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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君不知情深浅-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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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她只是个懵懂无知的少女,带着对江湖的憧憬来到京城,却因为不打不相识,和一个一身贵气的青年相遇。
她从此成为了他的左膀右臂,只因他的心怀天下,只因……那份少女的孺慕之情。
可是她知道,作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爷,是不可能与她结为连理的,更不用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更何况,这些都只是她的单相思罢了。
可是猝不及防的,就传来了他的死讯,而她竟然不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过去,她更没能找到他的遗骸。
她相信他没有死,为此颠倒了姓名待在他的幼弟身边,一边辅佐着他的幼弟,一边苦苦打探他的消息。
即使听到他的名号变成了“故太子”,即使皇帝宝座上的人已经改换,可她相信,他不会就这么死去的!
直到现在,她终于亲眼所见!
这就是她的主子,曾经的太子许璋!
郑妍音张了张嘴,可竟然不知道千言万语从何开始说起。
许璋的视线依然温柔地落在她身上,“阿筝,你和飞鹤在少陵身边这么多年,我知道你们的付出。现在你们还需要为我做一件事,那就是——继续隐瞒我的存在。”
“为什么?”郑妍音终于说出话来,不解地看着他。
许璋往屏风那边看了一眼,叹息,“采儿那孩子,我实在放心不下。还是让外人都认为她是霍家女更好,否则,她的处境就太危险了。”
“霍家女……”郑妍音仔细消化了这句话,蓦地惊醒,“那女孩当真是——”
怪不得她一点也不觉得霍采儿与霍云浅有什么相似之处,反而她的五官让自己有些熟悉的感觉。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霍采儿原本是许璋的女儿——霍采儿是真正的皇室之女,至少应该是一位郡主!
若许璋能够夺回帝位,霍采儿就是……公主!
想到这其中的利害,郑妍音不敢怠慢,立即点头。
………………………………
200、中年人的爱情故事
但随后郑妍音又想起一事,“王妃……我是说,霍云浅,她为何会说她见到了她的大哥,还认下郡主是她的侄女?那她见到的究竟是谁?”
“自然是我。”许璋道。
郑妍音呆了一阵,才想起来,既然霍云浅嫁给了许珵,许璋当然也是她的大哥,完全没有问题。
可是……这不就是欺骗吗?
许璋的眸光黯淡下来,别过脸,淡淡道:“以后若是需要,我会联系你们,现在早些回去吧。”
“我……”郑妍音看着他,终于回过神来。
时间已经过去太久,如今的许璋,或许不再像过去那样意气风发,又或者,他已经有了新的打算。
而她也不再是当初一无所有懵懂无知的少女。
最重要的是,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是一个母亲,可能不久又要升级做祖母了……
她对于许璋的情,早该放下了,只是以下属的心情去看他,就够了。
郑妍音站了起来,恭敬地一躬身。
正要转身,霍采儿忽然从屏风后面转出来,“我和你一起回去吧,不然等会我好害怕的。”
“你会害怕?”许璋失笑,轻轻扯了一下女儿的耳朵。
霍采儿却冲他扮了个鬼脸,“要说的话我都已经告诉她了,等会你们秉烛夜谈,她会告诉你的。”
说完,赶紧拉着郑妍音飞奔出去。
许璋笑着摇了摇头,看向那边的屏风,心中莫名有些温柔的情愫流转。
采儿说的“她”,他当然知道是谁。
……
……
屏风后面,道姑装扮的女子端庄地倚窗静坐,暖黄的光落在她美丽的侧脸上,整个屋子都仿佛变得恬静而优雅。
霍家子女要么容貌出众,要么气质卓绝;
若说霍云瑰和霍云浅都是皮囊精致的美人儿,霍云琚却比她们二人都胜出一筹,在美貌和气质方面,无人能与她匹敌。
至少,在许璋的心中,京城第一美人从不是什么柴英娘,而是他面前的女子。
许璋站在屏风边,竟一时不敢走过去,生怕破坏了这样的气氛。
霍云琚没有转头,却开口道:“我救采儿纯属偶然。”
“嗯。”许璋眼角带起笑意,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口是心非。
他这才抬步走过去,在霍云琚的身边坐了下来,垂下了眸子。
没有听到他别的答复,霍云琚这才转过头来,凝视他被掩盖住的面孔,嘴唇动了动。
已经二十年了啊……
终究,还是她先开了口:“你让采儿以身犯险,这是父亲所为么?”
