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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乡关归何处-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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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试试这套,应该好看。”
他任凭她摆布,说换就换嘛。换好后,她仔细看看,是真好看。又是撩起下摆,边看边羡慕的说:“还是你们的衣裳好,方便!”
他一直不懂她说的方便是个什么意思,忍不住问了句“方便什么?”
“方便行动啊,大步走路,抬脚打架,来去如风!哪像我这,裹的死紧死紧,走路都不得行。”她还不忘提提自己的长裙摆,只给他看。
关暮远:“。。。。。。”
心里道:“原来就是为这,也难怪,还不习惯穿落地长裙。”
“将军,你跟奶娘说,我以后也做你那样的衣裳嘛,我这个实在是。。。。。。”
他眉眼轻挑,闪过一丝不悦神色,“叫我什么?”
她想起他说过不能喊他将军,要喊他夫君,可怎么喊的出口嘛,她正在踌躇之际,他又说:“不行!”
这是在表示不会给她做男式的衣裳,她心里很不甘,就是想穿能大步走路的衣裳嘛,不管了,先把这尊佛哄高兴,说不定就有希望。
她轻咳,喝了口水,润润喉咙,像是鼓起好大的勇气才开口,“夫。。。夫君!”
看着她为难的样子,又听这妖怪式的一声夫君,他不免觉得很滑稽,忍不住想逗她。
“重新喊!让我高兴了,说不定就能答应。”
这次喊的干脆利落,“夫君,夫君,夫君!”
这次是真喊的好听,他立定,左手放置身后,满脸笑意。
“嗯,不错,以后都这样喊。”
“那我是不是就可以穿跟你一样的衣裳啦?”
看着她那一张纯净又无辜的脸,要说不答应,真的难说出口,他点点头,“我后头跟奶娘说说,不给你做长裙,但是不能穿男装!”
疏禾:“。。。。。。”
两人好像没什么话可讲了,气氛一时有点点尴尬。
疏禾说:“那行,不做。”
关暮远想真是难得啊,这么听话,要不要表扬一哈呢?
“我穿你的,反正给你做这么多,你也穿不完。”
关暮远:“。。。。。。”
真是混账,刚刚还在想难得这么听话,就是这么听话的?还有,谁说他衣服穿不完?
她还来真的,从一摞衣服中,抽出一套衣裳,自顾自的抱走,还收起来锁在柜子里。
关暮远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就像看一个人表演一样。
她自言自语,“不过嘛,我这个人不白拿别人的东西,我送你一物,就当换取你一身衣裳。不要这样看着我,这买卖划算,你不亏!”
她手中握着一发冠,古铜色,精致优雅,不跳眼,仔细一看还有暗刻的木兰花印。简单大气,符合他的风格,他看一眼,就喜欢上那发冠。
“过来,将。。。夫。。。君。。。”,他要发狂了,什么时候有这么个称呼呢,狠狠的盯着她,她也发现了,于是立马笑嘻嘻的换个口吻,“夫君,过来,我给你束发。”
关暮远听话的在铜镜前坐好,静待疏禾给她束发。
磨磨蹭蹭的弄了半天,她终于放开手,让他自己对着铜镜看。他对着镜子仔细看看,还比较满意。
她说:“束发一次,加珍贵发冠一个,换你一套衣裳,好好想想,不亏吧?”
关暮远:“。。。。。。”
原来这是在做生意啊,真是财迷,做生意都做到他头上来了。
“你个小财迷。。。。。。”
“才不是!”
………………………………
第五十一章 除夕佳节
何欢进来的时候,正撞见夫人和将军在说什么小财迷的事情,她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禀告正事。
“将军,璟玉大人说在书房等您。”
一听说璟玉在书房等他,关暮远立即赶去书房。
璟玉是为了今晚的晚宴来找他的,“将军,今日晚宴,群臣齐聚,我们没收到入宴请帖。”
每年除夕节,皇宫都会举办晚宴,邀请皇子、重要大臣参与晚宴,皇帝很重视,也搞得很隆重。为何这次一直没收到请帖呢,所以璟玉必须与将军商议一下。
将军:“璟玉,你打听到什么消息没?今年晚宴邀请了哪些?还有那些人是什么时候收到的帖子?”
