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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端-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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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坐在那架子上看,连父亲进来,她都没有注意到。
父亲劈手夺下那本书,小小的衡英吓了一跳,却下意识的去抢夺那本书。
父亲更是来气,大骂道:“这么小的年纪就不学好,不读那些圣贤书,倒学会看闲书了。”
小小的衡英委屈极了,“既然是父亲的藏书,我为何看不得?
难道父亲藏了坏书?”
那个时候姜翰林愣了愣,他没想到,七岁的女儿已经如此能言善辩。
是的,难道是自己藏了坏书?
“爹爹当然没有藏坏书,只是,你还小,这个书读不得。”
姜翰林的声音无来由就弱了下去,似乎是缺了底气,更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既然是是好书,我为什么读不得?”小小的衡英还是不肯罢休。
记得那时候还是母亲了解了围,她拉走了父亲,不知在他耳边嘀咕了一些什么。
十几年过去了,衡英重新拿出这本书来,她在想着能不能看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来。
或许,这本书里真的有玉芝山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年母亲也总是影影绰绰地说,玉芝山或许是她一生的福地,又或许是她一生的负累。
那时候她还不懂,如今想来,上天也许早就安排好了。
彩墨将望舒迎进来时,云妃已经将《玉芝缥缈录》收了起来。
她端整地坐在窗下,手里拿了个春山碧的鼻烟壶赏玩,上面的图案正是玉芝山春景图,当真是应景的很。
望舒行了礼,给云妃道了万安。
施施然坐在左下角,恭谨的守着下属的本份。
“你来了啊,外面一切可好?”
望舒有些局促,仿佛是不知如何开口,有些犯难的样子;
又仿佛是要说的事情实在是太过蹊跷,自己也不能相信。
最后,还是慢慢开了口。
“玉芝山,您还是去一趟吧。”
“哦……”
“总是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大家都指望着您呢,缔结盟约是必须的。
太后去世之后,以前的盟约就越来越松散了,神力也开始四泄。
如果没有新的盟约去维系,那玉芝山只怕会烟消云灭……”
“我最近在看《玉芝飘渺录》,相信里面说的大半是真的。
只是你们凭什么让我去献祭自己的自由?
就凭一个长尊之位?”
望舒遭到诘问,有些错愕。她从小入拜火教,认为给神牺牲,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为何这个女人被神选中,还要推脱自己的责任?
这是她完全不能理解的事情。
在她的世界里,能成为长尊这是毕生的荣耀。
能够给神献祭,那更是一辈子无法企及的生命高度,是可以成为不朽,可以成为永恒的事情。
她理了理自己的思绪,坚定地说:“因为神需要您,她在芸芸众生中选择了您,给了我们启示,而且您也验证了,只要神力加持,您可以做成您想做的任何事。”
姜衡英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她不再是鸿音王朝的宠妃,不再是皇帝的那个心上人,也不再是琅嬛阁的继承人,甚至不再是姜翰林的千金。
虽然之前已经下定了决心,此刻,她还是本能般的犹疑了。
………………………………
第七十四章 科场舞弊案
衡英在碧霄宫里犹疑不决时,前朝也正在为了科举舞弊案而忙碌。
制科考试发生舞弊,礼部上下的官员都是灰头土脸。
考生们也跟着折腾受罪,刘侍郎当时就宣布了那一场成绩作废,三日后重新择题再考。
