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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乡关归何处-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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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让你死?呵哈哈哈。。。。。。那太便宜你了!我也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是什么样的滋味!”
话毕,横扫一眼四周,死士持剑扑来,她再次持剑飞身跃出,跟周围的死士一场酣战。那些死士誓死效忠他们的主子,明知道是死也毫不退缩。
不管如何,贺真都会选择跟她并肩作战,保她不受伤害,他说:“迪儿,我已经让你离开过我一次,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关暮远领兵前来跟北宛将士打的如火如荼,赤连破领着将士全力以赴。关暮远一直望着那边,担忧那个人的安危,但是他被赤连破众人堵截,一时脱不开身。
赤连破看穿了关暮远的心思,可以引着他朝那边跑,渐渐的靠近,那个人的身影跃入眼帘。他的视线再也没办法离开她,他的心再也不能完全用在应战上。
赤连破的大刀眼看就要扫过关暮远的肩头,璟玉在后面追,大喊:“将军,小心!”璟玉手中的剑飞出,替将军挡了那一刀,刀剑相碰,发出刺耳的嘶鸣声,大刀应声落地,璟玉纵身前往,将自己的剑取回紧握在手。赤连破骑马飞出,侧身扫地,拾起他的大刀。
她闻声望向那个人,这是她今日第一次看他。那张脸啊,苍老了不少,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啊,此时就在眼前,却再也没办法靠近,他们之间这一道道鸿沟,该怎么跨越,用前世今生还是来生呢?
只一眼,双眸相对,彼此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可越是如此,就越是跨不过这道国破家亡的仇恨筑起的城墙。内心早已瘫软如泥,悲伤逆流成河,但是她不能哭,不能为自己的仇恨哭、不能为自己的情爱哭、不能为自己失去的或得到的哭。硬生生的把浊泪吞进肚里,泪水在咽喉处梗的生痛。
周遭的刀剑跟他早没了关系,关暮远愣在原地,一直隐忍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着一声“丫头”夺眶而出,泪水似决堤的洪水泛滥。
他要失去他的丫头了,这么多年来的担惊受怕,在今日终于要告一段落。但是他不愿意,哪怕担惊受怕,哪怕千疮百孔,哪怕体无完肤,他都不愿意失去她。
她忍住不哭,往事使她的心坚硬如铁,这一声“丫头”,在她听来是如此的讽刺。
她仰头大笑,飞身踹翻她不远处马背上的人,依旧稳稳的落坐于马背上。青丝在风里纷乱缠绕,猩红的双眼似利刃,一刀刀在他的心上划出口子来。
她望着他,一字一句的说,“战场之上,刀剑说话,认什么亲戚!再说,我认识你吗?哦,看我这记性,害我国破家亡的仇人就在眼前,我怎么能说不认识呢!”
字字如剑,句句剜心,在这场还没开战的战役里,他早已溃不成军,一败涂地。
长剑在手,勒住缰绳,她直冲着他而去,两颗豆大的泪珠再次从他的眼角滚落,顺着脸颊流下。他不躲不闪,眼睁睁的看着她的长剑刺过来,剑尖越来越近。
璟玉眼看剑就要刺进将军的胸膛,将军还没有要躲开的意思,随即飞身,挑开她的长剑。关暮远怒吼璟玉“让开”,璟玉又恨又忧心,哀求他,“将军,您不能不要命啊!”
关暮远一直看着她,对璟玉说:“我的命,不足惜,若是我一条命能消除一个人的恨意,死,也值得!”话是对璟玉说的,却是说给她听的。
“呵哈哈哈哈,你的命,确实不足惜!”话落剑起,她再次刺向他,他还是不躲不闪,他对她说:“丫头,我从未想过与你兵刃相见!你若是想要我的命,我给你就好了!”
她的剑跟她的人一样僵愣在半空中,终是没能忍住,一滴泪,无声滑落,顺着青丝,飞散在风里。
她怒吼,“谁要你给?你不是将军吗?天生的战神吗?举起你的剑,跟我打,若是不打,我诅咒你,你爱的人,生生世世,不得好死!不得善终!”
