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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乡关归何处-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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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璟玉停顿了片刻,接着说:“大夫还说依夫人的脉象看,忧思成郁,久而成疾,汇至脾脏,五脏六腑皆有损。。。。。。”

    这些话犹如五雷轰顶,关暮远脑子里乱哄哄的,璟玉后面说的话,他一句都没听进去。

    “什么叫五脏六腑皆有损?怎么就忧思成疾了呢?”

    璟玉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夫人,好、好像一直都不快乐。”

    “我没囚禁她,她可以出府去的,她出府我都安排人暗中保护她,我还把最和蔼、慈善的奶娘留给她、照顾她,我避免常婉去招惹她,你告诉我,她、她为什么还不快乐?为什么还不快乐?”

    关暮远跌坐在书桌旁的榻上,璟玉过去想安抚,但觉得于事无补,那是将军的心病,他只好默默地陪在他身边。

    刚刚关暮远说疏禾可以出府去玩,璟玉想到了一件事情。

    “将军,您之前让打听的事情打听到了。挽月楼的珂珂,是被九王爷的妻侄姬横害死的,我抓了他手下的人,也审问过了,那人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了。”

    关暮远怒火中烧,双手紧握成拳,指骨节泛白,发出“咔咔”的清脆声音。

    “都交代了什么?”

    “姬横垂涎那姑娘美貌已久,那日多喝了几口,在光天化日之下非礼那姑娘。夫、夫人当时也在场,她气急败坏,就跟何欢姑娘救了人,还、还把姬横和他带的人都打了,姬横受不了这样的憋屈,心生恨意,当晚带着好几个随从,夜潜挽月楼后院,翻墙进了珂珂姑娘的房间,先用迷香把人迷昏,双手双脚捆绑起来,然、然后。。。”

    璟玉说不下去了,关暮远怒不可遏,“然后怎么呢?”

    “然、然后蹂、蹂躏那珂珂姑娘,轮、轮流的。。。。”

    关暮远随手抄起书桌上的案卷,狠狠地砸向墙角,案卷碰的撞击墙壁,啪的落地。璟玉瞟了眼墙壁,生生砸出了一个坑,再看墙角的案卷,躺在那里已破散。

    “禽兽不如的东西!”关暮远狠狠地骂了一声,脸色铁青。

    璟玉把案卷捡回来,放在桌案上。

    “还有,姬横还在找何公子。”

    关暮远抬头歪着看璟玉,看得璟玉有点慌。

    “夫。。。夫人那天是穿的男装,其实何公子就是夫人!”把这句话说完,璟玉生生的冒出一层冷汗。

    “我知道,她去挽月楼都是穿的男装,自称何公子,跟那珂珂姑娘走得近。”

    关暮远说这些,璟玉一点也不惊讶,反倒松了一口气。

    “他找何公子,也是想报复吗?”

    “姬横仗着九王爷和王妃,横行霸道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找夫人,自是要报复。”

    关暮远,一拳捶在榻上,“那也得问问我,看我愿意不愿意!”他是真的气急了。

    “将军不必担心,他还没打听到何公子就是夫人的事,只知道那何公子进了将军府。”

    “九王爷不是在我府里,安插了他的眼线吗?想找出何公子还不容易?”

    关暮远和璟玉都望向江氏的院子。

    “将军莫急,他们要找个何公子,那我们也找个何公子!”

    关暮远会意,璟玉做事他信得过,也靠得住,“璟玉,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关暮远说完,站起身,在璟玉肩上拍了拍。

    “是,将军!”璟玉握拳领命,他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

    “将军,大夫说的那千年紫霜,雪域天山才有,路途遥远,不宜保存,该如何是好?”

    关暮远也在为此事发愁,“璟玉,她还好吗?”明知道问的是废话,可还是问了,在疏禾的事情上,关暮远都是无力的。

    “我没看到夫人,听大夫说,情况不容乐观!”

    关暮远长叹一口气,“云暮呢?他知道吗?”

