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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端-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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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三皇子病逝的时候,他可是力排众议,不让四皇子成为太子。

    记得那时候,四皇子风头正劲儿,四处拉拢了人来给自己举荐。

    六皇子的母妃一直得宠,尚没有任何异动。

    严琦这些老臣实在是看不下去,就一起联名上本,斥责他不思兄弟新故之情,悖乱纲常。

    安烈帝接到奏本虽然留中不发,但也私下斥责了四皇子。

    四皇子那时候起,就对严琦、范虎这些言官老臣,格外的看不入眼。

    “朕虽然是远宗别支,承继大统,但也是鸿音王朝的皇帝,怎么能轻言退缩、放弃?

    让太祖的颜面何存?让宗室的颜面何存?”

    “陛下所言极是,没有退缩和放弃的道理,但不知陛下想让谁去剿灭叛军。臣记得若水将军在象郡时,可是没有人愿意去平叛的。”

    虽然说的实话,但这个实话实在是太让人尴尬了。满朝文武,竟对山若水无可奈何,眼睁睁的看着她在帝国的边疆四处游走,最后还直接扬帆出海去了。

    皇帝听严琦毫不避讳的说起若水,也是心中老大的不自在。

    但也因此知道严琦的确是一个忠臣,他在认真的考虑出征的人选,而不是简单的选择战还是和。

    别人都可以选择和谈,唯独自己不能。

    总记得洪庆元年春天的那场小骚乱,姜太后说的那句话。

    她是安烈帝的嫡后,任谁来了昊京,也是要尊她一声太后的。

    同样,那些老臣们,也都是安烈帝时候的旧臣,换了谁做皇帝,对他们也没什么影响。

    其间不少人,怕是跟四皇子早就有所勾连,这会子正在那里暗自窃喜吧。

    皇帝按捺下不快的情绪,坚定又从容的说道:

    “我们鸿音王朝一向以武立国,朕打算御驾亲征,剿灭叛贼。”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严琦的耳朵里一震。

    初夏的时候,皇帝亲征乌延国,虽然战事顺利,但乌延国主病重,两个大王子又拥兵自重,边关空虚,这才能一个月内连下十城。

    皇帝虽然取得过一次亲征的胜利,但那只是凑巧。如今豫州牧和四皇子,可是准备了半年之久,不能比的。

    但严琦只是将身子伏的更低,高声诵道:

    “老臣拜服,愿陛下旗开得胜,早日凯旋。只是……”

    “只是什么,大学士请言。”

    “只是京中已经流言如沸,说四皇子开启战火虽然不详,但若兴兵剿灭就有了同室操戈的罪名。

    何况,四皇子才是安烈帝的亲子。”

    “大学士所言,朕已经知晓了。你先退下吧。”

    严琦叩首告退,行足了正式面见的礼节。

    退出观德殿的时候,他还在思索,面对皇权的挑战,为何这个年轻的帝王表现出这样的镇定来。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他已经拥有了克敌制胜的法宝?

    可就算用兵有道,又如何面对朝中众臣的质疑呢?

    毕竟四皇子更拥有即位的合法性。

    就在整个昊京城都弥漫着冬雪将至的阴霾时,四皇子的使者进京了。

    朝臣们都等着看这出好戏,素来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种外交使节都往往选了口舌伶俐之人,唇枪舌剑甚是有趣。