璟玉:“回禀将军,邀请了哪些人不知道,丞相府收到帖子已有多日。”
沉默良久,将军说,“罢了,没收到不去就是,我这也是一屋子的人等着我。无事!”
璟玉知道没将军说的这么简单,将军不过就是想安慰他一下而已。他又想到一件事,今日府里晚宴,哪些人能参与呢?
“将军,府里今日晚宴,那常氏和江氏?您将其禁足时说过,若无您的允许,谁也不能离开半步。”
他沉静下来仔细一想,那常氏已是自己的人,达成合作协议,那江氏受了伤,还没好痊愈,都在这府里,不请好像也说不过去。请了也没啥大问题,就是会有人不高兴,思前想后,还是不能不请,要是传出去,还说他堂堂将军,对府里的人不能一视同仁,有损颜面。
关暮远说:“请!难得聚齐一次,再说也是有靠山的人,不让参与晚宴,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璟玉答:“是,将军,那我安排人不通知。”
关暮远想了想又说:“不,不能安排其他人去,就你,你才能代表我去,不要让她们觉得我是在敷衍。”
璟玉领命前去,他一个人在书房想事情。
他心道:“皇帝不邀请我去晚宴,无非就是想表示本人已经不得圣恩,在群臣面前给我一个下马威。不去最好,还懒得应付。”
不用应付皇帝和群臣,关暮远干脆慢慢悠悠的在书房想今日的位置该如何安排。
按照大原素来习俗,女眷不能跟外臣同席共膳,他今日邀请各统领大臣,看来还要分开坐,其实他好想跟疏禾同坐一桌。
不能坏了规矩,那还是按照传统,内外分开,大不了晚些时候再跟她一起宵夜。
天色已晚,各处火炮响起,节日正式拉开序幕,烟花漫空,好生热闹。
将军府内,厅堂好一番热闹,众位统领齐举杯祝将军除夕快乐!举杯共饮,言笑晏晏,虽然表面上一片祥和,但是心底都在犯嘀咕。此时,将军本应该在皇宫,现在却和他们一起喝酒用膳,将军肯定遇到了麻烦或者与皇家产生了嫌隙,他们都看破不说破。
大厅一片热闹,里面的女眷家宴称不上热闹,也没冷场。太夫人在场,下头的众人再蠢也不会闹幺蛾子。关暮远邀请了统领,自然也邀请了统领夫人,外眷在,府内的人更加懂规矩,即使那江氏、常氏今日也是内敛而谦和,这让太夫人很是满意,所以众人也跟着满意。
女眷不喝酒,疏禾觉得很没意思,但是出于礼貌,她自然是要面带笑意,言行举止大方得体。
那些外眷都知道将军声名显赫,年少有为,但是没人了解这位将军夫人,身份自是配不上将军,一个乡下丫头;且听说这将军夫人不受宠,也没闹过,所以都很想看看这位将军夫人,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人。
将军夫人的相貌自然是不差,也是绝佳美人,言行举止也大方得体,跟旁边三位妾室相比,也都大差不差,为什么就不受宠呢?这是外人所知道的。将军夫人到底受宠不受宠,本人知道。
太夫人难得像今日如此开怀,在宴席接近尾声的时候,她慷慨的请各位看戏。关暮远知道祖母有看戏的爱好,早就请了一支戏班子,在府里候着。
众人跟着移步到戏院,一起看戏,看了半天,疏禾也不知道台上是演的哪出戏,干巴巴的傻坐着。她瞟一眼其他人,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尤其太夫人看得那叫一个起劲,大有要跟着哼两句的势头。
所以她也装模作样,装作看得有趣,其实心里早想开溜,也不知道关暮远那边怎么样呢。
关暮远这边开坛畅饮,那叫一个痛快,正当他们喝的起劲的时候,皇宫的内侍官奉旨前来送膳食。众人通通跪下,关暮远在首席跪下接旨。
那内侍官清清嗓子,开口:“奉陛下口谕,今日佳节,第一道菜特意赐予暮远将军,本应邀请将军入宫同席,但朕今日思及国事、心绪欠佳,只邀请几位老臣叙旧,还望将军勿怪!”
