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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乡关归何处-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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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让他随璟玉上场跟赤连破交过手,他一直仔细观察,发现云暮的功夫长进不少,可以跟赤连破打上百八十招还不落下风,足见他的练习有多刻苦,是个成器的小子。

    只是他本该属于草原大漠,一直跟着自己也不是最好的选择,他有他的使命,是否该放他回北宛呢?

    关暮远心里很乱,若是有贺真辅佐云暮,王位肯定坐得稳;若是贺真早已忘了故人,把与王室堪比拜把子的这份情意看得比故人还重要,那就是把云暮推往火坑,他不想看到云暮再受苦难。所以他必须接受贺真的这份挑战,既然对方私下挑战,肯定也是有所目的,但愿跟自己心里所想是一样的——希望一切都是好的。

    将军许久不说话,一旁的云暮有些慌,以为是自己让将军失望了,开口道:“将军,云暮会加倍练习,不让您失望!”

    关暮远走近云暮,拍拍他的肩膀,“你,刻苦,长进不少,特别好!”

    “云暮!”

    他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让一旁的璟玉和云暮都很是不解,也很紧张,“我送你回北宛,可好?”他对云暮说。

    璟玉:“将军!”

    云暮:“将军!”

    两人皆是惊慌,很不理解将军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尤其云暮,心怦怦乱跳,脑子一片混乱,从来没这么矛盾过;那些曾经发生的像电影一样在他的脑子里重现,他愤怒,想复仇;但是他很恐惧,还没做好准备,孤身一人回往故国,毫无根基,如何夺回属于自己的呢?想到唯一的亲人还远在大原,他又很纠结,他脑子嗡嗡作响,似乎要炸裂开来。

    将军看见云暮此时的状态,满是心疼,他说:“云暮,别怕,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立无援的!即使给你找不到可靠的人,我也杀往北宛王城,替你拿回一切!”

    云暮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喃喃的说:“将军,我。。。。。。”

    璟玉在一旁惊魂未定,他暂时还没想明白将军收到战书后会对云暮说这些,难道将军是担心自己若有不测?他不敢往下想,再多想一点点,就感觉天要塌了。

    将军说:“云暮,跟我去一个地方,什么都别说,什么也不要做,在一旁呆着就好!”

    云暮不知道怎么回事,璟玉是知道的,将军要带云暮去见贺真,璟玉立马道:“将军,我也去!”

    关暮远立即制止他,“璟玉,你就留在这里,盯着他们,不能出什么意外。战时不同往日,不可掉以轻心,盯紧军营跟粮草,别给人有可趁之机。”将军说的他们当然指九王爷及其手下,当然也是留守后方,不能掉以轻心,不能给敌人任何机会。

    听了将军如此一番话,璟玉分得清轻重,自然是听从将军的安排。不明所以的云暮,懵懵懂懂的答应跟将军走。

    战书约定为日落三刻,于关外扶桑林独见。

    璟玉给将军的长剑细细擦拭一番,赴战的阵势不小,一旁的云暮也把剑拿出来擦拭,虽然将军说不让他做什么,但若是将军有危险他肯定不会什么都不做的。

    酉时已到,也就是日落,还有三刻钟,赶往扶桑林绰绰有余;为了显得不是假意,早些时间到。早到也是礼节跟尊重。

    赶往扶桑林的时候,日落两刻。一眼就望到另一处有一人,负手而立,身长八尺,身形纤长,玉树临风,长发高高束起,几缕青丝在风里翻飞而不凌乱;浓眉大眼,目光炯炯有神,长剑背于身后,风姿特秀,自带气场。

    缓缓开口,“如时赴约,这份胆识令贺某佩服,阁下作为征西大将军,当之无愧!”话毕,微微颔首。

    礼尚往来,关暮远也微微颔首,“愧不敢当,草原狼人之约,岂能有不赴之礼?”

    贺真扫一眼关暮远身后,似乎还有一人,正欲移身打望,关暮远立即把云暮严严实实的遮挡于身后,不让贺真看清。

    “大将军,这就是你不厚道,战书上白纸黑字写着,独自一人赴约,可你还带帮手,不厚道!”贺真嘴上说着不厚道,眼睛似乎要穿透关暮远,一探究竟。

    关暮远反手推开云暮一段距离,喊道:“一旁躲起来,不要露脸,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做!”

