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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乡关归何处-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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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你先松开,听听她们怎么说。”吴妈劝她松开,她一直都很冷静。

    “我。。。我跟公子一起进来的,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老鸨在一旁缓了一口气,咳嗽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接下来一直在说不知道。

    老鸨身后的翠儿早吓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不敢抬头,全身发抖,一直在叫喊。她这一喊,楼下的人也被惊动了,一时间,大批人向这里涌来。

    吴妈眼疾手快,疏禾反应也很快,两人赶紧拉开被褥把珂珂的下半身遮住。那些来看热闹的人,衣衫不整的有,披头散发的有,不过都被吓得不轻。

    一个个都被眼前的那一幕给吓到了,纷纷逃窜。挽月楼的姑娘们,花容失色,瑟瑟发抖,哭的哭,倒的倒,乱麻了。

    “杀人啦!杀人啦!”

    “死人了,死人了。”

    “谁死了?”

    “那个弹古筝的珂珂。”

    “死人啦,不能玩乐,把钱退给我。”

    一时之间,整个挽月楼像烧开的沸水,叫的叫,跑的跑。叫喊声、哭泣声、哆嗦声。客人大多逃窜,只剩下小部分人,挽月楼的老鸨和几个姑娘呆呆的立在原地,直愣愣的,有几个挽月楼的姑娘忙着收拾细软,准备离开。

    她不是男人,对珂珂没有半点龌龊心思。跟她相识,只是意外,之所以想着把她赎出来,只是一种感觉。她能从珂珂身上看到她自己的影子,能感她所感,能悟她所悟。她们都是被圈养的孤雁,不知该飞向何方。

    天空那么大,她们却飞不走。突然觉得,这世上只剩她一个人了。再也听不到《镜花水月》这首曲,再也不见鹅蛋脸颊的那酒窝,茫茫世间已不再有她的影子和栖所。

    抽出何欢腰间的小铜刀,她想杀人,可是她不知道该杀谁。

    “公子!冷静!公子!”

    “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听这些话,腹部绞痛,那一个个都以为她是爱慕珂珂的美貌,真是可笑之极。

    “公子?你们以为我是谁啊,我是个女人,不是公子。”

    “我没有你们那些龌龊心思!”

    “刺激太大,疯掉了,连自己是男是女都不分了,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

    “哈哈哈。。。”

    真是太可笑了,我也开始笑,把刀对准他们。

    “哈。。。。。。我是受了刺激,可是我知道我是谁!”

    她自己都被自己愣住了,她知道自己是谁吗?她知道吗?那自己是谁呀?

    “要不是你,珂珂姑娘也不会死!”

    一个声音传来,如晴天霹雳,是自己害死她了吗?

    她艰难的转身,努力寻找刚刚说话的人,许久才找到声音的来源,张嘴,却好像发不出声音,对着那个人指着她自己,问“我?是我吗?”

    “就是你,要不是你强出头,也不会遭此祸患。”

    身体根本不受我控制,一下就瘫软在地,“我没有,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

    “我们谁不知道姬公子对珂珂姑娘垂涎已久,昨天要不是你从中横插一脚,珂珂早就是姬公子的人了,若是姬公子的人,谁还敢动?就是那你从中破坏,搞什么英雄救美,强诱姑娘,才使姬公子怀恨在心。”

    “我那是救她,救她!不是抢,不是骗,我没有抢,也没有骗。。。”

    “难道你是认为姬公子是坏人?需要你救吗?能被姬公子看上的人,那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你口口声声说没龌龊心思,那你为何要进姑娘的寝房?还说不是骗。”

    真的是自己害了珂珂吗?可自己真的没有龌龊心思,她坦坦荡荡,日月可鉴,自己真的没有骗她。

    “我为何要骗一个女人?啊?我什么要骗她?”

    没有人回答她,吴妈想来拉住她,她不让吴妈近身,手里的刀对着那些人哆嗦,何欢跟那几个开始动手了,自己真的害了她吗?自己只是想救她,为什么,为什么?谁来告诉自己,为什么自己救人也是错。

    没人相信她,弯刀一转,砍掉头上的发冠,任墨发散开,青丝翻飞,在风里凌乱。

    一阵死寂,显然,惊呆了所有人。

    一缕风吹过,缭乱她的黑发,眼睛酸涩的发胀、到生疼,终是没忍住那股热流,泪水从眼角流下,幸好这黑发挡住了脸颊。

    突然觉得好累,身体支撑不了一颗头颅的重量,天好黑,地在旋转,自己是谁啊?

