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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乡关归何处-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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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禾拴好马,整理了一下衣衫,没有镜子,也不知道自己的这身男装装扮能否掩饰不。正当她准备从低洼处的坡下爬上来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越来越近,疏禾再次隐身。
一匹快马一扫而过,马背上的人是侍卫装扮,那装扮疏禾认得,是北宛王室侍卫特有的打扮。疏禾小心翼翼的从坡下爬上来,趁着这点空隙朝着那营地跑去。
她看见那侍卫的马直接停于最中间的营帐外,想必那就是赤达奴的营帐。疏禾在恨意之中挤出一丝异样的预感,她心道:“赤达奴不是才从王城出来吗?为何王室立即又派人过来,肯定是有什么临时突发的状况。”
疏禾一直在远处的隐蔽角落里守着,那侍卫不多久就出来了,没看见赤达奴出来。那侍卫骑着马飞奔离开,疏禾想一定不是王宫里出了什么事,否则赤达奴不会还留在营地。所以,她猜想一定是军营的事情,刚刚那个侍卫是来送信的。
若是想知道消息,就得去问那个侍卫,容不得多想,疏禾折身松开拴好的马,翻身上马,紧追而去。
那侍卫跑的不急,可能是消息送达,放松了不少。疏禾一直追赶,在那条岔路口时,侧身从地上抄起一块石头,猛地离开马背,飞身靠近那侍卫。那侍卫回头看,只看见一匹空马追着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为何身后有一匹马时,一石块飞射过去,石块硬生生的插进那侍卫的后脑勺,人立即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疏禾从半空落于马背上,飞身过去一脚,将正欲爬起来攻击她的侍卫踢翻。那侍卫突然被偷袭,后脑勺一直不停的流血,很快就染红了一片衣裳。
疏禾逮住那侍卫,夺下他腰间的佩剑,掐住他的脖子,问他:“殿下不放心,让我来问问你,你送达的消息是否属实?”
那侍卫听她说是殿下的人,艰难的问:“你是殿下的人?为何殿下刚刚不直接问我?”
疏禾加重手上的力度,“殿下的隐形侍卫也是你能知道的,废话,说,你送达的消息是否可靠?”
那侍卫明白,凡是大王、王子都有自己的不露痕迹的侍卫,刚刚看他身手不错,想必他也没撒谎。那侍卫挣扎了两下说:“千真万确,是大原皇帝亲自所书,说那俘虏的副将身份是旧王之子,要尽快处理掉!”
疏禾本就很生气,听到这两句话,杀心顿起,手起剑落,剑柄直直的刺进那侍卫的胸膛。
………………………………
第一百章 人质被劫
酝酿已久的这坛酒酿,经过时间的沉淀,终于散发出芬香的酒味来了!
黎明破晓时分,征西军发动八万精兵强将集结在沉沙关,势必要救出他们的副将。如是不交人,就将沉沙关夷为平地,踏破北宛!
朝霞映红了整个天空,晨雾飘飘渺渺,将士个个整装待发、精神饱满,等待这一场大战。
战旗在风里招展,蓬勃英姿;狼烟四起,在晨雾里格外跳眼,号角在各处吹响,在告知敌人,快快前来迎战。
贺真见这副阵仗,比预想的还要好,提早安排的那些士兵慌慌张张的在营地内奔走呼告消息。征西军突然发兵沉沙关,是大部分盟军战士们没预想到的事情,个个惊慌失措。
赤达奴昨夜得知俘虏回来那人的身份,很是生气,但是就像他父王说的那样,还需要借助外力攻打敌人,他也不得不暂时委身去询问贺真有何良策。
随即召集所有大将,商议对策。
贺真坦言:“回禀殿下,我们俘虏了敌人的副将,激怒了他们,现在我们除了决一死战,别无他法!”
周围的其他将领仔细想想也是如此,都随声附和贺真的意见,表示只能决一死战,但是结果嘛,还不知道会怎样。
赤达奴很是生气,当即喝道:“决一死战,谁不知道要决一死战,关键是要战而不死!”
下面的人面面相觑,这不是废话吗,难道有人想死?赤达奴又开口说:“各位也勿需担忧,我们手上不是还有敌方的人吗?”
经他这么一说,各位大将就跟约好的一样,立即表现出新的希望来。贺加德故作佯装的问:“殿下说的人,可是敌国的那个镇远将军?”
