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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恃美而骄-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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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士瞥他一眼,不答话。

    顾之棠则道:“有道是志当存高远。江暮云既是我辈楷模,以他为目标又有何不可?既是高山仰止便心向往之,又有何不行?太学不以年龄论长幼,只以才学论高低。我想打败他,又如何算是口出狂言?”

    一番话有理有据,不卑不亢。她嘴角甚至还是微含着笑的。

    笑意微醺,配着这幅好皮囊,确实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博士沉吟,只摸着胡子不说话。

    场面一时陷入了沉寂,其余的人都没有顾之棠这么大的胆子,敢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敢和博士顶嘴,一时间鸦雀无声,都恨不得缩到地底下去,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只有那说话的顾之棠,还是挺直了腰杆,丝毫不畏惧。

    气氛凝固了之后,博士原本严肃的眉眼瞬间绽放笑颜。

    他抚掌大笑,道:“不错不错!后生可畏。”

    言罢,又转身来,对着一众学子道:“你们且听着,方才顾之棠所言,你们可听得了?志当存高远,进了太学,便应当心怀鸿鹄之志。这些碑林上头,都是你们的前辈,你们不仅应该以江暮云为目标,更应当以这些前辈为目标。时刻警醒自身,方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便是不能超越,也可使自身有所得。可记住了?”

    一群人齐齐俯首,“学生谨记。”

    等待博士帮自己打脸的伏子昂:“……”

    顾之棠咧嘴一笑,斜了一眼伏子昂。一双眼睛带着得意,更显得神采飞扬,顾盼……生辉。

    当脑海里印出这个词时,伏子昂又恨不得自扇巴掌。

    他他、他居然在短短时间内,被此人美色所迷!两次!

    初出茅庐的少年,哪里见识过这等情形。只知道皮囊好看,便失神了。

    哼!这个窝囊废,不仅变得伶牙俐齿了,就连皮囊也比以前好看了。

    伏子昂愤愤不平的想,那就打败这个窝囊废吧!

    让她再也嚣张不起来。

    可此目标一出,伏子昂瞬间又不好了。

    这不就是……顾之棠说的,要以她这个窝囊废为目的吗?

    这不就是正中她下怀吗?

    这不能行。他的偶像应当是江暮云那样的人!

    伏子昂想着想着,左不是右不是,脸都青了。
………………………………

第17章 伏子昂的心思

    等到逛完太学,分了监舍时,顾之棠才感受到这里对于她的恶意。

    面前的这一间监舍,但看门板就知道此间屋子不平凡。

    毕竟太学为龙门,每年都有皇帝拨大把大把的钱银来修缮维护,是以这太学不管走到哪里,都绝对不会看见有一丝不符合太学这种威风凛凛的名头不相符的存在——比如说眼前这古朴得过分,透出几分腐朽的门板,就绝对不应该出现在太学中的。

    可偏偏它出现了,还被分给了顾之棠作为监舍。

    不得不说,想要在一众监舍中找到这么一间年久失修的监舍,也是挺不容易的。

    安排这一切的人,对她到底怀着怎样的恶意啊。

    顾之棠背手而立,面色倒是如常,石向荣则是悲愤了。

    他气得吭哧喘气,道:“欺人太甚!这种地方怎么能住人?”

    “不行,我得去找监丞说说理。”言罢,转身就要走。

    监丞平时不仅负责监督学生成绩学习事宜,也监管这些膏火杂事。

    这事确实该找监丞说理,可此时的顾之棠一听监丞这个词,顿时打了个激灵,忙拉住石向荣,“这里的监丞……好像是我家哥哥。”

    石向荣一愣,也反应过来了,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去还是不该去了。

    “说不定……这还是他的手笔呢。”石向荣一下子也无精打采的。

    顾之瑜那个书生,平时看顾之棠都恨不得拿鼻孔看她,是最看不起她的。

    石向荣这一番怀疑,倒是有根有据,也不算冤枉他。

    顾之棠听了却是摇摇头,道:“我看未必。顾之瑜虽然看我不过眼,但是却不是那种会主动挑起事端的人。而且也不会使出如此手段来与我为难。”

    这种幼稚的把戏,分明就是小孩子的手段。顾之瑜真想对付她,只需在成绩上下手,让她被劝退便可。不必在这种小事上与她为难。

    “那?”石向荣还是不得其解。

    顾之棠一看见里头的屋檐角落都挂满了蜘蛛网,还有那在阳光照耀下飞扬的尘柱,便连屋子都不愿意进去了。

    她一撩起儒衫的下摆,就地而坐,轻声道:“我一进太学,只得罪过一个人。那伏子昂少年心性,想与我找些麻烦,也是理所应当的。”

    听得顾之棠这么一说,石向荣这才反应过来,大叫一声,“是极!那伏子昂有一个当祭酒的爹!这太学正是他的地盘啊!”

