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八年暖又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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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个子招呼十几个队员过来喝凉茶，边向大家介绍周蜜：“这小姑娘以后每天会给我们送凉茶，你们要注意些，别让人欺负她了。”

　　　　“知道了队长！”

　　　　原来是队长。

　　　　周蜜眯起眼：“队长叔叔，我想跟你们打听一件事。”

　　　　高个子笑了：“别喊我叔叔，我叫顾轻舟，你喊我顾哥哥就行。打听什么事？”

　　　　“我过段时间想在工业园开个凉茶铺，我想知道那边有没有对外出租的铺子。”

　　　　“开铺子？”顾轻舟愣了下，“为什么要开铺子？”

　　　　周蜜低头：“因为我想上学，还有我的弟弟妹妹也要上学。”

　　　　哦。

　　　　顾轻舟去拿文件，翻了翻道：“有是有，不过你一个小孩人家不会租给你，这样，哪天你想租了，你来找我，我带你去。”

　　　　“谢谢顾哥哥！顾哥哥和各位哥哥慢喝，我先回去了，明天一早给你们送来，啊对了，凉茶要热着喝才有效的。”

　　　　顾轻舟将她送到门口，朝周之光笑了笑：“叔，以后我们替你看着这小朋友，不会有事，你们安心忙自己的。”

　　　　周之光感激不尽。

　　　　正要离开，一辆摩托车轰轰地驶来，在三轮车面前停下。

　　　　岑锦开从车上跳下来，皱眉看着高高壮壮的顾轻舟，扭头问周蜜：“可以回去没？”

　　　　周蜜点头：“我们马上回去了。”

　　　　“那走吧。”岑锦开的意思是让她上摩托车。

　　　　周蜜直接上了三轮车，朝岑锦开点头：“那我们先回去了，岑叔再见。”

　　　　周之光用力一蹬，三轮车从治安队门口滑走。

　　　　身后传来岑勇猛的爆笑声，周蜜疑惑地回头，不想却与岑锦开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周蜜顿时被对方眼里的悲伤与沧桑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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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梦回前世

　　　　未婚夫陈小龙朝邻桌的方向指了指，问周蜜：“蜜蜜，那个男的是谁？”

　　　　周蜜看过去，视线在那男人的脸上停留了两秒，“不知道，不认识，是不是你的朋友？”

　　　　“不是。”

　　　　菜上来了，周蜜吃了几口，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她扭头看过去，发现是邻桌那个男人，四目相接，她有些尴尬，朝对方点了下头就扭了回来。

　　　　陈小龙却生气了，说她跟他在一起还要看别人，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岂不是要过去搭讪？

　　　　说罢丢下碗就走了，等到周蜜付完账追出去，陈小龙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邻桌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她身后：“这就是你要嫁的男人？”

　　　　周蜜心情烦躁，口气变得有些冲，朝那男人发火道：“我要嫁谁关你什么事？你谁啊？！”

　　　　“我是岑锦开。”

　　　　周蜜迅速抬头，画面却一转，从餐厅变成了她的婚房，她用上帝视角围观了自己被丈夫与闺蜜合谋杀死的全过程，气得恨不得将陈小龙与肖薇挫骨扬灰时，画面又一转。

　　　　陈小龙与肖薇全身是血地跪在一个墓碑前，墓碑上赫然刻着周蜜的名字！

　　　　原来这是她的坟墓！

　　　　陈小龙和肖薇跪在她墓碑前，是忏悔？不！她不原谅！绝不原谅！

　　　　一道冷冰冰的男声道：“我那么珍视的宝贝，你竟敢杀了她！陈小龙，我要你血债血偿！”

　　　　男人背对着周蜜，周蜜不知道对方是谁，但那句‘最珍视的宝贝’，既使是在梦中，她的心也颤抖了一下。

　　　　两把榔头丢到两人面前，男人残忍地道：“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你当时是怎么杀她的，现在就怎么杀这个女人！”