赤达奴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昂声道:“正是!”
贺加德又问,“那不是在王城吗?此刻去请来,恐怕是来不及咯,敌方的军可是已到了沉沙关呐!”
赤达奴心想这群蠢货,不知道我早已将人带过来了吧,更加洋洋自得,“各位大将军放心,人在我的手上,不怕他有几万大军,只需要擒住敌人的领袖即可!”
各位大将自是心头一喜,贺真既喜悦又担忧,今日一战,成王败寇,他们全部人的性命都赌在这里面了。可是他的感觉非同寻常,心跳也极其紊乱,一直怦怦不平。
佯装祝贺赤达奴的神机妙算,一番称赞。
整顿兵马,即可赴往沉沙关迎战。
行兵到沉沙关不到一个时辰,各路人马纷纷前往,贺真一直派人盯着赤达奴的举动。昨夜派去尾随赤达奴的人,回来报告说王室又派侍卫单独去过赤达奴的营帐,不知是在传递什么信息,他不敢掉以轻心。
兵至沉沙关,双方杀气四起,剑拔弩张,随时都有可能开打。在阵后营帐内,这时一个不好的消息传到了赤达奴和贺真的耳中,俘虏的那个人逃脱了。
为了牵制住敌人,赤达奴坚持将俘虏和人质通通带往战场,若是牵制不了敌人,就地处决人质和俘虏,对他来说也是最好的结果。他本以为贺真会反对,没想到贺真竟然赞同他的想法,这让赤达奴对贺真的那点怀疑之心消除了不少。
赤达奴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可置信的望着报信的人,然后将目光放在贺真的身上,似是在质问贺真怎么办事的。
贺真也慌了,忙问:“怎么回事?不是灌了迷魂酒吗?怎么会逃走?”
那侍从跪地,颤颤巍巍的,许久才开口说:“是。。。。。。是喝过迷魂酒,军师和殿下的人看着他喝的,谁。。。。。。谁知怎么就逃了。”
赤达奴火冒三丈,随即一脚,将跪在地上的侍从蹬出去数米远。他的人确实回来报告说军师将那人灌了迷魂酒,然后捆起来押往阵前,他自己也亲眼看着人押在行军中的,怎么突然就跑了呢?
贺真连忙说:“殿下息怒!我这就派人去追,一定给殿下抓回来!”
赤达奴正在气头上,“军师,今日若是抓不住此人,我要了你脑袋!”
贺真跪地,忙说:“是!殿下息怒,今日一定给殿下捉住此人,任凭殿下处置!”
赤达奴喝道:“那还不快去,若是顽劣反抗,就地格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就这样,贺真从赤达奴的眼前,挑出一支精锐部队由他的副手领着出发,追往云暮逃跑的方向。
赤达奴有点不放心,毕竟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人质在手,千万不能出差错,他去后方的营帐查看,关镇被五花大绑,像个活死人一样斜靠在墙上。被灌了迷魂酒,关镇此时浑身无力,神志不清,如同一滩烂泥。
赤达奴看见关镇如此模样,彻底放心了,又嘱咐一边侍卫好生看管,然后出了营帐,贺真紧跟在他身后。
两军对垒,盟军主将未到场,战争是打不响的,何况早商议过,不得轻易开打。
贺真骑着马儿洋洋洒洒行往将士的前方,似乎都在等他的表演一样。他在阵前停下,赤达奴在阵后方的高台上等着观战。
关暮远提着长剑,随着一声令下,骑马前来,贺真单手提剑亦是如此。双方兵将皆是蠢蠢欲动,被自己的将领喝退,只得在原地焦急的等待。
两人来势汹汹,刀剑相碰,火花四起。关暮远在激战的空隙问:“云暮可还好?”
贺真说:“一切都在计划中!”
在外人看来,两人打的如火如荼,水火不容,好一番高手过招的架势,那是他们没见过扶桑林的那一战,那才是真正的惊鸿一瞥,此生不忘。
贺真说:“令尊在后方营帐,一时摆脱不了赤达奴,你耐心等候,我一定替你救回令尊!”关暮远身形一顿,一时心不在焉,险些吃贺真一剑,还好贺真的剑意不猛。
贺真忍不住提醒道:“谨慎,凝神!”
关暮远这才回过神,集中注意力,看似在全力回击,实则是在向贺真道谢,“多谢!”