    把云暮推远后,关暮远这才回复贺真的话,“阁下误会了,不是帮手,此人绝不动手,也不多话!”

    关暮远推开云暮的间隙,贺真扫了一眼云暮,正是自己好奇之人,惊鸿一现,淡淡扫一眼,那样子确实有点点相似,也不再多说什么。

    君子之战,直接看招。

    翩跹公子,器宇不凡,长剑在手,剑招如细流般游走,又如清风般飞扬,衣袂在半空翩翩,剑鸣在扶桑林游转;一树梨花压海棠,剑意婉转梨花殇,海棠花开英姿在,桓桓威武其相当;腾空而起翻飞月,隔空对掌繁星茫,明明星月遥相望,剑走偏锋落英藏;落英纷纷见真章,风姿撩发少年狂,左手一挽回身转,右手长剑已擎苍;公子只应画中见,千杯流觞落人间,寒霜冰冷印眉眼,醉卧沙场惹人怜!

    剑意甚浓,却收敛了杀意,云暮在暗中看得痴呆了,他从没看过如此绝伦美奂的剑招,似神仙打架,飘飘玉公子,爽气龙虎行。要是有壶酒,定当敬二位一杯。

    两人似乎很有敌意,剑剑不落空,又似乎很相惜,剑招通通避开要害。刺招拆招,打的热火朝天,你来我往毫不相让,懂剑术的人一眼都能看明白,虽然打得架势凶狠无比,实则藏了不少剑气,甚至剑气显得毫无杀意。

    少年意气不羁,不论相知也相惜。
………………………………

第八十二章 没杀你,是因为她心里有你

    好一场酣战,好久不曾如此恋战,一时之间不忍收剑,二人徜徉在以剑相识之意。

    扶桑林,其实只有一棵扶桑树,周围都是其他的杨柳、桑树。两人恋战,从扶桑林的左边打到扶桑林的右边,杨柳细叶被剑挑的纷纷扬扬落了一地,柳枝在剑带起的风里摆动,飘飘漾漾又丝毫不乱。

    贺真忽然感觉前方那片树林里藏有人,嘲讽语气,“阁下武艺如此超凡,看来还是不为人信任!”语毕剑出,长剑直直飞向前方树后的人,剑穿过树干、直入那人的心窍。

    与此同时,关暮远的剑也脱手而出,流星似的刺向贺真身后的方向,两边几乎是同时有东西应声倒下,来不及发出呼救声。

    两人在半空飞身旋转,缓缓落地,背向而立,衣袂仍然在翩翩,青丝撩撩,那副画面会俘虏万千少女的芳心。

    关暮远说:“看来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彼此、彼此而已!”

    显然两人都被人跟踪了,心中皆是一惊。

    云暮很听话的躲在扶桑树后面,观战入了定,根本不知道有人在远处偷看。关暮远四处寻找云暮,才发现那孩子在扶桑树下入了定,立即唤醒他,云暮迷茫的惊喜难分。

    关暮远立即去树林,寻找刚刚刺倒下的人,云暮紧跟着他。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发现一具尸体,贺真的剑还插在那人的胸腔,人包裹的严严实实。

    云暮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问:“是谁的人?”

    关暮远拔出剑,并没有拨开那人的蒙面巾,开口说:“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人。”

    云暮知道将军的意思——那人是九王爷派来的,为了让自己不再有其他的想法,璟玉还是用剑挑开那人的蒙面物,一张脸,不熟;除了九王,别人不会派人暗中跟踪将军的。

    云暮问如何处置,将军说扔到乱葬岗喂狼。

    贺真飞身前往关暮远的剑刺向的地方,发现一人,跪地立于小山坡后,刚刚与他激战的剑直接穿过那人的脖子,他唰的拔出剑,嫌弃的挑开那人的裹头物,一张他并不陌生的脸露出来,眼睑瞪得老圆,口吐鲜血,那样子不忍直视,他心道:“下手真够狠的!”这话说的是谁,只有他自己清楚。

    两人持剑归来,缓缓趋步靠近,双目相视,嘴角不可察觉地上扬,互相归还剑。两剑相触,自剑归于己手,画面是如此和谐,仿佛刚刚在这林间持剑对峙的不是他两人。

    贺真看看自己的剑,没有血迹,费心一笑。关暮远接过剑,扫了一眼,剑身银亮如雪,内心很喜悦。喜怒不形于色,隐藏自己的心是成年人的必备技能。

    互道一句“多谢”,剩下的都在无言中。

    贺真一直盯着关暮远身后的云暮看,视线不曾移开,关暮远也不再遮挡。云暮呆呆的,不躲不藏,立于一旁,还处于惊魂未定中。

    良久,贺真开口,“眼前之人,可曾见过?”

