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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乡关归何处-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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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换好衣服后,车夫又加了些干柴,把火烧的更旺,需要更高的温度来温暖这具冰冷的身躯。这具身躯,伤痕累累,伤口都不浅,双肩上利爪抓过的痕迹,很深,能看见里面森森的骨肉。

    左手僵硬,伤过,一时还不知道伤势如何,得看大夫才行。后背是利器穿插的痕迹,那伤口很深,看不清伤口深处的情况,只看得见里面黑洞洞的。胸口都是伤痕,不知道内脏有没有伤到。

    将军的伤势如此严重,何欢只想快点找个大夫给他,所以把准备的所有干柴都扔进火堆,把火烧旺,让将军烤暖和,待将军暖和后,立即启程。

    黑夜沉沉,寒风刺骨,何欢在车内照顾两个人,车夫飞快的驾车。

    疏禾的情况逐渐好转,可将军的伤这么重,该如何是好,她心焦,莫名的开始恨自己,恨自己不懂医术,救不了将军;将军这么痛苦,自己又不能替他难受,唉,想着想着,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但是她不敢哭,只能悄悄抹眼泪。

    她看着将军斜靠着车壁,眉眼紧闭,额头深锁,脸色苍白,她知道将军一定很难受。她看了将军的伤口,那伤口让她胆颤,若是那些伤口在自己身上,估计早死透了。但那是将军,他相信将军能挺过去的。

    快马加鞭,时光过得好慢,怎么总感觉很久了还没回到将军府。

    在颠簸中,疏禾慢悠悠的睁开眼睛,她看见何欢坐在自己身边,昏昏沉沉的打瞌睡。她感觉自己睡了好久,还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她竟然梦到那个人了,而且梦里全部是那个人的容颜、声音,这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她想叫何欢扶她起来这才发现不是在自己的房里,她看看四周,简陋又狭小,又听见马车车轮辘辘的声音,原来自己在马车上。

    她很是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去哪里?等等,她刚刚环顾四周时,好像还发现了什么。她再次看去车内还有一个人,是个年轻的男子,好像受了伤,伤还蛮重,因为他的脸色很不好,而且表情很痛苦。再仔细一看,那张脸好像见过,她想了许久,终于想起来了,那是关暮远的参将,叫什么名字来着,她正在想名字的时候,何欢醒了。

    何欢看见疏禾醒了,激动的要哭了,“夫人,您终于醒了!”疏禾对着何欢笑,伸出手,拉住何欢的手,以示安慰。

    疏禾躺了很久,身体有些僵了,她想起来坐着,何欢立马扶她坐起来。“夫人,您可有哪里不舒服?”疏禾扭了一下身子,除了有点僵直以外,都没事,内心深处还是凉悠悠的,很舒服。“没有不舒服,感觉很好!”

    听了夫人的话,何欢内心总算有了一丝慰藉,现在就担心将军。

    疏禾望着斜靠在车内的人问:“那人怎么呢?”

    疏禾突然问何欢,把她问的一愣。心里打转,要怎么说呢,要说是为了救夫人才受伤的吗?说那是将军,还是说那是璟玉?要说什么才好呢?将军是不希望夫人知道真相的吧。

    何欢故作淡定的说,“哦,受伤了。”

    因为是关暮远身边的人,她也不多问,显得自己好像有意的巴结他身边人似的。

    她缓缓的移动自己的身体,淡淡的说:“我不躺了,让那人躺着吧。”

    何欢立即答应,她想让将军过去躺着,可怎么也搬不动,最后疏禾搭把手才勉强让他躺下。

    到底是身体底子好,关暮远昏迷了些时辰后慢慢醒过来了,他第一反应是疏禾怎么样了,立马弹起身,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疏…”,当他与旁边的人四目相对时,硬生生的把话给吞了下去。

    那一刻,时间停止,身体凝固,千言万语,他说不出,心上的人就在眼前,却不能拥抱她,哪怕一句“你好吗”都说不出口。自己拼了命也要救回来的人,现在近在咫尺,却感觉远在天涯,如果这是天意弄人,那宁愿不为人!

    他欣喜,那个人,终于醒了。

    他惊恐,那个人,该怎么面对?

    他无助,那个人,要怎么靠近?

    他后怕,那个人,会原谅自己吗?

    他紧张,那个人,认出自己来了吗?

