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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端-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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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伯琴在一边心道,孔与德这个人还是这么激进,那个周尧倒是平和好相处。
以后官场上再碰见也得多小心着这位孔兄了,若说要建功立业也可,要说是为了扬名立万也未尝不是。
………………………………
第六十七章 殿前竞才干
三月初五,经过了之前的预考,殿试的日子终于来临了。
预考的时候,不少人还存了心较量,穿的花枝招展。
但真正殿试的时候,各个收敛了平日里的倨傲,都拿出学子的谦虚劲儿来。
谁叫这里是皇宫内院呢,一般人可是一辈子也到不了的地方。
你苦读多年,不就就为了谋一个好出身。
制科考试的官员们多半已经沉寂下僚好几年了,若是不能在制科考试中脱颖而出,那就只能继续苦熬着。
守着那些微薄的薪俸,在昊京这个销金窟真的是度日如年。
面对这次飞升的机会,谁能不谨而慎之,珍而重之呢?
一众人等经过层层盘查,来到了体元殿。
这座大殿巍峨高耸,坐落在昊京王城的中轴线上,平时都不开启,只有重要典仪、朝会才会在这里举行。
如今,皇帝将这个殿试放在这里举行,充分说明了对这次制科考试的重视。
大总管清池这一天起的特别早,将体元殿周围都打理的甚是清爽、妥帖,闲杂人等早就被轰了出去,有些想看热闹的大宫女小太监,也都被赶的干干净净。
留下当值的都是些平日里安分的角色,不会多说一句,不会多行一步。
朝廷大典,容不得有任何差错,更容不得那些有看热闹和玩赏之心的仆役。
九重宫阙,真的是高啊。
孔与德走上高高的台阶后,感觉双腿有些酸软,看旁边的周尧反而是精神健硕。
攀爬了这么久的台阶,自己都有些不行了,而他那个清瘦的身影却始终没有落下,反而保持了半步的距离,跟他亦步亦趋。
真是有点意思,这个人。
他默默的念着,终有一天,看怎么好好收拾了他。
虽然下了这个决断,但不料多看了几眼,似乎又觉得这个周尧不那么讨厌了,眉目都是讨喜的样子。
嗯,那就先不料理了。
孔有德这一次是志在必得,论学问,在这一众制科考试的官员中,他是当仁不让。
无奈科举时,没有钱去疏通关系,头几名又是早就定好的,因而入仕时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九品芝麻官。
勤勤恳恳工作了几年,也不过刚刚升做八品典簿。
虽然做官,他不是好手,但论起学问来,他可是出自白虎书院。
白虎书院的名头可是响当当的,已经两百多年的历史了。
但从威烈帝时起,很多百姓就只知道白虎宫,而不知道白虎书院了。
毕竟,求个神佛保佑,求个符水,还是白虎宫便利的多。
皇帝看着下面乌泱泱的百十号人,知道能经过重重遴选、到达这里的都是帝国的骄傲,但依然要对他们进行策问,分个三六九等、区别对待。
这样才是为国延揽人才,这样才是量才录用,这样才是贤君的作为。
想到这里就觉得可笑,几年前,自己还在市面上被那些长舌妇们挑拣。
长舌妇们总是一边四处望着,一边嘴里念叨:选小郎君的布呢,还是选甜嘴大哥的布呢,还是选送帕子的大娘的布呢。
她们的每一次张望,每一个迈步的动作,都足以让商贩们叫嚷起来。
他们声嘶力竭,叫卖着自己的商品,生怕那些长舌妇们不来光顾。
姬繁生从来不这样,他都是用最绚丽的图案,吸引她们;用便宜的价钱,诱惑她们。
然而只要她们一靠近他的摊位,又怎么可能只买那些招摇的商品呢。
往往都是大包小包、满载而归,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再看几眼姬繁生,这才算这一次采购圆满结束。
但那种经历让他难忘,等待被光顾,等待被拣选。
一边焦灼,一边紧张,心中还有着一丝说不明的盼望。
左右不过是被人挑拣,小商小贩没得尊严可讲,这些参考的英才,又有什么尊严可讲呢?
