福嬷嬷噗嗤一笑。
旁边的丫鬟们脸红了,捂着嘴偷偷笑起来。
“老夫人说了,从现在开始,每天都要泡。”福嬷嬷也不跟她打商量了,直接将老夫人的话放出来。
“好吧。”玉衡只能同意了。
七筒低头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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