许璋依然垂着头,“这是她的愿望。而且……”他迟疑了一下,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她想见你。”
“见我?”霍云琚顿感意外。
难怪霍采儿这孩子,见到她之后总是一副亲热的样子,可是……
“为什么?”
许璋的头低得更深,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半天才低声道:“是我醉后说漏了嘴,就被这孩子记住了……她娘死得早,她从小机灵古怪,不知怎么就懂很多奇奇怪怪的事,从那时候就说……”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可霍云琚被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道:“她说什么?”
许璋抬手抱头,又弯下了腰,似乎很痛苦。
“你怎么了?”霍云琚一下站起来,下意识地想过去搀扶,但最后还是停下。
许璋低低地说了一句什么。
“嗯?”霍云琚没听清。
许璋抬眸看了她一眼,这时候霍云琚看清了,他的眼睛里竟然是满满的笑意。
许璋凝视着她,轻笑道:“采儿说,她想看看,让她爹爹牵挂了二十年的女人是什么样子,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做那个女人的女儿,一起照顾父亲。”
霍云琚一愣,险些被一股热血冲上头顶,登时站了起来,手指颤抖地指着许璋,“你——你……你不要脸!”
想不到到了四十岁的年纪,竟然还会被人调戏,还是被一个同样四十多岁的家伙!
“阿琚,我不是这个意思。”许璋赶紧站起来,伸手要去抓她的手,但霍云琚连连退后,满脸的羞恼,始终不愿与他接触。
许璋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脑门,站住脚步,而霍云琚果然也停了下来,只是仍然用羞愤的眼神看着他。
这一幕,何等熟悉?
二十几年前的他们,何尝不是这样“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一般?
如果不是因为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那条人命……
许璋眸光又黯淡下来,“阿琚,我知道……如今我说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我十年前才知道你竟选择了这样的出路,是我害了你如此,我这次回来,是……”
“不用再说了。”霍云琚打断了他,紧紧捏着手中的拂尘。
她抬起头,望着空荡荡的屋梁,惨淡地笑了,“当年有缘无分,如今更是再无可能。恭孝太子,将来你若是夺回皇位,外面会有许多年轻女子排着队等着为采儿做母亲……”
“这种事,我二十年前就已经知道了!”许璋被她这番话说得心头有些烦躁。
霍云琚收回目光,闭上眼睛,“道法自然,这将是我一生的归宿。祝太子早日得偿所愿,届时贫道将为太子——或者,皇上——诵经祈福,祈求余生再无苦难。”
许璋简直气得心口生疼,直接冲过去将那个口是心非的女人一把抱进怀中!
“你——放手!”
霍云琚惊讶之下急忙挣脱,双手乱挥,不意将许璋蒙在脸上的布巾忽地扯了下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那双饱含深情和温柔的眼睛没有变,可那张曾经熟悉的俊朗面孔,如今已满是沧桑。
数道疤痕交错,有几道甚至可以想象出,当时究竟被人多么残忍狠毒地划在脸上。
霍云琚停住动作,可看到那些交错斑驳的痕迹,手又仿佛不听话似的自己举了起来,轻轻触碰那些伤疤。
许璋任她轻抚着,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
摸着那些不平整的伤痕,霍云琚眸中一片湿润,低声道:“疼吗?”
