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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端-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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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鸿音王朝的传统,商家子是不能参加科举的,更是不可能参加什么制科考试。
如果要说舞弊,没有比身份舞弊更恶劣的事情了。
………………………………
第八十章 花郎商家子
清池见皇帝并没有说什么,仿佛早就对这件事情有了一定的了解,他只好想一想再说下去。
他思忖着,或许皇帝自己就是以远宗别支这样的身份继承了大统,那么他对身份本身就不是那样的重视?
又或许是,皇帝对周尧也起了那样的心思?
这不能吧,这个念头吓了他一大跳,可是万一呢?
自古帝心难测,要是一旦皇帝真动了心,自己这报告打的就有点不大合适了,大大的不合适啊。
心念一动,他就开始另一个策略了。
既然事实本身没有对错,那不妨挑几件真的说说罢了。
如果要是圣心偏袒,也是无话可说的。
一边打定了主意,一边前行施了个礼。
他肃容道:“陛下,之前说的都是二条司探子报上来的官方材料,相信您在其他渠道得来的消息也就是这样了。
但有些事情,确实我比外人知道的多些。”
“嗯,这才像个汇报的样子。
刚才说那些话,一看就是背书。
我就说我的大总管,何时这样文邹邹起来,不像是大太监,倒像个酸秀才。”
清池听皇帝这样说,也不觉红了脸,“陛下取笑了,那我不说了。”
“继续继续,连景云都知道你这里有货。”
听皇帝提起司案太监,清池马上领会了,想必皇帝大约很多事是知道的,这次询问只是在考验他的态度。
他慌忙跪下,向上叩了三个头,“请陛下饶恕,我只是一时糊涂,差点耽搁了陛下的大事。
制科考试为国取材,出身并不重要,周尧的确是一个能给国家出力的人才。
我的私心都被云妃看的明明白白的,她又不戳破,给了小人反省的机会,如今我是真心悔过了。”
“哦,怎么讲,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陛下,我虽然蒙您恩典,当了这个大总管,我也是一个有着普通欲望的人,也有私心,也有感情。
云妃知道的,我跟花郎社的华少是从小的交情,要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
后来这个周尧不知从哪里蹦出来了,竟也得了华少的不少青眼,我这心里就嫉妒了。
所以您今天一问我,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就是让他在您这里栽个跟头,栽的彻彻底底,栽的翻不了身,永远在我们面前消失才好。
却忘记了,我首先是宫里的太监,是陛下的臣子,是您的耳目,我没有尽我的本分,却总是想着嫉妒,实在是大错特错。”
说着说着,清池的泪一行行流了下来。
大约是真的触动了心事,大约是这些天的犹疑、嫉妒、憎恨都通通靠着泪水排遣了出来。
皇帝看他这个样子,也有些意外。
“是呢,太监也是人,也有感情,怎么能只当工具使唤呢?”
他在心里暗暗的提醒自己,若要真正的收服身边的人,确实是要考虑他们的所思所想才是。
“朕知道了,你竟有这么多的委屈。
我不该问你这件事,让你犯难。”
“陛下,我如今已经想明白了,就该正经给您答复。
周尧这个人堪用,他的确是文武双全,弓马娴熟,不是表面那个清秀公子哥样。”
“嗯,朕记下了。
感谢你的忠诚战胜了情感,可是,没有下一次了。
你要记得自己的职分,记得我们的国家需要更多的人才,不是个人好恶就能左右的。
朕的天下,需要人才济济。”
宣德帝的声音透着从来没有的威严,他的那股子从商时的柔软、亲和劲儿全部被一种陌生的东西替代了。
它让人听起来就想服从,甚至有一些惧怕。
“谢陛下提醒,我定当尽忠报国,忠诚不二。”
清池一时间也分不出自己是发自真心,还是出于对君权的惧怕。
他隐隐觉得,陛下跟以前越来越不一样了。
起初,他刚来昊京时,待谁都是那么谦和,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任凭朝臣们在殿前争吵,也无动于衷。
可是,慢慢的,他开始变了。
自从那个大祭司入宫之后,他就越发性情暴躁,别说什么火神祝福的鬼话,清池可不信那些。
他相信皇帝本来就是个有主意的,暴躁的人。
不过是初来乍到时,他小心地掩藏了自己的本性。
更或者,在宾州的好些年,他都在压抑自己。
如今,条件成熟了,他开始爆发出来,把先祖们隐逸了几代的那种怨气,都一发的表露了出来。
“好,你下去吧。”
在听到了皇帝的命令之后,清池秉着一口气,慢慢退了出去。
清池回到值守的偏殿,才发觉衣裳已经湿了大半。
原来,不是不紧张,不是不害怕的,面上再沉静如水,心里早已是翻江倒海了。
这个陛下,以后还不知会怎样呢?