    “我是谁啊?”
………………………………

第六章 可有心结?

    一缕烛火的光摇曳在床头,何欢趴在疏禾的床边睡着了,疏禾环顾四周,她这才发现自己是回到府里了。

    疏禾不知道她是怎么回的将军府,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昏昏沉沉,也浑浑噩噩。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全身乏力,疏禾感觉好像做了很多梦,但她一点点都回想不起来。

    “是你害死她的”,一个声音总是在反复响起,一直在提醒疏禾,她如坠冰窖,她感觉好冷好冷。

    疏禾冷的颤抖,眼皮沉重的抬不起来,总是迷迷糊糊的,感觉很真实,却又很空虚,她感觉自己好像飞起来了,但不知道飞向哪里。

    “夫人,夫人,您醒啦!”

    这是何欢的声音,“快快,传大夫,夫人醒了!”这是何欢在安排丫头们做事情吧。

    “何欢,何欢!”不管疏禾怎么喊,但就是发不出一点点声音。

    何欢紧紧握住她的右手,安抚她,“夫人,您终于醒了,您知道何欢有多担心您吗?我好怕,好怕您一直昏迷。。。。。。”

    疏禾说不出话,艰难的抬起手,抚摸何欢的头,很轻很柔。

    这时吴妈也进来了,看到疏禾,紧促的眉头稍显缓和,“夫人醒了,大夫马上过来,您多休息,不易思虑过多。”

    疏禾什么也说不出来,她多想问问挽月楼的事情,也想弄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惜她的嗓子哑了。

    吴妈体贴的拍拍她的手臂,慈爱的看着疏禾。这时门外有人传大夫来了,吴妈赶紧起身去迎接大夫。

    大夫看起来五旬上下,中等身材,一脸和蔼,右肩挎着一个木箱,那木箱散发着一股浓而不呛的中药味儿。

    “麻烦大夫走一趟,给我们夫人瞧瞧。”

    吴妈从衣袖里取出一块方巾,摊开放在疏禾的手腕处,后退两步,腾个空地儿给大夫。

    大夫上前两步,向疏禾问安,后取下药箱,拍拍自己的手,方才给疏禾把脉。

    把脉过程中,大夫神色无恙,吴妈悬着的心总算可以放松一点点了。

    何欢一直处于紧绷状态,自从疏禾在挽月楼受刺激发作一场晕倒后,一直是处于高烧昏迷中的,中间断断续续的醒过来几次,可高烧怎么也退不下来。

    找了好几个大夫来诊治,夫人的病情还是那么严重,不仅不见好转,而且有加重病情的趋势,这可不得了。

    最后还是将军的参将璟玉找来一个民间大夫,听说此人医术了得,治好了很多其难杂病。

    可能是烧糊涂了,疏禾竟说些没人能听懂的胡话,吴妈和何欢急的要疯了。

    “夫人发烧多时呢?”

    “将近三日。”吴妈赶紧回答大夫的问话。

    “昏迷的时辰呢?”

    “近三日一直昏昏沉沉的,昏迷的时间多于清醒的时间。”

    大夫吩咐吴妈将方巾移至另一手腕处,吴妈照办,大夫把脉良久才松手,退至外间,似是要借一步说话。

    “夫人可有何心结?”

    这一问,吴妈跟何欢两人都僵了。

    心结,夫人何尝没有心结,还不止一个。

    自己嫁入将军府,除了新婚之日见过夫君,就再也没见过,这不是心结吗?自己什么都不记得,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这不是心结吗?将军专宠妾室,正室脚迹都不曾踏一步,妾室三天两头来闹心一番,这不是心结吗?自己要好的人,情同姐妹,突然丧命,还跟自己脱不了干系,这不是心结吗?

    两人不知该如何回话,大夫也不追问,自是阐述自己的观点,“依夫人的脉象来看,忧思成郁,久而成疾,汇至脾脏,五脏六腑有损,若是及时调理修养,假以时日,还可痊愈。”

    听到说调理修养可以痊愈,吴妈总算是一颗心放在了稳处,何欢的脸颊,难得爬上一丝笑容。

    “大夫,只要夫人能痊愈,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夫人这病急不得,需静养。当务之急,还是要退烧,再烧下去,身心俱损,灵丹妙药也救不回来。”

    刚刚松一口,这嗓子眼又掉起来了。

    “大夫,那这高烧,如何才能退?”

