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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端-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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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海侯已经悄悄来到了跟前,见两个人互不相让,场面着实是尴尬。
“周将军,请你先下去。
我跟蕊儿殿下,有话要单独讲。”
周尧听见是定海侯的声音,只好躬身一揖,退后两步,才牵着马转身走远了。
此时,他既不想听定海侯对自己的责备,更不想去听定海侯是如何哄得姬蕊儿心意回转,毕竟是谁,都不愿面对这个事实。
试问,谁愿意去相信母亲已经忽然死去,谁又愿意相信,自己必须去和亲来稳固边防?
不管是哪一样都足够让你一个年轻女子悲痛欲绝,何况,是两件事一起发生在她的身上。
大概定海侯也知道事实是多么残忍,他并没有急着拿出邸报。
反而是用从来没用过的柔和的语调,试着跟姬蕊儿谈一谈。
“蕊儿,是我,你可以放下那簪子了。
你那海棠花的发簪还是我送的,尖端早已经被我磨平了。
你拿着也不过是做做样子,哄哄周尧那个老实人也就罢了,何必在我面前还端着。”
姬蕊儿闻言,泄了气,将簪子重新在头上插好。
月亮已经开始慢慢升起,她渐渐看清楚来人那张如玉的面庞,不就是定海侯本人嘛。
他的眉目没有像往日那般舒展,还是眉心都攒在一处,仿佛在为什么发愁。
姬蕊儿很想去帮他抚平那些眉弯,想让他能舒心的笑起来。
但她知道,也许这一生,她都做不到了。
今日,她没有从此地逃离;来日,她只有嫁去乌延国的命运。
定海侯,这个不该遇见的良人,只能是留在记忆中的。
“定海侯,我的母亲当真是殁了吗?”
姬蕊儿想着和亲既然是避无可避的命运,只要母亲安好,也算是一件足以安慰的事情。
定海侯不作声,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蕊儿,想哭就哭吧。
你母亲,她是染了时疫,走的很突然,很快。”
姬蕊儿忍不住,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中冲出来,那眼泪是那般热,甚至要烫到她。
“母亲,母亲,她竟真的不在了。”
虽然平日里,她总觉得母亲待她不够亲近,可是那毕竟是生她养她的母亲,也是给予了自己母爱和关切的母亲。
想着离宫前,她一直在绣着的嫁妆,一边说眼睛好酸,又一边停不下手。
那一针一线,不就是一个母亲给女儿最深的牵挂吗?
姬蕊儿放开声音,让自己的悲痛在这个荒凉的地方释放出来。
“我也必须回去吗?”蕊儿不死心,她看着定海侯,希望他能像阿丢勒那样带自己走,哪怕只是一个开始,哪怕并没有结局。百;镀;一;下;“;青云端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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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公主奔丧
“是,殿下必须回去,国丧都不出现,就是不孝女,让陛下如何给臣下交待。
你如今也大了,也该替陛下分忧才是。”
定海侯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波澜,只觉得就是臣下该对公主说的谏言。
在姬蕊儿听来,却无比的苍凉,这个世界竟给她留下的底色,就是这火雨林附近贫瘠的样子,而且再也不会改变了。
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定海侯,我问你,既然是国丧,那和亲是不是也要延误呢?”
“按照礼制,殿下的确是应该守孝三年的。
但,和亲也是国事,能不能按照礼制夺情,也不是臣下说了算的,还得看两国的形势才能最后定夺。
一切怕都是早有圣裁了,殿下何必忧虑?”
月亮已经完全升了上来,周围的一切都被月华笼罩,仿佛披上了一层温柔的纱衣。
那些贫瘠的土地也看着像是美丽的开裂的瓷器,多了一层悲凉的意味。
姬蕊儿听着这些没有温度的语言,很难相信对面这个男子,就是在宾州时一直口口声声说着爱慕自己,还送了簪子给自己的男子。
在鸿音王朝,送簪子基本上可以算作定情信物,平白无故,男子是不能送女子发簪的。
发簪发簪,自然是要有为伊绾青丝之意,才能送出此物的。
而女子一旦接受,并戴上了男子送的发簪,也是表示女子对男子的心仪。
可是这两个人,却在这一刻,都忽然间冷静了下来。
那些小儿女的情意都一下子抛洒了开,毕竟,他们首先是鸿音王朝的子民,然后才是一对互相爱慕的青年男女。
“若不是忧虑,我怎么会跟着乌延国的时节跑了,而你,又做了什么?”