这会子就不好伺候起来了,一想到以后,清池的脑袋就开始发胀。
他安慰自己,先把眼前的事情料理清楚,再说以后。
只要好好跟着云妃做事,倒也不怕陛下难为自己。
这个后宫里,还是跟对了主子,最为重要。
沐浴之后,他换了洁净的衣服,坐在桌前,借着一对高耸的宫烛,拿出拂尘来,对着那块猫眼石发呆。
如意结前两日松散了,还是托了碧霄宫的彩墨帮着重新打好了。
彩墨的模样虽然寻常,但这宫里再没有比彩墨手更巧的宫女了,而且她的心思也很是灵巧。
记得彩墨打好了如意结,递过来的时候,羞红了双脸。
那幅情景,他似乎看过很多次了,但只能装作没看见。
是呢,寂寞的宫女们,也只能对着太监发发花痴,想来也是可怜。
他暗下决心,等她的契约年满,就托华少给她寻个好人家吧。
不是人人都可以利用,都可以只当工具的,她们也有感情,也该有心心念念却总是被耽误的好归宿。
华少,虽然见了还是跟往日一样,但清池心里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如往日那样对他了。
不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有了另一个人的影子,便总是挤得慌。
但他无法说法自己去讨厌周尧,尤其是华少说过的那段往事,真的是无法割舍的艰难抉择啊。
………………………………
第八十一章 救命之恩何以报
还记得那一次,就在春闱结束的三天之后,华少找到了清池的外宅。
老管家还假装拦了一下,华少就作势要打,老管家连忙躲了,陪着笑道:
“您要进去,我也拦不住。
但我要是不拦一下,那位要是知道了,可饶不过我。”
华少一笑,“赶明,给你带一壶酒来,别闹了,让我进去。”
老管家陪着走了两步,“那位心情不好,您可小心着点。”
“知道,知道,这不是上门赔罪来了嘛。”
老管家还不放心似的,又叮嘱了一句,“可千万别吵架,那位要是不痛快了,又不给我们好脸了。”
华少一边应着,就慢慢走进去。
知道清池在赌气,便特意去市上买了一只鹦鹉来逗他开心。
说来也巧,那只鹦鹉见了客人,就会说“我喜欢你。”
来往的人见了无不喜欢,那主人仗着鹦鹉机灵,又抬高了不少身价。
华少觉得鹦鹉传情也是个妙招,便花了三十两银子,买了下来。
旁边的人都取笑他,“真有傻叉,花三十两买一只破鸟,谁要一只鸟喜欢啊。”
华少不理他们,觉得只要能讨清池喜欢,这鹦鹉就是三百两,他也不觉得贵。
买回去之后,他在家里一直对着它说话,教了两日,这才算有了成果。
华少先偷偷的把鹦鹉笼子放在窗边,就等清池靠近了,那鹦鹉就会表演。
果然,看见鹦鹉,清池就露出好奇的神色来。
华少人躲在外面,就听见鹦鹉在那里叫的热闹。
“小福,小福,我喜欢你。”
“小福,小福,我喜欢你。”
鹦鹉一叠声地叫嚷着,清池知道华少也花了不少心思来调教鹦鹉,不忍心再绷着脸,接过鹦鹉笼子,挂在廊下。
俩人进了门,都有些尴尬。
“小福,这些天你都不开心,没什么言语,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福,我不叫这名字好久了。”
“看,又赌气。在我心里,我们就永远是小福和小禄,两个最好的朋友。”
“只是最好的朋友吗?”
