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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君不知情深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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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云浅捏着信纸,气得手有些发颤。
“这第一封信,是什么时候寄来的?”
霍棠儿擦了把眼睛,低低地道:“六月……初一。”
霍云浅掐指一算,那时的她似乎正在开州,准备出发往凉州赶去。
相应的……应该那时正是卫国公府着急找她的时候罢。
霍云浅心里有些歉疚,那时的娘和二姐一定自乱阵脚焦头烂额。
而段家竟真会挑时候,趁着那时半威胁半警告地给了霍棠儿这样一封信,为段文馨争取自由的机会。
霍云浅心中有些歉疚,捏了捏手指,又继续打开上面那层只有一张纸的信,“这一封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霍棠儿低声道:“正好……是前日。”
前日,京城所有人都知道北征军即将凯旋,在这种时候送来的信……
霍云浅瞥了一眼,短短一页纸,果然有了最后通牒的意味。
读完上面的内容,霍云浅冷冷一笑,抬眸凝视霍棠儿,“你信这上面的话吗?”
霍棠儿愣了愣,因霍云浅眸中的温柔而动容,咬下唇,用力地摇头,“不信。”
舅舅说,爹爹名声不好,因此国公府对她并没有什么助力,甚至会因此耽误她的将来;
她能指望的只有母亲,以及母亲背后的段家;
而雷家家主贵为御史中丞,其子又有自己的产业,钱财和地位哪样都不缺,这是对她而言最好的归宿,莫等雷家人改了念头,到时后悔也晚了!
霍云浅拉过霍棠儿的手,让她回到自己身边坐下,轻声道:“棠儿,首先你要明白,你姓‘霍’,你有背后的一家子人作为后盾。
“你虽有段氏的一半血脉,然而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四代没有了——你这舅舅能为了荣华富贵借你母亲之手来暗算我,对你这个外甥女又怎会有疼惜之心?”
她顿了顿,见霍棠儿在认真聆听自己的话,心中宽慰,继续道:“我暂且不说,想想你的祖母、二姑姑和三婶,她们这半个月待你又如何?”
………………………………
051、谁说女子不如男
霍棠儿抿唇。
她当然不会忘记,原以为母亲犯了如此大错,祖母会记恨她、刁难她,甚至像过去那样冷淡对她。
可自从住进宁苑,祖母和二姑姑对她的关心明显多了不少,就连三婶都对她和颜悦色了很多。
这些……难道不是同情吗?
“傻丫头,你在想什么呢?”霍云浅似乎看穿了霍棠儿的想法,“世上那么多人,‘同情’两个字哪里顾得过来,就能解释所有的举动吗?”
霍棠儿呆呆地看着她,嘴唇翕动,“她们……”
“她们关心你,是因为你姓‘霍’啊。”
霍云浅再次揉了揉她的头发,“听好了,棠儿,一家人之间互相帮助是没有什么理由的。但相应的你要记住,大家帮助和关心你,是要让你能够自己站起来,这样才会不辜负大家的关心。
“大家向掉进土坑里的人抛出绳子,是想让土坑里的人能够抓住绳子努力爬出来,而不是让她抱着绳子在坑底等死!”
霍棠儿浑身一震。
她在等死……她原本竟是在坑底等死吗?
祖母、姑姑和婶子,都对她抛下了绳子,她本应该努力往上爬……脱离土坑!
这番推心置腹的话,终于让霍棠儿意识到,她这半个月究竟荒废了多少的时光。
霍棠儿里抬起手捂住眼睛,任泪水从指尖溢出,滴滴答答地落在衣裳上,良久才道:“小姑姑,我,要怎么办?”
不是“能”怎么办,而是“要”怎么办!
而且,这回的声音里已经不复过去的漠然和麻木,带着一丝迷茫和疑惑,也有一分倔强。
一向如迟暮老人般的霍棠儿身上竟然有了情绪波动,这已经是一个极大的进步!