“我来追你回去……”蓦然间,定海侯换了称呼,不再叫蕊儿殿下,而是直呼你、我。
仿佛一个称呼的改变,也能拉近两个人的距离似的。
姬蕊儿听着这一声你、我,真的是柔肠寸断,“可是回去之后,怎么样呢?”
“陛下已经许了臣亲自给公主殿下送亲,此等殊荣,臣无法拒绝。”
定海侯虽然已经在皇帝处知晓了整个计划,可是他必须忍耐着,不能告诉姬蕊儿一分半豪。
若是她知道了实情,还不知会做出什么来。
若是让对方识破了,更是麻烦。
“你就是踏着我走上荣耀的上卿之路吗?
我这就跟你回去,还有……”
姬蕊儿从头上拔下簪子来,恨恨的摔在定海侯脚下。
“你的东西,还给你。”
看着姬蕊儿一张脸气的煞白,定海侯只觉得自己的戏是不是演的过了。
看着姬蕊儿气冲冲的朝周尧走去,定海侯慢慢弯腰捡起嵌在大地缝隙间的那个簪子。
上面的步摇在晚风中轻轻一荡,就像那些不为人所道的心事,就这样悄无声息的飘散在了夜空中。
远处的周尧看见公主备着个小包袱,就那样徒步在这荒蛮之地上行进,立刻赶上公主,接过她的包袱,劝她上马或者上车。
姬蕊儿只是不理会,多说两句,就开始痛骂,完全不顾及公主的形象。
“蕊儿殿下,何必跟臣发脾气呢,就请您上车吧,若是把贵足伤到了,臣真不知该如何给陛下交待。”
“周尧,你就知道给哥哥拍马屁,还说是领兵部事呢,怎么不去上马征战,打败了乌延国,也不用我去和亲了。
这会子装好人,有什么意思?”
周尧被骂道痛处,的确,他饱读兵书,可自从入仕以来,却并未上阵杀敌,更为建功立业,当真是惭愧。
姬蕊儿把心中的不满都发泄出来,没一会功夫,就觉得走的累了,口也渴了。
身边的那个人也垂头丧气,两个人实际上都满腹委屈,可是却互相为敌,这又何必呢?
姬蕊儿的气似乎一下子都瘪了下来,找不到更多的理由再去数落别人了。
也许就是自己命苦,丧母的同时,也失去了人身的自由。
从此,就只能做一个傀儡,从昊京到燕都,都只能是做一个任人摆布的没用的人。
也许是认命了,也许是累了,她安安静静的坐上车车子。
周尧算是把公主安顿好了,换了车夫,将公主的车驾一路向平城赶去。
路上三个人都无比的安静,再也不肯多说一句话。
愈是靠近昊京,便愈是能感觉到国丧的气氛。
平城虽然不是边地,却也是军事重地,随时防备,严阵以待,其他事情都不是行政的重点。
可是京畿不一样,京畿的官员都把这次舒太妃的国丧当作最高规格的国丧去祭拜。
虽然舒太妃没有太后之尊,但谁都知道她才是宣德帝的亲生母亲。
只要在国丧上表现出适时的哀悼和悲痛,按期举办各种丧仪,那都是早晚会对得到嘉奖的。
因而进入京畿之后,再也听不到一丝管弦之声,大约老百姓都停了宴席,停了欢饮,只为悼念舒太妃。
姬蕊儿此时方觉得母亲是真的不在了,她回到昊京能见到也不过是母亲冰冷的实体躺在华丽的棺椁里。
可是再华丽又有什么用呢?母亲是已经看不到了,也感觉不到了。
待入了昊京,姬蕊儿却有了一丝的侥幸,想着是不是哥哥让大家一起演的一出戏呢?