    祭酒便是太学最高最大的官了。

    顾之棠悟了。

    “完了完了。”顾之棠一拍手,懊恼道:“怪我!怪我不该一时意气用事,非得要与他辩个明白!现在麻烦找上门来了,倒连累了你与我一同受苦!”

    也许意气风发是会传染的。

    当时她看着那些碑林上头的圣贤,又见一群青葱可人的少年,看他们衣衫飘啊飘,飘得都快让她以为自己也是天上的神仙了。这意气一出来,可不就是要相争么?天上的神仙怎么会让步呢?她不仅放出狂言,还把伏子昂给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人家可不就要跟她过不去了吗?

    “四郎说的哪里话?你我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不就是小小一间监舍吗?待我去收拾收拾,马上就能入住!”

    顾之棠叹气,也跟着进了屋。

    只不过这打扫收拾的琐事,她还真不擅长。想她上辈子也是在锦绣富贵堆里养大,那些宫婢就怕她动手,什么都替她办好了。

    至于她后半生……虽然过得凄凄惨惨,但是江暮云也还算良心。她是他的阶下囚,也是身份最尊贵的阶下囚。他似乎只想在精神上压制她,折磨她,在生活一事上还从未苛待她,是以一双细嫩的手也从未干过活。

    此番要把这狼藉的监舍给收拾好,对于顾之棠来说,颇有些难度。

    她进去没多久,便听见叮叮当当的砸东西的响动。

    屋内本来就乱得不行,但顾之棠进来后,就更乱了。

    石向荣也终于第一次对着顾之棠硬气道:“四郎……你出去吧,放着我来。”

    顾之棠满心愧疚,“好兄弟,四郎我惭愧极了。”

    ……惭愧极了你就不要笑得这么开心。

    石向荣也不敢留她,挥挥手,让她离开。

    他们这个监舍,是在最为偏僻的角落里,一路行来,都不曾见过什么热闹。

    ……也难怪会落败成那样。

    顾之棠手中摇摇扇子,正待回去,却在路上瞧见了伏子昂。

    伏子昂笑得特别开心,一看见顾之棠忙“哼”了一声,高傲的昂着头颅,目中尽是得意。仿佛在说,你傻了吧看我出手把你收拾你个窝囊废还敢不敢嚣张……

    不怪顾之棠想成这样,实在是他面上的表情太过欠扁。

    而且此处偏僻,一路走来的监舍也透出一股和太学格格不入的贫穷,自然不会是伏子昂的住所。

    他就是来看热闹的。

    一思及此,顾之棠刚要往回走的脚步一顿,随后折身,往东边去了。

    “你——你去哪里?”伏子昂还等着看她的笑话呢,哪想顾之棠不仅没有露出气急败坏之色,反倒是还带着那种倨傲的眼神睥睨他,而后眉眼带着挑衅便往东行去。

    伏子昂怎么想都不太对,于是便出声叫住她了。

    顾之棠上下打量他,也哼了一声,悠然道:“我自然是要去上舍。去找你的江玉郎啊。”

    这太学分为东西两苑,上舍正是在东苑。他们这些刚入学的要和诚心堂、修道堂的一同挤在西苑。

    两者相距甚远,一般是不会有人乱窜的。

    顾之棠这一番话说得暧昧又毫无根据,但是伏子却是脸色大变,并且他的回答也是莫名其妙。

    他说的是:“你不要脸!”

    顾之棠:“……”

    虽然上辈子,她是挺不要脸的,但是这一辈子她还没来得及对江暮云做点什么呢,怎么就不要脸了?