“暮远将军,这是陛下的原话。老臣也有几句话想说与将军,陛下今日心绪不佳皆因国事,只邀请丞相,御史,尚书等几位老臣叙旧,将军切勿多心,陛下将这第一道菜就赐予将军,这是何等的殊荣,陛下为将军着想,将军也要替陛下排忧解难才是啊!旨意老臣已送达,还要回去复命,就此告辞。”
“臣接旨,谢主隆恩!”
他行大礼,内侍官替皇帝说:“免礼,平身。”他就起身,然后深深的向内侍官施礼,说:“劳烦大人跑一趟,实在辛苦,也多谢大人提醒,自当尽力。”一番客套,内侍官赶着回去复命,他也不好多留,示意璟玉把一袋银子塞给内侍官,内侍官推辞,璟玉忙说:“大人,这是将军的一点心意,天气寒冷,路上喝杯热茶,勿推辞!”内侍官接过钱袋,顺势一拎,发现不轻,立即眉开眼笑的告辞离去。
众人本喝的畅快,被这一小插曲打断,自是各有想法,皇帝现在这番做派,就是打一巴掌又给颗糖吃。众人观察关暮远的神色,并无不同,心底松了口气,他端起酒杯又号召大家喝酒,自是又是一番豪饮。
一个时辰后,厅堂众人都喝的眼冒金星,开始称兄道弟,都比他年长,所以都称他弟弟,一旁的璟玉被这副场面惊呆了。
“老弟,来,干!”
“弟弟,不怕,有哥哥们在,就是天王老子,哥哥们也给你去削了脑袋提来。”
“我们是兄弟,喝了这杯酒,就是刀山火海,哥哥也替你去。”
“。。。。。。”
要是以后知道自己给将军喊弟弟,称自己是将军的哥哥,估计抹脖子的心都有了。
时辰不早了,好些女眷都乘马车离去,有家室在京城的也回去了,剩下的都是远离家乡的人,璟玉都安排去厢房歇息。
太夫人困意甚浓,早回房歇息,外来的众女眷也各自回了。
只剩下意欲未尽的几位,疏禾本也没甚兴致,有意回房。奈何一旁的江氏一直看她不顺眼,之前是因为有太夫人在场,又有众多外人不好下手。
而现在她终于逮到这个机会了,怎么可能让她轻易的离开。疏禾经过她身旁的时候,她故意摔倒,装作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问:“夫人,臣妾做错了什么,让您如此看不顺眼?”
一旁的阿莲瞬间领会了自家主子的意思,想往外跑。
疏禾不怒而威,大声喊:“站住!想去找人吗?不必了!”
将军府的众多女眷还在,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疏禾把摔坐在地上的江离拉起来,然后重新把她扔回到地上。
众人皆是一惊,没想到夫人会这样。原本还以为她是要把人扶起来,没想到是狠狠的再摔一次,这实在太出乎意料了。
她坦坦荡荡的对着江离说:“既然我推倒你的名声都背了,为何不来点实际的?我这人从来不背莫须有的罪名!”
江离从来没看到过她现在的这个样子,还以为她还是以前那副不争不抢的模样,那可就太小看她了。
她又说:“以前,我任凭你欺负,是因为我什么都不在乎,现在我有在乎的人了,你若是还想像以前一样,那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
众人皆是面面相觑,容氏跟常氏不会帮江氏的,众人只当没看见。江氏也是聪明人,这次装无辜不成,忍气吞声是唯一的选择。毕竟,将军的心不在自己身上。
疏禾等人在江离那屈辱、不甘、憎恨的眼神中离开。
当然这样的事情,很早就有人传到了将军的耳中,将军端着酒,嘴角上扬,心思明澄的很,也开心的很,满满的一盏酒,一饮而尽。
众人离开的离开,歇息的歇息,还有人在自己的小小天地的愤愤不平。
热闹了半夜的将军府,终于渐渐归于平静。
关暮远酒喝的上了头,立在院里吹冷风,看着那漫空的烟花,他就想起疏禾。于是去到她房间,那人坐在灯下发呆,二话不说,拉着她就走。
在院子里停下,拉着她看漫天烟火,她仰望着天空,脸上露出笑意,他看着她的侧脸,那一刻,觉得无比幸福。
她仰头看,总觉得看不够,她说:“看不到哇!”
