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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君不知情深浅-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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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屏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噼里啪啦之后,四人再次倒地,但却一个个或抱着头或抱着腿大声呼通起来。
“你——你是什么人?”店门边的中年男子吓得脸色发白,指着霍云浅大声呵斥道,“你……别过来!昌武侯府不会放过你的!”
霍云浅原本并不打算挪动的脚步,在听到“昌武侯府”四个字后略挪动了一寸,微微蹙眉,“你是昌武侯府什么人?”
许祯对这个舅舅格外倚重和信任,因此前一世她作为太子妃,和昌武侯一家不可谓不熟悉。
但是现在看了这么久,她对于这个男人一点印象也无,在昌武侯府从没见过这样一个人。
听到对方问自己,中年男子挺了挺自己有些干瘪的身子,“我妹妹可是昌武侯夫人的弟弟最宠爱的……”
“小妾。”柏运山飞快地接了一句。
中年男子柏运达脸上青红交加,厉声道:“你干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柏运山嘿嘿一笑,重新拿起了烟杆,悠哉地抽了一口,才淡淡地道:“谁跟你是自己了?”
“你——”
方才见到这主仆二人的身手,再加上刚刚庞睿的态度,柏运山对于霍云浅二人已经有些刮目相看。
他心中忽然拿定了主意,起身走到霍云浅身边,这才继续向柏运达道:“这整栋屋子,我都卖给了这位小姐。老爷子的地契在我手里,我想怎么处置都是由我说了算!”
“好……好你个柏运山!”柏运达怒火中烧,转头又指向霍云浅,“你是什么东西?侯爷动动手指就能灭了你们!”
“哦呀?是哪家的侯府这么厉害?”一个少年音在柏运达背后响起。
柏运达一扭头,脸色变了变,赶忙换上一副恭敬的样子:“这不是柴世子吗,怎么会屈尊到这儿来?还有卓少爷,怎么都一起来了?”
方才的一番打斗声,惊动了在附近遛弯的卓曜和柴嘉鸿,二人便结伴过来瞅一眼,不想却看到霍云浅在里面。
卓曜当真好不惊讶,想进去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又因为看到店里的脏乱而却步。
柴嘉鸿也格外嫌恶这店面的清洁,只在门口下马,顺手把缰绳丢给了卓曜让他拿着,然后走到柏运达面前,轻蔑地打量了他两眼。
“你是什么东西,在这鬼叫?”
柏运达缩了缩肩膀,这位建宁侯世子和自家昌武侯府的世子素有交情,所以他认得这位,可不敢在这儿开罪柴嘉鸿。
柴嘉鸿转头,冲霍云浅咧嘴一笑,算是作为打了招呼,然后突然转头踹了柏运达一脚,“瞎了你的狗眼!既然认得本世子,为何又不认得这位宁苏县主?”
柏运达猝不及防被“哎哟”一声踹倒,还没等爬起来,听到柴嘉鸿的话登时愣了,“宁苏县主……啊?!”
他惊恐地看向霍云浅,又打量了好一番,这才勉强认出了那张曾经见过的脸孔。
这不就是以前的……霍家三小姐吗?怎么突然这么素面朝天了起来?!
霍云浅由着他打量,忽然转头面向他,露出一口白牙森森一笑。
“啊——”柏运达吓得手脚并用地跑了出去,那四个手下也不明就里,赶紧跟着溜了。
虽然很高兴又赶走了一帮流氓,但是再一次印证了自己以前那副尊容的影响力,霍云浅一点也不觉得开心。
银屏观察着她的神情,知道小姐是不开心了,皱眉想了想,马上看向旁边的柏运山,“喂,你刚刚说答应把这栋宅子卖给我们小姐,不会反悔的吧?”
柏运山赶紧摆手道:“当然不会当然不会!我这就去拿房契,稍后就可以跟着县主去官府……”
霍云浅回神,却抬手止住了他,“你这地段正在坊市交界处,是优势也是劣势;既然这儿是你的祖产,我也不好直接买下,回头拟一份租赁合同,签字了到官衙去申报,希望柏老板给的价钱也公道些。”
柏运山眨眨眼,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事,马上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霍云浅拍了拍手,真是想不到买个房子还能和昌武侯家的扯上关系……
不过,刚刚那人说他的妹妹是昌武侯夫人的弟弟的小妾——那不就是昌武侯小舅子的小妾吗?