刘侍郎这一举动倒是合乎礼仪,没什么可说的,这都是有定例可循的。
清池在一边也无话可说,既然已经给二条司抢了审理嫌犯的差事,这些许流程上的小事情,还是让刘侍郎去做主的好。
刘侍郎也仿佛在考生面前拾回了一些面子,看着底下人灰溜溜的退场,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考生们纷纷唉声叹气,对于大部分考生来说,不过是耽搁了几天时间,再考一次就是。
可是昊京物价昂贵,对那些从外地赶来的小官员来说,等待的三天,也是要花费不少银两的。
但花钱尚算小事,对个别考生来说,这重考的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
因为,重考意味着之前的辛苦都白费了,而且有随时被揭发的可能。
因而在三天之后,重新开考时,就有几个考生不见了踪影。
连带他们的书童、仆役都一起不见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往年弃考这种事情也是有的,但考官也需要去补上弃考说明的文件。
今年发生了体元殿的舞弊事件,便任谁也不敢担这个嫌疑了,怕被当作作弊的同谋。
这几名落跑的考生,也就没了往年那种不予追究的好运气。
他们万万没想到,放弃了考试,就已经有了作弊的嫌疑。
或许,还以为可以一跑了之,也没想过,跑路的后果会更加的糟糕。
皇帝听说之后,立即震怒,命二条司去追捕。
京城防卫司和昊京府衙就都有些脸上挂不住,不光是长官灰败了脸色,就是下属们也各个觉得无精打采。
这两个部门之间,本来经常互相抢些体面活,都存了些怨气,但见这次竟然被太监抢了去,真真是脸上无光。
朝臣们也觉得这原本是城防的责任,如今直接让二条司这样的机构去办事,可见皇帝是动了真气。
姜太后在的时候,最重规矩,内官们可是从来不敢这样僭越的。
如今,这皇帝如脱缰的野马,谁也管控不了了。
没过几日,朝会的时候,大总管清池竟然也站在了朝臣中间奏事了。
本来大家都有些冷眼看着,没想到他一开口,大家都开始震惊了。
“陛下,本司已经将几名落跑考生追回。
他们已经供出,此次科场舞弊,确实是有官员在售卖考题,而且不止一人。
连同售题的书局老板,也一同抓了审问,都已经招供了,供词在这里。
涉案人员众多,本司没有皇命,不敢擅专,只是整理了名册呈上,请陛下过目。”
“呈上来吧。”
清池双手托举着供词和名册,仿佛有千斤重。
一步一步走向丹墀,这种向中央权利的靠近,让外官们不自觉的颤抖了。
以前皇帝也让太监们去办办事,但如今这样堂皇的在大殿奏事,仿佛也要跟外官们平起平坐,真是从来没有过的,太不寻常了。
大家纷纷交换着眼神,对这种不寻常表达着不满。
只是年前礼部的杨尚书被当众打了板子,后来也被迫辞职,官员们心中对皇帝虽然不满,也不敢随意开口了。
吏部姚尚书经历了上次四皇子的谋逆案,对皇帝是种种不满,如今见太监都登堂入室,立即忍不住了。
不等别人说话,他就排众而出。
“陛下,我朝祖训不许太监干政,哪有太监当庭奏事的道理?
让我等外官们,颜面何存?”
说着,眼泪就下来了,仿佛列祖列宗都是他背负着的重担。
“哦,祖训?朕让太监干政了吗?二条司不过是负责调查清楚,这不是交回来让刑部和大理寺处理吗,有什么错处?”
皇帝拿着名册,随手翻了几下,漫不经心地说着。
姚尚书见皇帝口气并不强硬,便又上前一步道:“陛下,老臣身为吏部尚书,掌管各级官员的认命,对每个部门的职责范围都清楚的很。
这二条司虽然一直都有,但都是跟皇家安全有关的案子才能专案专查,并不是一个能干预前朝的机构。
陛下此举,意在何为?”
姚尚书表情丰富、声音洪迈,整个殿宇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皇帝放下手中的名册,站起来,踱了几步,又重新坐下逼视着姚尚书,“老姚,你这是做什么?科场舞弊,礼部科举司固然逃不开去,你们吏部就没有责任吗?
站在那里咆哮一般,朝廷官员的体面都去了哪里?
朕意在何为?
朕就是要你们晓得,太监作为内官,比你们这群人办事效率高多了。
要论忠心,你们一个个自问一番,到底有多少?”
