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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恃美而骄-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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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闱后,太学休假。
二房的顾之瑜也回家休沐了。
………………………………
第10章 明珠千斛
顾之瑜是二房的长子,也算是个顶梁柱了。特别是在他那个纨绔爹顾学林的衬托下,显得尤为不凡,尤为有出息。
所以顾之瑜一回家休沐,二房就开始摆家宴。并且因为想刺刺顾成业那不成器的儿子,还假惺惺的派人来送了帖子,邀请他们去参加。
以往这种家宴,顾成业都是理也不理的,但是这一次,二房假惺惺的派人来,他也就顺势收下了。
连顾之棠也觉得意外。
“爹,你这是要去找气受吗?”
“谁给谁气受还不一定呢。”顾成业轻轻冷哼,“你也随我一同去。”
一同去就一同去,顾之棠不怕。她甚至有点想嘱咐顾成业带上他的宝刀去赴宴,不过怕如此一来太过招摇惹麻烦,也就按捺住心思了。
带刀去,这是要吃人呢,还是要吃宴席呢。
赴宴当天,顾成业一早就拉着顾之棠出门去。两家的宅子隔得不是很远,顾成业连马也不骑,拉着顾之棠走路带风,权当锻炼身体了。
眼看那日头高照,还远不到吃饭的时候,顾之棠便明白过来,这赴宴是假有事是真。毕竟顾成业出门时,还特意让顾夫人准备了礼物。
一副求人办事的架势。
顾之棠微微皱眉,想说点什么,但是顾成业见她神色不乐意,就瞪她一眼,“听我的!总不会把你卖了!”
顾之棠无法,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
他们父子二人一路登堂入室,当顾学林听闻顾成业来时,赔着笑脸迎来,却被顾成业一眼瞪开。
“顾之瑜呢?”
“在书房。”
得到消息,顾成业理也没有理他,直奔书房而去。
顾之棠则是留在外头,百无聊赖的等着。
她双手环胸,身体微微倚着墙壁,目光投向了书房紧闭着的门窗,陷入沉思。
就在此时,有一粒小石子斜斜的从她面前飞过来。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一道残影,提前避开了,这才没有被砸中。
见没有砸中人,顾之言遗憾的“啧”了一声。
顾之棠循声看去,发现顾之言就坐在墙头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那个哭得脸颊鼻子都通红的小屁孩,几天不收拾,就又恢复了往日调皮捣蛋无目中无人的狂妄。
顾之言倨傲的扬着下巴,笑着,目中满是嘲弄。见顾之棠抬起头来看他,于是用口型无声对她说:“窝囊废。”
顾之棠瞧得很清楚。
火气一下冒出来了。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石头,抛了一下又握在手中,然后对准顾之言的脑袋砸过去。
感谢顾成业这些时日总拉着她射箭骑马,力道不行,但是准头够的。
这一下砸中了顾之言的额头,他一吃痛,伸手捂着半张脸,而后怒气冲冲的瞪着顾之棠,目眦欲裂。正想骂她,但是顾之棠拿着木棍,捅了他的屁股。
顾之言疼得大叫一声,终是被捅得从墙头跌落下来。
从墙头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顾之言脸着地,磕着下巴,血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又疼又委屈。
他脑袋都懵了,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顾之棠怎么能打他呢?身体的疼痛和委屈一并涌上来,顾之言“哇”的一声哭了。
回头狠狠的剜了顾之棠一眼,骂道:“你居然敢打我!我这就告诉祖父去!”
“呵……你去吧。”顾之棠站在他身边,手中拿着木棍,骄傲得像个斗胜的小公鸡,“你也就只有这点出息,除了哭和找祖父,你还剩下什么本事?还想去我房中哭一回?”
“你你——”顾之言气得说不出话来,被她戳中痛脚,眼泪落得更欢快了。
上次的事情,对他这个自尊心极易过强的年纪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他骂道:“反正比你强!再厉害,你爹不还是来找我大哥了?窝囊废!想进太学都进不去,还得让你爹来找我哥!窝囊废窝囊废!”
顾之棠用木棍指着他的眼睛,恶狠狠道:“臭小子!你且等着!”
