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八年暖又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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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曾经在一家很火爆的餐馆里检测出了这种东西，那餐馆被封了，老板也被抓去坐牢了。”

　　　　李叔听到这脸都变了：“那……”

　　　　周蜜眨眨眼：“广东这地方长不了这东西，只有云省一带才有，我家桂省W城的，离云省远得很，去一趟要三天三夜，路费也要好几百，而且我也是临时想到卖凉茶的，不可能花几天几夜时间去搞这个东西回来，我还小，要是为了这点钱就去坐牢，我的人生全毁了，不值得。”

　　　　一道声音突然加入：“她说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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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这个少年好霸气

　　　　岑锦开早就来了，但一直在大榕树那边没过来，也没打算现身，但看到那摊贩过去找麻烦，他才跟了过来，周蜜一家人忙着收拾范本和聊天，一直没发现他。

　　　　岑锦开操着一口广普道：“我在书上看到过罂粟的介绍，跟她说的一模一样，而且她也没说错，我们这种不了这东西，野生就更加不可能了。”

　　　　说完朝周蜜抬抬下巴：“还有吗？给我两碗。”

　　　　周蜜摇了摇头：“没了。”

　　　　岑锦开抿唇：“明天给我留一碗！”

　　　　说着将那摊贩手里那碗匀了半碗过来，一口喝光：“清香，入口微苦，过后回甘，很不错。”

　　　　说完朝那摊贩冷声：“喝就赶紧不喝就放下！”

　　　　浑身气息一下冷了几度。

　　　　这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能拥有的气场！

　　　　那摊贩把半碗凉茶喝完，他不愿意承认，但周蜜的凉茶确实比他熬得要好喝，至少好入喉，至于功效，大抵也是差不多的。

　　　　瞪着那摊贩离开，岑锦开看向周蜜：“没事吧？”

　　　　周蜜摇头：“你怎么会来？”

　　　　“我爸过来办事。”他指着前边那片刚盖起来的厂房，“他想在那里弄几个铺子出来，租给人家卖宵夜开小卖部之类的。”

　　　　岑锦开看了看她，又说：“你这凉茶卖得不错，有没有想过开成凉茶铺？”

　　　　周蜜低下头，过了一会，抬头看他：“岑锦开，你以前认识我吗？”

　　　　少年一脸懵然：“我，就你来的那天晚上，我，我在你们家菜地玩……”

　　　　“哦。”周蜜松了口气，“我想开铺子，但我过完暑假就得回去上学了，开铺子可能有点不现实。”

　　　　岑锦开提议：“那就留在这念书，我让我爸帮你去问学校，到时候你和我一起上学，你弟弟妹妹也可以留在这上学，就是多交点钱。”

　　　　说实话，周蜜很心动。

　　　　这边的教育资源是老家那边拍马都追不上的，如果他们几姐弟的生命轨迹在这个时候就直接改变，那上一世的贫穷和悲剧就非常有可能不会发生！

　　　　但眼下还不是考虑在广东上学的时候，她才卖了两天凉茶，赚的钱有限，也想先给爸爸换了摩托车再想别的。

　　　　但岑锦开的提议，她记下来了。

　　　　下午和晚上又卖出去五桶，晚上回去后一家人又围在床边数钱。

　　　　这是一家人最最期待的时刻。

　　　　周蜜把满满两书包钱倒到床上，拍手叫：“我们比赛吧，看谁数得最多最快！”

　　　　半个小时后，周蜜数了三百块出来，几个弟弟妹妹加起来数了有三百，周之光和李英各数了五百，加起来有一千六百块！

　　　　一天赚了一千六！

　　　　连周蜜自己都吓了一跳，这营业额放在上一世2019年的小凉茶铺也都是非常少见！

　　　　她想了想，她还是赢在了头一个吃螃蟹的先机及工业区的人口基数上。

　　　　李英合不拢嘴，和周之光两个又数了三遍，“阿光，明天你回来，我们先把钱存银行，等够八千块了，我就给你换成摩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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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深夜谈心