两人打了百八十回合,不分上下,众将士都在心里给自己的将军呐喊助威,这个时候,谁也没想到意外之事即将来临。
疏禾杀死那侍卫后,一直潜伏在营地后面,趁着大部队集结,她一直悄悄的跟在后面。此时她已经到了后方营地,她悄悄的靠近那营帐,众多侍卫把守,她正欲闯进去一番厮杀,赤达奴回来了,她只好隐身。
赤达奴见贺真跟关暮远打的焦灼,贺真似乎有落下风的迹象,他这个时候就要将人质搬出去,要挟关暮远退兵投降。赤达奴吩咐人将关镇抬出来,疏禾在暗中看见了这一切,当她看清楚那个人的脸时,仇恨遮盖了她的双眼。
那是杀她子民,导致她国破家亡的罪人,她是不会原谅他的,不会忘记是他带兵踏入王城,斩杀掉父王的精兵侍卫,否则她的父王母后也不会惨死。疏禾尾随着赤达奴众人,混入阵后方。
不管真打还是假戏,关暮远跟贺真打的天昏地暗,看呆了旁边的将士。就在他两打得不可开交、还不许旁人参战的时候,赤达奴和他的侍卫挟持一人突然立于大阵前方。
赤达奴一声——“住手”,响彻战场,那声音还自带磁场,回荡在沉沙关久久不散。
数十万的战场,当场一片死寂,人人皆是沉默不语的。
关暮远只是用余光望了一眼,随即手上一软,眼前阵阵发黑,再无招架的力气,他手上的剑也只是借着贺真的剑靠着,看似还是作战的架势。
贺真只觉不妙,回眸一望,当场倒吸一口冷气,一句“对不住”还没说出口,就看见一个人影忽的从众将士的头顶轻巧地掠过,以信手拈花之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赤达奴侍卫手中的人给劫走。
………………………………
第一百零一章 战场重逢
人质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劫走,这实在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尤其是从赤达奴的身边将人劫走,还是在数十万将士的面前,是谁敢如此大胆呢?
这让全场将士竟然有点想看稀奇的心境。
关镇被押出场,到他被人劫走,不超过一分钟,关暮远跟贺真两人皆是没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两个人的剑还依靠在一起,像商量好一样似的。
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人劫走,却并没有想着逃跑,她只是旋转回身,挑中一匹离她最近的精壮良马,一脚将马背上的士兵踢飞,稳稳当当的落座于马背上,关镇还在挂在她的手中。
这整个过程完成的如行云流水,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力气。
待赤达奴反应过来后,立即下令“杀了她!”她身后的众将士立即拔剑,欲向她冲过来。
她策马向前走几步,微微侧身,双眼如焗,喝道:“谁敢?”
此话一出,关暮远倒退两步,贺真用剑轻轻的挑着他的剑,递回给他,关暮远双手颤抖,眼角泛红,恐惧、哀伤、痛苦、不可置信、不甘心等等太多的情绪交织在他的眼中,贺真被他如此反应惊吓到了,忍不住小声提醒他,“你是将军,注意场合!”
这个时候,关暮远实在是顾及不了什么场合,喃喃自语“她回来了,她回来了,她终究还是什么都知道了。。。。。。”
贺真被关暮远的反应惊吓到了,再去望望那边,这一望他才终于明白关暮远为何有如此反应。那个身形,那个身影,多少次出现在他的梦里,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啊!他心心念念的人终于回来了,可是却是以这样的方式,眼圈一样的泛红,嘴唇不自觉的颤抖,“迪儿,真的是你吗?”
璟玉也认出了那个人是谁,倒吸一口冷气,忧心又恐惧地望着将军。他也认出那个被劫走的人了,那是他们的老将军,他们多想奔过去把人带回来,但是不得命令他们不敢擅自行动,更何况这场战争本来就是做样子的,若是出了差错,谁也担待不起。
她身后的将士,被这一声怒吼镇住了,这气场实在是强大。赤达奴细细的观察她的侧颜,良久,似乎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她右手长剑一挥,头上的发簪随之飞出去,发簪狠狠的斜插入地,三千青丝纷乱垂落,惊呆了众将士,更让他们吃惊的是她说的话,“怎么,时隔几年,就不认识我了,达奴兄长,我是你的堂妹呀!”