见皇帝动了气,其他人都不敢言语,监察御史范虎觉得再不出声,让姚尚书这样僵着也不是办法。
他出列来,毕恭毕敬对皇帝行了礼,开口道:“陛下息怒,臣等入朝为官,自然是为了效忠朝廷,为国为民。
太监当朝奏事,算不得过分逾矩,但若审理案件就确实是有点不合适了。
姚尚书也是怕坏了祖宗的规矩。”
皇帝听到范虎的话,就知道是调停之意,想着如今刚开始确立皇权,也不宜和臣下们都撕破了脸。
就缓了缓神色,换上了一副温和的面孔。
“嗯,范爱卿言之有理。这次的审理还是交给刑部跟大理寺一起办吧。
只是,这供词、这名册,都来之不易,也不能让我们的大总管白白辛苦了。
这案子要办的快,也要办的好。我看得特别派一个督查去,你们既然说内官不合适,不如就指派了这次新科的状元去,让他试练一下吧。”
此言一出,有那滑头的立即就知道殿试时有人得了皇帝青眼,大约这新科状元已经内定了。
也有那乖觉的想的更多一些,只是朝堂上不便说话,都挤眉弄眼的,互相示意。
范虎先领头应道:“陛下英明,就这么处理吧。”
随即,大家跟着齐声高呼:“陛下英明,英明。”
………………………………
第七十五章 舞姬赌青骡
大家的在猜测着这新科状元到底是谁,但也就比一般的赌博,格调高上那么半分。
跟赌今年的花魁是谁,差不多的意思。
有人还专门开了局,赌上几坛佳酿,或者天香楼一个席面的东道,也算是京官们的一种娱乐了。
监察御史范虎一向不爱参与这些,但今年有些例外。
他也悄悄下了一注,赌注不是别的,正是后院养着的那头大青骡。
那头大青骡,体格雄健,浑身都是青黑色,唯有四个蹄子是雪白的。
额头上还有一缕白毛,跑起来的时候,四个蹄子翻飞,那缕额上的白毛就会随风摆动,煞是好看。
远远望着,这大青骡就同踏雪飞奔一般好看。
吏部的姚尚书也破天荒的跟范虎对赌了起来,而他的赌注就香艳的多了,是府中的一名舞姬。
去年重阳时,范虎骑了大青骡去姚尚书家做客。
姚尚书在府门前亲自迎接,一眼就相中了那头大青骡,愿出价100两银子,可是范虎怎么也不愿割爱。
饭后,姚尚书特意叫了家中最得意的舞姬出来献舞。
那女子眉眼浅浅的,说不出的妩媚,身段又极软,跳的绿柳舞让范虎在秋凉中,仿佛感受到了春天的妖娆。
他惊诧莫名,盯着舞姬的双眼,就开始挪不开了。
可是,待姚尚书提出用舞姬换大青骡的要求来,范虎却摆了摆手。
他默默地收回了看着舞姬的,那痴狂的眼神,一瞬间又端严的像一个夫子了。
姚尚书当时以为事情必定稳妥,没想到范虎在竟这样迂气。
春节的时候,姚尚书又专门带着那个舞姬去范虎家里做客,范虎这心思就又活络开来。
借着这一次对赌,二人仿佛心照不宣,都是想得到期望已久的东西。
他们听刘侍郎说了体元殿口试的事情,想着那状元必然在这两个答了皇帝问题的人之间。
范虎属意于孔有德,而姚尚书却中意周尧。
两个人互不相让,便提出对赌的建议来。
赢的人,便既有名骑,又有美人。
一想,便觉得这是一桩划算的买卖。
三日后,放榜,孔与德高居榜首,周尧和汪伯琴也榜上有名。
几家欢乐几家愁,上榜的人家都喜不自胜,那没有上榜的自然就是垂头丧气。
姚尚书亲自给那名舞姬添置了一些妆奁,用一乘青呢小轿,趁黄昏时分,便送去了范虎家。
范虎见到舞姬,很是得意,想着皇帝选材,还是喜欢用圣人的标准,可喜可贺。
自己不仅是猜对了圣意,更是得到了美人,一时间喜不自胜,唱起了小曲。
第二日一早,他便亲自给那头大青骡洗干净了身子,又喂了一把草料,才依依不舍的,让人送去给姚尚书。
那名舞姬不解道:“老爷既然赢了,为何又将那心爱的大青骡送去给姚尚书?”