霍云浅心中格外宽慰,点点头道:“不怕,先把段家人解决了,你就开始跟着我学手艺吧。”
棠儿的状态,仍然是需要一件新的事情让她去淡忘这些悲伤和沉重的过往,而学这些手工艺的东西恰巧很有帮助。
先以一技之长安身立命、找回自信,霍棠儿才有改变命运的可能!霍云浅已经在心里逐渐勾划出了一个计划。
既然自己从第二世学到的是各种机械技术,虽然现在并没有电力,也能把很多机械原理拿出来使用。
能进入少府考工室是意想不到的收获,虽然暂时不能带棠儿一起进去,但眼下正好有一件非常适合的事情能够带动棠儿的兴趣。
——给许珵做轮椅!
霍棠儿不知道霍云浅后面想的那么多计划,只是听到她说要“解决段家”,顿时心中紧张,“小姑姑,你……”
霍云浅扬了扬手中的信笺,“段文都不是说,若你不能在五日内让你娘回复自由,就直接上门来带走你娘么?”
她嘴角轻扬,“你就等着看吧,是他来带走你娘,还是我让人把他直接带走!”
霍棠儿有些紧张地看着她,但心底里没来由升腾起一阵奇怪的感觉,好像很期盼看到段文都在小姑姑手中吃瘪。
那就是……兴奋吗?
霍云浅揉了揉她的脑袋,忽然想到一事。
虽说庆宁帝准许她入考工室,可言辞间有些模糊,并未许她以官职,那她自然也不同于少府的其余令丞或者其中的学徒,不一定每日都能进得少府。
况且还有棠儿得带着,看来她得尽快找个适合的场地开辟一处作坊,如能再招揽一些师傅、甚至是女师傅,那就更好不过了。
这个作坊不仅是挣钱,更是要让全家的女子们或有一技傍身、或能寻到让自己有意为之奋斗的目标。
霍云浅在两种时代都生存过,因为切身体会,对于两个时代的女子生活情况差别渐渐有了认知和了解。
大景的男女之防不算太严,但在根深蒂固的观念之中,女子仍然大多待在家中,而且仍然以成婚为人生唯一的目标。
婚姻应是为人生锦上添花的美好事物,而不是一个得不顾一切去实现的负担。
谁说女子不如男呐!
安抚完了霍棠儿,霍云浅便带着银翘折回自己的定苑去,路上默默地打着作坊的腹稿。
刚刚穿过花园,就瞧见霍云瑰领着大丫鬟碧尘迎面走来,四目相对,霍云瑰向她招了招手。
霍云浅只得先走过去,“二姐,有事叫我?”
霍云瑰笑了笑,执起她的手腕,“正好要过去找你。你这是才从宁苑过来?”
“是,给娘做了个水风车消暑。”霍云浅大大方方承认,同时冷笑一声,“还得了个好东西。”
她扬起手中的信笺。
二人走到树荫下,银翘和碧尘各自掏出帕子垫在石凳上,这才让两位主子坐上去。
霍云浅把信笺交给霍云瑰,霍云瑰飞快地扫完上面内容,气得脸色大变,“简直无耻至极!棠儿要真这么做,从此霍段两家都会容不下她!”
“棠儿没有那么笨。”霍云浅安抚道,“而且段家敢使出如此手段,背后必定有人指使撑腰,若不能连根拔起,将来无论是棠儿还是二嫂,都会受到无尽的骚扰。”
霍云瑰微微颔首,“有道理。你预备怎么做?”
霍云浅指着信上的日期,“棠儿说,最新的信是前日送到,即是说,三日后就是段文都给棠儿的最后通牒。到了那一天,我自然会准备好全部行头,等着会一会这个段文都。”
第一世,若不是这个段文都充当许祯的打手、将白云观音像送到她的手上,她不会开启此后的无尽厄运!
可直到后来棠儿出嫁又被休、段文馨“被出墙”又自缢,霍云浅似乎都没有机会见过段文都其人。
真想亲手把那个混蛋给送进大牢,或者,亲手让他也尝尝自己当年所经历的痛苦……
霍云浅捏紧拳头,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看得霍云瑰心里扑通扑通跳,连忙岔开话题。
“说起来,银沙去了之后,你屋里的贴身丫鬟少了一个,我想着给你拨两个过去。”
银翘在旁边竖起耳朵,少了一个银沙,竟然要补两个空过来?
………………………………
052、准备工作
大危机!
若真是如此,那以后自己在小姐面前露脸的机会岂不是会减少?
银翘在袖中掰着手指,以前总是巴不得不要被小姐想起来,可是看看现在的小姐,恨不得随时随地都陪在她身边,好看看她有什么特别的事儿要做!