许璋的眸光黯了黯,没有答话,直接将她抵在墙上,覆上了她的唇。
为了这一刻,他等了二十年。
………………………………
201、一个奴才罢了
回王府的路上,霍采儿心情大好,甚至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
跟在后面的郑妍音却有些神情复杂。
曾经的她对这少女有多嫌恶和轻视,如今就有多愧疚和不安。
尝试了几次,郑妍音却都感觉开不了口,不知怎么才能和这个少女攀谈起来。
在离秦王府还有一条街时,霍采儿忽然停住脚步。
郑妍音也赶紧停下来,心道可算等到了一个时机,忙上前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霍采儿转过头,眼睛里满满的不信任让郑妍音心里没来由的有些不安。
“爹爹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吧?不能暴露他的身份,只让外人都以为他是霍明佟、我是霍采儿。”
“是,一定记得。”郑妍音不由严肃地回道。
霍采儿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小脸仍然板着,“对小姑姑也不可以说。”
郑妍音轻嗤一声,“她哪里是郡主的小姑姑?霍家的别人和郡主可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停!”霍采儿打住了她的话头,脸上已经有了怒色,“以后不要用这个名号称呼我,我不是。”
郑妍音忙道:“可是……”
霍采儿牢牢盯住她,“记住了,不论我爹以前和你有过什么,他现在的身份暂且不会改变,如果没有霍家,我和爹都不会活下来!
“再者,即便霍云浅不是我的小姑姑,她也是秦王的妻子,轮不到你一个奴才在这儿说三道四、挑拨离间,伤害我的家人!
“最后,我希望你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何夫人。”
她咬重了最后三个字,眼睁睁看着郑妍音的脸色由红转白,接着黑了下去,只觉得心里格外舒爽,甩手大踏步地走回了王府。
……
霍采儿从小是个没娘的孩子。
对于母亲的样子,她已经完全没有印象,记忆里只有满身伤痕的父亲带着她艰难求生的画面。
后来,她才从康复的父亲口中得知了所有的秘密。
再后来,她才知道,父亲的心中一直有一个给他带来动力和温暖的女子,每次提到那个人,父亲都会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如果……如果父亲能够和那个人重逢就好了,霍采儿如是想。
如果她能重新拥有一个母亲,应该,也会是那个样子吧?
所以她做出了一个最大胆的决定——瞒着父亲偷偷去和秦王妃“相认”!
霍采儿坚信,只要她咬死自己是霍家女,那么就一定有机会见到父亲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而她确实见到了。
虽然第一次见面时,霍云琚是含着怒气来向她兴师问冒名顶替之罪,可是当她毫无保留地坦承自己的身世之后,她清楚地看到了霍云琚眼中的惆怅。
这抹惆怅却给了霍采儿无比的信心!
这无疑是说明,霍云琚对父亲也有旧情。
而霍采儿因此在心中暗暗发誓,她一定要让父亲的后半生得到应有的幸福。
……
……
夜色已深,霍云瑰却披着厚重的衣裳在院中静静地坐着。
屋内断断续续地还传出有些嘶哑的吼声,每响起一次,就如同一把刀在她的心上割了一下。
霍云瑰抬手捂脸,泪水从指缝溢出。
她觉得全身都已经没有了力气……甚至都没有勇气去正视屋里被关着的少女。
“阿瑰?你怎么还不进屋去?”霍云琚的声音传来。
霍云瑰慌忙擦了把脸,抬眸便看到同样裹得严严实实的霍云琚走过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大姐的步伐不像平常那样风风火火了,一步一步走得小心而缓慢,实在有些不寻常。
霍云琚不动声色地走到她身边坐下,但不经意还是扯到那里的痛,心里将许璋狠狠地大骂一通,可又无可奈何。
明明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竟然还像少年人似的毛手毛脚不知轻重!
好在她长年习武……
不对,为何她就这么从了呢?
“……大姐?大姐,你怎么啦?”
霍云琚猛地回神,就见面前的霍云瑰一脸关切地看着她。
见她回神,霍云瑰叹息,“方才明明是大姐先问我的,结果自己先走神了。”
霍云琚面色一僵,垂下眸子没有说话。
原本霍云瑰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自家大姐竟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心虚表情,她一下子也呆住了,试探地道:“大姐,你这么晚出门,究竟是……”
霍云琚倏地抬头,嘴唇动了动,可想到临走时许璋对她的叮嘱,又有些犹豫。
那个可恶的男人……
“大姐?”霍云瑰又关切地问了一句,心里不禁有些着慌,大姐这样吞吞吐吐的样子她从未见过,难道当真出了什么事情?