    贺真的视线不曾从云暮身上移开,关暮远的视线也一直放于贺真身上,淡然道:“此乃在下贤弟,阁下不曾见过!”

    贺真视线挪了一点点给关暮远,“阁下此话过于武断,令贤弟,似乎有些眼熟,也许曾见过!”

    关暮远自作镇定,“若是贤弟真见过阁下,那是贤弟三生有幸!”

    贺真提步靠近云暮,关暮远并未阻拦,倒是云暮无意识的靠近关暮远。贺真笑了笑,说:“看来令贤弟认生,非常依赖阁下!”

    云暮脸色绯红,听旁人这么一说,感觉很不好意思。关暮远错开身,看看他,无意识的笑了,没想到这孩子是这么依赖自己,内心是骄傲的幸福。

    “贤弟性格腼腆,让阁下见笑了!”明明很窃喜,说出来的话却装作不胜在意。

    贺真越看越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是哪里的话,令贤弟如此风姿绰约,让在下很是欣赏,总感觉令贤弟与在下似曾相识呢!”

    关暮远身形一顿,立马敛神,“噢,得阁下欣赏,万万没想到贤弟还有这福分,真是三生修来的——云暮,还不过来谢过阁下!”

    云暮两个字一出,贺真内心瞬时垮塌,不可置信的问:“云暮?你名唤云暮?”

    云暮很听将军的话,立即过来给贺真施礼,“多谢阁下赏识,云暮有礼了!”

    不待云暮回答,关暮远立即道:“是,贤弟名唤云暮,有什么不妥吗?”贺真闻言,不可置信的摇摇头,神色微微变样。

    关暮远又说:“阁下刚刚说,跟贤弟似曾相识,肯定是阁下记错了,贤弟是第一次来西北边境,并不曾见过阁下。”

    贺真直直的望着云暮,听关暮远如此肯定的说没见过,甚是觉得可疑,将目光放于关暮远身上,“也许是一时恍惚吧,竟跟故人联想到一起了。”

    关暮远有意的问:“故人?”

    贺真的脸色突变,凶狠的看着关暮远,似乎要将他吃掉。关暮远直觉告诉自己不妙,说时迟那时快,贺真飞身向前就掐住关暮远的脖子,很是愤怒,手上的力道很重,关暮远的脸色瞬间卡白,云暮欲拔剑,关暮远伸手示意退开,云暮只得退到一旁干着急。

    贺真厉声道:“你还好意思问故人,你,没资格问!你自己造下的孽,阴曹地府里去慢慢还!我不杀你,是因为她心里有你!若如没有,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提到故人,他确实心悸,关暮远的脸色惨白,云暮在一旁疾呼“将军——你,放下将军!快!”剑出鞘,大有决一战的意思。

    贺真看着手中的人脸色不对,也不曾挣扎,缓缓松手。

    云暮立马过去关心关暮远,询问有没有事,关暮远向他摆手表示无事。关暮远重新得到呼吸,咳了几声,缓缓气,无力的说:“你说的对,我造下的孽,得下阴曹地府慢慢偿还!”

    贺真看关暮远如此反应,想必也是痛苦不堪多年,于心不忍,他捕捉到令一个重点,云暮给他喊的是将军,不是兄长,也不是大哥,这肯定有什么秘密,他的心中升起一丝新的希翼。

    贺真严厉的问:“将军?你叫他将军,而不是兄长,你不是他贤弟,你是谁?”

    云暮没想到眼前的人会突然向自己发问,刚刚他对将军如此无礼,之前的一点好感现在已所剩无几,懒得理他。云暮一副不想跟他说话的表情,很不屑。

    关暮远立即对云暮说:“不得无礼!”

    云暮才回复贺真的问话,“一直都是这样称呼的,是习惯!”

    贺真在一旁不可置信的表情,欲再问,关暮远开口说:“阁下如此执着,是有什么误会吗?若贤弟真的跟阁下认识又当如何?”