还不是一样站在殿下,妄图被自己选中,从此改变命运,跃上龙门。
但跃上之后的生活,他们可有想过?
是凭借才能翱翔,还是凭借圣心苟活?
他想起,小时候听说书人常说的那句,“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还真是,如今自己也做了帝王,想起那些往事便觉得不过是人生如戏。
也许被选中的人,会后悔自己怎么就被选中了呢?
皇帝觉得自己想的远了,收回思绪,专注殿试的流程。
殿试有事先准备好的题目,皇帝不过是做做样子,在上面宣读一下。
但名义上还是皇帝出题,所以制科考试中出人头地的也被认作是天子门生。
所以,皇帝念题,即是形式上的需要,也是制科考试的核心所在。
考生们当场作答,也有专职的礼部科举司的官员,在现场誊抄、弥封,防止作弊。
收完试卷之后,也有科举司的官员现场评判,选出优等前列的送于皇帝观览,钦定名次。
如果有考生特别得了皇帝圣心眷顾,超拔一下名次也是有的,毕竟天子选门生,总有点特权。
皇帝念完考题后,忽然来了兴致,看着宫殿匾额上的字,问众人:“你们谁能知晓,这体元殿究竟何意啊?”
众人未料还有当场口答的,都不及准备,皇帝的目光逡巡过去,有得考生紧张起来,竟然冷汗涔涔,当真是狼狈不堪。
孔与德排众而出:“陛下,臣以为这体元殿,是述说圣人说的道理,所谓体元立制,继天而作。
陛下是天子,在此处招揽人才,真是明君风范。”
皇帝看出列的是一个武将模样的人,胡子刚硬,还有一些新冒出来的特别不驯服的兀自竖着,一点没有儒生的样子。
样子虽然凶悍,但说话也算中听,且看看文章如何。
又有一人出列,正是周尧。
他先行一礼,慢条斯理的开口道:“陛下,草民以为体元作则,惟圣裁成。
陛下选材,以得圣心者为上。
圣贤们并不懂今日之事,更不懂陛下之心。”
皇帝放眼看去,说话之人生的甚是秀丽,料他自称草民,那就是公卿举荐的了,倒是个有眼色的。
心下一喜,面上就露了几分情出来。
“好,好,你们一个个锦心绣口,不知文章如何,且去好好作吧。”
………………………………
第六十八章 内臣的标签
制科考试虽然隆重,但皇帝也不是监考,他该忙自己的就去忙了,剩下一群考生在那里,自有礼部科举司的官员在现场监管。
这种考试动辄几个时辰,相当的复杂。
真要一直守着,也是苦差事。
何况当天也出不了成绩,待全部考生作答结束之后要现场弥封,回头一一誊录、评判。
三日之后,才出结果。
皇帝临走时,把大总管清池叫到跟前,细细叮嘱了一些什么,旁人都离得远没有听到。
但见皇帝这般重视内臣,也都是心里颇不舒爽。
尤其礼部的官员一向重视礼法,见这个样子,不免互相使个眼色,都心领神会般的不去看大总管。
待皇帝一走,他们便开始小声交谈起来,窃窃私语的同时,不时的撇过来一眼,怕被注意似的,又赶紧偏过头去。
清池见他们那样子,知道无非是说内臣宦官怎能这般得意,心下就不大好受。
但皇帝的嘱托,不能抛下,这群官员,还真是靠不住。
无怪乎,历代帝王都喜欢把内臣当心腹,外臣们多半看重个人荣誉,哪能跟宦官们的忠心比肩。
清池想到此处,就对那些礼部科举司的官员们视而不见,完全不去理睬他们。
科举司司长诞着脸对礼部的刘侍郎说:“侍郎大人,这里您官阶最高,还是您对考生们交待几句吧。”
刘侍郎左右看顾了一下,的确是自己位阶最高,他还特意看了一眼清池,露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笑容来。
巡视一圈,看着大家都盯着自己,便施施然站起来。
“好,本官就不推辞了。
各位考生,大家能通过遴选进入今天的制科殿试,也都是人中龙凤。
望你们自矜身份,好好作答,不要有那舞弊的心思。
若被发现,本官定当褫夺你们的功名,赶出考场去。