    没想到这一次却落了空,皇帝压根不见使者,就将他打发回去了。

    三日后,雪后初霁,宣德帝亲率三军,向豫州进发。

    太后在宫中坐镇,从进入豫州,战报便每隔一日递送入宫。

    十一月,初三,克津梁关。

    初五,克梁城。

    初七,渡晶河。

    初九,翻越台山。

    十一,至晶阳城,围城。

    十三,克晶阳城,俘获四皇子及豫州牧。

    没有人想到,亲征竟然会这样顺利。

    加之,宣德帝在城头宣布,此次亲征,只针对叛逆首领,余者附逆皆天恩浩荡,不再追究。

    晶阳城百姓对皇帝的颂扬之声,飘飘荡荡,直上长空。
………………………………

第四十八章 喜报大捷

    待捷报传到昊京时,群情激动。

    都说这个民间成长起来的皇帝,果然不一样。

    更有好事者,悄悄的说,信仰火神果然是所向披靡啊。

    看那些儒学有个屁用,一天就知道读些酸书,摇头晃脑吟诗作赋,都是糊弄人的玩意儿。

    还是火神大人威武,赐给我们凡人真正的力量。

    这一来,民间信仰火神的人,越来越多了。

    官员们大多悻悻的,那些以为可以青云直上的,梦想破灭之际,都哀叹不已。

    今年也怪,天气格外的寒冷。

    寿康宫里,银丝碳烧的正旺,但太后还总是说冷。

    她紧了紧身上的皮裘,对身边的彩墨感慨道:“真没想到,皇帝竟这样能干,如此快就拿下了叛臣,不枉我千里迢迢亲自去宾州迎他一场。”

    彩墨在旁边凑趣道:“还不是太后洪福齐天,任凭选了谁,只要他听您管束,没有不得力的。”

    太后摇摇头:“这不是我的功劳,是气数未尽,我也不过勉力维系罢了。”

    说到这里,太后脸上出现一丝凝重之色,连彩墨也看出来了。

    “太后,您还有什么烦忧吗?”

    “这些事就不是你能懂的了,你给我叫云婕妤过来。”

    彩墨不知太后为何忽然这样着忙起来,开口询问道:“太后,我真不明白,为何您就对云婕妤这样捐弃前嫌、真心相待?

    要依您以前的性子,是绝不会与她说话的。”

    彩墨憋着一口气,心中是十分的不快。

    “彩墨,你跟了我这几年,为何还这样不省事。

    难道你不知道,我这个太后并不是靠先帝的宠爱坐上去的。

    我们星相世家有自己的异能,云婕妤,她是我们未来的希望。”

    “是,太后教训的是,彩墨浅薄了。”

    “快去吧,别误了哀家的事情。”

    彩墨匆匆的出去了,宫门口遇到来请安的玉姒主仆,小茉上前拦住道,“彩墨姐姐,急匆匆去哪里啊。”

    “太后要召见云婕妤,我去传唤。”

    玉姒这里就有些尴尬,觉得再去叨扰很不合时宜,便退出来,往栖云殿去。

    廊子下守碳炉的有两个宫人,正压低了声音说话。

    红衣那个说:“这个云婕妤真是妖妃,听底下人都在议论,这个云婕妤以前拒婚三皇子,惹的三皇子不快,如今竟然能讨得太后欢心。

    也不知她哪里来的魅惑本领,将陛下也哄得那般开心,其他娘娘们连陛下的影儿都瞧不到呢。”

    粉衣那个接口道:“可不是嘛,据说琅嬛阁的老阁主还定期进宫朝觐,比姜翰林那个亲爹还来得勤,真是惹人笑话。”

    小茉听他们说的不像样,欲上前阻止,被玉姒拉住了。转身走出了好远,她才嘱咐小茉:“我以前给你教的,你可都忘记了?”

    “小姐,我不敢,您说的我都记着,只是听她们说的不堪,才想上前训斥两句。”

    “记得就好,闲事莫管吧,何况嚼嚼舌根有什么用,不过是给表姐添些魔力罢了。”

    “是,小姐,我就服侍好您就行了。云婕妤,且随她去。”

    “这就是了,我们还是去栖云殿看看吧,太妃这两日又咳的厉害呢。”

    “还是小姐有心,陛下回来,肯定会夸小姐孝顺。”小茉一想到栖云殿太妃的和颜悦色,就越发对寿康宫厌恶起来。

    真想拔腿立即就走,离寿康宫的姜太后和她那侄女儿,越远越好。

    捷报传来的时候,云婕妤正在喝茶,大冷的天,她却还泡着一盏紫云山的袅青萝。

    “小姐,捷报,捷报。陛下就要凯旋归来啦。”

    “怎么还是这么沉不住气,陛下决意亲征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一定会获胜的。”

    “陛下当然能获胜了,只是这么快就回来,连太后都没料到呢。”

    画心在一边不服气道,虽然皇帝的表现出乎意料,但比起那个人来,画心始终觉得还是少了一份什么。

    虽然小姐进宫之后,再也没有提起过那个人,即使是琅嬛阁的老阁主进宫时,他们两个也默契的没有说过。

    但那个人就是个挥之不去的影子,始终在他们身边徘徊。经常暗夜时,画心总觉得碧霄宫里也能听到他的叹息。

    也不知小姐能不能听得到?更不知小姐是是真心忘却了吗?

