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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君不知情深浅-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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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他被人调虎离山,又怎么会把这两个丫鬟丢在原地?

    祁慧儿瑟缩了一下,低声道:“想必……县主对王府很熟悉吧,毕竟县主说过,可以将妾身的文淑苑都拆掉,那就不足为怪了……”

    周围的下人们都露出震惊的神色,看向霍云浅的眼神都变得畏惧且厌恶。


………………………………

127、立威

    下人们的反应落入霍云浅眼里,她只暗暗冷笑一声。

    历经三世,或许有一点她从未改变,那就是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祁慧儿想用舆论战赢她吗?那可真是打错了算盘!

    霍云浅定下心神,从衣兜里取出一双备用的手套,忍住愧疚和痛恨,俯身开始检查银屏的尸体。

    这一举动又引起了一众下人们的嫌恶,祁慧儿都不由向许珵身边靠了过去,“王爷,您看她——”

    她则有些惊讶,霍云浅竟然大庭广众之下就开始验尸?

    不过区区一个丫鬟,值得这么费心

    许珵有些心烦祁慧儿的声音,看到了霍云浅的动作,顿时一惊,厉声道:“还不快起来,这是做什么?这事自然有仵作来做!”

    霍云浅掀开了银屏身上的黑衣,淡淡道:“我们是外人,自然要做一些互相包庇的事。”

    “外人”两个字让许珵心里没来由感觉被扎了一下。

    其实霍云浅也并不懂什么法医和验尸,但秉着过去检查机械的认真劲儿。

    好在很快齐大夫就赶来了,老头儿依然精神矍铄,向许珵行礼过后便过去正式开始验尸。

    银翘站在一边任眼泪掉着,神情有些恍惚。

    银屏不同于银沙,性格开朗又不介意拿自己逗趣,这么多年一起伺候小姐下来,不是姐妹也胜似姐妹了。

    明明刚刚还一起在王府里走……怎么银屏就……就……

    如果不是她提议让那个唐侍卫带她俩逛王府,银屏就不会……

    银翘又觉得眼前隐隐发黑,只能勉强扶着院墙站立,忽然听到霍云浅的声音道:“银屏是中毒而死,而且我能肯定,她的这身黑衣是被人强行套上去的,那个人一定是个男人。”

    周围静了一瞬,祁慧儿背后冒出冷汗,她说这话……怎么好像看到了似的?

    何飞容立即道:“中毒也可能是自己服毒。至于其余的,县主有何凭证?”

    霍云浅伸手从银屏的衣襟里取出了一团已经被压扁的东西,高高举起,“这是这棵槐树上的残花,从她衣襟内侧找出来,自然是给她换衣服时掉进去的。”

    许珵紧紧地盯着她的动作,祁慧儿见状,赶紧道:“可是刚刚县主也上了树,是你带下来放进去的不是也有可能吗?”

    她的话刚说完,许珵便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霍云浅也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她,“我会把槐花塞进她的亵衣里吗?我又不喜欢女人。”

    祁慧儿呆了呆,霍云浅别过头,声音里带上恨意,“所以我说这是男人所为……银屏的两边【】上,还有被手掌狠狠揉捏过的痕迹!”

    证据确凿,而且是如此令人瞠目结舌的证据,祁慧儿脸色白了白,就连她身后的大丫鬟新月都变了脸色。

    何飞容不禁悚然,正要开口,许珵狠狠一拍轮椅扶手,“封锁整个王府,本王要看看,到底是谁胆大包天、敢在王府里杀人!”

    何飞容转头吩咐下去。

    许珵吸了口气,眼角瞥见祁慧儿还在自己身边,推动轮椅走开两步,再次道:“王府的格局图,本王的确有意交给县主,让县主对王府进行改建,但这仅是一个想法,尚未付诸实施。”

    言下之意,祁慧儿刚刚的揣测全部是虚妄!

    祁慧儿脸上好不尴尬,急忙道:“求王爷恕罪,妾身是关心则乱……”

    “唐棋说,有人告诉他侧妃娘娘带着药去找了王爷,所以他才会舍下我的两个丫鬟赶回福熙阁。”霍云浅打断了她的话,“请问侧妃娘娘,你的药在哪?为何我和王爷赶来的路上并未看到你?”