    “没,我安排他去了军营,他还是个孩子,不应该被这些事牵绊,他需多历练历练。”

    “那就好,别让他知道,风声捂紧点。还有夫人生病的事也别走漏风声。府里眼线多,多留意。”

    璟玉知道府里被安排了好几个眼线,“他们为何。。。。。。”

    “还不是因为兵符,九王爷、太子、皇上,谁不是想要我手里的兵符。有兵符就有了兵权,掌握武力就能解决一切,别看我现在手握兵权,实则暗藏危机,一不小心,就人头不保,还谈什么将军不将军。”

    “府里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要让我知道,且不能外泄。最近一些时日,九王爷和太子可能闲得慌,你去找点事给他们做,就从我们府里着手。”

    “璟玉明白,九王爷那边好着手,有个嚣张跋扈的姬横,不愁寻不到辫子。只是,太子那边,该如何。。。”

    关暮远握着挂在腰间的香囊,沉思片刻,“阿莲!”

    阿莲是江氏江离的侍女,璟玉立即明白。

    “势必涉及到两位正主,将军舍得?”

    “有何不舍?都是逢场作戏罢了,她们对我又何尝不是逢场作戏呢?”

    “那将军对她们还。。。”,还如此上心,璟玉不敢把话说完。

    “那江氏低调,都是太子一手调教出来的,太子没九王爷得圣宠,自是低调行事,她得了真传。常氏跋扈,跟那九王爷一样,有头无脑,咋咋呼呼,寻找错处,简单。”

    璟玉点点头表示明白,忍不住蹦出一句,“将军,末将也是佩服您,跟敌人朝夕相处的,还同床共寝,您都不虚?”

    “你!”关暮远有点恼羞成怒,都是又没真怒。

    “打住,相处是有,同床共寝没。”

    璟玉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还想说什么,终是没开口。

    “怎么,不信?”

    璟玉点头。

    “我回府住的时日屈指可数,这你知道,我那么多兵书都没看完了。”

    “她们不闹?”

    “呼呼酣睡,什么都不知道。等醒来后不见人,难道还敢逢人就说将军夜跑呢?那多没脸面,尤其常氏要面子,打死都不会说,江氏稳沉,也不得说。随便哄两句就好了,没什么好闹的。”

    “还是将军高明,您用了嗜睡香?”

    “你那嗜睡香效果不错。”

    璟玉抿着嘴笑,“那我下次再给将军预备些。”

    “不用了,我以后用不上了,你还是给你自己留着。”

    璟玉苦笑不得,“将军真会开玩笑,我哪用得上。”

    “你不要美人,偏偏有人把美人给你送来。”

    “以后学着点,眼线不要安排美人,易露馅,还容易倒戈。”

    璟玉愣在原地,什么都不想说。

    “将军,您不想去看看。。。”

    “想!”

    “我还没说是谁呢!”

    将军已翻身跃出了窗。
………………………………

第九章 他一个人的回忆

    璟玉赶紧追上去,跃窗而出,后面是一片空地,关暮远在前面等着璟玉,璟玉快速跟上。

    “将军,怎么停下呢?”

    关暮远停了片刻,“璟玉,我。。。”。

    “怎么呢?”璟玉很少见关暮远现在这个样子,不安的问了句。

    “我。。。。。。”

    “那,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进去。”璟玉想拍拍关暮远的肩,以示鼓励,奈何身份,还是有所顾忌。

    关暮远调整呼吸,脚尖一点,纵身一跃,飞上前面的屋顶,稳稳地落下,很轻很轻,足见武功了得。

    璟玉脚尖一点,双脚离地,轻轻一跃,也飞上屋顶,轻轻地落在关暮远身边。

    两人蹲下,熟练的揭开一片瓦砾,关暮远迫不及待的俯身,小心翼翼的看着屋内。

    疏禾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比上次来看的时候清瘦了很多,关暮远的心随即一沉,像有什么东西在揪扯,揪的心很痛。

    何欢趴在床边,静静的陪着她,她好像还是昏迷的,那样子很静,静的让他害怕。这不是她,她不该是这个样子的,还记得第一次见她,那是个多活泼俏皮的女孩啊。。。。。。

    关暮远的思绪飞得好远,回到了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那年,皇上一道圣旨,一声令下,要求“镇远将军”关镇去北宛国暗访,听说北宛国盛产良马,尤其是汗血宝马,暗访北宛的良种马之说是否真假。