    情绪不稳,心绪不定,贺真一时也是茫然的,若真的认识,又当如何呢?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晚,晚风在林间悠扬,扶桑树的花在风中摇曳而明艳。扶桑树的花花开四季,盛开时娇艳似火,是那么的神秘而又传奇。

    关暮远抱拳施礼,拉着云暮转身离开,经过贺真身边的时候,一种特别的情绪弥漫过来,那个叫云暮的人的侧颜,他真的见过,是哪里见过呢?他一时想不起来。

    眼看着那背影消失在林间尽头,贺真望着那个背影,出了神,许久都不曾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他才转身朝另一个方向离去,晚风掀起他的长发,缠绕他的脸颊,故人的影子一直萦绕于心间,深深的缠绕,也久久不肯散去。
………………………………

第八十三章 只求一时,不求善终

    夜色渐浓,云暮跟在关暮远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踏着夜色往回赶,他心中甚是不解,将军为何要带他去见那个人呢?

    关暮远左手置于身后,款款而行,他走的很稳很平静。杨柳在身边掠过,晚风撩发,这一切都好像与他无关,他心中在想着一件事,而且好像跟他预想的一样。

    “云暮,以后对他放尊重些!”他突然对云暮说这么一句话,那孩子一阵云里雾里,有点跟不上将军的思维,怯怯的问:“将军,谁?”

    关暮远停下脚步,顿了顿,说:“贺真,草原狼人。”

    云暮想起刚刚那人掐了将军的脖子,窝了一肚子火,本想破口大骂一番,顾及将军在场,不好直接发泄,于是没好气的说:“哼!草原狼人,我要把他打趴下,让他跪着求将军原谅!”

    关暮远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心想云暮真是太孩子气,无奈的摇摇头,抬步就走,不忘扔下一句话,“那是狼,将来会成为你的左膀右臂,好好待他!”

    将军的话,云暮明白,他知道那是一匹了不起的狼,只是想起他对将军的态度,难免膈应。“可是,他对将军不好”,云暮说这话的时候是特别没有底气的。

    关暮远停下脚步,转身对云暮教训道:“可什么是,他对我,那是我跟他的事。你要放机灵,他才是对你有用的人,将来抓住他不放,你的宝座稳矣!”

    将军一番话说得有理,云暮是明白的,只是他自己一时之间有点难以转变过来,他不想接受自己有一天会跟将军分隔两国的事实。

    两人回归营帐时,天已黑尽。

    璟玉在营帐内焦急的等待多时,见人平安归来,方才松口气,心下大喜。听云暮说被人跟踪,又很是吃惊,当即就猜测是九王爷的人。可明明有人来报说九王爷生病,他正焦急等将军回来好过去探望一眼。

    璟玉觉得这件事情很可疑,于是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了将军。

    听璟玉说九王爷病重,关暮远立即换身衣裳去九王爷的营帐表示探望。

    九王爷的营帐内,众人围得水泄不通,那些个仆人急的焦头烂额,有人向九王爷报告说关将军来访,九王爷答应立即请进去。

    一番慰问寒暄,又问了旁边的侍从,说九王爷自晌午起就身体不适,到傍晚时就一直冷热不止,一会发烧,皮肤灼烫;一会发凉,冷的打颤。立即寻大夫,大夫前往,检查一番,不明是什么症状,随即开了一剂中药,说喝了中药,以观后效。

    一连两日,九王爷的病症都不见好转,众人甚是焦急。九王爷本人也很恐惧,总是不停的请大夫,奈何大夫都束手无策,喝药也没甚效果。只好,快马加鞭,一封急奏直达皇宫。

    皇上收到九王病重不治的消息,第一反应是耽误了他的战事,经一旁的侍卫提示,才想起是否该把人接回来。

    九王的王妃得知消息后,很是担忧,立即进宫请求皇上把人接回来医治。王妃一番哭哭啼啼,动摇了皇上的心思,当即就书信一封送往西北。

    信使连夜奔波,将信送达九王爷的营帐,九王爷收到皇上的信,激动的热泪盈眶。关暮远也如蒙大赦,立即安排车马,派重兵保护九王爷回大原,即日启程。

    关暮远叮嘱护送九王的人:“此事切记不可宣扬,尤其不能让敌军知道!路上一定要谨慎小心,确保安然回到皇宫。”他还派广焦在暗中护送,以防节外生枝。九王被暗中送回大原,这件事保密的非常好。

    待九王离开,细细回想,将军总觉得哪里对不上,跟踪至扶桑林的到底谁的人呢?一开始他断定是九王的人,但是九王那时已经生病了,生病的人是无法顾忌这些的,若真是九王的人,明明知道去向,为何还要派人来请,是故意为之还是真的不知呢?