璟玉被这句话吓到慌了神,将军爱的人是谁,她不知道吗?她知道的,她这是在迫使将军出手跟她打。
关暮远萎颓在马上,如同死了一样,那句“我诅咒你,你爱的人,生生世世,不得好死!不得善终”如利剑一样,早已将他刺的千疮百孔。
他说:“丫头,你这是在诛我的心,你,知道吗?”
她冷冷地问:“打还是不打?”她僵在半空的剑,再次婉转,刺过去,璟玉实在忍不了了,他说:“将军,对不住了!”璟玉再次挑开她的剑,两人拆了几招。
那边的将士一直没停止战斗,场面一片混乱。贺真害怕她受伤,也参入战斗,跟她一同攻击璟玉。璟玉一边对付贺真,一边还要保护他那个心如死灰的将军。
她挑准贺真跟璟玉打斗的时机,策马朝关暮远的马冲撞过去,两匹马似疯了一样奔出去。璟玉跟贺真急忙跟着奔过去,璟玉说:“将军跟夫人有他们自己的恩怨,还望军师不要掺和!”
贺真愣在原地,“什么夫人?”他捋了很久,终于明白了,他们成婚了。这一刻,心很痛,比刀剑砍在身上要痛上千倍万倍,但是他还是想保护她,不管她做什么,他都想一直站在她的身后。
在奔跑的途中,她对他吼,“不打是吗?那你爱的人,生生世世不得好死、不得善终!就如同你的奶娘一样,死不瞑目,死无葬身之地!”
关暮远闻言停住,不敢置信,问她:“奶娘死呢?谁杀的?你?”
她说:“是,我杀的,我要杀光所有爱你的、你爱的人!”
他问:“你就这么恨我吗?”
她忽地笑了,寒凉如冰地问:“灭国之仇,亡家之恨,你问我恨不恨?那你说,我恨不恨啊?”
恨意四起,终是刀剑相向。
………………………………
第一百零三章 能解你之恨,死也可以
伴随着沉睡的恨意重新苏醒,今时早已不同往日,那些曾经的美好和羁绊,在这一刻是渺小的微乎其微,当然,这是对疏禾来说。
然而,在关暮远的心里,曾经还是曾经,只是曾经里发生的那些事无法磨灭。所以,他深深明白,这一刻,世界已经崩塌,他已经失去了所有。
千思万绪都在风里,两人奔至沉沙关关口,方才停下。
怒意一点一点的的爬上她的双眸,那神色似然后的火焰,灼烈逼人。纵使不得已两人只能刀剑相向,但他还是不愿伤害她分毫,他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她。
纵使她逼迫他生气,不惜用谎言来想骗,他至始至终都信她!
他说:“丫头,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会那样做的,我信你!如果跟我打一场,能解你心头之恨,能使你放下这一切磨人的恩恩怨怨,能收回你的诅咒,我,跟你打!”
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丝的笑意,那是什么样的笑容呢,他说不出来,只叫他看了心如刀绞。
他仰头,望望天,早上还是艳阳天,此刻变得阴晴不定。他在心里嘲笑自己——天意如此吗?重新看着她,能多看一眼就看一眼吧!
风袭过,不拖泥带水地撩起她的长发,凌乱而妩媚,他的眼睛始终不舍得移开半刻。
清风撩发,剑气袭人,这广袤的沉沙关充满了萧瑟凄凉之意,跟这时节很不相符。
长剑如风飞出,一道闪亮的银光划破天际,直寻关暮远的咽喉。关暮远一个侧身,躲过这道剑气,反手出剑,剑还未到,她就感觉到剑破清风之势。她一个激灵,后仰,贴身于马背,剑划过,她起身,两人已错开数米,背向而滞。同时回身,抬剑平齐胸膛,直刺前方那人的要害,退无可退,他寻时歪斜,两人同时伸出勒缰绳的手,紧抓对方的肩膀。他的力气占优势,将人整个举起,就在那瞬间,她双臂一振,挣脱束缚,冲天飞起,人剑合一,剑气肆虐,在地上划开一道裂缝,尘土飞扬,昏黄了小半个天空。贺真跟璟玉在后面追过来,被这飞起的尘扬包裹,呼吸僵滞。
“叮”的一声,他横剑接住她的剑尖,剑势过于威猛,她的剑弯曲着在他的剑身上划走,随即划出一道银花。他感觉头顶的人快划出他的剑身,担心她滑落,运力在剑柄上,往上一抛,她本已失去平衡,借助他的外力在半空翻转,稳稳的落于他的剑柄上,趁着这个空档,她闪出腕中的剑光,霹雳疾飞,剑随腕转,一道寒光直接划向他的左手胳膊。
刚刚从尘烟中探出身来的璟玉和关暮远,眼睁睁的看着半空的人,一剑刺进关暮远的左手胳膊,而关暮远全身心的精力都用在举过头顶的剑上,生怕剑上的人一个不稳就失去平衡。两人震惊又担忧,慢慢的靠过去。
剑插进他的胳膊,他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望着剑刺进去的地方,嘴角露出一抹笑。
是的,他是笑的,是解脱的那种笑,他心道:“只要能使你不恨,别说一剑,千刀万剐都可!”