说完直冲书房而去。
“……这一次四郎的事情,就拜托了。你一向比你爹懂事,知道该怎么做吗?”
顾之瑜的冷笑声从里头传来,“我自知大伯位高权重,这样的事情落到我身上来,我也不敢说半个不字。只是四郎向来顽劣,又是不通文墨,我想行个方便也难。大伯还是另请高明吧,别到时连带我也跟着丢脸遭殃。”
“怎么会呢?”顾成业大叫,不服道:“我家四郎那么乖!去年没有通过考试,不过藏拙而已!”
“但凡四郎有点出息,能乖巧听话些,我也——”
顾之瑜这话还未说完,便见顾之棠撬开窗户,一攀窗就翻身进去。
她破窗而入,这进来的方式不太寻常,直接把里头谈话的两人给打断了。
不知道为何气氛突然安静。顾之棠纳闷。
“……乖巧?”顾之瑜气得脸色发青,一下子站起来,指着顾之棠说:“扶不起的阿斗就是扶不起的阿斗!大伯还是另请高明吧!打铁还需自身硬,四郎如此,叫我如何能给他行个方便?即便你送我明珠千斛,我也断断不能答应!”
这样的人,就算是进了太学,也不过是顾家丢脸罢了。顾之棠真进了太学,以后叫他如何在同僚中抬起头来?
更何况……他本来就对顾之棠厌恶至极,实在不会期望顾之棠有什么出息,所以这差事虽然应下后好处不少,他却不想给顾之棠机会。
让顾之棠永远如此,浑浑噩噩,这才是最好的。
顾成业也是面色发青,正气得额角青筋直跳,勉力控制脾气时,却见顾之棠来到他跟前,然后伸手一揽,把放在桌面的锦盒抱入怀中。
这是给顾之瑜准备的礼物。
“明珠千斛?你当真看得起自己。”顾之棠掀开盖子一瞧,发现里面放着一排明珠,看着价值不菲。
啧,有这财力,供她挥霍也比送给顾之瑜好啊。
顾之棠挑了一颗放在桌面,随手拿过砚台砸下去,不过片刻,一颗泛着光泽的珠子就碎为粉末。
“看见了么?即便有明珠千斛,我砸了也不给你!我顾之棠顶天立地,不靠你这太学我也进定了!”说完,颇有气势的对着顾成业一扬下巴,“爹!咱们回家去!”
这一次轮到顾之棠雄赳赳气昂昂的带着顾成业出门去,留下满面青紫的顾之瑜,气得差点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简直欺人太甚!
………………………………
第11章 四郎你快跑啊
读圣贤书,必然要取清幽之所。
是以太学虽为龙门,却不是紧挨着皇城,而是建在京都的东郊,依山而建。
此地似乎连花都开得比别处娇艳,特别是临近孔庙圣贤街的卖花女都是清丽佳人,婉约清扬;卖烧饼的夫妇喊的号也是悠长动听,编的号子一听还有点押韵逗趣,似乎没有点文化都不好意思来这条街上做生意。
顾之棠拉着石向荣直奔太学而去。
越是往里越靠近太学,就能看见一些书生穿着白色的儒衫,白衣飘飘,衣带当风,颇具韵味风流。
远远的就看见了太学的牌楼鼎立着,那里守着人,一般人轻易进不去。
顾之棠摸着下巴,又看了石向荣一眼,觉得就算把石向荣卖了让他去吸引注意力,自己也未必能走得进去,于是硬闯的策略作罢。
石向荣则是问道:“四郎,还没到入学的考试,你来这儿做什么?”