赤达奴倒退几步,差点跌坐在地上,幸好他身后的人多,他才不至于被吓得当众失态。赤达奴强迫自己稳住神态,对着众人大喊“不可能,你不是——给我杀了她,杀了她!”
“这才刚刚见面,怎么就要杀了我,堂兄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哦,对了,做的那些事是怕我知道吗?”
赤达奴的恐惧顿时增加了不少,大喊,“杀了她,她就是个疯子,说的全是疯话!”赤达奴一脚将他身边的侍卫踢出去,把侍卫拔剑相向,她策马奔跑两步,错过那侍卫的剑。
在场的不少是赤达奴的死士,既然主人下令,自是要为主人效力的。剑拔弩张,战乱就在这一瞬间激发。她拼死的与那些死士对打,但是手中提个人多有不便。
于是她顺势一甩,将人提上并安稳的放于身后的马背上。就在那一刻,她飞身跃出,跟那些死士打斗,她顾忌不了太多,朝马臀上一巴掌,马嘶吼一声,朝前奔去。
关镇还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任凭马儿驮着狂奔。关暮远跟贺真同时策马奔向那匹马,纵使将士千万,主帅不发话没人敢动。
贺真从战场回奔,他的将士欲动,贺真一声怒吼“停下!”万千将士立在原地不动,赤达奴被恐惧和怒意包围,见人质马上就逃出去了,身边的将士还不听他的命令。一时怒意渐长,后退两步,抓起旁边弓箭手的长弓和箭,用尽全身的力气拉弓射箭。
打斗的打斗,待令的待令,狂奔的狂奔,就在一片混乱中,谁也没注意到一支长箭直直的射向马背上的人。
长弓拉响,箭嘶鸣,一支铁头长箭射中关镇的后背,人直溜溜的从马背上跌落。
那瞬间,全场寂静了三秒,她看见马背上的人跌落在地,鲜血染红衣衫,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人从马背上丢落,然后回头,回头就望见还手握长弓的赤达奴。怒意瞬间暴涨,怒红的双眼横扫周围的死士。
她脚尖用力,飞身跃起,长剑在手,剑尖直奔赤达奴,众人皆是震惊。
那边刚刚动身往这边赶来的贺真和关暮远,没想到事情再短短时间内就发展成如此糟糕的地步。听见箭嘶鸣的时候,二人同时抬眼,眼睁睁的看见关镇被射中跌落马下,关暮远的心在滴血,一声嘶声竭力的哀嚎“不要!”
关暮远被这短暂时间出现的两个人打乱了自己的心神,一行泪从他眼角流下,他知道他终究会失去一切,终究会一无所有,只是没想到就在这短短的瞬间,他失去了两个人。从她恢复记忆的那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已经失去她了,她也从始至终没有看他,这是对他最大的惩罚,如凌迟之刑。
八万将士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将军的父亲被人射杀,那一刻,仇恨蒙了心,似狂奔的野马,八万将士冲向前方的敌人,视死如归。
贺真和关暮远只顾着往前跑,突然听见身后浩浩荡荡的千军万马,顿时慌了神,这跟他们预计的不一样,不是这样的,不该这样的。他们嘶声竭力的吼“不要,不要!”可惜没人听得见,金戈铁马,浩浩荡荡的奔腾,早已将他们的怒吼淹没在人潮里。
盟军见如此阵势,蓄势待发,欲撒开马蹄迎战。大食和贺伦达部落的将士在原地纹丝不动,无论任何他们都不会插手北宛内部的事。这不仅仅是之前收到信、要及时搬兵回程的事情,他们更知道今日的北宛王室如何得到王位的,他们只是盟军,没有义务帮别人处理家事,随即领兵离去。
北宛士兵单独迎战大原八万将士,结果可想而知。事情发展到如此状态,实在非贺真跟关暮远所愿,但是他们也别无他法。
关暮远策马飞奔,经过关镇的遗体时,翻身下马,将他的父亲抱在怀里,他送给他的护膝从长衫缝隙处露出,他的心好像也没了呼吸,早已泣不成声。
璟玉紧跟着赶来,翻身下马,跪倒在将军的身边,轻声道:“将。。。军。。。。。。将军,节哀!”璟玉的眼圈泛红,他知道自己的将军一定心如刀绞,阔别多年的父亲就这么死在自己的面前,谁能不难过呢?
