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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君不知情深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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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王爷如今不是中意宁苏县主么?
他可不能让这个女人见缝插针。
何尹沣转了转眼珠,笑嘻嘻地一拱手,“娘娘误会了,属下是来找唐棋的,那小子欠了我昨儿的饭钱。
“对了,您那包粉的吩咐,是主子昨儿说的,现在主子大约做完复健锻炼后歇下了,应该不方便见您。”
祁慧儿愣了愣,瞬间泫然欲泣,喃喃道:“可是……这包胡粉又是什么意思呢?王爷……王爷不就是想让妾涂抹这个给他看么……”
现在,何尹沣无比庆幸他还剩一半藏在树丛中,这位祁侧妃和她的丫鬟们才看不到他捂着肚子苦苦忍笑的样子。
若是这位侧妃娘娘知道,这包胡粉只是主子为了帮宁苏县主做障眼法,会不会心碎一地?
何尹沣清了清嗓子,严肃地道:“娘娘不妨将这胡粉好好研磨混合了,或许接下来有什么重要的宴席,王爷想让您在众人面前出彩呢。”
“当真?”祁慧儿瞬间眼前一亮。
得到何尹沣肯定的眼神暗示,祁慧儿马上领着丫鬟们掉头走了。
进到福熙阁,何尹沣当着许珵和唐棋的面把刚刚的对话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又重新捧腹大笑了一通。
唐棋咧了咧嘴,姑且当做是笑过——他实在不懂这事儿有什么可笑的。
许珵听完不由莞尔,抬手一指何尹沣,“你小子真是鬼灵精,嘴里从来没个正形。”
何尹沣不以为然,忽然坏笑道:“那主子希望我怎么说?如实相告,是您想为县主打掩护?”
“……什么?”许珵一愣。
何尹沣振振有词地道:“虽然我知道,那胡粉的确不可能引发爆炸,可偏生县主给那个死鬼京兆尹送了四两,于是惹来怀疑;
“而您得知这消息,马上就叫我也去找县主拿胡粉,还转送给挽云阁那位,不正是让旁人知道,那胡粉不止送了一个人,从而力证县主清白?
“哎呀,总之您不说我们都懂的,对吧老唐。”
唐棋脸色瞬间黑了。
先是被主子挤兑“脸显老”,如今竟然连这小子也开始称呼他“老”唐?
他今年刚满廿岁,不过比何尹沣大一岁罢了!
但那边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
许珵含笑听完何尹沣这一番有理有据的分析,想要辩驳,可又觉得没有那个必要。
他原本也的确有这个意思。
“呐,您这就是默认了。”何尹沣拍手,“主子,别这么墨迹了,原本您也该续弦了。”
今日天气晴好,温暖的日光穿透窗棂落在桌上,隐约可见清透的光柱,将桌边白衣青年的轮廓温柔地勾勒出来,以及他怔忡的表情。
许珵被那两个字惊到,半晌没有回过神。
唐棋皱眉,赶紧过去拽走了何尹沣。
这混小子,分明知道王妃和小世子都是王爷心中的隐痛,还非要提这一茬!
仿佛没有察觉到他们二人离开房间,许珵十指交叠的手微微用力,眉梢隐隐颤动,似乎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如何尹沣所说,他真是怀着这样的心情……去“帮助”那个丫头的吗?
或许那个丫头自有后招毋须他操心,又或许那个丫头根本不会知道他的这一份“帮助”。
许珵靠着轮椅后背,仰头看着一侧的窗框,轻轻叹息一声。
翌日。
几乎已是一片废墟的京兆尹内堂外,一矮一瘦两人并肩而立,表情都很是凝重。
瘦子文士叹了口气,看向身边的矮个儿,“大人,您怎么看?莫非当真是北疆人所为?”
………………………………
058、新上任
同样很瘦的矮个儿蹲下来,在地上拈了一把放到鼻尖轻嗅,摇了摇头,“没有火药味。”
“这爆炸当真稀奇得很。”瘦子文士拍了拍脑门,“大人,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可是现赶着帮您烧起了第一把啊。”
矮个儿官员拍掉手上沾的烟灰,重新站起来,转头看向身后的衙差,“你们确定,钱大人当真连续见鬼多日?”