是不是只要一回到母亲的栖云殿,就还能看见她安适的坐在窗下绣花,旁边是一盘湃好的西瓜。
想来,母亲夏日里是最喜欢西瓜的,冰冰甜甜的西瓜,她说是用来续命的。
古人有诗云,“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姬蕊儿小时候不懂,如今仿佛一夜之间,懂得了其中的滋味。
进了王城,她不敢问任何一个宫人母亲的情况,就是小石榴哭哭啼啼的往她身边靠的时候,她也警觉的推开了她。
她要亲自去看看,亲自去栖云殿看看,母亲是不是在那里。
虽然是冰冷的尸体,也总要见到了,才能确信。
一路奔跑者,她的头发都开始散落下来,她额上的汗也慢慢滴下来。
栖云殿还是以前的样子,只是灵堂已经搭了起来,白色的布幔装饰了整个殿宇,感觉不出一丝七月的艳阳的味道。
只有满目的白,和入骨的寂寞。百;镀;一;下;“;青云端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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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衣冠陵
姬蕊儿一下子扑到棺前痛哭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底的那一丝犹疑。
如果万一呢?
她按规矩磕了头,行了大礼,忍住通通乱跳的心,走到了棺木前。
她闻不见一丝母亲的气味,不管是死去的母亲,还是活着的母亲,都没有任何气味。
姬蕊儿一向以鼻子灵着称的,家里藏的东西从来瞒不过她。
可是这一次,她不知母亲去了哪里?
果然,她用力推开棺木上的盖板,“啊……”
她惊叫一声,就跌坐在了棺木边,半天也缓不过神来。
姬繁生早得了消息,知道蕊儿已经回宫。
对于定海侯办事,他还是很放心的。
只是,周尧这样不省事,真的让公主走了一段蛮路,说是连脚趾都磨出血了。
姬繁生忍不住心疼这个妹妹,虽然她鲁莽又任性,但血亲的缘故,他没办法不去关怀她。
栖云殿早已经按照景云的建议,放置了舒太妃的衣冠。
宫人们对这样的事情也不以为异,有太多不知名死去的宫妃,不过都是拿了衣冠安葬,因而操作起来也是熟门熟路。
可是在姬蕊儿看来,却是晴天霹雳一番,母亲到底去了哪里?
她愣愣的半日不能言语,生养死葬,为人儿女,总是要做些什么的。
“哥哥在哪里呢,他到底是说怎么看着母亲的,竟这样生死不明?”
姬蕊儿心里转出了千百个念头,她不知这深深的宫廷,竟是这样的暗影重重,这样处处藏着杀机。
观德殿,蕊儿想着还是只能去观德殿问个明白了。
如今的哥哥,也不是往日的哥哥了。
虽然他还是自己的兄长,对自己充满着关切,可是这一切都有着另一重衡量,不是一个哥哥对妹妹,而是皇帝对臣子,对一个可以去和亲的臣子。
这个臣子有用,而且得务必保证她好用,那必要的关切则是少不了的。
观德殿外,阳光亮的晃眼,可是姬蕊儿却觉得这和那一日在平城郊外的黄昏是差不多的光景。
不管是白天还是黄昏,是光明还是黑暗,她都感觉不到了。
就连身上的炙热,连同炙热带来的汗水的粘滞感,还有皮肤被汗水浸泡后那一丝丝的痒和刺痛,也仿佛都感觉不到了。
她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而这个身子只是一个阻碍,不能让她尽情的在九州大地上翱翔。
她曾经有的一千个梦,现在都一一破碎了。
她的翅膀被剪去了,她的梦想也被撕破了。
一步一步,她慢慢的走进去,见到的宫人都对她行礼如仪式,她也不去理会。
哪怕那个含着笑脸的人,仿佛是宫里的大总管。
清池看着蕊儿殿下这个失魂落魄的样子,本来想要上前搀扶一下,却看到她眼中的那一丝冰冷的决绝,连忙吓地缩回了手指。
看样子,这个公主被舒太妃的死讯打击的不轻。
按理说她们并没有在一起生活很久啊,清池并不能明白这种母女之情,毕竟他从小已经没了父母。
