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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君不知情深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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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王府的底线

    何尹沣不失时机地道:“所以一拍即合,咱们就联手暗算了一把雷通和段文都。

    “好在叶大人真是相当机敏,不仅没有中昌武侯的圈套,还顺着咱们的戏本子唱了下去——”

    “他有他自己的想法。”霍云浅纠正了他。

    前世的叶志宜,是她为数不多敬佩的人:

    不仅是有真才实学,还有一身铮铮铁骨,不为权势迷惑,甚至还有几分反骨,越是拉拢、越是让他心生反感,从而下手清查会更严厉。

    昌武侯特意的拉拢,只会让叶志宜更快地意识到昌武侯、甚至是太子,在这桩事中的参与程度。

    而许珵想救他的小舅子,利用这个机会也的确再好不过。

    不过……

    “正阳侯世子,究竟犯的是什么案子?”

    霍云浅只隐约记得,前一世的确有这样一件案子,最终许珵没能救下林霁,使得他的小舅子惨死在了狱中。

    秦王的岳家正阳侯满门,从此一蹶不振,无异于是砍掉了秦王的一只手——很多人是这样认为。

    霍明佑神色古怪地看了妹妹一眼。

    那事当初闹得挺大的,而且那时三妹还在疯狂追王爷呢,竟然忘了这事吗?

    “县主呀,这事说出来……其实挺丢人的。”何尹沣叹息一声,“但既然是县主要问,咱们就说说吧。”

    他眼睛里的嫌恶和无奈已经出卖了他真正的情绪。

    霍云浅笑了笑,看破不说破,“但讲无妨。”

    何尹沣立即侃侃而谈他前几天刚刚从自家老娘那儿听到的科普:

    “大概是两个月前,林家那小世子在风月楼和人争风吃醋,把人给打成了重伤。

    “原本呢,这并不是个事——可他争的人,是风月楼的头牌;他打伤的人,又是是昌武侯的小舅子扈戈!

    “打伤了也就算了吧,那个扈小舅子回了侯府没多久,居然就一命呜呼了。仵作检查之后,说他是挨打之后又中了过多的曼陀罗花毒,这才毙命。”

    霍明佑轻呼:“就是那个——”

    何尹沣郑重地向他点头,“国公爷猜测不错,就是刚刚在鸿鹄楼用的那个毒。但我们仅仅取用少量,只是为了让叶大人能够联想起来。”

    “可是……那又有什么联系?”霍明佑沉吟,“叶大人先前只是徽州的一个县令,哪里有什么‘证据’?”

    何尹沣摆手,“曼陀罗花毒采买必会被记录在案,但有一种则不会留下记录,可一旦被发现,同样是有牢狱之灾——”

    “走|私。”霍云浅忽然道。

    何尹沣向她竖起大拇指,“县主好聪明!林霁恰巧在大约三个月前去了一趟北边游玩,他因毒杀人下狱后,身边的书童供认:林霁的确在北边采购了曼陀罗带回京城!”

    因为实在对这位王府的亲戚没什么好感,何尹沣现在索性直呼其名。

    “而且,林霁对那位玉香姑娘的纠缠从去年已经开始,期间与那个扈戈也有过几次冲突,所以案子查下来,简直是动机和证据都齐备了。”

    霍明佑也被他的描述带入了案子里,情不自禁地道:“可是王爷不遗余力地想为世子翻案,说明——还是有生机的罢?又或者,王爷手上有更多不同的证据?”

    何尹沣笑着点点头,“其实在三个月前,林霁途径徽州下辖的邺合县时,遭遇匪徒‘红鳄’被劫,那张失物清单足以说明,他并未采买什么曼陀罗!”

    “红鳄……就是被叶志宜擒获的那个大匪?”霍明佑一拍手掌,“原来竟是这样!”

    霍云浅也倏地明白,为何那日在白岳山下,许珵会对“红鳄”和其手下如此穷追不舍。

    原来还是为了他的小舅子……

    也就是为了已经去世的秦王妃啊。

    霍云浅压抑住心底莫名的失落,看向霍明佑道:“三哥,既然都是为了对付同一个对手,我便同意了与他们联手,还请你原谅我的自作主张。”

    许珵眸光微微闪了闪,她竟还记得并不说漏嘴,如此心细如发。

    事已至此,霍明佑也痛快地向何尹沣二人道歉,“方才是我关心则乱,是我出言不逊,二位不要太计较,也……也不要在王爷面前多提我三妹,她只是尽力做了她的事。”

    作为哥哥,霍明佑心中还有更深的担忧。

    过去三妹的确年少无知,令秦王多有难堪;

    可现在三妹清醒之后,秦王反而主动仍与她暧昧以示,在外人看来让二人之间不清不楚。

    这样的做法,究竟只是单纯的“合作”,还是来自秦王的不动声色的“报复”?