相信各位,也是读书人,都是讲究些体面的。”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大总管。其他人也都跟着看过去,还纷纷附上一笑。
现场这种肃穆的气氛下,这种笑声就听着特别的刺耳,仿佛是故意给清池难堪。
清池虽然不介意,但听他们出言如此不逊,就是没将他这个大总管放在眼里。
这不仅仅是蔑视大总管,更是在挑战皇帝的权威。
谁不知道,他这个大总管是皇帝一手提拔的。
更不用说背后一直支持他的云妃娘娘了,这些个人就作死吧。
若是云妃娘娘知道他在这里被人这般轻慢,还不知该如何收拾那些礼部的官员们。
清池心中念头转了好几圈,但当下也不好发作,只能更加镇定地保持表面的微笑。
礼仪上真可谓守礼随和,简直没话说,任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但心里不免开始难受起来,想自己也不是那贪慕富贵的人,也算读得几年书,虽然不是什么饱读诗书,但也算明辨是非,知道仰慕圣贤。
如今却被人以为是不讲体面的阉货,如何能不难受呢?
内臣,阉货,似乎这些标签都跟着自己一辈子,永远也洗脱不去。
不管你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改变大家对你的看法。
刚进宫里的时候,就知道外官对内臣多是轻慢的,如今当着面也这般指桑骂槐,还真不是滋味。
他的心理在此刻慢慢起了转变,以前觉得自己只要办好差事,就能上不负皇恩,下对得起良心;
可是如今,他觉得只有越发的靠近皇权,真正博得皇帝的重视和重用,才能让这些外臣们知道他的厉害。
至于用些什么雷霆手段,都不是最重要的,若真想留个好名声,又何必要来这权力场中翻滚呢?
静默良久,清池站起身,避开这些人的目光,也避开大家耻笑的声音。
他只当他们都是夏日里的鸣禅,虽然聒噪,却蹦跶不了多久了。
何必跟他们置气呢?真要有机会,照着七寸踩下去就是。
他走向大殿中间,走到学子中间去巡视。
考生们开始答题了,毛笔落在纸上,思绪也集中在考题上。
没有人在乎别人说什么,也没有人在意这殿中有没有一个太监在伤心。
清池握紧手中的拂尘,仿佛拂尘上的那个如意结的绦子能给他带来安慰一样。
绦子其实倒也寻常,但上面紧紧扣着的一颗猫眼石,却是华少刚从白芷国带回来的。
就算众人如此,华少依然是那个情真意切的小禄。
一想到华少,清池的一颗心就舒缓了下来。
这个世界再冰冷,也依然有人爱他,也那就值得去拼,值得去斗,值得去活一次。
清池走了几步,见前面一个人分外眼熟,那背影,那身形,真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他屏住心中的不快,想越过去,但走过去的一瞬间还是转头凝视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他的呼吸就加快了。
那人是花妖郎君不错,他的额带上还绷着一颗猫眼,明晃晃的直刺他的眼。
原来,这猫眼并不是自己才有;
原来,在华少心里,自己也不过是“之一”。
他感觉空气冷到直接扎到胸口里一般,整个胸腔要碎裂了。
他的心憋的难受,也不能做什么,只能呆呆的看着他在那里答题,在锦绣前程上,更进一步。
是呢,再进一步,两个人才更般配。
他退开几步,走进殿宇的阴影里,仿佛自己从始至终都是见不得光的存在。
而那个花妖郎君,容颜灼灼、公卿举荐,真的是惊才绝艳。
想到这一层,他忽然黯然了一下,这个花妖郎君如何得到的举荐呢?
莫非是他又开始重操旧业?
这个念头一旦开始翻转,就没办法停下来。
清池并不关心花郎社的情况,但有一次他听别人说起有一位公子叫做花妖郎君。
他就开始上心了,心里有一种直觉,华少是因为这个人才给花郎社起了这个名字。
如今看到那块醒目的猫眼石,他就明白了,华少出海去都惦记着这个花妖郎君,自己这些年的情意又算什么?