他能体会到的最深刻、最连接紧密的感情,就是跟华少的了。
那是两个少年冬夜里互相温暖的情意,那是两个青年在人生路上互相照亮的情意,但终究不是血浓于水,不是彼此依附。
清池让小徒弟先进去报信,自己跟着蕊儿殿下,亦步亦趋,一点点往进挪。
仿佛观德殿里的不是皇帝陛下,而是一个如同深渊般的真相,那般幽深,那般骇人。
姬蕊儿的鞋子还来不及换,上面还有脚趾磨破的点点血痕,仔细看去,竟如同枯枝上的灼灼桃花,耀目的很。
清池在一边看的心惊,这个明媚的少女,从来都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这几个月间却经历了从天堂到地域般的折磨。
她先是在春日里同哥哥去宾州巡幸,见到了那个让她一眼难忘,从此垂青的定海侯,谁知这才是劫难的开始。
夏日才刚刚开始,就有了乌延国的请婚国书,皇帝陛下还竟然应了。
接下来就是没有休止的礼仪训练,本来是为了册封大典。
可是到头来,册封礼尚未等到,便先等到了乌延国的来使,那来使胡子拉碴,却说擅长绘制小像。
这可是鸿音王朝从来没有过的规矩,皇帝陛下竟然也应了。
端坐着让人描画容颜,像一件商品似的被挑拣,平生从未有过的羞辱,却换了一种名目,让她堂而皇之的接受,不得拒绝。
这个公主,不做也罢……
她曾萌生退意,她曾擘画大局,然而此刻,她终究是显出了小女儿情态,只是一个失恃的少女。
等她踉跄的进入殿中时,只见哥哥端坐在案前,御案上堆满了各种奏章,他从那成堆的奏章中,抬起了那种英俊的脸。
“蕊儿,你终于回来了。”
那个声音是那般熟悉,又是那般陌生,明明是自己的兄长,是那个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兄长,可是他穿着的袍子上缀着龙纹,他的头顶戴着王冠。
他早已不是姬繁生,而是鸿音王朝的宣德帝了。
“哥哥,母亲到底在哪里?
为什么栖云殿里只是衣冠?”
姬蕊儿没有请罪,也没有解释自己去了哪里,反而是先问起母亲的事情。
姬繁生叹了一口气,“蕊儿,母亲在红枫寺染了时疫。
很快,很快,大概就是你离开昊京那一晚,她就在无名高热中痛苦挣扎,第二天就走了。”
蕊儿一路上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倾泻下来,哥哥亲口说的,应该是不错的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给母亲好好地办葬礼,连她的尸身也瞧不见。
摆几个衣冠,算什么,别人还以为她是犯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让母亲到了地下,还有什么颜面去见父亲?”
蕊儿仿佛控制不住的自己的怒气,她用力扑打着地面。
一下,一下,她的手掌拍的发红,而地面的红砖石竟然碎裂开来。
观德殿修建时,为了彰显皇帝陛下的圣威,专门遴选了紫云山的赤丹岩。这种石头坚硬无比,还隐隐透着红色,富贵端庄,美艳无匹。
此刻,却在姬蕊儿的掌下,慢慢碎裂开来,尤其是掌下的地方,竟已碎裂成了齑粉。百;镀;一;下;“;青云端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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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难驯的野性
姬繁生在上面看着愣住了,他没想到,妹妹竟然有这项异能。
原本是几代人才得一次显现的特殊异能,没想到这一代,他们二人各善其长,命运竟如此垂青于他们兄妹二人。
只是不知,这到底是命运的馈赠,还是命运的诅咒?
“蕊儿,你的手?”
姬蕊儿也察觉出了自己的失态,更是对这次力量的迸发表示意外。
上一次在驿馆中,她只是将一个沉香木的书案拍裂了;可是这一次,她却是将坚硬无比的赤丹岩拍成了齑粉。
“哥哥,我的手竟有这般力量?
