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不负已微凉-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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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楠走后，托尼不无讽刺的敲着桌子说：”这就是你的创意？”

　　　　“还没画好，托尼老师，您别生气，楠楠她是为了我，她怕我饿着，”

　　　　“闭嘴！才十一点呵！你没吃饭，难道我吃饭了？你懂什么叫为艺术献身？你懂什么叫敬业。。。。。。”托尼一顿牢骚发了足足五分钟，

　　　　上官晴垂着脑袋，挨训。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吓得她赶紧拿出来掐了。

　　　　托尼火发完了，人也平和起来：“电话可以接，万一有急事！”

　　　　“昂，嗯嗯。”上官晴就回拨过去，欧阳旭立即接听，叫她下来，在隔壁的来来来餐馆三号包厢里等她。

　　　　上官晴接完电话，蹭到托尼跟前，手扶着桌角，声音委屈：“托尼老师，我先下楼一趟，五分钟就回来，家里人找我。”上官晴撒了个谎，希望托尼看在是家里有急事不再动怒！

　　　　托尼嗯了嗯，头也没抬的滑动着鼠标，又挥了挥手指，意思可以走了。上官晴偷笑的转身，身后托尼告诫的声音又响起：“记得，半小时后回来，把饭吃了。”

　　　　“噢！谢谢！”上官晴抿着唇笑容变得更深些，一路小跑的出了设计区域。她往走廊电梯去的步伐变得轻快了许多，如风一般旋即进了电梯，在一楼出门的时候碰见了任泉。

　　　　“任大哥，中午好！你这是，”上官晴愉悦的打招呼，笑容满面的踏出电梯。

　　　　任泉一手拎着公文包，一手抓着车钥匙，扬了眉梢开心的回应：“来办事。上官晴！我就知道能碰上你，一起吃午饭吧？”

　　　　上官晴心道欧阳旭还在那边等她，他们所查的事情也不想外人知道，她婉言拒绝：“不了，我出去半小时，马上就得回。”

　　　　“哦，这样啊，那就改天请你！”任泉站在电梯外没进去，扭头问：“在托尼这干得怎么样？他没为难你吧？”

　　　　上官晴就站在门口斟酌了说：“嗯，不错，挺好的。托尼老师严厉是对我负责！”她心里挺急的，但是也不能把任泉这个雇主敷衍了。只是不能让任警官觉得她敷衍了他。

　　　　任泉帮了自己很多忙，借房子就是大事，虽然就住了一周，怎么说这人情是要还的。雪中送炭的事很少有不相干的人会做，哪个人又不带着目的性呢？

　　　　“那行，你都这样说，我们就放心了。托尼，那个家伙有点对事不对人，你受委屈尽管跟我们说，我有义务替你教训他，呵呵！回见啦！”任泉这番话表达了好几个意思，上官晴起初并没有细想其中奥妙，直到后来才发现字字深意。

　　　　上官晴说了再见，也往外快步疾奔。时间有限，欧阳旭那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她一路担心着走着。

　　　　任泉进了电梯，朝后摇摇手，电梯门合上。他寻思上官晴这个小丫头也不知听没听懂自己说的，如果听懂了，她会去追问倪杰吧？这臭小子，还得我给他加把火，他倒跑一边看戏，还一本正经的教育我呢！自己后院都熄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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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浮出水面的线

　　　　欧阳旭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上官晴盼来了。上官晴一进包间门，欧阳旭就起身关好门，有点埋怨道：“你怎么才出来啊？我真快急疯了！”

　　　　上官晴外套都没脱，就坐下问道：“什么事，电话里都说不清吗？”

　　　　“得要你来辨认，我说了都白说。你看，”欧阳旭将桌子上合着的笔记本转过去推到她面前：“你看看，这是我找人放大，　却还算清晰的画面。”

　　　　上官晴一双美目盯在显示器上，凑近了仔细浏览，欧阳旭也把椅子挪过来，坐的靠近电脑，手指着画面上的背景说：“你看见没，有好几张的不同背景都出现这个身影，她就是艾琳。”