但是他是将军,没有人允许他在战场上难过!璟玉说:“将军,节哀!交给我吧,将士们不能没有您!”璟玉从关暮远的怀里抢夺般的将人带走,交给身后的人,吩咐将人送回营地后方。
此时两军交战,一团混乱,没有将军的指挥,战场如一盘散沙,打打杀杀,地动山摇,金戈铁马,长矛短刀,在关暮远的眼里如同一幅混乱的画!璟玉强行带着他上马,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就算他答应过贺真,不会真的开打,但是他现在没得选择,八万将士的性命就在他的手上,都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就算是违背约定,他会亲自赎罪。这一刻,他不能弃他的将士的性命于不顾。
关暮远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悲伤,飞身上马,勒住缰绳,一声“驾”,似箭射出。将士看到自己的将军出现,如同看到了新生的希望一样,齐齐的让出一条路,璟玉紧跟其后,二人以傲然之姿奔于战前方。
将军在此,一切听从将军的指挥,剑指北宛将士,带着恨意的刀剑声和呐喊声震天动地。
她的剑直指赤达奴,赤达奴推出一人替他挡剑,趁这个空隙拔出腰间的佩剑。她见这一剑未得逞,立即收回剑,再次出剑,跟赤达奴一场对战,战况焦灼。
贺真一心想着靠近她、救她,突然听见身后震天动地的呐喊声,回眸一看,这阵势和场面,他心道:“不要,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我没想过要真的打!”
他在整个北宛的将士和他的迪儿中间比较,他选择了他的迪儿。他策马靠近她,北宛的将士正冲过来,将他困在原地,贺真急了,弃马飞身而去。
赤达奴和他的死士将她围住,她单薄的身形落入他的眼中,填满了他内心的那个空洞。他腾空一个翻转,飞身落定于她的身后,轻声喊“迪儿!”
她闻声,回眸看他,只一眼,所有的画面就出现在她的脑子里,草原上一起骑马的、战场上递她铠甲的、坠崖时他痛苦的那张脸、从酒楼跳下去救她的身影。。。。。。
太多的太多的回忆和情绪在一刻交织,两颗泪滚出,仿佛真的是前世与今生的重逢。
………………………………
第一百零二章 刀剑相向
她说过,“贺真,来生见!”现在终于见面,真的就如同前世与今生一样遥远。
她说:“贺真!我回来了!”
就这几个字,就足以表达所有,两行泪滚落,他紧紧的将她拥入怀里。他说:“迪儿!你终于回来了!”
那些死士持剑冲上来,贺真一手携着她,一手持剑,一个回旋,将死士划倒一片。就这个空隙,他将她稳稳放定,伸手拂去她的眼泪,“别哭,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赤达奴跟死士一窝蜂的冲上来,贺真怒发冲冠,长剑飞出,鲜血溅起,好像要将这天染红。
眼圈红肿,青丝翻飞,持剑纵身穿跃,只取赤达奴的右手,父王母后那哀怨不甘的眼神浮现在她的面前。恨意更甚,此仇不可消除,手中长剑婉转,勾住那只右手,干脆利落的往上用力地抛起,赤达奴一声惨叫,一只手臂往上空飞去,翻转翻转,然后狠狠的砸在远处的地上。
她这突来的逆气,把周遭的死士都下退了几步,贺真愣在原地,被她现在的样子吓到了。青丝纷飞缠绕,怒火灼红了双眼,凶狠的眼神似刀剑一样,要把这一切夷为平地方可罢休。
赤达奴跌在原地,痛的浑身发抖,脸色惨白的如同一张白纸。她的恨意并未消退,提着长剑朝赤达奴走过去,一步、一步,走出了一种神圣的祭奠仪式;剑尖在地上划出一道痕迹,迸发出一道火花。
靠近赤达奴的时候,挥剑,周遭的眼睛都盯着她,怕她一剑刺死赤达奴。
贺真在她身后大呼“不要!”她充耳不闻,剑落飞出一样东西,待那东西落地时,是一条腿,赤达奴的左腿被她砍飞了。
赤达奴痛的几乎不能呼吸,看着怒意恨意交织的她,瑟瑟发抖,周围的死士也不敢轻举妄动。
她说:“让你死?呵哈哈哈。。。。。。那太便宜你了!我也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是什么样的滋味!”
话毕,横扫一眼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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