    祁慧儿暗暗松了口气,从容地让身后的新月端出来一个药罐,“瞧县主这话说的,妾身不过是走得慢了些,又听到这边的动静,赶紧过来看看世子的院子出了什么事。”

    霍云浅示意齐大夫去检查药罐,接着看向唐棋,“你找到那个说话的声音了吗?”

    唐棋正在全神贯注地互相听着,不一会儿,从人群中一手一个拖出来两个抖得筛糠似的小丫头。

    霍云浅脱下手套塞回衣兜,笔直地向两个小丫头走过去,身上的杀气毫不客气地宣泄出来!

    两个小丫头原本还抱着抵赖的心,可还没等霍云浅走近,已经吓得跪倒在地不断磕头:“县主恕罪,是新月姐姐……是新月姐姐让奴婢们看到唐侍卫后这么说的!”

    还端着药罐的新月身上一抖,心虚地低下头。

    祁慧儿反应最快,咬了咬牙,回头给了新月一巴掌,“好你个贱婢,竟敢拿自己的主子做筏子!应该把你千刀万剐,送去给县主的丫鬟赔罪!”

    新月脸上挨了一记,一下摔倒在地,手中的药罐砸得稀碎,碎片四溅。

    她只得转向许珵求饶:“王爷恕罪,奴婢……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定是有人别有用心,假借奴婢的名义来陷害奴婢,也陷害侧妃娘娘……”

    情势逆转,在场的所有下人看向霍云浅的眼神都变了。

    这位县主……不,这位准王妃,千万不能得罪!

    许珵冷冷地看着她,“拖下去。”

    旁边立即出现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将地上的新月架起,三人走出几步,其中一个侍卫忽然一掌劈向旁边的同僚!

    那个侍卫一下软倒,出手的侍卫则将新月一把抱起,身形矫健地往屋顶飞去!

    “……抓住他!”许珵险些自己亲自出手,但幸亏理智拉回了他的腿。

    他的声音还未落下,两道身影已经齐齐冲了上去——唐棋和霍云浅!

    那名侍卫冷笑一声,抱着新月轻松地闪避,还不忘趁着这个空隙发出暗器袭向二人。

    看到迎面而来的飞镖上带着盈盈的蓝色,霍云浅心知这必然已淬过毒,可若是她和唐棋这一闪避,这个侍卫就会带着新月这个重要人证逃离——

    忽然背后响起一道风声,霍云浅只来得及咬牙闪避,那风声仿佛挟雷霆万钧之势,向着那名侍卫当头痛击下去!

    “砰”的一掌击在侍卫头上,侍卫原本还带着得意笑容的表情瞬间撕裂,整个脑袋如摔碎的西瓜,身体也在新月的尖叫中轰然坠地。


………………………………

128、恕不奉陪(报社加更)

    福熙阁书房里,何飞容将短时间内调查来的消息告知给许珵。

    “那名侍卫名叫鲁大海,武艺了得,若是去参军,此刻的成就只怕不在阿沣之下。可他为了自己的青梅竹马新月,甘愿来到王府担当侍卫,至今已有八年。”

    许珵捏了把拳头。

    八年前,正是他被迫迎祁慧儿入府的时间。

    这样一个“高手”竟然在王府里蛰伏了八年之久?

    除了为了青梅竹马,他难道没有别的目的?

    何飞容继续道:“祁侧妃坚称与此事无关,如今鲁大海已经身死,新月也坠亡,的确已经没有任何人证来处理她。”

    许珵抬头看向他,“没有‘任何’人证?”

    听出许珵刻意咬重了那两个字,何飞容面不改色,“不错。”

    许珵静静地坐着,何飞容打量他的神情,想了想又道:“唯安院已经被福伯夫妇打扫过血渍和落叶,一切已经恢复如初。”

    恢复如初……

    可是霍云浅的那番话却在许珵的心头盘桓不去。

    ——“……如果许祀知道他的父亲竟然在这七年里一步都没有踏进来看他,你觉得他会开心吗?”

    怀安……他可怜的儿子,小小年纪就这样离开了父母……

    许珵的心一阵紧紧揪着,良久,低声道:“宁苏县主那边如何了?”

    何飞容眉梢一挑,难不成王爷真的回心转意了?