    那个傻姑娘已经不在了,他的三妹已经改正了,王爷当真还要如此和一个小姑娘斤斤计较吗?

    四人将话说开,也就各自告辞分手。

    回了王府,何尹沣马上被妍夫人捉走了,而许珵则径直回去福熙阁与何飞容和唐棋会合。

    听完今晚的经历,何飞容眉头紧皱,一贯严肃的脸上越发显得凝重。

    “王爷难道真的想把卫国公府拉入麾下么?这实在是兵行险招!您如今不能再显露锋芒,‘韬光养晦’才是最重要的!”

    许珵正在唐棋的伺候下更衣,听闻这话,眸光微沉,仍然背对着何飞容,声音淡漠地道:“他们对付林霁,就是在试探秦王府的底线。”

    何飞容断然道:“那就更不应该在此时自乱阵脚、暴露自身实力,亦不该胡乱拉人结盟!”

    唐棋默默地为许珵系好衣带,这才抬眸淡淡瞥了何飞容一眼,退到一边。

    许珵施施然走到轮椅边,却绕过轮椅坐到了书案边,翻开面前的书册,没有回话。

    “王爷!”何飞容心头有些恼怒,明明都已经三十岁的人了,遇到感情的事仍然如此胡来!

    “正阳侯一家是什么人?连帮手都谈不上,甚至只会惹祸!眼下是林霁,过两天说不准就是他的老子林漱,或许还有林震、林霈……麻烦只会无穷无尽!

    “只要王爷不搭理,太子那边自然知道林家不能威胁到王爷,反之,只会一次次来试探,直到将王府的底细摸清!

    “您已经忍了六年,现在就要功亏一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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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新官来访(打赏加更)

    许珵翻书的手停住,气定神闲地抬眸看向何飞容,“原来在何总管的眼中,本王是如此的愚蠢和不堪么?”

    何飞容冷静的面庞上出现了久违的裂痕,一下闭了嘴。

    他着实逾矩了……

    许珵依然声音淡淡地道:“总管你累了,早些去休息罢——哦对,顺便,总管也可以考虑一下阿沣的婚事了。”

    何飞容呆了呆,当真一刻也没多停,火急火燎地离开了福熙阁。

    反倒是唐棋,在听到“婚事”之后饶有兴趣地走到许珵身边,打着手势询问缘故。

    许珵向他一笑,讳莫如深,“‘缘分’二字可遇不可求,老唐你也得好好努力一番。”

    唐棋瞬间脸黑了。

    主子到底是被什么人带坏了,对着他也一口一个“老”了?

    翌日,叶志宜还是如约上了国公府的门。

    霍明佑一大早去上朝不在家,叶志宜到来时,卫国公府一家都在用早膳,听到这消息不免有些惊讶和茫然。

    “来的是新任京兆尹?”凤夫人听完丫鬟来报,很是疑惑,“银沙的案子不是结了么,怎么又来了?”

    旁边的霍云瑰默不作声地饮着粥,一颗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那晚穆管事听命于三妹炸了京兆尹衙门内堂,也受了点皮肉伤,虽不显眼,可若这个叶大人聪慧,万一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卢梦春抬头,向凤夫人一笑道:“三郎说了,昨儿这位大人便递了帖子,说是只拜会三妹一人,或许是谈论别的事呢。”

    “咳咳……”霍云瑰一下呛到了。

    不得了,直接找上了主谋,一针见血……

    裴槿儿赶忙给母亲拍背,撇嘴道:“可是,小姨还没起床呢。”

    众人齐刷刷看向她身边的空位,默……

    霍云浅再次带着一肚子起床气爬起来,顶着一头鸡窝头睡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霍云瑰,只隐约听到什么“上门了”、“别说漏嘴”的话。