    “夫人的高烧已损至头部等器官,烧至成温,游遍全身,需千年寒冰方可相克,继而化之。”

    “千年寒冰?哪里有?如何取得?”

    “千年寒冰只有那雪域天山才有,且有讲究,要成紫色的霜花状,方才有奇效,它还有个名字叫千年紫霜。”

    “我去,我这就去。”何欢听完,迫不及待,她想快点拿到紫霜来救夫人。

    那大夫看了一眼何欢,说:“姑娘,若是这千年紫霜能轻易获得,怎么会称为奇药呢?”

    那大夫顿了顿接着说:“还有,就算找到千年紫霜,姑娘又该如何完好无损带回,那紫霜是极易融化掉的。”

    这一盆凉水把吴妈跟何欢两个人给完完全全的浇清醒了,这紫霜本是可遇不可求的奇药,这到雪域天山要六七天,就算是用上最快的汗血宝马,也得三四日方可到达,这一来一回时间长不说,那紫霜根本无法保存那么多的时日。

    再者,夫人能撑那么久的时日吗?

    这无疑就是宣告此病无药可医,何欢急的在一边跺脚,眼角闪着泪花,她心里很难受,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救夫人了吗?

    吴妈听完大夫的话,倒吸一口冷气,思绪混乱,还是请大夫开药方。

    “大夫的意思,是说夫人真的没、没救了吗?”

    “大夫,这千年紫霜不易取得,那还有没有其他的法子,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夫人受折磨吧,求您了。”

    “唉,也不是没救,高烧可以退,但是夫人身体的那股温流得不到克制化解,就会一直游走全身,夫人不仅要承受万千痛苦的折磨,还要接受温流软化骨质、成为软骨人的风险。”

    吴妈倒退两步,勉强才让自己站稳,“大夫,先开个方子,能退烧就先退烧吧。”

    “那好,我先开个方子,你们按照方子来,先暂时帮夫人退烧。”

    吴妈亲自引着大夫从寝室外间走到厅堂,备纸研磨,大夫提笔慢写、仔细斟酌,许久后才把一张单子写好交给吴妈。

    大夫起身告辞,吴妈心焦夫人的病情,安排车夫送大夫归家。大夫作揖作为回礼,吴妈从袖子里取出几张银票塞给大夫,大夫欲推辞,吴妈态度坚定,大夫只好收下。

    吴妈嘱咐了车夫几句,目送大夫出门远去,立马回屋陪着夫人去了。
………………………………

第七章 想你,当我是自作多情

    疏禾此时正稍微清醒些,见吴妈心急火燎的走进来,疏禾心里咯噔一跳,到了她这个年纪,经历的事情不少,还如此急躁,疏禾猜情况不是一般的糟糕。

    疏禾再看看一旁的何欢,她强装着笑看着自己,那笑比哭还难看,疏禾猜她们的焦急肯定与自己有关。她努力张嘴问“是挽月楼的事吗?”可是没人知道她在问什么。

    吴妈见状,立马命人取纸笔来,疏禾摇摇头,拒绝了,还是没有勇气问。吴妈赶紧走过去把疏禾扶起来坐着,取一床被褥放在疏禾身后,轻轻的让疏禾靠在被褥上。

    许是躺了太久,一坐起来就觉得眩晕,疏禾赶紧闭眼,缓和片刻,这才睁开眼环顾四周。

    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不多一样不少一样,疏禾心里很涩,她已经没任何情绪来表达自己的感受了。

    “失落吗?”疏禾在心里问自己。

    “失落。”她同样在心里回答。

    疏禾感觉自己身体里好像住了两个人,她以前从不曾有任何期待,但是现在她有了。

    她也想得到一丝怜爱,来自那个人的。

    可那个人都不曾来看过她一眼,他把所有的温情都给了别的女人,一分一毫都不曾想过要给自己。

    看一眼很难吗?