　　　　陈小龙立即抓起榔头向肖薇挥舞，肖薇也抓起榔头反击，两人不停互砍，很快，两个人抽搐了几下，都不动了。

　　　　男人突然朝墓碑走去，跪着抱住，发出野兽一般的悲呜声：“蜜蜜，你为什么不等我，只要多等一天，我只要一天啊！只要多等一天，我就会来接你走，我们会结婚，我们会生三个小孩，我们会永永远远在一起……可你为什么不等我……”

　　　　男人抱着墓碑失声痛哭，周蜜想要看清楚那人是谁，但又没办法移动身体，情急之下，她尖叫了一声。

　　　　一下从梦里跌了出来。

　　　　睁眼，对上李英担忧的眼神：“是不是做恶梦了？”

　　　　周蜜点头，坐起来抱住妈妈：“妈妈，我好害怕。”

　　　　“不怕，妈妈在这。”

　　　　抱了妈妈好几分钟，周之光也起来了，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笑了：“都要上初中的人了还撒娇，羞不羞？”

　　　　“我才12岁，还是小孩子！”

　　　　周蜜松开手，朝父母吐了吐舌头，重新躺下：“爸，妈，我要早起煲凉茶，就不帮你们收菜了！”

　　　　“好，你赶紧睡，等会我在外面锁着门——”

　　　　“不要在外面锁，万一起火了我们跑不出去。”

　　　　听着父母关门离开，周蜜坐起来。

　　　　夏天的夜里特别闷热，她摇了几下扇子，把蚊子拍走，看着桌上那盏煤油灯发呆。

　　　　梦里那个替她报仇后，抱着她墓碑大哭的男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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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老阿姨被触动了少女心

　　　　周蜜在黑暗中坐到四点多，妈妈送走爸爸，回来睡下了，她又坐了一会，起来把粥熬上再出去摘菜。

　　　　把菜放水井边，周蜜挎了个篮子沿着菜地向小河边走，爸爸昨天说那边很多菊花和金盏菜。

　　　　珠三角一带几乎每条村都有一条小河绕村而过，上一世周蜜最喜欢在河里摸螺，运气好的时候能网到几条鱼，有时还能摸到螃蟹，不过那时候她不知道螃蟹可以吃，等到知道螃蟹的美味时，这条潮水河却因为一座座工厂的兴起而彻底被污染，里头的东西全不能吃了。

　　　　但现在的水很清很澈，能看到鱼在水里游来游去，很多石螺附在河里的石头上，一只只的在向她挑衅：来啊来吃我啊！

　　　　周蜜扯了一大篮子药草，决定下水抓螺。

　　　　啊，看到螃蟹了！好大一只！不止一只！

　　　　她！要！吃！螃蟹！

　　　　脱鞋，挽裤子，周蜜找了个好下去的口子下去，对着一只螃蟹伸出了罪恶之手。

　　　　突然一道男声在身后响起：“你这样是抓不到的，还会被钳到手指。”

　　　　这薄荷味的声音周蜜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我就不信抓不到。”

　　　　咻地朝螃蟹下手，手指头瞬间被夹住，嘶，好疼！

　　　　“赶紧上来！”岑锦开下水把人往岸上拉。

　　　　那只螃蟹提前感知到危险，早就松开了周蜜的手指，只在指头上留下一排钳印。

　　　　“都跟你说了会被钳到。”

　　　　岑锦开从旁边的草里拔拉了一条不知道什么草，放嘴里嚼碎了弄出来敷在她手指头上，叹气：“你在这站着，我帮你抓。”

　　　　周蜜赶紧拒绝：“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觉得好玩！”

　　　　少年动作一顿，扭过头朝她拧眉：“只是觉得好玩，不是想吃？”