后面一排衙差齐齐点头。
有一个胆子大点的道:“新……大人,若不是鬼,难道真是宁苏县主给的那盒……那盒胡粉的缘故?”
矮个子官员摆摆手,“本官不姓‘新’,姓叶。”
不等衙差再开口,叶志宜又道:“第一,胡粉的成份是铅,并不能引起爆炸;第二,据你们描述,那盒粉最多能装五两。
“要想引起这等程度的爆炸,以如今的火药而言,也得要五斤左右。”
他手指过去,目之所及皆是一片黢黑,尤其是钱振年和夫人之前睡的卧室,几乎什么都已经炸没了。
众衙差再次齐齐点头,彼此小声议论:“那就只能是鬼……”
叶志宜揉了揉手腕,没想到升官后的第一桩公案就如此复杂,京城果然藏龙卧虎。
他转过身,“你们继续搜索钱大人的卧房,任何东西都不能放过,哪怕是纸屑、碎瓷之类的,都不要放过。”
衙差们面面相觑,有些嫌恶那地方脏,但还是只能照做。
跟着一同进京的主簿刘润走回到叶志宜身边,把那些衙差们的表情收入眼底,暗自冷笑。
“怎么?”叶志宜看向他。
刘润耸肩,“还不如休宁县衙的。”
凭借二人合作多年的默契,叶志宜当然明白他话中所指,笑了笑,“那就当做新官的第二把火好了。”
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了。
“老爷——启禀老爷,”一个小厮忽然从大门外奔进来,恭敬地行礼,“方才有人送来帖子,说是今晚要为老爷和主簿接风洗尘。”
叶志宜皱眉,但还是将小厮手中的帖子接过,粗略扫了一眼。
帖子上用词很是斟酌,并未有过分言语,但落款的名字却让叶志宜眯起眼睛。
刘润凑过来看了一眼,“鸿鹄楼老板?该不会是什么烟花之地吧?”说着自己笑了起来。
“没正经。”叶志宜踢了他一脚,朝小厮看去,“有打听到什么?”
这个小厮名叫蓝东,为人机灵忠诚,也是他从休宁县带过来的人。
蓝东笑吟吟地点头,“主簿大人说得不对,那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光在京城就有两家分号,京畿一带少说也有三四家。
“若说京城里的大酒楼,鸿鹄楼的名号甩后面第二的春风楼太多了,可谓如雷贯耳……”
“行了行了,就你这嘴,去给鸿鹄楼揽客去,别在这儿屈才了。”刘润赶紧摆手打断他。
蓝东依然笑眯眯的,“可是小的舍不得老爷和刘主簿嘛。”
刘润笑骂:“臭小子还贫嘴——”作势要上去揍人,蓝东马上跑开了。
刘润揉了揉手腕,瞧了一眼叶志宜,“大人,咱们真要去么?”
叶志宜缓缓地将请帖重新封回原样,“既然要知己知彼,为何不敢前去赴约?不过,现在我倒想知道别的事……”
他抓住一个从身边过去的衙差,“钱大人最后一个月来办的案子的卷宗,可有被烧毁?”
被抓住的衙差吓了一跳,遗憾地摇了摇头,“最近两个月的应该都烧掉啦。不过王主簿应该还记得不少,他一向好记性。”
叶志宜心里有些失望,但还是不动声色地道:“叫王主簿过来一趟。”
衙差赶紧跑开,不多时,过来了一个胡子花白的小老头儿,唯唯诺诺地向叶志宜二人行礼。
原以为这老头儿年龄大了不记事,没想到说起最近半个月的案子,他一桩桩当真记得分明。
刘润把王老主簿所说都记录下来,等送走了老头儿,他一扫上面的名字,不由笑了,“一回来就看到了故人。”
顺着他的手指,叶志宜看到了排在第一位的“卫国公府丫鬟谋害主人反被亲兄所杀”那一行字。
他把后面的内容也默念一遍,惊讶地道:“不正是那位三小姐离京出现在休宁县衙的时候么?”