“做什么?自然要打听打听主考的博士是哪位了。”顾之棠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事先知道主考的人,便能看碟下菜,事半功倍。”
她说了那样的大话,这太学是一定要进的。否则到时候给顾之瑜看笑话,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考试,哪里还会因人而异的?要不四郎你还是随我回家吧,我怕你到时候又哭一场。”石向荣觉得此事不可行。
毕竟这些时日来,他也是跟着顾之棠天天捧着一本圣贤书啃,但是这太难了。
他一个小男子汉,看圣贤书还未解其中味,学识没学得多少,倒是快把自己看哭了。
想必四郎也是同他一样的感想吧,他这么善解人意,就给四郎台阶下了。
顾之棠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懂个屁!每个博士都有其所好,有人偏爱辞藻华丽的赋文;有人偏重思想内涵重立意;有人偏重四五重科举。这些都是有技巧的。”
莫名被拍了一下,石向荣委屈,“即便你打听到了,你也不知晓哪个博士的爱好啊。”
“我自然知道。”顾之棠一扬下巴,骄傲道:“以前同人八卦过,我这人没别优点,就是爱听八卦,记性还特别好。”
这同她八卦的人,自然是董乘安了。
两人在此处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看着也不是太学里的学生,守门的人瞧见了,犹豫半晌,最终还是上前来问:“两位小郎君,不知到此有何事?”
这两位少年锦衣华服,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子弟,他自然不敢惹。
门房的态度也是谦逊有礼,甚至还对着顾之棠他们做了个揖。
顾之棠还了个礼,正待答话,哪知石向荣那个傻子可能是做贼心虚了,居然拦在顾之棠的面前,大声道:“快跑啊!四郎你快跑啊!我给你断后!有什么事情都冲我来!”
说着,还露出了一副大无畏的表情,看着铮铮铁骨傲然而立……个屁!
石向荣你是傻子吗!顾之棠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门房:“……”
这下想要假装无事发生都不可能了。门房立马大喊:“来人!此处有异!”
顾之棠哪里还敢留,忙连拉带拽的把石向荣拽着往后跑。
两人跑着,后头有人在追。
最终跑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幸好那两个人也只是意思意思的追追,出了圣贤街就没有再紧咬着不放。
顾之棠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跌坐在路边的青石板上。
石向荣的身体比她好,此时除了面颊微红,倒是没有像她如此夸张。
“四郎!”石向荣一脸痛心疾首,道:“我叫你跑你为何不跑?我是能断后的!你不必为我如此为难自己!四郎如此待我,叫我无以为报,不如我……不如我……”
顾之棠发誓,他要是敢说出“以身相许”这样的话来,那就掐死他吧。
幸好,石向荣是个没文化的,“不如”了半天,什么也没憋出来。
“让你爹去打听吧。你爹怎么也算个文官。他们文人的事情,自有一套章程。”顾之棠咬牙:“没办法了,我爹不行,他只会拉着人去喝酒,那些博士不会理他的。”
若是一般的学堂,顾成业怎么也不会如此头疼,便是拿强权压人都要把顾之棠送进去了。
可太学不一样,太学生都是天子门生,他硬是塞进去一个顾之棠,这不是公然打皇帝的脸吗?
石向荣点点头,然后回家找大理寺卿去了。
两日后,他带着消息上门来找顾之棠。
“我爹说了,是一个叫徐鸿涛的博士。”
顾之棠眼睛微眯,然后咬着笔杆,思考对策。
徐鸿涛此人有点特殊。
太学的博士一般都在朝堂上挂着一官半职的,也算个朝官。而徐鸿涛是完完全全的读书人,愤世嫉俗的那种,连父皇都敢骂。
此人最爱针砭之语,骂得狠他越喜欢。带出来的学生,一个个说话都呛火似的。
当然,那些骂公主的檄文,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徐鸿涛的学生写的。
她记仇。
顾之棠叹了口气,道:“那没办法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徐鸿涛就徐鸿涛吧。”
言罢,转身去书架上找书去了。
见她如此,石向荣立在原地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才好。
四郎现在上进了,感觉跟他玩不到一起了。这怎么行呢?可他想努力进太学,自己又不是读书的料子,之前荒废了那么些年的功课,一时半会儿想要捡起来进太学,那也太难了。
想着想着,石向荣悲从中来,居然掉了几滴眼泪,悲怆极了。
待顾之棠回头时,就看见石向荣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自己。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里头满是悲怆,并且……热泪盈眶,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着一个……负心汉??
顾之棠打了个哆嗦,犹豫着问道:“怎么了这是?”