    “这有什么意外,陛下是神选之子,怎么能以常理去推断。”

    云婕妤说着,就放下杯子,拿起黄历书来,“算日子,陛下也快回来了。若是脚程快,还能赶上冬至祭天。”

    说话间,彩墨就进来了。

    “给云婕妤请安。”

    “是彩墨啊,快起来吧,地上怪凉的。”衡英见是彩墨,忙招呼她起来。

    画心也端来一张矮凳,在衡英脚下放着。

    彩墨不敢坐,“云婕妤,太后请您去寿康宫,有事相商。”

    “急什么,你且坐一坐。我去换件衣裳就来。”

    彩墨侧身斜倚在上面,“谢云婕妤赐座。您也得着消息了吧,陛下已经传了捷报回来,不日就要回宫了。今年的冬至节,太后的意思是要大办一下,您这边最好也准备准备。”

    衡英一笑,“真是巧了,我刚还跟画心说,陛下若是脚程快,还能赶上冬至祭天呢,太后就提起这事来。”

    “云婕妤娘娘跟太后果然是姑侄同心,真真让人羡慕呢。”

    画心在一边给云婕妤梳头,又寻了一根翡翠的簪子出来,端端正正的插好。

    “这根簪子水头也罢了,就是凤鸟的样子,做的呆了些。”衡英仿佛故意说给彩墨听的,又仿佛是随口说的。

    彩墨在一边听了,却若有所思。

    “小姐,我去拿那件樱粉的丝绒披风吧,看着外面还是有些冷的。”画心在边上好心的提点着。

    “也好,快些个,别让太后久等了。”

    “云婕妤娘娘哪里话,这么冷的天,丝绒披风,怕是挡不住的,总要穿上皮裘才好。

    让画心慢慢寻去,要是您冻着了身子,还不知太后该多心疼呢。”

    “哪里就那样单弱起来,我这身子好的很呢。今年这天气也是,都要冬至了,怎么却不冷呢?”云婕妤说着,走到廊子下,却好奇地看见一个小太监瑟缩着双肩,在那里喂鹦鹉。
………………………………

第四十九章 王子折戟处

    腊月初八,皇帝回到昊京王城已经有数日了。一路的风尘已经洗去,精神也看着好多了。

    去年的腊八是明光殿选美,依稀记得那些妄图一步登天的女子们,志在必得的笑脸。

    哼,想得美。姬繁生觉得自己真是有定力,面对那么多莺莺燕燕也未失了本心。

    一番部署,终将衡英接进宫来,还封了体面的云婕妤。就是云这个封号,就让其他人嫉妒的发狂。

    回来的几日,除了刚回来时向太后问安,他谁也不见,呆在观德殿里调息。

    打仗真是累啊,虽然拼的是血勇之气,损耗的却是心志和精气。

    小德子在一边也不敢相扰,求见的大臣们一波波的来,都被挡了回去。

    钦天监大祭司望舒这次没有随军,在京郊凤鸣山打醮,听说皇帝凯旋,忙从山里赶了回来。

    做了法事之后,望舒又匆匆离去,说玉芝山今年有点异样,要去查探。

    太后也听到了这个消息,脸上的神情越发不好看了。

    她频频地叹气,让身边的彩墨也愈发的不安起来。

    初八这日,皇帝终于肯出来朝会了,首要处理的就是四皇子的谋逆案。

    四皇子被押回京城之后,就被关进了天牢。单独关押,条件尚可。

    好饭好酒伺候着,成王败寇,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也是皇家血脉,天牢众人也不敢怠慢。

    这位四皇子倒是硬气,不闹不喊,竟然绝起食来。

    豫州牧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他跟十几个重犯关在一处,一个个看着都凶神恶煞的,他哪里遭过这等罪,不禁心里灰了大半。

    狱卒还在一边说:“落到这里的人啊,让他一下子就死,往往挺挺脖子还能受过去,最怕的是活着慢慢遭罪,还不知哪天才能遭完。”

    豫州牧听了这话,更是心气都丢了,他本是富贵人家的少爷出身,曾祖母也是公主。

    几代下来虽然不大受皇族重视,但也算可以门荫入仕,待做了官,逐年升迁到州牧的位置,真真的各种不易。

    初夏时,四皇子忽然出现在晶阳城时,他也是差点惊掉了下巴。

    躺在阴暗的牢房里,闻着刺鼻的各种气味,他绝望的想着出路,还真的有路可走吗?