“可不就是那么巧。”刘润嘿笑,“霍三小姐把人抓住送去衙门,自己离京之后,唯一的证人被杀、凶手也自尽,啧啧……”
叶志宜微微颔首,又将后面的内容翻了翻,没有看出什么破绽。
如此一来,最大的可能就是这桩案子牵扯出来的。
要么是卫国公府心有不甘而对这位前任京兆尹进行惩处,要么就是凶手——也即受害人和证人这一家的亲眷,对判了葫芦案的京兆尹进行报复。
看了看头顶天色,叶志宜拈须思索片刻,“先递个帖子到卫国公府作为礼数,明日咱们上门拜会一下霍三小姐。”
“现在是宁苏县主。”刘润笑着纠正。
“总之交给你了。”叶志宜摆摆手,“记得赴宴之前要更衣。”
新任京兆尹赴任第一天,就有帖子送到卫国公府上,引起了国公府一众人的注意。
尤其,拜帖上明明白白写着,只求见宁苏县主霍云浅一人。
这更令凤夫人和霍明佑有些不安。
原本霍云浅也有些担心,但看到拜帖最后落款的名字,心头忽然一轻,笑道:“既然是叶大人来查案,定然信得过。”
但她心里还是有些意外。
她只记得第一世里的叶志宜最终官居太仆,却没印象他还做过一段时间京兆尹?
但这个案子既然交到了他的手里,只需稍微加以引导,凭叶志宜的本事,或许能把太子再恶心一把。
“但愿如此。”霍明佑对这个人根本没听说过,随口应了句话,转头看向外面天色,看向霍云浅,轻轻咳嗽一声。
霍云浅当然会意,忽然起身向凤夫人道:“娘~三哥在凉州答应了要请我吃春风楼,今天我不在家用晚膳了,去敲三哥竹杠,好不好嘛?”
………………………………
059、请吃饭
凤夫人一听不乐意了,“好好的一家人吃饭,怎么要出去?得了封赏就能如此任性妄为,肆意挥霍了么?”
霍明佑忍笑,一本正经地道:“娘,三妹跟着在北疆吃了不少苦,一直跟我抱怨呢。再说了,一个小丫头一顿能吃多少。”
“那是她自找的,谁规定让她去凉州了么?”凤夫人乜了霍云浅一眼,显然不愿松口。
“娘~~”
“……”
“娘~~娘最好了嘛~~”
“……快去快去。”
瞧着兄妹俩并肩出了门,凤夫人摸了把胳膊,只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嘀咕道:“这丫头什么时候学的这磨人的本事……”
旁边看完全程的裴槿儿目瞪口呆,竟然还能这样?
霍云瑰也捂嘴笑,给凤夫人倒了茶,“随她去就是了,诚翊的本事您又不是不知道,定能镇住那丫头。对了——”
她顿了顿,装作不经意地道:“棠儿的身子有些不舒服,说今天晚膳不来吃了。”
凤夫人点头,“别忘了提醒我,等会给她请个大夫来看看。”
霍明佑兄妹二人出到府外上了马车,带的两个丫鬟也跟着上了马车,坐在车门边低着头。
上了车,霍云浅便开始闭目养神,老神在在的样子让霍明佑忍俊不禁。
他瞥了一眼面前的两个“丫鬟”,垂眸思索片刻,忍不住有些叮嘱的话要说,却被霍云浅忽然一把握住了手腕。
“三妹……”他疑惑地看向身边人。
霍云浅睁开眼,向他微微摇头,目光有些放空,幽幽地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总要亲眼看看,才知道‘死心’二字怎么写。”
偌大的空间里只有她仿佛叹息的声音,听得人心头一紧。
没多久马车便停了下来,两个丫鬟先下了车,往四面看了看,默不作声地退到马车边。
没有听到她们的反馈,霍云浅微微点头,“看来人是到了。我先下去,三哥你从另一侧下。”
二人立即分头行动。
霍云浅下了车,一眼便看到了一个在鸿鹄楼门前等得不耐烦的男子。
——虽然对凤夫人说是去“春风楼”,但她真正的目的地却是这里的“鸿鹄楼”总店。
乍一看,门前的男子与二嫂段文馨容貌当真有几分相似,自然就是她的弟弟段文都了。
霍云浅暗自冷笑,款款走到他跟前,掩唇呵呵一笑:“哟,这不是段家小舅么?这么巧也来这儿吃饭?”
早在她下马车时,段文都便注意到了她,原以为只是碰巧,没想到当真是冲着自己来的!
段文都立即意识到,自己被霍棠儿那小娘们儿给出卖了!