霍云浅忽然出手抓住准备去后院的柏运山,“昌武侯有几个小舅子?我是说,昌武侯夫人有几个弟弟?”
柏运山愣了愣,柴嘉鸿已经抢先道:“就一个,已经死了,就是被秦王的小舅子毒死的那个冤大……”
后面话还没说完,幸亏卓曜眼疾手快冲过来将他的嘴捂住。
卓曜担心地看了霍云浅一眼,见她面色如常,才继续道:“阿浅,他说得不错,昌武侯就那一个小舅子,名叫扈戈。因为外面传说是被林霁所杀,昌武侯对此事很关注,可仍旧拖着久久没有决断……”
霍云浅仔细听着他们说的话,默默在心中计较着。
“那个……”柏运山弱弱地开口,“请问县主娘娘,我这房子……你还看不看呢?”
霍云浅微微蹙眉,挥手道:“也好。我现在就去后院看看,然后楼上的部分我也要好好看看。既然这样的话——”
她转头看向卓曜二人,“望曦,没事的话,你就回家罢。”
卓曜愣了愣,心湖之中没来由无风起浪。
每次她叫着“望曦”的时候,声音都格外温柔好听……
………………………………
108、少年心事
虽然有霍云浅如此说,卓曜还是没有走,再加上一个心有不甘的柴嘉鸿,二人都跟在霍云浅主仆的后面混进了屋里。
二楼和庭院都简单看过一遍后,霍云浅不禁感慨自己运气好,这块地方的确再合适不过。
既然敲定,两边讨论了一下租金,暂定为十五两银子一个月。
柏运山连连摆手,觉得这租金实在太贵了些,感觉受之有愧,何况霍云浅还答应了帮他处理柏家的事。
庞睿想了想,劝道:“如果老柏你真觉得受之有愧,不如留在这儿帮工就不收工钱,只负责给咱们每天做吃的,也省得你每天头疼拉客。”
柏运山眼前一亮,“这是个好主意!”
看他们俩满打满算的样子,霍云浅咧了咧嘴,那还是暂时不把“宜家餐厅”的构想告诉柏运山吧。
她忽然想到一事,看向庞睿,“庞先生平日住在哪?”
庞睿面上掠过一丝尴尬,讪笑道:“孤家寡人一个,租住在城郊一个小破屋。”
“那你回去收拾一下东西,以后就住在这儿吧,我看柏老板这儿的房间也不少。”
霍云浅觉得,自己的事业要想起步稳定,得先留住人心、当个好老板。
包食宿这样的条件,在现在也不算特别优异,但有柏运山这样的大厨出手包餐,应该还是比较有竞争力。
庞睿一愣,感动得无以复加,好容易才回过神来,连声道谢。
霍云浅便又取出了一锭银子递给柏运山,“庞先生现在为我所雇,所以现在开始,他吃住就在这儿了。但在合同还没走完程序之前,这十两暂且当做定金和这几天庞先生的食宿费用。”
柏运山赶忙接过,在手里掂量了一番,这回没有再放到嘴里咬,隔着浓密的胡茬也能看出他脸上简直笑开了花。
谈完了场地的事,庞睿又自告奋勇表示愿意联系泥瓦工来改建,霍云浅便答应了明天之内画出图纸,并由她亲自监工。
如此全部交代完了,霍云浅也就不多做停留,向卓曜二人点头示意之后领着银屏自顾自回家了。
其实……卓曜这孩子心性还是单纯的,若没有槿儿那回事,她对于这个青梅竹马其实没有半点不满。
当然,只是纯粹以“青梅竹马”这样的身份去看待。
到底是在家被姨娘欺负惯了的孩子,性格很有些软弱,不算是嫁人的好选择。
而且现在,霍云浅莫名有种感觉,这孩子现在没看出来对槿儿有别样态度,反而有点粘着自己?
嗯,跟着长辈走,好歹她还能教他点东西,什么时候得了空,顺便把他也友情改造一下好了。
……
卓曜二人惆怅地站在原地,柴嘉鸿忽然道:“望曦,你说我真没机会了吗?”