“四郎,我怕是不能与你再做兄弟了。”石向荣心中哀恸,哭得比被他爹揍了还惨,他抽噎道:“我实在不是读书的料子,我爹知我要进太学老怀大慰,可惜我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
第12章 捉刀代笔
“你自然不是读书的料。”
听了这话,石向荣哭声一滞,然后眼泪流得更加凶猛,心中更加悲愤。
四郎怎么这样!不安慰他就算了!居然还来戳他的心窝子吗!
难道四郎真的打算弃他而去,不打算再与他做兄弟了吗?
石向荣的心中升起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正想表明一番决心,告诉顾之棠他一定会跟着她去太学的时候,就见顾之棠笑着摸摸他的脑袋,安抚道:“不是读书的料子,是当将军的料子。你我不同,本就不必一概而论。”
石向荣哭声一停,眼睛一亮。心中的那点毛躁被她这一摸,瞬间就平了。
顾之棠走出前来,昂首道:“日后你必定会与我肩战天下!成为了不起的英雄!”
虽然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不过……
“对的没错!”石向荣握拳,“那四郎你别去太学了!与我投军杀敌去吧!”
“现在投军是叫我去送死吗?”顾之棠瞪他一眼,思忖片刻,随后让石向荣附耳过来,“其实你想进太学也不是没法子,让你爹去找徐鸿涛吧,你爹有法子。”
“什么法子?”
“那徐鸿涛还是个穷苦书生刚刚上京时,惹了官司被人栽赃陷害,在牢狱中吃了不少苦头,你爹铁口神断还他清白。这可是救命的恩情,别说是让你进太学,便是让你在考试中获得第一名徐鸿涛硬着头皮也得干啊。”
自然,这又是听八卦听来的。
这样说来,她听的八卦未免也太多了,还都是老男人的八卦。这董乘安在太学中不授课,莫不是尽听故事去了吧?
石向荣虽然傻,但却是个正直的人,听了这话,不由得一瞪眼,含糊道:“这、这不太好吧?这不是徇私枉法吗?要是被抓住,那不就是——”
“放屁!”顾之棠一拍手,“这怎么能叫徇私枉法呢?这叫挟恩求报!挟恩求报懂么?”
“……有区别吗?”
“区别很大,一个是法律问题,一个是道德问题。怎么能一概而论?”
石向荣恍然大悟,深以为然点点头,刚想展露笑颜,但还没笑出来,又苦了脸。
他道:“可是四郎,那赋文……我还是写不出来啊!”
“这有何难?”顾之棠拍拍胸口,气势十足,“那便让四郎我为你赋文一章,你只管改改,到时候抄上便是,我保管不出错。”
石向荣今日短短的时间内,就要接受这两个不正直的提议,一时间又犹豫了。他着急道:“那不就是捉刀代笔了吗?”
顾之棠鄙视的看他一眼,“四郎帮你怎能叫捉刀代笔?这叫相互学习,共同进步!”
石向荣听了,眉头纠结的皱起来,皱啊皱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他的眉毛在拧成一团麻花之前,终于松开,弯起来,笑了。
“四郎!”石向荣想通了,他忽然伸出手来,重重的抱了顾之棠一下。
在顾之棠脸黑之前又很快放开。他一张脸激动得涨红,豪气道:“我的好兄弟!”
……顾之棠心中那簇不明的怒火刚刚要燃起来,因他这话,刺啦一声,熄灭了。
她也拍拍石向荣的肩膀,要笑不笑,“好兄弟好兄弟。”
若是别人,她可不会做到捉刀代笔这份上,石向荣不一样,他是个傻子,所以没有关系。
随之两人勤勤恳恳恶补。顾之棠是真的恶补,而石向荣则是抱着顾之棠给他写的文章死记硬背。
时间过得飞快,太学考试那天终于来到。
惠风和畅,就是天空的云压得有点低。
顾之棠和石向荣两人站在太学门口,等待召唤。
别人家来考试的公子都是拖家带口的来,爹问一声冷不冷,娘问一声热不热。只有顾之棠和石向荣两个孑然一身就来,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顾成业或许破罐子破摔也没期望她考上,所以干脆眼不见为净。
顾之棠倒是淡定,她负手而立,脑袋微微仰着,看着天空,眼睛半眯起来。一脸忧思,似乎在考虑什么。
石向荣也紧张了,他小声问道:“四郎,可是有何不妥?”