随即就被他揽入怀,腰间被紧紧搂着,脚下一空,整个人就被飞上屋顶。视野开阔,看到更远地方的烟火,她满心喜悦。
看见远处一片灯火辉煌,她忍不住伸手指向那处,嘴里发出赞叹声“真好看”。他也觉得还看,因为身边有她。
他问她:“想去吗?”
她回答:“嗯嗯,想!”
他看了她一眼,这身衣服确实如她所说不方便,又想起她一心想穿自己的衣服,于是说:“那你换身衣服!”
她说:“我要穿你的!”
他看着她,点头,她高兴坏了,像个孩子一样,要不是他还抱着她,早从屋顶滚下去了。他忍不住在她额头亲吻一下,随即旋身落地。
………………………………
第五十二章 来生是多久?
烟火绽放出色彩斑斓的花,盛开在天幕,把天幕修饰的绚丽无比,可惜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疏禾换上关暮远的衣裳,迫不及待的从房里跑出来,关暮远看看她,心生笑意,这是有多急切,只知道换衣服,就不知道束头发,这副模样如何干出现在大街上。
他说:“过来!”
她乖乖的听话。
他伸手就取下她的发簪,她不喜欢金晃晃的头饰,就是一根扑通的木簪,正好。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弄头发,不好意思的冲他笑,说:“忘了。”
他很快就给她把头发挽好,带上簪子,取下耳坠,现在就是一个男子的形象。
穿着他的衣裳,除了长点,其他都还好,她用腰带一捆,长度也差不多,仔细看看,除了细皮嫩肉,就跟男子一样。他心想,难怪她喜欢自己的衣裳,大原的长裙还真不适合她。
他伸手,她乖乖的跑过来,就那一刻,他的心融化,她终于在向自己靠近。
伸手揽住她腰身,半个身子在他怀里,脚尖用力,一跃而上,落定屋顶,然后朝着那最辉煌的大街飞去。
她看见房屋、树木、人群,皆在她脚下,跟着风飞翔的感觉真好!还有他在身边,能闻到他的味道,真好!她歪头看他,就是这一刻,她发现他比任何时候都好看,左手不自觉的爬上他腰间,揽着他。
侧颜化作正面,烟火做了两个人深情对望的背景。
在一处屋顶落定,看远处烟火,看街上行人,她指着还在卖东西的人问“为什么他们不回家过节?”
他说:“不是人人都能过节的。”
她更加不解,“为什么不能过节?”
他抬头看看天幕,深呼吸,然后低头,尽量保持平静的口吻对她说:“因为家里人还等着他卖完东西,拿钱买粮回去!”
她突然觉得好难过,也不想看烟火。
她说:“我们回去吧!”
他看着她,说:“好!”
飞行一段,看见那家酒馆还开着门,她让他停下,指着酒馆说:“喝一杯如何?”
看着他犹豫的样子,想到他身份不妥,“你等着,我去去就回!”
腰间的手并未放开,她才想起这不是在地面上,他抱着她轻轻落地,她撒开就跑,跑了两步又往回跑,伸手就在他腰间乱摸,低头摸了许久也没摸到,抬头就对上他似笑非笑的脸,很邪魅。
她不好意思,解释说:“钱!”
他当然知道她是在找钱袋,她刚刚跑的太快,忘了拿。
钱袋在他手里,还没来得及给她,她就开跑,正想喊,她又跑回来,回来就是一通乱摸,他也不阻止。
她看着他右手拿的钱袋,伸手就拿,奈何高度不够。
他说:“你还真不客气啊!”
她说:“我拿我的钱,客气什么?”
他问:“明明是我的钱,什么时候成你的呢?”