　　　　“面部看的不是很清楚，又是侧边角旮旯背景里的，你怎么就确定是？不过她出现在照片里，肯定是认识我父母，而且这几张照片我似乎在过生日！”上官晴偏了一下脸提出质疑。

　　　　十岁的上官晴穿件纯白色连衣裙，娃娃领下两颗红宝石般的装饰扣，就像兔子的眼睛一样红的透亮。头上戴着手工制作的生日帽，歪着头露出侧面一颗尖尖的小牙齿。既漂亮又可爱的软萌女娃娃。

　　　　欧阳旭接她的话，很是肯定的说：“是她，我肯定，你看见她手腕上玉石镯子了吗？那是我的手工制品，不会错！”

　　　　上官晴这才把目光聚集到照片上，一大家子的前方右上角出现的手腕与半个手串，很显眼做了照片的边角装饰。这几张照片没有进过后期处理，要不然肯定得把这只多余的手P掉。再想想那是很多年前，电子产品不像现在遍地都有。

　　　　工资收入普遍不高，买得起相机、手机的也就是家庭富裕的人家。像上官晴这样的人家，算是紧紧巴巴过日子的，曲凤是不会买这些奢侈品，上官辰也不会，他可是妻管严呢！

　　　　“要不是这几张艾琳无意的把手伸到镜头前，我还真是不能确定是她。看见没，这手串好看吧？”欧阳旭有点炫耀自得的笑道。

　　　　上官晴很理智的说出了她刚才想的那些，欧阳旭点头赞同。

　　　　上官晴又道：“肯用心为自己心爱的人做这么细致的东西，欧阳大哥，我想象不出，你得有多爱她呀！她为什么不告而别？好可惜！”

　　　　欧阳旭怅然的叹气：“我也不知道，只有等找到她，一切谜底可解！你对她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小晴你可以看着那照片入境回想，这样比自己一个人乱想有用。”

　　　　“嗯，我知道，这事我是瞒着我妈？还是直接去问？”上官晴回了头问道。

　　　　欧阳旭坐在她旁边靠后一点，从电脑包里掏出放大后的那几张照片递过来：“你拿着，至于后面怎么从你妈妈那里打听事情真相，这是得从长计议！等我找人查一下，实在查不到，我去和你妈妈谈。省得事情落到你头上，左右为难！”

　　　　上官晴接过纸袋里的照片，倔强的昂了昂头：“你就这么小瞧人？我就不能问问小时候的事情么？”

　　　　欧阳旭耐着性子解释：“不是小瞧你，我是担心你们母女闹矛盾。我一个外人，你妈就是把我打出来也无所谓！所以，你只帮我一个小忙。”

　　　　“什么？”上官晴见有事可以做，眼里涌出一丝兴奋。“帮你做什么？”

　　　　“你就探探你妈对你父亲的态度，这个对我们很有用。”欧阳旭神情严肃道。

　　　　这时外面服务员在敲门，欧阳旭冲着上官晴眨眨眼合上电脑，说道：“吃的来了，一会边吃边说。”说罢起身跑去开门，两个女服务员进来，一个推着上菜小车，另一个抓着瓶拔了塞的红酒和两只高脚杯。等放下后，从推车下层取出一个不大的醒酒器，在一边的矮桌上倒上静置。

　　　　上官晴眼看着服务员布好菜离开，眼波流转向着欧阳旭道：“欧阳大哥，你点这么多干嘛？吃不完的。”

　　　　“没事，一会康年也来。小晴饿了吧？先吃不等他，吃完你去上班！”欧阳旭眼里都是宠溺。

　　　　“那行，”上官晴低头放下手机，她刚准备给王楠打电话，听欧阳旭这么一说，就不打了。

　　　　“怎么不打了？”欧阳旭一边用公筷给她夹菜随口问道。

　　　　上官晴鼓着腮帮子，吃了满满一嘴菜，支吾着说：“一会回去见人再说，电话里说不清楚。”