    他期待,那个人,认出自己多好!

    ……

    他有千万语言,他有万千情意,他有无尽苦楚,他有一缕真心,这所有的所有,都只能埋葬,埋葬在心里的最底处,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拿出来品尝。

    所有的苦,他一个人吞;再多的泪,他不能流。

    隐藏所有关心,掩饰所有情绪,最后的最后,化为一句“夫人!”

    是的,他是“璟玉”,他该称她夫人。

    疏禾愣愣的看着眼前人,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那张脸是那么陌生,关暮远身边的人,自己从不曾靠近,所以是自己的错觉吧。

    纵使那人眼目里都是复杂的情意,但跟自己毫无关系,凡是他身边的人她都不想靠近,免得说自己对他还有什么想法。她现在什么想法都没有,就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世事纷纷扰扰,自己离得越远越好。

    既然他称自己一声夫人,还是不能无视,刻意的冷漠总显得怀有期待,那就顺其自然吧。

    俯首回礼,“大人受伤了,无需多礼!”

    还真是讽刺啊,“大人”,“哈哈哈哈哈哈”,他在心里笑了自己千万遍,有今日,这是对自己最大的讽刺、最好的惩罚!

    疏禾吩咐何欢,“何欢,大人受伤了,服侍大人躺下!”

    何欢闻言,立即扶着他躺下。

    那话,不带任何温度,冷冷的。

    一句受伤了,真轻,也真重!

    “你可知,纵使千疮百孔,也抵不过你一个眼神;一个眼神可杀死我千千万万遍,遍遍万箭穿心!”他在心里受着凌迟之刑。
………………………………

第二十三章 救她,用了他半条命

    空气突然变得很安静,将军早已身心具损。钻心的痛袭击着他这具躯壳,在这夜里,他感觉一切都失去了温度。

    疼痛一次次侵袭他,他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了。总算熬着到了熟悉的地方,马车突然停下,马儿长叫嘶鸣。前方停着一辆马车,似乎是专门在那等着,有人向前走过来,跟车夫交代了几句话,车夫就把“璟玉”扶下了车,交由前面的人带走。

    关暮远被那人扶着往那一辆马车走,忍不住回头看,许久,车帘一动不动。他把长长的一口气吞咽下肚,拖着身子往前移,其实他移也移不动了。

    对面车上的人透过帘子看他,心底一沉,想下车去扶他,还是没敢下车,他现在的这张脸,不能露。等前面的人到了车门口,他忍不住伸出双手去接,前面的将军生生倒进他的怀里。

    “将军!将军!”

    璟玉怎么喊都没有用,他伤的太深了。

    快马加鞭,一晃而过。何欢强忍着泪水,装作无所谓,她掀开帘子假装看风景的时候,好像看到将军在上马车的时候晕倒了,那马车从自己身边飞奔而去,她其实想再多看一眼的。

    马车停在了一个农家小院里,璟玉慌忙的背着关暮远进屋,边走边大声急喊,“大伯!大伯!”

    屋内走出一人,看到璟玉和他背上昏迷的人时,赶紧跑了几步,过来迎扶。

    “看看!快!帮忙!伤了!”

    璟玉慌乱的话都说不好了,将军伤的这么重,他还是第一次见,也不知道到底伤了哪里,他好焦急。

    那大伯赶紧翻出药箱,璟玉把人放在床上,那大伯就全身检查一番,“怎么伤的这么重?”那大伯语气温怒。

    璟玉一时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他也真不知道将军怎么就受了这么重的伤。

    璟玉焦急的问:“大伯,怎么样?”

    “极不乐观!左手算是废了!”这话听了如五雷轰顶般。

    璟玉后退几步,无法接受这个消息,脑子变得好大,他快承受不起了。

    大伯接下来的话,让璟玉很崩溃。“寒气入体,寒入体转为湿,寒湿浸骨,寒湿浸骨转为毒。长期忧思,郁症淤塞,身心俱损!”

    他强撑起一口气,问道:“左手怎么就废了?”

    “左手骨折,若是及时诊治,也无妨。坏就坏在没及时诊治,还让寒气浸入,那脱落的关节长时间在寒气侵蚀下,已经坏死了!”