    他欠身道:“方才执意要带两个丫鬟回去国公府,可是被齐大夫拦住,似乎是那个幸存的丫鬟有些不对劲。”

    许珵静默片刻,扳动轮椅的轮子转身,何飞容忙出手将他拦住,“唐棋已经在那边,王爷,您就不必过去了吧。”

    “……唐棋?”原本因为何飞容的阻拦而愠怒,可听到这个消息,许珵有些诧异。

    ……

    ……

    银屏的尸身已经安排了人送回国公府去,她只是个孤儿,也没有什么亲属,她的死或许也不会引起多少人注意。

    反而是银翘,在事情结束后突然开始发烧,人也有些神志不清,在霍云浅将她抱到床上后甚至开始说起了胡话。

    齐大夫给银翘把完脉,捋了把胡须,向霍云浅点了点头,“县主不必担心,银翘姑娘只是受惊过度,本身并无大碍,到时老夫开一剂安神的方子,熬了药给她喝三天,大约就好了。”

    霍云浅默默点头,由着他去安排,又回头望了一眼床上满脸是汗的银翘。

    一定是做噩梦了吧。

    曾经鲜活的同伴就惨死在自己眼前,对于镇宅大院的小丫鬟而言,实在是一件太过可怕的事情。

    中药固然能让银翘安神,可受了如此大的刺激,也不知将来能不能挺过这道阴影?

    若是挺不过这道阴影,将来如果和她一起来王府,岂不是会有PTSD?

    霍云浅正想着以后银翘的安排,忽听齐大夫惊讶的声音道:“唐小哥,你怎么来了?”

    霍云浅回头,唐棋正站在门口,脸上有些担忧的神情。

    见霍云浅看过来,唐棋犹豫一下,打了个手势:她还好吗?

    霍云浅目光冷淡,并不开口答话,也没有抬手做动作回应。

    唐棋见她毫无反应,顿时更急,一边走进来一边继续打手势: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抛下她们,我只想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如何。

    霍云浅喉头动了动,忽然“呵”地笑了一声,站起来迎着唐棋走过去,眼神冷漠地看着他。

    “别打了,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手势我根本看不懂,以前我都是瞎猜的。”

    唐棋正要继续动的手顿时僵住,呆呆地看着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霍云浅看着他,继续冷声道:“是,你们王府都不欢迎我,对我做什么也就罢了;而且在你们眼里,这不过是两个小丫鬟,她们的命不足挂齿,死了也就死了。

    “那个女人,你们比谁都清楚她是什么货色,可是为了你们的大业依然留着她,不愿公然撕破脸,不就是为了她的表姐吴贵妃、甚至背后的人么?

    “是我对你们王府高攀不起,是我的丫鬟命贱,但她们从始至终是我霍云浅的人,她们这么多年忠心耿耿,于我而言,与姐妹无异,这是两条活生生的性命,不是你们之间博弈的棋子!”

    她原本很赞同背负仇恨的许珵选择的“韬光养晦”,可是现在她才明白,以前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直到这场博弈将她身边的无辜者牵连进来,她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实在太可笑了。

    祁慧儿的手段如此狠毒,也是她根本不曾想到的——可这样一个狠毒的女人,仍然在秦王府里过得好好的!

    她不屑那些斗争的手段,因为她霍云浅和祁慧儿之间根本没有想要争夺的彩头,所以她不会任自己等到什么“成为王妃”之后再对祁慧儿进行什么打压。

    她霍云浅和祁慧儿之间,只有一条人命的欠债!

    她会用自己的办法向祁慧儿讨回来!

    霍云浅一口气说完所有的话,直说得唐棋呆愣在原地,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直到看到霍云浅将还在昏迷中的银翘背起来往外走,他急忙伸手要拦,霍云浅冰冷的一记眼神过去,唐棋不由得退后几步,竟忘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只是想知道那个秀美的小丫鬟究竟怎么了,为什么县主对他说了这么大一通话?

    好费解……为什么他有点听不懂?

    霍云浅背着银翘稳稳地踏出房门,迎面正看到许珵摇着轮椅急匆匆走过来。

    四目相对,霍云浅眼眶微热,但咬紧牙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淡淡地道:“王爷这么着急过来,是想逐客,还是要取消婚约?”

    许珵满肚子准备的话一下被打了回去,眉头一下皱起,“你在说什么?本王实在听不明白。”

    霍云浅勾唇,“有所求时便是‘你’‘我’,事情过了,便是‘本王’。王爷,贵府情形如此复杂,我还想留着这条命多活几天,恕不奉陪了!”