华少作势打了自己的嘴巴,“瞧我这张嘴,什么朋友,是最好的恋人。
我们可是青梅竹马,说好了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清池听了,很是受用。
“就算是骗,他要能一辈子这样,该多好。”
他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不肯服输:“那个猫眼石,我看那个花妖郎君竟然也有一块一样的,你说说怎么回事?
是不是一块石头,送这个,也送那个,花心大萝卜。”
“哎呀,小福,你冤枉我啊。
我可没有那个意思,这猫眼石本来一对,我挑了大的送你,另一个当了花郎社的投壶奖品。
他就是运气好,拔了头筹而已。”
“拔了头筹,我看他拔的是你的心吧。”
“哎呦,你这是吃醋了吗?我看,是不是吃醋了。”
华少见清池转过身子去,气鼓鼓的样子,甚是可爱。
“还真生气了啊……”
静了片刻,华少从背后拥住清池,清池推了推没推开,就任他抱着。
外面的鹦鹉还在聒噪,室内却静的仿佛掉根针都能听见。
“小福,你听我说。周尧,对我有救命之恩,我送他猫眼石就是表示感谢,没有别的意思。
你不知道那一次有多凶险,想起来都后怕。”
“你是说你伤到后背那次?
当时到底都没给我说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好意思说啊,要不是今日这情势我不得不说,还总想着在你面前一直当盖世英雄呢。
谁知道英雄也有遇到狗熊的时候,还不早不晚落在了那个周尧面前。”
“啊,你是被狗熊伤到了……”
“就前年初雪围猎,也算是花郎社的年例,去的也不是远处,不过是凤鸣山往里走了走。
谁知道那天就那么不凑巧,竟碰见了狗熊。
后来查看了一下,说是那天熊洞上的雪太厚了,压断了树枝才惊得狗熊也出来了。”
“我就说那次怎么整个背都是血,还不让我看伤口,硬撑了半个月不肯见我。”
“就那次,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那只狗熊黑漆漆的,猛的向我扑过来,我的刀还在马上,身上只有箭,但哪里来得及射。
真的是千钧一发之际,若不是他,我哪里来的命呢。
如今想起来,我还是胆寒呢。”
“你别说了,我懂,可为什么当时就只有他跟着你,还不是喜欢你?”
华少尴尬的笑了笑,“看你们这样,我这心里也不是滋味啊。”
鸿音王朝不是没有养男妾的,但这事放在谁身上都不是能轻易接受的。
毕竟,男人的嫉妒心比女人要猛烈多了。何况是有些功夫的,更觉得自己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怎么就搞不定一个男人的心呢?
看着华少的为难,清池没有办法将情郎的救命恩人当敌人看,也没有办法将他当作兄弟,更是没办法彻底放下心中的嫉妒与醋意,只能交由时间去慢慢处理。
也许,时日长了,就惯了;
他在宫里出去的日子也不多,能力也有限,反而是周尧给他的陪伴和帮助多一些。
想到此处,清池的愁绪似乎得到了一些疏解。只要他能时时安好,自己心里委屈一些又算什么呢?
华少出海的时候,曾经想过要断了周尧的绮思。
他也认真的给过他规劝,可是完全没有用处。
他不远不近,就在那里,该做的事情都会提前帮你想好,该说的话,他还是会讲,让你猝不及防的就沉醉其中。
临走时,他说:“舜卿,这次出海,你不要跟着我去。”
周尧有些失望地低了一下头,瞬间又回复了冷静自持,“哦,我不去,昊京事情也多,我给你好好打理花郎社。”
这一下,华少反而不知该说什么,他总是那么妥帖,总是那么安静的守在身边,倒仿佛是自己的刻意保持距离,伤害了他。
一年多的分离,让他们都渐渐冷静下来。
海上的生活让华少的心更加得坚定,他知道自己想要坚守的东西,关乎道德,关乎承诺,也关乎着那个人的福祉。
做人,哪能面面俱到;做事,哪能时时顺遂。
这世间本没有两全其美,不过是人的贪心多了,就开始妄想。
………………………………
第八十二章 收服姚尚书
皇帝理顺了春闱的事情,心里也颇有些得意。
下一步就可以正经建宫学了,要得到士子们的拥戴,那必须给他们一点甜头。
破格提拔一个制科状元,就让读书人充满了期待,真的是大大的划算。
但那些酸秀才怎么能做好事情呢?