霍云浅愣了愣,失笑道:“我院子里的丫鬟不缺。”
有银屏和银翘伺候在屋内已经足够,而院子里剩下的扫洒粗使丫鬟和婆子,数量甚至比霍云瑰住的和苑里还要多。
说到银沙,霍云浅蓦地想了起来,“京兆尹那边,对于银沙的案子怎么结的?”
听到“京兆尹”三字,霍云瑰原本已经缓和的脸色瞬间再次阴沉,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
“白眼狼!”
霍云浅心底一沉,这事儿果真不能善终。
她皱紧眉头,只听对面霍云瑰愤然道:“你走后不久,我便派人去京兆尹问过。谁知道——
“那钱振年竟说,案犯已在狱中自尽,其老母不知内情也并未直接动手,而且受到巨大惊吓有些神志不清,便以‘兄长谋财害妹’就此结案了!”
霍云浅心里一震,已经感觉不妙,“那银沙的老母亲呢?”
霍云瑰直视她的双眼,迎着她带着些乞求的眼神苦笑着摇头,“我很快便去查过,那个老妇人摸黑起夜摔倒在地,因年纪太大,第二日被邻居发现……已经断气。”
霍云浅猛地站起身。
不仅草草结案,还对关键证人痛下杀手!
看来这位京兆尹也必定是知情人!
或许已经被太子敲打过,又或许他本来就是太子党——反正在第一世的记忆里,这个京兆尹很快就因为别的案子被撤职查办,所以她对他并无太深印象。
没想到,这家伙临下课之前还能来给她心头添上一堵!
“想要提早下课是吗……”霍云浅牙根发痒,呵呵冷笑。
一回到家就收到如此大礼,那她自当慷慨“回礼”过去才是!
脑海中刚刚转过思绪,忽听对面霍云瑰低声道:“我也想从他身上下手……已经派人扮鬼吓了他好几天,可他竟真能半点口风也不露!”
“扮鬼……”霍云浅头顶落下一串黑线,二姐怎么还那么幼稚啊。
但这还当真是二姐能够做得出来的事。
说到扮鬼……霍云浅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握住霍云瑰的手,“这几日还有再派人去么?”
霍云瑰一愣,慢慢点了点头,“是啊……昨夜没有派,张罗你们的接风宴累得我直不起腰来,哪还有心思去做这个……”
“今晚一定要继续。”霍云浅打断她,郑重地道,“挑一个轻功好的,一定要想办法进到他的卧房里,窗口或者门口都行,越近越好让他方寸大乱,到时我自有办法。”
“宏文……我是说,穆管事当然是轻功最好的。”霍云瑰不满地道。
穆宏文?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霍云浅想了想,“总之,让他现在过来见我,我交代他晚上具体怎么做。”
霍云瑰向碧尘使了个眼色,碧尘立即转身去了,不多时就领来了一个约莫四十岁的中年男子。
虽然外貌看起来很沧桑,下颌甚至还有一道不浅的旧伤,但这位管事看起来坚韧挺拔,仍是十分精神抖擞的样子。
穆宏文走近,恭敬行礼,“见过二小姐、三小姐。”
霍云瑰瞥了妹妹一眼,笑道:“以后要先称呼阿浅了,好歹是有了封地的县主。”
“是。见过县主。”穆宏文从善如流。
“没事,在家我还是最小的。”霍云浅摆摆手,也想起了这个人。
原来是以前父亲老卫国公捡来的孤儿,后追随老卫国公一直担任校尉,退伍后留在了国公府做管事,一晃也有十几年了。
霍云浅收回思绪,向他淡淡一笑,“废话不多说。等会我说的你都要听清楚,因为此项任务艰巨,一旦行差踏错,就连你的性命也保不住!”