卓曜没有接话,却很想转身一拳打在他脸上。
他的三个庶出弟妹从宫宴回来后,就一直在他的面前耀武扬威,说了不少宫宴上的事情。
虽然卓曜不齿他们这种假扮仆从混进宫的危险行径,但得知宫宴上霍云浅表现格外出众后,不禁心向往之。
而这三个小东西随后说的话却让他气愤难忍,随后就找来了柴嘉鸿一同“分担”这份气愤。
“那群北疆人真是瞎了眼,县主这么年轻貌美,不就是座位坐错了吗,怎么就和秦王强行配对了?”
柴嘉鸿越想越气,却没听到好兄弟的回应,拿肘子捅了他一下,“喂,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卓曜仍然呆呆地立在那,脑海中一片混乱。
他忽然感觉到,在自己的心里,霍云浅已经占了很重的地位。
无论是北疆人误以为她是秦王妃,还是刚刚柴嘉鸿的话,卓曜都感觉到深深的嫉妒。
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他想奋力一搏!
自得知宫宴上发生的事后,卓曜心里就有了强烈的感觉,如果他再不出手,霍云浅可能很快就要嫁出去了!
他跌跌撞撞地往自己的马走去,连身后柴嘉鸿的喊声都没听到,上马之后疯狂地奔了出去!
……
清水寺里,荫蔽一方的大槐树下,仍然是二人对弈。
戴着面纱的美貌妇人英居士,以及,许珵。
眼看面前白子大势已去,英居士手中的黑子没有再落,而是淡淡地道:“今天心乱的,似乎是王爷您。”
许珵看着面前的棋盘,无法否认,索性收束双手放在膝上。
良久,他低声道:“英居士,放下旧人容易吗?”
英居士将手中的黑子丢回盒中,美眸中盈盈泛光,片刻后才道:“那王爷认为,我又是为何在此地这么多年?”
许珵双手握了握拳,又松开,慢慢地摩挲着轮椅的扶手。
昨夜北疆使团的话,让他心中波涛汹涌。
他昨夜难得的做了个梦。
梦里的他如同站在了西海的沙滩上,回忆如巨浪不断地打上来,将沙滩上留下的零碎脚印冲得干干净净。
而月光下,那个留下这串脚印的娇小身影回过头来,冲他莞尔一笑,周身的轮廓被染上淡淡的银色。
那是霍云浅的脸孔,如此青春而充满活力。
许珵呆呆地凝视着她,粘在轮椅上似的一动不动。
似乎见他不愿起身,霍云浅露出失望的神色,又自顾自地轻快跑远,仿佛丝毫不在意她留下的印记已经被冲刷殆尽。
许珵下意识地抬手摸上自己的脸,只觉得自己苍老而沧桑。
“王爷?……王爷?您怎么了?”
许珵蓦地回神,抬眸看向对面担心的英居士,微微摇头,“无妨。”
英居士松了口气,仍然关切地看着他,“但王爷与我不同,您要的不是与一人‘从头来过’,或者让不可能回溯的事‘重新来过’,而是去接受一个新的开始。
“您只要记得,她们是不同的人,是不同的时期陪在您身边的知心人,切莫等同、或以谁为标杆去衡量另一个人。”
她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许珵都不禁吃惊了一把,随后脸上有些发热,心里很是感激。
二人静坐片刻,都想着自己的心事,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英居士,卓公子前来拜见。”
………………………………
109、破灭
听到小沙弥的话,许珵立即道:“我还是先回避……”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了那个急吼吼走进来的少年,原本想要转动轮椅的手也只得停住。
……
对于清水寺,卓曜很少前来。
少年时,为了求母亲回家,他曾经日日前来,哭诉和跪求却都没有用。
他已经死心,直到最后霍云瑰看不下去,告诉了他一个可怕的真相,让他放过他的母亲。
这个真相让年幼的卓曜大受打击,好容易将那份对母亲的埋怨收起,又匆匆以“愧疚”填满。
何况,连祖父和父亲都不介意母亲这样半出家的生活,他也没有办法再做什么,只除了正月初一过来拜年,也不敢来打扰母亲。
而现在……
卓曜咬牙,如果是这件事,母亲或许愿意出山帮他!