　　　　“你是要跟王楠商量这事？”欧阳旭吃了一筷子素菜，替她倒上一杯红酒：“喝点吗？”

　　　　上官晴抬眸，咽下口里的东西，偏了脑袋看他：“不喝，上班呢！不能跟她说？我俩无话不说的。”

　　　　欧阳旭对着上官晴娇滴滴的模样，不忍拒绝：“不能出意外！嗯，你叫她别告诉人。”将杯子拿到一边。

　　　　上官晴信誓旦旦说道：“不会的，楠楠不是多嘴的人，我的事她知道。”

　　　　“你看着办吧！我能强逼你么？”欧阳旭轻叹道。

　　　　上官晴见他这口气，知道自己可以做主了，便高高兴兴的吃了起来。十分钟解决了温饱问题，装好手机对欧阳旭道：“欧阳大哥，我先走了，托尼只给了我半小时。”说着站起来抓着纸袋要往外走。

　　　　“等等，这个送你！”欧阳旭掏出一个盒子放进她口袋。

　　　　上官晴低头看了看口袋问：“什么东西？”

　　　　“你回去看，一个小玩意给你转运！”欧阳旭弯着唇角温润的笑着。

　　　　“噢！那我走啦！”上官晴匆匆出门，掏出电话。

　　　　冬日正午的阳光还不错，强烈却不刺眼。王楠站在柏氏蓝胜电子大楼的顶层，总经理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往下看，金色的阳光将她笼罩在窗下，变得高贵而神秘。

　　　　柏原霖右手拎着食盒进来的时就是这幅景象。美！炫目的美！挪不开的眼他放下手里的食盒，快步走到王楠身后，从后面拥住她，唇在她的秀发上亲吻，温柔问道：“怎么站在这，不刺眼么？”

　　　　王楠微微侧身，并不惊讶：“你回来的好慢，小晴都从外面回来了！”口气颇有埋怨的撇撇嘴巴。

　　　　柏原霖伸手将王楠身体掰正，面对自己，揽着她的腰解释道：“刚才，爷爷叫我过去说几句话，回来就晚了。快来，别饿着我的小楠楠。”说着拉她去旁边小餐桌坐下，亲自打开食盒，菜香扑鼻，王楠却生不出想要吃的欲、望。

　　　　“不香？”柏原霖弄不懂王楠人在他这，心思深沉，一到吃饭就皱眉，是怕胖，刻意控制体重，让自己厌恶这些美味？

　　　　“不是，我不太想吃，就吃口饭和素菜吧？”

　　　　“猪肉不吃，鱼呢！鱼和牛肉总可以吧？你这样吃身体会垮的，爷爷今天也说你太瘦，要加强营养，数落我把自己女人养没了。”柏原霖笑嘻嘻的开玩笑，夹了一块鳗鱼肉到王楠碗里。

　　　　“楠爱妃，你就吃一点，让朕心里好受些吧？你看朕这小心肝抽抽的”柏原霖捧着胸口开始口吐白沐，突然戏剧性的演起来。那神态要多逼真有多逼真，惹得王楠扑哧笑了。

　　　　“你呀，真是个戏精！好了我吃鱼总行吧！”王楠无可奈何，强逼自己将脑海里那些和母亲生出的间隙暂时驱逐。

　　　　饭吃的差不多，柏原霖抬眼盯着王楠看了一会，咽了咽口水郑重其事的开口：“楠楠，我们的事，我跟爷爷说了。他不反对，但是他希望你退居幕后。”

　　　　柏原霖最后四个字惊得王楠忘记将勺子从嘴里拿出来，她一说话就咬到了勺子：“唔……哎哟，不可能！”她坚持的蹦出三个字，将勺子扔在桌子上，忿忿的站起来，去拿外套。

　　　　“你想要干什么？”柏原霖紧追其后，一把拉住王楠的左手臂呵斥道。

　　　　“回酒店！”王楠委屈地咬着嘴唇，扭头不看他。

　　　　柏原霖死死抱住她声音低哑，也委屈道：“你别冲动，我这不是和你商量吗？还没说，你就站起来跑？”