范虎一笑,“最重要的是我赌赢了,这头大青骡,算我送他的人情。”
舞姬佩服道:“还是老爷有雅量,确实高处姚尚书一筹。”
范虎又开始哼起了小曲,仿佛比自己中了制科考试的状元还要开心几分。
其他人可开心不起来,因为那份名册,礼部的官员,个个战战兢兢。
售题的自然是畏罪不已,但知道些内情的也怕受了牵连。
若认真查处起来,往年也都有些首尾,没有真的手脚完全干净的。
眼瞅着皇帝对新科状元寄予了厚望,等审结了这个案子,展露了施政才华,必然会被破格提拔,由此青云直上。
放榜之后,孔与德家的门槛就快被踏平了。
虽然鸿音王朝也有不许官员私自结交的禁令,但金榜题名这种喜事,上门贺喜是很正经的理由,带些贺礼也是最正常不过的。
要说这孔与德不是寻常人呢,之前他不过是集贤院一个小小八品典簿。
平日里的工作不过抄抄古书,如今泼天的富贵乍来,他却能处变不惊,让管家闭门谢客,只接拜帖,不接贺礼。
饶是京官们都吃了一惊,毕竟礼物往来也是社交场的常事,他却能如此孤傲不群。
清池将这件事报告给皇帝的时候,皇帝正在云妃那里吃茶,听见后一笑,“这个孔与德,不简单。”
“是呢,陛下有识人之明,也是他有这个报国的运气,且看他怎么处理案子吧。
要不要我亲自去一趟,提点一下。”
清池自从上道了之后,更加善于揣摩皇帝的心意。
皇帝却摆摆手,“不必了,朕看他也是个明理的,知道怎么办。
之前不就说要收拾那些老家伙嘛。”
清池面上一红,双膝跪下道:“没有请示陛下,就自作主张去了状元府查看,还请陛下恕罪。”
皇帝就着春山碧的茶盏喝了一口紫云山新贡的龙葵,苦的皱了一下眉头,“起来吧,朕知道你的忠心,去看看也是好的。”
“陛下,喝的可是龙葵,这东西虽好,味道却难以入口,请云妃娘娘拿些蜜饯出来就着吃才好。”
云妃在一边笑了,“大总管这话说的,我是那舍不得蜜饯的人嘛。
紫云山的龙葵清热解毒,虽然难以入口,疗效却是最快的。
若用了蜜饯就解了药效了。不是白费了那番辛苦吗?”
清池听云妃这话里有话的,也不敢多说,忙道:“是,是,小的哪里懂这些,还是云妃娘娘博学广识,对陛下也是真的体贴。”
清池下去之后,云妃看着皇帝面前的空盏,晓得他喝干净了,给他一个甜甜的笑,算是鼓励。
“陛下,这龙葵入口虽然不适,却十分对症。
今日,您感觉好些了吗?”
皇帝有些害羞般,想了想措辞道:“的确是爽利了许多,也不怕喝水了。”
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衡英,我这般难事,也只有你能分担一二,他们终究不如你啊。”
说着动情地握住衡英的手,将她拉到怀里来,看着她粉嫩嫩的脸颊,忍不住用手抚摸了几下。
衡英拨开他的手,反握住,迎着他的笑脸,“内臣、外臣,都不是问题,好用便是。”
“嗯,有理有理,唉,别跑,你真是调皮啊。”
彩墨在外间看见两个人映在窗前的剪影,分外地和谐。
………………………………
第七十六章 草长莺飞春又回
三月,草长莺飞,昊京郊外都是踏青赏玩的游人。
这个时节除了正当季的碧桃还有佛手花、香橼花、丁香、连翘、君子兰、春鹃、天竺葵等。
人们最爱看的还是碧桃,凤鸣山上因为遍植碧桃,逗引得游人络绎不绝。
还有一些更有情致的,背了包袱,一路登山攀爬而来没有尽兴,便回城去雇了骡车、带了家眷,索性再多走几十里,去往深山里小住几日。
这时节,尚能看到春樱。
此时,昊京城里的樱花早都凋谢完了,山里清寒,才刚刚开放,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美景。
孔与德就没有这样的福分了,春闱高中,还没有任命官职就被皇帝委派了审理科场舞弊的案子。
当然,这不合规矩,很不合规矩。
吏部的姚尚书对内对外都重申了很多次这个观点,他认为今上这个任命是不合规矩的,也是不合情理的。
有一些官员倒是附和他的观点,但大家不过是私下里说说,像姚尚书这样公开表态的,一个也没有。
也有一些官员,觉得皇帝能够破除陈规,直接提拔状元去做实事,是难得的圣君。
更多的人,都是持着观望的态度,看这个新科状元,到底能有几斤几两,把这一个舞弊案办的如何。
总之,朝廷已经正式颁了圣命,大家就算有想法,也不再多话,唯有姚尚书啰嗦几句,显得很是不合时宜。
姚尚书还总要问别人,是否同意他的看法。
听见的人唯有诺诺,也不能说皇帝的错,也不能说姚尚书的错,不过是打个马虎眼,糊弄过去完事。
这世道,哪个是认真对错的,真要认真,那一天都没法过下去。
唯有范虎是他的老朋友,当面就跟他杠了起来。
“既然是有圣令的,状元也是真才实学,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朝廷就没有这样的先例!