    皇上的心思照章若揭,他是想扩张领土。扩张领土,就要发生战争,在战场上,不仅对将军士兵的武艺要求高、作战技术强,对作战的战马要求也是相当高。

    若是寻得千骑良马,那作战就事半功倍。

    关镇是个忠诚的武将,上有令,他就履行,也不考虑这件事情对或错。况且只要是皇帝觉得对,那就一定是对的,没人敢违抗。违抗圣旨,论罪当诛。

    关暮远死缠烂打要跟着去,关镇无法,只得带上关暮远,他们一同去了北宛。

    路途遥远,行了一月有余,才到北宛的边境。

    那是跟大原完全不同的一片天地,茫茫戈壁,远处有一排排胡杨,在这广袤天地间,竟是如此的诗情画意。那是宁静的一片天,原始的,自由的,神秘的。

    关暮远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忍不住扬鞭策马狂奔,关镇在他身后哈哈哈大笑,也是一副怯意的样子,随即执鞭策马,跟在他身后。

    马蹄飞踏,整个人如同在风里飞一样,跟风融入一起,跟着茫茫天地也融入一体,那一刻,不用知道自己是谁,不用管在哪里,只需要融入这天这地、这风这沙。。。。。。

    不知狂奔了多久,茫茫的黄沙早已抛至身后,眼前出现一片草原,广袤无垠的碧色,一条清澈的河流似一根丝带,蜿蜒落在这碧原青草上。远处一群群羊马在惬意的吃着草,那白色的羊儿像绿盘上的白色细沙。

    碧草蓝天,清风绿水,羊肥马壮,清歌嘹亮。

    这是多么美的一幅画啊,不忍心打扰,不舍得破坏,关暮远拉缰止马,轻轻一跃,翻身下来,他把马儿拴在一棵胡杨树旁,自己躺在草地上看蓝天。

    连续数日奔波,身体早已疲惫不堪,那马儿也是又累又饿,索性都休息休息吧。

    关暮远去河边洗了把脸,大口大口的喝着水,喝饱了,他又把水囊装满,带回来,递给他父亲关镇。关镇取下行囊里的干粮,招呼同行的人吃。

    同行的人,有关暮远,关镇和他的随从,还有一个内侍官,是皇上安排的,内侍官过惯了皇宫里的生活,这一路跟着很是辛苦。

    干粮本就不多,勉强没人分了点,就着清水咀嚼,很快就把肚子填饱了。

    关暮远回到栓马儿的胡杨旁,躺下,翘着二郎腿,看着蓝天,沐浴清风,因为太惬意,很快他就睡着了。

    关镇吩咐其他人也休息,一行人奔波数日,早已精疲力尽,现在吃饱喝足,养足精神,然后去北宛王城外的马庄、集市看看,暗中查访一下良马的情况。

    到了街市,关镇找了店,先投宿,其他几人都疲倦,亟待休息。关暮远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于是一个人去街上走走。

    王城外的那条街道,很是热闹,走一段路程,就到了良市,良市是个热闹又有趣的地方。虽然没有大原皇城外的永盛街那样繁华,但这良市上的店铺商家多,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应有尽有。

    这里的女子都非常有性格,长靴,中长裙,不像大原的女子,长长的落地群把三寸金莲遮的严严实实。这里的女子,都梳着辫子,没有那么多钗钗环环的,看起来干净活泼很多。

    她们大大方方的走在街上,不需要掩头遮面,也不低头娇羞,天性使然,个个都灵秀活泼。关暮远心想,这里的女子,应该很幸福。

    走着走着,就看到一坊间,是个酒坊,抬头一看,“街巷酒家”四个字映入眼帘。有酒喝,想想就来劲,他感觉自己好久没喝过酒了,买它个三坛五坛,一定要喝个够。

    关暮远一脚踏进酒坊,潇潇洒洒走进去,小二走过来问:“客官,几位?”

    关暮远举起一根手指头,“一位,那楼上请,楼下都坐满了。”他环顾四周,确实空无虚席。

    关暮远跟着小二上了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这个位置很好,可以看清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还可以看到对面街道的店铺。

    他要了一坛酒,二两牛肉,一个人悠哉悠哉的吃着肉、喝着酒,称心如意,这是好久都没有享受过的安逸日子。

    这酒闻起来很香,喝一口,很醇厚。醇香可口,入口进丹田,热热的感觉游走全身,感觉很舒服,让人很放松。

    正当他在享受这美酒的时候,突然听见街上传来一阵马蹄声,那马蹄声厚重,铿锵有力,在大原,他还没听到过这样的马蹄声,不,是他目前为止从没听到过的马蹄声。

    “驾!驾!驾!”