可刚刚踏进母亲的院子,卓曜就看到了一个他万分不想见到的人。
他的脚步瞬间僵在原地。
既然已经对上,许珵也只能先对他微微一点头,然后转向英居士道:“既然令郎前来,本王暂且退避罢。”
英居士仿佛没看到卓曜的到来似的,指了指棋盘,淡淡道:“这盘残局就不等王爷了。”
许珵笑了笑,“那样最好不过,也免了本王的输棋出糗。”
他驱动轮椅,朗声道:“唐棋,进来吧。”
原本立在小院门外的唐棋闻声过来,对卓曜的存在也视若无睹。
卓曜仍然呆立在原地,许久还不曾从刚刚的震惊中回神。
眼角余光见许珵主仆远去,卓曜浑身发颤,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你站住!”
英居士诧异地抬头,许珵也示意唐棋停住,淡淡地回过头。
卓曜一步退回去拦在许珵面前,伸手指着他的鼻子,声音还是有些打颤:“你——你这个骗子,你辜负阿浅,还胆敢欺骗我娘!”
这话一出,英居士和许珵竟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
许珵侧身,向英居士一点头,无不惋惜地道:“如此,以后怕是不能再叨扰居士下棋了。”
面纱的遮掩让人看不清英居士的表情,但她清明的眸中坦荡一片,淡淡道:“无妨。正好我也可以学习左右互弈之术。将来王爷可以教阿浅弈棋,未尝不是二人之间的……”
“乐趣”两个字哽在喉头,英居士别过脸,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
许珵轻叹,道了声“告辞”,让唐棋推着轮椅直接绕过了卓曜身边。
看着兀自神伤的母亲,再看到坦然离去的秦王许珵,卓曜往后退了几步,直接跌坐在地上。
浑浑噩噩中,只听到头顶传来母亲的声音:“望曦,你来此所为何事?”
卓曜缓缓抬头,眼前已经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那个美丽的人影。
他动了动嘴唇,听到的声音却好似不是自己的:“娘,你和秦王……到底怎么回事?”
英居士蹙眉,坚定地道:“多年棋友。”
卓曜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不顾手上的土灰,一把拂了脸上的泪,“那好。可是你说——他……他和阿浅……二人之间……”
英居士伸手虚扶了他一把,声音里有些疑惑:“他心中摇摆,我助他拿定主意,有何不妥?”
“你助他?”卓曜的话仿佛从喉咙里一个个字抠出来似的,脸色惨淡,“你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事而‘摇摆’?”
英居士秀眉再次拧起,松开了搀扶着卓曜的手,卓曜险些跌倒,心里更是绝望和痛苦。
他想不明白!
“我是你的儿子,你却为了一个外人……你要帮一个外人,也不帮我是吗?”
少年的声音近乎嘶哑,说出来的话却让英居士眸光闪了闪,流露出一丝痛苦。
但在卓曜看来,她只是背对着自己一言不发,一副全然不为所动的样子。
这就是他的母亲吗……
这么多年来,即使是面对姨娘和庶出弟妹的百般欺负,他都为了家宅安宁而浑不在意、各种忍让退却。
只因为他知道,他还有母亲在,也怀着期待能够享受到哪怕一丝母爱!
可是原来,在母亲的心里,他依旧什么都不是。
上一代的恩怨为什么还要报应到他的身上?
卓曜狠狠地擦了把脸,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英居士在原地痛苦得揪紧衣襟,却连回头也不敢。
……
当天晚上,霍云浅便将租赁合同拟好,柏运山看过无误,高高兴兴地签字按了手印。
第二日,霍云浅在书房闭关了一整天,终于一口气将图纸全部画了出来。
等到晚膳时分,她终于伸着懒腰出了门,却发现门口蹲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差点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裴槿儿。
“槿儿?你在这蹲着干什么?”
裴槿儿仿佛才从睡梦中惊醒,慢慢扶着墙站了起来,一双红红的兔子眼睛看得霍云浅心惊肉跳,而其中的眼神更是十足的绝望。
“小姑姑……你真的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霍云浅没来由的捏紧自己刚刚画的图纸,什么情况,这丫头抽风了吗?