当手中的剑真的刺进他的手臂的时候,她的心是疼的,所有的仇恨在这一瞬间如流水一般停止。鲜血浸染了他的手臂,他的白色衣襟被殷染成绯红的,她开始慌了,手开始颤抖,手中的剑柄不知是握着好还是放开好,她不敢相信自己杀了自己最爱的人。
她不敢想,不敢看,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原本以为自己只剩下仇恨的!
在慌乱之际,她渐渐的失去平衡,在她险些栽倒之际,关暮远松开手中的剑,手指婉转用力,将脱手的剑弹飞出去,然后不顾左手的伤口,将失控跌落的她单手接住。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这一时的失神,整个人就跌入他的怀里。还是那么熟悉的味道,还是那么温厚的胸膛,但是她没有伸出手去拥抱他的勇气。
爱的人近在迟尺,却没有了一个拥抱的勇气!
长剑还扎在他的左手上,刚刚用力,剑又刺进去几分,他咬着牙,忍住这份疼痛。他轻微的皱眉,全被她看在眼底,她试着伸手去查看他的伤口,此时璟玉跟贺真也赶到了,她赶忙缩回手,从他的怀里挣脱开,飞身回到自己的马上。
璟玉赶紧查看关暮远的伤口,心疼的喊了声“将军”,关暮远一边从胳膊上拔剑,一边对璟玉说:“没事!”
她刚刚慌乱之际,忘记收回自己的剑,她看着他自己拔剑,他一用力,剑顺势而出,一股刺眼的鲜血随着剑尖飞洒而出。血溅得很高,洒的很远,落在地上,瞬间被尘土吸尽,只剩下一点不一样颜色的尘埃。
她看着地上那一点不同颜色的尘埃,看得出了神。她再回身望望,那战场早已乌烟瘴气,她问自己,“这是你想要的吗?”没有回答,有的只是无尽的伤痛,这一刻,她想,也许自己又做错了。
望望头顶的那片天,乌云翻滚,大雨将至,她想,但愿大雨过后又是一片蓝天。
关暮远将剑拔出,没有扔,他自己的剑早已飞出数米远,斜斜的插在地上。他想自己可以没有剑,但是她不能没有,哪怕她是用来砍自己,他也愿意将剑归还她。
他把剑放在干净的衣衫上摩擦,擦拭掉血迹,对着她喊“接住”,扔回给她。她泪眼朦胧的接住剑,那一刻,身体开始撕裂,往事一幕幕回放,他们的曾经,皆成过往,所有的仇恨在剑刺进他身体的时候,已经溃散。
但是,她还是没有勇气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她觉得,他们已经没有未来了,她使他失去的和他使自己失去的都是那么多,失去的回不来,即使他们努力忘掉所有,也不可能回到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
她用力甩出手中的长剑,剑身直直的插入关口处的城墙。她回望他一眼,朝他飞身过来,她以拈花之势拔走他头上的发簪;脚尖在他肩上轻落,随即而上,在半空飞腾,脚尖借那把插进墙里的剑,顺势飞跃上城墙。
三千青丝在风里凌乱,最后在他肩头垂落,哀伤的,心碎的。其实,垂下的又何止是青丝呢?