他就算才高八斗,但没有审理案子的经验,如何能审这样的大案?”
姚尚书带着几分指责的语气,仿佛皇帝就该听他的,就该循规蹈矩,就该按部就班才是。
“万事都有开头的一天,我看今上这么做,倒是对的很呢。”
范虎背着双手,挺起胸,一副我最有理的架势。
旁边的人看了,纷纷指指点点,自有那多事的人,去私下传递消息。
出了宫门,范虎拍着姚尚书的肩膀,悄悄道:
“老姚,你怎么就这么看不开呢。”
姚尚书眯缝了双眼,“我看不开?不知是谁看不开呢。
你以为那个状元是省油的灯?
他若是真的信奉你的圣贤那一套,他就不会参加制科考试,更不会刻意在皇帝面前表现,拔得头筹!”
姚尚书的嘴角泛着唾沫星儿,仿佛一口气要吐出心中所有的不快。
“学成文武艺,贩于帝王家,这是古训。
我看孔状元做的没错,弄不好,他会成为下一个左相一般的人物。”
范虎的神情舒展,他似乎对朝中的进退并不那么在意。
只是觉得皇帝的举动,若能让读书人拥有该有的体面,也是一桩美事。
“且看吧,日子长着呢。”
姚尚书胸中的气愤难平,他不相信孔有德能胜任这个差事,更不相信,他能真的平步青云。
刑部和大理寺在接到圣旨后,虽然不满,也得听上面的指派。
审理时,给孔与德设了专门的座位,表示对皇帝的尊重。
那座位就在堂官的上面,明显比大家高出一阶。
也与其他人的座位,明显的隔离开来。
大家想着他总要推辞一二,没想到,这孔与德倒是毫不客气,径直往上面一坐,就如同当家人一般。
堂官们本来还想着,他怎么也得谦让一番,让资历高的刑部朱尚书坐在首位去。
或者,让年龄更大的大理寺卿秦澜居于上位,也足以让大家获得一丝的安慰。
可是,这个孔状元,却丝毫不按常理出牌。
他就那样都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直接走上了最上面的座位。
加上他的身材又魁梧,上座之后看着当真是不怒自威,好一派官气。
其他人也不好自作主张,且看他如何分派,都有点作壁上观的意思,也都乐得落个清闲。
何况这个案子真要牵连起来,得罪的人可就多了去了。
本来官场上,和气生财,这刑部和大理寺也都是各有门路。
以前也经常有些龃龉,互相扯皮是常事。
如今两个衙门都在这里,有了孔状元的加入,他们还真是难得的一团和气起来。
彼此拱拱手,都是心照不宣。
孔与德静默有顷,徐徐开口:“奉陛下口谕。”
底下人连忙一个个慌乱的站起来,忙不迭的跪拜在地上。
待大家都跪的齐整了,孔与德才慢慢开了口。
“着孔与德审理科场舞弊案,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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