“不妥极了,一会儿怕是要下雨。”
“啊?”
“没带伞。”
“……”
还以为是什么事情,搞得他好紧张。
石向荣不理她了,他蹲到一边去,然后拿出小抄来,继续背。
看见他这忐忑的模样,顾之棠心中不由得一软,忙安慰道:“莫怕,听我的准没错。”
石向荣点点头,还是不肯放过一丝背书的机会。
顾之棠看不下去了,抢过来撕掉,然后拍拍手,那写满小字的纸就化为满天碎屑。
石向荣一脸怨念的看着她,然后哼了一声,别过脸去不理她,也不肯说话了。
“……”没想到原来他也是有脾气的。
顾之棠叹道:“别紧张,真的,越紧张越考不好。徐鸿涛也不算什么,你要拿出气势来。他要是瞪你,你就瞪回去。只管答题便是,相信你爹,你爹还是靠谱的。”
两人交谈着,很快就有人来叫他们入场了。
照例搜身,确定没有有人舞弊考场的嫌疑,这才放人进去。
顾之棠手心里此时才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深吸一口气,然后才开始答题。
徐鸿涛出的,果然是针砭时弊的赋文。
不过这个年纪的孩子,自然不能说出多么犀利的见解,所得者不过都是书上见来的,拾人牙慧罢了。
顾之棠胸有成竹,细细的磨着墨,暗忖着不可写得太过,表现得中规中矩便是好的。否则太招风头,徐鸿涛因大理寺卿不会找石向荣麻烦,但是她可没有一个铁口神断的爹,到时候请人捉刀代笔的人,可就成她了。
打定主意后,顾之棠才开始下笔。
等顾之棠的赋文写了一半时,离她不远的石向荣突然站起来,大喝一声:“快来看我!我写好了!”
这一声吼得顾之棠一哆嗦,赶紧加快速度,只想快点交卷,把这丢人的娃给带回家去。
只是等她奋笔疾书交了卷,正打算走时,却被人叫住:“慢着!”
………………………………
第13章 包进不包出
顾之棠心中一紧,面上倒是不动声色,“唤我?”
“你。”那儒生又指了指石向荣,“你们两个,随我一处来,博士要单独考量你们。”
顾之棠眉头微皱,强笑着,跟着那儒生进堂走了。跟在她身边的石向荣步子迈得很大,仔细一看就能看出他的步伐错乱,颇有慌乱之感。
“你怕什么?”瞧见他这没出息的样,顾之棠冷哼一声,道:“我们行得正坐得端,便是圣上来考也不怕。”
说着,还对石向荣使劲使眼色。
……关键是我们行不正坐不端啊四郎!
石向荣一颗心简直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但是还是硬着头皮应和顾之棠,“没错!身正不怕影子斜!”
随后,两人怀着壮士断腕一般大无畏的精神直奔而去。
徐鸿涛是个美髯公,他头戴儒巾身穿儒袍,长着一双丹凤眼,薄嘴唇。面相看着精明但是气质却儒雅随和,一点也看不出骂人的时候,那刀刀见血的犀利样。
顾之棠只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行过礼之后她便垂首站好,一言不发。
而石向荣……
他谨记着顾之棠的叮嘱:他瞪你,你就瞪回去。因徐鸿涛一直在打量他们,石向荣的眼睛便也瞪得铜铃般大,瞪得他眼睛酸涩,几乎快落下泪来。
瞪着瞪着,徐鸿涛也不由得和他瞪了几眼,见这小子傻愣愣的,眼睛都瞪红了,不由得哈哈大笑。
“你上前来。”他对石向荣招招手,随后打开石向荣上交的卷子,问道:“这卷子,是谁写的?”
这语气肯定,居然直接就言明出来,也不怕尴尬。
他是不怕尴尬,石向荣却是冷汗都出了一身。
不行,死也不能拉着四郎一起死!
石向荣咬紧牙关,一句话都不说。
徐鸿涛摸摸胡子,沉吟片刻,“你父亲曾给我看过你的功课,这文章不是你能写出来的。写这文章的人颇合我意,想待你引见引见。”
这一番话,说得可谓是温和无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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