　　　　一家人洗洗睡。

　　　　半夜，李英悄声问周之光：“阿光，要不，摩托车先不买，让蜜蜜她们在广东念书，我们天天能看见，也不用累着你妈妈。”

　　　　周之光沉默，翻了个身。

　　　　李英推他：“哎你说话啊！”

　　　　周之光又把身翻回来，叹气：“这钱是蜜蜜她们自己赚的，如果她们想在这念书，我没意见。”

　　　　“那我过几天跟她们说说。”李英很高兴，翻了个身很快睡着。

　　　　周之光翻了几次身，翻出了一身的汗，起来去井边冲了个冷水澡，回来看到周蜜坐了起来，愣住了：“蜜蜜，你怎么不睡？”

　　　　周蜜径直开口：“爸，你是不是担心凉茶铺开不长久？或是赚不到钱？”

　　　　周之光愣了下。

　　　　父女两人坐在餐桌上，周之光把煤油灯拨亮了一点，道：“对，要是你们在这念书，凉茶摊就没人顾了，以我们家现在的收入又供不起。”

　　　　重重叹气：“蜜蜜，是爸妈没用，害你们受累了！”

　　　　周蜜眼眶热热的。

　　　　上一世她也有动过在广东念书的念头，但现实也的确不允许，当时她埋怨过父母，觉得父母没用，什么都给不了她们。

　　　　重活一世她才知道，父母给她们的，已经是他们能给予的最好的了。

　　　　“爸，你和妈妈是全世界最好的父母，我们很幸福。”周蜜顿了下，继续往下说，“爸，我们暑假足有两个月呢，到时候再考虑要不要在这念书，说不定我们两个月就能赚几万块钱呢！”

　　　　女儿越是懂事，周之光就越是内疚，他胡乱地点了下头，跑出去抽了支烟才回来。

　　　　周蜜心中有事，也睡得不太安稳，主要是她又做梦了，梦里，一个男人抱着她的尸体说什么也不撒手，她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人的脸。

　　　　六点半醒来，妈妈已经开始熬粥了，周蜜跑到门外，发现妈妈连药草也扯回来了，火也已经生了起来，正在井边洗药草。

　　　　周蜜就跑过去洗衣服：“妈，你怎么不多睡一会？”

　　　　“我睡了，也是刚醒没多久。”李英笑，“这两天也不知怎么回事，只睡一会，精神都特别好。”

　　　　周蜜吐吐舌头：“是不是觉得我们能赚钱了，放心了？？”

　　　　“是是是，我家几个女儿啊，最最棒了！”

　　　　“妈你看着，你女儿会越来越优秀的！”

　　　　“行行行，我的女儿，全世界第一优秀！”

　　　　母女两人笑成一团。

　　　　七点钟，周之光突然回来了，冲李英喊：“阿英，快拿刀！”

　　　　李英脸一白，站起来的时候差点摔倒，周蜜扶住妈妈，急忙问周之光：“爸，发生什么事了？”

　　　　周之光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太慌张，让家人误会了，连忙道：“去菜地割菜吖！有个食堂的老板跟我一起回来了，他要三四百斤菜！”

　　　　李英一顿，扑过去就揍他：“割菜就割菜，你喊成这样是想吓死谁？！”

　　　　夫妻两人连忙跑去菜地割菜，那食堂老板一开始说要两三百斤，到菜地看到那一大片绿油油的蔬菜，立即改了主意：“你这里的菜我全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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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是不是感动了某路神仙

　　　　菜地里足有大半亩的菜能收，食堂老板今天也拉不走那么多，便商议剩下的他明天带人过来收，价钱在今天的价格上全部往上调两毛，还留下了五百块定金。

　　　　送走食堂老板，周之光还是懵的，他种了两年菜，每天都是自己往市场送，风雨不改，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有老板直接上门要他的菜，而且还自己动手。