    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还有挥鞭的风声,按捺不住好奇,关暮远打开窗子,探出头,看向马蹄传来的方向。

    一匹灵巧的白马,飞踏而来,真是一匹好马!马背上是一个年轻的女子,鹅黄色的衣裙在马背上翻飞,还能看到中层白色衣裤的一角,浅黄色的面纱被风吹的紧紧贴着面颊,虽看不清五官,从整体轮廓来看,是个灵巧的美女子,三千青丝在风里凌乱,凌乱的很美。

    如风一样,一闪而过,留下一道尘烟,还留下一道朦胧的背影,是洒脱的,是灵秀的,更是俏丽撩拨人的。

    这时,正好小二送蚕豆上来,“客官,店里免费送一碟蚕豆,请慢用。”

    关暮远道:“多谢!多谢!”

    那小二放下蚕豆,正欲离开,关暮远忍不住打听消息,他先摸出一两银子塞给小二,然后问“刚刚经过的是?”

    小二收下银子,高兴得不得了,脸带笑意,“客官是外地来的吧!”关暮远点头。

    “那是我们北宛王的小女儿,喜欢骑马,这整个良市啊,都知道她善骑马。”

    关暮远怎么也想不大明白,一个王的女儿,一个公主,就这样出现在大庭广众之前?像大原的那些个皇子,都不能贸然出现在街头,更别说公主了,只能呆在自己的闺房里。

    “你是说北宛王的小女儿?那也是公主,怎么就。。。”

    “我们这位公主啊,跟那些王孙贵族不一样。从小就跟着外祖母,祖母疼惜,所以啊,她胆大,活泼又开朗,不拘小格。她啊,这三天两头在外面,好事做的多,也容易闯祸,这让咱们那位北宛王也很是头疼。”

    “那这位公主刚刚跑这么急,是要去哪里?”

    “公主大部分时间是在祖母那边生活,这又是去关外的赫伦达部落,找她的祖母祖父去咯!”

    关暮远谢过小二,小二收了银子,满意的离去。

    关暮远下楼,付了酒钱,跨上马,朝刚刚那个背影消失的方向奔去。

    一路狂奔,不多时,就到了一个关口,关暮远抬头看那关口的名字,“沉沙关”三个字赫然的显示在那里。

    他收紧缰绳,使马放慢脚步,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莽莽撞撞的一路狂奔而来,是想怎么样啊?

    他环顾四周,关口只有站哨的士兵,并无其他人。他觉得自己真是好笑,跟着跑来干嘛,见她?又不认识,为什么要见?可笑的是,人影子都没看到。

    关暮远翻身下马,牵着马儿慢慢走,已到此,索性走走,当醒酒好了。

    他牵着马儿往前走,一直走,也许走了很久吧,突然听见马蹄声,是熟悉的声音,他的心开始狂跳起来,他是慌的。

    “嘿!”

    他转向她。

    夕阳余晖下,一匹白马,一位女子,脸戴面纱,浅鹅黄色外衣,白色中长靴,一缕青丝和着辫子垂在胸前。在马背上英姿飒爽,居高临下,在不远处看着他。

    就一眼,他已沦陷。

    “嘿,跟你打招呼呢!”

    他极力掩饰自己的慌乱,却越掩饰越慌乱,他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颔首当作回话还礼。

    “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明明有马怎么不骑?”

    她翻身下马,动作灵巧,她朝他走过来。

    一步,两步。。。。。。

    那是踏着他的心而来的,他的心跳早已乱了节拍。

    “跟你说话呢,怎么不回答我,难不成你是哑巴?”

    他摇头,双手抱拳作揖,颔首,终是只说出了三个字,“失礼了!”

    她笑了,“原来会说话啊,还以为你是哑巴呢!”

    他羞涩的含笑,笑而不语。

    她一把扯下自己的面纱,看着他,“真真是个有趣的人!”

    眼前的人,翩跹身姿,眉眼如画,黑的发亮的眼睛好像在说话,樱桃嘴,薄唇妩媚,清晰的下颌线美极了,性感的锁骨高高的凸起,三千青丝在晚风里飘浮。。。。。。

    他醉了!
………………………………

第十章 一个都不放过!

    关暮远的思绪飘了好远好远,他晃地看一眼房里,幔帐下那张苍白的脸,瞬间把思绪拉了回来。

    那时的脸,再看看现在的这张脸,还是同一个人吗?自己给她的伤害竟是这么大,有何面目相见呢?