不是说她一个人过来么,怎么来的却是这个母夜叉?
他恨得咬牙切齿,勉强一笑,“不……三小姐说笑了,这儿我可吃不起,我只是、只是在这等人……”
一边说,他的脚下一边悄悄往后退。
霍云浅笑了笑,忽然出手将他的手腕捏住,“不要着急走啊,亲家好久不见,咱们总要问候一声——”
说着,已经扣住了他的脉门。
段文都心里叫苦不迭,只能忍痛随她进到鸿鹄楼里。
见到霍云浅的脸,鸿鹄楼的胡掌柜心里咯噔一声,心道怎么会这么巧,偏这个母夜叉也来了?
只希望她千万别坏了主子的事!
一念及此,胡掌柜赶忙从前台过来,笑着上前道:“这还真是稀奇,三小姐——不,应该是县主,可是好久没来光顾了。”
霍云浅目光冰冷地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胡掌柜,好久不见。我要天字七号包厢。”
胡掌柜暗暗松了口气,那个包厢离主子他们远得很,应该不会干扰。
但他还是为了小心起见,亲自领着霍云浅往楼上去,笑吟吟地道:“县主怎么不选以前的天字三号房呢?”
段文都一直低着头不吭气,想着怎么从霍云浅手中逃出去。
听到“天字三号房”,他猛地抬起头,怎么会这么巧……
霍云浅依然冷着脸呵呵一声,“胡掌柜,您这话也太没诚意了吧。”
胡掌柜愣了愣,“县主的意思是……?”
“看你柜台后面的牌子,天字三号分明今晚已经包出去了,还过来问我?我若真想要那间包厢,你会赶了里面的客人让给我么?”
霍云浅气势咄咄逼人,可句句有理有据,刺得胡掌柜尴尬不已,只得连连赔不是。
他不过是开玩笑一句罢了,这臭丫头不过当了个县主,竟然如此仗势欺人?
旁边的段文都不知为何悄悄松了口气,好歹……没有被这个臭丫头看穿。
进了天字七号房,霍云浅领着两个丫鬟进屋坐下,手中仍然没放开段文都。
胡掌柜刚刚退出去,段文都便铁青了脸,盯着她的手恶狠狠地道:“三小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是让棠姐儿过来,你难道不知避嫌?”
霍云浅笑了笑,松开了手,但还没等段文都庆幸,她飞快地又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坐在原地动弹不得。
“你……你要干什么?”段文都顿时怂了,要不……试试喊救命?
霍云浅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也不干什么。只是想看看你和雷家到底玩了什么把戏,到底想对棠儿做些什么。”
她身后两个低着头的丫鬟不约而同浑身一颤。
段文都脸色发白,呵呵赔笑:“什么雷家,就是我……我自己过来,找棠儿聊聊之前的事……不然我怎么是孤身一人赴约?”
他眼珠转了转,眸中狡猾之色一闪而过。
这一切自然不会逃过霍云浅的眼睛。
“不见棺材不掉泪吗?”霍云浅笑了笑,重新坐了下去,双臂抱在面前,“那咱们先来说说,那个白玉观音的事。”
段文都眸光闪了闪,“那不过是……我觉得雕工精致,所以买下了送给我妹。谁知道她会拿来借花献佛呢?”
霍云浅身后的一个丫鬟浑身发颤,似乎想要往前踏出一步。
“咳。”
霍云浅重重咳嗽一声,那丫鬟只得停住,双手用力地抓着衣摆。
霍云浅端起面前胡掌柜刚刚亲自给她倒的茶,微微一笑,“那好,先请你喝一杯茶,咱们继续说这个玉观音——”
说着就把自己手里的茶往段文都的嘴里灌了进去。
………………………………
060、包厢演戏
原本就动弹不得的段文都被这一杯茶水灌下肚,狠狠呛咳,心里更是无比后悔。
他当真轻敌了……怎么就单独和这个母夜叉进酒楼了呢?
更不用说她还带着两个帮手在身边,也不知本事如何。
不出片刻,段文都就感觉脑子一阵发晕,只能在心里默默期盼他的帮手能够早点到来……
但耳边却传来了仿佛来自地府的阴森声音:“你难道不好奇,为何我会大胆带你一人前来?”