    见这丫头还是一脸茫然,霍云瑰简直气得笑了出来,干脆把银屏和银翘叫进来给霍云浅强制洗漱更衣。

    带着空空的肚子,霍云浅满脸怨愤地去了会客厅。

    从进门到现在,叶志宜已经喝了好几杯茶,就连一起跟来的文书都攥着纸笔开始打瞌睡。

    这时总算见到到来的霍云浅,叶志宜起身向她一礼,“见过县主。”

    “大人客气了。”霍云浅还礼,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大人的来意不妨直说了,我还没用早膳,现在肚饿。”

    在外面窗下偷听的霍云瑰险些一头栽倒。

    叶志宜嘴角抽了抽,努力维持脸上的笑容,“原本有很多问题要问,但昨晚一见,很多疑问都已解决。只是……”

    他故意一顿,想从霍云浅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咕~~~”

    霍云浅面无表情地摸了摸肚子,淡淡瞥了叶志宜一眼,一言不发却已表明了她的怨念。

    叶志宜尴尬地咳嗽一声,“咳……本官如今在负责前任京兆尹钱大人殒命一案,查到他最近办的大案不过是半月前国公府的婢女害主案,所以来问问县主对此案的看法。”

    “银沙的案子么?”霍云浅打了个呵欠,“叶大人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叶志宜脸上笑容不变,“县主以为呢?”

    霍云浅敛下漫不经心的神色,注视着眼前瘦小的京兆尹,“叶大人,真话可能不那么好听,你确定要听?”

    “本官在此洗耳恭听。”

    霍云浅重新往后靠在椅背上,似乎陷入了回忆,半晌道:“说实话,银沙虽是我院中丫头,并非贴身伺候,容貌和办事能力却都不怎么出众,我也自认从未加以苛待。

    “她家中情况,管事们或许了解,但我是直到案发才真正知晓。”

    她眸光忽然一冷,“然而这样就能成为她谋害主子的缘由么?她的哥哥就该‘谋财害命’么?他们俩丢下一个老母亲,这是为人子女该做的么?”

    她没有说出自己已经知道银沙之母“意外”身亡的消息,但想必叶志宜早已查探过了。

    在叶志宜愣住的空当,霍云浅饮了口茶,淡淡道:“钱大人当国公府可以被人随意蒙住双眼,叶大人应该不会也这么想吧?”

    叶志宜身后奋笔疾书的文书脸色变了变,手中的笔也停了下来。

    他犹豫地看向叶志宜,县主刚刚说的这些话难道……也要如实记录下来么?

    叶志宜向他轻轻一点头,又向霍云浅一拱手,声音严肃,“县主且看着吧。本官已经问够了,就此告辞。”

    “不送。”霍云浅笑了笑,起身微微一欠。

    叶志宜一走,霍云浅先安抚了还在担忧的二姐,随后马上冲到凤夫人那边吃早膳。

    凤夫人最疼她,虽然已经错过了和一家人用膳的时间,也还是叫了小厨房给她做了些。

    霍云浅总算吃饱了,又在凤夫人面前撒了会儿娇,才心满意足地回去自己的定苑去。

    穿过花园时,却见到了哼着小曲往外走的霍柔儿和跟着她的丫鬟。

    二人打了照面,霍柔儿心情很好地叫了声“小姑姑”。

    “这是要去哪?”霍云浅打量了她一番,这么高兴的样子,难不成是有什么好事?

    她忽然想起,前世霍柔儿在杀死自己的母亲之后,随即也横剑自刎,死时还未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现在三哥平安回来,柔儿自然也不会偏激到如前世那般的地步,该不会也开始少女怀春了吧?

    霍云浅自己胡思乱想着,霍柔儿则脆生生地道:“小姑姑,珍珍今天约我去街上玩呢,她说最近来了个新的戏班子,唱的戏很是特别,还有很厉害的武生!”

    说着两眼直冒星星。

    戏班子……

    是了,柔儿是将门之女,从小还随了凤夫人的性子、格外爱看戏,对于厉害的武生更是极为推崇。

    多交朋友,这原本对性格容易走极端的霍柔儿来说,是一件好事。

    ——如果不是霍云浅先听到了她开头的“珍珍”的话。

    和谁一起去不好,偏偏是这个贾珍珍?
………………………………

066、放人

    “小姑姑?”霍柔儿眨着眼看她,小姑姑脸上的神情看着怪怪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啊还有什么事都快点说清楚嘛,珍珍还在外面等着呢,她也想快点去看那个新武生嘛!