　　　　“不是不是，螃蟹这么可爱，我们怎么可以吃螃蟹？”雾草她到底在说什么？对方只是一个少年她慌什么慌？

　　　　难道是因为昨晚梦到了少年长大后的样子，老阿姨动了凡心？

　　　　周蜜一阵恶寒，挎起篮子往家走：“我走了，你慢慢玩！”

　　　　身后传来水波荡漾的声音，周蜜走了几米，忍不住回头。

　　　　那个少年已经下了水，弓着身在河里摸来摸去。

　　　　看着怎么那么傻呢？

　　　　眼前这傻小子真是梦里那个又冷又帅，质问她为什么会嫁陈小龙的男人？

　　　　回到家，周蜜生火煲凉茶，很快将岑锦开抛到了脑后。

　　　　煲一次要一个小时，她现在只有一个锅，一次只能煲一锅，要两个小时，加上扯药草洗药草和摊凉的时间，四个小时是跑不了的。

　　　　但两锅凉茶显然不够卖，周蜜想了想，朝李英道：“妈，晚上我们再去买一个锅，再买两个桶。”

　　　　李英不怎么乐观：“今天看看能不能卖得完。”

　　　　哦，对哦，今天肯定会有抢生意的。

　　　　周蜜点头，却很笃定他们抢不走她的客人。

　　　　从锦绣空间取了半碗灵泉，各倒了一点在两桶凉茶里，十一点整，周蜜带着弟弟妹妹一起去出摊。

　　　　先把三壶凉茶送到治安队再去工业区。

　　　　大树下已经没有位置了，一眼看去，多了至少三摊卖凉茶的。

　　　　周之光有些担心，周蜜却指了指离厂区更近一点的那片空地道：“爸，我们就放那边。”

　　　　“太阳太大了。”

　　　　“没事，我们戴了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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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生意下滑

　　　　周家姐弟顶着大太阳站了一会，顾轻舟搬来了一个大遮阳伞，投下来的阴影将四姐弟和小摊子全遮住了。

　　　　顿时一片阴凉。

　　　　周蜜立即道谢：“谢谢顾哥哥！”

　　　　“我们先去巡逻，中午你们吃什么？”

　　　　“我们吃过午饭了。”周蜜笑眯眯的，“而且我带了粥！”

　　　　顾轻舟点头，坐上摩托车：“那行，有什么事就到治安队找我。”

　　　　周蜜应下了。

　　　　卖饭的大叔把摊子往她这边推过来，叹气：“小姑娘，我能在你旁边摆摊吗？”

　　　　周蜜点头：“行的行的，大叔你快到这躲躲，太阳太大了。”

　　　　七月的珠三角又闷又热，一点风都没有，但这还不是最热的时候，下午三四点才是太阳最猛的时候，温度高到水泥地都会冒烟。

　　　　很快到了下班时间，工人们陆续出来，看到周蜜，都跑过来排队，周家几姐弟忙活开来。

　　　　不一会听到外面有人喊：“喂，那边榕树下还有三个卖凉茶的，去那边不用排队！”

　　　　周蜜的摊子前呼啦啦少了一半的人。

　　　　早上这两锅凉茶卖到一点多都没卖完，周之光知道情况后，让她下午少煮一锅，周蜜没同意，笑道：“爸，没关系的，卖不完大不了倒掉，又不用什么成本，但万一卖得出去呢？”

　　　　周之光嘴笨，说不过周蜜，便去叫李英。

　　　　李英也劝周蜜先煮一锅，周蜜还是那句话：“万一能卖得出去呢？妈，你和爸放心吧，我们能卖得出去。”

　　　　把早上没卖完的那小半桶倒进旁边的鱼塘，周蜜继续煲凉茶，中间小睡了一个小时，四点半一到，她立即让爸爸载她出摊。

　　　　周之光把大遮阳伞拿下来，卖饭的李叔跑过来帮忙，给周蜜带来最新的消息：“又多了两个摊子，小姑娘，你这两桶有可能卖不掉哦。”