    明明想的是保护,可为什么偏偏总是伤害,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谁来告诉他,谁又能告诉他呢?

    人生世事,何为对、何为错,谁也说不清,也许并无对错,只是看得人不同罢了。

    璟玉看了一眼疏禾,心里咯噔一下,情况不容乐观,将军肯定担心死了。他忍不住看向一旁的关暮远,那人呼吸紊乱,神情复杂,眼角泛红。

    璟玉拉了一下关暮远的衣角,示意该离开了。关暮远又看了两眼,盖上那块瓦砾,起身,跟璟玉一起飞跃而下,稳稳地落在那片空地上。

    关暮远快速的往书房的方向走去,璟玉紧跟其后,还是从后窗翻入,免得引人耳目。

    关暮远,瘫坐在书房的榻上,低头,一声不吭,璟玉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他也看到了疏禾的情况,真的很不乐观。

    沉默时,书房外有人敲门,关暮远调整了一下状态,璟玉去开门。

    是吴妈,“少爷在吗?”“在!”

    璟玉侧身给吴妈让道,待吴妈走进去后,璟玉探头环顾一圈,无人,这才关门,走进来。

    “奶娘!”

    吴妈走进来,关暮远赶紧起身作揖颔首问安。

    “少爷,你真是折煞我了,你不能给我作揖的,说了多少回了!”

    “您是长辈。”他把奶娘当娘一样看待的,赶紧请吴妈坐下。

    “少爷,我这次来是跟你说夫人的事,夫人病的很重,大夫来看了,说。。。。。。”

    “奶娘,大夫说的我都知道了。您跟我说说当时在挽月楼的情况,她为何会受这么大刺激?”

    “夫人原本是想着去赎回那姑娘的,头天晚上她还说借钱赎人。”

    “借钱?”关暮远的脸难看的像吃了毒药似的。

    “是的,夫人说她没钱,要借钱去赎人,还说以后都不要月钱了。”

    璟玉在一旁,憋着笑,到底还是任性,性子是改变不了了,能让他的将军大人如此吃瘪,也只有那位了。

    “不要月钱,她想怎么样?”关暮远甩出一句不干不湿的话,吴妈也是不知怎么作答。

    “夫人,到底还是个孩子,难免孩子气。”

    关暮远的心隐隐作痛,心道:“还跟我耍脾气,混账!不过奶娘说的是,是孩子。”还是孩子,心也就软了。

    “夫人还说不知道把人赎回来后怎么安置,我想着我乡下还有宅子和田地,可提供一个安身住所,就答应夫人,安置的事情我来安排,夫人当时很满意,答应早点休息,说歇息好了去赎人。”

    “第二天,夫人兴兴头头的收拾一番,穿着一贯出去时的那套衣裳,我提早准备好了马车,三人就出发了。我特地多绕了一段路,怕惹上尾巴,夫人当时问为什么要多走,我说了原因后,夫人说还是我想的周到。”

    关暮远忍不住又在心里嘀咕,“就她那小笨蛋,哪想得到会有尾巴。”

    “到了挽月楼,先直接跟老鸨谈的,老鸨有意宰钱,开口就是一千两银子,我想着夫人一直心心恋恋的,帮那姑娘赎回自由,也算是积德,二话不说,就数了一千两的银票。我没直接给老鸨,讲好一手交人就一手交钱,所以老鸨急急忙忙的派她的丫头翠儿去请珂珂姑娘下来,老鸨就去找契约。”

    “那翠儿很快就回来了,说敲门没人应。老鸨就急急忙忙的往珂珂姑娘的房间跑,我们都跟着跑过去。”

    “到了珂珂姑娘的房门前,敲了好几遍都无人回应,于是就推门,推不开,夫人急了,喊何欢姑娘踹门,老鸨还想阻止,夫人没等她阻止,就让何欢姑娘踹了门。”

    璟玉在一旁,听得仔细,也憋的厉害,原来他家夫人还有这样的一面。关暮远,眉眼一挑,继续听下文。

    “踹开门,屋内一切正常,夫人就跑到床榻边,掀开床幔,就看到了珂珂姑娘衣不蔽体,浑身伤痕血迹,死不瞑目的样子。手脚被捆绑,伤势很重,都是被侮辱的痕迹。。。。。。”

    一旁的两个男人,紧握拳头,神色很不好。

    “夫人全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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