    不难,就是懒得看罢了。

    疏禾能想象到他对常氏、江氏的风情万种,她的心纠结在一起,隐隐作痛。她以为自己一直不在乎的,但好像不是,否则心也不会这么痛。

    虽只见过一面,眉眼的样子都不曾多看几眼,但轮廓很清晰。

    一袭红衣,玄纹云袖,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顶上的发冠精美绝伦。身躯凛凛,面若中秋之月,鬓若刀裁,眉如墨画。

    不知为何,这几日疏禾总是想起那个人,不自觉的想起当初一袭红衣的样子,想起仅此一面的人。

    那个人的样子浮现在脑海,疏禾觉得不可思议,那个人是将军,却是没半点粗鲁之气。而且她总觉得那眉眼深藏着冷漠和决绝的忧伤。

    罢了,就当是自作多情吧!

    疏禾闭眼,一滴泪从眼角滑落,终是没忍住。

    “夫人!”

    “夫人!”

    何欢、吴妈被疏禾吓到了,不知道疏禾怎么就哭了,她们从没见疏禾哭过。

    “夫人!您是哪里不舒服?”

    疏禾摇摇头。

    哪里不舒服?

    又是哪里舒服呢?

    何欢从疏禾枕下取出一块手帕,欲给她擦去泪痕,疏禾拒绝了。

    哭也没用,哭也不会有人来看你,又哭给谁看呢?一行泪滑落,流经脸颊,停留在下颌线,终是没停住,一泻而下,滴落在领口的青丝睡衣上。

    泪水在睡衣上晕染开来,痕迹清晰入目。

    吴妈看着疏禾,眼角泛起泪花,心道“都是苦命的孩子啊”。

    何欢的泪决了堤,但是她不敢哭,无声的抹着泪。

    一连多日不曾进食,疏禾体力本就不济,刚刚情绪波动那么大,此时更是虚弱。

    吴妈赶紧去厨房取了一碗粥,小心的喂给疏禾。

    “夫人,您几天没进食,身子受不了,还是吃点东西吧。”

    疏禾实在不想吃东西,身边只有吴妈跟何欢,她们也是真心待自己的,已是让她们伤心难过了,若是再不吃东西,会让她们更担心更难过。

    疏禾本想自己端着碗,哪想手腕无力,显些把碗打翻。吴妈赶紧拿回还没完全松手的碗,一勺一勺的喂给疏禾。

    疏禾艰难的张口,吴妈喂她就喝,虽然是粥,吞下去也是蛮艰难,喉咙烧的肿了,吞东西很是痛苦。吞两口,歇一下,终是把一碗粥吞完了。

    吴妈很高兴,在她看来,只要疏禾吃了东西,就是好转。可这对疏禾来说,却是一种煎熬。

    她一吃下去,胃里就翻滚绞痛,好像要把她的五脏六腑绞碎。疏禾勉强支撑着自己,可脸色越来越白,毫无血色,嘴唇也开始泛白,整个人犹如一张苍白的纸。

    冷汗开始往外冒,痉挛抽搐,终是没忍住,“哇”的一下吐了,翻江倒海,刚刚吃的粥全部吐出来了,最后只剩干呕。吐出来的水也是苦的,整个屋子里的空气都是苦的。

    她如此大的反应把何欢跟吴妈吓到了,何欢手足无措,吴妈赶紧吩咐其他丫头收拾残局,她自己去打一盆水来给我擦洗。

    吐出来,感觉轻松了很多,绞痛也缓和了不少,只是脸还是惨白。

    何欢在一旁默默流眼泪,疏禾想安慰她,都是她没力气,半点力气都没有。

    一番清洗,疏禾也折腾的累了,吴妈抱着她,轻轻放平,盖好被褥,安排众人各司其职,吩咐何欢寸步不离的守在疏禾身边。

    自是不用多说,就算不吩咐,何欢也会守着她的夫人。

    关暮远从外面回来,直径走向常氏的院子,在门外走廊就听见屋内在说些什么,立即站定脚步,细细听来。

    “什么,你是说那边那位没救呢?真的?你打听清楚没有?”

    “千真万确,我亲眼看见丫鬟端出来的痰盂,那味道熏死人,都是吐的残渣,看样子是活不成了。”

    “几日不见,怎么就这样了呢?”

    “这不是赶着给您挪地儿嘛,将军这么宠您,那正主的位置迟早是您的。”

    “你小点声,别让外人听了去,我是想那正主的位置,将军给的比我自己要来的好,是吧?”

    “是是是,您说的对,还是您明理。”

    “都病成那样了,将军还是没去那院子里瞧瞧?”