　　　　“没事，我卖久一点能卖得出去的。”

　　　　周之光这一次走得更迟疑，不是担心自家的凉茶卖不出去，而是担心虽的凉茶摊主会欺负女儿，但路过治安队看到顾轻舟时，他又放下心来，治安队的队长说过会关照周蜜的。

　　　　五点半陆续有人下班，与中午不一样，这些人都自觉在周蜜摊前排起队，周蜜看了看，得，都是熟面孔。

　　　　“小姑娘，还是你这里的凉茶效果要好一点，他们的不是太苦就是太淡，喝了也不舒服。”

　　　　周蜜微微一笑：“药方是同样的药方，不过比例很重要，比例不对，效果肯定打折扣。”

　　　　周蜜给大家打凉茶，交待道：“俗话说是药三分毒，大家不要觉得我家凉茶好喝就天天当开水喝，得看自身需不需要，不然喝太多会拉肚子。”

　　　　“不过如果是想拿来解渴的话，也行，你们自己带杯子来，买小碗的，回去兑些凉白开再喝，这样不会拉肚子。”

　　　　一个大叔朝她竖起大拇指：“小姑娘你很有良心啊，还知道劝我们少喝，别人都恨不得一日三顿全买他家凉茶喝呢！”

　　　　周蜜认真道：“我这也是为了长远考虑，万一你们谁喝了我的凉茶拉了肚子，那我这生意肯定凉凉了。”

　　　　大叔大笑：“行行行，都听你的！”

　　　　这时，有人在那边喊：“凉茶小碗三毛钱一碗，大碗五毛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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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恶性竞争

　　　　周蜜愣神的功夫，摊前就少了一半的人。

　　　　周婷有些着急，悄悄问周蜜：“阿姐，他们都跑过去了，我们这凉茶能卖得完吗？”

　　　　“能的。”周蜜笑了笑，继续营业。

　　　　在她这里排队的都是喝过她家凉茶的人，加入了灵泉水的凉茶，不仅清热解毒的功效翻倍，还能强身健体，换句话来说就是，哪怕周蜜卖的是普通的青菜汤，喝过的人都能感受到它的好处。

　　　　有竞争是好事，但做生意就是这样，不可能永远一家独大，你得允许客人去选择人家自己认为适合的，喜欢的，想要的。

　　　　不过降价竞争就有点恶心人了。

　　　　周蜜想着等没什么人时再过去跟搞降价的那家商量商量，结果没等她行动，几个喝了那有凉茶的人又回来她这排队了，边排边说那边的凉茶又苦又难喝，而且臭。

　　　　“怕不是早上的没卖完又拿来卖吧？那肯定馊了！”

　　　　“诶小妹妹你早上的也没卖完，你不会也拖过来一起卖吧？”

　　　　周蜜动作顿了下，抽空回答那人：“放心，早上没卖完的我全倒了，等下你喝到就知道了，如果有馊味，我赔你钱。”

　　　　有些喝了凉茶还没走的，在边上帮周蜜：“这小妹妹不是那些黑心肝的人，她刚还让我们没需要就少喝呢，你听听，她就不是缺那点钱的人。”

　　　　周蜜眉心一跳，笑了：“阿姨，我挺缺钱的，我九月份就要上初中了，我家四姐弟，我弟弟明年也要上学前班了，我们要挣学费的。”

　　　　再认认真真道：“但是我爸妈说了，我们缺钱，但不能缺心眼，更不能缺德！”

　　　　“说得好！你这小孩家教真好！行！你需要多少学费？我们大家给你凑！”

　　　　“对对对，我们这么多人，一个二十块就能给你凑出学费来，你好好念书，赚钱的事放着父母来！”

　　　　“就是！”一个青年拿出两张十块钱，“小妹妹，拿着！”

　　　　劳动人民真可爱。

　　　　周蜜连忙摆手：“谢谢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但我们有手有脚，能自己赚钱，好啦这位美女姐姐，你要大碗还是小碗？”