　　　　“阿英，我们是不是感动了哪路神仙，神仙给我们降福气了？”周之光想去还神！

　　　　李英笑着把钱抽走，想了想给他塞了五百：“走，我们赶紧去银行把钱存起来，还有，今天中午买只鸡回来，弄白切鸡！还有弄几条排骨，我晚上煲汤！”

　　　　夫妻两人交待周蜜几姐弟在家先呆着，笑笑闹闹往市场去了。

　　　　周鹏突然出声：“阿姐，我们以后天天都能吃肉，对吗？”

　　　　把弟弟抱起来，周蜜捏捏他的脸：“对。”

　　　　嗯，弟弟还是太瘦了，不光是弟弟，全家人都太瘦了。

　　　　为了让大家顿顿吃上肉，她也得努力赚钱呀！

　　　　快十点钟周氏夫妇回来，不光带回了鸡和排骨，还给几姐弟各买了一双凉鞋，还有衣服，大家换上新鞋，抱着新衣服，笑得一脸幸福。

　　　　十一点，周之光把鸡杀好，载着凉茶和周蜜、周婷去出摊，李英在家做饭，周玉和周鹏给她打下手。

　　　　照例先给顾轻舟他们送了三壶凉茶才去工业区。

　　　　在空地那摆好了摊子，李叔也来了，榕树下那家凉茶摊还在坚挺着，旁边那几个卖水果和日用品的大概是他老乡，几人都在交谈，一边交谈一边看周蜜这边。

　　　　三桶凉茶一个小时全卖光，父女几人一秒也不多留，收拾东西立即走人，弄得榕树下那几人想找麻烦都没机会。

　　　　李英已经把白切鸡煮好了，只要剁好装盘以及都蘸料就能吃，除了白切鸡，李英还炒了两碟螺，另外蒸了条鱼。

　　　　李英把围裙解下挂到周之光身上：“洗洗手，把鸡剁了就能吃了。”

　　　　周蜜去井边洗了手洗了脸，看到餐桌上的清蒸鱼，愣了下：“妈，你们买鱼了？”

　　　　“没有，阿开拿来的。”李英如实相告，“那孩子挺客气的，又有礼貌，不像别人家的孩子，高高在上，看不起人。”

　　　　周蜜瞪着那鱼，突然就不高兴了，这三天两头不是送鱼就是送螃蟹送螺蛳，这孩子该不会是想早恋吧？

　　　　吃饱喝足，周蜜怀着老母亲的心情去到了那栋漂亮的房子前，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看到周蜜她愣了下，随后高兴起来，朝里头喊：“阿开，快别睡了，蜜蜜约你去玩！”

　　　　周蜜一头黑线，请问这位阿姨，她哪个表情有表现出她是来约岑锦开去玩的？明明是来给他上思想品德课！

　　　　看来，岑锦开会想早恋，大约也有这位阿姨的一份功劳啊！

　　　　所以今天这思想品德课，还真没必要上了。

　　　　扭身想走，黑衣少年正好看到她要溜走，小跑几步将她抓住：“你来找我，没看到我就要走，什么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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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老母亲一秒上线

　　　　周蜜让他松手，摸了摸自己的黑脸：“过来问你一句，我漂亮吗？”

　　　　没想到她这么直接，岑锦开直接愣住，脸也红了。

　　　　“看吧，你也没觉得我漂亮。所以别再给我家送东西了。”周蜜用老母亲的口吻叮嘱少年，“你就算想谈恋爱，也找个正常点的漂亮点的，别来招惹我，明白不少年？”

　　　　黑衣少年不说话，大概是被她的直接吓着了。

　　　　周蜜长叹一声，老母亲又上身了：“少年你前程似锦，恋爱哪时候都能谈，但现在还是以学业为重啊，如果你有喜欢的人，你不要想着约她去玩，你们要共同进步，一起做作业，一起考大学！”