他自怨自艾之际,不觉就有泪落下来。
天气寒冷,那滴泪划过面颊之际,他就开始清醒过来。
这会子想这些做什么呢?陛下交待的事情,还没有着落呢。
………………………………
第六十九章 作弊风波
清池收拾起自己乱糟糟的情绪,继续默不作声。
他在暗中观察着,看那些礼部的官员们,如何走流程,如何交头接耳。
看他们是不是有给考生传递消息,看他们是不是已经开始依附那个刘侍郎。
考场上甚是安静,只听见磨墨的声音,此起彼伏。
不一会儿,就只能听见笔尖在纸面上摩擦的声音了。
有的人纵笔疾书,有的人托腮苦思,还有的人咬着笔杆。
写文章向来是难事,命题作文,更是需要冥思苦想,认真应对。
就在大家都忙碌着答题之时,忽然有人大喊:“考官,有人作弊。”
随着这声叫喊,春闱进入了高潮。
考生们纷纷停下手中的笔,朝着一个人看去。
那人面红耳赤,出声辩解:“我没有,我没有啊。
你们看清楚,不要凭空诬人清白。”
他旁边的考生,激动地站起来,用手臂挥舞着大叫:“就是他,就是他。
考官大人,他作弊,明明看见了有小抄,就在袖子里。”
后面的考生,也应声道:“我也看见了,就是他,考官大人,快抓了他去。”
这考试作弊也是常事,有那脑筋灵活的考生,买了别人提前做好的考试锦囊,事先藏好,带进考场。
虽然说不一定猜中考题,但每年题目变换来、变换去,也不过是那些套路,存些佳句,总能用上一二。
更有甚者,直接贿赂考官,买到题目。
再交由那些惯会应对考试的儒生做了,拿着文章进场直接抄就是了。
但这些事情往往都在普通科举里,制科考试还没有听闻有作弊的。
毕竟参考的都是在职官员和公卿举荐的俊杰,往往也都有些真才实学,并且大都是讲体面的人。
这考试作弊别说被抓住,就是被怀疑一下,也是一辈子的阴影。
有些有操守的官员,往往在自己任内,都不许子弟去应举,就怕有泄漏考试、通融考官、收买阅卷的嫌疑。
制科考试上出现作弊,让刘侍郎颜面上很是下不来台。
虽然制科考试往往都没有搜身的传统,但名义上还是要对考生进行检查的。
如今爆出这科场舞弊的事情,那自然就是礼部科举司的检查出了疏漏。
而作为这次考试在场的官阶最高人,他责无旁贷啊。
刘侍郎心里还那个悔啊,早知道让阮侍郎一起来了,都是这起子小人贪功,劝他说科场监场是美差,将来高中的都得尊一句座主。
谁知今日出了事情,受挂落的也是自己。
不会是他们故意的吧,说话间,刘侍郎心中的念头已经转了几转。
他看这形势,不得不出来收拾,只好过来看看。
刘侍郎见那考生面生的很,递了颜色给旁边的小吏,小吏拿起名册,看了看,上来附耳说了几句。
听完,刘侍郎便知道这人没什么根基,可以拿来作筏子,心下宽了一下。
当即整素了颜色,还未出言,先冷着一张面孔,让人生怕。
“大胆狂生,竟然殿试之时还作弊,来人,拿下。”
“冤枉,我冤枉啊,大人……大人,我真的冤枉啊。”
这个考生哭哭啼啼不说,还上来撕扯刘侍郎的袍服。
姿态当真是难看,刘侍郎心里不齿,面上越发不好看起来。
旁边的考生还在叫嚷:“大人,就在他袖子里,我们都看见了,赶快搜他。”
这一下,仿佛不搜身,没办法交待的。
刘侍郎不耐,对殿前武士说,“来人,那就搜一搜吧,本座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武士们本来就在帝前当差,一向眼高于顶,就算是一品高官,只要犯了事,一样当庭拉下去打板子。
在这些考生面前,自然是更加不讲情面。
这些能参加制科考试的,多半都是些沉寂下僚的小官。
那些六品以上的官员也不用参加这种考试了,他们只要站对了队、好好跟着上司混混政绩,总能升迁的,何苦要在科场上一较高下。
说时迟那时快,殿前武士们就把那个那个考生的外袍扒了下来。
里面的中衣雪白,但袖子上却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那个考生吓的脸都白了,慌乱中,跪下磕头认错。
考官们还没怎样,倒是惹的旁边人笑话不已,以后怕是再也无颜见人了。
刘侍郎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考生卢氏,科场舞弊,罔顾皇恩。
着,革去功名,赶出考场,永不叙用”。
这个卢生仿佛一下子泄了气,瘫软在地上,殿前武士驾着他就要出去。
忽然听着大总管细细的声音慢悠悠的道:“且慢……”
刘侍郎心中不快,寻思自己刚开始发落舞弊考生,且是职责份内之事,这个大太监就出来捣乱,以后官场上我的颜面何存?