　　　　周蜜长得黑长得瘦，五官也不出众，但嘴甜啊，一下把话题岔开，重新营业。

　　　　有了对比，下午这两桶凉茶很快卖完。

　　　　照例把最后三碗留给自己喝，周蜜还给旁边的李叔递了一碗：“李叔，喝一碗解下暑。”

　　　　李叔也没客气，接过碗仰头就喝光，把碗放回她们的小桌上，李叔抹了下汗，笑了：“小妹妹，沾你的光，我的饭也卖完了！”

　　　　他今天做了五十份饭和炒粉出来，全部卖完的话净利润是六十块，这是他从来没有达到过的销量，按他的话来说，这是他今年的巅峰。

　　　　“那是李叔的饭好吃。”周蜜朝他笑笑，坐在小板凳上。

　　　　想了想，提点他道：“但是李叔，这工业区都是包食宿的，很少有人会放着免费的饭不吃跑出来买你的饭吃，李叔，你有没有想过换个别的行当？”

　　　　李叔也坐下，叹气：“我也想啊，但我不知道能卖什么。”

　　　　周蜜环视一圈，突有所得，狡黠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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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这孩子好有心

　　　　因为李叔的饭全卖出去了，周蜜只好到那边卖煎饼的小摊买了几个煎饼、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周蜜都对这硬梆梆的吃食没什么好感，但现在她没什么能吃的，只能将就。

　　　　正啃得满嘴包时，周之光来了，给她们带了饭，“慢点吃，我回去再拉一桶凉茶来。”

　　　　周蜜惊喜道：“爸，你们下午帮我熬凉茶了？”

　　　　“嗯，你妈下午去干活前生了火，都熬几个小时了，药效全出来了。”周之光心疼地摸摸又黑了一度的女儿，有些哽咽，“蜜蜜婷婷小玉，你们受苦了！”

　　　　三姐妹都摇头，跟父母在一起，吃糠咽菜都不觉得苦，更何况她们只是出来卖一会凉茶，还有可观的收入，一点都不苦，简直是幸福。

　　　　周之光陪姐妹三个卖到八点半，最后还剩了小半锅，周蜜想着倒掉太可惜了，就拉去治安队找顾轻舟，问他喝不喝，不用钱。

　　　　顾轻舟全要了，坚持要付钱，周蜜只要了一半。

　　　　然后父女几人转道去市场，又挑了两个大桶两个小桌子和十几张小凳子，花了一百来块钱，周之光挡了一回，没挡住，便由她去了。

　　　　回到去，周之光才叹气：“蜜蜜，今天都卖不完，明天生意只会更差，你买这么多凳子……”

　　　　“爸你放心，明天我们的生意肯定会好起来。”

　　　　让周婷把今天赚到的钱全倒床上，一家人围在一起数钱，六百五。

　　　　周之光久久合不上嘴：“一天就六百五？”

　　　　李英也很恍惚，这钱怎么这么好挣？

　　　　周蜜把钱全交给李英：“妈，这些钱你收好，等再赚多几天，我们给爸换辆摩托车！”

　　　　李英看了周之光一眼，瞧到丈夫一脸向往，没忍住笑了：“这才几百块就想换摩托？至少得有八千块才能换，还有，蜜蜜她们穿的全是旧衣服，早就该穿新衣服了！”

　　　　说到新衣服，李英把床上一个行李袋拉过来，把里头的衣服全倒到床上：“这是一巷的黄姨今天下午给我的衣服，虽然旧了点，但衣服没破没脏，质量很好的。”