    听说那个武生,长得浓眉大眼高鼻梁,好像是有北疆血统的人呢!

    霍柔儿心痒难耐,不耐烦地跺了跺脚。

    霍云浅好容易才从刚刚的回忆中抽身,见霍柔儿这么渴望的模样,心中微微酸楚,“好,你去吧——朱影留下,我交代几句。”

    跟在霍柔儿身后的丫鬟朱影是卢梦春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鬟所生的女儿,一身好武艺得自她娘亲的真传,比起卢梦春都丝毫不逊色。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叫到,朱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向霍柔儿以眼神示意。

    霍柔儿撇了撇嘴,“那我先去外面上马车,小姑姑,你得快些放人啊。”

    霍云浅挥手,目送她走远之后,才对朱影压低声音郑重地道:“你全力提防贾珍珍,不要让她和柔儿单独相处,并把她和柔儿所说的话全部记下来告诉我。”

    朱影的年纪比霍云浅略小些,比较少年老成,饶是如此,听到霍云浅的话仍然大大吃了一惊,迷茫而又警惕地看着她。

    霍云浅向她安抚一笑,“我并非有什么企图。所有我吩咐你做的这些,只针对贾珍珍一人;倘若你并不照做,甚至还把这事捅了出去导致柔儿受到贾家人的任何伤害……”

    她眯起眼睛。

    朱影只觉从面前的三小姐身上传来一阵慑人去气势,心中突突直跳,唯唯诺诺地点头离去了。

    边跑,她边在心中安慰自己:只是盯住那一个人,并不算卖主!

    而且三小姐是自家小姐的亲姑姑,怎么会害小姐呢?

    或许……的确是那位贾小姐当真有什么问题!

    “快点!”门外传来霍柔儿不耐烦的声音,朱影赶紧加快脚步。

    听着车轮轧轧远去的声音,霍云浅紧紧蹙眉。

    前世柔儿虽也是个偏激的孩子,但若没有三哥战死、母女受挑拨失和,一个柔弱的姑娘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杀死生母的骇人听闻之事。

    而挑拨柔儿的人中,最可恶的就是那个打着朋友的名号接近,在柔儿最无助时牢牢扎根的贾珍珍!

    她的祖父,正是今生跟随三哥终于封侯的贾泰平!

    前一世,贾泰平之死令贾氏一家人成为最憎恨国公府的人之一,就连不知众人战死真相的卢梦春和霍柔儿对他们也有着多多少少的歉意。

    贾珍珍正是利用了柔儿的歉意,一边用战争无常的“大度”让柔儿对她格外高看和器重,一边借着柔儿对她的感情依赖不断挑拨。

    虽然前世只见过那个少女几眼,但现在霍云浅几乎可以想象出,当初的贾珍珍就只抱着一个最恶毒的想法:

    你的父亲害死了我们家的顶梁柱,我便让你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霍云浅一把捏紧拳头!

    贾泰平之死固然是遗憾,可贾家一帮青壮年多年来一直啃老,文治武功平庸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这才使得贾泰平之死对贾家产生了地震般的巨大影响。

    可是前世三哥的死呢?

    三哥是国公府唯一的男丁,姐姐嫂嫂们都已多年未曾在外抛头露面维持生计,难道三哥的死对卫国公府而言,就不是一场堪比毁灭庞贝古城的火山爆发吗?

    霍云浅抬手捂住心口,努力平复因为愤怒而变得急促的呼吸。

    那个贾珍珍……怀着如此歹毒的心思接近霍柔儿,为何前世她没有半点察觉?

    好在今生贾泰平并未战死,贾珍珍自然没有了那个理由伤害柔儿。

    呼吸渐渐平稳,霍云浅仍然盯着大门口的方向。

    ——今生,贾珍珍若还敢利用柔儿一丁点,她一定让整个贾家再次尝一尝前世大“地震”的滋味!

    ……

    ……

    京兆尹官衙的大门前,一身官袍长髯飘飘的中年人站在那儿,神色很是焦急,也有些隐忍。

    这位新京兆尹的做派,他已经从侯爷那儿听到了不少消息,没想到随后他的宝贝儿子就正撞了上去!

    长髯中年人在原地踩踏几下,脸上焦急之色更重。

    “爹!”