便使了使颜色,让殿前武士们快点行动。
谁知道,这一次他却打错了主意。
这些殿前武士们可是知道大总管在宫里的身份地位的,每天能见到皇帝不说,随便一个机会都能挑出你的错来。
因而他们一听到清池的声音,立即就放下了瘫软的卢生,让他且在冰冷的地面上凉着。
清池上前来仔细看了那个卢生,面目虽然不熟悉,但袖子上密密麻麻的字却是成篇的文章,这就不是胡乱猜题的那种,知道问题十分严重。
“刘侍郎,你可看清楚了,他的袖子上正是这次出的题目,怎么能轻易放了他。
回头陛下问起来,我们该如何交待,你们礼部科举司的官员,就是这样当差的?”
刘侍郎听他提到皇帝,虽然生气,也确实觉得自己有点莽撞了,没有细细盘问一下。
“大总管说的有理,那就将这个卢生收监,让刑部严加审问。”
“刑部?你们这些外官,未必当得好这个差事。
我看,不如交由二条司去,保准能问个明白。”
说着走向那个卢生:“狂生,本公公这样处置,你可服气?”
那个卢生已经吓的腿软,如何能说出话来,只能由着殿前武士押了去二条司。
本来响晴的天气,这时忽然打了一个雷,不一会淅沥沥竟下起了今春第一场雨。
………………………………
第七十章 喜新厌旧
皇帝在前朝议事,忽然就听见春雷阵阵,知道终于要下雨了。
开春之后,就雨水匮乏,春耕都被耽搁了不少,这眼瞅着清明都过了两天,雨还是不见半点,大家都着急得不行。
往年都是清明时节雨纷纷,今年却异样,还有人说要请皇帝去南郊祈雨。
皇帝一想来回二十里,还要步行,还要斋戒,就总拖着这事情,想着总会下雨的,何必急在一时。
云妃在后宫也听闻了这事,本想着劝勉几句,刚开了头,就见皇帝很是不耐,就没有说下去。
待朝臣们为了祈雨纷纷上了折子,云妃不得已又劝谏过一次。
不料,皇帝压根不想去祈雨,还搬出了旧年日食的旧事。
衡英压抑着心中的不满,还是耐着性子对皇帝说:“陛下,春耕关系着这一整年的收成。
祈雨也是给天下一个表率,表示皇帝重农桑,这也才是贤君的一个样子。”
“贤君?百事孝为先,母亲病了,朕要伺候汤药,哪里顾得上去祈雨。
你要做贤君,尽可以去做。
就怕那些贤臣们又说你越俎代庖,不合礼制。”
衡英一听这话,就知道皇帝是真的生气了,也就不再勉强他。
见衡英不说话,皇帝以为占了理,又开始说日食的旧事。
“前年的时候,昊京发生日食,大臣们各个说朕该写罪己诏。
老天爷的事情,也归在朕的头上。
他们一个个倒是没事人一样,凭什么总是推着朕到前面去当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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