    不过倒是让她证实了心中的猜测。

    这付子昂怕是对江暮云有点微妙的心思。

    仰慕也好,思慕也好,总归是……微妙的。

    因为她经石向荣提醒过后才想起来,上辈子,她也是见过付子昂的。
………………………………

第18章 你这个色胚

    这伏子昂是个狠人。

    上辈子,顾之棠之所以见过他,是因为伏子昂向她自荐枕席了。

    嗯,他主动来投奔想做面首。

    想她恶名在外,一般来投奔说要做面首的,都是走投无路又颇有几分好相貌实在活不下去的男子,像伏子昂这种出身贵勋之家的世家子弟,还是头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当时,她也吓了一跳。

    这可不是因为她魅力无穷,而是该说江暮云魅力无穷。便是落难了,都有这般赤诚的好兄弟来陪他一起遭难。

    伏子昂是为了江暮云来的。

    顾之棠以前还想不明白,这得怀着一颗多么热枕的真心,才能做出这样大无畏的事情来啊。

    想来是伏子昂爱江暮云爱得要死,既然不能拥有他,便要和他一同做面首来伺候她,也算同患难共甘苦了……吧?

    顾之棠几乎要为他这颗真心给感动了。可惜,没感动到江暮云。

    后来,伏子昂被他那当祭酒的爹从她公主府拎走了。那祭酒气得面色铁青,几乎当堂把他那儿子揍死,一边给公主赔罪。

    伏子昂走前,一声声江玉郎叫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可惜江暮云当时在坐席上不为所动,仿若这些闹剧与他毫无干系,他只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座上宾,是来赴公主的宴席。

    他只是淡淡的瞥了伏子昂一眼,随后倒了一杯酒,饮下赔罪。

    “臣敬公主。公主莫扰了雅兴,宴席继续吧。”

    继续吧。

    继续歌舞升平,继续靡靡之音,继续醉生梦死。

    酒是好酒,可惜入喉是苦涩的。

    江暮云真可怕。顾之棠想。

    便是那般落魄,都有人自愿投靠,为他赴汤滔火也在所不惜。这到底……有怎么样的魅力啊。

    她词穷了。

    罢了罢了。都是孽缘。想这些作甚?

    她此生若是再栽一次跟头,也至多不过是跟他做一回兄弟。而有了伏子昂前车之鉴,她也是万万不肯和江暮云做兄弟的。

    太惨了。做情人做兄弟,都很惨。

    便让别的傻子前赴后继吧。

    想到此处,顾之棠不由得偏过头去,盯着伏子昂,目中隐约带着点同情。

    此时的伏子昂和前世所见,样貌上倒是有些不同。

    当时,外头传她荒淫,爱那些浮夸脂粉色,这伏子昂便投其所好,施朱敷粉才来。涂了胭脂,画了眉毛。满身脂粉气,把好端端一张俊脸画得惨不忍睹,与他此时少年的眉目相去甚远,顾之棠第一眼瞧见他时才没有认出来。

    伏子昂则是被她这目光盯着浑身发毛,心中更是不虞,脊背冒出一股恶寒之气。

    他结巴道:“你、你你盯着我作甚?别这样看我!小爷我玉树临风,不是你——”

    “你喜欢江暮云吧?”

    “啊?”

    “你是不是喜欢江暮云?”

    “啊???”

    “你真的喜欢江暮云?”

    ……

    伏子昂彻底懵了。

    不过,到底十来岁知事的少年,不知情事也知道她口中的喜欢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伏子昂一张脸涨得通红,勃然大怒。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伏子昂破口大骂道:“怎容你这一样诋毁江暮云??”

    “我这还没开始诋毁呢,你就如此冲动,等我真要做点什么,你还不得疯了?”顾之棠轻轻敲了折扇,笑得一脸温和,“难为你一片痴心,我就成全你罢。我这就去上舍找江暮云,告知他你的一番心意。”

    伏子昂只觉得脑子轰隆一声,简直要五雷轰顶了。

    他……他还小啊!以前没有人教过他这么刺激的事情啊!长这么大,最出格的事情不过是背着父亲偷偷看春宫图而已!男人喜欢男人,这算什么??

    而且顾之棠为什么一本正经的模样?在她看来,男人喜欢男人,好像这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难道这真是一件稀松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情了吗?

    他……他不懂了。

    虽然他瞧不见自己面上的神色,但也知道必定是憋得发紫发绿。

    “你……你想做点什么?”她想对高雅如谪仙,美若无暇玉的江暮云做什么??