    “没,将军从不踏进那院子的。”

    那妇人常氏高兴了,笑了起来,“去,给我倒杯莲子羹来,我这也要去去心火。”

    关暮远正欲向前走,又听见说话的声音。

    “等等,不忙取粥。你说那主儿,病成这样将军也不去瞧瞧,当真这么无情吗?”

    “管他无情有情呢,只要将军一直对您好就行了。”

    “就你会说话。我一直不明白,那主儿对将军也是从不追赶,好像不在乎,你说他们两人是不是有什么渊源啊?”

    关暮远的脸色立即阴沉,沉得如寒冰。

    “哎呀,照我说,您就是多虑了,人家不见就不见,难道他们天天见,您就高兴呢?”

    “那也是,只要将军一回来、就到我这里就好了。说到这我就来气,江氏那个狐媚子总勾引着将军,将军就吃她那套,哼。”

    听常婉那语气,好像真的是气的不行。

    “您也别多想,将军还是向着您的。我去取莲子羹,您消消火。”

    常婉的侍女牡丹往外走,关暮远想找个地儿隐藏一下,被撞见听墙角还是不好,可他前后都是空空的走廊,来不及,不多想,轻身一跃,飞上走廊的屋梁。

    关暮远黑着脸,心情很糟,待牡丹走远,他一跃而下,折身而返,匆匆去了书房。璟玉这个时候应该也回来了,不知道情况到底如何。
………………………………

第八章 终是欠了她

    暮远将军府的书房,关暮远正襟危坐,等着璟玉。其实他心乱如麻,这不是在战场,在战场他可以运筹帷幄,但这是府邸,是他想逃离的地方。

    他不敢面对疏禾,那个他娶了就不再见面的女子。

    终是欠了她。

    关暮远想起璟玉跟他说的那句话“因为相欠,彼此才相见”,是这样吗?他跟疏禾又是怎样的相欠呢,他已经理不清了。

    关暮远把自己的脸隐藏在昏暗光的背面,他习惯了隐藏,隐藏这张脸上的任何情绪,隐藏他的心。

    把她托给自己的奶娘吴妈照顾,也是自己的心意,在这个府里,只有奶娘是他最亲近信任的人。出了老祖母,他没什么亲人了,自幼时母亲就去世,父亲关镇是个武将,出了练兵操刀,他什么都没给自己。

    关镇逼着关暮远练剑带兵,一练就是十几年,他今日所得,那都是他用自己的血汗换来的,不是老天怜悯。

    人人只知道他是年轻有为的“暮远将军”,却不知他也只是个凡人。

    孤僻的性格,致使他没有什么朋友,璟玉是他的参将,也是副将,更是唯一的朋友。

    想结交他的人不少,都是些纨绔子弟,不堪重任不说,还到处横行霸道、害人无数,他无法改变现在的风气,只有远离那些杂碎。

    久而久之,官家子弟对他趋之若鹜,官场上对他的言论也是参差不齐,好的坏的一大篇,算了,他也不在乎那些。

    带好自己的兵,打好自己的仗,只要那一道罢黜他的圣旨还没颁发、昭告天下,他还是皇帝封赏的将军,还是得卖命。

    关暮远挪了挪自己的座椅,思绪回转。他只是为百姓卖命,为百姓的安居乐业卖命,想想也还值得。他不是为皇家、为官道卖的命,他已经厌恶了官场,厌恶了皇家。

    他心道“我对得起天下人,但也负了一人。”

    关暮远想起常氏与牡丹说的话,心渐渐收紧,她,真的从不曾想过见自己吗?她,记起什么了吗?

    不,不行,他很怕。想想她对云暮的态度,应该是还没想起什么吧!

    此时,后窗有异动,关暮远立即警惕,做出防卫的动作,慢慢靠近后窗。

    清风袭过,一道黑影忽地飞入,稳稳落定在关暮远面前,关暮远松了口气,是他熟悉的人。

    来人一袭玄衣,玄墨长靴,头上红色发带甚是醒目,玉树临立,长剑在背,气势威严。面目清秀,眉眼若画,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璟玉站定,作揖,“将军!”

    “情况如何?”

    “夫。。。。。。夫人的病,很严重。”

    关暮远慌乱又着急,“别吞吞吐吐,说!”

    “大夫说夫人高烧成温,温流入体,游遍全身,需千年寒冰紫霜花才能相克化解。”

    璟玉停顿了片刻,接着说:“大夫还说依夫人的脉象看,忧思成郁,久而成疾,汇至脾脏,五脏六腑皆有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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