    璟玉要疯了。

    “大伯,您必须救他,他可是救过你我性命的人,我们欠他多少条命,您心里清楚,不管您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救他。”

    “他是将军,将军要上战场,你现在告诉我他的手废了,你让他怎么活?啊?”

    璟玉情绪激动,他真的接受不了将军将是个残废的事,他一只手指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一边质问他的大伯。

    “他怎么领兵打仗?他怎么统治他的军?他怎么救人?救我们这些会死掉的人……”

    那大伯也是有心无力,只好安慰他,“璟玉,一切都是天意,也许……”

    “我不管什么天意不天意,我只知道事在人为,大伯,求您了,您救救他,您救他,您要什么我都给,我把命都可以给您!您不是一心想复仇吗,璟玉去。。。。。。”

    璟玉的大伯听了璟玉的话,心里酸涩,整个家族就剩这么一个亲人了,他是不会舍得让璟玉去复仇的。

    他沉默不语,专心诊治,璟玉守在一边,情绪极不稳定。

    “我要高度烧酒三坛,高粱穗一把,桐油一瓶,银元一枚,越快越好!”

    璟玉听了他大伯的话,立马出门,快马加鞭……

    璟玉的大伯本是名医,还曾入宫供职,因皇家内斗受牵连,差点株连九族,后被人暗中救下,更名改姓,弃医从农。久不从医,所用之物也不常有,现在一时急用,还得全部重新购买。

    先针灸,锁穴,阻止寒气入骨,按摩左手,试图唤醒坏死的部位。

    屋外马蹄声响起,璟玉很快就回来了,所需之物,通通购买回来。

    “璟玉,将一坛烧酒倒入铜盆,将他左手放进铜盆内,在左手手臂上抹上烧酒,点火,烧!”

    璟玉照办,蓝色的火焰从铜盆里一直燃烧至关暮远的整条左手。

    “璟玉,打开桐油,倒入铜碗,用火烧开!”

    他又按照吩咐去办,不一会,那桐油就烧开了,在碗里翻滚。他大伯一直在给关暮远的肩头上草药,那肩头的伤口太深,又入了寒气,很怕感染成破伤风,也不容小觑。

    “大伯,桐油开了!”

    “好,把高粱穗给我。”

    大伯接过高粱穗,选出几根细巧的,两根一合,双手一撮,就成了一个简易的细小的绳。把绳的头部浸入一小截到滚开的桐油里,迅速捞出,分别按上胸口处璇玑、华盖、紫宫、玉堂、膻中、中庭、鸠尾几个穴位。

    那点过的地方立即变成黑色的,黑色代表毒侵严重,若是无毒,点过的地方则是红褐色的或者白色的。

    大伯又重新弄了一根绳,这次的绳更小更细,他同样的把绳的头部放入滚开的桐油里,迅速捞起,然后点到自己拇指上,拇指分别迅速放到头部的头维、阳白、攒竹、水沟、迎**等穴位。

    一番动作后,刚刚点过的地方,全部是深黑色的圆点。情况实在是太糟糕。

    大伯见铜盆里的烧酒去了大半,赶紧吩咐璟玉满上,璟玉又倒了一坛烧酒进去。

    “璟玉,注意火焰的颜色,蓝色的无需管,一旦成红色的就立即扑灭!”

    璟玉一心一意的守着铜盆,他发现将军的脸色稍有缓和,他自己心里也有了点点温度。

    “还好将军有丹药护身,毒还没入五脏六腑,已是万幸!”

    璟玉想起那晚跟将军离别的时候,将军说了好多事,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他自己,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把仅剩的一颗丹药给他。幸好给了将军,璟玉在心里默默地笑了。

    进进出出,忙了半夜,将军终于醒过来了。

    “璟玉!”

    “将军!”

    所有的牵挂,都在叫出的这个名字里。

    男人之间可能没有太多的话说,所以也不需要太多的话,简单的两个字,剩下的都在语气里去体会。

    他问,“这是在哪里?”

    璟玉说,“我大伯这里,放心,偏僻,没人发现。”

    他又问,“都还好?”

    璟玉说:“您不用担心,军营、府里都好。”

    璟玉不想关暮远因军营和府邸的事忧心,他只想将军安安心心的养病,即使有事,他也会自己先担着。

    “她、她们……”

    璟玉知道他担心的太多,立马打断他的话。

    “夫人安全到达府邸。府邸一切正常。军营无异样。九王爷被褫夺封地。太子禁足两月。将军安心修养!”