    他猛的拍一下头,“唉,真是一时糊涂啊。”

    皇帝出来的时候,大臣们自觉的收了声,经过两次征战,皇帝的能力得到了认可,有敬服的,也有惧怕的,更有对火神充满了崇拜,进而对皇帝是火神之子的话深信不疑的。

    当然也有一些旧臣,仗着年资,仗着政坛纵横多年,对年轻的皇帝不免有些轻视,有些怀疑,也有些不以为然。

    四皇子的案子,还没开始审,大家已经讨论好几轮了。

    毕竟,继位的合法性上,四皇子有着天然优势。

    即使如今虎落平阳,但道理还是可以论一论的。

    果然皇帝刚坐定,礼部的杨尚书就出班就位,高声奏请:“老臣有本要奏。”

    “且慢,朕今日有要事,臣工都不要上奏。待朕先将此大事处理完毕再说。”

    “陛下,请听老臣一言,四皇子杀不得啊。”杨尚书向前一步,匍匐在地上嚎啕起来。

    皇帝轻咳一声,司案太监景云高声道:“礼部尚书杨宗义殿前失仪,着金戈武士拖出殿外,杖二十。”

    殿前金戈武士上前来,将杨尚书拖了出去,他还拼命挥动双臂,挣扎不已。

    嘴里还想呼喝,却已经被武士捂住了嘴巴。

    只听得呜呜的声音,不断传来。

    当下,就有几个胆小的大臣开始两股战战。

    已经有一段时间皇帝不再当庭杖责臣下了,大约是云婕妤进宫之后,他就平和了很多。

    大臣们虽然对云婕妤很不满,但这个意外的好处也让他们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没想到,打了胜仗的皇帝愈发脾气大起来,比去年冬天更加的恣情任性。

    “朕最讨厌自作主张的臣下,杨尚书今日便做个例,昭文殿可不是谁都能撒野的地方。

    今天要议的是一件顶要紧的事情。你们都先好好思量一下,该怎么回话才是臣下的本份,该怎么做事才配当忠臣良将。”

    宣德帝高坐在那张王座上,双眼仿佛燃烧着怒火,宫女适时地端了托盘,捧了茶上来。

    他抿一口茶,放下茶杯后,缓了缓语气:“豫州牧已经尽数交待了,那人冒认皇亲,还教唆他谋逆,你们都说说该如何处置?”

    见皇帝这么问,大家就齐刷刷的看向左相。

    左相称病了许久,今夏才复出理事,右相被皇帝处理掉之后,一直没有找人填上位置。

    太师年纪大了,也总是告假,左相不得不事事躬亲,半年下来,称病就变成了真病,天一冷又添了咳疾,整夜整夜的不得安寝。

    前几日甚至咳了血,吓坏了在一边伺候的姬妾,还是夫人有主见,听闻后悄悄请了大夫,并严格训诫了家人,让病情不得外传。

    今日朝会,他的这身子骨虚,昭文殿的碳火熏的暖融融的,别人尚可,他的汗却先沁出来了。

    见大家都看过来,左相避无可避,强打了精神开口道:“臣有闻,天子乃天选之子,不容他人觊觎。

    且,皇家血脉一向尊贵,岂能任人混淆,此贼用心险恶、论律当诛。”

    左相低垂了双目,显得无比恭顺。

    皇帝在宝座上看了一眼,点点头,没有说话。

    户部尚书谭知进也走出来道:“陛下,左相言之有理,臣附议。”

    这时一班大臣也出来齐声道:“臣附议。”

    皇帝还是没说话,气氛有些奇妙的尴尬。

    吏部尚书姚羡轻了轻嗓子,才开口道:“陛下在上,微臣认为这豫州牧犯了谋逆大罪,竟敢临死还胡乱攀扯别人,实在可恶。

    至于四皇子,还请陛下从轻发落,毕竟也是先帝骨血。”

    此话一出,不少大臣也跟着点头附和,仿佛谁姚尚书给了他们勇气一般。

    户部谭尚书见如此形势,便排众而出:“陛下,臣有一个提议,既然豫州牧有了供词,这里也有很多老臣认识四皇子,那不如将那贼人带到大殿,当庭一辩即知。”