是不是祖先庇佑呢?”
姬繁生面色复杂,他挥手斥退了旁边侍立的宫人。
亲自将妹妹扶了起来。“蕊儿,我从未想过你也有这个本领。”
“哥哥,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也可以拥有神力。”姬蕊儿随口便撒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谎言。
反正在离开昊京王城之前,她是不知道自己有神力的。
回来之后,这也是第一遭。
“即使如此,蕊儿,这和亲,你必须得去了,原本我还只是想着虚晃一枪,但现在的你,就是最锋利的一把刀。”
姬蕊儿张着嘴看着哥哥,她没想过原来在哥哥的计划中,自己并不用真的出嫁去和亲的;而现在,她却成了棋局中最好用的那颗棋子。
“哥哥,我这次都听你的。
只是,我想先知道母亲埋在了哪里?
是不是孤孤单单,是不是一个人在地下受着潮,受着冷?”
“大胆,你竟然敢质疑我的决定?
母亲既然是染了时疫,自然是就地掩埋了。
等这次时疫过去了,我自然会替母亲重新安葬。”
姬蕊儿眼中透出怨毒来,“果然,哥哥果然是越来越雷厉风行了。
这边宫廷里搞衣冠葬于王陵,那边就任由母亲躺在地下。
左右让大臣们挑不出错来,反正母亲已经死了,感觉不到了。”
“蕊儿,你听我说,母亲的陵寝我会帮她重新在凤鸣山营造的。
只是,不是现在。”
“是啊,不是现在,很多事你都说不是现在。
当年我问你,哥哥何时能接我回家?
你说,不是现在。
你来昊京后,我问你,哥哥何时能接我去昊京?
你说,不是现在。
就是若水姐姐,你也弃了,不是吗?”
听到若水的名字,姬繁生一瞬间如同被针刺到了一般。
“你懂什么,是你若水姐姐弃了我,自己跑到海外去了。”
明明蕊儿小时候,并没有见过几次若水,她却偏偏知道若水姐姐是哥哥心中的一根刺,只要你想刺激他,便提她好了。
当真是最了解你的人,便越是能肆无忌惮地伤害你。
姬繁生按捺住心头的怒火,“既然你这么想去看母亲,不如去红枫寺,替母亲守灵吧。
她就是埋在那里的。
在你出发和亲前,你都给我乖乖的呆在那里。”
“求之不得,只怕我是尽了孝心,你却憋屈的紧了。
回头官员们要是问起国丧公主都不出现,你却去如何解释?”
姬繁生怒极反笑,“需要你出现的时候,我自然会叫定海侯去请你。”
听到定海侯的名字,姬蕊儿的脸刹那间便变得灰白,果然是亲兄妹,两个人都懂得用最阴暗的招式直击对方脆弱的心灵。
“我们兄妹一场,如今竟成了这样,哥哥,你当真是变得狠心了。”
姬繁生却挥挥手,不再说话。
清池见状,连忙上前,扶了公主,让她退出殿外。
出来后,他本来还想好言安慰一番,却见蕊儿殿下板着面孔,训斥道,“既然我还是公主之尊,那就用公主的车驾去凤鸣山吧。
去唤周尧来,让他陪我去。”
清池有些问难,“这个,小人不敢做主,还是要请示过陛下才行。
如今周大人,也是朝廷要员了,我不敢使唤。”
“你不敢,我敢啊,快去叫吧。”
清池很是为难,只是觉得这兄妹俩的脾气都越发坏起来,真是难伺候。
想皇帝初来昊京时,可是没有为难过一个宫人,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能不处理便不处理的。
可是这几年,他自从把那个三圣教的圣徒引入宫中,还担任了大祭司之职,虽说是武功卓着,军功卓然,可是他的脾气也是越发的坏起来。
在朝廷大殿上就任意的廷杖官员,在后宫里,也是肆意地斥责内侍宫人。
打板子这种事情,也是越来越多。
甚至还听说,他将犯了小错的宫人直接逐出宫城,扔进深深的护城河里。
若是天气和暖,宫人尚有一线生机;
若是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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