    她背着银翘,大踏步地从同样呆愣的许珵身边走了过去。

    没几天,何尹沣帮唐棋打听来了消息:霍云浅将身边的大丫鬟银翘许给了庄子上管家的儿子,并准备了丰厚的嫁妆,让银翘仓促但风光地嫁了过去。


………………………………

129、彼此成全吧

    接连失去了银沙、银屏和银翘,霍云浅所住的定苑里一下变得空荡荡。

    凤夫人心内担忧,很快又催促霍云浅重新挑合适的人选进来,霍云浅拗不过,只得强打起精神又挑了三个年纪较大的丫鬟,命名为银竹、银蟾和银鸥。

    三人听说自己被调到定苑,真是有喜有忧。

    喜的是将来可能会跟着三小姐陪嫁去秦王府,忧的却是三小姐的脾性总是那么古怪,只怕难以相处。

    以及……之前的三个丫鬟,两个被杀、一个被嫁去庄子,实在太让人害怕了!

    但几天相处下来,发现这位三小姐竟然根本不像她们想象中那样可怕。

    尤其这位三小姐每日的生活实在单调,每天就是埋头在书房里画稿,不然就是带上粗通拳脚的银鸥外出。

    据银鸥私下说,小姐带她去的是一处正在整修的双层商铺,那儿还有两个年纪比国公爷更大的男子在监工。

    二人还不时与小姐商议着她听不懂的话,可是银鸥觉得,那时的小姐神情格外认真,看着真的太潇洒了!

    如此过了七八天,霍云浅的图纸逐渐积累起来,只等柏运山的铺子装修好,就可以开始动手定制各种实用家私了。

    如今身处的时代,就家宅的整体装修而言,或许真·宜家的那些北欧性冷淡风格家私没有出路,但没有人会抗拒那些新奇有趣且实用的小玩意儿。

    霍云浅整理了一下这几天画的图纸,忽然听到门外银竹报说,裴槿儿过来想见她。

    霍云浅的手指僵在图纸上,半晌才道:“备茶,请她到外面凉亭坐,我稍后就来。”

    她的心血可不能再一次受到这丫头的威胁!

    将图纸放进盒子、再塞进柜子,霍云浅才觉得心里踏实了些,开门出去,不忘把书房门给锁上了。

    如今正是盛夏,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气息,蝉鸣声声更是听得人颇有些心烦意乱。

    霍云浅从容地跨进凉亭,原本坐得快不耐烦的裴槿儿听到动静连忙起身。

    二人对视一眼,霍云浅施施然坐下,自己倒了杯茶饮了。

    裴槿儿定定地看着她,好半天才低下头,“小姨,对不起。”

    霍云浅“嗯”了一声,仍旧淡淡饮茶。

    裴槿儿仿佛碰了个软钉子,咬了咬唇,终于努力地道:“小姨,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一直以为,以为望曦哥哥和你……以为你吊着望曦哥哥……”

    她的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身体也紧张得发抖,可面前的人仍然没说话。

    裴槿儿有些羞愤,抬头看向霍云浅,她都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了真相,小姨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见她抬起头,霍云浅淡淡地看过来,“说完了?”

    裴槿儿一呆,“我……”

    霍云浅起身,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平静地看着她,“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为了一个外人,为了一个男人,你竟对自己的亲人如此怀疑,若非我出手及时,你早已酿成大错。”

    裴槿儿脸上腾起热度,喃喃道:“可是……”

    霍云浅摆摆手,“不用再说什么了。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生气。”

    说完,只留下裴槿儿在原地怅然若失,霍云浅转身走下凉亭,心里有些莫名的悲伤。

    银屏的死让她反思了很多,原来有些命运是注定的,不是她出手就能随便改变的。

    以裴槿儿如今的样子,她应该仍然会选择卓曜,而卓曜的确不算很差的孩子,国公府应该不会拒绝这桩婚事。

    而今生的霍棠儿嫁给了一个好人,自然不会再影响其余的姐妹,卓家也不会有什么借口悔婚。

    就这样成全了她的痴情吧。

    霍云浅自嘲一笑,其实,她又有什么资格指责裴槿儿呢?

    她自己也仍然选择了许珵,不是吗?