　　　　“你能扛得过你爷爷？他是总裁，你是总经理，你不是最听他的话么？”王楠讽刺他，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柏原霖勾着头把脸蹭在她的颈边，暧、昧低语：“你错了，我最听楠爱妃的话，你告诉我怎么做，你才满意？他不过是个老头子了，没几年好日子了却余生，咱不和他一般计较。他上有政策，我们下有对策！不惧的”

　　　　王楠眼神一亮，他竟然试探她？伸手往他身上招呼，恨恨的骂道：“你混不混了？拿这事吓唬我？不给你点颜色，你就不知道楠楠姐的厉害。。。。”

　　　　柏原霖笑着抱着王楠的细腰，任她在自己身上挠痒痒。王楠打累了，窝在他怀里躺着。柏原霖就倚在宽大的沙发里，两个人晒太阳。室内有制暖设备，阳光暖洋洋照在两个相依偎的人身上。

　　　　门突然被人推开，两人都是一惊，王楠不好意思便挣扎起来，柏原霖压着手臂不让她动弹。

　　　　“快起来，有人进来了！”王楠小声说道。

　　　　柏原霖匪气的说：“不起，谁敢看，我挖他眼珠子，”

　　　　“若是你爷爷呢？”王楠有点担心。

　　　　柏原霖笃定道：“不会，他老人家有睡午觉习惯，这时候死活不会来。”

　　　　这时一个好听的声音在室内形成回旋：“啊……楠楠！你们……我我来的不是时候，我有敲门的。。。”

　　　　那张宽大的沙发是对着落地窗放的，背朝门，柏原霖刻意放成这样就是为了避免尴尬。

　　　　“小晴！”王楠从柏原霖怀里跳出来，脸若朝霞地拉着上官晴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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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找茬专家

　　　　欧阳旭等康年到了，一起又研究了公司因为雪天折损的补救措施。方案一定，就开始实施，康年拿着方案回了公司。

　　　　坐在车里看见人群中学生忽然多了起来，便想起现在倪菲儿的考试应该也结束了。这时候是午休时间，所以欧阳旭没有打电话，只是打开手机给沈星和倪菲儿分别发了信息。

　　　　欧阳旭思索了一阵，还是动了动手指拨了倪菲儿的电话，想着和她约一个合适的时间。

　　　　倪菲儿并没有午睡，而是为圣诞晚会紧张的排练着。曹铭自从那天遭到拒绝，今天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一个小时里，找了倪菲儿不下十次茬，而且还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令她无从辨口，只能眼睁睁的任他肆意妄为！

　　　　曹铭一会嫌倪菲儿弹奏的状态不好，一会儿说快了慢了，最可气的是说倪菲儿脸上没笑容，影响歌者的情绪，譬如他很容易因情绪而出现失误。

　　　　倪菲儿就回了一句：“还没正式演出呢，不得经过磨合期？而且我昨晚失眠。”

　　　　曹铭立刻怒视她，眼里是不屑讽刺道：“磨合？我们还有几天？以前你不都是直接上的吗？什么时候磨合过？失眠这借口好，那就请坚持，打起精神来，你总不会弹奏中途睡着吧？”

　　　　倪菲儿眼光如剑直视曹铭，心里暗骂：睡你奶奶个腿！姑奶奶不干了！倪菲儿刚想撂挑子，就见曹铭眼神沉稳，勾勾唇角，继续挖苦：“有人说的和做的总是不一致，答应的事情也不尽力，真搞不懂，那优秀生怎么来的！有人给你意见，说你都是为你好，别当成驴肝肺！倪菲儿，你说对不对？”

　　　　倪菲儿好脾气的被他堵了个正着，平常她的人缘是特别的好。声音好听，脾气也不杠，不说谁坏话，别人托的事能办的基本上都帮忙。真有故意找茬的婉言回绝，实在避不开，越珊就上了。所以越珊在她们新生中落的一个西楚女霸王称号。