    顾之棠故意刺激他,阴笑着也不答话。

    见她那桃花眼如此风流的模样,伏子昂脸色又青又白,脑海里不期然闪过之前看过的春宫图,便是一僵,连血液都凝固住了。他哆嗦着嘴唇,又大骂一声:“色胚!禽兽!”

    顾之棠:“……”

    她真的还没来得及对江暮云做点什么。这辈子连江暮云一根汗毛都没见过,伏子昂想到哪里去了。

    这帽子扣得太冤了,顾之棠眯着眼睛,冷哼道:“你才是色胚!你做的事情可比我说的要过分得多了。你对江暮云那昭昭之心,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顿了顿,顾之棠忽然福至心灵,问道:“我听说以前你也是个纨绔,此番来太学,不会是为了江暮云而来的吧?”

    毕竟上辈子自荐枕席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了,现在来个太学实在算不得什么事。

    顾之棠只是随口一猜,伏子昂却是脸色大变,身体抖啊抖,似寒风中的落叶,明显是在压抑着什么。

    顾之棠眼眸半含笑,好整以暇的盯着他。伏子昂在她这种仿若洞悉一切的目光之下,悲愤的抖啊抖,气啊气,最后掩面而走,竟是一句话都不曾说了。

    他……确实是为了江暮云而来的。

    但是理由绝不是顾之棠说的那么龌龊。

    他往日也确实是个斗鸡走狗不好学的纨绔,但前阵子郊外踏春时,偶遇了外出的江暮云。

    江暮云美姿仪,美容止,白衣胜雪,衣带当风。他临溪而坐手捧瑶琴,弹了一曲。

    伏子昂没有见过像他这般的少年。

    明明差不多的年纪,周身气质却很矜贵自持,温和明净,与他这样的毛头小子完全不同。仿佛是岁月待他格外温柔,在他身上沉淀了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

    他伏子昂这厢还是个斗鸡走狗的阿斗,而他早已是万众瞩目的名士。

    此番落差,见过他真人后,伏子昂都生不出嫉妒,只是心驰神往。

    于是……他奋发进太学,为的不过是堂堂正正的坐在他身边,听他弹奏一曲,或踏歌而舞。

    怎么……这么单纯美好的事情,到了顾之棠口中,就变得如此龌龊不堪了??

    伏子昂不能忍!
………………………………

第19章 思考如何不孝

    等顾之棠回来的时候,石向荣早就收拾好了。

    她心情颇好,一直摇那折扇,摇得满面春风。

    石向荣瞧见了,便道:“四郎,何事笑得这么开心?”

    “唔……也不是什么大事。”顾之棠含糊道:“大概就是撞破了一个少年心事,刺得他恼怒心头不悦含恨离去,心中觉得爽罢了。”

    石向荣:“……你开心就好。”

    想着伏子昂离去之时,那面色青紫的模样,顾之棠便不由得好笑,便是连分配给她这样一间破监舍的郁闷都被冲散不少了。

    可惜,顾之棠把一切都想得太美好了。

    那伏子昂好像把那一腔对江暮云求而不得的真情,转化为对她看不顺眼的悲愤,于是拿出了对江暮云热枕的真心来对她——对付她。

    包括但不限于在她去讲习堂的路上撒油啦,在她饭里下巴豆啦,找人扮鬼吓她啦。

    此类种种,简直罄竹难书。

    其他倒是还好,顾之棠知道伏子昂一心一意对付自己后,就颇为留意,也不容易中招。

    就是那个找来扮鬼的倒霉鬼,被石向荣用拳头揍了一顿。

    石向荣是个不怕鬼的,扬着拳头就上,完全没有想到这人可能是自己的同窗而手下留情。

    于是第二天……第二天堂上时,来授课的博士瞧见了有一个人鼻青脸肿的坐在哪儿,本着关心问道:“你这伤势是怎么回事?”

    看着像是打架弄的。

    那学生忙用课本捂着脸,哀呼道:“昨夜……昨夜学生起夜时,不小心摔了一跤,是以身上多了几处伤口。”

    博士盯了他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道:“便是摔了,也该是鼻子先伤,你这眼睛……为何两眼青黑像被人揍了一顿?”