    虽然银屏的死让她对于许珵的“爱情”已经心灰意冷……

    等到成婚之后,她会努力做一个优秀的“秦王妃”,用这个身份做她所有想做的事,却不会是许珵之妻。

    走下凉亭,霍云浅径直往书房走回去,却在门口见到了卢启思。

    卢启思微笑着看她,“才和小辈吵架了?”

    霍云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既然都已经看到了,还有什么好问的?我让你去查的事可有眉目了?”

    卢启思抚掌,“小浅浅,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要不跟我回居然庄过几天快活日子罢,你也太累了。”

    累?她累吗?

    她如今还有资格谈“累”这个字么?

    霍云浅下意识地按了按自己有些酸痛的肩胛,伏案作画一周多,她之前竟然没有丝毫疲惫的感觉。

    她猛地回神,抬脚踹向卢启思,“没查到消息就继续去查,在这儿插科打诨,简直浪费我的宝贵时间!”

    卢启思轻巧地闪避过,笑道:“看你急的。书房不开,我如何能跟你进去说?”

    霍云浅翻了个白眼,飞快地打开了锁,推门进去。

    淡淡的墨香还在屋内浮动,卢启思深深吸了口气,道:“吴贵妃出身并不高,其父到如今不过是个即将致仕的县令,但也正是因此而得宠。”

    霍云浅“呵”地冷笑出声。

    卢启思会心一笑,继续道:“但她的姨母倒是嫁得好,夫家是太常寺的礼官大夫祁映。”

    听起来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那为什么会让秦王府的人对她如此忌惮?

    “不过,祁夫人有一位重要的手帕交,就是昌武侯的夫人扈氏。”

    霍云浅差点一口茶喷了出来。

    原来套子在这儿设着!

    “扈氏”两个字实在有些喜感,总让霍云浅想到第二世现代医院里的护士,以及……

    “被林霁杀死的那个,不就是这个扈氏的弟弟?”霍云浅蓦地想到。

    卢启思打了个响指,“小浅浅真聪明,一下就都串联起来了。而且,听说那个死鬼小舅子扈戈和如今的小浅浅还有那么一丁点关系呢。”

    他翘起小指,比划了一下指甲盖那么大。

    霍云浅啐了他一口,“哪有?……啊!”

    柏运山的小妹,不就是那个扈戈的小妾吗?柏家的弟妹不是还巴巴地盯着柏运山名下的这间祖产吗?

    霍云浅一勾唇,抬手拍了卢启思的胳膊,“真有你的。”


………………………………

130、护兄之举

    当晚,霍云浅派银鸥过去传话,她身子有些不适、明日暂且不去铺子监工了,让柏运山和庞睿自由发挥。

    二人忙一阵嘘寒问暖,柏运山还用最快速度做了几道菜,放在食盒里交给银鸥带回去。

    另外他还不忘给银鸥一点小零嘴,乐得银鸥一路吃着回府都还没吃完,随后被银竹和银蟾起着哄瓜分了。

    铺子旁边的巷子里,一道身影飞快地跑走,随后转进了昌武侯府旁边的一间小院。

    ……

    ……

    自从扈戈死后,扈氏怜恤弟妹,便将扈戈其余无子的妾室全部轰出了侯府,只在附近给她们找了地方安置。

    妹妹柏氏被赶出了侯府,柏运达自然也要为自己开始谋后路,这才想起了还有一个大哥,以及大哥手里的父亲的遗产——一栋破烂的屋子。

    这屋子要是放在以前,柏运达是怎么都看不上的。

    可如今兄妹二人被赶出了昌武侯府,还要和扈戈别的妾侍都住在一起,柏运达和柏氏怎么想怎么憋屈,决定至少抢回自家的东西!

    可之前听到消息,自家的祖屋竟然被卫国公府的县主给买下了,柏氏很是担忧,“哥,这女人不好得罪,而且她即将是秦王妃了,只怕更加不好相与了。”

    “怕什么?”柏运达其实挺瞧不起妹妹的怂劲儿,“那女人肯定出了一笔好价钱,而且还出了钱让老大修缮着屋子呢,等到屋子全部翻新,咱们正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直接抢回那个宽敞的新屋子,何乐而不为?”

    柏氏眼前一亮,也不禁开始憧憬起来。

    她听柏运达说,这次的修缮规模很大,几乎是整栋楼都会翻修,想来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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