听到这句话,别说穆宏文,就连霍云瑰的神情都瞬间严肃起来。
霍云浅招他走近了些,将自己的计划如此这般地向二人说了,并再次强调:“千万不能有任何差错——先父器重你,二姐也格外信任你,穆管事,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也别让你自己受伤。”
这个计划实在有些古怪,霍云瑰怎么都想不出这么做的理由,而穆宏文略加思索,郑而重之地点下头,“是。”
“好,你这态度我喜欢。”霍云浅不吝赞美,起身走开,“到了时辰你就照做便是。而我么……现在就要去做点准备工作。”
“准备……工作?阿浅,你去做什么?”霍云瑰下意识地道。
霍云浅没有回头,只是扬起手挥了挥。
“大概,去见某个人最后一面吧。”
回定苑取了一包东西,霍云浅便匆匆带上死乞白赖要跟过去的银屏一起骑马出了门。
“小姐,那包里不是您刚刚从北疆带回来的胡粉么?”
银屏盯着霍云浅马鞍下挂着的纸包,很有些好奇,“您要把它送人吗?”
“有什么问题?”霍云浅淡淡道。
银屏瘪嘴,“听说用胡粉掺进粉英,再加上葵花籽汁,那便是上好的‘紫粉’,妆面最好了,您怎么忍心送人呢?”
霍云浅失笑,“消耗品罢了,总要用完的。再说了,我现在正是青春貌美的年纪,暂时还不需要靠那些东西来浓妆艳抹……”
旁边的巷子里突然传来“扑哧”一声。
霍云浅凛神,想也不想便从腰上扯下一物扣在指间,抬手猛地向声音的来处掷出!
一道风声掠过,还没等银屏回过神,就见两道人影从旁边的巷子走了出来。
“拜见县——主!”尹沣努力憋笑,将手中捏着的珍珠举了起来,“您真是舍得下血本……”
霍云浅皱眉看着他,以及他身边的唐棋。
眼前的这个唐棋气势不足,且——靴底没那么厚,看来是真·唐棋。
霍云浅在马背上略一欠身,“尹校尉,唐大叔,二位可是有事?”
唐棋登时皱眉,想起了昨天主子离开清水寺说过的话。
………………………………
053、粉(推荐票两千加更)
如此说来,一定是王爷假扮他的时候闹出的这么一个奇怪称呼……
唐棋皱眉打量霍云浅,这位县主究竟何德何能,让主子如此对她上心?
旁边的尹沣却因为那个称呼瞬间捧腹大笑,“好好好,唐大叔——再合适不过了,唐小老头,哈哈哈……”
唐棋只得愤愤地转身,飞快地朝尹沣打了几个手势。
银屏好奇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二人,悄悄向霍云浅道:“小姐,这个哑巴在‘说’什么啊?”
霍云浅早将唐棋的动作收入眼底,淡淡道:“他让尹沣少说点话积口德。别忘了他们这次出来的目的。”
唐棋动作一僵,扭头看向霍云浅。
原来这位县主竟然精通手语?
尹沣顿时收了笑容,将珍珠郑重地递了回去,“王爷让我们俩过来,看看有什么事可以帮助县主。”
嘴里语气严肃,眸中却还是隐隐带着调侃的笑意。
霍云浅只作没看到,拨转马头,“不必了,二位若有这闲心,还是去做自己的本职工作吧。”
说完也不等他们回话,直接一鞭抽在马股上疾驰而去。
“哎,小姐等等奴婢啊!”银屏一晃神,小姐居然走远了,顿时泪奔,自己的小驽马哪里追得上小姐的宝马?
尹沣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们离去,好半天才转头看向唐棋,“她是怎么知道的?”
唐棋直接白了他一眼,转头继续回去刚刚走过的巷子。
“哎老唐,你等等我啊。”尹沣追上去拉住唐棋的胳膊,“其实我想说,林霁的破事咱们不是应该也去找京兆尹么,说起来应该也和县主同路啊。”
唐棋哼了一声,做了几个手势:若是想要仰仗那个大人,还不如我们直接查清真相。
“真相?恐怕也没那么重要。谁让林霁那小子这回惹的是太子爷呢?王爷要处理,自然也会束手束脚。”尹沣暗自嘀咕。
不费多大功夫,霍云浅便抢在银屏之前到了京兆尹衙门。
近来京城不过那么一两件案子,衙门口的两个衙差正在百无聊赖地走神,冷不防面前突然一阵风似的出现了一人一马,吓得两人差点失声叫了出来。
等看清面前的妙龄少女,二人认出这是半月前报案的卫国公府的三小姐,赶紧上前唱喏问安。
“不用虚礼。”霍云浅摆摆手,“钱大人可在?”