他一把抹开遮挡眼眸的乱发,他急切又惶恐地望着她。
她落立于城墙上,侧身,看看左边的大原疆土,又看看右边的北宛故土,故土上的两国将士还在不休的打。她真的不想再看到战争了,无论是哪国的将士,她都不想看到他们丧命。
她用尽她所有的力气,嘶声竭力的吼,“停下!”但是没人听得见她的声音,这一刻,她好无力。
贺真看见她飞上城墙,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她如此嘶声竭力的喊,他很不安,顾不得太多,他立即向瞭望台上的士兵作出停战的手势。
鸣金收兵,所有的将士都收住手中的武器,朝这边望。看见自己的将军受伤了,陈同率领众将士朝关暮远围过来。赤连破也率军涌过来,看见城墙上的人似疯似魔般狂吼,他知道,那真的的前朝公主。
疏禾在城墙上嘶声竭力的怒吼,似疯似魔,一声声“停下,不要再打了”回荡在沉沙关的每个角落。
关暮远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但是他顾不得自己的伤,跟着飞身,借助那把剑运力,飞上城墙,不敢靠近她,用那种哀求她的眼睛看她。
她发现他跟过来了,情绪更加失控,对他吼“你为什么要上来?不要过来,离我远点,不要过来!”
关暮远立在原地不敢走动,左手胳膊上的血液一直在顺着往下流,他的脚边很快就染红了巴掌大块土地。疼痛使他一直很清醒,左手手臂感觉早已不是他自己的了,这些他都不在乎,他在乎的害怕的只是她会伤害她自己。
黑云翻滚,狂风翻卷,携起他们的发丝翻飞。她的内心也如这狂乱的风一样席卷,她好像又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她问他,“告诉我,我是谁啊,是疏禾还是贺迪?”
关暮远怔在原地,所有的答案都化为三个字,“对不起!”
………………………………
第一百零四章 魂归故里
诺大的沉沙关,现在只剩下风声。
她听到那三个字的时候,笑了,仰天大笑。她忽地收住笑,凶狠的望着城墙下众将士,细细的打望一遍,将每个人都扫一遍。
那眼神,让在场的所有人胆颤!
她缓缓抬起手指着下面的将士,以不容违背的口气吼道,“众将士都给我听着,你们中间有多少人是欠我的?欠我的都得还!”
众将士吓得后退一步,惶恐不安。贺真很焦急,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想飞身上来,又怕激怒她。趁她对将士们说话的时候,他飞身上来,还只到半空,她便喝退“你回去,谁也不准上来!”贺真只好飞身回去。
她的手指着城墙下的大原将士,“大原的众将士,你们多次进犯我的故国,迫使我国破家亡,你们每个人都欠我的!”
她的手缓缓的转向对面的关暮远,双眼猩红,“今日,我要你们在此发誓,永远不得踏入北宛半步!若是侵犯我北宛半寸土地,你,你们,以及你们爱的人,永生永世不入轮回!若是违此诺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关暮远站在她的前方,靠不近,也不想离远,下面的众将士都望着他们的将军,他们的将军用颤抖的声音说:“我答应你!”
她笑了,望着他笑的,那笑是真心的。
她将手指向下面的北宛将士,“北宛的将士,你们亦如此,从此以沉沙关为界,不得踏入大原半步!如有违约,我定不轻饶!”
北宛的将士早已眼圈泛红,都点头说表示答应。
她没有收回手,“北宛的将士,我是你们旧朝的公主,今日我有一事相求。”她的手从将士移回到贺真身上,看着他,“你们俘虏的云暮是我的弟弟,他才是你们的王!我,请求你们好生善待他,辅助他,让他做一个真正的好君王!”
贺真点头,说:“我都答应你,我都答应你,你快下来吧!”
她笑了,望着他笑,那是很苍白无力的笑。
她望着远处那一片尸山,将士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刀剑兵器七七八八地零落一地,战旗被踩踏的破烂如圾,放眼望去,一片狼藉,不堪入目,看得心麻慌乱的。
“五年前,我没有护住我的子民;今日,我也没能护住你们,都是我欠你们的,你们欠我的都答应偿还,我欠你们的、也该还了!”
“时至今日,我,国破家亡,伤夫弃子,离亲叛道,即使苍天饶过我,我也饶不了我自己!”
“所有的人都听着,别忘了我们今日的承诺。我死后,就将我葬在这沉沙关,日日背负风沙,任万千人踩踏,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向我的子民赎罪!”