还是宫学才靠谱,望舒很早就开始策划这件事情,如今也算是有点眉目了。
皇帝想到此间,就心情疏朗起来。
距离细雪的死,也有些日子了。
这是姬繁生成年后的第一次死别,要说不感慨,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这种话跟谁也没法说去,在外人面前,他得装作是那个雄强的君主。
在后妃面前,他得是她们的夫君。
甚至,在母亲面前,他也不能提起细雪。
母亲现在眼里心里都只有玉姒一个儿媳妇,说为了一个死去的小女子,让玉姒心里生了嫌隙可不好。
不知怎么,他却不能忘记她,那个陪伴了他在昊京最初岁月的女子。
可是,她就这样淹没在人们的记忆中,似乎葛细雪从来也不曾存在过。
没有人还能想起愉贵妃是一个曾经多么炙手可热的角色,他能给她的也就是偶尔的怀念了,连死后哀荣也不能给。
还好,时间慢慢淡去了这种哀愁。
日子还要继续下去,就像若水走的那么远,那么不肯回头一顾,自己不是还要过下去吗?
就在皇帝想着该如何建立宫学,拉拢大臣们的同意时,冒出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吏部姚尚书那边,二条司有了些新情况。
皇帝一想到这个老家伙竟然还有些用处,就暗中要笑出来。
礼部的老倔头杨尚书告老还乡,已经有了些物议,虽然可以用皇帝的威严弹压臣下,但终究不如合作来的好。
吏部这个姚尚书,本想着实在不行就砍了头拉倒。
谁叫他总是横眉冷对的一副倔样,没个好声气。
但这样一来,那些老臣难免心里不舒服,加上他们门生故吏众多,连带着让消极情绪影响更多臣工,可就不好了。
说来也巧,经过二条司的调查,这个姚尚书每天说的冠冕堂皇、说什么两袖清风,竟是个大大的一个贪官,官员任用都得给他孝敬,凡是没有眼力见,没有上供的,在稽核时都会给差评。
按理说,这是一个利用贪腐,敲山震虎的好机会。
但这个姚尚书的确是一个人才,虽然收了钱,但给大家安排的职位都非常合适,人尽其才,也算是公私都得利了。
他甚至还搞了一个机构,给那些职业技能差的,进行培训,吏部常规三年一次稽核,但凡不合格的,都得去学习一番。
这样上上下下,都对他的能力很是钦佩。
这些也不过是表面功夫,最重要的是,他信奉三圣教。
皇帝亲临姚尚书的宅邸时,老管家吓了一跳,没想到此生还能见到这种大场面。
安烈帝的时候,姚尚书已经位极人臣,但从未有过这样的殊荣。
毕竟安烈帝是一个极讲究体面的人,把皇帝的面子看的比啥都重。
要不,也不会在昊京城破之时,选择从容殉国。
他不逃,不想着重头再来,只想着去死,觉得是自己辱没了祖宗,没有颜面活下去了。
但姬繁生不是这样的人,他虽也贵为皇室支脉,但家庭衰落,祖上也是犯了错的皇子,没有什么好骄傲的。
加上做布商的历练,真的是人心剔透。
他一直觉得,有什么体面不体面,有实惠才最重要。
“老臣参见陛下……”
姚尚书颤颤巍巍地行了大礼,脸上的表情很是怪异。
“怎么,朕来看你,不高兴吗?”