这二人听说,如今这位三小姐可不好惹,而且不知从哪儿学了一手据说类似“奇门遁甲”的本事,还因此被皇上封了县主,赶紧恭恭敬敬地把她让进去。
京兆尹钱振年也在后堂苦夏,听到通报霍家的宁苏县主到了,赶紧抹了把汗大踏步冲出来,向霍云浅笑着拱手,“这热天里,县主怎么会过来的?”
霍云浅看了他一眼,这位京兆尹并不肥胖,可大约太怕热,稍微一动便有些汗流浃背。
而且,看他双眼下浓重的淤青,看来穆管事的“装神弄鬼”当真有奇效。
她淡淡一笑,“大人查案辛苦了。先前的防盗法子,不知大人用得如何了?”
钱振年马上眼睛亮了,笑得合不拢嘴,“好用,简直太好用了!”
虽然官衙里人手足够毋须什么防盗,可他把这板子叫人给岳家装了一些,五六天的功夫就抓住了一个翻墙进来的小蟊贼,让媳妇又在娘家大大长了一回脸。
“实用就好。”霍云浅微微笑,将带来的纸包递了过去,“这是我特意从北疆带回来的胡粉,特意留给尊夫人妆面。”
钱振年正要接过,忽然想起先前的案子,原本已经伸出去的手局促地收回来搓了搓,嘿笑道:“这个……无功不受禄,怎么好意思……”
“怎么会没有‘功’呢?”霍云浅飞快地打断了他,“钱大人了结了我家那桩婢女之兄杀妹的案子,给了我一个交代,也算是对得起先父的栽培,这点小礼物还是收下罢。”
听到那件案子,钱振年脸上的笑容更加勉强,可到了现在,他更加不能不接这个纸包,直接颤抖着手将那包胡粉默默拿了过来。
霍云浅往四面环视一圈,忽然道:“我瞧着这官衙似乎有些……”
“有些什么?”钱振年声音有些发颤。
这位县主难道真的精通奇门遁甲之术么……若是如此,她是否真的看出他如今夜夜被鬼缠身的痛苦?
霍云浅收回目光,淡淡落在钱振年面上,为难地道:“钱大人,这事儿似乎不大好说,实在……”
钱振年心中了然,赶忙道:“请县主到内间说话,贱内也想知道此事该如何化解!”
他看了看似乎有些好奇地凑过来探听情况的衙差,脸色变了变,“都滚出去!没活干了吗,老爷我等会就打你们的板子!”
衙差们赶紧都四散开去。
瞧着周围人都散开了,霍云浅淡淡一笑,也示意刚刚跟上来的银屏退后,这才快步走到钱振年身边,压低声音道:
“入内倒不必。只是我在北疆听说,这些妆面之物不仅是闺房有用,甚至还有驱邪之功,那些化外蛮夷至今还有用这种方式。”
钱振年瞬间精神一振!
官衙夜里闹鬼,却只针对他,他猜想是因为那被杀婢女的老娘作祟,可又实在不敢出去请大师驱邪。
不然的话,岂不是让人知道了他故意错判、只为匆匆了结这桩案?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手中的纸包,略一掂量,不禁有些遗憾。
就是分量太少了点……
霍云浅目光流转,将钱振年的表情变化一一看在眼中,唇角一勾,若有所思地道:“胡粉并非所有人都用得起,所以听说,有些人会用面粉代替,效果虽差些,可若能用面粉掷中那鬼怪,效果却是比洒胡粉还要强。”
钱振年眼前一亮,感激地看向霍云浅,拱手道:“多谢县主提醒,县主大恩没齿难忘!”
“好说好说。”霍云浅微笑,目光在他眼下的青影上扫过,当即告辞了。
是夜,京兆尹衙门的一声巨响和漫天的火光,让整个京城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
054、嘭嘭嘭!
“这是怎么一回事?”一大早得知这个消息,许珵惊讶得无以复加。
何飞容立在他面前,看着手中的纸条道:“爆炸发生在四更初分,爆炸点在京兆尹内堂,钱振年夫妇当场死亡,其独子在书院读书幸免于难。”
许珵饮了口茶,沉吟片刻,缓缓道:“可有线索是何人所为?”
何飞容摊手,“现场并未发现任何火药残渣,如何爆炸起火都不知缘故,又从何下手查找真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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