还是说,大姐被什么人给威胁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霍云瑰也顾不得自己现在的难处了,急忙抓住大姐的手,“大姐,你不要吓我!如果真有人对你不利甚至威胁你,千万不要隐忍!”
“什么?”这回换成了霍云琚吃惊。
霍云瑰则坚定地道:“大姐,三弟如今在朝堂站得极稳,阿浅又是秦王妃,无论是谁要对你不利,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们都会将你护住,不会让你有半分闪失!”
霍云琚有些失神,末了,幽幽叹息一声。
到了不惑之年,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她虽在外清修,可始终不曾放下家里的人。
就连师父都曾经再三劝诫:谁人都无法脱出红尘之外,尤其你,仍在红尘,更难避红尘。
避……
是的,她这么多年的清修,只是为了逃避。
而现在,她一直以为如孩子般的二妹竟不顾自己也要信誓旦旦地保护她。
她还在顾忌着什么呢?
霍云琚想通了其中关节,反执起霍云瑰的手,低声道:“阿瑰,我有事情跟你说。”
霍云瑰疑惑地跟着她进了屋。
……
……
卓家的小插曲一晃而过,再加上“宜居”生意的火爆,霍云浅这几天都是睡了好觉。
但吴贵妃那边的事,却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这件事,你已经上报给皇帝了?”霍云浅睁大溜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许珵。
看着面前人儿娇美的小脸蛋和清澈的眼睛,许珵眸光暗了暗,轻轻点了点头,“卡在了他的手中。”
他唇边勾起讽刺的笑,“只要提到那个人,他就知道,这桩案子就不可能放到众目睽睽之下了。”
………………………………
202、殷小姐
虽然许珵没有明说,但霍云浅几乎是一瞬间get到了他的意思。
殷将军是已故恭孝太子的友人,而吴贵妃正是殷氏之女;
更重要的是,她还曾经差点与霍家二公子霍明俊定亲——
这三条消息,无论哪一条被公之于众,都将引起如今朝堂上舆论的强势反弹。
当年明德帝突然驾崩,恭孝太子也遭遇北疆刺杀身故,另一位嫡子秦王尚幼,这才使得庶出的应王作为候补上位,便是如今的庆宁帝。
哪怕已经过去了二十年,对于庆宁帝皇位得来途径的合法性,始终有人质疑。
一定会有人借此发难,追问当年恭孝太子真正的死因。
“所以,这件案子就要在这儿按下去不表了么?”霍云浅咕哝。
许珵捏了一把她的脸,“为今之计,唯有暂且见好就收。尤其,我不希望你有什么差池。”
他的手从霍云浅的小腹上轻轻拂过,眼神充满了温柔,“我们的孩子也是。”
霍云浅嘟嘴,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承认道:“这一次是我拖累你了。”
“夫妻之间哪有什么‘拖累’?你我本就是一体。”许珵自然而然地接过话,目光变得深邃,“而且,若真论起来,是我将你拖入这局中。”
如果不嫁他,凭国公府的基业和小国公霍明佑如今的声望,霍云浅定能嫁到门当户对的人家,安然无虞过完此生。
可谁能想到,她会和他的命运捆在了一起呢?
霍云浅依偎着他,舒服地闭上眼睛。
虽然这人吧,以前是个不怎么讨人喜欢的老男人,但现在的表现至少好多了,而且还越来越上道了。
她的眼光,至少在重生一回之后,变好了很多。
许珵的手轻柔而有节奏地拍打着她的脊背,好像在哄孩子入睡似的,渐渐的,霍云浅还真有些困了。
“查还是要继续查的……”她低声道。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总有些说不出的不踏实,也不知是什么方面还有待改进。
既然许珵已经不方便在明面上出手,那么就要靠她的人脉了。
她脑海里几乎一瞬间就想到了卢启思的身影。
也不知道最近他在家里忙什么,如果闲得慌,她不妨把这桩单子交给他处理。
报酬嘛,不如……就让他入股“宜居”?