“不敢不敢,老臣荣幸之至。只是寒舍简陋,怕委屈了陛下。”
见这个老狐狸假惺惺的样子,着实有趣。皇帝故意打量了一下四周,目光停在一架丝绣屏风上。
这是一个双面绣四折屏,上面瑞草如茵,吉花满枝,鸟儿翎羽精细,栩栩如生;花卉草木舒展,相得益彰。
“老姚,你这个屏风看起来色彩温润,华美精洁。
对视良久,恍若处身瑶琳仙境啊……怕是要费不少银子吧。”
姚尚书听到皇帝如此说话,不觉尴尬起来,气势上就矮了一大截,本来还抱着要做直臣宁死不屈的,仿佛一下子就少了很多勇气。
“这个屏风,的确是费了不少人力,但都是家眷做的,并没有费什么银子。”
他试着掩饰着奢靡的生活方式,毕竟勤俭才跟忠臣似乎连接的更紧密。
“哦,哦,您的家眷还真是巧夺天工啊,难得,难得。”
皇帝的语气收敛了揶揄之气,倒多出一些诚意来。
“听说,你有个幼女,出落的美丽贤淑,人人称颂。”
皇帝的目光透过屏风,回转过来,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这个老狐狸。
“啊,幼女是庶出,很是顽劣,是外人谬赞了。”
“庶出……朕倒是觉得庶出的才有趣呢。”
姚尚书仿佛被戳中了心窝子,“陛下,小女已经许了人家。”
“许了人家啊,也无妨。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姚尚书一下子气结,竟不知如何回答。
静默了一刻,姚尚书鼓足勇气,双膝跪下,行了个大礼。
“陛下,臣有一事,不得不说。”
皇帝的嘴角噙了一个笑,“嗯,你说。”语气很是平和,让人有种春天花丛的错觉。
“科举为国聚才,但还是慢了些,且那些读书人都迂的很,真要做官,也没几个堪用的。
大家子弟虽然好,一是人数有限,二是承平日久都被声色犬马惯坏了。
我做吏部尚书八年了,思前想后,还是建立宫学最为妥当。”
见他主动提出建宫学,皇帝的心就放下了一半。
“姚爱卿,你这般忠君爱国,的确是众臣的楷模啊。
好,很好。”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弘扬圣教之心,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只是碍于形势。
如今,既然我同圣上同心同德,那还有什么说的,只有卖些力气罢了。”
“最难的便是移风易俗,你我君臣同心,相信宫学必能宏教,也能成为聚才的法宝。”
“是,陛下圣明,老臣甘愿肝脑涂地,为陛下效忠。”
………………………………
第八十三章 分魂术
皇帝回到的昊京王城的时候,宫里的妃嫔们大都已经睡静了。
唯有留守的宫人,在尽着自己的职分。
有那守着灯火昏昏欲睡却强撑着的,也有那精心看着茶水炉的,还有那四处敲着梆子巡夜的。
一切都井井有条,可见清池平日里的管束得当,宫人们都安分守己。
小德子见皇帝回来,忙忙的从观德殿里迎出来,说太妃夜里问了两次,还是裴淑媛应付过去的。
“太妃最近这般聒噪,以前太后也不怎么讲究日日晨昏定省,她现在倒是越发摆谱了。”
皇帝的语气有点不善,但舒太妃是皇帝生母,小德子不敢说什么造次的话。
他轻轻接过皇帝的腰带,细声细气道:“太妃也是关心皇上,裴淑媛倒是每日都去问安的,说是替皇上尽孝。”
皇帝招招手,又把腰带系上,“朕出去走走,你不要跟着。”
小德子应了声是,不知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更不敢追问皇帝要去哪里,只好在观德殿里默默的发呆。
跟着皇帝好几年了,却越发不懂得他。
起先,他还以为自己已经算是皇帝身边的核心人物了,但时间长了,他才渐渐明白,跟在身边,并不代表什么。
这个皇帝不一般,他的心思细腻,又决不轻易外露,就算是云妃娘娘也未必猜得透。
外人看着云妃娘娘已经独得圣眷了,但小德子却觉得,皇帝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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