裴槿儿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动作,咬牙切齿地道:“你有了秦王还不够吗,还要去勾|引望曦哥哥,让他为你魂不守舍?现在好了,他上门来提亲了,他要娶你了,你满意了吗,你开心吗?”
“……什么鬼?”霍云浅脱口而出。
昨儿她还觉得卓曜这小子似乎有点黏她,怎么今天就成了这副样子?
裴槿儿却状似疯魔,又哭又笑地冲了过来,一把抓住霍云浅的前襟,“他为了你醉得不省人事,他口口声声只念叨你的名字,卓爷爷已经毫无办法了,只得过来提亲!
“而你却躲在书房里,画着你的那些鬼画符,你倒是过得安逸啊!”
她目光忽然一转,霍云浅还没反应过来,突然感觉手中的图纸被一个大力强抢,赶紧反手抢夺。
电光火石之间,霍云浅大概明白了裴槿儿话里的意思,怒喝道:“休得胡言乱语,也休得胡闹!”
“你放手!我要撕了这鬼画符,你放手——”
裴槿儿癫狂的声音戛然而止,轰然倒地。
霍云浅赶紧抢回图纸,见并未破损,不由松了口气。
她抬起眼睛,便对上了卢启思戏谑的双眸。
………………………………
110、小辈
不多时,霍云瑰也叫着女儿的名字找了过来,见裴槿儿昏迷在霍云浅的怀中,眼泪霎时淌了下来。
霍云浅把裴槿儿交还,向卢启思使了个眼色,又向霍云瑰道:“二姐,卓将军还在娘那边么?”
霍云瑰看着女儿还带着泪痕的小脸,心中抽痛,默默地点了点头。
霍云浅直接往凤夫人住的宁苑奔去,卢启思自然紧紧跟了过去。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霍云瑰眼前一片模糊,眼泪已经完全止不住。
她垂下头,轻轻抚过裴槿儿的小脸,喃喃道:“这一切真的是我做错了吗……怎样,才能让这一切回到原点……”
……
作为多年的邻居,加之身为同龄人,凤夫人与大将军卓继诚一向是有话好商量,甚至从未红过脸。
但是现在,二人剑拔弩张地对坐着,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不满。
卓继诚已过花甲之年,长髯齐胸,短粗的眉毛格外显得硬气而倔强。
这时他瞪着面前气定神闲的凤夫人,咬牙道:“弟妹,这件事当真没得商量?”
凤夫人摇摇头,“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卓老哥如果还这般执迷不悟,我也只能让她自己来对质了。”
卓继诚额角暴起青筋,在桌上重重拍了一下。
“你拍桌也没有用,这件事,就是没得任何商量。”凤夫人脸色更加冷了。
卓继诚气得咬牙,忽然冷笑一声,“弟妹,听说你们亲家的那个儿子品貌极佳,年岁也合适,你们难道真准备亲上加亲、来个肥水不流外人田?”
凤夫人眼皮重重一跳,不是在讨论阿浅的事么,怎么把卢家那小子给扯进来了?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会客厅的大门被人猛地推开,卓曜和气喘吁吁赶过来的小厮出现在门前。
“老夫人,小的实在跑不过,根本拦不住卓公子……”
凤夫人摆摆手,满脸倒霉的小厮登时大喜过望,赶紧千恩万谢地走了。
“望曦?你怎么来了?”卓继诚猛地站起来,连忙冲过去扶住脸色憔悴的孙子,不忘回头向凤夫人剜了一眼。
“弟妹,你可好好看看,这就是你们家三丫头害的!”
凤夫人大感意外,连忙也招呼丫鬟让卓曜一并坐下。
刚刚听卓继诚那般形容,她还以为是为了谈拢婚事而故意夸大其词,没想到现在真的看到卓曜是这样一番形容!
这虚浮的脚步,脸上还有些宿醉的疲惫痕迹,两个大大的肿眼泡,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卓继诚拉着卓曜往这边坐下,可是卓曜挥开了他的手,声音有些哑:“祖父,咱们回去吧……都是我说错话了,不要让凤夫人误会了。”
“误会?”卓继诚和凤夫人异口同声。
卓曜别开脸,不愿直视卓继诚的眼睛。
昨天从清水寺回来,他实在痛苦难当,拉了柴嘉鸿陪他一起喝酒,喝到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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