    璟玉了解他,干脆一次性说完,免得将军惦念。

    这时大伯走进来,躬身行礼,“您醒了,感觉如何?”

    关暮远有些虚弱的回答,“大伯,劳烦您了。左手麻木,全身无力。”

    “您的左手……”

    他淡淡地说,“要废了吧!”

    此话一出,屋内的两人皆是一愣,他如此淡定的语气,让璟玉内心颤抖,他很怕!将军如此冷静,恐怕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将军不可现在就下定论,为时过早,也许还有转圜之地。”

    大伯此话一半是宽慰他,另一半是真的有转圜的余地。璟玉在一旁,听大伯说还有其他的办法,心生希望。关暮远自己倒是出奇的平静,好像不抱希望了。

    璟玉赶紧问:“大伯,您说将军的手还有转圜的余地,是?”

    大伯吩咐璟玉,“璟玉,把剩下的烧酒取来。”

    璟玉把剩下的那一坛烧酒取来倒入铜盆,他按照大伯的吩咐点燃烧酒,铜盆里顿时冒出蓝色的火焰。大伯徒手伸进铜盆,捧了一捧火焰就往将军的那只左手抹,一边抹一半捏,这样反反复复,只到那蓝色火焰一点都不剩为止。

    慢慢按摩捏拿,将军的手臂除了麻,有了痛的反应,只要有痛觉,肌肉脉络都还没完全坏死,及时唤醒知觉还是有希望恢复正常的。

    经过反复试探,最后发现,真正严重的是手指,尤其无名指和小指。

    大伯没有隐瞒,直言不讳的说,“将军,您刚刚的感觉很明显,手臂是没大问题,真正严重的是手指,无名指和小指的骨头已破碎,但是将军没有任何感觉,若是将军想保住这条手臂,就要切除这两根手指。”

    “您长时间浸泡于冰雪,寒毒浸骨,这寒毒易得不易除,这两根手指也是逼出那寒毒的出口。”

    听这么一分析,璟玉高兴的像个孩子,“既然如此就这么办吧!”

    关暮远本来是不抱希望的,听说自己的手还有救,这对他来说是莫大的欣慰。一个将军,不能没有手。

    将军说:“一切听大伯的!”

    宜早不宜迟,立马行动。用桐油和银元,全身刮痧,最后把所有的寒毒逼到左手无名指和小指上。

    大伯让璟玉切除那两根手指,璟玉下不了手,面对将军,他狠不下那个心。

    关暮远看到璟玉如此纠结又痛苦的表情,很是难过。璟玉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自是清楚的很,也不想让他为难,趁着璟玉哆嗦着手,他一勾手,就把璟玉手里的短刀取过来,在璟玉还没反应过来的那一瞬间,他一刀下去,剁了那两个手指。一股黑血迸溅很高,手指弹出去很远,暗黑的血液从切割处一直往外流,很快就染湿晕染了一大片。

    其他两个人实在是没想到会这样,大伯满是心疼的看着关暮远,半天说不出话。璟玉被吓呆了,将军刚刚那股狠劲,是他很少看到过的,将军对自己下手竟是这么狠。

    “为了逼出寒毒,手指短时间不包扎,将军小心些,切莫触碰它物。”

    “是,多谢大伯!”

    大伯不再说什么,一个劲的刮,要尽可能的把寒毒排出去。大伯安排璟玉去买些安神补血的食物和药材,他很高兴的答应了,天亮就去办。这一夜,没人歇一口气,全都是在绝望的尽头徘徊。

    不知不觉,天已泛出微微亮光,这沉沉黑夜终将逝去,新的一天即将开始,又是另一个光景。

    关暮远的左手,痛觉渐渐回还,黑血流尽,终于变成了红色。

    天色大亮,一切如常,谁也不知道昨夜经历了什么。不管昨夜如何度过,模样多么难堪,天亮后都得收起来,换上另一具面具示人!
………………………………

第二十四章 璟玉可以替您杀了璟玉

    农家小院,大伯忙着捯饬一堆草药,这是专门预防破伤风的。关暮远伤口愈合慢,稍微不留神就被感染了,若是成了破伤风,后果不堪设想。

    大伯捯饬了一罐子草药汁羹,抱进屋里去,准备给关暮远的伤口敷草药,不过他还是要先检查一下伤口。

    左手切除手指的地方还在流着清透的涎水,那水看起是清的,实则很黏稠,大伯用银勺一刮,那清水就牵丝,跟藕丝一样,那也是湿毒,得让它流出来,若是关在体内,必坏大事。

    关暮远疼的闷哼一声,痛的脸色都变了,大伯倒是很满意,这说明自己当初作的决定是对的。

    大伯问他,“将军,很痛吗?”