她收回手,把簪子对准自己,众人皆惊呼。关暮远望着她,摇头,示意她不要。他慢慢的靠近她,她一直后退,不让他靠近。
她最后停下脚步望着他,眼含泪水,对他说:“沉沙关,一眼起,一眼灭。你破家,我亡国,你我从此两不相欠,亦不必相见!”
“不要!”
话落手起,长长的古铜色簪子直入她的脖颈,那簪子还是她送给他的第一个礼物,现在又回到她的手上。也许,这一切,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关暮远奔过去,将她搂在怀里,他慌乱的捂住她的脖子,痛苦不堪的唤道,“丫头,丫头!你不能走。。。。。。”
血从簪子擦进去的地方溢出,染红了关暮远的手掌。殷红的一片、触目惊心,他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感受她最后的温度。
疏禾在他的怀里,一点一点的失去意识,那张脸,她再也没有力气去抚摸,自己的手在他温厚的怀抱里慢慢变凉。她快合上眼的最后那瞬间,把与他相遇的往事全部记起来了,她是带着笑合上眼的。
她仿佛回到多年前,那个傍晚,她在沉沙关第一次见他。白衣胜雪的少年,那慌乱的模样,令她无法忘怀。
两人共饮一壶酒,在沉沙关不远的那片戈壁荒漠骑马,她很少遇到跟她骑马不相上下的人,而他甚至更胜一筹。她梦里看不清楚的那张脸,现在清晰了,就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可惜她没勇气也没力气再去拥抱他。
她和她的白马,在沉沙关初见他。她从没见过让她这么心怡的人,毫不掩饰自己对的好感,她主动打招呼,他支支吾吾的没回复她,她还以为他讨厌自己。
他脱下外套给自己当坐垫,那一刻,她就认定了他。
她把自己的酒壶递与他,他很绅士的接过酒壶,小心翼翼的样子,惹起了她的小心思。
她故意坐的离他近些,她发现他的脸红的像桃花,娇羞的如同女子,她忍不住想调戏他。
他有意识的离她远一点点,她说:“你要离我多远?离远了我怎么把酒囊递给你?”他低头不敢看她,身体一点点的靠拢,她笑了,像得逞了什么似的。
拧开酒壶,她将第一口从半空倒在地上,然后说,“这第一口酒,敬天地,供鬼神,佑天下子民共安居,同乐业!”一旁的他是那样惊奇的看着她。
她自己喝一口,然后递给他,“兄弟,喝!”
她发现他似乎心有不甘,支支吾吾的问,“姑。。。娘,你是女孩,我是男子,怎么成兄。。。兄弟?”
她笑了,哈哈哈大笑,那时的脸是天真无邪的,那时的笑是真实的。
她欲用衣袖拭去嘴角的酒渍,他慌慌张张的阻止她,然后递过来一块丝巾,示意她擦拭嘴角。她发现那丝巾真的很好看,握在手中细腻柔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怕她嫌弃,忍不住解释说:“这手巾,是干净的,在下还未曾用过,姑娘大可放心使用。”
她是真的觉得很好看,跟他用没用没关系,其实,她倒希望是他用过的。
她忙摆了摆手,笑着说,“不是,不是,我就是没见过,好奇的看看,很好看,多谢啊!”
她发现他也是很高兴的,忍不住想跟他说话。
他问:“真的好看吗?”
她说:“真的好看!”
他又问:“那、那你喜欢吗?”
她说:“喜欢啊!”
他说:“那就送你了!”
她高兴的说:“真的啊,太好了,多谢啊!”
他也欣悦的说:“不是什么稀罕物,不必言谢。”
她心里盛开了好多无数的小花,给自己满满的灌一口酒。她发现那块手巾上有一个字,她猜想那一定是他名字中的一个字,可还是明知故问。
“这个是什么啊?”她指着手巾上的那个“远”字问。
他回答说:“哦,那是一个字。”
“我知道是一个字,是你的名字吗?”不等他回答,她又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啊?”
“这是‘运’字吧?”不等他回答,她又自顾自的问话。
她偷偷的看他,发现他表情复杂。
他说:“是,那是个‘运’字,也是我名字里的一个字。”
她问:“哦,我知道了,那我以后叫你‘运’?但好像不好听,你多大了?”
他回答道:“舞象之年,年十九,还未及弱冠之年。”
她高兴的不得了,厚着脸皮问,“那你比我大,我年十六,我喊你哥哥吧,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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