　　　　周蜜眼神一闪。

　　　　前世她十六岁之前都是穿的本地阿姨淘汰下来的旧衣服，虽说质量好没破没脏，但每次见到黄姨的女儿，她女儿说‘你穿上我这衣服还挺好看’的时候，她总会低下头不答话。

　　　　虽然村里别的小伙伴也有很多是穿别人不要的衣服的，但周蜜总会有种羞耻感，就是这种羞耻感让她参加后一直很拼，拼了十几年，总算在市里买到了一套房子。

　　　　结果却因为遇人不淑，新房子还没住几天就丢了性命。

　　　　陈小龙，肖薇，这辈子她碰不着他们倒也罢了，要是让她碰到，她要让他们不得好死！

　　　　“婷婷小玉你们挑吧，我先去冲凉。”

　　　　大夏天的，周蜜想直接冲冷水，李英不允许，她只好作罢，冲了个温水凉，抱着衣服到井边，突然看到一个眼熟的小木桶，木桶里放着十几只螃蟹，底下还有小半桶螺蛳！

　　　　“爸，你去捉螃蟹了吗？”

　　　　周之光在屋里应道：“阿开送来的。”

　　　　“这孩子太有心了，明天我得给他家多送点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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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你是不是添加了别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周蜜把粥熬上，悄悄去把她家的菜地全用灵泉浇了一遍，尤其是能收的那些，她浇得有点多，管它灵泉水会不会干涸，先让她家菜卖个好价钱再说。

　　　　今天三个锅同时煲，一个多小时就煲好了，周蜜跑去帮李英翻了两拢地，太阳已经升高了，快十一点的时候爸爸把几姐妹载去工业区，照例先给治安队送凉茶。

　　　　李叔看到她们今天搬了三大桶出来，眼睛都瞪圆了：“小丫头，你昨天都没卖完，今天还搞这么多过来？”

　　　　卖水果的梁姨看了她一眼，也叹气：“你自己小心点，有一家看起来不太好惹。”

　　　　“谢谢李叔，谢谢梁姨，我肯定不跟他们起矛盾。”

　　　　听到两人这么说，周之光哪敢走？执意留下来陪三个女儿。

　　　　不过等到快下班，除了她们这家卖凉茶的，昨天的五家凉茶摊只有一家勉强挺住，继续出摊，这应该就是梁姨说的不好惹的那家了。

　　　　三桶凉茶比第一天卖得还快，一点钟就卖完了，而且没买到的，也不去别的摊子买，反而跟周蜜预定下午的，周蜜没收定金，也没答应帮留，因为人实在太多。

　　　　“唉，如果我们自己能泡着喝就好了。”

　　　　那人一边感叹一边离开。

　　　　周蜜灵机一动，这工业园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就算一天七八桶凉茶也不够卖的，但如果她把药草制作成药草包，让大家有需要的时候就拿来泡呢？

　　　　立即跟周之光商量晒药草和制作药草包的事，晒药草是没问题，但这药草包要用到的茶包袋，肯定得找厂家订做的，这对目前的周蜜来说有点不现实，就先把这主意压下，打算等铺子开起来再去找找厂家。

　　　　收拾好东西正要回家，那家只卖出几十碗凉茶的摊贩找过来了：“喂，你这凉茶是不是加了别的东西？”

　　　　周之光立即挡在孩子们跟前，沉声道：“凉茶里还能加什么东西？你别胡说八道！”

　　　　那人冷笑：“大家都是用菊花和金银花金盏菜熬出来的凉茶，你要是没添加别的东西进去，让大家喝上瘾了，凭什么大家都到你这买？你是不是加了罂粟壳？！”

　　　　周之光愣住：“罂粟壳是什么？”

　　　　周蜜从父亲身后走出来，默默给那人倒了一碗凉茶：“你可以自己喝一半，然后拿去卫生部检测，看看是不是真有罂粟。”

　　　　看着那人端起碗，周蜜给周之光科普：“罂粟壳是一种植物，它的花很漂亮，但是是制毒的原料，罂粟壳也有让人上瘾的功效，在大城市里，卫生部门曾经在一家很火爆的餐馆里检测出了这种东西，那餐馆被封了，老板也被抓去坐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