段文都脑筋昏昏沉沉的,心道不正是因为你带了两个帮手才有恃无恐吗?
霍云浅呵呵一笑,“为何你不认为,你是被雷通出卖了呢?”
段文都瞬间一个激灵,可是神智并未因此回复清明,喃喃道:“不……和雷公子没关系,没有……”
“段氏以畜牧业为营生,如今你名下突然多出一间地处京畿的马场,尊夫人名下更多出一间京城里的玉器行;
“上次你托我二嫂送进来的白玉送子观音,正是出自那间玉器行——我可有说错?”
段文都觉得舌头都有些发麻了,艰难地摇摇头,含糊地道:“不是……不是的……”
“你把外甥女可是卖了个好价钱啊,怎么样,也不分点红利给令妹?
“你逼棠儿救出二嫂,雷通给了一间马场和一间玉器铺子,何不把玉器铺子转到我二嫂名下,让她孤身在外也好有办法可以糊口过活?”
段文都仍然摇头,一片眼花缭乱过后,忽然看到眼前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影,努力地看了看,却发现竟然是段文馨满脸愤怒的站在自己面前。
这是……幻觉吧?
既然是幻觉,段文都又实在头痛难忍,想起以前的往事,冷笑一声,“当初叫你别高攀……如今,是赔……赔了夫人又折兵……段家的名声都被你……们搞臭了!
“什么国公爷……现在不是死后还被人骂?他留下的那个赔钱货……能嫁到雷家,都是靠我们段……段家积德,才让她有这机会!”
咒骂的话源源不绝,但是渐渐声音低了下去,片刻后再看,段文都分明已昏迷不醒。
霍云浅揉了揉因为要变声所以有些僵硬的脸颊,斜眼看向身边满脸麻木的段文馨和霍棠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她们的肩膀。
她们二人乔装为侍女跟随而来,段文馨知道刚刚才知道,自己的哥哥竟然威胁自己的女儿出手救自己!
段文馨心中纠结万分,又是笑段文都异想天开,又是心疼女儿竟然要做这事,同时却在心里抱着侥幸,觉得这一切本就是理所应当的。
她并不认为自己哥哥的做法是错的——直到听完了段文都方才所说的每一个字!
段文馨麻木地看着面前已经昏迷过去的兄长,只觉得这个人的脸,分明是前所未有的陌生。
旁边的霍棠儿已经泪流满面,浑身簌簌发抖,下意识地靠向霍云浅身边。
霍云浅抬手搂住她,任她流泪了一阵,目光转向依然麻木的段文馨,“时候差不多了,别让三哥的布置白费——开始接下来的步骤。”
段文馨回神,揉了揉自己的脸,却还是久久无法进入状态。
旁边的霍棠儿擦了擦脸,深深呼吸,向霍云浅点了点头,快步推开包厢的门冲了出去。
门外响起了她惊慌的叫声:“不好了,我们小姐中毒了,来人啊!呜呜……好可怕……来人呐!”
眼泪再次掉下来,霍棠儿也不知道这泪水是自己真的害怕、或是要唱好这场戏的决心。
在她刚刚发出哭声时,楼梯间已经奔上来两人,急急忙忙地往她们的包厢冲了过来,“别叫了,怎么会中毒的?”
天字七号房恰巧靠近楼梯间,所以这二人听到她的声音就上来,显然也是安排好的。
霍棠儿看到那五大三粗的两人,吓得后面的话都吞了进去,慌忙想往包厢里面退去。
那两个大汉显然更着急,大踏步地朝着包厢门口走来,嘴里还在压低声音严厉地道:“别叫!传出去叫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霍棠儿感觉自己手脚已经根本不听使唤,恨不能一眨眼就逃离这个地方——不,小姑姑还在包厢里,小姑姑可是筹谋好了、要给雷通一个教训的!
眼前这两人,一定就是那个姓雷的人的手下吧!
她要帮小姑姑……她不能退缩!
霍棠儿一边后退,一边鼓起勇气,继续喊道:“你们是谁?叫……叫你们掌柜过来!我们小姐中……中毒了!你们别过来!……”
喊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喊的是什么,只一个劲儿嘶吼着。
两个大汉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丫鬟到底是什么毛病。
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狠色,默契地一点头,其中一人直接逼近还在兀自嘶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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