　　　　倪菲儿垂着头不想理他，旁边一起排练的文娱部长，组织部长都来劝他。不知是倪菲儿不搭理他，还是那些学生会干部的面子大，曹铭脸色得意的一挥手叫重新开始排。他顺势瞟了钢琴方向，见倪菲儿低着头没动，心道：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

　　　　曹铭走过去用手敲了敲钢琴的面板，倪菲儿抬头诧异地看他，眼神波澜不惊，看着他又想找什么岔子，还是报复的不够？

　　　　“用点心！我对事不对人。”曹铭说完潇洒的甩了一下刘海回到自己位置上。

　　　　倪菲儿眼神深幽看着他不语，做好开始的准备，曹铭这是什么意思？打一巴掌又揉揉，解释？

　　　　背景音乐刚起，就听见一阵悦耳的古风歌曲不合时宜的从墙角穿透而来，打乱了他们的阵脚。

　　　　曹铭大怒，喝道：“谁的手机？！不是说排练期间打静音或震动，要么干脆关机！怎么还有人不守规则！啊？”

　　　　曹铭发火的档口，其他同学都面面相觑。曹学长大人今天这是怎么了？易怒易爆，跟着炸、药似的。大家心里都在嘀咕，也不知哪个悲催的撞枪口上没静音。大家都在四下里张望，看是谁敢触这个霉头。

　　　　曹铭紧皱眉头，如刀的目光扫射全场，没人？手机铃声断掉，又响了起来。曹铭烦躁的走到自己放杯子的桌子旁，拿起来喝了几口。

　　　　倪菲儿突然反应过来，那是自己的手机在响，便突兀地起身朝着放衣服的地方走过去，掏出手机接通：“我，在排练啊！平安夜有演出。。。行，就二十五号吧！嗯嗯。。。欧阳你带我一起去？我一个人还真是有点胆怯。。。好就这么定。。。你干嘛？曹铭！”

　　　　曹铭燥得灌了几口水后，就看见倪菲儿走过去，接了那个刚才响了半天无人问津的电话。欧阳是个男的吧？他刚熄了一半的火气，腾得直冲脑门，什么都不顾跑上前抢过手机，想要摔了。忽的又转了心思，将它放进自己裤兜里，看着倪菲儿跳脚冲他喊的样子，心里舒服了许多。

　　　　曹铭转身走到位置上大声道：“你们最好把手机都关机，下一个摔了就别怪我！准备开始！”

　　　　倪菲儿急了，跟着曹铭身后叨叨：“喂，你把手机还我！”

　　　　“我不叫喂，我有名字，”曹铭猛地回头，凑近她不屑地小声说：“暴发户！”

　　　　“你……曹学长，做人不要太过分！”倪菲儿咬着唇恨恨地说。

　　　　曹铭一挑眉，仰着眼尾居高临下，用一八七的身高威压她，倪菲儿一抖，对方的眼神有一丝复杂，多得还是强制浮躁。

　　　　两人对视了有三秒的时长，曹铭眼神渐渐冷静下来：“一会结束你跟我拿，现在请认真对待彩排，OK？”

　　　　倪菲儿没说话，盯了一眼，扭头就走。

　　　　中途休息的时候，倪菲儿没有离开，只是默默地坐在琴凳扇垂头思考，圣诞跟着欧阳旭就拜访沈大师，是不是正确的选择？哥哥会跟着去吗？妈妈不放心，一定会指派倪杰跟去。

　　　　倪菲儿想得入神，肩上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疼得倪菲儿龇牙咧嘴想要骂人，转头便被一个苗条的身影撞进怀里，嬉笑声随着越珊那飞扬跋扈的脸庞，砸在倪菲儿心上，却令她欢畅起来。