　　　　“你想像一下啊，你们青梅竹马，从小学到大学，从校服到婚纱，再一起白头到老，多浪漫啊！”

　　　　周蜜展开联想了一下，嗯，只要主角不是黑黑瘦瘦的自己站在少年身边，那画面还是挺美的。

　　　　“行了我走了。”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周蜜走得洒脱，浑然不知身后少年不停抽搐的嘴角，以及屋里那位阿姨憋不住的笑声。

　　　　“诶，蜜蜜很有趣呀，开开，她会是我儿媳妇吗？”

　　　　岑锦开瞥了女人一眼，没得感情地道：“郑芳菲女士，麻烦你有点觉悟，你还不是我妈。”

　　　　“啧，这迟早的事。”郑芳菲摸摸少年的脸，美眸溢出满满的温柔，“我告诉你啊，过段时间我要向你爸求婚，我给你一千块，你口风紧些啊。”

　　　　“不交易。”

　　　　……

　　　　将一位差点失足的少年从悬崖边拉回安全地带，周蜜心情很好，哼着歌回去，李英笑问她是不是捡到钱了，周之光却若有所思：“你刚才去找阿开了？”

　　　　周蜜大方承认：“对，我让他以后别给我们送东西了，我们现在吃得起肉！”

　　　　周之光点头，女儿有这种觉悟，他就不必担心女儿们会被别人的小恩小惠骗走了。

　　　　榕树下那摊凉茶档换成了卖水果的，听说他早上只卖出去小半桶，李叔小声恭喜周蜜：“小姑娘，以后这里就你一个人卖凉茶了，不愁没有销路！”

　　　　说完又忧愁起来，就跟周蜜说的那样，这里的工人都是有免费餐可以吃的，他的饭能不能卖出去，完全靠运气。

　　　　周蜜将李叔的表情看在眼里。

　　　　下午卖了四桶，晚饭过后又卖了一桶，大家都有了默契，想喝就来排队，没人排队那就是卖完了。

　　　　李叔来帮忙收拾时周蜜提点道：“李叔，你是哪的人？”

　　　　“重庆的。”

　　　　“重庆麻辣烫挺出名的啊，李叔要不弄个麻辣烫？”

　　　　李叔动作一顿，脑子飞速运转：“麻辣烫？”

　　　　“对，不过有些人不吃辣，我建议酱料之类让顾客自己加，再弄点花生啊等配菜当赠品，一份卖个一块两块，我觉得可以。”

　　　　李叔没作声，他应该是在思考，周蜜也没打扰他，爸爸到了她就直接上车离开。

　　　　又到了全家人最最期待的数钱时间，周玉把三个书包的钱全倒床上：“老规矩，谁数得最少谁负责明天早上洗衣服！”

　　　　姐弟几个欢呼一声，齐齐扑向那堆钱。

　　　　一家人齐心协力，很快数清了：两千三百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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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家有余粮，心中不慌

　　　　李英和周之光对望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周鹏对钱财还没特别明白的概念，只知道阿姐很厉害，可以赚很多很多的钱，以后天天能吃肉。

　　　　小手抓住李英的衣摆摇了摇，小声道：“妈妈，鹏鹏明天想吃烧鸭！”

　　　　说着口水就流下来了。

　　　　好嘛，全家人都跟着流口水了。

　　　　“行，明天吃烧鸭！晚上吃扣肉！”

　　　　扣肉可是过年才能吃到的好东西，周婷尤其爱吃，一顿能吃大半碗，这两年爸妈不在家，过年的肉还是二舅舅送来的，量不多，勉强算沾点荤腥，总不过瘾。

　　　　“妈妈，我要吃一碗扣肉！”周婷立即举手，“肉要厚厚的，皮要香香的！”