    云暮挑开那人的面巾看过脸像,将军问他是否认识,他说是张陌生的面孔。看来还有其他的人在暗中窥视,不是九王的人,就是皇上跟太子的人,已经无意的透露出自己会站到太子的那一队,所以皇上安排人跟踪的几率更大。

    关暮远想:有自己的儿子监督都不放心,现在没有人监督,看来会更不放心,也是难为了皇帝陛下。

    贺真回到自己的营帐,回想那跟踪之人的相貌,那人他认得,是赤达奴身边的一个侍从。酌一壶酒,越喝越愁,出谋划策、出生入死算什么,不信任就是不信任。

    一壶酒下肚,惆怅更浓,赤达奴父子今日的地位怎么来的,他记得清清楚楚,不是他不恨,只是下有千千万万个子民,是那个人舍命都要维护的。

    保护她所要保护的人,这是自己唯一能为她做的。

    忠心肝肠,怎抵得过权势地位?是呢,他心里装的,是别人不能容下的人。

    罢了,既如此,只求一时,不求善终;不愧天地,不愧黎民,不愧己心,足矣!

    贺真夜闯云暮的营帐,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云暮于帐内看兵书,烛火昏黄,忽然从身后闯入一人,惊魂未定。能避开层层巡逻的人,又轻轻松松的闯进来,足见此人的功夫有多了得。

    云暮立马抓起身旁的剑,剑出鞘,刺向来人,顺着剑刺出去的视线,才看明白来人是谁,立马偏移了剑锋,佯装刺杀。贺真喝的半清醒半迷糊,左手还提着两壶酒,右手徒手接剑,两指并拢,生生的把云暮的剑接住了。

    贺真说:“收起来,今日不打!”投给云暮一个苦笑,云暮迟疑了片刻,想起将军之前对他说的话,收剑回鞘。还是没有放笑脸,不客气的问道:“夜闯我营帐,有何企图?”

    贺真举起手里的酒,说:“喝酒!”

    云暮:“。。。。。。”

    贺真顺势丢过来一壶酒,眼看酒要落空,云暮还是伸手抓住了酒壶。此人就这么闯进来,不偏不倚的找准自己的营帐,云暮感觉很后怕,说明此人对自己这边的一切都有所了解,要是此人想偷袭,那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云暮脑子想得多,手上防御的架势不敢放下,随手将酒放置一边,脚步随着贺真移动。贺真见他如此架势,在榻边席地而坐,将酒壶放于脚边,半醉般清醒地说:“我说过,不打!你放下!”

    云暮似信似疑,见来人如此洒脱,把剑放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并没坐下。贺真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云暮也坐下,贺真扬手就灌了自己一口酒,云暮才缓缓在他的对面坐下。

    贺真举起酒壶,要跟云暮对酌,良久,他才从地上拾起酒壶,迟疑的举起酒壶,拧开,抿了一口酒。

    贺真满意的笑了,他问云暮:“你还记得我吗?”

    云暮被问的一愣一愣的,他似乎真的没见过,他猛地摇头,表示并不认识,发现摇头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意思,又说:“不认识!”

    贺真很不甘心的说:“不可能,你是北宛人吧!”

    被突然这么问,云暮迟疑了,不知该如何作答,没等他作出回答,贺真又说:“你不用回答了。”

    云暮被他此番作为给整的一愣一愣的。

    贺真喝了口酒,自顾自的说:“我有一故人的弟弟,我寻了许久,一直寻而不得。我觉得他跟你很像,也许是我想多了。”

    他对着云暮举起酒壶,云暮也举起酒壶,相碰。酒壶递至嘴边,贺真又说:“若有冒犯,抱歉”,说完,猛的灌了一口酒。

    如此反转,云暮一时脑子转不快,不知如何回答,喝口酒掩饰自己的不知所措。贺真手里的酒壶很快见了底,站起身就走,云暮更是蒙圈了,难道这人真的是专门来喝酒的?

    贺真翻出去没走多远,就被人挡了去路。关暮远在此地早已等候多时,见云暮的营帐内没大动静也就没进去,他在远处就闻到贺真身上一股浓浓的酒味,而且走路也是踉踉跄跄的。

    “原来是你,我就说这么大营地,不可能没一个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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