　　　　“珊珊！你怎么来了？”倪菲儿惊讶的出声，伸手拦住她的腰，防止越珊不小心翻下狭窄的琴凳。

　　　　越珊将头靠紧倪菲儿的肩胛骨处，半倚着仰着脸道：“我来看看，你有没有被某些人干掉！真累，”

　　　　倪菲儿嗔道：“胡说什么呢？谁干掉谁，还不一定呢？”

　　　　“那你刚被他训的那熊样？你别赖，我都看见你被折腾狠啦？曹校草也太能搞事啦！”越珊讥嘲道，眨巴着脸上忽闪忽闪的两把小扇子。

　　　　倪菲儿撇撇嘴，手在越珊的头发捋毛，不屑地说：“他也就是杠头，一个心理不正常的屌丝！”

　　　　“你小点声，曹校草的粉丝听见啦，得把你削成人棍！然后堵了嘴，挂上个牌子，搁校园里游行啦。。。”越珊十分开心的样子，连说带笑的。

　　　　“闭嘴吧，你！我有那么没人缘吗？”倪菲儿不满地说。

　　　　不一刻，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到了，曹铭眼睛盯住钢琴处的倪菲儿，有一丝狠辣，扯着嗓子喊：“好了！开始排练，闲杂人等请离开排练厅！”说着眼睛就往这边瞟。

　　　　越珊极不情愿的起身，跟倪菲儿招呼道：“我去外面等你，老地方见，你好了打电话给我啦！”说完快速地跑出排练厅，在门口还冲着里面做了个鬼脸。

　　　　越珊拉上羽绒服的帽子，轻快地身影到了教学楼外，一抹壮实高大的身影横在她面前。

　　　　吴晓兵敞着外衣，口里呼着白气，搓着手跟个小媳妇似的，委屈地道：“你怎么才出来？”

　　　　“你这个样子不冷？”越珊讶异地问。头顶上大松树一个叉枝上的雪包掉进了吴晓兵的后领，吴晓兵缩了缩脖子，伸手一抓，将雪包扔了出去。

　　　　“不冷，我看见你，再冷心里也有小火苗，燃烧吧！”吴晓兵兴奋地解释。

　　　　“哼，你又想干么啦？”越珊直走，越过吴晓兵。

　　　　吴晓兵反转身体，倒着迎合越珊：“告诉你，门口刚出了一件怪事！”

　　　　越珊瞟他一眼，自己正好要去门口接人，门口就出事了？

　　　　吴晓兵属于管不住嘴的那类直性子男生，他得意洋洋得说：“门口一年轻人被新来的那批保安挡门口了，我离开的时候，他们正要干起来，那人的车是白色最新款奔驰S　63，要三百万呢，”

　　　　越珊一听白色奔驰，跳起来飞奔，吴晓兵一个体育生都没跑过越珊。这一刻越珊的爆发力到了临界点，极强的冲到了学校大门口，站在门里她停住脚步愣在那里。

　　　　只见倪杰被一圈保安围着，正给他递烟递水呢！这什么情况？越珊疑惑地回望紧跟其后的吴晓兵。

　　　　吴晓兵也一脸茫然，此时，保安散开回到各自的岗位，电子门缓缓升起，打开了一车身的距离。

　　　　倪杰向着门卫处招招手，然后上车发动车子开了进来，在越珊身旁停住，倪杰偏头对着越珊道：“上车！菲儿呢？”

　　　　“排练啦，我带你去找她。”越珊迅速绕过车头，拉开副驾的门坐了进去。探出半个身体，对吴晓兵歉意地说：“你先回去啦！我带杰哥哥找人去。”

　　　　“你晚上去南长街吗？”吴晓兵憨憨地问道。

　　　　“暂时去不了，”越珊敷衍道，脸儿有些红。

　　　　倪杰插话：“圣诞节可以去，还有几天。这小伙子带你去，安全有保障了！”

　　　　“杰哥哥，快开车！菲儿快被人虐惨啦！吴晓兵，再见！”越珊声音一直保持着这种欢悦，雀跃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