　　　　周蜜被说饿了，跑去厨房看了看，还有半扎米粉，她全拿去煮了，大家分着吃完，各自睡去。

　　　　明天食堂老板带人上来自提，周之光和李英不用半夜起来，手里又有了巨款，这一晚，两人睡得特别好，起来时都已经七点了，周蜜已经把粥放灶上熬，开门一看，周蜜正在井边洗药草。

　　　　周之光连忙替她把火生上，之后洗菜炒菜，吃过早餐就和李英去菜地割菜。

　　　　虽然是人家带人来自提，但也真不好都让人家干，李英也是这个意思，不过因为不着急，两人边干活边聊天，周蜜有一次看过去，看到妈妈打了爸爸几下，爸爸呵呵傻笑着也不闪躲，忍不住笑了。

　　　　父母是相亲结的婚，要说感情有多深肯定不可能，平时争吵大多也是因为钱和琐事，但现在看着，没了钱财的困扰，爸妈也挺甜的。

　　　　经济基础决定生活质量和幸福指数，这句后世的话总结得很到位。

　　　　八点一刻，食堂老板开着拖拉机拉着三个工人开到了小屋旁边的空地，看到周蜜，老板给了她一大包糖，笑眯眯的：“小朋友，你家的菜以后都卖给我好不好？”

　　　　周蜜一脸懵懂：“啊？”

　　　　“没事。”

　　　　老板看到周鹏，嘿嘿一笑，跑过去抱起来：“小弟弟，我给你糖，你让你爸爸以后都把菜卖给我好不好？”

　　　　周鹏没要糖，直接跑到周蜜身后躲起来，一脸警惕：“姐姐，有坏人！”

　　　　老板笑容一僵，好尴尬啊，只能用大笑来掩饰过去。

　　　　半亩青菜，六个人割了一个多小时才割完，临走前老板跟周之光提起以后让他独供青菜，周之光跟李英商量了一下，没拿得定主意。

　　　　周蜜在旁边听了一耳朵，忍不住出声：“爸，我们可以给他直供，但在我们给他足够的量之外还有剩余的，我们可以拉到市场卖。”

　　　　“如果还有第二家第三家要求直供的，爸你也可以应下来，不过要签订合同，而且我们也要多租两亩地。”

　　　　“到时候我们买个电泵，扯条长水管，直接用水管淋菜，不用再挑水了，能节省不少时间。”周蜜说。

　　　　周之光眼睛亮了下，但又暗下来：“可是谁会给我们拉电啊？”

　　　　离菜地最近的是梁大山家，梁大山不好说话，眼高于顶，平时都当他们是乞丐，远远看到他们过来都要跑回家关门。

　　　　但周蜜想着要是给钱，梁家应该会让他们家拉电的。

　　　　正这么想着，岑勇猛拿了一大袋水果过来，笑得跟如来佛似的：“阿光阿光，下半年的租金今天要交一下吗？”

　　　　她家的菜地租的是岑家的地？

　　　　岑锦开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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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不愿签合同

　　　　李英赶紧去屋里拿钱，周蜜笑眯眯道：“岑叔叔，我们晚上想写作业，可是油灯太暗啦，看得眼睛好疼，岑叔叔能给我们拉个电过来么？”

　　　　岑勇猛用力点头：“没问题没问题，之前你们没下来，你爸妈也没说过想用电，我呢这两年也有些忙，一时想不起来给你们供电，蜜蜜，叔叔回去就让人给你们拉电！”

　　　　“那就谢谢叔叔了！”

　　　　送走岑勇猛，周蜜朝爸爸眨眼：“爸，外面的冯伯伯还等着你回话呢。”

　　　　周之光笑了，“行，我答应他。”

　　　　“记得要签合同！”

　　　　“知道了。你赶紧准备一下，我回来就送你去工业区！”