    听到这声喊,再听出声音里满满的元气,中年人这才松了口气,整理了一下情绪,恢复了严厉的面孔转过去,却忽然一愣。

    出现在面前的新京兆尹,这个个头实在……有些小且瘦,而且一双眸子闪烁着精明的光,一看就不是好相与之人。

    中年人马上看向叶志宜身后,五大三粗的雷通除了身上有些邋遢,瞧着倒没有别的伤处,脚步也很沉稳。

    中年人笑了,向叶志宜一拱手,“叶大人,犬子没有给您添麻烦吧?大人初来乍到,这几日可真是辛苦了。”

    淡淡的几句话,讽刺意味却浓,让旁边的主簿刘润都微微皱了眉头。

    叶志宜微微仰起头看向他,气势却不输,冷冷地回了一礼,“雷御史谦虚了。令郎人在此,请带回吧。”

    这长髯中年人,正是雷通之父、御史中丞雷涵。

    雷涵继续呵呵一笑,“叶大人辛苦,好在恶人自食其果,好人也算没有蒙冤,本官就带着这不成器的孽障先回家了。”

    他的话音未落,雷通已经洋洋得意地从叶志宜身后走出来,慢悠悠走到自己父亲身后,临走不忘举起小指,比了比指甲盖那一丁点。

    “你——”刘润勃然大怒,几乎要扑出去,后面的文书赶紧用力把他拽住。

    雷通仰头哈哈大笑,他爹雷涵与这个京兆尹官阶相同,但他爹可是殿上臣,况且还有太子作为后盾,这个没眼力的京兆尹只怕在京城也干不长!

    他有何畏惧!

    眼看着父子二人已经走远,刘润恨恨地甩开文书的手,哑声道:“我自有分寸!”

    他当然不会当众动粗,不仅是打不过,也是给叶老爷和自己带来大麻烦。

    叶志宜仍然静静站在原地,头也不回地道:“段文都的口供都已备齐?”

    刘润“嗯”了一声,声音依然低沉。

    昨晚将段文都和雷通都带回来官衙之后,段文都因为中的毒并不深,后半夜便恢复了一些神智,随后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的计划全部交代了出来。
………………………………

067、卖主

    如此卑鄙的计划,听得叶志宜简直觉得不可思议,但事实摆在眼前,包括雷通的亲自接应,都印证了段文都所言非虚。

    可是没有证据。

    雷通一口咬定自己只是不想让父亲知道自己偷溜出来吃饭才改扮小厮,并极力否认与段文都的相识。

    叶志宜也用了最快的速度去清查段文都获得的两家铺子,毫无意外,转让人根本与雷通、甚至雷家没有半点关系。

    正是因为“没有关系”,才让人觉得格外可怕。

    究竟是什么人能够把这一切抹杀得干干净净?

    叶志宜倏地想起,方才他赶早见到霍云浅的时候,霍云浅说的那番话。

    ——钱大人当国公府可以被人随意蒙住双眼,叶大人应该不会也这么想吧?

    被蒙住双眼的又何止是卫国公府,连他京兆尹也是一样啊!

    叶志宜冷冷一笑,京城……这地方当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他愿意继续在这个地方好好搏一搏!

    ……

    经过几番波折,答应给许珵的轮椅总算开工了。

    霍云浅在自己的定苑里开辟了一块场地暂且当做作坊,将霍棠儿带在身边手把手的教她做各种工艺,顺便还把国公府长期合作的木匠手下学徒也叫了几个过来。

    段文都的事情解决之后,霍云浅向凤夫人要了个人情,姑且让段文馨恢复在国公府里的自由,不再被拘在小小院子里。

    但昨晚鸿鹄楼之行后,段文馨并未迈出她的院子,依然像先前那样老老实实待着,不知是被自己哥哥的话伤了心,还是在酝酿什么别的事情。

    霍棠儿倒是真正放开了不少,从测量和画图开始认真学习起来。

    可学了一个上午,霍棠儿对着那些数字和框框一阵头晕,吃过午膳之后说什么也不想再碰那些图纸。

    霍云浅摸了摸脑袋,明明棠儿对雕刻之类的东西挺有兴趣啊,怎么轮到正式做大件物品时就不行了?

    她自顾自地继续画着图纸,霍棠儿则拿过一块废木片在手,百无聊赖地在上面开始运起了刻刀。

    图纸画了一半,霍云浅觉得眼睛有些酸疼,便拉了霍棠儿开始一起做起了眼保健操。

    “第三节,揉四白穴。一、二、三、四,二、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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