“嗯。”许珵应声,微微笑。
即便他不说,何飞容也会出手。
毕竟,那对夫妻对于这件事的热切,一点不亚于对霍采儿身份的关注。
但根据昨晚的情况,这夫妻俩如今应该不会再对霍采儿的身份有什么疑虑了……
许珵摇了摇头,轻轻搂紧了身边的小妻子。
“干什么嘛?”霍云浅嗔了一声,半梦半醒间由着他捏弄,忽然一道灵光闪过,连忙直起了身子,“吴贵妃那边——”
她终于想到有什么安排欠缺了!
既然庆宁帝不想让当初二哥死亡的真相公之于众,就要将所有的人证灭口,而吴贵妃就是首当其冲要杀的人!
“我已经安排了人。”许珵的声音从容不迫,“何总管多年前在京郊置了一座宅院,只有我与他们夫妇二人得知,连”
霍云浅不说话了,她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只安心地窝在许珵的怀中睡了过去。
……
……
京郊别院。
四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越过墙头落在院中,其中一人肩上更扛着一个硕大的麻袋。
四人进到院内的屋中,拧动墙上的机关,墙壁上出现一处入口,四人便匆匆从入口进去。
沿着蜿蜒的楼梯向下,很快抵达了地下的密室。
黑衣人放下肩上的麻袋,解开袋口,露出了女子年轻姣好的容貌,正是浑身狼狈的吴贵妃!
黑衣人解开她的穴道,又渡了一丝真气过去,吴贵妃终于悠悠醒转。
看清自己面前的几个蒙面人,吴贵妃花容失色,挣扎着要起身,“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不得无礼……”
一声女子的冷笑在背后响起:“殷从雪,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贵妃么?”
“殷从雪”三字,瞬间令吴贵妃的脸色变得灰败。
已经……多少年,没有听到这三个字了?
甚至连当初含情脉脉叫着她“雪儿”的那个人,也早已不在了啊……
吴贵妃低下头,泪水如断线的珍珠颗颗坠落。
良久,她哑声道:“几位将我带离天牢,究竟是……需要我做什么?”
方才冷笑的女子又笑了一声,“贵妃娘娘还真是爽快的人。”
吴贵妃闭上眼睛,神情已经镇静了许多,“各位的救命之恩,自然是要报的。”
她心里清楚,这四人方才若是晚到一步,她已经被一道白绫绞杀,这世上从此不会再有她的存在。
至于杀她的人……
吴贵妃笑得凄凉,心中更添几分绝望。
方才冷笑且咄咄逼人的女子正是郑妍音,见吴贵妃这样的态度,她眉梢一挑,正要上前叱问,却被旁边的何飞容伸手拦住。
何飞容向她微微一摇头,以唇语道:“何时能改改你的急性子?”
郑妍音冷哼,别过头去没有说话。
这人说话用唇语,倒是给她留了点面子,但以为这样她就会领情么?
何飞容眉头轻拧,他明显感觉到了妻子今天的反常。
自从昨夜跟踪了霍采儿回来,妻子仿佛见了鬼似的,精神不振仿佛受到了什么强烈的打击,
但到了现在,他也无暇多说什么,神情淡漠地看着吴贵妃,“殷小姐对自身处境已经清楚,那我们也不再拐弯抹角。当年恭孝太子的惨案,我等势必要查个水落石出,你是殷将军后人,想必也想为令尊翻案,正好与我等合作。”
吴贵妃——如今的殷从雪,听完何飞容的话,轻轻点下了头,“不错,先生所言甚为合理。”
何飞容眉梢轻挑,见到她的神情,似乎想到了什么,淡淡地道:“关于丹华公主,如今我们救出殷小姐,宫中势必有了警惕,近期内若想再次下手,并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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