她邪魅一笑,都是跟他学的,“你是我的,你的钱当然是我的。”
他竟然无话可说,不过这话真好听,他听了高兴。他低头,右脸对着她,她吧唧亲一口,拿着钱袋跑远了。关暮远在暗处角落看着她蹁跹的身影,带着笑。
疏禾一贯都是买竹筒酒,但是今日她想喝另一种口味的,于是向掌柜买了两坛“白云间”。
疏禾抱着两坛酒乐颠乐颠的出酒馆,她一心向着那个人奔去,并未发现酒馆二楼上坐着一个白衣人,正看着她。
贺真一直在等一个人,那个他感觉熟悉的人,所以他还没离开。在这喜气洋洋的节日里,他是一个流浪的孤人,除了酒馆,他好像没有更好的去处。去酒馆不是为了能够遇到谁,就是找个地方把自己扔在那儿。
他看着窗外,突然看见一个背影,好像很熟悉,他马上追出去,可什么也没看到,他站在她刚刚出现的地方,四处张望,那人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暗自嘲笑自己,心里想着一个人,总是能看到她的影子,明明知道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可还是宁愿相信她还在,宁愿自欺欺人。
他觉得自己是真的疯了!
他匆匆返回酒馆,买了几坛“落风酒”,那是她曾经最喜爱喝的酒。
贺真返回客栈,简单收拾东西,下楼辞别老板。老板很惊讶,在这大好节日,人人都是喜悦团聚,哪有人现在还选择奔波。
老板说:“客官,今日过节,您何必急着离开,我不收房钱。”
贺真说:“多谢老板好意!”
他放下一些银子,决意告辞。老板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说不出的一种情愫。
贺真从医馆接走那个小姑娘,抱着酒,上了马车。那是他自己买的马车,这个时节租不到马车的。
小姑娘很高兴,因为那个哥哥终于带她去哥哥的家乡,忍不住问:“哥哥,我们是回你的家乡吗?”
他说:“是,哥哥带你回哥哥的家乡。”
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满心欢喜,哪知道哥哥心里的苦楚。
她问:“哥哥,你为什么自己驾车?”
他说:“哥哥喜欢自己驾车。”
哪里是他喜欢自己驾车,明明就是找不到驾车的人。
她不停的说着话,他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腔。他有一番不为人知的痛苦,也有一身永不愈合的伤;他把自己杀死在那断崖边,还没给自己留一场可能的轮回。
他还在想那个叫贺迪的女子,如风一样的女子,随风而去的女子,活在他心里又消失在他生活中的女子。
她说过来生见,来生是多久?
走遍她走过的路,从不觉得远,只要有过她的身影,他就能当同过路。
喝她喝过的酒,那酒烈,呛得他心口痛,也能让他不知道东西南北。
她守护她的子民,他就一路绝杀,成最厉害的勇士,能克制对北宛王的仇恨,成为兄弟,不是他忘了仇恨,也不是他不恨,就为了能替她守护她想守护的人。
他在心里问“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你何时能看看我?来生是多久?一定要早点来,我怕我等不到!”
喝过落风酒,没有像风一样飞的感觉,但能把自己灌醉。落风酒的滋味,除了苦就是醉。
她问:“哥哥,你为什么喝酒?”
他说:“哥哥心里苦。”
她说:“那哥哥吃糖,吃糖就不苦。”
他回答:“哥哥的糖,不见了!”
她说:“给,我这有。”她从自己荷包里翻找出一颗糖,递给他。那糖还是之前自己给她的买的。
他回眸看看身旁的小女孩,努力想对她笑,可惜笑不出来。
他说:“哥哥的糖,世间唯一颗。”
小姑娘很想知道那是一颗怎样的糖,“啊?只一颗?那怎么就不见了呢?我帮哥哥找回来。”
要是能找回来,早就找回了,“找不回了!”
她还想说什么,“哥哥,我帮你。。。。。。”
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回答:“都叫我小六。”
他再喝一口酒,“哥哥,不要喝酒,小六给你唱歌。”
他听不清歌声,只听得见草原上马蹄的狂奔和她的笑声。
他问小六:“小六,哥哥给你起个名字吧,哥哥一个人喊的名字。”
小六说:“好呀好呀!”
以后我就叫你“忆迪!”
她高兴的答应,一路上都在喊自己的名字,像欢快的铃声。
“忆迪,忆迪。。。。。。”
………………………………
第五十三章 酒后吐真言
她抱着两坛酒,轻轻跃跃的向他跑过去,关暮远好喜欢她向自己靠近的那种感觉。
他伸手将她整个人接住,一跃就飞走,她把钱袋塞回她自己的腰间,怀抱两坛酒,痴痴的笑。
他问:“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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