    关暮远重重的点头,说:“嗯!”

    大伯很高兴的说,“那是好事,痛就说明手没坏。您忍着,上药。”

    大伯把刚刚捯饬的草药泥敷在关暮远的伤口处,关暮远疼的咬紧牙关,倒吸冷气。璟玉去外面买了两大包补血的药回来,一进屋就看到将军疼成这样,不免心里有些舍不得。

    璟玉对他的大伯说,“大伯,轻点!”

    他的大伯说,“你小子懂什么,痛是好事!”

    关暮远看向璟玉,璟玉一身乡下人打扮,粗布麻衣,脚穿廉价靴子,头上还绑块头巾,这打扮真的俗气,但是遮不住璟玉的精气神和那张玉脸。他本想跟璟玉打个招呼,奈何手上的痛再次袭来,他硬是说不出话。

    璟玉不忍看那场面,忙碌的跑出去,他去熬药,大伯说了,那药要熬上三个时辰,再煎一个时辰,时辰、火候都不能有丝毫差错。

    他一边熬药,一边想,将军在雪山之上到底经历了什么呢?这事如果将军不说,他也不敢问。正想得出神的时候,大伯来了。

    “大伯!”

    那人点头,蹲下来一起跟他熬药。

    “璟玉,大伯有句话和你说。”

    璟玉调整了一下姿势,“大伯您说,璟玉端听!”

    “你那将军的身体,虽已正常,但元气大伤,没个三年五载的休养,是不能恢复到原来水平的。寒毒已清除大半,逼出入骨的毒,相当于刮骨疗伤,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我相信你懂!”

    他听那么仔细,当然懂,“大伯,我懂!”

    他大伯语重心长的说,“懂就好,你劝他,静心休养,不宜操劳,我看他心里装的事情多。最好是就在这山清水秀之地,休养几年,才是好的!”

    璟玉没搭话,将军是什么人,他懂,他是不会听劝的。将军心里装那么多人和事情,就是不想想他自己,璟玉也是有心无力。

    大伯又吩咐说:“药煎好了就拿给他喝,我去寻药。”

    璟玉忙道:“我去呀!”

    大伯不让璟玉去,“你懂什么,好好看着他!”

    璟玉腰间别着剑,端着药碗,进了将军的房,关暮远躺了许久,也想坐一会儿,奈何他自己动弹不得,刚好璟玉进来,于是让璟玉扶他坐好,靠在床头。

    关暮远喝了那碗药,面部微皱,那药是真的苦,璟玉煎药的时候都被熏着了。他还沉浸在苦涩中的时候,眼前人“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将军!您杀了我吧!”

    关暮远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个孩子发什么疯呢!

    “璟玉?”

    “将军,璟玉请您杀了我!”

    眼前人抱拳颔首,那把剑就握在拳里,很严肃,绝不是开玩笑的。关暮远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孩子是认真的。

    关暮远不解的问,“小子,你发什么疯呢?”

    璟玉很庄重的说,“我没发疯,我认真的。”

    关暮远只好示弱,“行了,快把剑收起来,你知道我受伤了,没力气……”

    “没力气杀人,我可以替您动手!”嘴上说着,手上哗的就拔出剑,那架势,狠!

    “放下!璟玉!放下!快!”他是真的慌了。

    “不!”

    “放下!听话!”关暮远比璟玉大,一直把他当个孩子看待。

    璟玉有些耍赖皮,“不放!不听!您都不会听话!”

    他完全懵了,“你放下!我什么时候不听话呢?”

    “那好,我说什么,您都会听?”

    他心跳终于可以慢一点点了,“只要不伤天害理,我都听!”

    “一言为定!”

    “行,一言为定。”

    璟玉趁机道:“那您就在此休养,不得操劳军务、家务……”

    原来是如此一番苦心,他又怎么忍心破坏,虽然不可能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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