    那倒霉鬼都快哭了,又疼又怕,身体哆哆嗦嗦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太学禁打架斗殴,要是博士罚他……那简直不敢想象。

    见他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实在可怜,顾之棠摸摸鼻子站起来,道:“博士,他昨夜可能是梦游了,起夜起到我房中来。我以为他是不轨之徒,就用被子蒙头打了一顿。”

    顾之棠承认得坦坦荡荡,倒叫本来想要倒打一耙的人噤声,不敢告状了。

    博士无话可说,只是冷言训斥道:“以后不可起夜到别人房中去了!”

    “……”他真的没有梦游的毛病啊博士!也没有去别人房中起夜的习惯啊!怎么顾之棠一说你就信了!

    顾之棠咬着笔杆,笑得恣意飞扬,待看见盯着自己的伏子昂又是气啊气,憋得面颊通红,更是对着他眨眨眼睛。

    见他气得要破口大骂的模样,顾之棠便竖起手指头,“嘘”了一声,示意他噤声。

    她眉眼刚刚长开,不似别的少年脸上多了几分男子汉的硬朗,眉目还是如画,气质偏阴柔,是个漂漂亮亮的男孩子。这红唇一吹,手指一竖,惹得因为她那番喜欢男人的言论而心神不定的少年身体都僵了。

    于是……伏子昂果然不说话了。

    他愤愤别过脸去,只是耳根微微有点发红,是羞的。

    哼,窝囊废,不过就仗着长了一副好皮囊而已,到处留情四处作孽。

    跟他那高洁如高山白雪的江暮云又如何能比?

    窝囊废窝囊废!

    似乎不在心里多叫这么几声,就不能证明自己的决心一样。伏子昂板着一张面孔,心中又开始盘算着下一次要找她什么麻烦。

    这一节课上的是《礼记》中的曲礼,顾之棠一开打自己的书本,这一看便是一愣。

    因她这书书封虽是礼记,只是这内容嘛……却是栩栩如生的……春宫图。

    顾之棠试着翻了几页,都是春宫图。

    她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伏子昂,暗自感叹,为了这一次陷害,伏子昂可算是把他的所有存货都给用了吧?也算是损失惨重了。

    博士在前头,正摇头晃脑让人跟着读书。

    顾之棠这厢却是看着课本,低眉敛目,很是苦恼。

    只是别人都一脸认真的跟着博士读,她这不读,未免也太过惹眼。

    这一惹眼,博士自然就注意到她了。

    “你——”博士气恼道:“你站起来!”

    一声怒喝打断了所有人的朗朗读书声,俱是往博士的手指所指方向看去,这一看就看见了顾之棠。

    顾之棠忙把书扣在课本上,站起来。

    不用看也知道,此时的伏子昂必定笑得像偷到了鸡的狐狸。

    原来不仅仅是让人扮鬼吓她,为的还是今天这重头戏啊。

    被那莫名出现的人打扰了好眠,顾之棠心中本就不悦,第二日起来的时候,自然不会注意到她的书本被人调换了。

    而这一切……都是等着她在博士面前出丑!

    不,也许不紧紧是出丑。

    在堂上看春宫图,这样的事情说严重也很严重的……劝退都有可能,特别是这里还有一个不待见她的监丞。顾之棠没法不把事情往严重的方向上去思考。

    博士怒目而视:“方才你可是忧思走神?还有你的书本,莫不是拿来玩的?”

    说着,便要弯腰把她的书拿起来。

    顾之棠忙用手按住,脊背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这一动作,博士更是横眉,怒道:“你!你不想学习就不要到这儿来!”

    还以为她是不知道上到哪儿,好心好意要言明,却是这个态度!博士严于教学,此时气得胡子一吹一吹的。

    顾之棠死活不肯放开手。她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抬眸,道:“博士莫怒,学生只是在思考。曲礼中说,为人子者,当冬暖而夏凉,昏定而晨省。父母在,不远游。出必告,返必面,所游必有常,所习必有业。若是……若是学生做不到这一点,又该如何?”

    博士一愣,没想到她还真能提出这么个……叛逆至极的问题来,一时间更是怒了。

    他直起腰来,不再执着于拿起顾之棠的课本,而是骂道:“为人子者,自然尽孝!你若不能做到,自然算是不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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