    一时间,群情汹涌,都认为殿前辨认是个好主意。
………………………………

第五十章 指鹿为马时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个穿着天字号囚服的人,被带了上来。

    姚尚书仔细看过去,虽然几年不见,但面貌宛然就是四皇子,除了头发有点蓬松,精神有点萎靡,倒是没有受刑的痕迹。

    他心下就是一安,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搭救四皇子出牢笼。

    左相也撇了一眼,心下如同明镜一般。

    但此时此刻,天下士子的命运都在他手中,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户部谭尚书走上前来,端详了一番,向上拱了拱手,“陛下,此贼不知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竟敢冒认皇亲。

    谁不知道四皇子当年被先帝戏称为鹤郎,面貌娇美,就是寻常女子也比不过。

    我堂堂尚书,还能看错了不成?

    他就是一个贱民。

    诸位,也可上前辨认,还有说他是四皇子的,请出列。”

    谭尚书语气坚决,让人听来颇为信服。

    就在众人都唯唯诺诺之际,只见姚尚书趋前几步,颤颤巍巍的跪下双腿,“四皇子,老臣救护来迟,还请赎罪。”

    说着,竟痛哭起来。因为哭的急切,很快,他的胡子上都沾染了很多泪痕。

    这一下,不少人竟然也围上来,跟着哭起来。

    “哼……”皇帝在御座上,冷笑几声。

    众人忙停下哭声,抬眼向上看去。

    “谁都有出错的时候,把那李鬼当了李逵也是有的,你们且听他自己说说吧。”

    那人不张口,众人逼视着他,还是不张口。

    姚尚书用手去抓他的双腿,“四皇子,你倒是说句话啊。”

    “天亡我也,还有什么什么好说的,如今,只求速死。”倒是一派坦然之色。

    姚尚书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众人看的恓惶。

    忽然有宫人报,“太后求见。”

    这个时候太后的忽然出现,让大家都很是惊愕。

    鸿音王朝虽然没有说后宫不得干政,但皇帝在既不是年幼也不是身体不济的情况下,太后来前朝确实是不相宜的。

    姚尚书一下子以为来了指望,大声的喊道:“陛下,太后是四皇子的嫡母,就算有认错的外人,但不会有认错孩子的母亲。

    让她来分辨最为合适。还请陛下允准。”

    左相上前一步,沉声道:“陛下,后宫无事不得来前朝。

    既然太后求见,陛下大可去殿后召见,臣等在这里侯着就是了。”

    众臣见左相出来发言,又是合于礼法,都不敢上前驳回。

    皇帝施施然站起身来,“卿等,略等等,朕去去就回。”

    说完他便转进后殿,跟太后见了礼。

    太后急切地问:“皇帝,怎么忽然说是冒认皇亲?

    那鹤郎的样貌小时候的确偏女子气,但十五岁之后,就越发英挺了。

    在边关磨练了一年之后,他更是戾气深重,先帝也是因此不喜。

    虽说是几年未见,但容我去看看,定然是不会瞧错的。”

    “太后……”皇帝压低了声音,神色竟有些凄楚,“您这是做什么?

    他若不是四皇子,杀了就可以安定天下;

    若他真的是四皇子,你让我怎么处置?

    杀他?软禁他?百年之后,让史官如何评论呢?”

    太后恍然,“确是哀家想的不周了,一时情急,皇帝莫要生气。”

    “朕不曾生气,不过是提醒太后,国事为重。”

    “是,先帝七皇子至今下落不明,若是还有歹人打他的旗号叛逆,那真的是生灵涂炭,天下难安,就真成我们的罪过了。”

    太后稳住了心神,立即觉得皇帝的这个计划确实是周详,不能给逆臣一点借口和机会。

    “太后这话就对了,为今之计,只能如此了。”

    “皇帝,我还有一个疑问,大臣们知道四皇子的样貌,并不出奇,可你是怎么知道的?

    豫州牧又是怎么忽然说起这些疯话的?”

    “朕是没见过先帝的四皇子,可是云婕妤见过啊。”

    皇帝提起衡英,嘴角微微上翘起来,露出一个不经意的微笑来。

    “是她,我就知道是她。果然好计策,还能顺带敲打一下大臣们。

    她这是学赵高,演一场指鹿为马。好,好!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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