　　　　周之光嘴笨，耳根子软，李英怕姓冯的说几句他就不知道怎么开口提签合同的事了，直接跟了出去，不一会两人回来了，李英脸色不是很好，周之光脸色也不怎么好。

　　　　周蜜一看坏了，连忙带着弟弟上前灭火：“爸，妈，冯叔叔不愿意签合同？”

　　　　“是，他不是很愿意。”李英看了周之光一眼，“人家一说不愿意，你爸就生气了，姓冯的说以后都不来了。”

　　　　周之光气呼呼道：“蜜蜜说了要签合同那就一定得签合同，签合同对他对我们都是保障，他不签就是他心里有鬼！我就不信姓冯的不买我的菜别人也不来买！”

　　　　“对！签合同是底线！所有口头说的都不算。爸爸说得好！”周蜜夸完爸爸夸妈妈，“妈妈心思细腻，想得长远，也没有错！错的是那姓冯的！不买我们家菜，以后有他后悔的！”

　　　　夫妻两人对视一眼，哼了一声，却笑了。

　　　　周蜜松了口气，指着外头待装车的三大桶凉茶：“爸，走，送我出摊去！”

　　　　周婷和周玉要去，周蜜将周婷留下：“婷婷要做暑假作业，小玉和鹏鹏跟我去就行。”

　　　　周鹏一听自己能帮得上忙，马上搬着小板凳爬上车，小草帽戴好，双手抓着栏杆，生怕周蜜反悔。

　　　　周蜜笑得不行：“鹏鹏你先下来，等爸爸把东西先搬上去我们再上去。”

　　　　周之光把东西全搬上去，姐弟三人立即爬上车，周之光足尖用力一蹬，三轮车载着姐弟三人往工业区而去。

　　　　给治安队送完凉茶，在工业区碰到巡逻的顾轻舟。

　　　　顾轻舟看到周蜜今天带了个更小的过来，直接惊呆了，指着周鹏问：“这是你弟弟？有没有三岁？”

　　　　周鹏是第一次见穿制服的，有点害怕，却没再往周蜜身后躲，而是挡在周蜜和周玉面前，奶声奶气地叫：“我快五岁了！姐姐，他是不是坏人？！”

　　　　周蜜好尴尬：“鹏鹏，这是顾……哥哥，是好人。”

　　　　顾轻舟大笑，和周之光一起把摊子支起来，带着队员们到别处巡逻去了。

　　　　周之光也很快离开，他得回去翻地整地，也得尽快把菜种撒下去，不然很快就没菜卖了。

　　　　周蜜给周玉和周鹏分配工作：“小玉你负责收钱，鹏鹏你负责收碗洗碗，能做到吗？”

　　　　周鹏拍拍小胸膛：“我是男子汉，能顶天立地，也能洗碗收碗！”

　　　　周蜜噗嗤一声笑了：“好的小男子汉，今天我们吃粥还是吃饭就靠你了！”

　　　　工业区里传出了下班铃声，十几分钟后，工人们陆续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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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用上电了

　　　　周鹏年纪小，但在家也是干活的，收碗洗碗不在话下，动作还很快，周蜜本来有点担心，盯着他看了几次，彻底放下心来。

　　　　来的都是老熟客了，都挺关心周蜜的，今天看到这么小的周鹏也来帮忙，大家更加同情，要不是周蜜一直阻止，这些人恐怕要给她捐款了。

　　　　1998年时的工厂包吃包住，工资不高，普遍在七八百块左右，大家给她捐款是好心，但周蜜哪能要？

　　　　谁家没老人孩子要照顾？就算是年轻的小姐姐小哥哥，家里也有等着上学的弟弟和妹妹。

　　　　谁都难，谁都不容易。

　　　　姐弟几人卖到快一点就卖完了，周鹏累得一屁股坐地上，不动了，小男子汉快哭了：“阿姐，钱好难赚啊！”

　　　　“所以鹏鹏以后要用功念书，上高中，读大学！”

　　　　“好好